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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代号篇十二

凌晨的西伯利亚郊外,寒风裹挟着细碎的冰晶抽打在脸上。

棕发浅金眸的女人站在街角的阴影里,指尖的香烟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中结了一层薄霜。

她没点火——这根烟只是个信号,告诉对面楼顶的狙击手保持警戒。

第三警局的灯光在暴风雪中晕开成模糊的光团,三辆黑色越野车静静停在侧门,引擎都没熄。

“确认了?”

她对着空气发问,浅金色的眸子映着远处警局惨白的灯光。

耳机里电流杂音持续了三秒,随后耳机里传来低沉的男声:“地下二层,最东侧的隔离牢房。”

停顿片刻,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炸了他。”

风声突然尖锐起来。

女人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冻僵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烟身:“全部?”

“全部。”

通讯切断的瞬间,她抬手做了个斩切的动作,对面楼顶闪过一道微弱的反光。

第一声爆炸来得比预期晚了十七秒。

地下车库的承重柱被精准爆破,整栋建筑像被抽掉骨架的巨人般缓缓跪倒,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消防系统、电路中枢、备用发电机,连环爆破将警局变成一座喷发的火山。

热浪掀飞了女人的毛线帽,棕发在灼热的气流中狂舞。

她眯着眼,看那些穿着睡衣的警察像无头苍蝇般从侧门涌出,然后被埋伏的黑衣人挨个放倒。

“B组,收网。”

她对着袖口的麦克风说道。

浓烟中冲出五个身影,为首的囚犯右眼淤青,嘴角却咧到耳根,手背抹过下巴带出血痕:

“想这么干很久了,谢了。”

囚犯喘着粗气停在女人面前,被铐住的双手做了个夸张的伸展动作。

他手腕上的电子镣铐还在闪烁红光,但显然已经失效。

那双被烟熏黑的脸上,那双灰绿色的眼睛亮得骇人:“萨玛贡,我的代号。”

“我是Triple Sec。”

女人终于点燃了那根烟。

火光映照下,她浅金色的虹膜泛起琥珀色的光。

“而且,你该谢的是白兰地。”

烟雾与废墟的尘埃混在一起,男人仰头看着仍在坍塌的建筑,喉结滚动着吞咽爆炸的热风。

“白兰地?没听过。”萨玛贡咧嘴笑者,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他在哪?”

女人抚过白裙上的钻石胸针,嗓音轻柔似雪:“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看着。”

远处传来警笛的呜咽,像垂死野兽的哀鸣。

萨玛贡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枯树上的寒鸦,他扯断手腕上的镣铐,金属坠地声清脆地砸在冻土上。

“那就让他看个够。”

他抢过同伴的冲锋枪,子弹上膛的声响在雪原上格外清晰。

“这才刚开场呢。”

女人没有制止,只是深深吸了口烟。

烟头明灭的火光里,隐约照出记忆中那位芭蕾舞团团长紧绷的侧脸。

柳德米拉坐在雕花扶手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边缘,热水的雾气在寒冷的空气里袅袅上升。

青叶凛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无尽的雪原,月光在雪地上投下冷冽的蓝。

“第三警局……”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居然是对我的试探吗?”

柳德米拉微微颔首,尽管知道他看不见。

“我想是的,科涅克大人。”她顿了顿,“您……要拒绝吗?”

寂静在房间里蔓延。

壁炉突然爆出一颗火星,在波斯地毯上烫出细小的焦痕。

“有趣。”

这声轻笑让柳德米拉的脊椎窜上一阵寒意。

她抬头时,正对上转身的青叶凛。

男人蓝眸里跳动着壁炉的火光,像冰川深处囚禁的烈焰。

“我很好奇。”他缓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你是怎么想的呢,柳德米拉团长?”

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撑住扶手椅两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你在转达这些话时,究竟站在谁的赌桌上?”

