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喜欢什么样的画?”陆伯庸遇到自己的粉丝找上门,心理难免有些激动,主动搭话道,说话的时候,拿一次性杯子,给云裳和铁蛋各倒了一杯茶。
云裳接过一次性杯子,用手将杯子里的茶水旋了旋,随后一脸阴沉地倒在了地上。
而铁蛋,刚刚想喝,看见云裳的举动,立马就止住了嘴。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云裳笑嘻嘻地问道,但是眼眸中透出了一丝狡邪的阴冷。
“哼哼……”陆伯庸冷哼一声,“虽然这幅画确实是在杭州湖水畔画廊展出的,但是当时我是作为一个艺术团的参演,也就是陪衬,说白了也就是凑数的。虽然有我的画作,但是并没有单独留下我的联系方式,更别说是我的地址。你仅仅是凭着这一幅画就找到我的地址,难免让人怀疑。”
“那你也不能就因为这一幅画而给我下药吧?”云裳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类似于酒精的味道。看来是迷晕的药物,不是毒物。这家伙只是想先控制住自己,并没有一开始就起杀心。
“这幅画是我最近一次对外展出的画作。你应该是通过网络随便搜到的。因为日期最近,所以也是最先跳出来的搜索项,我没说错吧?”陆伯庸自己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明明是从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但他自己喝却没事。说明茶水应该没问题,是杯子有问题。
“确实。”
“你一进来,不关心我这个人,不关心我的画作,而是视线先锁定了我的休息室,然后才是画室。说明你感兴趣并不是我的画,而是我这个人本身。画,不过是一个接近我的借口而已。”
云裳有些小小的吃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可谓是观察入微。虽然已经被全盘看破,但云裳一点都不慌。因为这个人看来并不高大,身材也偏瘦弱。如果动起手来,云裳有信心,身后的铁蛋一掌就能把他的肋骨给震碎!
陆伯庸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看画室的画作,叹了一口气。随后他把画室的椅子拿出来,把画架也拆了,底座可以当成一把简易的椅子,放在了客厅里:“家里捡漏,连椅子都没准备,将就着坐一下吧。”
然而,云裳和铁蛋,两个人都没有坐下的意思。刚刚陆伯庸用加了药的茶水招待他们,此时他们心里已经充满了戒备,就连椅子都不放心座。
看两个人不坐,陆伯庸也不客气,自己坐了下来,自顾自地说道:“其实,如果你调查过我,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世。我是广西一个小山村里出来的娃娃。我们那里极为贫穷,就连一条正规的水泥路都没有。我是最近几十年来,唯一一个从村里走出来的读书人……”
说实话,云裳并没有事先调查陆伯庸的背景。所以他此时听陆伯庸将自己的身世,还是挺津津有味的。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的描述和现在云裳眼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在云裳的印象里,从贫苦农村出来的孩子,应该是黑黑的、矮矮的,生活邋遢、贫困。然而反观陆伯庸,他充满了一身的艺术气息,虽然衣服不昂贵,但是搭配得体、落落大方。中长发,脑后扎了一条小辫子。男生留发,稍稍没有打理好,就会给人一种粗糙、邋遢的感觉。但他的生活环境非常整洁。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从小就接受了严格的贵族教育的贵公子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和贫困山区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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