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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代号篇十四

风雪夜,黑狼帮一家据点的后门。

空气中弥漫着廉价伏特加、烟草和男人汗液的混合气味。

伊里奇站在阴影里,高大的身躯像一座沉默的山。

他粗糙的手指紧紧攥着一个轻飘飘的信封。

——里面是白兰地计划的‘饵料’,一份足以让任何人万劫不复的‘投名状’。

几个小时前,当阿列克谢带着痛苦与挣扎向他复述白兰地的冷酷计划时,伊里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直到阿列克谢说到‘第一阶段:献上投名状,获取信任’时,伊里奇那双常年因酿酒而布满细小伤痕的手,缓缓握成了拳。

“我去。”伊里奇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打断了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与反对:“不行!伊里奇,这太危险了!这是我自己的复仇,不能把你……”

“正因为是你的复仇,才更不能由你踏出这第一步。”伊里奇的目光沉静如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一旦亲手献上这份‘投名状’,就再也没办法在组织里立足了。他们会视你为叛徒,哪怕这是计划的一部分,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难以根除。”

他走上前,将厚重的手掌放在阿列克谢颤抖的肩上,就像多年前,阿列克谢的父母将无家可归的他带回家时那样。

“我去,最合适。”伊里奇的声音很轻,却重若千钧,“我本来就是一个逃兵,由我‘背叛’收留我的养子,向黑狼帮寻求庇护和赏金,合情合理。而你,阿列克谢,你必须保持干净,至少在表面上,你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

伊里奇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那是属于战场逃兵、在生死边缘挣扎过的幸存者的智慧。

“我知道怎么跟狼周旋。”

“相信我,阿列克谢,就像你父母当年相信我一样。”

……

回忆收敛,伊里奇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敲响了那扇通往地狱的门。

开门的是瓦西里的亲信,脸上带疤的壮汉。

他警惕地打量着伊里奇。“干什么的?”

伊里奇抬起头,脸上不再是平日的醉意和颓废,而是写满了市侩的精明与一种被逼到绝路的惶恐。

“我找瓦西里先生,我有重要情报,关于……阿列克谢,还有他背后的那些人。”

他刻意晃了晃手中的信封:“以及一批瓦西里先生肯定感兴趣的价值连城的‘货’。”

壮汉审视了他片刻,侧身让他进去。

酒吧后间的办公室烟雾缭绕,瓦西里斜靠在宽大的皮质座椅上,看到伊里奇,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玩味。

“你就是伊里奇?真是稀客啊,怎么,阿列克谢那小子养不起你了吗?”

伊里奇脸上挤出讨好的、却又带着屈辱的笑容,他将信封放在桌上,微微躬身:“瓦西里先生,我是来求一条生路的,阿列克谢……他疯了,跟着一群亡命之徒,迟早要把自己也搭进去,我不想给他陪葬。”

瓦西里没有碰信封,只是用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目光锐利如鹰:“哦?所以你就出卖了收养你的恩人的儿子?”

伊里奇的肩膀垮了下去,声音带着真实的苦涩:“旅馆没了,老爷和夫人也没了……我只想活下去,阿列克谢他不听我的劝,一意孤行,我没办法了……这份情报,算是我……交的‘保护费’。”

瓦西里盯着他,似乎在衡量他话语中的真假,以及这份‘背叛’的含金量。

他慢慢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照片和简图,细节逼真得让他嘴角微微勾起。

“倒是你会做出来的事,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我……我害怕。但昨天,我听到他们议论,说事成之后可能要‘清理’掉所有不稳定因素……”伊里奇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恐惧,“我不能再等了。”

瓦西里身体前倾,带着酒气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明晚,你带路。如果情报是真的,以后你可以跟着我,保证比你酿酒赚得多。如果是假的……”

他冷笑一声,拍了拍腰间的枪套。

伊里奇感激涕零地连连点头,卑躬屈膝地退出了办公室。

当他重新没入风雪,脸上所有伪装的表情瞬间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与决绝。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如同恶魔巨口的门,心中默念:

阿列克谢,我的弟弟。

你的复仇之路,由我的背叛开始。

这份罪孽,我来背。

风雪呼啸,吞噬了他孤独的身影,也掩盖了这第一步踏出的、鲜血与谎言交织的声响。

旧码头,三号仓库。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细雪,吹过锈蚀的龙门吊和废弃的集装箱,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仓库巨大的轮廓在惨白的月光下,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伊里奇站在瓦西里身旁,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混合着烟草和廉价古龙水的气味。

他粗糙的手指在衣兜里蜷缩着,里面空无一物,却仿佛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灵魂。

他的目光死死盯住仓库的侧门。

——按照计划,那里的警报系统应该已经被暂时关闭了。

瓦西里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拍了拍伊里奇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

“干得不错,伊里奇,看来你没骗我。”他转向身后黑暗中那些蠢蠢欲动的黑影,猛地一挥手:“动手!速战速决!值钱的东西和‘舌头’都要!”

黑影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无声而迅捷地扑向仓库。

侧门被轻易撬开,激烈的枪声瞬间撕裂了夜的寂静,取代了之前的风声。

伊里奇的心脏随着每一次枪响而抽搐。

他认得那些枪声——大部分是黑狼帮惯用的型号,但其中夹杂着的、零星的、组织制式武器的还击声,听起来那么熟悉,又那么刺耳。

每一记短暂的还击,都意味着一个‘自己人’在按照剧本倒下,为了他献上的‘投名状’,为了这该死的‘胜利’。

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仓库门口奋力抵抗,然后被数发子弹击中,像破布娃娃一样倒下,鲜血在雪地上洇开刺目的红。

“够了。”

伊里奇几乎要脱口而出,牙齿深深嵌进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他必须忍住,必须像个冷血的旁观者,甚至……要像个欣喜的背叛者。

战斗结束得很快。

仓库里的抵抗微弱得恰到好处,既展现了黑狼帮的‘骁勇’,又确保了不会有过多的意外伤亡。

一个黑狼帮成员兴奋地跑出来,手里拎着几个沉重的金属箱:“老大!搞定了!都是好东西!还有几个活口,怎么处理?”

瓦西里志得意满地笑着,看向伊里奇,眼神中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嘉许:“伊里奇,你说呢?这些组织的残余,该怎么处理?”

这是考验。

**裸的、沾满鲜血的考验。

伊里奇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他看向仓库门口那具逐渐冰冷的熟面孔尸体,又看向瓦西里那双残忍而期待的眼睛。

他知道,他必须给出让瓦西里满意的答案,才能将这出戏演到底。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硝烟和血腥味的空气,声音沙哑而冰冷,仿佛不是他自己的:

“处理干净,免得……留下后患。”

瓦西里爆发出满意的大笑,再次重重拍了拍他的背:“好!够狠!我喜欢!听见没有?处理干净!”

处决的枪声在仓库内沉闷地响起,一声,两声……像重锤敲在伊里奇的心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仿佛一座冰封的雕像,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藏在衣兜最深处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正在崩塌的废墟。

“走吧,我们的功臣!”瓦西里热情的搂住他的肩膀,“回去给你庆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瓦西里的人了!”

伊里奇被半推着离开,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仓库在月光下依旧沉默,只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更加浓重了。

雪,又开始落下,试图掩盖地上的血迹和弹壳,却掩盖不了今夜发生在这里的背叛与屠杀。

这场‘胜利’,用‘自己人’的鲜血和生命作为祭品,将他,伊里奇,牢牢地钉在了背叛的十字架上,也将他通往复仇的道路,铺满了无法洗刷的罪孽。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再也酿不出曾经那样醇厚、干净的酒了。

……

旧码头仓库的‘胜利’让黑狼帮士气大振。

瓦西里拍着伊里奇的肩膀,将他称为‘福星’,赏赐了美酒和卢布,但也并未完全放松对他的监视。

伊里奇沉默地接受了一切,将自己更深地埋藏在“唯利是图的背叛者”角色之下。

然而,组织内部却阴云骤起。

萨玛贡几乎在仓库被端掉的瞬间就嗅到了不对劲。

那批被‘缴获’的武器,恰好是他近期急需、却因权限问题未能从白兰地那里获批的货。

损失让他肉痛,但更让他警觉的是——时机太巧了,内部必然有鬼!

