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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清晨的微冷湿气落在身上,谢砚舟抱紧了怀中的慎哥。

另一边抱着珠珠儿的程望自巷子内走出,行到小巷街口时,瞧见立在此处的谢砚舟。

珠珠见谢砚舟怀里抱了个比自己还大些的哥哥,好奇的瞧了眼。

程望昨日归家时便见这处空了许久的宅邸开了门打扫布置,也知晓是要住进了新主人。

他抱着珠珠停步到谢砚舟一行人跟前,颔首见了礼。

程望立在他跟前颔首见礼时,谢砚舟眸光冰冷,常年挂在脸上的笑丝毫也难寻见。

一旁的内侍见状,忙小声开口打圆场道:“我家小主子睡着,主子怕吵着小主子,不便应声,公子莫要见怪。”

程望听罢摆了摆手,道了句自是不会。

邻里街坊少有年岁和珠珠相当些的小娃娃,珠珠见了谢砚舟抱在怀里的慎哥后,忍不住道:“叔叔,日后你们在这里住下,我可以来寻你家孩子玩吗?”

珠珠养在窈窈跟前,天长日久,竟也像了窈窈几分神韵。

谢砚舟微怔片刻,而后,微微点头。

珠珠喜笑颜开,程望抱着她往街上走去。

谢砚舟看向程望抱着那女娃娃走远的身影,眸光沉冷情绪难辨。

程望生得当真俊朗,周身带着极浓的书卷气,听闻比窈窈还小上一岁,谢砚舟却没从程望身上瞧见半点少年人的莽撞稚气。

谢砚舟收回视线,启唇吩咐道:“让此地查探的暗卫将程望其人的生平诸事写封密折亲自送来。”

话落,抱着孩子踏进了仆从早就打点好的院落。

小孩子困得紧,谢砚舟哄了一会儿,他便沉沉睡下。

暗卫赶了过来,呈上一封密折。

此前谢砚舟只是命人将窈窈入蜀地之后的种种禀告,至于其它并未多问。

见到程望之前,他打心底里没将这个蜀地市井人家出身的少年放在眼里。

也以为,程望不过是个生得书生模样,容色出众的少年郎,年岁小,身份低,想必并不难拿捏,唯一需要顾虑的,是窈窈的心思。

直到见到了那个叫程望的少年,谢砚舟才意识到不同。

那不是个寻常的少年,谢砚舟只见了他一面,便能瞧见那少年眼里的坚毅果决,和同他的年岁并不相符的内敛稳重。

*

暗卫呈上密折后,恭敬道:“主子要的急,属下来不及将那程望的过往悉数写进折子,只挑了些要紧的。”

谢砚舟接过折子,垂眸打开。

一行行看过折子上的内容后,他本就沉冷的脸色,愈加难看。

“程家之事如此复杂,他背着满门人命,夺妻之辱,安能不报家仇妻恨?林家在蜀地是地头蛇,程望倘若存了报仇之心,必定知晓前路血雨腥风,他自己性命都未必能保全,还敢再行娶妻?”谢砚舟声音沉冷,眉眼间已有怒意。

依着密信中所言,那林家的行事作风,即便是林家小姐惦记着程望,不肯害他性命,知晓程望另娶也必定不会放过他的妻子。

书院那位教书先生的女儿遇险之事,未必只是林家少爷见色起意。说不准,那事本就是林家兄妹的一场算计。

先坏了程望未婚妻的清白,自然就断了程望那桩亲事。

暗卫自认明白谢砚舟心中所想,垂首禀道:“有位书院的纨绔,时常在夫人住处外窥探,程望在家宅附近留了个程家从前的护卫,但凡程望离家,那侍卫必定候在程家暗处看护。昨夜有暗卫与那人交手,历时许久受了些伤才将人拿下,那人的确有些本事,这两年才能在林家只手遮天的蜀地,保夫人性命平安。何况,主子您而今到了蜀地,任他林家往日再猖狂,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谢砚舟抿唇未语,几瞬后,抬眸看向程家的方向,吩咐道:“让人想法子拦住程望,拖住他半个时辰。”

