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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捉虫)

京城一夜风雨不止,谢砚舟搁笔起身,留下一卷并未画完的残画,立在窗前听着殿外阵阵雷音雨声。

两年光景过去,他还是没有寻到她的下落。

殿外雨声轰隆,一人冒雨入内求见。

来人是沈淮序。

沈淮序有要事深夜入宫求见,一踏进殿内,便瞧见了桌案上的那卷残画。

他看了眼画像,又望了望立在窗下雨幕前的谢砚舟,轻叹了声道:“两年过去了,供在正明寺的那具白骨,都已入土为安。逝者已逝,该过去的,就让她过去罢。”

两年了,就连她的亲生母亲,都已不再念着她走不出来,怎么偏偏谢砚舟,一直被困在从前。

沈淮序说着,想到自己那位姑母卫夫人,愈加觉得眼前的谢砚舟,实在过于沉溺于从前。

那日悬崖之上,从谢归周口中得知了窈窈的身世后,卫夫人也是痛悔难过,心中苦痛数月下不得榻,可两年过去了,卫夫人有孙儿养女承欢膝下,渐渐的,也淡忘了那个从未养在过身边一日早就以为死去的女儿。

只有谢砚舟,只有他,仍就被困在那一日的悬崖边。

两年光景,足以让窈窈那个从未养过她一日的母亲,忘记这个无缘的女儿,却没能让谢砚舟走出记忆里那一日的悬崖。

这两年,沈淮序看着谢砚舟征伐北疆,看着他忙于政务,看着他做一个勤政至极好似再正常不过的君王。

谢砚舟未曾再提及过窈窈一次,好似不提,就不会想起。

那具供在正明寺的白骨入土为安,却并未有什么身份。

世人都知谢砚舟在潜邸时的夫人已死,却不见他为其敛尸入葬。

有人说,谢砚舟不为亡妻敛尸入葬,是因为始终不曾寻到能确认是她的尸骨。

也有人猜测,是那位去了的王妃,并不得他喜爱,为他厌弃,他才不肯给她死后哀荣。

只有沈淮序隐约明白,谢砚舟不肯为窈窈敛尸入葬,或许只是因为他不愿意相信,那个姑娘,已然葬身崖底尸骨无存。

想到窈窈的身世,沈淮序心底又叹了声,暗道那姑娘的命也当真是离奇曲折。

十数年前,卫夫人有孕,谢砚舟的母后,为儿子同好友定下个口头亲事,道卫夫人若是能生个女儿,便同她做儿女亲家。

先帝请佛寺大师为谢砚舟姻缘算上一卦,大师见了身怀有孕的卫夫人一面,言卫夫人此胎有凤命。

于是先帝一道赐婚旨意,为卫家嫡长女同太子谢砚舟定亲。

后来,卫夫人产下双胎女儿。双胎不详,卫大人以为那先落地却哭不出声的姐姐是个哑女,便舍弃了她。

那被舍弃的,正是窈窈。

当年该与谢砚舟定亲的卫家嫡长女,原本是她。

沈淮序揣摩着而今谢砚舟的心思,暗道那佛寺大师的批命,或许当真是准的。

瞧谢砚舟眼下的心思,怕是百年之后,真要带着那姑娘的牌位,让她以风命入帝陵。

死后得封后位,倒也是风命。

只可惜,终究是命不好,福薄了些,没能活着享这份帝王恩宠。

沈淮序是谢砚舟至交好友,是君臣也是挚友。逝者已逝,他希望谢砚舟能往前看,便又开口劝了他一句:“若是她在天之灵,应当也是盼着你往前看的。”

