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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先下手为强

“弟子有错,望师伯责罚!”

三人刚回宗门,先去云乾长老那里报备了此行经过,随后便一同往戒律堂去。这一次几个人倒是学乖了,省去了被人揪着领子押过来的窘迫。

戒律堂里依旧是熟悉的肃穆,青灰色的梁柱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门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连烛火都烧得笔直。陈星岩望着这熟悉的场景,又瞥了眼身边并肩跪着的两人,嘴角竟莫名有些发痒——要知道前几日他们刚在这里跪了一遭,当时也是这样跪着,不过旁边还有个月明。

他余光扫过主位上的云威长老,赶紧抿紧了嘴。云威长老眉头紧锁,山羊胡都绷得笔直,可若论起严肃,还是身边的李宴舟更胜一筹。

李宴舟跪得笔直,脊背挺得像杆标枪,玄色抹额下的目光平视着地面,下巴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倒不像是来领罚的了。叶知临则是标准“知错能改”的乖巧模样,脑袋垂得低低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活像只犯了错的小兽。脑门上缠着的绷带雪白刺眼,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谁见了不得心疼一番。

云威放下手里的卷宗,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慢悠悠地开口:“你们,何错之有啊?”

李宴舟率先开口,声音沉稳如钟:“弟子等在芒山村动手伤了村民,且未能从鬼将常朗手下救下那些村民,有负宗门所托。”

“此事倒怨不得你们。”云威摆了摆手,语气里竟带了几分赞许,山羊胡随着动作轻轻颤动,“那芒山村的村民早已献祭魂魄,与邪祟同流合污,便是仙师亲临,也难救其魂魄。”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三人身上,带着几分欣慰,“不过你们三人合力破除结界,摧毁鬼树,最终制服常朗,倒是干得漂亮。”

他拿起朱笔,在卷宗上勾了几笔,朗声道:“罚你们……倒也不必。给你们两日假,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随后去一趟悬云观吧。那几个弟子,总是无辜的。”

陈星岩微怔,抬头时正对上云威眼底的笑意——这位素来严苛的长老,竟也有这般温和的时候。他偷偷撞了撞叶知临的胳膊,见对方猛地抬头,眼里满是“可以走了?”的惊喜,忍不住在心里憋笑,脸上却还得维持着恭敬的模样,与两人一同叩首:“谢长老!”

起身时,叶知临脚步都轻快了些,差点顺拐。李宴舟无奈地拉了他一把,三人相跟着走出戒律堂,阳光落在肩头,连空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刚出戒律堂走了几步,云志便如同流星般坠落在三人面前,衣摆卷起一阵狂风。他一眼瞥见叶知临脑门上的绷带,脸色骤变:“哎唷我的乖徒儿,怎么伤着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让为师好好看看。”说着便伸手要去掀叶知临的衣襟。

叶知临脸涨得通红,慌忙后退半步:“师尊,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云志急得原地转圈,蔓延心疼地看着叶知临,“出去两天瘦了一圈,脸色白得像纸!走走走,回志远崖,为师给你炖十全大补汤!”

他说着便一把抓住叶知临的手腕,转身就要走,连个回话的机会都不给。叶知临被拽得踉跄,回头向两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却只看到李宴舟无奈的摇头和陈星岩憋笑的脸。

“我们,没有虐待过星临吧?”待云志带着叶知临走远,陈星岩摸了摸鼻尖,看向李宴舟。

李宴舟耸了耸肩,目光追随着云志的背影:“星临是志远崖最小的弟子,不怪师叔如此宝贝。”

“那我先回一趟回春崖。”

“好。”

两人就此分道,陈星岩御剑往回春崖去,衣摆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在自己的茅草屋转了一圈,换了身干净的月白长衫,将渡厄剑擦拭一新,又简单包扎了右臂的伤口,这才往云攸的住处走去。

推开竹门,入眼便是那抹熟悉的雪白身影。云攸身着一袭雪白色长衫,袖口绣着雪青云纹,领口处的云纹与袖口相呼应,简洁雅致。腰间束着莹白腰带,暗藏银丝云气纹,下裙是纯净的月白色,手腕上的竹节手链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师尊,弟子外出历练回来了。”陈星岩立在屋中,望着那抹雪白身影,心头微动。他甚至做好了师尊不在的准备,没想到师尊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心中自然是欢欣雀跃的。

云攸转过身,目光在他身上一扫,便落在他右臂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她没有多言,只抬手示意他过来,顺手将桌上那盘尚带着晨露的灵果往他面前推了推:“平安便好。先吃些果子填填肚子。”

