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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52 幽暗之子

玄冥幽火缭绕的冥王子夜易阳芷,执灵狐翡翠之手立于焰星之巅,看金乌兄长们逐光而行,绿火微光在他眸中与她鬓边狐毛相映,悄然融了几分幽暗。

玄冥幽火裹身的易阳芷,正与灵狐翡翠倚在焰星崖边,看九天金乌齐舞,绿火微光漫过她蓬松狐尾,竟比兄长们的烈焰更暖了他眼底幽暗。

焰星之上,易阳芷周身玄冥幽火静静流转,灵狐翡翠蜷于他膝头,绿火微光随她呼吸起伏,竟让这位幽暗之子眸中漾起几分暖意,远胜九天金乌的炽烈。

宇宙纪年的风裹挟着太阳焰星独有的炽热气浪,漫过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鎏金城墙,最终在火宫殿檾炩城的龙塔顶端稍稍滞歇。此地离地面万丈,砖石皆由焰星核心的熔晶铸就,赤金色的塔壁上攀附着蜿蜒的火龙浮雕,每一片鳞甲都泛着流动的光晕,仿佛下一刻便要挣脱石质束缚,腾跃入九天。

易阳芷立在龙塔最高层的露台上,紫袍广袖被猎猎罡风掀起,衣料上用银线绣着暗纹金乌,展翅欲飞的姿态在炽日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身姿挺拔如松,183厘米的身高让他微微垂首时,恰好能望见身侧仰脸望他的灵狐翡翠。墨发用一根紫金冠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风卷得轻颤,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眉峰斜挑如刀削,眼瞳是极深的墨色,宛如幽暗深渊,唯有当玄冥幽火在他指尖流转时,才会泛起一点绿莹莹的光——那是与他九位兄长截然不同的火焰,不似他们的金乌真火那般炽烈灼目,反而带着一种沁入骨髓的寒凉,缭绕在他周身时,竟在酷热的焰星上凝出几缕淡淡的白气。

“十哥你看,三哥又在跟五哥比谁的真火更盛了。”灵狐翡翠的声音带着狐狸特有的娇俏,尾音微微上扬。她穿一身碧色罗裙,裙摆绣着蓬松的狐尾纹样,走动时仿佛真有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轻摇。163厘米的身高让她在易阳芷身边显得格外娇小,仰起的脸上嵌着一双琥珀色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翘,此刻正映着天际的霞光,漾出细碎的金光。鬓边别着一枚翡翠雕琢的狐形发簪,几缕浅棕色的发丝垂在耳侧,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扫过脸颊,那绒毛般柔软的触感,竟让易阳芷指尖的幽火都柔和了几分。

易阳芷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天际,九道金色流光正在云层间追逐嬉戏,每一道流光都是一位金乌王子化出的本真形态,烈焰蒸腾间,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熔金般的颜色。他九位兄长的性格正如他们的火焰一般,热烈张扬,永远是火焰帝国最耀眼的存在,而他这位“幽暗之子”,自出生起便与这份炽热格格不入,玄冥幽火的寒凉让他更习惯待在龙塔的阴影里,直到灵狐翡翠的出现。

“随他们去。”易阳芷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与周遭热浪不符的清冷,他抬手,指尖萦绕的幽火轻轻落在灵狐翡翠的发簪上,那抹绿色的火焰竟像有了生命般,顺着簪子爬上她的发丝,在她鬓边跳跃成一小团毛茸茸的光团,“你看,你的毛色比他们的火焰好看。”

灵狐翡翠被那点绿火逗得轻笑,抬手按住鬓边的光团,指尖触到的竟是微凉的暖意——那是易阳芷独有的温柔,只有在面对她时,这能冻结星辰的玄冥幽火才会化作绕指柔。她踮起脚尖,用额头轻轻撞了撞他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那是自然,毕竟我可是能让幽暗之子也染上暖意的灵狐呢。”

易阳芷垂眸,望着她被绿火映照得格外明亮的眉眼,墨色瞳孔中那片亘古不变的幽暗,竟真的被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绿意。他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紫袍与绿裙交叠处,金乌与狐狸的图腾在衣料上若隐若现,仿佛正依偎在一起。天际的金乌真火仍在喧嚣,龙塔的风依旧炽热,但在这方寸之间,却只有玄冥幽火与灵狐暖意交织的静谧,连时光都似被这奇异的和谐绊住了脚步,在鎏金的塔壁上缓缓流淌。

