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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状元

父亲的责备他没放在心上,她与别人定下亲事,他也强行克制住情绪。

可唯独她的眼泪,他抵挡不住。

从小便是如此。

额间触碰,滚烫的温度将他从沉迷中唤醒。

谢君谪回过神,受惊似的直起身子,气息不稳,低声喘息着。

“阿月,对不住。”

没有再管身后人,他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飞奔到院外。

现在他们的身份,本就不适宜,更遑论,他还没有完成该做的事。

次年春,谢家嫡长子通过会试,高中会元。

一月后,举行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

谢君谪在策论才能上一骑绝尘,眼界开阔,对地方治理一道更是见解颇深。

皇帝龙颜大悦,对其赞赏有加。

几日后,殿试放榜,成群结队的车马围堵在街道上。

马车内一片昏暗,只有窗户透进的一丝亮光,隐在其中的人看不清晰面容。

“公子!”小井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雀跃,声音颤抖不已:“恭喜公子!高中状元!”

紧握着的拳微微松开,紧绷的唇线放缓,谢君谪悄悄吐出了口气:“去温府。”

他面上没有多大的喜悦,更多的,反而是如释重负的解脱。

小井不见半分诧异,得了声,欢快地应道:“好嘞!”

这一年间,谢君谪隔一段时间便会去温府,除去一丝私心,想多看她两眼,最重要的,是看望温泊远的身子。

那一场宴席过后,温泊远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

特别是温露月及笄礼过后,状况愈下。

汤药一碗碗的往房里送,就连皇帝都转门派了太医来看诊,可男人的病依旧没有起色。

瓷瓶内插着一株海棠,是温露月特意让人去香山摘的,看到新鲜的花,想必祖父的心情也能更好些。

床上的人睡得安详,温露月伸出指尖,轻轻理开他鬓角的发丝。

比起之前,那两鬓间又多了几根白发。

她把被角严实地掖了两下,往外张望了下,“今日可是殿试放榜?”

小雨侯在身侧,回道:“是,小姐可要去谢府瞧瞧?”

温露月迟疑地摇了下头,“若君谪哥哥高中,他定会来的。”

自从一年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后,谢君谪像变了个样子。

对她的态度似乎更冷淡了些,不再温柔地唤她,也不找她闲聊。

但又好像不是。

他开始不在乎谢家的家规,隔着七天半月,总会上温府来一趟。

除了看望温泊远,他的目光,全都毫不掩饰地落在温露月身上。

只是隔着较远的距离,轻轻颔首,从不会太过靠近。

两人间的关系,好像有一层隔膜,穿不透,摸不着,只能隐约察觉到一股微妙的变化。

温露月垂下眼,暗自叹了口气,不知什么时候,她也变成了一个喜欢自怨自艾的女子。

抛开那些思绪,她疑惑道:“祖父的药还没有煎好?”

小雨摇头,“奴婢再去小厨房看一下。”

“不用。”犹豫了小会,温露月站起身子:“我亲自去看。”

这一年,温泊远用了许多药,有宫中御赐的,还有不少谢君谪从外,重金求来的药材。

可这一口口下去,他的病情毫无起色,温露月都不禁怀疑,那些药材,到底进了谁的肚子。

膳房内,两个小厮守在煎药炉前,一个人不紧不慢地端着扇子,另一个半阖着眼打盹。

药锅内烫水沸腾,连盖子都往上冒了几寸,气泡滚出,汤药呼噜呼噜地顺着锅沿流下。

“你们就是这么干事的?”

一声怒呵,两个小厮瞬间惊醒,匆忙转身看向门口出现的人,双腿‘扑通’一声,麻利地跪下:“大……小姐!”

小雨愤愤地睨了两人一眼,上前拿起一张湿帕,包裹着手捧打开锅盖。

汤药翻滚不已,但颜色浅淡,像是加了水滚过多次。

她从旁取出一个漏勺,舀起里面的药渣,仔细分辨了一番,气愤道:“小姐,这药材早已褪了色,明显是前几日熬过的。”

小雨指着地上的小厮,质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故意调换温老的药材,拿以前熬过的来充数。”

她早就觉得,那些汤药看起来颜色浅淡,味道也没有浓烈,原是熬了太多次,早就失了药性。

小厮连连磕头认错:“小姐饶命,奴才不是有意的,是……有人这样教奴才的。”

那人告诉他们,反正不会有人来刻意检查这汤药,拿出几样药材出去转卖,也不是多大的事。

他们起初不敢,后来得知那些药材的价钱,心生了歹意,开始偷偷摸摸地增加熬药的次数。

本该丢弃的药渣,他们捡回来,又多熬了一次,这样便可以省下一份崭新的药材拿去换钱。

温露月安静地站在一旁,朝那药锅淡淡投去一眼,就近寻了把椅子坐下。

她垂下眸子,像是观赏玩物一般,欣赏着地上人瑟瑟发抖的模样。

没有继续追问那幕后教唆之人是谁,她语气不紧不慢:“之前伺候祖父起居的那个下人呢?”

