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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晚娘曾拜托陈捕快帮忙看顾些窈窈,故而今日陈捕快拿了剑离开时,特意同窈窈的邻里街坊打过招呼,提及道此处住着的,是县令家中女眷好友。

有陈捕快这番话,晚娘夫妇离开此地后,这些邻里街坊也不敢欺辱窈窈孤身一人。

自打晚娘夫妇离开后,陈捕快记着晚娘走前的嘱托,偶尔巡夜时会特意绕到窈窈院外看一看。

那日晚娘夫妇走时,窈窈想着,自己日后得靠自己谋生,养活自己已是艰难,身边留个伺候自己的嬷嬷,着实不合适,加之这嬷嬷本就是晚娘身边伺候的人,平白将人留在自己身边,嬷嬷也未必愿意,便交代了嬷嬷跟去伺候孩子,并未让嬷嬷留在自己身边。

嬷嬷跟着晚娘离去后,窈窈一个人住在这院落,夜里辗转难眠,总想起在这院落里养了一个月的小小婴孩。

到底是亲生的骨肉,哪里能当真舍得呢。

无非是不得已罢了。

这个院落里,有太多关于那小婴孩的记忆了。

床榻旁的小摇床,衣柜上遗落在此地的小衣裳,临分别前,忘记给他戴上的长命锁,以及,她托人去庙里求的,还没来得及给他寄去的平安符。

都让窈窈想起那个怀胎八月,艰难早产生下的孩子。

她以为,自己应当不会喜欢那个孩子的,可是当生下来后,瞧着那软软嫩嫩的一团冲她笑时,她还是不自觉地会心软。

眼下每每想起那孩子,也总忍不住掉眼泪。

那日送走孩子后不久,晚娘便带着孩子随夫君离开了此处,窈窈现在即便想见,也难见到人。

她想着,许是刚分开的缘故,或许时日渐长,也就不会再想念了。

日子一天的过,眼瞧着距离晚娘一家人离开,已经半年过去。

这半年时间,窈窈几乎从不踏出小院,偶尔出去一趟,也都将帷帽戴的严实,很是谨慎。

半年来,她自己学着烧火煮饭,每日都会绣些小东西托陈捕快帮忙送去绣坊卖一卖,靠着卖绣品赚的碎银子谋生。

白日里过得忙碌,倒是不大胡思乱想,可夜晚偶尔闲下来时,还是忍不住会想起那个孩子。

时间没能如她所愿让她淡忘分别,反倒是日渐催的她心中难受。

有时就连白日忙碌时,瞧见内室被风吹动的摇床,窈窈都好似能隐约听见那孩子在冲她笑。

怀胎八月,一朝分娩,彻夜难产,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硬生生的舍下,怎么会不疼呢?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窈窈在烛火下晃着空空如也的摇床,疲惫的将额头抵在摇床的边沿。

她想,或许是这处院落里有太多关于那孩子的记忆了,她住在这里,每日瞧着,自然会想起,也自然放不下。

不如搬回从前那处住所吧。

虽偏僻紧凑了些,可自己一个人,总也是住的下的。

晚娘走前将这院子的房契托陈捕快留给了窈窈,窈窈决定要搬走后,便寻了陈捕快过来,交代他将房契送还给晚娘夫妇。

“劳烦陈捕快将房契送还给晚娘夫妇,我这几日便准备搬回我从前的住处。”

窈窈话落后,陈捕快隔着微微打开的房门,隐约瞧见了内室里那张小孩的摇床,想起自己每回巡夜经过此处,总能瞧见深夜长燃的灯火,大致猜出了窈窈的心思,便也不曾多问,只是接过了房契,应了下来。

临走时,想到窈窈那日生产时的艰难,和这半年来足不出户的做派,多嘴提了句:“夫人,我听闻女子孕后,长久积郁,易得郁症,多出去走走,想来心情能开阔许多,清河县的风景也还不错。”

陈捕快此言是出于善意,窈窈听罢含笑应了下来。

说来也是,这段时日夜里难眠,或许就是整日里闷在家中的缘故。

眼下已经过了这么久,想必京城里的人,早将自己忘得一个二净了,何况这清河县不过一江南再寻常不过的小县城,定也遇不到什么旧相识。

同陈捕快交代好之后,窈窈当日便搬了回去。

她没有多少行李,只是有几件换洗衣物,倒也不用寻人帮忙,自己收拾了包袱,就回了刚到清河县时落脚的住处。

搬回住处后几日,窈窈夜里还是常常难以入眠。

眼下她的住处,特意没有留一点关于那孩子的物件。

可她却还是会在深夜想起那个孩子,之后,便怎么也睡不下了。

她总会担心那个孩子夜里有没有哭闹,忧虑他能不能讨养他的人欢心,会不会被人善待。

思来想去,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明明她知晓,晚娘夫妇定会善待那个孩子,却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这般又是几日后,窈窈想着,或许真如陈捕快所言,自己整日窝在家中,才会没日没夜的胡思乱想,便寻了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决定出门踏青。