焰星崖壁如被巨斧劈开,赤红色的岩石层层叠叠,崖边丛生着焰星特有的炽焰草,叶片边缘泛着跳动的金红火苗,却不伤人,只在风里簌簌作响,像无数细碎的火焰在低语。崖下是翻滚的云海,乳白中掺着金红,那是远处金乌兄长们掠过留下的焰光,将云层染得如同燃着的棉絮,缓缓向天际铺展。

易阳芷斜倚在一块被玄冥幽火常年熏染成暗紫色的岩石上,紫袍下摆垂落崖边,被风卷得猎猎作响,衣上银线绣的金乌图腾在霞光里若隐若现,翅尖仿佛沾着星子的碎屑。他墨发松松挽着,几缕发丝垂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晃动。183厘米的身形在崖边显得格外挺拔,侧脸线条冷硬如凿,唯有看向身侧时,那双沉如幽潭的眸子才会漾起一丝涟漪。玄冥幽火在他周身流转,不是兄长们那般灼目的烈焰,而是带着淡淡凉意的绿,像缠绕的藤蔓,在他指尖跳着细碎的舞。

灵狐翡翠就蜷在他身侧,163厘米的身子小巧玲珑,一身碧色衣裙被风拂得贴在身上,裙摆绣的狐尾纹样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舒展开来。她此刻并未完全化为人形,身后蓬松的九条狐尾正随意地铺在岩石上,毛色如上好的翡翠,泛着温润的光泽,尾尖微微翘起,沾着几点玄冥幽火的绿芒。她仰着头看天,琥珀色的狐狸眼眯成了月牙,耳尖毛茸茸的,随着金乌掠过的方向轻轻颤动。

“你看七哥,又在炫他那火羽了。”灵狐翡翠忽然开口,声音软糯,带着几分促狭,“上次烧了三哥的锦袍,这次怕是要燎了九哥的翎羽。”她抬手,指尖划过一条狐尾上的绿火,那火苗便顺着她的指尖爬上她的衣袖,在碧色罗裙上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绿痕。

易阳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天际果然有两道金乌虚影正在追逐,火焰碰撞间溅起漫天星火。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快得几乎看不见,“他们自幼便如此,争了千年也没个结果。”他的声音低沉,像玄冥幽火燃烧时的轻响,带着一种与周遭炽热截然不同的冷静。他看着灵狐翡翠的狐尾被绿火映照得愈发翠绿,那暖意竟丝丝缕缕渗进他心底,比任何金乌的烈焰都更让他觉得安稳。

灵狐翡翠忽然侧过身,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臂,狐尾轻轻扫过他的手背,带着柔软的暖意,“还是我们这里好,安安静静的。”她抬眼看向他,眼瞳里映着漫天金乌的火光,也映着他周身的绿火,“你的火,其实比他们的好看。”

易阳芷低头,对上她澄澈的目光,那双总是盛满幽暗的眸子里,此刻竟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还有那跳跃的绿火。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她毛茸茸的狐尾,玄冥幽火在他掌心凝聚,却没伤到那柔软的皮毛,反而让绿芒更盛。“或许吧。”他轻声道,心里却清楚,不是他的火好看,是有她在身边,连这冰冷的幽火都染上了暖意。

远处金乌的啼鸣破空而来,带着震耳的炽热,崖边的炽焰草抖落了更多火星。灵狐翡翠往他身边靠了靠,九条狐尾轻轻环住他的腰,像一层柔软的屏障。易阳芷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周身的玄冥幽火悄然收敛了几分寒意,绿芒漫过她的狐尾,也漫过他心底那片沉寂了千年的幽暗。

焰星崖的风忽然转了向,裹挟着远处金乌掠过的热浪扑来,却在触及易阳芷周身时,被玄冥幽火凝成的淡绿色屏障轻轻弹开。他紫袍上的银线金乌在风中微微起伏,仿佛要挣脱衣料振翅,183厘米的身躯依旧挺拔如崖边孤松,只是垂眸时,目光落在灵狐翡翠身上,比方才更柔了几分。