一年前她在祖父的院子中见过,可这段时日,却鲜少见到那小厮的影子。

而恰逢这期间,温泊远的病情逐渐加重。

一个小厮惶恐地抬起头,“小姐是说阿杰?他之前是一直伺候温老,可昨儿个他便已经离开了温府。”

据说阿杰的兄长病重,管家体恤他,只要忙完了自己的活计,空闲的时间,便让他回家照看兄长。

前几日,听闻他兄长病情加重,他早已向张管家道明,要离开温府,专心照顾兄长。

温露月不懈地冷哼了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这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祖父和他兄长一同病重。”

她冷声道:“小雨,让张管家去派人手,将那个叫阿杰的,给我抓回来。”

话音刚出,不止地上的小厮,就连小雨都有些愣住。

他们从未见过温露月这般冷静发脾气的模样,那神态语气,像极了一个人。

“是。”

“至于你们,去张管家那领二十个板子,逐出府去。”

小厮对视一眼,连连求饶:“小姐恕罪啊!”

温露月转过身子,不欲理会,裙摆被一人拽住,一小厮慌不择言,忙不迭地求情:“奴才见过那教倒卖药材之人!”

“那人正是阿杰!”另一人急声附和:“有一日,奴才还在茁清院见过他!”

温露月猛地侧过身子,语气生冷起来:“你说的,可是实话?”

芜林院内,温器坐在最上方,看着底下的妻儿,忧愁地拧了拧眉:“阿月,有什么要事,非得让我把人都叫来?”

朝堂事务繁忙,加上温泊远病情反复,他忧愁许久,没有闲心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务事。

罗氏悠闲地坐在一侧,身边跟着温允呈。

少年疑惑道:“姐姐,你不是在照顾祖父吗?怎么突然有事要告诉父亲。”

温露月没说话,抬手示意,立马有两个下人被拎了上来。

温器身子向前倾了下,“这是怎么回事?”

温露月提起脚,踹了几下两人的背,厉声呵道:“将你们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罗氏淡淡地扫过一眼,没将小姑娘的打闹放在心上。

这些年,温露月确实长了些脾气,但都是些不痛不痒地玩闹,这温家主母,终究是她。

当听到茁清院时,嘴角的笑意开始泞滞,轮到那个叫阿杰的小厮,那张脸煞白得不行,血色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罗氏迅速地跪在地上,向前挪动了几步,轻轻拉着温器的衣袖:“老爷,妾身不识得什么叫阿杰的下人。”

她捏着帕子,擦着眼角:“也不知是哪个歹人,这般害父亲,还栽赃妾身,妾身真的冤枉!”

温允呈还未从温泊远的病因中回过神,见到罗氏泪声泣下,急忙跪在女人身侧,连连应声:“是啊父亲,这人心思歹毒,胆敢对祖父不利,当务之急,必须尽快把他揪出来。”

温器皱眉,冷冷地瞥过一眼温露月,沉声道:“阿月,你可有证据,那叫阿杰的男子现在又在何处?”

温露月朝张管家点了下头,管家得到示意,摆手让人叫阿杰带了上来。

原来他正拿着钱财,准备离开燕京,不曾想张管家动作迅速,将人逮了个正着。

阿杰双手被捆在身后,几个小厮将人押了上来,按在地上。

罗氏偷偷侧目瞅了眼,很快移开目光,在一旁小声抽噎着。

温器打量了阿杰几眼,质问道:“你叫阿杰?阿月说的罪状,你可认下?”

名叫的阿杰男子奋力挣脱束缚,膝盖在地上拖行,爬到他面前,大声喊冤:“冤枉啊老爷,奴才从未做过调换温老药材之事,温老病情加重,更与奴才没有丝毫关系。”

他哭喊着望向温露月:“奴才不止何处惹怒了小姐,要被扣上这顶帽子啊!”

温露月没恼,冷嗤了声:“你的意思是,本小姐缺那点银钱,不顾祖父的身体,做这些见不得光的手脚?”

趁着他叫喊的间隙,罗氏抿着唇,紧跟着朝温器解释:“说来,妾身每月给阿月院子里的月银,跟允呈的一模一样。”

女人停顿了下,语气含糊:“照理说,她是不该缺钱的。”

温露月眼光一凛:“你什么意思?”

看样子是帮她说话,却明摆着将原因往她身上引,像是她干了什么事,花钱如流水。

此时,阿杰匆忙垂下眼,脑袋磕得框框作响:“老爷明鉴,更何况,奴才与温家无冤无仇,怎会如此恩将仇报?”

温露月握紧拳,迈出步子,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正欲开口怒骂,身后传来了一道低沉悦耳的声。

“依我看,不见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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