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公寓里的电影夜：依偎与试探
夕阳下那句关于“头发花白”的承诺，像最甜蜜的咒语，将两颗心彻底拉近，再无隔阂。工作场合，她们依旧是配合默契的沈主任和顾医生，但眼底流转的情意和偶尔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已密不可分。
周五晚上，难得的双双没有值班也没有紧急手术。下班时，沈聿珩一边整理着办公桌，一边状似随意地开口，耳根却微微泛红：“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正在穿外套的顾清涵动作一顿，心跳悄然加速。她转过身，看向沈聿珩，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没有。你呢？”
“我……订了一部新上映的电影，口碑不错。”沈聿珩的语气尽量保持平静，目光却有些飘忽，不太敢直视顾清涵，“我家……投影仪效果比较好。要不要……一起？”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发出工作之外、且如此私人的邀约。说完，她似乎有些懊恼自己的直接，补充道：“如果你没别的安排的话。”
顾清涵的心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填满，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啊！我还没看过呢！正好放松一下。”
于是，下班后，顾清涵没有回自己的宿舍，而是坐上了沈聿珩的车，驶向她从未踏足的私人领域。
沈聿珩的公寓位于一个高档小区，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利落，整洁得近乎冰冷，如同她本人给人的初印象。但一些细节处却透露出生活的痕迹：书架上有几本明显翻旧了的医学专著旁边，突兀地混进了一两本中药图谱；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放着一盒顾清涵之前提到的、安神助眠的草药茶包。
“随便坐，我去弄点喝的。”沈聿珩似乎有些局促，将外套挂好，径直走向厨房。
顾清涵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空间，试图从中拼凑出更多关于沈聿珩的生活碎片。她在沙发上坐下，沙发很宽敞，皮质柔软，但感觉有些冷硬。
沈聿珩端了两杯热牛奶过来，递给她一杯。“看电影喝这个比较好。”她解释着，似乎担心顾清涵会觉得无聊。
灯光调暗，幕布缓缓落下，电影开始。是一部节奏舒缓的文艺片，画面唯美，音乐动人。
起初，两人各自坐在沙发的一端，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专注地看着电影，偶尔交流一句对剧情或画面的看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和期待。
随着剧情深入，气氛逐渐放松。顾清涵被一个温馨的剧情打动，下意识地微微向沈聿珩那边靠拢了一些。
沈聿珩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却没有移开。她能闻到顾清涵身上淡淡的、与自己家里冷冽气息截然不同的草药清香，那味道让她心安，也让她心跳失衡。
电影演到感人处，顾清涵的眼眶微微湿润。沈聿珩注意到了，沉默了一下，然后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绕过她的身后，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这是一个带着安慰意味，却又无比亲昵的拥抱。
顾清涵的身体瞬间软化下来，顺势将头轻轻靠在了沈聿珩的肩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和沉稳的心跳。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将她团团包裹。
沈聿珩揽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感受到她肩头骨骼的纤细和柔软。她的下巴轻轻抵着顾清涵的发顶，发丝间清新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与人如此亲密地依偎，分享着同一部电影，同一个夜晚。感觉……好得超乎想象。
电影的后半段，演了什么，两人似乎都没太看进去。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彼此紧密依偎的身体上，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呼吸、和那越来越无法忽视的、暧昧升温的空气。
影片结束，字幕缓缓升起，柔和的片尾曲回荡在房间里。
谁也没有动。
依偎的姿势变得更加自然，也更加亲密。沈聿珩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缠绕着顾清涵的一缕发丝。
顾清涵抬起头，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倒映着屏幕微弱的光和沈聿珩深邃的轮廓。
“电影……很好看。”她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不知是说电影，还是说此刻的氛围。
“嗯。”沈聿珩低头看着她，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唇上，眼神暗沉，里面翻滚着清晰的渴望。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揽着顾清涵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距离在无声中一点点缩短。
空气中弥漫着牛奶的甜香、草药的清冽，以及一种名为“渴望”的、滚烫的气息。
顾清涵闭上了眼睛，长睫微微颤抖，像等待着露珠降临的花朵。
这一次，没有急诊呼叫，没有暴雨打断。
沈聿珩不再犹豫，缓缓低下头，准确地、深深地吻上了那两片她思念已久的柔软唇瓣。
不同于上一次夕阳下的轻柔试探，这个吻带着积压已久的热度和明确的渴望，深入而缠绵。她生涩却热烈地探索着，汲取着属于顾清涵的独特气息。
顾清涵回应着她，生疏而主动，手臂环上她的脖颈，将自己更深地送入她的怀抱。
幕布上的字幕依旧在滚动，柔和的音乐成为背景。
沙发上，两个身影紧密相拥，忘情地亲吻着，将所有克制和理性都抛诸脑后。
这个在私人空间里的电影之夜，终于如愿以偿地，融化在了彼此的温度和深情里。
依偎与试探，化作了最直接的爱与渴望。
她们的关系，在医院之外，迎来了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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