灵狐翡翠的九条狐尾正懒洋洋地搭在岩石上,蓬松的尾尖扫过赤红色崖面,带起细碎的火星。她今日穿的碧色罗裙裙摆绣着银线狐纹,被风掀起时,与身后的狐尾交相辉映,163厘米的身形在易阳芷身侧,像株依着古松的翠色藤蔓。琥珀色的眼瞳转了转,忽然指着天际一道格外明亮的金乌虚影:“是大哥呢,他的火总是最盛的。”

易阳芷顺着她指尖望去,那道金乌周身烈焰几乎要将云层烧穿,光芒刺得人不敢直视。他眉峰微蹙,却不是厌烦,只是习惯性地与那炽烈保持距离。“他生来便承了父皇最多的炎力。”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指尖的玄冥幽火却悄然淡了淡,怕灼到身侧的灵狐。

灵狐翡翠忽然起身,原地打了个旋,碧色罗裙与狐尾一同扬起,像朵骤然绽放的绿萼梅。她伸手去够崖边一株探出来的炽焰草,指尖刚触到叶片,那火苗便温顺地缩了缩,露出底下嫩绿色的草茎。“你看,连这草都知道让着我。”她回头冲易阳芷笑,耳尖的绒毛沾了点绿火微光,像缀了颗碎钻。

易阳芷看着她雀跃的模样,眼底的幽暗又散了些,竟有细碎的绿火在瞳仁里跳荡。他缓步走近,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离崖边几分,“仔细些,这崖壁深处有罡风。”语气虽淡,手臂却收得很紧,紫袍的广袖落在她的狐尾上,带着微凉的触感。

灵狐翡翠顺势靠在他怀里,狐尾轻轻圈住他的脖颈,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颌:“有你在,什么罡风我都不怕。”她忽然轻嗅两下,“咦,是寒沁阁的冰莲香?”

易阳芷鼻翼微动,果然闻到一缕极淡的冷香,自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飘来,混在焰星的热浪里,格外清冽。他眸色深了深,那是皇室存放冰魄的地方,寻常时候绝不会有香气外泄。但此刻怀里的灵狐正用脸颊蹭着他的颈侧,柔软的触感驱散了他所有疑虑。

“许是哪位兄长又去取冰魄来镇酒了。”他漫不经心地应着,指尖凝聚起一点玄冥幽火,不是冷冽的绿,而是带着暖意的淡金——那是他身为金乌王子,极少显露的炎力。绿火落在灵狐翡翠的狐尾上,像撒了把碎星,“冷香虽好,怎及得上你身边的暖?”

灵狐翡翠被他眼底难得的暖意烫得心尖发痒,笑着咬了咬他的耳垂:“贫嘴。”狐尾却缠得更紧了些,将那点淡金的火苗裹在中间,仿佛要将这份暖意妥帖收藏。

远处的金乌们仍在追逐,焰星的风里,炽烈的炎气与清冽的冰香奇异交融,而龙塔与寒沁阁之间的数万万里,似乎都被这对身影周身流转的绿火与狐尾的暖意,悄悄连在了一起。

焰星崖的赤岩被金乌兄长们的烈焰烤得发烫,却在易阳芷周身三尺内凝成一层淡绿色的凉雾。他紫袍上用玄冥幽火灼出的金乌暗纹正缓缓流转,183厘米的身影投在崖壁上,被风扯得忽长忽短,倒与他幽暗之子的名号有了几分相契。

灵狐翡翠的狐尾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腕,蓬松的尾毛扫过他腕间银镯,发出细碎的轻响。她今日换了件新裁的绿裙,领口绣着圈珍珠白的狐毛纹样,163厘米的身子缩在易阳芷身侧,像片被紫云护着的绿叶。琥珀色的眼瞳半眯着,忽然指向天际一道斜斜掠过的金乌:“九哥又在偷懒了,你看他的火光都偏了色。”

易阳芷抬眼时,那道金乌正歪歪扭扭地撞进云层,溅出的火星竟带着点橘色。他嘴角极轻地勾了勾,指尖的玄冥幽火跟着跳了跳,在灵狐翡翠的狐尾上烙下串转瞬即逝的绿斑。“他昨日陪父皇处理星图到深夜。”语气平淡,却比谁都清楚兄长们的习性。

