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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意识废墟的逃亡

““十二岁那年,你父亲拿到了工伤赔偿金。”沈寂在王启明意识深处低语。

少年王启明握着温热的信用芯片,在盘古集团温暖的接待室里露出了笑容。

“那个雨夜,你的领导递给你一把伞。”沈寂的声音带着疲惫的魔力。

青年王启明挺直脊背,目送着上司狼狈地消失在通往地铁口的雨幕中。”

嗡——

沈寂指尖最后一点幽蓝的流光,如同燃尽的烛芯,猛地熄灭。他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向后踉跄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地铁站廊柱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构成他意识投影的光点虚影剧烈地闪烁、明灭,如同接触不良的全息影像,几乎维持不住人形。那张冷峻的面孔此刻毫无血色,嘴唇抿成一条失血的线,额角青筋突突跳动,每一根都诉说着灵魂被撕裂般的剧痛。

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深处不堪重负的嘶鸣。太阳穴像是被两把烧红的锥子反复凿击,视野里全是爆炸后残留的金色光斑,疯狂旋转。

“成了……”他牙关紧咬,从齿缝里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就在他意识投影几乎溃散的同一秒,现实世界的喧嚣如同潮水般猛地灌了回来。

刺耳的悬浮车引擎轰鸣、广告光屏高分贝的电子合成音、行人匆忙杂沓的脚步声、站台广播冰冷的机械提示……所有这些被暂时屏蔽的噪音,瞬间以百倍的音量炸响在张薇的耳膜上。她眼前一黑,剧烈的眩晕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胃里翻江倒海。刚才在王启明意识废墟深处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时空风暴,那刺骨的寒风、滚烫的咖啡污渍、绝望的呜咽……所有感官残留的碎片,与现实世界的冰冷嘈杂猛烈碰撞,几乎要将她刚拼凑回来的意识再次撕碎。

她下意识地扶住旁边同样冰冷的廊柱,指甲用力抠进金属表面的防滑纹路里,冰凉的触感带来一丝微弱的真实感。她急促地呼吸着,试图压下喉咙深处那股强烈的呕吐欲。

“王启明!”一声短促的惊呼从不远处传来。

张薇猛地抬眼。

几米开外,那个刚刚还在意识风暴中心、被他们强行篡改了记忆核心的男人,正软塌塌地向前栽倒。他肥胖臃肿的身躯失去了所有支撑,像一袋沉重的水泥,直挺挺地砸向地面。油腻的脸颊擦过冰冷的合金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合成炸鸡,此刻也脱手飞出,在光滑的地面上骨碌碌滚出去老远,沾满了灰尘和不知名的污渍。

“噗通!”

沉闷的倒地声在嘈杂的环境中并不算响亮,但足以引起周围一小圈行人的注意。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有人驻足投来好奇或漠然的一瞥,有人拿出个人终端似乎想拍照,更多人只是脚步微顿,随即又汇入匆忙的人流——星港城的地铁枢纽,每天都有无数疲惫的灵魂倒下,或因过劳,或因饥饿,或因某种更隐秘的、属于“灰蚁”的绝望。只要不挡路,谁在乎?

“昏过去了?”一个穿着廉价灰色工装的男人嘀咕了一句,语气里没什么波澜。

“啧,看着像,油水太足,堵了吧。”他旁边的同伴嗤笑一声,拉着对方绕过那堆“障碍物”,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短暂的骚动很快平息。人流重新变得顺畅,冷漠地绕过地上那堆无声无息的、象征着某种扭曲权力的□□。

张薇的心跳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死死盯着王启明那张贴着地面的、因肥肉挤压而变形的脸。就在刚才,在那片意识的废墟里,她还清晰地“看”过他十二岁时冻得青紫的膝盖,青年时被热咖啡烫红又被雨水浇透的胸口……而现在,这张脸只剩下油腻的麻木和昏厥后的死寂。

成功了?那两处被绝望和屈辱浸透的、如同毒瘤般扭曲的记忆节点……真的被沈寂强行覆盖了?

“走!”一个低哑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的声音在她意识链接里炸开,如同惊雷。

是沈寂!

