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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书院的先生身子转好,程望抽空回了趟家。

这是自成亲后,他头回归家。

程望星夜归家,刚进小巷便瞧见了正带着家丁往院墙上翻的纨绔。

“那姓程的自成亲后都呆在书院,也不见归家,让新嫁娘独守空房,啧啧啧,倒不如小爷我替他去做这新郎官。”那纨绔一边爬着院墙,口中一边说着污言秽语。

程望望向院墙,眉心泛冷,顺手折了一旁的树枝,猛地抬手抽在了院墙上那纨绔的后背。

力道极重,痛得那人生生从墙上跌下。

“哎呦哎呦,谁呀!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打小爷!”

程望握着手中的树枝,立在一旁,垂眸看着仰倒在地上的纨绔。

程望是个书生,原该是个温和的少年郎,寻常时候也确实如此,只是偶尔,身上泄出的戾气比之刀口舔血者也不遑多让。

到底是经过满门血仇的人,握着树枝时的气势,与手执血刃都一般无二。

让人一看,便觉得渗人。

当年程望险些打死林家公子的事犹在眼前,那纨绔也是惧怕他,愈加惊惶,见了他后带着人拔腿就跑。

藏身在暗处的一人悄悄现身,行到程望耳畔道:“公子放心,您离府时属下都守在这处看顾,这纨绔近些时日都是只敢在外头的巷子里打转,今日不知怎的竟大胆到翻墙。”

方才程望若是不到,这人也会出手的。

同程望说话这人,原是程家从前的护卫,因着程家的救命之恩,对程家忠心耿耿,即便是程家遭祸,也一直暗中为程望办事。

程望每每离家,都是交代他照看家中。

他话落后,程望扔了树枝,温声颔首道:“这些时日劳烦宋大哥了,我今日回来,会在家中小住一段日子,宋大哥也好好歇息一阵。”

此时夜色已浓,两人道别后,程望动作轻缓的推开了小院虚掩的门。

他提前给家中送过信,说今日会回来,故而窈窈特意给他留了门。

檐下悬着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此时已是夜半,内室里灯盏仍旧燃着。

程望缓步踏进内室,他动作极轻,却还是惊动了刚刚睡下的窈窈和珠珠儿。

小丫头翻了个身,窈窈揉着眼睛抱紧了怀中的丫头,嗓音咕哝唱着摇篮曲哄她。

不一会儿后,珠珠又安生睡沉,窈窈迷迷怔怔抬眼,看向门槛处的程望。

“怎的回的这样晚,可有用膳?厨房还给你温着粥,我去给你拿。”她话落便起身披衣,往厨房走了去,端了碗粥回来。

“快些吃了赶紧歇息,白日里珠珠哭闹的厉害,折腾了大半日,我乏得很,先睡下了。”她说着将粥递到程望跟前。

程望接过粥碗,应了声好。

窈窈解了外衣,又爬上了榻,抱着珠珠窝在了被衾里。

虽说成了亲,可窈窈似乎还是只将程望当做一道生活一道过日子的房客室友。

也怪程望的模样生的太少年气,让人瞧着,只像阿弟,却半点不似夫婿。

两人成亲前,往日程望回来都是睡在柴房,故而榻上只放了一床被子,平日都是窈窈抱着珠珠睡着。

从前程望总会自己抱了被子去柴房,可今日他从柜子里取出床被子,却铺在了地上。

既是成了亲摆了酒的夫妻,断没有分房睡的道理。

何况那个觊觎窈窈的纨绔,说不准哪一日又要翻墙来瞧,若是两人分房睡,只怕更是惹得那人起歹心。

程望没有去柴房,也没有如寻常夫妻般同榻而眠,反倒在地上铺了床被。

窈窈瞧见他动作,想到新婚之夜的事,攥了攥被衾,开口道:“程望,新婚那日,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

成亲是该喝合卺酒的,可那夜交杯对饮之时,窈窈却下意识侧首推开了程望。

她说不明白缘由,就是下意识不由自主的推开了他。

她想,应当是不习惯的原因吧,或许过些日子就好了。

或许只是因为从前,她只将程望视作雇主般的存在,不曾动过男女之情。

或许,再等等,就好了。

何况,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她已经嫁给程望了,她想和他作对寻常夫妻,便不可能一辈子还如往日那般疏离。

窈窈说话时神色局促,甚至还微有些紧张。

程望倒是不甚在意,笑了笑安抚她道:“无碍的。”

那夜窈窈推开他后,背过身时,似乎是掉了眼泪。

程望记忆里,似乎从未见过她掉泪。

那夜乍然瞧见,一时也是心绪繁杂。

他知晓她嫁过人,也猜得出是那夜龙凤喜烛的场景,让她想起了从前。

或许是从前伤得太重,以至于这样一个平日里总是笑颜示人的她,瞧见喜字都要掉泪。

程望没有多问,也不欲揭人伤疤。

他只是告诉她,酒水伤身,不喝也罢。

随后书院先生差人喊他过去,他便离家去了书院,到了今夜才归家。

忆起当日所见的泪珠,程望轻叹了声,缓声道:“窈娘,姑娘家的泪水,最是珍贵,不该为不值得的人和事掉落。你明白吗?”

