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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喜欢

“什么?”

许阑槐看他没有挣脱自己的手,没忍住勾起唇角。

“我也曾被逼迫去学一些东西。”

大概因为不是第一次袒露心迹,她反而要平淡很多,还有闲心笑着捏了捏他的指尖,“甚至,我的诞生,便已是幸运。”

时间长河中,像是置身于巨大的银幕中。

她的意识在其间沉沉浮浮,没有人知道时间流逝了多少,春夏秋冬又轮转了几回。

才终于等到意识清醒、身体化形。

她半跪着,只能看到玄色的衣角,却也不敢再抬头往上看。

他的指节无规律地叩着面具。

“你是第二个。”

“名字不重要,不过还是姓许吧。”

三言两语间,为她的存在定性。

话音中带笑,但她知道,他的眸底是冰冷的。

“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哦。”

她垂首,道,“谨记大人教诲。”

此后便是学习精神类法术。

最简单的,是读心。

纷杂的思绪充斥耳边,腕间的星星灼亮,烧着她的理智。

然后是执刃,杀人。

谋略,布局。

摧毁,空间。

在此期间,被气运灼伤,被天道诅咒,被不满意她成果的“大人”惩戒。

那些都过去了。

那些都伤害不到现在的她。

但陆青延还是轻笑着敲了她的脑门,“还说不在意?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没事了,没关系了,以后你有师父了。”

傅京遇垂着眸,看着她。

许阑槐却仿佛先一步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自觉松开手,得寸进尺到了一定程度还是要见好就收的。

“这些话你不是第一次对我说。”他淡道。

战神总是如此笃定的语气呢,总让许阑槐有几分希冀他想起来了,但回望他的眼神便明白,没想起来,是猜的,但确定。

她无奈道,“是呀是呀。”

他将斟好的茶推给她。

她顿了顿,随后才补充自己的话道:“第一次和你说,是想要你的怜悯同情。如今再和你说,却只是单纯想要你多了解我一些。”

她的眼睛眨了眨,看着傅京遇,只看着他。

“我这个人假名很多。在凡间和你相处时也用了个假名,叫许缚鸢,也是为了卖惨示弱的。”

他眸色黯了黯,转开目光,才问,“那现在呢?”

“这回是真的啦。”她笑着,将他斟的茶一饮而尽,如同喝什么酒一般潇洒,“我叫许阑槐,要记住我哦。”

第三次了。

他不动声色攥紧了茶杯。

她第三次强调自己的名字,也是他不知多少次为之一恸。

这究竟是多深重的情感,才会反复影响他的决策,牵引他的情绪。

而偏偏就在他为此动摇之时,许阑槐又问了一个问题。

“傅京遇,我以后能来这里找你吗?”

如果他拒绝,她也一定不会说什么,说不定连个难过的神情都不会显露,以免让他为难。

可是。

但是。

他好像拒绝不了她。

他扯了下唇角,似是自嘲,然后说出了连许阑槐都意外的答案。

“好。”

“喝这个吗?闻名遐迩的天仙醉。”

第二天许阑槐就毫不客气地来了。

“我不喝酒。”这会儿他又能拒绝了。

昨天定是被过去的情感牵引了,才拒绝不了。

一定是这样。

许阑槐叹了口气,“可是你在凡间比我能喝多了。”

但她也不至于因此丧气,干脆就自己一个人喝好了,她刚打开酒壶,便听那人终于舍得唤一句自己的名字。

“许阑槐。”

“在呢在呢。”

他忽而笑了,这一笑让许阑槐怔得酒壶差点没拿稳。

“滚出去喝。”

如果是穆阡樾在这里,会非常熟悉战神这恶劣的性子,但许阑槐不熟悉。

原来他不喜欢酒味。

许阑槐记住这件事后,耸了耸肩,便乖乖听话拎着酒壶出去了。

许阑槐喝完酒后,闷闷地坐在庭院中,心道某人把她赶出来后真是连看都不带来看一眼的。

狠心狠心!