对面的谢砚舟听着沈淮序的话,凝望雨幕,久久未语。

沈淮序说她在天之灵,定是盼着他往前看,可是谢砚舟心中却想,她若当真已经不在人世,想必在天之灵定是恨他入骨,巴不得他日夜难安,必定不会盼他往前看。

他不信她死了,却又好似不得不信

两年了,查不到她还活着的踪迹,更寻不到她的下落。

自那日山崖之后,窈窈音讯全无,谢砚舟的人寻了两年,也不得见她半丝踪迹。

她就好似,真的已经不在人世。

原本窈窈刚离京时在江南清河县那段时日,倒是留下了些许踪迹。

只是,谢归周先于谢砚舟派去江南的人遇上了她,之后,谢归周便将她在江南留下的那些蛛丝马迹悉数抹了个干净。

待谢砚舟的人在江南寻她之时,已然查不到半点确切的音讯。

及至蜀中,窈窈顾忌着被谢归周撞见认出来的事,每日出门必要易容,时时防备着,谢砚舟的人就算是寻过蜀地,也无从见她真容,更遑论是在人山人海中认出她了。

天下之大,她又学过些易容的手法,若有心躲着,寻人着实艰难。

所以这两年来,因为没有线索和音讯,他始终寻不见她。

谢砚舟久久未曾言语,一旁沈淮序见状,又劝道:“你派出去的人手,在这两年多时间里寻遍了大江南北,若是人还活着,怎么会没有消息呢?”

沈淮序话中一劝再劝,谢砚舟自窗下回身,并未应他的话,只是开口问他:“深夜冒雨前来,所为何事?”

雨声轰隆,殿内烛火摇曳,转身看向沈淮序的谢砚舟眉心紧拧,似是疲惫得很。

沈淮序瞧着灯盏下,隐生几丝白发的谢砚舟,心底叹息不止,终是住了口,不再提他的痛处。

想到自己此行来意,转而答他的话,说起正事。

“徐顺年入京述职,在城外带着妻儿一道遭了刺杀。他手中有北疆陈李两位将军常年勾结北狄的证据,想必是那些人知晓了消息不肯放他入京觐见。方才我救下了他,将他送去了京城徐府,要他将证据交给我,由我转呈给你,他不肯,执意要面见了你,才肯交出证据。不过他为护着妻儿,伤的很是严重,眼下连床榻都下不得,怕是需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入宫面圣。我恐夜长梦多,有人再趁这时候对他动手,便立刻入宫见你禀告此事。另外,我救徐顺年时,遇见了另一拨人出手相救,那拨人,似乎是谢归周父皇曾留给谢归周的人手。”

沈淮序口中的徐顺年,正是晚娘的夫君。

徐顺年出身高门,因婚事同家族不合,被安排去了小地方做官。不过他官声极好,在江南官场,协助恩师办过几场贪腐的旧案,后来被调去了北边,又从早年的贪腐旧案中顺藤摸瓜,查到了北疆不少将领早年间同北狄勾结,假借战事骗取朝堂粮饷之事的证据。

这桩案子,其实朝堂上下,知道的并不少,只是先头的皇帝病重,北疆将领势大,又天高皇帝远无人弹压,故而,始终无人敢查。

谢砚舟此去北疆两年,倒是拿下了不少北疆地界功高盖主假借战事勾结敌国的逆臣。

但陈将军和李将军这两位盘踞北疆最久的老臣,素来老奸巨猾,自打谢砚舟一到北疆,便夹起了狐狸尾巴,让他一直没有捏到证据,也不能无端拿人。

若是徐顺年手里的证据,当真是涉及到了陈李二人,或许能助谢砚舟拿下他们两位。

更何况,沈淮序提及了疑似谢归周的手脚,更是令谢砚舟多了些考量。

因而,沈淮序话落,谢砚舟沉吟了番,便开口道:“今夜命人守好了徐顺年一家,明日雨停,我亲自去一趟徐家。”

另一边京城郊外,一处偏僻宅院里,也接到了徐顺年已被救下的消息。

通传禀告之人入内时,满屋都是血腥气和药材味道,一个面色苍白可怖的男子,用断了一根手指的右手,抚过内室悬着的一柄剑。

“主子,徐顺年一家和小公子,已平安回了徐家,只是,咱们的人出手时,被沈淮序撞见了,属下猜测,沈淮序应当会察觉出属下等人的身份禀告了谢砚舟。”