他那双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阴冷的光,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阿列克谢——那个对他手下产业毫不掩饰厌恶的年轻人,以及突然消失的伊里奇——阿列克谢名义上的兄长。

两人的名字迅速浮现在他脑中。

“哼,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和低劣的背叛。”

萨玛贡嗤笑一声。

他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他的生意,更不容许叛徒玷污组织的‘纯洁’。

叛徒,就应该予以制裁。

就在萨玛贡暗中动作的同时,阿列克谢站在克格勃秘密联络点的碎纸机前,将最后一张关于萨玛贡产业链核心据点的匿名报告原件化为碎片。

他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只有冰冷的厌恶。

“萨玛贡,这一次,又有谁能救得了你。”

这份匿名情报,如同精准的手术刀,被直接送到了正急于寻找突破口、挽回最近因两起瓦斯泄露爆炸案而下降的影响力的谢尔盖手中。

情报里的内容详细得令人发指——交易时间、地点、涉及人员、运输路线,甚至包括几个受萨玛贡深深安插在警局底层警官的名字。

谢尔盖看着这份‘天降大礼’,先是狂喜,随即陷入深思。

他不傻,知道这是有人借刀杀人。

但这份‘礼物’太诱人了,不仅能沉重打击组织的气焰,更能让他借此功劳在克格勃面前重塑形象,甚至……扳倒那个碍眼的德米特里!

“有意思……”谢尔盖阴冷地笑了笑,“既然有人递了刀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萨玛贡的‘产业’深植于西伯利亚的阴影之中,如同蔓延的地下线虫。

他的据点并非固定的建筑,而是流动的货车、隐蔽的河边仓库、甚至伪装成长途运输队的车队。

他生性多疑,手段狠辣,任何试图脱离控制的‘商品’都会被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杀鸡儆猴。

他相信,唯有恐惧,才是最好的枷锁。

因此,当谢尔盖指挥的第一次突击行动,精准地端掉了他其中一个临时‘中转站’,救出数名被囚禁的少女,并击毙了他两名得力手下时,萨玛耶先是震惊,随即是暴怒。

“谁走漏的风声?!”他低吼着,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随后便立刻启动了应急方案,命令所有产业链条转入更深的地下。

与此同时,萨玛贡开始了反击。

他动用了隐藏的武装力量,派出麾下最精锐的‘清洁工’,在警方转移‘货物’的途中进行武装拦截,不惜灭口,也要夺回,或者说是销毁‘证据’。

他甚至派人直接去‘拜访’了几位负责此案的警官的家人,并送上‘亲切的问候’和冰冷的子弹作为警告。

一时间,谢尔盖的突击行动遭到了强力反扑,数名警员在交火中伤亡,证物被抢,线人神秘失踪。

萨玛贡用血腥的手段证明,他的帝国不是那么容易被撼动的。

然而,攻击仿佛来自四面八方。

他切断一条线,立刻有另一条更致命的线索被抛给谢尔盖。

他刚稳住一个码头,另一个仓库就遭到破获。对手似乎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甚至能预判他的反应。

萨玛贡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听着一个个坏消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猛地将酒杯砸在地上,碎片和酒液四溅。

“不对……这不对!”他低吼道,“谢尔盖没这个本事!是有人在帮他……不,是在利用他!”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最近正在秘密调查的事情——阿列克谢的异常,伊里奇的背叛,以及那批恰好被瓦西里截获的、他急需的武器……

所有的线索,如同散落的珍珠,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起来。

那根线,握在一个人的手里。

——白兰地。

“白兰地……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

萨玛贡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屈辱。

“是因为我调查了你庇护的叛徒?还是你早就想吞掉我的地盘?!回答我!!”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咆哮,但回应他的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他明白了,自己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狠辣手段,在白兰地编织的这张大网面前,都成了徒劳的笑话。

他以为自己是在狩猎叛徒,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别人计划中被标记清除的猎物。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萨玛贡引爆了办公室预设的炸药,制造混乱,利用一条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密道,如同丧家之犬般逃离了即将被彻底包围的巢穴。

