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心愿单已就位 > 第80章 代号篇十三

第80章 代号篇十三

西伯利亚的寒风卷着雪花,拍打着‘喀秋莎的炉边’家庭餐厅的窗户。

室内,暖黄的灯光下,身材臃肿的喀秋莎正挥舞着汤勺,对着几个偷懒的姑娘吼叫:“瓦莲京娜!你要是再把罗宋汤煮糊了,今晚就给我滚去和马厩里的老伊万睡一起!”

姑娘们咯咯笑着,早已习惯了老板娘刀子嘴豆腐心的作风。

这家餐厅不仅是她们谋生的地方,更是战火过后她们唯一的家。

喀秋莎嘴上骂得凶,却会在每个寒冷的夜晚为街角的流浪老汉留一碗热汤,嘴里还不停地数落:“喝完了赶紧滚,别耽误老娘打烊!”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被猛地踹开。

寒风裹挟着雪花倒灌而入,一群彪形大汉闯了进来,为首的是黑狼帮的二当家瓦西里。

他的目光阴冷地扫过餐厅,最后定格在喀秋莎身上。

“老婆娘,听说你这里不仅卖罗宋汤,还卖别的服务?”瓦西里狞笑着,一把掀翻了最近的一张桌子。

瓷盘碎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红菜汤洒了一地,像鲜血般蔓延。

喀秋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抄起手边的擀面杖,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熊般冲上前去:“你们这群天杀的杂种!给我滚出去!”

但这次来的不是寻常的地痞流氓。

暴徒们有备而来,他们迅速控制住了所有出口,开始系统地打砸餐厅里的一切。

姑娘们的尖叫声、器皿的碎裂声和喀秋莎的怒骂声交织在一起。

“把她们都赶到里面去!”瓦西里冷笑着下令,“让这些婊子最后团聚一次。”

喀秋莎被两个壮汉架住,她拼命挣扎着,嘶吼道:“放开她们!有什么事冲我来!她们只是孩子啊!”

回应她的是一记重击。

.喀秋莎肥胖的身躯踉跄着倒下,额角渗出血迹。

姑娘们哭喊着想要冲过来,却被暴徒们粗暴地推搡着,全部被关进了餐厅的储藏室。

瓦西里站在紧闭的储藏室门外,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然后将烟头随意地弹到地上泼洒的酒液中。

“永别了,老婆娘。”

他冷笑着转身离去。

火焰瞬间窜起,贪婪地吞噬着木质结构的餐厅。

储藏室内传来绝望的拍打声和哭喊声,但很快就被火焰的咆哮所淹没。

喀秋莎用她肥胖的身躯最后一次试图撞开房门,最终却只能无力地滑倒在地,将最小的女孩护在身下……

次日清晨。

警局副局长谢尔盖站在还在冒烟的废墟前,面对寥寥几个当地记者和围观群众,面无表情地宣读着调查报告。

“经初步勘察,本次事故系餐厅内部瓦斯管道老化泄漏所致。”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所幸火势未蔓延至周边建筑。”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

有人低声说:“听说那家餐厅不干净,专做皮肉生意……”

另一个人附和道:“可不是吗,这种地方出这种事,也是自找的。”

谢尔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冷笑。

他很满意这个结果。

就像他们伟大的德米特里局长说的那样——瓦斯泄漏这种事,可不止会发生在警局。

在这冰天雪地里,真相往往比尸体冻得更快。

……

消息传到青叶凛耳中时,他正在庄园里把玩一把精致的匕首。

听到下属的报告,他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

“全部?”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是的,先生。无一生还。”

青叶凛缓缓起身,白色风衣的下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

他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手握上门把的瞬间,他的脚步突然停下。

他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声音依旧平稳,却抛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阿列克谢知道这件事了吗?”