话音落地,那抚着长剑的人,动作微顿,眸光冷沉。

听闻谢砚舟亲征北疆,平定乱局鞭挞宇内,世人都道谢砚舟是个骁勇的君王。

他能想象到,那个从来身子康健,文武兼备,自幼被他的父皇母后有倾心培养的储君,而今登上帝位,会是何等的挥斥方遒。

哪像自己,病体孱弱,苟延残喘的活命,眼下连剑都提不起来。

谢砚舟啊,当真是光芒万丈,一如既往令人嫉妒的生厌。

两年前,谢归周被亲信带着逃命,逃到了南海的一处方外之地,寻那位宋太医早已避世的师弟,赶在十年之期精血耗尽前,求一个渺茫的救命机会。

那位宋太医的师弟,确实厉害,只可惜,谢归周的身子,废的彻底药石无医,即便是宋太医的师弟本事再高超,也不过只能为其续命,却无法彻底根治他的病因。

费尽心思的养了两年,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仍旧说不准,哪一日他会油尽灯枯。

谢归周勉强保住性命后,便回了京城。

自那日江南一别后,窈窈一直防备着他,他同谢砚舟一样不曾寻到窈窈的踪迹。

不过,谢归周曾在江南清河县见过窈窈。

他为了避开谢砚舟的耳目,将窈窈在清河县的踪迹抹的干净,自己却留了一手。

这两年间,虽未寻到窈窈的踪迹,却查到了窈窈当年在清河县生过一个孩子。

也知晓,那孩子一出生,便被她送了人。

谢归周费了些功夫,又查到孩子如今的养父母是徐顺年与晚娘,便派人盯着那徐顺年一家。

当初,谢归周就是想要窈窈生下一个有着谢氏皇族血脉孩子,如今,他知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自然会打孩子的主意,又怎么会由着窈窈选的这对夫妇做谢氏皇族子嗣的父母。

前些时日派了人盯着了徐顺年夫妇,一直想寻个机会将孩子带走。

只是徐顺年行事异常谨慎,谢归周的人没有寻到机会带走孩子。

反倒是阴差阳错,撞见了徐顺年一家遇刺。

那刺客是存了赶尽杀绝的心思的,徐顺年、晚娘,甚至是那个几岁稚龄的孩子,他们可都没打算放过。

谢归周的人不能眼见着孩子出事,只得出手相助。

谁知,撞上了沈淮序。

罢了,撞上便撞上了,左右他已然归京,是不可能避的开的,倒不如将水搅浑。

谢归周眸光微冷,吩咐属下道:“加派人手去徐府,将那孩子带出来,越快越好,另外,盯着徐顺年身边那个叫晚娘的女人,窈窈既然将孩子交给了她,必然会和她联系。”

*

次日午后,下了许久的大雨终于停歇。

谢砚舟微服出宫,去了徐家。

徐家是高门大族,族中人口众多。

谢砚舟此行并不愿惊动徐家众人,便只带了沈淮序,借沈淮序的身份,入了徐家。

徐顺年重伤养病,晚娘陪在他跟前。

那小公子,则暂时由嬷嬷看管。

入京前,徐家老太太已经从晚娘身边的一个婢女口中,得知那养在晚娘身边的孩子,并不是两人的亲生骨肉,而是领养来的孩子。

徐老夫人大怒,扬言说要将晚娘这迷了自家孙子眼的女子和那孩子一道赶出去。

也是亏得徐顺年硬气,硬是带着人入了府。

晚娘昨夜入府后,查出了身孕,才算稍稍平息了老夫人的怒气。

只是眼下,那养在晚娘和徐顺年膝下孩子的身份却是尴尬。

徐老夫人说了,若是晚娘这一胎能安稳生下,徐府倒是不介意养个孩子,若是不能,拼着老命不要,也要将晚娘和那不知打哪来的孩子赶出去,让徐顺年听家里的吩咐娶妻生子。

晚娘身子不好,这胎谁也没想到还能怀上,即便是怀上了,众人也心知,这一胎,十有**是生不下的。

尤其是大夫说了晚娘生育恐有风险后,徐顺年纵使再想要个亲生孩子,也忧心晚娘身子,不敢要这个孩子。

他昨夜辗转思量了许久,今日便同晚娘开了口:“慎哥儿在咱们跟前养了两年多,聪颖讨喜,与亲生子也没什么两样,你腹中孩子,不要也罢。你放心就是,我伤好后便会离府另居别处,日后也会外放为官,家中并不能迫我如何。”