他丢弃了象征身份的大衣,脸上沾满污秽,在狭窄、肮脏的下水道和背街小巷中狂奔,警笛声和搜捕队的呼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拼尽最后的力量,终于摆脱了最近的追兵,踉跄着冲进一个废弃的货运站场。

这里堆满了生锈的集装箱,如同钢铁迷宫,寂静得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心跳声。

他靠在一个冰冷的集装箱上,暂时获得了片刻喘息,盘算着如何离开这座已然成为囚笼的城市。

就在他刚缓过一口气时,一道含着笑意又带着致命危险的女性声音,在前方的阴影中响起:

“找到你了~”

萨玛贡浑身一僵,猛地抬头。

月光勉强穿透云层,照亮了从阴影中袅袅走出的身影。

棕发少女倚靠在对面的集装箱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的手..枪。

她脸上带着天真又残忍的笑意,仿佛只是在玩一场有趣的捉迷藏游戏。

“Triple Sec……白兰地的疯狗!”

萨玛贡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意识到,警方不过是驱赶猎物的牧羊犬,而真正的猎手,早已在此等候。

“不,你说错了。”

少女站直了身体,枪口随意地抬起,直到冰凉的枪身贴上唇瓣,仿佛在做一个亲吻的动作。

“我应该是琴酒的疯狗才对。”

萨玛贡眼中爆发出最后的疯狂与不甘,他试图拔出藏在后腰的备用手枪。

“等等!代号成员不可以……”

话音未落,少女手中的枪口早已对准了他。

“砰——”

子弹精准地没入萨玛贡的胸膛,打断了他未竟的话语。

他睁大了眼睛,带着无尽的愤怒、不解和醒悟,重重地向后倒去,最终瘫倒在冰冷的、满是铁锈和污水的土地上。

少女轻盈地走上前,低头看了眼尚在微微抽搐的萨玛贡,偏了偏头。

“啊啦,想说代号成员不可以互相伤害吗?”

补上的第二声枪响,在空旷的货场里显得格外清脆。

“可惜,我不是组织的人噢~”

与此同时,这场由匿名情报引爆的、针对萨玛贡产业的连续精准打击,让谢尔盖的名字再次响彻西伯利亚的权力走廊,媒体在官方引导下,将他塑造成打击罪恶、拯救无辜的英雄副局长。

谢尔盖志得意满,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那份匿名情报虽然来历可疑,但带来的收益是实实在在的。

他感觉自己重新拿回了主动权。

而他的老上司,德米特里局长,则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着报纸上谢尔盖意气风发的照片,手中的酒杯几乎要被他捏碎。

谢尔盖的声名大振,无疑是对他权威最直接的挑战,也让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地位更加摇摇欲坠。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德米特里深吸一口气,拿起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沃尔科夫,”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我们得谈谈了。”

电话那头,沃尔科夫沉默了片刻,声音粗粝而冰冷:“有些人,似乎忘了谁才是西伯利亚真正的主人。”

权力的棋盘上,旧的联盟因为新的压力而开始松动。

而真正的棋手,依旧隐于幕后,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

萨玛贡帝国的崩塌,像一场地震,震动了西伯利亚的地下世界。

黑狼帮内部,表面上一片欢腾,庆祝老对手的覆灭,但暗地里,权力的暗流汹涌澎湃。

伊里奇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等待着执行白兰地计划下一步的时机。

而这一天也很快来临。

瓦西里旗下的一家地下赌场后堂,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伏特加的浓烈气味,与金钱的铜臭交织。

瓦西里刚刚赢了一大笔钱,心情颇佳,拍着伊里奇的肩膀:“伊里奇,我的福星!自从你来了,我的运气都好多了!”

伊里奇谦卑地笑了笑,为瓦西里斟满一杯醇厚的自酿伏特加。

“是瓦西里先生您洪福齐天。”他顿了顿,状似无意地压低声音,“不过,这次谢尔盖副局长动作这么猛,真是出乎意料,我听说……他这次能这么精准,好像是得到了更高层的‘默许’。”

瓦西里喝酒的动作一顿,眯起眼睛:“更高层?你指谁?”

