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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袒露

事情清楚之后,温露月被谢君谪强行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阿杰因为偷换药材,转手贩卖,被送去了官府。

而石斛花茶那事是否是罗氏指使,也只是推断,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寻不到证据。

不过单独凭泼水那事,温器并没有责备罗氏的意思。

或许在他看来,罗氏这样的做法虽不妥当,但正合了他的心意。

“嘶!”上药时,手臂传来一阵刺痛,冰冰凉凉,还有些发麻。

谢君谪看了她一眼,放缓了手上的动作:“以后遇事不要冲动,也不要随意上前。”

他的语气和往常一样平淡,但不知为何,温露月却从其中听出了一股生气和警告的意味。

她讪讪地缩了下手,察觉到动作,谢君谪将她的手握得更牢,声音放得极轻柔:“躲在我身后便好。”

耳垂有些发烫,温露月揉了下脸颊,转移话题道:“今日殿试放榜,君谪哥哥可去瞧了?”

“嗯,一甲,状元。”

短短几字,谢君谪没有抬起头,专注地处理着她的伤口,像回答一件平常小事一样,毫无波动。

温哭月瞪大眸子,欣喜道:“恭喜君谪哥哥高中!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脸上的雀跃丝毫藏不住,甚至手上的伤口也变得一点不疼,她笑道:“小伤而已,不同那么仔细,止了血抹点药便好了。”

“君谪哥哥?”

从那句答复后,他整个人便只字未言,温哭月不禁有些疑惑。

就算再淡定之人,高中状元,定当也是高兴的。

可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温露月又有些不确定:“你心情不好?”

终于,那人有了反应,包扎好她的伤口,缓缓抬起头:“你受了伤,我为何要高兴?”

“都说了是小伤。”温露月有些赧然地别过眼。

“阿月。”

谢君谪突然唤了她一声,她许久都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就像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一如往初。

“嗯,怎么了?”温露月碰了下唇。

视线从那张开合的唇瓣上掠过,他注视着她的眸子,“那桩婚事,什么时候作废?”

温哭月茫然地眨了下眼,只见他步步追问:“你和顾与璟那桩,作假的婚事。”

他刻意强调了作假二字,一瞬不瞬盯着对面人的反应。

虽过去了一年,温泊远却迟迟没有将纳吉问名提上日程,好像当时在宴席上没说过这话。

得益于此,温露月和顾与璟的婚事,至今为此,任然只是口头上的一句婚约,丝毫不作数。

温哭月也不知晓祖父是何种想法,正想出声,语调一转,打算逗一逗他:“这得问祖父,我一向听他的。”

“若是祖父不愿意,这桩婚事,想必也只能继续下去……”

“啊!”

一声低呼,腰身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贴住。

谢君谪向前倾了下身子,两人的距离不过几寸,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君……君谪哥哥。”

长睫乱颤,鼻头似乎爬过一丝丝痒意。心里七上八下,慌乱不已,就连喊出的话都不成了章法。

谢君谪沉下声:“阿月,哥哥有没有教过你,做错了事,需得负下责任。”

温哭月没有习惯他这突然的自称,含糊应声:“嗯,教过。”

“那,你那日亲了我,是不是也当负责?”

漆黑的瞳孔瞬间睁大,温露月迷糊道:“我醉酒那次?”

腰间的力道加大,像是担心她不认账一般。

她整个人被扣得更近,就快要贴在对方脸上。

谢君谪垂下眸:“我一直未曾告诉你。”

“我亦心悦阿月。”

从那一吻后,他便做好了决定,只要她还喜欢他,他便会娶她。

不惧任何。

他会将自己埋藏的心意倾诉而出,毫无保留。

高中那日,便是他实现这一承诺之时。

温露月伸出手,慢慢揉了下耳朵,疑心自己听错了话,迟疑道:“君谪哥哥,你是认真的吗?”

没有人出声,回应她的,是唇上一道温热的吻。

虽然只止于表面,但却比上一次,更加地轻,更加地珍重。

紧紧瞬息,谢君谪便松开了手掌,起身远离了她,暗暗平息着紊乱的气息。

温露月睁开眼,眼底弥漫着一层浅淡的水雾,朦胧带了些迷离。

她柔声道:“哥哥……”

谢君谪隔空遮住她的眼,稳下心神:“阿月,我会告知老师实情,让他尽快解除婚约。”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安静地等着,等着他娶她。

“你在房间好好歇息,老师那我先去照看着,晚点你再过去。”

手上受了伤,行动总会有些不便,温露月也不想让祖父担心,点了下头。

她移开那只碍事挡住的手臂,“那你走之前会来看我吗?”