她吸了下鼻子,又感觉心里酸酸涩涩的。

本来在凡间过得那么开心,最后却是以他的死作结。自己找了他这么久,哪里有动乱就去哪里,执意追寻着他的身影,也依然没有碰见过战神。

好不容易找到时机夺魁上仙界,结果比试台上没认出来他。

明明…

陆青延会半躺在树梢上,笑盈盈地看着她也翻上来,然后自觉为她移出来个空位。

会刮刮她的鼻尖,笑问:“又闯什么祸了,突然这么乖。”而后一边念叨她一边帮她收拾烂摊子。

会任由她扑进怀里,搂紧他的腰,她嗅着他身上的淡香,迷迷糊糊的,听见他又不着调地调侃,“这么喜欢我啊?”

会在她啄吻过他的唇角后,笑着把人拉回怀里吻回去。

午后的阳光,两个人会窝在一起小憩,或者一起去庭院漫步沐浴温暖。

陆青延还会驻足于民间苦难,为乞丐,为灾民,为很多很多人。

她问:“你救得过来吗?”

“救不过来,但尽我所能。”

“我以为神仙都是放不下身段的。”

陆青延于是又敲了她的脑门,“少来刻板印象这套。而且,我不认为这是什么下面子的事。”

陆青延还会捉弄她,靠着自己半桶水的功夫做丹药,还特地熬成汤,端来喂给她。

她当然不想做这不靠谱之人的小白鼠,那汤药的颜色看着就不对劲,连忙避让,结果恰好被他逼到了药房的角落去。

他把碗都送到眼前来了。

她往后仰,却因没地方落脚,只有上半身往后,差点摔了,被他一揽腰带回怀里。

“害不死你的。”陆青延无奈,“师父的话都不听?”

确实没害死她,但是口腹之苦尝过后,她还吐了个天昏地暗。

“不对啊。”陆青延还在琢磨药谱,“我一点点放的药材,怎么会这样呢?”

许缚鸢感觉自己要虚脱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喝你的药。”

“阿鸢,你是不是吃冰沙了?”

陆青延忽然琢磨明白了。

“……”陆青延不许她吃太多,她已经连着好几天背着他吃了,这下好了,是她不在理。

他笑了下,划过了她吐得有点红了的眼尾,“哎呀呀”了一声,又续道:“那可不是为师的错了。可怜可怜。”

但也没真的怪她,反而给她烧好了热水,让她漱漱口。

还有喝酒。

明明是他爱喝酒。

陆青延坐也没个坐相。她坐在对面,认真研习着他今日给的功课,他在那里玩折扇,开开合合。一整个闲散样子。

她抬眸,扫了一眼过去。

陆青延轻笑了声,明白自己打扰小徒弟了,收了扇子,单手托着腮,坐姿十分潇洒,就这么盯着对面的人。

因他不爱太规矩的束冠,墨发常常垂散下来,他便偶尔还会把落下来的发捋到肩后。

然后实在无聊,又开始饮酒了。

他喜欢小酌几杯,自己从来不醉。

关于两人的一些日常。

比起牵手,他更喜欢拥抱。

他会埋在她肩头,呼吸喷洒到她脖颈间,然后忽然笑着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阿鸢还没习惯呢?”

此外,陆青延当师父也当得极好。

他对她从来没有真正罚过什么,也不会对她太苛刻,但如果她要求说她想把这个学好,他便也会认真几分。

她的剑招便是在他的认真教授下学会的。

没怎么罚过,奖励倒是不少。

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做好了,他都会先笑眯眯地夸她,然后再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打断许阑槐回忆的,是仙宫送来的诏令。

明明才结束一场战争。

傅京遇怎么又要出征了。

她忽然明白了过来,或许不记得战神记忆的陆青延,反而才是傅京遇本该成长成为的样子。

她和一个不懂感情的战神较什么劲呢。

她踏入殿中,和送完诏令的仙师颔首打了个招呼,在收获对方诧异的目光后,她又觉得自己心情好了很多。

是啊,她于傅京遇而言可特殊太多了。

平日里,谁能像她这样肆无忌惮地来找战神呢?

“这回又是哪里有动乱了?”

她开门见山地问,“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傅京遇已经合上了诏令,他似乎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答:“人间,堕神。你不能去。”

“怎么又不让我去了?”