眼下已是初夏,枝繁叶茂,天气也好,正是出去踏青游玩的好时节。

窈窈随意选了件衣衫,戴好帷帽便出了门。

今日的天气甚是奇怪,窈窈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没多久却遇上了雨。

她今日出门并未带伞,见状只得匆忙寻了个避雨的地方。

窈窈在雨中一阵疾奔,帷帽和衣衫都被打得湿透,好不容易才寻到个破庙。

她急急跑了进去,立在破庙的屋檐下,瞧着外头的雨,小声嘟囔了句,怎么突然这么大的雨,烦躁了摘下了已经被雨水淋的湿透的帷帽。

雨势太大,电闪雷鸣,她背对着破庙内,瞧着外头的雨势,全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动静。

就在窈窈身后不远处的一座残破佛像后头,眼下正藏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满身的伤,身上都是血色,另一个身上倒是没有伤,瞧着却比满身都是伤的人,还要虚弱很多。

“主子,有人来了,是等她自己走,还是属下去解决了她?”那满身伤的人,握着手中兵器,问一旁虚弱的人道。

被问的这人,面色苍白可怖,与死了的鬼魂无异。

听到下属问话后,眼都不抬,唇畔轻颤,示意道:“杀了就是。”

他虚弱至极,虽是逃了出来,眼下怕也是得死在逃亡途中。

今日这破庙,说不准就是他葬身埋骨之地。

无端出现在此处的人,大抵是命不好,撞上来给他殉葬。

可惜了,就来了一个人,一个人的血色,应当染不红这雨夜。

若是他还有机会,真想让京城的那些死敌,陪他共赴黄泉路。

可惜,那丫头死了,他也活不长了,黄泉路上,说不准还得被她笑话,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枉送性命。

这具虚弱不堪的身体,他早就受够了,死了也好,唯一遗憾的是,他棋错一招,让他恨的人还好端端的活着。

这虚弱至极的人,奄奄一息的阖上眼帘,气息微弱的几如死人一般。

他话落后,那满身是伤的人,将他的身子倚在佛像上,握着兵器绕过了佛像,长剑直指立在门口处避雨的窈窈。

剑刃划破虚空,惊起门外破庙内的古树上栖着的无数乌鸦。

窈窈敏锐的察觉不对,猛地回首看了过去。

此刻电闪雷鸣,雨势浩大,乌云如泼墨。

窈窈握着刚刚取下的帷帽,在雷雨前回首,一张挂着雨水的脸,清丽漂亮,一如从前。

握剑刺向她的人,在雷雨中瞧见她的面容,既惊又骇,想要收回手中长剑。

可这一箭刺出时,满带杀意,来不及收,握剑的人只能临时转了剑锋。

长剑刺在窈窈肩头,避开了致命的心口。

窈窈痛得吐了口血,捂着肩头的伤,疼得跌坐在地。

握剑的人认出了她,她也认出来了这人。

这人是谢归周的亲信,他在这,那说不准谢归周也在。

窈窈下意识就想跑,疼得都要站不起来了,还是扶着门框想往雨里逃。

那刺了她一剑的人,恭敬又惊骇的喊了声:“姑娘留步。”

这声喊,也惊动了破败佛像后,奄奄一息的另一个人。

能让他手下的侍卫,以这样的语气,恭敬又惊骇的唤上一声‘姑娘’,除了那早该死在悬崖下的窈窈,再无旁人。

一阵猛烈的咳声响起,那道病弱至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冷,寒声道:“拦下她,带过来!”

咳声与话音先后入耳,窈窈面色惨白,确认了这破庙里还有谁后,暗道,谢归周果然在这,更是想跑。

她捂着渗血的肩头,连疼都顾不得了,急急就往雨里奔。

那一身是伤的人,当即就横剑拦下了她。

窈窈直直撞在剑前,心中暗骂了无数声倒霉。

躲了半年,寸步不敢踏出家门,哪曾想今日头一遭外出,就遇上了谢归周的人。

佛像里头又响起了谢归周的话音,他寒声道:“还不滚过来!”声音虚弱无比,却还是带着不容人质疑半分的威压。

窈窈咬牙忍痛,那握剑的人上前拉起她,轻声道了句:“主子就在里头,姑娘还是识时务一些,别为难奴才。”