下属略微踌躇,低声道:“今天早上的报纸……都已经传开了。”

青叶凛沉默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握住门把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随即,他不再停留,大步离开了庄园。

他知道,这场大火烧掉的,远不止几条无辜的生命。

它可能也烧掉了阿列克谢心中仅存的某些牵绊,或者,点燃了另一股更不可控的复仇火焰。

废墟前,雪花依旧静静飘落,试图温柔地掩盖这片惨剧。

青叶凛独自站在焦黑的残骸前,目光扫过扭曲的金属框架和坍塌的房梁。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与西伯利亚纯净的空气格格不入。

他的脚步在废墟中停留。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遗体依稀还能看出原本臃肿的轮廓,保持着保护的姿态蜷缩在墙角。

青叶凛沉默地凝视良久,然后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他缓缓脱下那件昂贵的一尘不染的白色大衣,轻轻俯身,将它如同一片最纯净的雪,温柔地覆盖在那具焦黑的遗体上。

纯白与焦黑形成刺目的对比,在这片绝望的废墟中,这一幕既诡异又庄严。

雪花落在青叶凛的大衣肩头,他却仿佛感受不到寒冷,只是静静地站着,如同一尊为死亡献祭的雕像。

最终,他转身离去,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一串孤独的脚印。

那件价值不菲的白衣永远地留在了那里,成为这场悲剧中最沉默的悼词。

……

阿列克谢确实知道了。

消息像西伯利亚的寒流一样,瞬间冻结了整个小镇。

当‘喀秋莎的炉边’化为焦土的新闻传到阿列克谢面前时,他正在新的地窖里擦拭酒桶。

伊里奇冲下来,脸上血色尽失,话语因愤怒和悲痛而断断续续。

阿列克谢的手停住了,他背对着伊里奇,一动不动。

地窖里只有昏暗灯泡的嘶嘶电流声。

几秒钟死寂的沉默后,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他手中握着的橡木酒塞,被硬生生捏碎了,木刺扎进掌心,鲜血混着酒渍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没有哭,也没有吼叫,只是缓缓转过身。

伊里奇看到了一双他从未见过的眼睛——那里面熟悉的少年意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对零度的冰冷,仿佛西伯利亚永冻土层下的火山,所有炽热的悲痛和愤怒都被压缩成了坚不可摧的仇恨内核。

接下来的几天,阿列克谢以“西区仓库事务繁杂”为由,递了张措辞简短的假条,便再不见人影。

然而,组织里的人都心知肚明——西区仓库那点清点扫尾的活儿,哪里需要劳烦他亲自坐镇几天?

那不过是层一戳即破的窗户纸。

谁不晓得阿列克谢与那位脾气火爆却心肠柔软的喀秋莎老板娘之间,有着一份超越寻常的、类似亲情的牵绊?

于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在组织内部弥漫开来。

无人去点破那个苍白的借口,也无人去西区仓库打扰。

大家都默契地认为,这位平日里乐观坚韧的同伴,只是需要一段独处的时间,去舔舐那道骤然裂开的、深可见骨的伤口。

然而,这种共识在第三天的傍晚被打破。

庄园书房里,青叶凛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被暮色浸染的雪原。

“看来我们可怜的阿列克谢,这次是真的被击垮了。”普拉米亚难得地用了一种近乎感慨的语气,像是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失去重要的人,这种滋味确实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青叶凛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声音冷澈如冰:“击垮?”

他嘴角牵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那并非笑意,而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就会被击垮的话……”

他转过身,窗外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

“那我可是会很失望的。”

作为白兰地这个身份的首次登台,这片冰封的土地,便成了他的棋盘。

青叶凛远道而来,目光却早已穿透了表面的纷争。

他深知,此行绝非仅仅为了替组织铲除黑狼帮这个‘障碍’。

过去的教训血迹未干:简单的暴力清除在这片法则扭曲的土地上收效甚微,组织的铁拳如同砸在浸水的韧革上,徒留闷响,却难以致命。

黑狼帮的獠牙之所以锋利,是因为它们深深嵌入了当地的肌体——与警局的默契勾结,与地方政府官员盘根错节的利益输送,早已编织成一张无形而坚韧的网。

它不是一个可以简单切除的毒瘤,更像是一个畸生的共生体。

“毁灭,是最低效的手段。”

