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这怨气发泄完了，也终于回到碎尸案这个事情上来。现在已经排除了三个人，还剩十三个怀疑对象。
上班族，按摩师，两个摊主，家教，画家，博主，汽车修理工，独居大爷，物业维修工，货运司机，电信工程师，还有水果店摊主。
“接下来查哪个？”老李问着，说话的时候他瞟了一眼墙壁。墙壁的另一边就是审讯室。那个叠了数层debuff的黑车司机就被关在审讯室里。反正昨天一晚上已经够本了，接下来就算这个小姑娘再怎么折腾浪费时间，上头也不会怪罪。所以现在任由这个小姑娘闹，老李也全然不在乎。
云裳笑笑，这个黑车司机，就是她送给老李地定心丸。她知道这个案子已经“上贡”了，老李如果跑这个案子，用的都是“私人时间”。如果不能给他搞一点“功绩”在身上，他怕是很难跟上面交代。现在好了，老李一夜之间里了三个功，接下来他想怎么动就怎么动，就能全心查案了。
云裳指着博主说道：“这个人你不用查，我已经在找人查了。”
“这个人可靠吗？”老李倒是不担心这个人能力如何，只是让一个陌生人来查碎尸案这种极其严重的刑事案件，无论从安全、保密各个角度，都是不合适的。
云裳一笑：“这个人是我的叔叔，是个网络高手。这么说吧，他比我爸都关心我。”云裳说的，自然是奥德米尔这个人工智能AI。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奥德米尔的运算系数出现了一点点波动。这可能就是人类所谓的感情数字化。云裳是唯一一个把奥德米尔当成“人”而不是一个程序的家伙。
“那你的那个叔叔，准备怎么查？”老李追问道。确定这个人可靠之后，老李才继续追问细节。
“我们发现，这个博主是个夜猫子，也是得益于她的工作性质。她其实生活还挺规律的。一般晚上8点以后才开始直播，也就是大多数人吃晚饭开始刷手机的时间。这个时间段的人是最多的，下单率也是最高的。如果有直播活动的话，她会一直直播到11点，如果有品牌活动的话，她会一直坚持到12点，卡一个日终的零点，然后在第二天的凌晨1点左右才下播。对于买家来说，1点下播就可以关手机了。但是她还要收拾、卸妆等等，一般来说，最快也要凌晨2点至3点才能完成。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直播时间恰巧就和弃尸的时间重叠了，她没有足够的弃尸时间。所以，我的那个叔叔在核实，她的直播IP地址的真实性、直播录像的真实性、直播时间段的真实性。以及对比调取的用电数据，也能侧面证实她的直播时间是否与弃尸时间重叠。虽然结果没有出来，不过可能性非常低。因为她这种博主的直播都是现场直播，基本没有录播的可能。”
“那我来查一下这两个摊主吧。”老李说道，“这两个人都是同一个市场的摊贩，可以一次性全部搞定。而且菜市场的流动人数多，调查起来也比较容易。”老李对自己在社区的关系网还是比较自信的。
“行吧，那就这个干了。今天就先安排到这里？”云裳问道。
“先缩小范围，然后重点排查剩余目标。”看到范围越来越小，老李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云裳点点头。
出了警局来到车上，云裳问老王：“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然而老王脸上却显出了担忧，“你这样不告诉老李，好么？我觉得还是告诉他一下，在他的配合下来做比较好吧。”
“我也只是在排除一个可能性而已。”
“但是你如此安排，基本上就是确定是他了吧？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瞄准的竟然是这些人中我觉得可疑程度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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