热水杯在她掌心剧烈一晃。

良久,柳德米拉仰起头,喉间的珍珠项链映出细碎光点。

“我站在芭蕾舞团存续的立场上,科涅克大人。”

她的声音很轻,却坚定。

送走柳德米拉后,原本空无一人的落地窗前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普拉米亚靠着书桌,指尖转着短刀,懒洋洋道:“真是温柔呢,居然还特意给她准备热水。”

尖在壁炉火光中划出一道冷冽的银弧。

“我上次来的时候,可是连杯冰水都没捞着。”

青叶凛没有回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你踩着我新换的波斯地毯。”

普拉米亚低头看了看靴底沾着的雪泥,非但没收敛,反而故意在地毯上蹭了蹭:“西伯利亚的雪可比你的地毯值钱多了。”

她突然手腕一翻,短刀‘嗖’地钉入白兰地身侧的椅背,刀柄犹自颤动。

“你真要陪那个警察玩这么无聊的双面游戏?”

青叶凛终于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他抬手拔出短刀,指尖抚过刀刃上刻着的蛇形花纹:“试探别人的人,也要先想清楚,自己有没有资格坐上赌桌。”

普拉米亚挑眉:“看来你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感觉。”

“老鼠?”

男人低笑一声,缓步走向书桌,苍白的手指按在刀柄上。

下一秒,他的手腕一翻,刀尖精准地抵在普拉米亚的咽喉。

“他连当老鼠的资格都没有。”

普拉米亚不躲不闪,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啊啦,这才是我想看的戏码。”

她突然前倾,刀尖还未压深便被收回。

“需要我帮你……加点料吗?”

“不,这场戏……”

青叶凛将短刀横放回普拉米亚手中。

“……需要的是Triple Sec。”

——

“地址已经给白兰地了。”

“如果他真的像传闻中那样手眼通天,那么他就能把人带走——如果他做不到,那所谓的‘西伯利亚新贵族’,也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如果他成功了,那就是‘合作伙伴’。”

“如果他失败了……”

“那他就得乖乖听我的安排。”

这是一场试探,也是一场交易。

谢尔盖在办公室里猛地站起身,桌上的咖啡杯被震翻,褐色的液体泼洒在文件上。

“什么情况?!”他怒吼着抓起对讲机。

对讲机里传来混乱的汇报:“副、副局长!警局被炸了!关押区完全塌陷!”

谢尔盖的脸色瞬间阴沉。

他给了白兰地劫狱的机会,但白兰地却选择了更极端的方式。

第二天,新闻头条便刊登了警察局爆炸案,官方通报为‘瓦斯泄漏事故’。

德米特里·索科洛夫——西伯利亚警局局长,一个身材魁梧、眉骨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人——重重地将报纸拍在会议桌上。

“瓦斯泄漏?”

他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终停在谢尔盖脸上。

“谢尔盖,你觉得这种解释能骗过谁?”

谢尔盖坐在长桌另一端,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局长,调查报告是消防署出的,我们只是配合发布。”

“配合?”德米特里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声音低沉而危险,“昨晚那个警局里关着谁,你比我清楚。现在人没了,警局炸了,而你告诉我——这只是意外?”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谢尔盖依旧面带微笑,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局长,如果您怀疑内部有问题,不如问问昨晚的值班人员?毕竟……”

他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

“看管不力导致囚犯逃脱,可是重大失职。”

德米特里的瞳孔微微一缩。

谢尔盖在威胁他。

如果这件事被定性为‘内部管理疏漏’,那么第一个被问责的,就是德米特里这个局长。

——而不是谢尔盖这个‘无辜’的副局长。

两人对视数秒。

最终,德米特里冷笑一声,坐回椅子上。

“好,很好。”他盯着谢尔盖,一字一顿道,“那就按‘瓦斯泄漏’处理,不过……”

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支雪茄,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阴鸷而危险。

“谢尔盖,你别忘了——”

“瓦斯泄漏这种事,可不止会发生在警局。”

会议结束后,谢尔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反锁上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泛白。

“德米特里……”他咬牙切齿地低语,“你以为有黑狼帮撑腰,就能压我一头?”