青叶凛凝视着窗外无垠的雪原,心中冷然。

他要的,从来不是两败俱伤的爆炸与厮杀,而是……掌控。

要么,将这腐朽的网络连根拔起,彻底净化。

要么……将其最关键的阀门,悄然握于掌中。

让黑暗为己所用,才是更高明的黑暗。

要实现这一点,他需要一个完美的支点,一条能从内部悄然渗透、瓦解这坚固堡垒的隐秘通道。

而阿列克谢——这个与黑狼帮有着血海深仇、内心燃烧着复仇烈焰的年轻人,同时又意外地获得了克格勃的些许信任,对本地局势了如指掌——

他无疑是他棋盘上那颗最完美、也最危险的棋子。

餐厅的毁灭,亲人般的喀秋莎惨死,不过是往这桶复仇的火药里,又泼进了一瓢滚油。

青叶凛的指尖轻轻划过冰冷的窗玻璃,留下转瞬即逝的痕迹。

棋局已经布下,关键的棋子也已就位。

接下来,就是要让这颗棋子,带着无尽的怒火与精准的目的,落入他精心设计的位置。

“阿列克谢……”

他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唇边掠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冰冷,却带着掌控一切的期待。

风暴,即将以他期望的方式被引导。

——

组织里的人都以为阿列克谢正躲在西区仓库的某个角落,独自舔舐失去喀秋莎的伤口。

他们给予了他这份心照不宣的沉默空间,然而,没有人想到。

阿列克谢根本不在仓库。

他站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中,脚下是焦黑的木料和冰冷的积雪。

这里,是他父母留下的旅馆旧址,也是他童年所有温暖记忆的埋葬之地——

早在白兰地策划那场更大的棋局之初,这间旅馆就被他亲手下令,作为某个必要环节的牺牲品,化为了乌有。

寒风呼啸着穿过残破的框架,如同亡魂的呜咽。

这片承载着双重毁灭的废墟,如今成了他唯一能避开所有人耳目的地方。

喀秋莎和姑娘们的死,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长久以来赖以支撑的理智。

复仇的火焰不再满足于借刀杀人,不再甘于漫长的等待。

他必须行动,用他自己的方式,哪怕代价是焚尽自身。

他蹲下身,从一堆碎砖下挖出一个半埋的、锈迹斑斑的铁盒。

里面不是童年的宝藏,而是一把保养得极好的马卡洛夫手..枪,以及几张手绘的、标注着黑狼帮核心据点与人员习惯的草图。

他的眼神冰冷而专注,手指在地图上缓缓划过,规划着一条同归于尽的路径。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得近乎优雅的声音,在他身后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废墟的死寂。

“在废墟上规划新的废墟,并不能让死者安息,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猛地转身,手枪瞬间指向声音来源。

风雪中,白发男人静立在那里。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那支指向自己的枪口,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惨状,最后落在阿列克谢手中那张简陋的地图上,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不够完美的作品。

“我找遍了所有你可能去悼念的地方,最后才想到,你或许会回到这个……”

青叶凛的语气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嘲讽。

他微微停顿,冰冷的视线重新回到阿列克谢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轻轻吐出几个字:

“……一切的起点。”

“看来,我猜对了。”

阿列克谢举枪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放下枪口。

那不是恐惧,是巨大的悲愤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他的嗓音因极致的隐忍而沙哑破裂:“为什么……”

这三个字仿佛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后面的话语被哽咽堵在喉咙里——

为什么当初要利用这里?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喀秋莎她们必须死?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一切?

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

青叶凛向前踏出一步,靴子碾过积雪下的焦木,发出清晰的碎裂声。

他无视那近在咫尺的威胁,只是深深地看着阿列克谢几乎被绝望吞噬的眼睛。

“为什么?”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穿透风雪的力量,“因为愤怒指向错误的目标,只会让真正的仇敌发笑。因为毁灭,从来不是复仇的最高形式。”

他的目光扫过阿列克谢手中的地图,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残酷的弧度。

“你以为炸掉几个据点,杀掉瓦西里,甚至干掉沃尔科夫,就能结束一切?不。那只是为他们愚蠢的统治换上另一个同样愚蠢的继任者。黑狼帮会继续存在,就像西伯利亚的冻土,表面的伤痕很快会被新的冰雪覆盖。”