傅京遇抿着唇角,似在思考理由。

倒不是说很危险,虽然堕神的确很难对付,但傅京遇现在身上没有什么未愈之伤,所以这次战事于他而言并不棘手。

不过。

已经可以确定凌楚懿是在借秦绎竹制衡他了。

那个帝王心思很深,在调他去征战时,还有另一道密诏,是关于秦绎竹升职的。

至于他如何知道的,自然是穆阡樾在帮他查秦绎竹近来踪迹时的意外之喜。

凌楚懿不允许他动秦绎竹。

“你…”

傅京遇话没能说完,因为眼前的人已经生气地抬手按在他唇上,止了他的话。

这实在太僭越。

但许阑槐只是又靠近了些,威胁道,“你要是再拒绝我,我就亲你了。”

傅京遇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也更无从得知自己在凡间到底是有多纵容她,才会把她惯成这个性子。

他只是任由心跳如鼓,冷淡地退开了。

“那你去。”

许阑槐意外,眼睛亮晶晶的,“傅京遇你说话算话?”

“算话。”

她又笑了,像小孩子得了便宜,他没忍住也勾了下唇角。

出征当日。

堕神好歹占了个“神”的名头,加之傅京遇出征太频繁,凌楚懿再怎么政务繁忙也该来送送他。

令人惊讶的是,神女洛初冉也来了。

她除了平常处理事务时来和凌楚懿商榷以外,几乎不会踏出魔界一步,毕竟那位魔神管她管得紧,倒也成就五界一番佳话。

神魔之恋嘛,凡间的话本子最爱写他们。

这也是许阑槐第一次见到传说中作为师尊模样的傅京遇。

“师尊,平安。”

师徒之间倒是性子差不多,这回对付堕神恐怕连算卦都十有九凶,神女也只是简洁地祝好。

傅京遇“嗯”了一声,便转身。

洛初冉忽然又叫住了他,“师尊,不然我先借一层铃铛……”

傅京遇回身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太冷淡,太决绝,让洛初冉没办法再把话说下去。

她去万毒谷让穆阡樾算了卦占了卜,这才有此担忧。

但是凌楚懿就在不远处,她若在出征前夕给了保命的东西,不就明晃晃昭示着这次的危险么。

那下诏让他出征的帝王又会被置于风波诡谲之中。

毕竟傅京遇胜战多回,民心所向,要想利用凡人的口诛笔伐对付这个女帝实在太轻易。

而且,傅京遇本就是为仙界牺牲的存在。

作为一个战神,战死沙场是最好的归宿。

许阑槐将这段无声对峙看在眼里,攥紧了拳,看向那个女帝。

但很快,她的视线便被走向凌楚懿的青年阻挡了。

“一切顺利,得胜归来。”

傅京遇对她一礼。

目光又落到了她身侧的白衣公子。

他记得这个人,在凡间参战时,与他对战最久本最有希望夺魁的人。

原来他就是秦绎竹。

而如今,此人竟然能明目张胆地站在凌楚懿身侧。

傅京遇敛眸,将一切情绪尽压于心底。

秦绎竹对他说,“祝愿战神平安归来。”

隔着血海深仇的两人,竟然还能平静地面对面站着。

他似讽似蔑地笑了。

他知道,按礼数他现在还应对秦绎竹说一句——

“多谢。”

有人替他说了。

许阑槐不知何时快步走到他身边,先朝凌楚懿一礼,然后道。

凌楚懿有几分意外,饶有兴致地打量了站在一起的两人,旋即笑道,“孤记得你,前段时间夺魁上来的仙君。”

许阑槐面无表情,懒得恭维,“劳陛下挂心。”

凌楚懿也不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只送出了一把鞘给傅京遇。

“平安。”

剑鞘之意,是让他不要太露锋芒,凡事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许阑槐先前还在心里腹诽凌楚懿连祝愿都只是“得胜”,却没想到她还会加这一句。

原来这个帝王并非一心利用,还是有几分真情的?