张薇猛地转头。几米外,那个倚靠着廊柱的幽蓝光点身影,此刻正剧烈地颤抖着,构成轮廓的数据流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随时可能彻底熄灭。他的一只手死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艰难地指向地铁站通往地面的出口方向。

“意识流……逸散……太混乱……会被捕捉到!”沈寂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虚弱和急迫,“分开走!快!”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张薇的尾椎骨窜上头顶,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意识流逸散!王启明因为被强行修改核心记忆而陷入深度昏迷,他那庞大而混乱的意识能量如同溃堤的洪水,正不受控制地向外倾泻。而女娲生物“谛听”小组那些该死的意识波谱仪,就像是盘旋在城市上空的秃鹫,专门搜寻这种异常的、强大的精神波动!他们练习时特意选择这种人流密集、精神信号本就庞杂混乱的交通枢纽,就是为了用“背景噪音”掩盖自身操作的能量痕迹!但现在,王启明这头“死猪”制造的混乱,规模远超预期!

必须立刻离开!像两滴水融入大海一样消失!

张薇没有任何犹豫。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眩晕和不适。她猛地松开抠着廊柱的手,甚至不敢再看一眼地上昏死的王启明和状态糟糕的沈寂,身体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沈寂指示的、通往“蜂巢”贫民窟方向的地铁出口冲去!

她一头扎进汹涌的人潮。

汗水瞬间浸湿了廉价工装的后背。周围是无数张冷漠或疲惫的脸,巨大的全息广告牌闪烁着刺眼的光,推销着廉价的“极乐幻境”接入舱和油腻的“忘忧膏”。她像一条滑溜的鱼,在人与人之间的缝隙里快速穿梭,肩膀不时撞到别人,引来几声不满的低骂,她也充耳不闻。

不能停!不能慢!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残留的、被意识风暴撕扯过的剧痛。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着地铁站浑浊空气里的金属粉尘味和廉价香水混合的呛人气息。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刚跑完极限冲刺的运动员,肺部火辣辣地疼,双腿沉重发软,但大脑却异常清醒,只有一个指令在疯狂闪烁:离开!远离中心!远离王启明那个混乱源!

她用尽全身力气奔跑着,挤过最后一道验票闸机,冲上通往地面的自动扶梯。扶梯缓缓上升,将地铁站内浑浊的空气和嘈杂的噪音一点点甩在下方。外面湿冷的夜风灌了进来,带着星港城特有的、混杂着悬浮车尾气和远处工业区排放物的味道。

终于踏上了地面!

张薇脚步不停,甚至更快了几分。她一头扎进街道旁更深的、被巨大建筑阴影笼罩的人行道上。这里光线昏暗,行人稀少了许多。她一边跑,一边急促地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

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巨大的地铁站入口像一头钢铁巨兽的咽喉,吞吐着匆忙的人流。那个方向,早已看不到沈寂幽蓝的身影,更看不到王启明倒下的地方。只有冰冷的霓虹灯光涂抹在合金和玻璃幕墙上,一片冰冷而遥远的繁华。

他怎么样了?那个强行发动能力、修改了王启明两段核心记忆的沈寂?他看起来……糟透了。那几乎溃散的意识投影……他现在能安全离开吗?

这个念头只在她脑海里盘旋了一瞬,就被更强烈的警兆驱散。不行!不能想!不能停留!她猛地甩头,仿佛要将这不合时宜的担忧连同吸入的冷空气一起甩出去。现在,她必须相信沈寂能处理好他自己。当务之急,是把自己这半个“信号源”藏好!

张薇强迫自己不再回头,将所有的力气都灌注到双腿上,朝着“蜂巢”贫民窟的方向埋头狂奔。城市的灯光在她身侧飞速倒退,拉长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带。

几公里外,沈寂背靠着冰冷的廊柱,感觉自己的意识像被丢进碎纸机里搅过一遍。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灵魂深处尖锐的痛楚。强行修改王启明那两处深埋的、与强烈负面情绪锚定的记忆节点,消耗之大远超他的预估。那不仅仅是能量的输出,更像是在一团混乱污浊的沼泽里,徒手挖掘出腐烂的毒瘤,再强行塞进去一个虚幻的、温热的替代品。过程中无数绝望、愤怒、冰冷的碎片反噬过来,几乎将他的意识结构冲垮。

他闭上眼,强行压制着脑海深处翻腾的恶心感和眩晕。视野边缘依旧残留着疯狂闪烁的光斑。王启明庞大的、混乱的、因深度昏迷而失控逸散的精神能量,如同无形的潮汐,一**冲击着他的感知壁垒,让他本就脆弱的状态雪上加霜。

“谛听”……那些嗅觉比鬣狗还灵敏的精神猎犬,随时可能锁定这片区域的异常!

必须动起来!