陈星岩接过灵果,指尖触到果皮的微凉与清润,咬下一口,清甜灵气漫开,驱散了大半疲惫。这些果子与师姐平时给自己吃的是一样的,灵力充沛,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待他吃完,云攸已取来药箱,眼神示意他伸臂。陈星岩解开上衣,右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仍在渗血,边缘泛着暗沉。

云攸眉头轻蹙,俯身先取了洁净的棉布,蘸着特制的灵泉,极轻柔地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指尖带着淡淡灵力,拂过皮肤时,像春日微风扫过湖面,漾开细微的暖意,压下了伤口的灼痛。

她动作极稳,哪怕看到伤口深处那抹难以愈合的淤色,也只是眉峰微拢,并未言语。取出银白色药粉,指尖捻起一点,均匀撒在伤口上,见血仍未止,又取过金色药粉,这次撒得稍急了些,指腹不经意蹭过陈星岩的皮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星岩能感觉到,师尊的呼吸比平日快了半分,握着药瓶的手指微微收紧,连带着撒药的动作都添了几分急切。

“这胳膊,你还要吗?”云攸那张脸上如闪电般闪过了一抹白眼,快到陈星岩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乖乖坐着,却还是没忍住轻笑一声:“徒儿若是没了胳膊,以后怎么侍奉师尊呢?自然会护好的。”

云攸手上动作一顿,看了他一眼,眼底情绪复杂。没有回他,只是取过干净的绷带,一圈圈仔细缠绕,力道不松不紧,恰好固定住伤口,又不至于勒得他难受。缠到最后,还特意在末端打了个小巧的蝴蝶结。

做完这一切,她才将药箱收好,转身时,轻轻拍了拍陈星岩的肩,那力道,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却带着说不尽的安心。

陈星岩试探着动了一下,胳膊倒是不疼了。他拱手一礼,脸上绽出一抹灿烂的笑意:“弟子谢过师尊!”

“顽皮!”云攸轻轻摇头,捡了几只药瓶塞给他,“早晚各一颗,禁酒禁辛辣。”

接过药瓶,陈星岩笑着应声。忽的想到什么,笑意渐渐淡去:“师尊,师姐她……”

“已经好多了,只是还需要静养。再过几日便能出门了。”云攸抿了下嘴,扭开了头,低声回了他。

陈星岩又问:“徒儿可否去看看师姐?”

云攸轻咳了一声,摆了摆手:“还是不要去打搅她了。”

“可师姐待徒儿极好,师姐受伤,徒儿也很心焦。”

“罢了,你师姐在沧海峰杏林苑,你远远看一眼,别扰了她休息。”

“徒儿谨遵师命。徒儿告辞。”

陈星岩先去了山谷,找了几只灵力充盈的灵果,这才往沧海峰走去。

还未到沧海峰,便有两道灵力忽然冲了过来。陈星岩闪身躲开,循着那道灵力看了过去——云端另一侧站着四个御剑的太虚宫弟子,最前面的那个是青苑旁边的青明。

陈星岩着急去找攸宁,无心与几人纠缠,便继续往前去了。青明几人见他走了,有些不忿。

“你,前面去!”青明指了指旁边的弟子,那弟子便一个猛冲,到了陈星岩前面。

青明的灵力紧跟着飞了过来。

陈星岩一抬手,长剑悬在了半空,冷声问道:“敢问诸位道友是何意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几人练习御剑,不小心误伤了道友,实在是抱歉!”青明一脸的“我就是故意的”,嘴里却满口抱歉。

陈星岩冷哼一声,冷眼扫过眼前几人:“既然道友也说误伤了我,那便赔我五两银子吧。”

“你!你居然讹诈道友,陈星岩你未免也太卑鄙了!”

“哼,我卑鄙?”陈星岩没忍住冷笑出声,“这里这么宽敞,你们非要在我旁边切磋?怎么?今日几位得了眼疾不成?正好我要去沧海峰,不如诸位与我一道,劳烦师叔为几位道友仔细诊断一番,以免误了病情。”

“陈星岩你居然诅咒我青明师兄,实在是太可恶了!看我不教训你!”那弟子说着就甩出一道灵力。

陈星岩一挥手避开了灵力,忽然想起师姐给的符纸,一甩手便将符纸扔了出去:“聒噪。”

符纸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金色光点,将几人笼罩其中。青明几人瞬间无法言语,更是恼怒,御剑就冲向了陈星岩。

陈星岩蹙起了眉头,轻念口诀,一道灵力破开,将几人纷纷震开。

陈星岩也不与几人拉扯,趁机加速御剑,衣摆被山风掀起,卷成一道利落的弧度,眨眼间便稳稳落在了沧海峰的石阶上。

那几个太虚宫弟子见他落了地,像是有所顾忌,终究没敢再追过来,只在云端恨恨地瞪了半晌,便悻悻离去。

“星岩师侄,这几日历练,可是有所收获?”