话落便将窈窈拽到了佛像后头。

佛像后头满是灰尘泥垢,病弱狼狈的男人在满室污垢中,面色惨白如鬼,容颜却仍旧绝艳,在这破败残破的寺庙内,愈加似艳鬼一般。

窈窈立在他跟前,看着他倚倒在佛像前狼狈不堪的模样,想到自己从前遭受的种种折磨,心中竟恶劣的觉得快意。

“谢归周,你也有今天?”那个端坐帝位之上,视别人生死如草芥的谢归周,也有今天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窈窈话音沉冷,吐出他名字之时,眉眼间都是浓烈的厌恨。

谢归周看着她眉眼厌恨,神情冰冷的模样,想到那具曾经被谢砚舟抱在怀中的白骨,昂首大笑。

他笑了许久,笑得眼泪都落下。

才抬手攥着窈窈的裙摆,一点一点撑着爬起来。

他倒在破庙中许久,身上也好,双手也罢,都尽数沾染了污垢。

眼下,他攥着窈窈干净的裙摆,手上污垢点点将她衣裙染脏。

此时已是夏日,窈窈衣裙单薄,那些脏污,好似能透过被雨水淋湿后单薄的衣裙,染脏她的身子。

窈窈伤口处不住渗血,血色染红了谢归周的眼。

此时护卫早已识趣的避在了佛像前头。

谢归周眸光落在她伤处,看了一眼又一眼,隔着单薄的裙衫,猛地咬在她肩头。

唇齿撕扯,他喝着她伤口处渗出的血。

窈窈疼得厉害,既惊又怒,动作激烈想要挣开他。

她的血水一点点落进他口中,他苍白病弱的脸色,诡异的染上几分血色。

窈窈疼得身子摇摇欲坠,唇色也因失血而苍白,费尽力气挣开他,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你疯了不成,放开我!”

打了人后,伤口又疼,心中又怕,不自觉就掉了眼泪。

外头雨水潺潺,谢归周喝了她的血,看着她这副脆弱可怜的模样,抬手给她理了理她鬓边被雨水淋湿的发,笑道:“不瞒你说,我也不曾想到,还有今天。”

窈窈说这话,本意是讽刺谢归周狼狈如败家之犬。

而谢归周说这话,则是感叹他还能见到活着的她。

一年前悬崖之上看到谢砚舟怀中那具白骨,谢归周不是不痛,只是他和谢砚舟到底不同,谢砚舟会愧会悔,他却只有滔天恨意。

恨什么呢?

恨棋差一着,让她为了谢砚舟寻死。

恨到头来,没能让她恨上谢砚舟。

恨明明看出了她是谢砚舟的软肋,却没有机会看到谢砚舟因她而死,反倒是白白葬送了她的性命。

恨这十余年的心血,尽付东流。

更恨,十年养育,数载续命,拖着这样孱弱难堪的身体,换了她康健的生命,却要眼睁睁看着她为旁人求死。

而她的死,那具白骨,也击垮了谢归周。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缘由,她的死亡,好似带走了他最后的心气儿,亲信按照原定计划救他出囚牢,带着他辗转逃亡,去寻那个或许能医治他身体的渺茫机会,他却一日日虚弱不堪气息奄奄,觉得死了摆脱这具孱弱的身体,也没有什么不好。

不曾想到,今日能见到活着的她。

她还活着,他又怎么能这样狼狈难堪的死在这处破庙呢。

谢归周想起许多年的护城河岸,那个一身污秽的少年,只觉那时的自己,和今时今日,当真是相似。

她和他所有荣光的时刻,都不曾相关。

唯独在他最狼狈的时刻,却总是因为她,不愿去死。

那年的护城河边如是,今时今日的破败庙宇中,亦如是。

一年了,她不曾毒发,想来淬心毒已解。

谢归周侧眸看向庙门外,外头雨势终于止歇,他回首看向窈窈,启唇道:“窈窈,你的命于你而言才是万般珍贵的东西,其余的,情爱也好,亲缘也罢,都是些虚无缥缈的玩意,算什么要紧的。无论当初崖边你是否真心寻死,今后,都不要再做这般蠢事了,不是每一次求死,都还能好端端的活着。死亡来的轻易,可到头来,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你死了,难道那些伤你的人,就会真的受苦受罪吗?不,他们依旧活得很好。谢砚舟做了皇帝,卫夫人儿孙满堂,就连我,都还活生生的在你眼前。”

窈窈说不清从谢归周口中听到这番话,自己该作何感想。

她心底苦涩,低眸回道:“若是能好好活着,谁会想死呢?”