灵狐翡翠忽然直起身,九条狐尾在身后展开,像把翠色的羽扇。她伸手去够易阳芷发间的紫金冠,指尖刚触到流苏,就被他捉住了手腕。他的掌心微凉,带着玄冥幽火特有的清冽,却没让她觉得冷。“别动,”他低声道,目光落在她被风吹乱的鬓发上,另一只手抬手,用两指替她将那缕发丝别回耳后,“风大。”

绿火微光顺着他的指尖爬上她的耳尖,灵狐翡翠忽然觉得耳廓发烫,竟比远处金乌的烈焰更让她心慌。她挣开他的手,转身去看崖下的云海,声音细若蚊蚋:“我想去寒沁阁看冰莲了。”

易阳芷望着她微微颤抖的狐尾,眼底的幽暗又散了些。他知道她素来怕热,虽在焰星住了百年,终究还是偏爱南极冰岛的凉意。“等兄长们回殿了,我便陪你去。”他说这话时,周身的玄冥幽火忽然腾起寸许,在赤红色的崖壁上投下片晃动的绿影,“让孤茗宫的宫人提前备些冰镇的玉液。”

灵狐翡翠猛地回头,琥珀色的眼瞳亮得惊人:“真的?”见他颔首,她忽然扑进他怀里,九条狐尾欢快地扫着他的后背,碧色罗裙与他的紫袍缠在一起,像两团交辉的星云。

远处的金乌们似是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忽然齐齐调转方向,九道金光在天际织成个巨大的圆,将焰星崖罩在中央。易阳芷伸手护住灵狐翡翠的头,怕被那炽烈的光刺到她的眼,却见她从他怀里探出头,正笑得眉眼弯弯:“你看,他们在送我们启程呢。”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圈金光里竟渐渐浮起朵由火焰凝成的莲花,花瓣层层展开,每一片都泛着温润的光,竟没了平日的灼人。易阳芷的指尖轻轻拂过灵狐翡翠的狐尾,那里还沾着他的绿火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暖。

焰星崖的赤岩缝隙里,忽然钻出几株银红色的星络草,叶片上滚动着金乌真火凝成的露珠,被风一吹,便化作细碎的火星,飘向天际。易阳芷的紫袍下摆被这火星溅到,却未燃起来,反而让衣上的金乌暗纹更亮了些。他183厘米的身影微微侧着,正看灵狐翡翠用指尖逗弄崖边一只路过的焰蝶——那蝶翅泛着橙红,停在她的狐尾上,竟被绿火微光染成了翡翠色。

灵狐翡翠的九条狐尾此刻正叠在一起,像条蓬松的翠色毯子铺在岩石上。她今日的绿裙袖口绣着银线火焰纹,被风掀起时,倒像是她自己也燃着淡淡的火。163厘米的身子蜷着,忽然抬头朝易阳芷笑:“你看它,竟不怕你的幽火。”

易阳芷的目光落在那只焰蝶上,它正用触角轻轻点着灵狐翡翠的指尖,亲昵得很。他指尖的玄冥幽火悄然凝起一点,却不是要驱赶,反而像颗绿珠子,悬在半空。“它是认得出暖意的。”他声音低沉,目光转回她脸上时,那双总蒙着幽暗的眸子,竟比星络草上的露珠更亮。

灵狐翡翠忽然起身,抓起他的手就往崖下跑。她的狐尾在身后甩得欢快,带起的风里,竟卷着几缕寒沁阁才有的冰莲香。“快走,”她回头时,狐狸眼弯得像月牙,“再晚些,七哥他们该来拉你去比火了。”

易阳芷被她拽着,紫袍的广袖在风中翻飞,却没有挣开。他看着她跑在前面的背影,碧色衣裙与翠色狐尾融在一起,像道流动的绿泉,连脚下赤岩的滚烫都仿佛被这绿意浇凉了几分。“他们追不上的。”他语气里带着笑意,指尖的绿火忽然散开,化作一道淡绿色的光带,缠在两人之间,既不会绊到她,又能护着她不被崖边的罡风刮到。

灵狐翡翠跑到崖边一处凹陷的岩石后,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朝他招手。那里恰好能看见天际金乌们的全貌——九道金光正围着一颗最大的恒星盘旋,像在编织什么阵法。她拉着易阳芷蹲下,狐尾轻轻盖在两人腿上,“你看大哥他们,定是在练‘九乌朝阳阵’。”