沈寂猛地睁开眼,眼中血丝密布,但锐利如刀。他扶着冰冷的廊柱,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自己从依靠状态中拔出来。双腿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拖拽着千钧重担。他强迫自己挺直脊背,尽管这简单的动作让额角的冷汗瞬间滑落。

他不能像张薇那样奔跑,过度的动作只会加剧他意识能量的不稳定,更容易暴露。他需要融入,需要像一滴水消失在大海里。

沈寂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迈开了脚步。他的步伐刻意放慢,带着一种旧式贵族特有的、仿佛在自家花园散步般的从容不迫,尽管每一步都踩在虚软的棉花上。他汇入身边川流不息的人潮,走向与张薇离开方向完全相反的另一个地铁出口。

周围是喧嚣的噪音,是闪烁的广告光污染,是无数张麻木疲惫的面孔。沈寂微微垂着眼睑,仿佛只是又一个被工作榨干了灵魂、正赶着末班地铁回家的普通“灰蚁”。只有紧抿的嘴角和微微发颤的指尖,泄露着体内正进行的激烈斗争——一边是强行压制意识投影溃散的痛苦,一边是高度警惕地感知着周围无形的精神场域。

他走过一个闪烁着巨大“极速能量”快餐全息广告的转角,油腻的炸鸡影像几乎要糊到他脸上。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微弱、如同细针刺探般的能量波动,倏然扫过这片区域!

沈寂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控制得完美无缺。但他的瞳孔在阴影中骤然收缩!

来了!好快!

这股探测能量冰冷、精准、带着一种非人的机械感。它如同无形的扫描光束,在庞杂混乱的人群精神背景噪音中快速掠过,重点扫向王启明倒下的方向以及周围能量异常波动的区域。是“谛听”小组的初级扫描!他们在筛选异常信号源!

沈寂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跳。他强行压制住所有精神能量的外泄,将意识缩紧到极致,如同最不起眼的顽石沉入意识之海的最底层。他甚至模拟出周围行人那种特有的、被生活重压磨平的、毫无波澜的精神状态。

那冰冷的扫描光束在他身上稍作停留,似乎察觉到了他异常虚弱的状态,但很快便移开了。它显然被王启明那个庞大混乱源吸引了过去,那才是更显眼的“目标”。

沈寂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借着人群的掩护,迅速通过了最后一道闸机,踏上了通往地面的扶梯。冰冷的夜风迎面吹来,让他因痛苦和紧张而滚烫的额头感到一丝凉意。他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地铁站深处,两个穿着深灰色、材质特殊制服的身影正分开人群,快速向王启明倒下的地方靠近。他们戴着覆盖半个头部的银色设备,镜片闪烁着无机质的冷光。

“谛听”的鬣狗,果然到了。

沈寂不再多看,随着扶梯上升,彻底离开了这个危险的漩涡中心。他踏上街道,毫不犹豫地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灯光昏暗的后巷。直到冰冷的、带着垃圾**气味的空气彻底包围了他,身后地铁站的喧嚣被隔离开来,他才猛地靠在斑驳脱落的墙壁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腔撕裂般的疼痛,冷汗浸透了里层的衣物,紧贴在冰冷的皮肤上。他喘息着,抬起头,望向“蜂巢”贫民窟的方向,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张薇……她应该能安全抵达吧?

张薇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都快被榨干了。

她一路狂奔,不敢有丝毫停歇。冰冷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灌进喉咙里,带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双腿沉重得仿佛不属于自己,每一次迈步都像在泥沼里跋涉。汗水浸湿了额发,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终于,那熟悉得令人窒息的巨大阴影出现在视野尽头。

“蜂巢”贫民窟。

那由无数废弃集装箱、预制板房和违章搭建的钢铁骨架层层叠叠、歪歪扭扭拼凑成的庞然大物,在灰蒙蒙的夜空下如同一座巨大的、生满铁锈的坟墓。密密麻麻的窗口透出昏黄、惨白或幽蓝的劣质灯光,像无数只疲惫的眼睛。空气中弥漫着劣质营养膏加热后的酸馊味、垃圾**的臭气、还有某种金属锈蚀和排泄物混合的、令人作呕的复杂气味。

张薇冲进“蜂巢”如同迷宫般错综复杂、肮脏狭窄的内部通道。这里的光线更加昏暗,头顶是盘根错节、滴着不明液体的管道,脚下是湿滑油腻的地面。通道两侧是密密麻麻的、用薄铁皮或塑料板隔开的“房间”,劣质的音乐声、孩子的哭闹声、夫妻的争吵声、虚拟接入舱强制登出的提示音……各种噪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声浪,冲击着耳膜。

她扶着冰冷潮湿、布满涂鸦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太阳穴残留的抽痛。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暂时……安全了。