青叶凛的声音压低,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你想要的,如果只是流血的快感,我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但如果你想要的是连根拔起,是让这片土地再也孕育不出黑狼帮这样的毒瘤……那么,放下你那孩子气的寻死念头,阿列克谢。”

他微微前倾,冰蓝色的眼眸锁定了对方。

“真正的复仇,需要的是耐心,是比你的敌人更冷、也更硬的‘活着’。”

阿列克谢的呼吸变得粗重,青叶凛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打在他裸露的神经上。

他想怒吼,想扣动扳机,但身体却像被这风雪冻僵了一般。

直到那一袭白衣的身影又向前迈了一步。

两人之间,仅剩几步之遥。

狂舞的雪片几乎要模糊了彼此的面容轮廓,但对方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却穿透风雪,清晰地烙在他的视网膜上。

这极致的压迫感,反而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让阿列克谢猛地从剧烈的情绪震荡中惊醒。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自以为深埋于心的秘密,竟然早已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不仅仅是他在父母旅馆废墟前的凭吊,不仅仅是他暗中筹划的复仇,甚至可能包括……他作为克格勃协助者的双重身份?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开,带来一阵彻骨的寒意,比周遭的风雪更甚。

不,不能慌。

阿列克谢猛地咬紧牙关,舌尖甚至尝到了一丝铁锈味。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让寒意充斥肺腑,试图冻结翻涌的情绪。扣紧武器的手指微微松开,但全身的肌肉依旧紧绷,处于一种随时可能爆发的临界状态。

他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目光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您……究竟想做什么?”

风雪似乎在这一刻小了些,仿佛也在等待答案。

青叶凛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那不是微笑,而是某种计算得逞的确认。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像一位耐心的导师,开始剖析棋局:

“黑狼帮盘踞此地多年,根须早已深扎进警察系统、市政厅,甚至更远的地方。它像一棵毒树,单纯砍掉枝叶,第二年又会从腐烂的根系里长出新的毒芽。”

“瓦西里?他不过是另一条渴望权力的饿狼,取代沃尔科夫,只会让游戏换一个更狡猾的玩家。”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砸在阿列克谢的心上。

“至于克格勃……他们或许能铲除这棵树,但随之而来的,将是严密的控制和无休止的审查。你,我,我们所有人,都将在聚光灯下无所遁形。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复仇’之后的世界吗?”

阿列克谢沉默着,瞳孔微微收缩。

青叶凛的分析,精准地戳破了他所有潜在的幻想——无论是依靠内部更替,还是借助外部强权,都无法根除这片土地上的**,甚至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

就在这时,青叶凛微微倾身,声音压低,如同魔鬼在耳畔低语,充满了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所以,帮我从内部瓦解他们。”

“不是暗杀,不是火拼,而是让他们从信任的核心开始腐烂。利用你对他们的了解,利用你积累的渠道,利用他们内部的每一个裂痕。你需要一个彻底清算的复仇,而我……”

他顿了顿,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我需要一条干净、不受阻碍的通道,以及这片土地未来的……绝对控制权。”

“——我们各取所需。”

提议如同淬毒的蜜糖,**而危险。

它将复仇从简单的杀戮,提升到了一场彻底颠覆的权力游戏层面。

阿列克谢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意识到,摆在面前的不仅是一条更高效的复仇之路,更是一个与虎谋皮的致命契约。

接受,意味着他将更深地卷入两个庞大黑暗势力的漩涡,再无回头路。

拒绝?

他看了一眼青叶凛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任何给予他第二种选择的余地。

风雪再次变大,吹动着两人的衣角。

阿列克谢站在父母旅馆的废墟上,站在过去与未来的交叉点。

他的答案,将决定西伯利亚的冰雪将被谁的鲜血染红。

【海妖的歌声(一次性道具):

传闻海妖塞壬拥有美丽的歌喉,常用歌声诱惑过路的航海者而使航船触礁沉没。

价值5积分的声音,你想说给谁听?