程望生得一副少年模样,说话倒是老成。

他也一直是个体贴的性子,称得上真真切切的温和君子。

窈窈偶尔也会想,这才是真正的君子端方,真正的温和如玉般的少年郎,同那个披着一副温和假面,骨子里却是匹恶狼的人,当真是半点不同。

夜凉如水,窈窈点了点头,开口道:“地上凉,仔细着凉生病,你铺到上头来睡就是。”

*

内室灯盏吹灭,两床被子铺在床榻两侧,窈窈抱着珠珠睡在一侧,程望枕着手臂,睡在另一侧。

月亮渐渐西沉,夜色越来越浓,窈窈和珠珠都沉沉睡去,程望侧首望着窗外的月色,却久久不曾入眠。

他在想,窈窈究竟经历过什么呢?

看她的真容,可知她年龄不大,约莫还不到双十年华。

这样的容色,要么是富贵人家金娇玉贵的小姐,要么是花楼柳巷以色侍人的女子。

寻常普通人家,养不出更守不住这样的好颜色。

她嫁过人,生养过孩子。

她说她的夫婿死了,她是个寡妇。

可是程望却看的出来,她这话,绝非实言。

新婚之夜望着龙凤喜烛落泪的她,绝不是怀念亡夫的模样,程望看的清楚,她的眼泪,含恨带怨。

她恨那个曾经一道经历过龙凤喜烛的人。

可是为什么恨呢?

负心薄幸吗?

还是旁的缘由。

程望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缘由。

*

这一夜,窈窈和程望这对新婚夫妻同榻而眠。

谢砚舟也终于到了蜀地。

次日凌晨,一驾马车停在了程家门前的小巷子路口。

车马摇晃着停下,谢砚舟将怀中睡熟的慎哥儿放在马车内的软衾上。

慎哥睡得迷糊,下意识拉住谢砚舟衣袖,不舍得放开。

随身伺候的内侍见状忙小声道:“小殿下真是亲近主子,亲生的父子,血脉亲缘哪里做得了假。”

谢砚舟眉眼温和了几分,到底是心疼着孩子,抬手又将人抱在了怀中,用衣袖给他挡着风,才撩开了车帘,抬眸往向这处市井小巷。

谢砚舟是天潢贵胄的出身,再潦倒落魄之时,也仍是亲王之尊,从未在市井之地生活过。

这样狭窄的,连他所乘坐的马车都无法行进的小巷,他应当是从未踏足过。

外头候着的奴才躬身撑起车帘子,指了指前头程家的院落,口中道:“夫人就住在前头那处院落,奴才已置办下巷子口的这处宅邸,伺候小主子的奶嬷嬷都在府中候着了。”

巷子口的这处宅邸,是座临街的大宅子,是从前在蜀中做过地方官的一位京中大人的宅邸。

谢砚舟微微颔首,抱着孩子下了马车,往奴才们置办好的那处宅子走去。

他步伐刚动,身侧那巷子里,却传来了院门吱呀作响的声音。

谢砚舟下意识顿住步伐,身子微僵,往巷子里头望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望,究竟是想要望见什么。

吱呀作响的院门处,正是窈窈所居的院落。

一个男子牵着个比慎哥还要小些年岁的女娃娃踏下院门的石阶,一边叮嘱小娃娃小心石阶,一边回身阖上院门。

那是个美姿仪的少年郎君,瞧着年岁尚轻,周身的书卷气却已是极浓。

的确,是窈窈,最喜欢的那类郎君。

隔着小巷的距离,本该听不真切那一大一小两人的话语,可恨谢砚舟自小习武耳力过人,偏生听得一清二楚。

他听到那个小女娃问那少年郎,为何不叫醒阿娘。

他也听到那个人抱起小女娃,回道:“许是昨夜里寒夜起身去给我热粥受了凉的缘故,我听窈娘夜半有些咳嗽,咱们去寻郎中给窈娘拿些药,珠珠你可不许闹腾人。”

寒夜起身热粥,夜半咳嗽难眠的娘子,清晨一早天刚微亮,便惦记着娘子身体,去医馆拿药的夫君。

当真是郎情妾意,好生恩爱。

一封封的密折,将这蜀地两年的过往写的再是清楚。

也不及谢砚舟此刻,亲耳所闻,亲眼所见,来的剜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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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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