谢归周望着她神情,抿了抿唇,开口道:“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一直都盼你能康健平安长命百岁。”

谢归周做尽恶事,也折磨她许久,在窈窈眼里,他坏到了骨子里。

无论是当初的淬心毒,还是崖边那诛心的局,都是他的手笔。

今时今日他说这话,让人听来只觉讽刺,窈窈怎么可能会信,反倒觉得,他如此一番言语,定是别有算计。

“谢归周,你若是要我做什么,明说就是,只要不是杀人害命的勾当,我都应下,做完了你就放过我。”窈窈嫌弃万分的擦着肩上的血污,口中回道。

谢归周说这话,本也不在意窈窈信与不信。

可他听到窈窈的话,心底还是不可避免的浮现戾气。

嗤笑了声道:“这十余年,当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我要你做的,如今你做不到。你只需记得,你的命,是我给的,是生是死,都当由我决断。”

他话落,便示意护卫近前,扶着护卫踏出了这破庙。

临走时,留了句:“谢砚舟的人就在江南,你若是不想被他找到,尽早离开。”

雨后的山路泥泞不堪,谢归周撑着护卫的手臂,走的艰难。

护卫悄悄看了眼他的脸色,待走远后,确认瞧不见身后窈窈的身影,犹豫了番,开口道:“姑娘的血对主子身子有用,既然撞见了,便是天意如此,为何不将她留在身边?”

谢归周脸色寡淡,抹了抹唇角遗留的血迹,回道:“饮鸩止渴罢了,有什么用。”

谢归周幼时,身体康健,并不孱弱。

后来几番遭逢磋磨,的确伤了身子,却也没有如现在这般半死不活。

他之所以身子孱弱至此,是因为曾中过一味毒。

那时他嫡母有孕,他这个府中的嫡子,便成了最碍眼的存在。嫡母意欲杀了他,给他下毒,窈窈幼时和谢归周一道中了那毒。

谢归周嫡母下的毒,阴险万分。那毒初时并不致命,却能在十年内不知不觉耗尽人的精血。

谢归周回了王府,求嫡母拿出解药。

他的嫡母,也当真是算计人心的好手。

知晓他最是疼爱那养在身边的小丫头,只给了他一味解药。

他要保下那小丫头,就只能自己受罪。

他若是想要保自己的命,那就只能眼睁睁看那小丫头去死。

谢归周救了窈窈。

他自认自己从不是个无私的人,他想,那时自己或许只是觉得,嫡母本就是要他的性命,窈窈不过是被牵连的那一个。

她不过几岁稚龄,何其无辜。

他无法做到看她去死。

于是他把解药给了她。

他想,十年时间,足够将她养大,或许也足够他想法子寻得解药。

那时她年岁还小,什么都不记得,只有他,受了这近十年的折磨。

十年来,他的生父生母,以及那害惨了他的嫡母,都去了地狱,他始终没能得到解药。

而窈窈,在这十年时间,一步步走远,再不是幼年时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丫头。

十年光阴,也将谢归周变作了而今这般模样。

孱弱不堪,又满腹算计。

以人心做局,事事算计,心机阴狠,像极了他少时最恨的嫡母。

天空又飘落雨滴,护卫背起孱弱的谢归周,疾步走着。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原野中,窈窈在雨中赶回了家,匆匆收拾了包袱,托人给陈捕快留了封信,便换了件颜色破旧老式的衣裳,回忆着楼里学的易容的手法,给自己画的年岁大了得有几十岁的模样,又在腰身上多围了些伪装的东西,扮作腰身肥胖的中年妇人,趁着夜色动身离开了清河县。

她虽觉得谢砚舟不会费周折找她,却还是下意识想要避开。

京城在北边,窈窈有心避着,离开江南后,一路向西,往川蜀之地去。

好在她这段时日也算攒下了些钱财,可用作途中盘缠,加之有上一回从京城跑到江南的经历,这一路倒是还算容易。

*

即将进入蜀中地界时,又遇上了场大雨,窈窈不得已还是只得寻个破庙落脚。

有了上回的教训,她进去之时,十分小心谨慎。

破庙里隐约有什么声音,窈窈吓了一跳,扭头就跑。

一道微弱的婴孩哭声从身后传来,听来十分可怜。

窈窈心头微慌,听清楚声音后,几经犹豫,到底还是咬牙回了头,给自己壮了壮胆,抬步踏了进去。

那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生的十分漂亮,被扔在了破庙中。

窈窈瞧了一眼,是女婴。

“蜀中程家女,有兄名程望。”女婴的襁褓中还留了个字条。

窈窈看了眼字条,那女婴哭着攥住了她的指头。

不久前,程家遭祸,一家子的资财都被人算计的一空,满门死了个干净,只剩下一个常年在外求学的儿子程望还活着。

这个女婴,是程家的外宅夫人生的。

程家败了,那外宅夫人另谋出路,不愿养这孩子,便将孩子扔在了破庙。

这奶娃娃,不过刚刚出生不久,可怜的紧,脸上和她的孩子一样也有个酒窝。

窈窈看着这孩子,想起自己的孩子,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她点了点这孩子的酒窝,将她抱在怀中,笑道:“遇见也是缘分,总不能见死不救,左右我也要去蜀中,就顺道送你去寻你兄长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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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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