暗卫微惊,猜出谢砚舟话中意味。

片刻后,谢砚舟的身影消失在宅院内,转而出现在了程家的院墙内。

程家的院落简朴狭小,连昔日王府的一间卧房都未必及得上。

太阳升起后,天气变得闷热。

谢砚舟推开内室紧掩的房门时,窈窈已经热得醒了过来。

她人是醒了,却懒怠睁眼,只背着身,将脸和前头半个身子贴在冰冷的屋墙上寻些冷气儿。

寻常市井人家哪里能寻见冰块这种驱暑热的稀罕玩意,暑热难耐,便也只有受着。

偏偏窈窈昨夜受了些寒,故而贴着墙壁驱热时,又难免有些咳声。

她闭着眼睛半边身子贴在墙上,一声声咳着,连谢砚舟推门的声音,都不曾听见。

谢砚舟推开房门,停步在门槛处,良久未有动作,只是望着榻上不住咳着的窈窈。

分别的这两年里,他做过许多场关于她的梦。

其中一个,便是在得知淬心毒如何剜心淬骨之后梦见她毒发的场景。

淬心毒药性霸道,毒发之时,咳血难忍。

梦里的她,也曾在京城王府的床榻上,面色苍白至极,一声声的咳着,唇角弥漫着血色。

谢砚舟惊梦而醒,夜半去了趟她在王府的寝房。

他瞧见了她遗落在床榻上的一方手帕。

那原是个绣着一支红梅的白娟帕子,谢砚舟瞧见时,绢帕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却也将整个帕子染成了血污红色,就连那支红梅,都在血色中黯淡斑驳。

谢砚舟握着那只帕子,一寸寸细细望过寝房的每一处。

床榻边的木沿上,净室里的水池旁,梳妆台的铜镜上,都有几滴擦拭之后不经意留下的浅淡血痕。

谢砚舟离开王府之时,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当真眼盲心瞎,淬心毒那样阴狠的玩意儿,足足两年,他竟分毫不曾察觉到枕边人的痛楚,半点也不曾知晓她所遭受的折磨。

他不敢想,她是抱着何种心绪硬生生扛了那么久的。

明明,她是个最怕疼的小姑娘。

旧事在心底翻涌,故人于眼前明亮。

谢砚舟眸底隐有暗红,脚下如有千钧。

他心生怯意,这份怯,满带愧悔,无法言说,让他明明就望着眼前的她,却不敢开口唤一声她。

要如何唤她,要如何说这许多年的愧悔错过,要如何道尽歉意,才能解她过往遭受的种种。

谢砚舟不得而知。

清晨的微风吹过,吹得房门吱呀作响。

床榻上的窈窈咳声渐止,听到房门处的动静,以为是程望回了家。

她眼帘都没掀开,身子扔紧贴着墙,声音带着初醒的朦胧,责怪道:“昨夜都同你讲了我这咳嗽是老毛病了,前些年身子遭了些罪,就落下了这病根,既是病根,哪里能是能调养好的,何必去拿药花这个钱,左右熬一熬就过去了,我又不是多娇贵的人,这点病痛还能受不住不成。”

窈窈话音带着嗔怪,言语间却并无真的责怪,反倒尽是亲昵。

就好似,是亲密无间的夫妻。

不,不是好似,是的确如此。

谢砚舟不得不清楚的意识到,窈窈,已是旁人妇。

在这处狭小寻常的市井小院,她会为她的夫君,寒夜披衣起身,为他温一碗粥,怕他星夜归家受寒,也会在清晨午后,为琐碎的家宅小事,同夫君絮语言说。

他为她话音的亲昵嫉恨,却也因她方才一番话,心头几颤,疼得厉害。

第一次遇见她时,是在京郊的荒野,那年她不过十岁,性子娇惯莽撞,寻常磕碰都要哭闹发上好一顿脾气。

后来重逢是在金陵花楼,她撞了下桌椅都要红眼掉泪。

十岁也好,十五岁也罢,她都是个怕疼的娇气小姑娘。

而今,她说,她受得住病痛。

那个连半分疼忍不得的小姑娘,说她受得住病痛。

这些年来,他都做了什么啊。

他明明想让她一生平安喜乐,他明明最盼望她无病无灾。

他明明,一直一直,都希望她可以一直做那个被人爱护天真烂漫娇贵放肆,吃不得半点苦,受不得半分疼的小姑娘。

可他,却逼着她,一步步走到如今这般地步。

谢砚舟闭眸未语,眼尾无声落了滴泪。

她说她前些年遭了些罪,才落了这病根。

她说,她不是什么娇贵的人。

一字一句,都敲在谢砚舟心头。

让他无法言语,让他心口剧烈疼痛,让他连抬眼望她,都觉心颤。

*

久久未得回应的窈窈,语带疑惑的唤了声:“程望?”

她唤着旁人名姓声音,也惊醒沉溺在旧事痛悔中的谢砚舟。

窈窈唤了声后,察觉仍无人应声,便掀开眼帘,从面对着墙的方向翻了身过来,欲要往房门处看去。

清晨的风又起,吹得房门再度作响。

那里空无一人。

而房门外的屋檐下一侧,谢砚舟借着虚掩的房门遮住自己的身影,颓唐屈膝,掩面半跪在石板地上,指缝渗出泪珠。

他不敢见她。

怕在她眼里,看到直白的厌恶。

也怕从她口中,听到决绝的话语。

她或许恨他怨他,或许早已将他视作陌路人。

他满心愧悔,怕她不肯回头。

找了这么多天的工作,我快绝望了,唉,一言难尽,我还是再准备准备考编吧,哭死,毕业好难,找工作也好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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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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