傅京遇竟然安静了很久。

他没有接鞘。

许阑槐皱着眉,且不论这当众下了帝王的面子,这鞘归根结底都是帮他的。

“多谢陛下。”

于是她又一次替他做了决定,接过了鞘。

傅京遇没再说什么,只是再次俯身一礼,而后领兵出征。

到了军营,傅京遇不允许她上战场,也不允许她在军中四处乱走。

她便只好日日来缠着傅京遇,非要缠着他和他讲两人过去的事。

“你猜猜我们是怎么捅破窗户纸在一起的?”

傅京遇懒得搭理她,只忙着战局上排兵布阵。

他们平常都是这个相处状态,她在一旁喋喋不休,直到她不满问了他几个问题,才知他其实在听。

“是我哦。”

许阑槐笑盈盈的,又回想起了那时。

两人其实很多行为举止都超过了师徒,但是不知道陆青延是不是没有意识到,或者说他就是坏心眼地等她先踏出这一步。

“陆青延。”

“叫什么呢?”他又在纠正她的称呼。

“师父。”

“怎么?”他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做着自己的事。

“师父!”

“在呢在呢,老人家的耳朵要被你叫聋了,又怎么了?”

自从从她口中得知自己是九重天上的战神后,他算了算自己的年龄,那可是好几百年了,于是总是玩笑般自称“老人家”。

但许缚鸢不想和他开玩笑。

她认真地说。

“——我喜欢你。”

她眼睁睁看着陆青延的动作一僵,一滴墨滴到宣纸上,晕染开来。

星星也在看着他们。

她笑了下,撒泼耍赖道,“师父也喜欢我,对不对?”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啦。”许阑槐看到现在的傅京遇动作也一顿,眉眼一弯。

好可爱啊。

其实本质还是那个陆青延嘛,只不过学会用冷漠伪装自己了。

她趁胜追击,“那现在,还需要我再告白一句,我们才算在一起吗?”

恰好这时,有属下进来了,他道,“将军,敌袭,是否迎战?”

傅京遇拎上长枪,出了营帐。

那天,直到最后,她都没有等到傅京遇的答案。

再后面,战事愈发频繁,常常是他才下战场还没来得及回营帐,就又去往另一个方向的战场了。

于是,许阑槐等啊等,等来的却是他的重伤。

那是最后一场仗,也是最凶险的一场,牵涉百姓无数,他杀了无数堕神,保护了数万民众。

他中毒了。

各种各样的毒,混杂到一起,严重到需要请万毒谷谷主穆阡樾前来,因为其余人没有办法解毒。

“救不了。”穆阡樾进营帐只看了一眼便下了定论。

“穆谷主,拜托您了,救救我们将军吧!”

许阑槐手脚冰冷,她坐在床边,拿起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可他的手怎样都回不了温,还是那么冷。

“你们也知道,这不是你们第一次请我了。”穆阡樾说话十分冷静,像是早就料到如此,“第一,他这具身体早就在一次次征战中濒临极限,每次都是他强逼着自己继续;第二,他这回的毒太凶险,明显就是对方在针对他。”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病人自己没有求生意志。”

穆阡樾残忍地宣告:“每次你们请我来时,他都不想活。”

傅京遇早就想将自己的生命结束在战场上了。

许阑槐慌不择路地反驳,“不可能啊,这回他也不想活吗,为什么啊…”

她来爱他了,她把她的爱习惯性倾注到他的生命里。

他为什么还是不想活?

穆阡樾仿佛洞察她的内心,道,“有很多东西不是只要有爱就能改变。秦绎竹的事,恐怕只会加速他寻死的路。”

秦绎竹。

许阑槐手都在颤。

冷静,冷静,许阑槐冷静。

冷静。

秦绎竹,对,还有凌楚懿。

她忽然又想起了出征前凌楚懿给的鞘,急忙问旁边的人,“你可有在战场上看到御赐的那把鞘?”

“没有啊仙君!”属下都要哭了,“我们没有看到,从头到尾将军都没带上战场过。”

“我不信。”她似乎已经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了,她还知道问向穆阡樾,“他现在这条命还能吊多久?”