“我只是听到一些风声,”伊里奇露出谨慎的神色,声音更低了,“听说谢尔盖和莫斯科来的某位大人物搭上了线,承诺要彻底‘净化’本地的环境,而他这次打击萨玛贡,不仅仅是针对组织,更像是在……清理场地,为他背后的新主子铺路。”

他观察着瓦西里的表情,看到那粗犷脸上的横肉微微抽动,知道第一颗种子已经种下。

瓦西里这种人,最忌讳的就是被当成棋子,尤其是被官方的人利用完后一脚踢开。

几天后,伊里奇奉命给沃尔科夫的私人住所送去一批新酿的‘贡品’。

在将酒桶搬进地窖时,他恰好遇到了心情不佳的沃尔科夫。

沃尔科夫看着这个被瓦西里引荐来的男人,语气不善:“瓦西里最近很出风头啊,连带着你也很受重用。”

伊里奇立刻露出惶恐的神色,放下酒桶,躬身道:“沃尔科夫先生,我只是个酿酒的,靠手艺混口饭吃。瓦西里先生是给了我机会,但我心里清楚,黑狼帮只有一个头狼,那就是您。”

这番表忠心的话让沃尔科夫脸色稍霁。

伊里奇趁势,仿佛不经意地提起:“只是……我有些担心。”

“有话就说。”

“最近帮里的兄弟们都在传,说瓦西里先生和谢尔盖副局长私下接触频繁……这次萨玛贡倒台,空出来的那些地盘和生意,谢尔盖好像暗示了都由瓦西里先生接手打理……这,这会不会是警方的什么新策略?分化我们?”

沃尔科夫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本就对瓦西里急剧膨胀的势力感到不安,伊里奇这番话,更是点燃了他心中的猜忌之火。

瓦西里竟然敢背着他和谢尔盖做交易?还想独吞战利品?

风起于青萍之末

毒种种下,只需等待发芽。

很快,瓦西里开始察觉到沃尔科夫对他的防备和试探。

以往一些需要向他报备的事务,现在沃尔科夫直接越过他处理,而沃尔科夫则‘意外’地截获了几条模糊的信息,似乎都指向瓦西里正在暗中整合萨玛贡的残余势力,并且与谢尔盖方面的人有过秘密会面。

猜忌如同瘟疫,在两人之间迅速蔓延。

一次帮派核心会议上,因为一条利润丰厚的走私路线分配问题,积累的矛盾终于爆发。

“这条线一直是我在经营!凭什么现在要交给别人?”瓦西里拍案而起,怒视沃尔科夫。

沃尔科夫冷笑着,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的匕首:“你的?黑狼帮的一切都是我的!瓦西里,你是不是觉得,有了点功劳,就能跟我平起平坐了?还是说……你找到了新的靠山,比如我们那位风头正劲的副局长?”

“你什么意思?!”瓦西里脸色铁青。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沃尔科夫猛地将匕首插在桌上,“和谢尔盖勾勾搭搭,想吞并萨玛贡的地盘……你是不是下一步就打算把我这个老大也卖给警察,换你的锦绣前程?!”

“你血口喷人!”

争吵迅速升级为激烈的对峙,会议室里剑拔弩张,双方的支持者几乎要当场翻脸。

最终,会议不欢而散,裂痕已无法弥补。

伊里奇站在走廊的阴影里,听着里面传来的咆哮和碎裂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默默地将一瓶烈酒放在门口,仿佛是为这场内耗献上的祭品。

他知道,毒药已经生效。

不需要他再做什么,猜忌和野心会自然发酵,最终引导着这两头饿狼,走向白兰地为他们预设的、相互撕咬的结局。

酿酒师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等待谷物发酵,等待毒药蔓延,等待……仇恨的果实成熟落地。

当前整改进度——0.081%

脑子已经有点炸了

西伯利亚战场阵容如下——

组织【白兰地】,普拉米亚,纳达乌里奇托基提,克格勃,当地警局【谢尔盖,德米特里】,黑狼帮【瓦西里,沃尔科夫】,阿列克谢,娜塔莎,伊里奇……

一群人大乱斗[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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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代号篇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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