易阳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见那些金乌的火焰正渐渐连成一片,形成个巨大的金色漩涡。他知道这阵法威力极大,却从未参与过——他的玄冥幽火与这炽热阵法本就相悖。但此刻身边有灵狐翡翠的暖意,连那刺目的金光,在他眼里也柔和了许多。

“等他们练完,我们就去广寒宫摘月桂如何?”灵狐翡翠忽然靠在他肩上,声音软软的,“听说那里的桂花,泡在寒沁阁的冰泉里,能酿出最清冽的酒。”

易阳芷低头,看她耳尖的绒毛沾着点绿火微光,像落了颗星子。他伸手替她拂去,指尖触到的暖意,比任何酒都更让他心头微醺。“好。”他应着,看着天际的金乌阵法,忽然觉得,这焰星的炽热,有她在身边,倒也不是那么难挨。

焰星崖的赤岩缝隙中,忽有莹白光点簌簌落下,细看竟是寒沁阁特有的冰尘,被金乌兄长们掀起的热浪卷到了此处。易阳芷紫袍上的银线金乌图腾遇着这冰尘,竟泛起淡淡的绿光,与他周身的玄冥幽火交相辉映。他183厘米的身形微微前倾,正看灵狐翡翠用狐尾接住那些冰尘,蓬松的尾毛裹着莹白,像捧着一把碎雪。

灵狐翡翠的九条狐尾今日格外蓬松,许是沾了冰尘的缘故,尾尖泛着层淡淡的白霜。她的碧色罗裙领口绣着圈狐形暗纹,被风掀起时,与狐尾的翠色交织,163厘米的身影在易阳芷身侧,像株缀着冰晶的绿萼梅。琥珀色的眼瞳亮闪闪的,忽然将裹着冰尘的狐尾凑到他面前:“你看,像不像孤茗宫的冰酪?”

易阳芷垂眸时,鼻尖蹭到了她的狐尾,带着冰尘的清冽与她身上特有的暖香。他指尖的玄冥幽火轻轻一点,那些冰尘便化作细碎的绿火,在她的狐尾上跳荡,却不灼人,反倒像给翠色的尾毛镶了层光边。“比冰酪更暖些。”他声音低沉,目光落在她笑弯的眼尾,那里沾着点绿火微光,比天际金乌的烈焰更让他心头一动。

天际忽然传来金乌们的啼鸣,九道金光齐齐转向焰星崖,像是在呼唤。灵狐翡翠的狐尾瞬间绷紧,下意识往易阳芷身后缩了缩,耳尖的绒毛都竖了起来。“定是三哥想拉你去试他新炼的火符。”她小声嘀咕,狐尾悄悄缠上他的手腕,带着点依赖的意味。

易阳芷抬手,将她揽到身侧,紫袍的广袖落在她肩头,替她挡住些金乌的余光。“不去。”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指尖的绿火忽然散开,化作一道淡绿色的屏障,将两人与天际的金光隔开些许,“他们自会寻四哥闹去。”他太清楚,兄长们的热闹虽盛,却不及身侧这抹绿意让他安宁。

灵狐翡翠从他怀里探出头,看见那道绿屏障外,九道金乌虚影果然在犹豫,似是不敢轻易靠近。她忽然笑出声,狐尾在他掌心蹭了蹭:“还是你的火管用。”说着,她忽然起身,抓着他的手往崖下的小径跑,“我们去卧龙大殿后园,那里的幽焰花该开了。”

易阳芷被她拽着,紫袍与绿裙在赤岩上拖出两道交错的影子。他看着她跑在前头的背影,狐尾甩动时,绿火微光与残存的冰尘混在一起,像撒了把星子。他忽然觉得,这焰星的风,因她的奔跑都变得轻快了,连心底那片沉寂的幽暗,也跟着亮了几分。

太阳焰星的午后,卧龙大殿的琉璃穹顶滤过金乌真火的炽光,在金砖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易阳芷斜倚在铺着玄色焰纹锦缎的软榻上,183厘米的身形舒展着,紫色长袍上用玄冥幽火绣就的金乌图腾在微光里缓缓流转,像沉在深潭里的星子。他墨发松松挽着,几缕垂落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周身萦绕的幽火是极淡的绿,不似兄长们的烈焰那般灼目,倒像浸在冰泉里的翡翠,透着沁人的凉。