“两天,再多不了了。”

几乎是在他回答完的下一秒,她便冲出了营帐。

她几乎一直都没怎么离开过营帐,鞘不会在营帐里,而傅京遇身上也没有鞘,所以她现在只能去战场上找。

那么多次战事,那么多战场,她都要一一去找,翻遍尸骨,掘开黄沙也要找到。

穆阡樾在营帐中叹气。

“傅京遇,你若能醒来,还是醒来吧。”

“看看那个人到底为你做到了何种地步。”

许阑槐在外找了一天一夜。

和那些兵卫一起。

她没有找到,于是她只能玉简联系那位帝王。

“他的毒孤知道了。”凌楚懿有些意外她的狼狈,但随即很快谈起正事,“如果你找不到,最大的可能是他早就毁掉了鞘。”

“铃铛怎么用?”许阑槐忽然问。

凌楚懿这回是真的诧异了,“你喜欢他?”

倒不是说傅京遇有什么不好,只是喜欢他,是很难有好结果的。

算了,这也是他们自己的事。

凌楚懿又道,“你如果准备用你之前夺魁得来的铃铛救他,不如放弃,救不了。那个是用来救肉身已死魂魄未归之人的。”

“我请陛下救救他,您一定还有别的保命法宝吧?”许阑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让你失望了,那是孤唯一的保命法宝。”凌楚懿说话淡淡的,她很冷静,“孤虽用秦绎竹制衡傅京遇,却也需要傅京遇。同样的,孤也不希望他出事,才会将鞘给他。”

逆天改命本就凶险,这鞘便是要用也是有代价的,废掉一身修为,所以即便是凌楚懿也不会轻易用这个。

“好,我知道了。”

许阑槐接受了自己的无力,她现在只想回营帐,再看看那个战神。

她清楚的,她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不是吗?

她的腕上,还亮着两颗星星。

但等她回去时,却发现营帐中的人不见了,而穆阡樾也在一旁要气疯了。

“他醒了?”

穆阡樾一看她就好像看到了救星,赶紧道,“他的命靠我的药吊着,根本没恢复,毒素还在蔓延呢,这家伙还敢只身一人去对付那个漏网之鱼。我回来时他就已经不见了。”

“还有一个堕神?”

“对啊!这该死的。”

许阑槐从来没这么直接地面对过自己的喜欢。

凡间时,去找陆青延,她喊他傅京遇,他却一脸疑惑说自己叫陆青延。

她撒谎说她要学剑招复仇。

阴谋是真的,利用是真的。

爱也是真的。

她不知道,原来她可以爱人爱到这个地步。

许阑槐一边寻找着打斗痕迹一边自嘲。

顺着痕迹,她很快找到了傅京遇。

他一个人。

躺在漫天黄沙之中。

哦,旁边还有堕神的尸体。

她目不斜视,走过去,意外傅京遇还醒着。

他手中赫然是那个她怎么找都没找到的鞘。

“把这个交还给凌楚懿。”

连女帝都不称了,还是一心求死?

“你把鞘给了堕神,为什么?”

难怪她找不到。

现在拿回来也只是为了还给凌楚懿吧。

傅京遇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忽然咳出一口血来。

许阑槐再难冷静,她蹲下身,捧起他的脸,凝望着他,“我上次问的问题你想好了吗?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告白了,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你会愿意活下去吗?

“解药。”傅京遇已经强撑着坐起来了,但他还是没有回答,只将一个药瓶塞到她手心里,“中毒的不止我一个…”

“那你呢,你的毒解了吗?”

许阑槐没有耐心了,她打断他。

你到底还在强撑什么啊傅京遇。

你是要死在我面前吗?!

傅京遇垂着眸,他又沉默了。

许阑槐清楚,她现在便是强行把解药塞到他嘴里,下次出征他还是会故意让自己陷入险境,然后战死沙场,然后青史留名。

她要做的,是真正让他有活下去的念头。

她淡淡地说,“傅京遇。”

然后下一息,她吻了上去。

她吻得很重,很生涩,像是在模仿陆青延曾做的那样。

“活下去,为了我。”

她看着怔愣的傅京遇,道。

傅京遇,你有没有想过。

你不只是被过去的情感牵引。

更是因为,你已经爱上了她。

至于许阑槐。

阴谋是真的,利用是真的。

最痛苦的是,爱也是真的吧。

(许阑槐这段有类似的网络代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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