他走到窗前,俯瞰着外面的街景,眼神阴冷。

——他受够了。

受够了德米特里的傲慢,受够了黑狼帮的干涉,受够了每次晋升都被这个靠暴力上位的局长压得死死的。

他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是我。”他冷声道:“再去让柳德米拉女士递个话。”

“就说……”

水晶吊灯的光晕洒落在舞厅中央。

柳德米拉的脚尖点地,如一片雪花般轻盈滑入舞台中央。

她的舞姿依旧完美,每一个旋转都带着经年淬炼的优雅,但今晚的《天鹅湖》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哀婉。

观众席上,青叶凛静静注视着,指尖搭在座椅扶手上,随着旋律轻轻敲击。

最后一幕,垂死的白天鹅缓缓伏地,柳德米拉的手臂如折翼般垂下,灯光渐暗。

掌声雷动。

谢幕时,柳德米拉的目光扫过台下——

白发男人的身边站着几位陌生面孔,他们衣着考究,眼神却锐利如鹰。

是科涅克的人。

她不动声色地微笑,鞠躬,然后在掌声中走向后台。

化妆间里,男人已等候多时。

“柳德米拉团长。”青叶凛轻声开口,递上一杯热水:“你的舞姿,依旧令人惊叹。”

“谢谢。”柳德米拉接过纸杯,热气氤氲间,她低声道:“谢尔盖让我带句话。”

青叶凛眸光微动,但笑意未减:“哦?”

“他说……”柳德米拉的声音极轻,几乎融进窗外的风雪里,“他很期待和科涅克先生的合作顺利。”

青叶凛笑了,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推到她面前。

“巧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柳德米拉展开信封——里面是一沓船票,足够整个芭蕾舞团离开俄罗斯。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

“这是……”

“这次演出结束后,芭蕾舞团将受邀赴欧洲巡演。”青叶凛的声音温柔却坚定,“所有团员,一个都不会少。”

柳德米拉攥紧船票,良久,才低声道:“……谢谢。”

这一声道谢,比任何一次都要真挚。

二十年了,她终于能带着这些孩子们,离开这片风雪肆虐的土地。

……

三日后,西伯利亚警局,副局长办公室。

谢尔盖将酒杯重重砸在墙上,玻璃碎片混着红酒飞溅,像一滩干涸的血。

——柳德米拉失联了。

——整个芭蕾舞团,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一群废物!”

他的亲信站在一旁,额头渗出冷汗:“副局长,我们刚刚查了港口和机场,没有她们的出境记录。”

下一秒,谢尔盖阴鸷的眼神立马甩了过去。

亲信吓的后退了一步,很快反应过来,低头改口道:“局长。”

谢尔盖紧紧盯着他半晌,突然冷笑:“白兰地的手笔吧。”

他走到窗前,俯瞰窗外的夜色,眼神阴冷。

“既然他敢动我的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夜雾弥漫,远处的货轮发出低沉的鸣笛声,甲板上的灯光在浓雾中晕开一片昏黄。

青叶凛站在码头边缘,白发被海风微微拂动,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逐渐远去的船只。

——柳德米拉和芭蕾舞团的成员们,终于安全离开了俄罗斯。

“真是感人的送别。”

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普拉米亚缓步走近,金发在夜色中依旧醒目。

她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质打火机,火光在她指间忽明忽暗。

“我还以为,你会亲自上船护送她们最后一程呢,科涅克大人。”

青叶凛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她们已经不需要我了。”

普拉米亚轻笑一声,站到他身侧,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远去的船只:“没想到你连出境记录都能随意篡改。”

青叶凛沉默。

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掠过两人之间。

“西区的仓库已经清点完了。”普拉米亚突然打破沉默:“阿列克谢做事很干净,账目和货物完全对得上。”

火光映照着她讥诮的嘴角。

“石油佬验货时眼睛都直了,当场就付了全款。”

“克格勃呢?”

“毫无动静。”普拉米亚嗤笑一声,“那群老狐狸这次倒是沉得住气。”

她侧头看向青叶凛:“你的小把戏落空了,阿列克谢干净得很。。”

月光将男人的影子拉得修长而冷冽。

“落空?”青叶凛轻笑:“你什么时候见过克格勃对军火交易视而不见?”

普拉米亚的指尖微微一顿,打火机的火焰摇曳了一瞬。

“你是说……”她咔嗒一声合上打火机,忽然笑了:“你连这种人都敢留在身边?”

青叶凛望向远处的海平面,货轮的轮廓已经彻底消失在雾中。

月光如薄刃般劈开浓雾,在男人的侧脸刻下一道冷冽的轮廓。

他转过身,缓缓竖起食指抵在唇前,这个动作让普拉米亚后颈的寒毛瞬间竖起。

“什么人?”他的声音像海雾般飘忽:“哪种人?”