至少,脱离了王启明那个混乱源的核心区域。在这片庞大、混乱、精神能量如同沸腾污水般的贫民窟里,“谛听”小组想要精准定位到她,难度会呈几何级数上升。

张薇靠着墙,慢慢平复着呼吸。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丝,身体的疲惫和方才意识穿梭带来的剧烈消耗感便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反复揉搓后又强行展开的破布,布满了褶皱和裂痕。胃里空荡荡的,却翻腾着恶心的感觉。

她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朝着自己那个位于“蜂巢”深处、如同鸽子笼般的狭小隔间挪去。通道里昏暗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明明灭灭,在她身后投下扭曲摇晃的影子。

路过一个锈迹斑斑的自动贩卖机时,机器猩红的电子眼恰好扫过她疲惫的脸。屏幕上滚动着“极速能量”油腻套餐和“忘忧膏”的广告,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窗口,显示着她的个人账户ID状态。

张薇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

瞬间,她如遭雷击,猛地僵在原地!

屏幕上,她那个本就少得可怜的账户ID后面,赫然跟着一个刺眼到几乎滴血的红色标记:【冻结】!

冻结?!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和眩晕!

怎么会?!她的生存点!她赖以活命、支付下个月房租和购买最基本合成营养膏的那点微薄积蓄……被冻结了?!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铁钳,瞬间扼住了她的喉咙!比面对“谛听”小组的追捕更让她感到窒息!没有生存点,在星港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连最廉价的“忘忧膏”都买不起,意味着明天就会被房东李老赖凶狠地堵在门口,意味着彻底沦为垃圾堆里的一具饿殍!

张薇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她死死盯着贩卖机上那个猩红的【冻结】标记,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却远不及心头那灭顶般的冰冷和绝望。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沈寂的身影融入一条更加阴暗、几乎被时代遗忘的小巷。巷子尽头,矗立着一栋外墙斑驳、爬满枯萎藤蔓的老式公寓楼。这是伏羲科技辉煌时期为中层技术人员建造的宿舍楼之一,如今早已破败不堪,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巨人骸骨,沉默地伫立在周围崭新巨构建筑的阴影下。只有顶层一个不起眼的、窗框锈蚀的单元,还亮着一点微弱的光。

这就是沈寂的“堡垒”,或者说,最后的藏身之所。

他拖着沉重如灌铅的脚步,每一步都踏在年久失修、嘎吱作响的金属楼梯上,在空旷的楼道里激起沉闷的回响。汗水浸透了他的额发,紧贴着苍白的皮肤。方才强行压制意识溃散和躲避“谛听”扫描的消耗,此刻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得他喘不过气。太阳穴的抽痛愈发剧烈,视野边缘又开始闪烁起那些该死的金色光斑。

终于抵达顶楼。厚重的、布满划痕的合金门紧闭着,门锁是旧式的生物识别加物理密钥双重结构。沈寂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按在冰冷的识别区。幽蓝的光线扫过他的指纹和虹膜。

“滴……验证通过。”一个带着细微电流杂音的电子合成音响起。

紧接着是沉重的机械锁芯转动的声音。沈寂摸出那把沉重的、边缘早已磨得光滑的黄铜钥匙,插入锁孔,费力地转动。

“咔哒。”

门开了。

一股混合着旧纸张、尘埃、陈年电子元件和某种冷冽清洁剂的味道扑面而来。沈寂一步跨入,反手迅速而无声地将厚重的合金门关上、反锁。所有的喧嚣和危险似乎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丝,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疲惫和剧痛,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他闭上眼睛,身体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坐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公寓内部空间不大,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却异常整洁。只有几件必要的旧式家具,墙壁上镶嵌着几块巨大的、已经熄灭的曲面操作屏,角落堆放着一些被防尘布覆盖的、形状奇特的仪器设备,上面烙印着早已褪色的伏羲科技徽记——蛇绕权杖。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被时光冻结的、属于过去的科技感,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

沈寂喘息着,试图凝聚一丝力量。

然而,就在他精神壁垒最薄弱的这一刻——

嗡……

一股极其细微、冰冷、如同蛛丝般的精神探测能量,毫无征兆地拂过了他的感知边缘!

不是“谛听”那种大范围的扫描!这能量更加隐蔽,更加阴冷,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它如同一条无形的毒蛇,正悄无声息地游弋在公寓楼外围,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试探着……寻找着任何一丝与“补天”药剂残留、或是与沈寂独特精神印记相符的波动!

是“清道夫”!那些伏羲科技豢养的、专门负责物理清除的冷血杀手!他们竟然追到了附近!

沈寂猛地睁开眼,瞳孔因剧痛和强烈的危机感而急剧收缩!

“不能到这步就被他们发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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