晚娘低垂着头,并未应答。她想起昨夜刚得知自己有孕时,夫君的欣喜若狂,和那大夫说她身子不成生育恐有风险时,他脸上犹豫为难的神情。

明白徐顺年定是想要这个孩子的,也清楚他是舍不得她遭罪,才狠心同她说不要这孩子。加之,那养在跟前孩子,眼下已经两岁多了,却从未开口说过话,晚娘想着那孩子或许是个哑的更是忧心,勉强笑了笑,并未应下徐顺年的话,只是回道:“此事日后再说,你眼下先养好伤要紧。”

另一边,刚刚进了徐府的谢砚舟和沈淮序两人,由徐家管事带路,往徐顺年院中走去。

行到徐顺年院门前时,瞧见了个坐在院门石阶上的小娃娃。

小娃娃额头有块儿渗血的伤,捧着脸坐在石阶上,紧抿着小嘴巴,抬手抹着眼泪,可怜极了。

不远处走远的一群稚龄孩童,断断续续的笑闹声传来。

隐约能听见,那些孩童在说,这野孩子才不是七叔的孩子,迟早祖母会把他赶出去。

谢砚舟眉心微蹙,只觉这话刺耳极了。

沈淮序多少知晓些徐家的事,见状解释道:“这小孩应当就是徐顺年领养的孩子,徐顺年身边的那女子不能生育,徐家不许她进门,徐顺年领养了个孩子,谎称是那女子的孩子,给了那女子名分。前些日子,徐家老夫人知晓了此事原委,闹着要徐顺年将那女子和这孩子都赶出去,好在昨夜那女子查出了有孕,这才算是安生留了下来,不过这孩子的身份,在徐家却是尴尬了。”

坐在石阶上的奶娃娃听见话音,抬眼看向他们二人。

一双漂亮的眼睛挂着泪,额头微红渗出些许血色,可怜又可爱。

谢砚舟望见这孩童的一双眼睛,莫名觉得心头颤了颤。

“稚子无辜,徐家百年世家,而今,竟连个小孩子都容不下。”他说着近前俯身,给那孩子擦了擦眼泪,温声问道:“你爹爹娘亲呢?”

谢砚舟这话里问的,其实是徐顺年和这孩子的养母。

那坐在石阶上的奶娃娃闻言眼神呆滞了瞬,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他的爹爹娘亲在哪里了。

那些人和他说,他的爹爹娘亲不是他的爹爹娘亲,他真正的爹爹娘亲不要他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他的爹爹娘亲在哪里。

他们或许是都不喜欢他罢。

他已经很乖很听话了,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不要他呢。

小娃娃咬着唇掉泪,眼睛漂亮懵懂,可怜得紧。

许是孩子掉眼泪的摸样太过可怜,谢砚舟竟抬手将这孩子抱在了怀中。

小娃娃认生,被谢砚舟抱起后有些拘谨,眼里的泪花都愣住了。

徐顺年疼爱这个孩子,可他立志要做个严父,又素来信奉抱孙不抱子,从未抱过这孩子。

谢砚舟,是头一个抱着他的男子,小娃娃自然有些呆愣。

“哪有男孩子遇见委屈只知道掉眼泪的,带你去寻你阿爹好不好?”谢砚舟说着,便抱了孩子,同沈淮序一道踏进院中。

院中内室里,徐顺年还欲再劝晚娘,外头的奴才便进门通禀,说了沈淮序沈大人登门前来看望。

昨夜惊险,多亏沈淮序出手救下了他,徐顺年感念他出手相助,也知晓沈淮序眼下是沈家这一代在朝中风头最盛的,闻言便吩咐人快请进来。

外男登门,晚娘不便在此,见状便告了退,转身背对着房门,往屏风后走去。

谢砚舟未曾登过徐家的门,是以徐家甚少有人能认出他。

但是徐顺年却是见过他的。

故而,谢砚舟刚一踏进内室,徐顺年瞧见他后认出了人,便赶忙要起身拜见。

“徐卿有伤在身不必多礼。”谢砚舟开口拦住了他。

徐顺年确实伤的严重,闻言不得不停了动作,见孩子被谢砚舟抱在怀里,唯恐孩子不懂事冲撞了他,忙凝眉开口道:“慎哥儿,照料你的嬷嬷呢?怎么能让贵客抱着你,快下来去寻你阿娘。”