注:该道具使用后目标会产生精神依赖,请谨慎把握关系主动权~】

【当前积分剩余:7。】

提示音落下的瞬间,青叶凛那双冰封般的眼眸几不可察地微动了一下。

他清晰地捕捉到了这次道具注释与上一次的不同之处。

“依赖……”

他在心中默念这个词,一丝极淡的、近乎玩味的兴趣掠过眼底。

上一次的道具注释只表明‘用在意志坚定的人身上,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效果’,而这一次居然明确标注了其使用过后的副作用。

这个道具的效果……是因人而异的吗?

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阿列克谢脸上,青年眉宇间的挣扎与痛苦清晰可见。

此刻的阿列克谢,不正像那艘在暴风雨中迷失方向、濒临触礁的航船吗?

这无疑是一次危险的测试,但风险往往与收益并存。

‘精神依赖’,如果操控得当,或许能成为一种更牢固的枷锁,远比恐惧和利益捆绑更持久、更难以挣脱。

沉默了许久,阿列克谢最终抬起头,眼中那片死寂的冰原终于燃起了近乎疯狂的火焰。

“告诉我,该怎么做。”

风雪夜的旅馆中,一场足以颠覆整个西伯利亚地下世界的阴谋,正式拉开了序幕。

阿列克谢不再是棋子,他主动踏上了棋盘,成为白兰地手中最致命的那一枚。

壁炉里的火苗安静地燃烧着,将房间烘得暖洋洋的,与窗外西伯利亚的酷寒形成两个世界。

阿列克谢刚刚离开,他带着那个危险而复杂的计划,像一具被注入了使命的行尸走肉,消失在风雪中。

房间里只剩下青叶凛,以及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的普拉米亚。

她手里把玩着造型奇特的短刀,嘴角挂着一抹标志性的、混合着嘲弄与残忍的笑意。

“真是精彩绝伦的剧本呢,白兰地大人。”她的声音甜腻却冰冷,像掺了冰碴的糖浆,“先给他希望,再让他绝望,最后递给他一把名为‘复仇’的双刃剑,让他心甘情愿地为我们劈开所有障碍。”

青叶凛没有回头,依旧凝视着窗外的飞雪,仿佛没听见她的讥讽。

普拉米亚却不依不饶,她轻盈地走到房间中央,短刀在她指尖灵活地旋转。

“那个可怜虫,还真以为自己是故事的主角了?”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不过是一味特殊的催化剂,被扔进那锅名为‘黑狼帮’的烂泥里,负责加速其**和沸腾的过程。”

说到这里,她回头瞥了一眼阿列克谢离开的方向,语气里带着一丝伪装的怜悯,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嘲弄。

“等到反应结束,催化剂本身……还能剩下什么呢?”

青叶凛终于微微侧过脸,窗外晦暗的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既未承认,也未否认。

普拉米亚并不期待他的回答,她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不过嘛……我倒是很期待这场好戏。看那些蠢货在猜忌和贪婪中自相残杀,看整个西伯利亚的黑暗秩序被搅得天翻地覆……想想就让人兴奋得发抖呢。”

她放下刀,走到青叶凛身边,与他一同望向窗外死气沉沉的景色。

“白兰地。”

普拉米亚头也不抬,突然唤道。

声音里带着她特有的、漫不经心的嘲讽。

“在这个组织里,你又是谁的催化剂呢?”

窗外的风雪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猛烈,拍打着玻璃,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这个问题像一根冰刺,试图撬开他完美无缺的冷静面具。

是在暗示他也不过是BOSS或者更高层意志的执行工具?

还是在讽刺他终有一天也会被更强大的力量所利用和催化?

青叶凛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波动,只有一种近乎非人的、掌控一切的平静。

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或许,是因为这个问题,他早已有过答案。

当前整改进度——0.08%

【如果我确信会有结果,为了公众的利益,我会欣然接受死亡。】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0章 代号篇十三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西江的船

宁得岁岁吵

狩心游戏

六十二年冬

我的18岁男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