谢君谪摸了她的头顶,轻声一笑:“不了,我等会还要回府准备一些事,改日再来看你。”

温露月本有点委屈,但想到他今日高中状元,定然府中也有许多事等着他,便也没做声,乖巧地点头。

谢君谪去寻温泊远时,男人刚好喝完药,由着侍女搀扶着,躺到躺椅上,阖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眉眼宽松地舒展开:“君谪来了。”

谢君谪隔着几步的距离,掀开衣摆,缓缓在他面前跪下。

温泊远诧异了一瞬,轻声道:“这是怎么了?”

谢君谪没有立即回话,不紧不慢地磕了三个响头:“今日殿试放榜,特意来告知恩师,学生不负所望,高中状元。”

“好,好,好啊。”温泊远颤颤巍巍地抖了下肩膀,惊喜溢于言表,“好孩子,不枉你这些年寒窗苦读。”

这些年的辛劳,也终于算有了收获,他是打心底为这孩子高兴。

言罢,谢君谪却没起身,依旧挺直地跪在地面。

温泊远有些疑惑:“可还有什么事?”

“老师。”谢君谪抬起头,认真道:“学生恳请老师,解除阿月和顾与璟的亲事。”

温泊远微愣,片刻后,捋着胡子轻轻笑了起来:“就为了这事?”

谢君谪皱眉摇头:“这不是小事。”

男人朝他招了下手,没答复:“扶老夫起来。”

谢君谪急忙站起身,搀扶上他的手臂,温泊远带着他,一步步缓慢地踱到了书桌前。

他低下头,按下暗格,一道小门打开。

目光示意了下:“看看里面是什么?”

谢君谪迟疑了瞬,面色无措,却听话照做。

暗格很小,里面的空间一览无余,刚刚伸进手掌,他整个人顿时僵住。

一块靛蓝色的布料缓缓映入眼帘,像是得到了一样失而复得的珍宝,手心的分量似有千斤重,拿不稳当。

他罕见地吞吐了半晌:“这是……”

温泊远叹了声气:“看这手艺,老夫一眼便猜到了是出自谁手,你也应当能想到吧。”

“若没记错,这应当是去年她亲手所做,送你的生辰礼。”

指尖轻轻触摸上那只香囊,别扭的纹路,绷开的细线,一寸寸,轻柔地抚过。

“是我的错。”

他一时嘴硬,不仅害她伤心,还丢弃了她所赠的东西。

温泊远拍了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既知道过错,为时尚早,尽快弥补便可。”

不要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谢君谪收拢手掌,将那只香囊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多谢老师,学生自当谨记。”

“你啊,什么都好。”温泊远微微摇头:“只有一点。”

“凡事,需得换一种方法多多看待,并不是只有一种结果。往往你所想的,未必是她所要的。”

谢君谪怔怔地抬起头,喃喃道:“您知道?”

温泊远握拳,捂住嘴轻咳了声:“老头子只是老了,病了,并不是傻了。”

两个孩子的心思,他又怎会看不透。

“至于那婚事,过段时间,老夫身体好些,自然会让人把消息散出。”

若当初不这样做,恐怕,他开窍的时间还要晚得多。

谢君谪低下头,双手紧握。

没想到,老师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思,甚至连那口头的婚事,都是为了让他看清自己的内心。

他沉下声,像是多年前,发的那道誓言一样:“有学生一日,定会让她平安顺遂,开心无虞。”

不需要凭借谢家的势力,现在,他自己可以做到。

许久,温泊远欣慰地点了下头,又咳嗽了一声。

听着他的咳嗽声,谢君谪回过神,面色有些担忧:“老师,我扶你去歇息吧。”

温泊远摇摇头,负手在身后,假意训斥道:“我这有侍女伺候着,能出多大事?”

“今日你高中,想必府中定是热闹极了,诸多事宜等着你这个状元郎,应当早些回去。”

谢君谪本就有这打算,只是放心不下他的身子。

伺候的下人已经换了一批,张管家仔细排查过,不会出错。

谢君谪犹豫了片刻,颔首,拱手向他辞行:“那老师早点休息,学生改日再上门看望您。”

温泊远摆了摆手:“去吧。”

临走之前,谢君谪侧过身,多看了他一眼,悉心交代了下人一番,最后才离开。

男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院门口,温泊远捂住嘴,又咳嗽了声。

他迅速地收回手,对丫鬟吩咐:“去跟小厨房说一声,晚膳多加一道骨汤。”

侍女应声退下,关上房门,随着最后一缕亮光被淹没,屋内只剩下他一人。

借着微弱的烛光,温泊远张开手心,掌心一片血色刺目。

他习以为常地掏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拭干净,随后放到摇曳的火焰上。

“呲啦”声响,没过小会,烛台旁便多了一堆黑色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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