被谢砚舟抱在怀里时,小娃娃背对着里头,挡住了脸,因此徐顺年并未瞧见孩子脸上的伤。

加之晚娘平素溺爱娇惯孩子,舍不得孩子走几步道,徐顺年还以为是小娃娃娇惯,语气便有些严厉。

怀里的小娃娃闻言,眼眶里又蓄了泪,谢砚舟察觉到了,想到今日在院门外听到那些刺耳言语,开口道出了院门外的事。

“听说这孩子是徐卿养子?今日院门前,徐家旁的孩子笑话他是个野孩子,进门时我见他额头处磕破渗血,身边又没有看顾的嬷嬷,觉得十分可怜,便抱他进了门。”谢砚舟说话时话音温和,好似只是见了这事,顺口提了一句罢了。

刚走到屏风处的晚娘听到这话,也顾不得什么不便见外男的规矩,转过身来,急急到了孩子跟前。

瞧见孩子身上的伤,心疼的抱了过来,含泪抱着孩子出去了。

徐顺年瞧见了孩子额头伤的伤,谢砚舟那番话入耳,他脸色也沉了些,问奴才道:“照料小公子的嬷嬷哪去了?”

奴仆闻言,如实回道:“被老太太叫走问话了。”

徐顺年脸色更沉,却也无法置喙他祖母行事,只得吩咐奴才:“去跟着晚娘,请个郎中来给小公子看诊。”

谢砚舟见状并未再多言,沈淮序适时提及了此行的正事。

徐顺年见了谢砚舟,便将手里那些证据都呈给了他。

确实是有用的东西,谢砚舟垂眸瞧着这些证据,心道。

想到沈淮序提及昨夜有一批人疑似是谢归周的人手,谢砚舟沉吟了会,眸带审视的开口问徐顺年:“昨夜徐卿遇刺,出手相护的除了沈卿外,还有一批皇兄的人手,不知徐卿同皇兄可有交情?”

这话一出,徐顺年脸色剧变,急忙否认。

谁不知道谢砚舟和谢归周两兄弟势不两立,而今谢归周生死不明,谢砚舟入主宫城,若是当真同谢归周有什么牵扯,怕是日后在朝中,莫说是升官入仕了,连保命都难。

“殿下是知晓的,徐家从来只做纯臣,何况,先帝在时,臣并未在京,谈何交集,昨夜之事,微臣也不知是何缘故,但微臣的确同先帝并无交情。”

徐顺年解释的急切,谢砚舟凝眸思量,也觉得徐顺年此人,不像是能同谢归周有牵扯。

徐家历来只忠皇位,从不牵扯其它。

无论皇位上坐的是谁,徐家只效忠君王,不牵扯争权,能延续百年,也全赖徐家能一直如此行事。

徐顺年是个聪明人,他也不会在这时和谢归周有什么勾结。

只是,谢归周那人,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缘由,是绝不可能出手救人的。

那他为什么要出手救徐顺年一家呢?

谢砚舟一时想不明白,只得暂且搁置这事,拿了徐顺年手里的证据后,离开了徐家。

临走前,在院中又瞧见了那孩子。

晚娘抱着孩子坐在院中,笑着给孩子讲故事,哄他午歇。

小孩子额头上刚上了药,皱着眉头睡在晚娘怀里,很是安静。

谢砚舟看了眼,并未多言,便抬步踏出了徐家院落。

倒是一旁的沈淮序,瞧了半天,出了徐家后,莫名奇妙说了句:“这徐顺年的夫人,和他那个养子,我怎么瞧着,都觉有些眼熟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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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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