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排除一切可能性的时候,最终剩下的答案,哪怕再不可能,也是最终的答案……”云裳摸了摸手上的星镖。
“为什么不能告诉老李,让他配合一起呢?既然排除其他的可能性也是排除,排除这个人的可能性也是排除。那可以一视同仁地处理。而且在你看来,这个人的可能性更大。那我们在事先知道的情况下,就应该尽可能调用人力物力,着重调查他。这样既可以提高成功率,也可以增加安全性。而且,你这么做,看上去还像是故意支开老李,不想让他参与进来。”
“因为我还不确定。”云裳说道,“我还缺失重要的情报,我需要让他告诉我……”
……
傍晚,三人在车上吃了汉堡。
云裳问老王和铁蛋:“都准备好了吗?”
铁蛋将绑腿扎紧,点了点头:“我没有问题。”
老王则显得有些担忧:“你确定不需要我陪你上去?”
“有铁蛋陪着我,够的。”云裳对于铁蛋的武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铁蛋也是,非常自信且憨憨地说道:“只要不是热武器,近身格斗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
“看到没有。”看铁蛋一脸傻傻且自信的样子,不知为何,云裳的心理舒服很多。也许,和铁蛋这样的人呆在一起,没有谋略和算计,就是很简单的沟通和交流,这样淳朴的人际关系,让云裳觉得很放松,“那上吧。”
云裳一声令下,铁蛋拉开了车门。
一个可可爱爱的初中生小姑娘,一个虽然看上去非常魁梧却一脸傻里傻气的大个子。这两个人的组合本应非常显眼。然而此时已经接近晚上8点,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该回家的人都已经回家了,各个房屋内灯火通明,楼道里却是鸦雀无声。
来到三楼,云裳敲了敲房门。
过了很久,门才打开了一条缝:“小姑娘,你找谁?”
“请问一下,您是陆伯庸吗?”云裳脸上带着笑容,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真烂漫的表情,这让门里的人瞬间放下了戒心。
“你是?”
云裳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张由大张A3纸打印的画作,摊开在他的眼前:“请问一下,这个是您的作品吗?”
看到有人拿着A3纸打印的自己的画作找上门来,这位名叫陆伯庸的画家心理瞬间有了一些小激动,莫非这是自己的一个小粉丝?“是的,这却是是我的画作。我记得这是我去年在杭州湖水畔画廊展出的‘江南春景园’。”
云裳把A3纸重新卷了起来:“我很喜欢这幅画,所以我想来见一见这幅画的作者。”
说到这里,陆伯庸才把门上的安全锁给打开,把云裳和铁蛋请进了屋子。
一进到屋里,云裳彻底就惊呆了。因70多平米的屋子,老式房屋,两室一厅,照理说完全足够一家三口的居住,然而这么宽裕的空间,却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这看似宽裕的空间,其实已经被堆叠得很拥挤了。
云裳一进屋就立刻扫了一样。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间是陆伯庸的起居室,收拾得非常干净。地面上一尘不染,衣服整齐摆放。没有多余的物件,所有的东西都被整整齐齐地收纳了起来。
然而与这间起居室相比,另一间屋子就有一点惨不忍睹了。房屋的中心摆着一张椅子、和一副画架。屋子的周围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各种画作。地面上虽然没有灰尘,但是斑斑点点到处都是已经凝固的颜料。这种痕迹,除非用铲子,哪怕是用清洁剂都不一定能洗干净。
客厅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上面倒扣着一副已经洗干净的碗筷。从这个架势来看,这个房屋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人住,而且没有任何来客。他从来只考虑自己一个人的用餐需求。客厅靠墙的位置,叠着一堆已拆或没拆的快递纸箱。还有一堆已经用垃圾袋打包封口的生活垃圾。虽然多,但是不杂乱。可以看出,这个人是一个很自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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