灵狐翡翠正蜷在他膝头,163厘米的身子缩成一团,九条狐尾蓬松地铺在软榻边缘,毛色如上好的祖母绿,泛着温润的光泽。她身上的碧色罗裙裙摆散开,与狐尾的翠色交叠,绣着的银线狐纹被幽火映得发亮。琥珀色的眼瞳半眯着,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呼吸均匀,显然是倦了。

易阳芷垂眸时,恰好能看见她毛茸茸的头顶,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发旋。他抬手,指尖的幽火凝成极细的一缕,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绿火微光顺着他的动作,在她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子。他从未想过,自己这能冻结星辰的玄冥幽火,竟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刻——从前在寒沁阁独处时,幽火总是冷的,冷得能让冰莲都缩起花瓣,可自灵狐翡翠来到身边,这火里竟渐渐酿出了暖意。

殿外忽然传来金乌掠过的振翅声,夹杂着三哥爽朗的笑骂。灵狐翡翠被惊醒,眼瞳瞬间睁大,带着几分懵懂,狐尾下意识地绷紧,往易阳芷怀里缩了缩。“是三哥他们回来了?”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鼻尖蹭了蹭他的衣襟,那里沾着幽火的清冽,却让她觉得安心。

易阳芷伸手,轻轻按住她的狐尾,免得她紧张时不小心扫到榻边的烛台。“嗯,在殿外练火技呢。”他声音放得更柔,指尖的幽火忽然散开,在两人周身织成个淡绿色的光罩,将殿外的喧嚣挡了大半,“再睡会儿,他们吵不到你。”

灵狐翡翠却摇摇头,撑起身子坐直,狐尾在身后轻轻摇晃,像在舒展筋骨。她忽然凑近,用鼻尖碰了碰他的下颌,琥珀色的眼瞳里映着他周身的绿火:“不睡了,陪我去看孤茗宫的新茶吧?听说用广寒宫的月露泡的,比寒沁阁的冰泉更清。”

易阳芷看着她眼里的期待,眼底的幽暗又散了些,竟有绿火在瞳仁里跳荡,像揉碎了的星子。他尚未答话,殿外忽然飘来片金红色的羽毛,落在光罩上,化作点点火星。那是兄长们的示好,知道他不喜吵闹,特意放轻了动静。

“好。”他应着,指尖的光罩悄然散去,伸手将灵狐翡翠扶起。她的狐尾顺势缠上他的手臂,带着柔软的暖意,碧色罗裙与他的紫袍相触,像两汪交汇的水,一个清冽,一个温润,却在这炽烈的太阳焰星上,融得恰到好处。

火宫殿檾炩城的龙塔寝殿内,鎏金梁柱上缠绕的火龙浮雕正吞吐着细碎火星,将金砖地面映得暖融融的。易阳芷半倚在铺着玄色焰纹软垫的长椅上,183厘米的身形衬得那张长椅愈发宽大,紫色长袍上用银线绣的金乌图腾在火光里若隐若现,翅尖垂落的流苏搭在膝头,随他的呼吸轻轻晃动。周身的玄冥幽火凝作淡绿色的雾霭,不像兄长们的烈焰那般张扬,倒像一汪沉静的潭水,将他与周遭的炽热隔开来。

灵狐翡翠正蜷在他膝头,九条狐尾叠着铺在椅面,蓬松的尾毛扫过他的紫袍下摆,带起细碎的绿火微光。她身上的碧色罗裙绣着银线狐影,领口松开两颗玉扣,露出纤细的锁骨,163厘米的身子缩成一团,像只偷睡的小兽。琥珀色的眼瞳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点绿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竟比殿角那盏鲛人珠灯更添了几分柔光。

易阳芷垂眸时,视线总不自觉落在她脸上。他指尖的玄冥幽火凝成一缕,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睫毛,只在她的狐尾上流转。从前在南极冰岛的寒沁阁,他的幽火总是冷的,冷得能让千年玄冰凝结出霜花,可自灵狐翡翠来后,这火竟像被温水泡过,连带着他这颗幽暗之心,也渐渐有了温度。他想起昨日兄长们笑他,说他的幽火如今连冰莲都舍不得冻了,那时他没答话,心里却清楚,不是舍不得冰莲,是舍不得她眼里的光。