一道温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陈星岩回头,见云海师叔正站在杏林苑的竹门旁,手里还拿着个药杵,显然是早就等在这儿了。

陈星岩此刻满心都是攸宁师姐的安危,哪里顾得上寒暄,忙拱手道:“劳师叔挂心,弟子一切安好。只是……弟子想看望师姐。”

“跟我来吧。”云海侧身让开道路,语气比往日轻快了些,“攸宁最近确是好了许多,只是伤了元气,醒着的时候少,大多时候还在睡。”

他一边走,一边轻声说着攸宁的近况:“昨日还醒着喝了半碗粥,今日凌晨又昏沉了些,倒是比前几日安稳了。”

陈星岩默默听着,将怀里的灵果小心翼翼放在屋角的矮桌上,目光越过垂落的藕荷色床幔,隐约能看到床上躺着一道纤细的身影,呼吸轻浅,想来是睡得沉。

“来得巧了,”云海轻轻掖了掖床幔边角,不让风漏进去,“攸宁刚刚睡下。她如今最需静养,师侄若是不急,不如先回去休息,改日再来探望?”

陈星岩望着床幔上绣着的缠枝莲纹,指尖微微蜷缩,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全听师叔安排。”

刚刚出了门,却见李宴舟从不远处走来。陈星岩便与云海告了辞,快步迎了上去,两个人说笑着去了李宴舟的院子。

看着那两道身影缓缓远去,云海这才暗自松了口气,转身回了竹屋。木门刚掩上,内间便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气音断断续续,带着难以掩饰的虚弱。他脚步顿时加快,推门踏入内室时,眉头已不自觉地蹙起。

“师姐。”他拿起床边那只莹润的白玉药瓶,拔开塞子时发出轻细的“啵”声,倒出一粒鸽卵大小、泛着淡淡金光的药丸,隔着半垂的藕荷色床幔递了进去,语气里藏着无奈,“先把药吃了。”

药丸被一只纤细的手接过,随即传来极轻的吞咽声。

云海顺势在床沿坐下,拂袖扫过,结界不动声色消失,露出了桌案原本的模样——上面整齐码着数十只大小不一的瓷瓶,瓶身标签密密麻麻,皆是些百年难寻的珍稀药材,可此刻在他眼里,却只衬得满室清寂。他无声叹了口气,声音放得更柔:“你如今的身子,哪里经得住这般来回耗损?星岩那孩子心思细,早晚能察觉,这事不如早些与他挑明,他毕竟是你亲传弟子。”

“何必……”床幔后传来云攸的声音,比平日弱了几分,还带着些许刚咳过的沙哑,“多一个人忧心罢了。”师兄弟们这些年为她的病奔波操劳,早已让她心有不安,又怎能再把陈星岩拖进来。

“他总有要知道的一天。”云海仍想劝,却被床幔后一声极轻的叹息打断。

“这般模样,倒也……方便。”云攸的声音里掺了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在自我宽解。

云海闻言,忍不住低笑出声:“确实,这般模样,可比你平日清冷的样子可爱多了。”

话音刚落,窗外微风撩起了床幔,露出里面小小的身影——不过七岁女童的模样,梳着一对乌黑的双丫髻,髻梢系着两枚银铃,正是陈星岩时常在师姐发间瞥见的那对,此刻随着她的动作,正发出细碎清脆的响声。圆乎乎的脸蛋泛着健康的粉白,一双杏眼又大又亮,望过来时,带着几分孩童的稚气,却又藏着成年人的清透,当真惹人怜爱。

云海没忍住,伸手就抚上了她的头。

“松手!”云攸两眼向上一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抬手拍了过去。

云海也不躲,任由她拍在手臂上,如今的力度拍上去也不过是轻轻的,柔柔的。他笑着用指腹轻轻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脸颊,声音里满是纵容:“粉雕玉琢的,倒像年画上走下来的娃娃。师姐,要不要尝尝桂花糖?我刚从山下买来的。”

“方晓海!”云攸被他逗得脸颊微红,伸手便拍在他脑门上,语气带着嗔怪,却没什么力道。

云海笑着揉了揉额头,眼底的担忧淡了些,只余下化不开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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