海风突然静止了一瞬。

普拉米亚的瞳孔微微收缩,打火机金属外壳上的倒影里,青叶凛的嘴角还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浪花拍打码头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像某种倒计时。

“你总是这样。”她终于开口,挑眉对上男人的目光:“把所有人都当作你棋盘上的——”

“——棋子。”

青叶凛平静地接上她的话,嗓音低沉,毫无波澜。

他并不排斥这种说法,甚至坦然接受。

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总是在利用所有人——利用他们的关系,利用他们的感情,甚至利用他们的忠诚与背叛。

普拉米亚嗤笑一声:“包括我?”

青叶凛侧眸看她:“包括你。”

普拉米亚眯起眼,红唇微张,似乎想反驳什么,最终却只是冷笑。

“真是毫不掩饰的混蛋。”

青叶凛不置可否,只是抬手,一枚银色的国际象棋棋子在他指间翻转。

——那是‘皇后’,棋局中最具威胁的存在。

“棋局之中,只有胜负。”他轻声道。

普拉米亚望着他,忽然笑了。

“那我拭目以待,白兰地大人。”

她转身,高跟鞋踩在潮湿的码头上,声音渐行渐远。

“希望有一天,你不会成为别人棋局里的弃子。”

青叶凛没有回头,指间的棋子无声收拢。

——在这盘棋局里,没有人是无辜的。

包括他自己。

……

晨雾笼罩着雪绒花谷庄园,壁炉里的柴火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萨玛贡斜倚在门廊立柱旁,灰绿色的眼睛像捕食前的狼般扫视着大厅。

他右眼的淤青已经变成深紫色,嘴角的伤口结了痂,却仍咧着那副缺了半颗门牙的笑,像个刚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这些天,他从阿纳托利口中套出了不少消息:关于他被捕后组织的变动,关于白兰地是如何突然出现,又是如何用铁腕手段重新整合了西伯利亚的势力。

——包括现在他能站在这里呼吸自由的空气,都是白兰地给的‘恩赐’。

“真是慷慨啊。”萨玛贡舔了舔裂开的伤口,血腥味在舌尖蔓延,“不仅把我从牢里捞出来,还给了这么舒适的牢笼。”

他的目光锁定正在整理文件的阿列克谢,忽然一把抽走对方手中的文件。

纸张哗啦作响,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弧度。

“哟,这不是我们亲爱的后勤主管吗?”萨玛贡故意提高音量。

阿列克谢的手指无声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还给我。”

“急什么?”萨玛贡咧嘴一笑:“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升职了?”

他刻意顿了顿,呼吸里带着牢房里特有的腐朽和血腥气:“该不会是踩着我上去的吧?”

阿列克谢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萨玛贡手腕上——那里有一圈深紫色的勒痕,是电子镣铐留下的印记。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只是重复道:“还给我。”

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碰撞的清脆声响。

伊里奇倚在栏杆上,手里的伏特加酒瓶晃出一圈琥珀色的光晕。

“这不是萨玛贡大人吗?”他眯着醉眼,“原来您没死啊。”

萨玛贡仰头大笑,“放心。”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在你们这对主仆喝死之前,我都会活得好好的——”

文件被他随手一抛,雪白的纸页如葬礼上的纸钱般纷纷扬扬落下。

三楼走廊的阴影里,白发男人静静伫立。

热牛奶的雾气在冰冷的空气中氤氲,模糊了他镜片后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他转身离去,背影无声地融入走廊的黑暗。

推开书房门的瞬间,壁炉的火光泼洒进来,将坐在办公桌后的棕发少女镀上一层暖色。

她撑着脸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浅金色的眸子里跳动着狡黠的光。

“看够了?”少女歪头,发丝从肩头滑落,“你的小狗们咬得可真起劲。”

青叶凛反手锁上门,将牛奶杯放在桌上,杯底与实木桌面相触,发出一声轻响。

“萨玛贡的牙口一向很好。”他走向书柜,抽出一份文件,“尤其是对叛徒。”

少女——或者说,伪装成Triple Sec的普拉米亚——夸张地叹了口气:“可怜的阿列克谢,都快被吓尿裤子了。”

她突然前倾身体,手肘支在桌面上,“不过,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纵容他们这样互相猜忌?”

文件被翻动的沙沙声在房间里格外清晰。

青叶凛的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

“猜忌是忠诚最好的试金石。”他将手中的文件递向少女,“况且……”

普拉米亚接过文件,那是一张阿列克谢的档案,底下更是一摞关于阿列克谢的调查报告。

“……他猜得没错,确实是阿列克谢故意将他送到了德米特里眼前。”

——

西伯利亚的小镇终年被冰雪覆盖,凛冽的风中夹杂着伏特加的辛辣气息。

阿列克谢的父母经营着一家不起眼的旅馆,靠着祖传的酿酒手艺勉强维持生计。

在他十岁那年,一个满身伤痕的年轻逃兵倒在了旅馆门口。

善良的父母收留了他,从此,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成了阿列克谢的兄长。

然而,命运的恶意远比西伯利亚的寒冬更加残酷。

小镇的另一端,喀秋莎的家庭餐厅是战争孤女们的避风港。

娜塔莎,一个饱受丈夫家暴的女人,最终选择背叛。

——她爬上了敌对□□“黑狼帮”首领沃尔科夫的床。

在娜塔莎的里应外合下,沃尔科夫吞并了娜塔莎丈夫的势力,并勾结当地警局局长,让黑狼帮成为小镇唯一的黑暗主宰。

然而,狡兔死,走狗烹。

沃尔科夫决定除掉娜塔莎。

走投无路的她躲进了喀秋莎的餐厅,而沃尔科夫为了逼她现身,开始了一场卑劣的谣言战。

“那家餐厅提供色情服务。”

恶意如瘟疫般蔓延,混混们频繁上门滋事,餐厅濒临倒闭。

最终,娜塔莎选择现身,并投靠了当时组织在俄罗斯的分部。

从此,组织与黑狼帮的视线交汇,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不到一年的时间,阿列克谢的母亲在给黑狼帮二当家瓦西里送酒时,被强行玷污,并被污蔑为“餐厅的妓女”。

愤怒的父亲冲向警局,却只得到冷冰冰的驳回。

当时的警局早已全是黑狼帮的爪牙。

绝望的父亲独自找上黑狼帮讨说法,换来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母亲在悲痛中托付阿列克谢给伊里奇,随后郁郁而终。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而后,伊里奇继承了旅馆和酿酒技术,阿列克谢的心里却只剩下了复仇。

他找到了那家被谣言摧毁的餐厅,却发现她们和自己一样,都是黑狼帮的受害者。

在调查中,他结识了已加入组织的娜塔莎。

相似的仇恨让他们达成共识:“只有更强大的黑暗,才能吞噬黑暗。”

阿列克谢同样选择加入组织,希望借助他们的力量摧毁黑狼帮。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组织在俄罗斯的势力,竟也无法撼动黑狼帮的根基。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更强大的存在。

克格勃。

——

多年潜伏,阿列克谢游走于组织与克格勃之间,提供情报、协助行动,成为双方博弈中的一枚棋子。

他早已习惯在刀尖上行走。

直到——

那个男人的到来。

阿列克谢的目光从文件上抬起,循着脚步声望向楼梯。

代号“白兰地”的男人正缓步而下,剪裁精良的白色大衣纤尘不染,与西伯利亚粗犷的原野格格不入。

他身旁的少女穿着同色系白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那是代号Triple Sec的组织成员。

这对组合与组织里那些黑衣的成员截然不同。

他们奉命来‘整顿受挫的势力’,却既没有开展血腥清洗,也没有重建情报网络,只是像一对度假的贵族兄妹般在这座庄园住了下来。

“下午的茶点准备杏仁酥和红茶。”青叶凛对侍从吩咐道。

他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大厅,在萨玛贡身上停留一瞬:“别闹事。”

萨玛贡耸了耸肩,咧嘴笑道:“好久不见了,叙个旧而已。”

“随你。”青叶凛转向阿列克谢,“我要的物资清单呢?”

阿列克谢急忙将刚捡起整理好的文件递上,指尖在交接时微微发颤。

他看见Triple Sec正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他,那双金眸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好似已经将他心底里掩藏最深的秘密看穿。

伊里奇不知何时醒了酒,沉默地盯着这对白衣的‘兄妹’,手中的酒瓶捏得死紧。

壁炉里的火噼啪作响。

暴风雪前的宁静,往往最令人窒息。

当前整改进度——0.079%

简单叙述一下西伯利亚新增的人物故事吧,毕竟暴风雪要来了[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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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代号篇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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