“唔……”灵狐翡翠忽然哼唧一声,眼睫颤得更厉害了,像是做了什么梦。她的狐尾轻轻扫过易阳芷的手背,带着柔软的暖意,比任何金乌的烈焰都更让他心安。

易阳芷抬手,用指腹轻轻按了按她的眉心,那里蹙着个小小的疙瘩。“做噩梦了?”他声音放得极轻,怕惊扰了她,指尖的绿火顺势散开,在她周身织成个小小的光茧,暖意融融的。

灵狐翡翠被这暖意烘得舒服,眼瞳缓缓睁开,带着刚醒的迷蒙,看了他半晌才认出人来。“没有,”她声音软软的,往他怀里蹭了蹭,狐尾缠上他的腰,“梦见广寒宫的桂花开了,香得很。”

易阳芷看着她眼底渐渐清明的琥珀色,那里映着他的身影,也映着他周身的绿火,像盛着两汪揉碎了星光的潭水。“想去看?”他问,指尖顺着她的狐尾往下滑,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等过几日星象稳了,我陪你去。”

灵狐翡翠却摇摇头,伸手勾住他的脖颈,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颌:“不忙,”她忽然笑起来,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先陪我尝尝冷宫里新酿的梅子酒,听说加了冥王星的霜糖,甜丝丝的。”

易阳芷看着她笑起来时,耳尖那撮毛茸茸的绒毛都在颤动,眼底的幽暗彻底散开了,绿火微光在瞳仁里跳得欢快。他正要应下,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风铃声,是守殿的宫人在提醒,主殿的朝会快散了。

灵狐翡翠的狐尾瞬间竖起,像根绷紧的弦。“要去见父皇了?”她小声问,却没松开勾着他脖颈的手,显然是舍不得这片刻的安宁。

易阳芷抬手,将她的狐尾按下去,指尖的绿火在她掌心轻轻一点,留下个转瞬即逝的印记。“晚些去无妨,”他声音里带着笑意,“父皇知道我……”话未说完,却被她用指尖按住了唇。

“我知道,”灵狐翡翠眨眨眼,狐狸眼里满是狡黠,“父皇知道你舍不得我。”她说着,忽然在他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然后迅速缩回火茧里,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瞳看他。

易阳芷的耳尖微微发烫,周身的玄冥幽火忽然亮了亮,将整个龙塔寝殿都染成了淡淡的绿色。他看着膝头这只狡黠又温柔的灵狐,忽然觉得,这太阳焰星的炽热,因她而变得可爱起来。

广寒宫的月光透过龙塔寝殿的琉璃窗,在金砖地面投下斑驳的银辉,与易阳芷周身流转的玄冥幽火交织,竟在墙角织出片绿银相间的光影。他斜倚在铺着玄色貉绒的软榻上,183厘米的身形衬得榻沿垂下的紫袍愈发曳地,衣上用金线暗绣的金乌图腾在绿火微光里舒展翅羽,仿佛要从衣料中跃出。

灵狐翡翠仍蜷在他膝头,九条狐尾松松环着他的腰,尾尖偶尔扫过他的靴面,带起细碎的绿芒。她身上的碧色罗裙裙摆沾了些广寒宫的桂花瓣,是白日里去摘的,此刻被体温烘得愈发香软。163厘米的身子缩成一团,狐耳贴在他的小腹上,似在听他的心跳,琥珀色的眼瞳半睁半闭,睫毛上还挂着点未褪的睡意。

易阳芷垂眸时,鼻尖能嗅到她发间的桂香混着幽火的清冽。他指尖的绿火凝成细珠,轻轻滚过她的狐尾,看那翠色的毛被火珠染得发亮。从前在寒沁阁独处时,他总觉得这玄冥幽火是枷锁,冷得连自己都不敢触碰,可如今,这火却成了他与她之间的纽带——能替她暖手,能为她驱寒,甚至能在她怕黑时,化作盏永不熄灭的灯。

“十哥,”灵狐翡翠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刚醒的喑哑,“你听,是孤茗宫的钟响了。”她仰起脸,狐狸眼在绿火里亮得像浸了水的琉璃,“该去给母后请安了。”

易阳芷指尖的火珠瞬间散去,伸手将她从膝头扶起。她的狐尾顺势滑到地面,扫过榻边那盆冰莲,花瓣竟簌簌抖落几滴露珠,被绿火一燎,化作袅袅白雾。“不急,”他替她理了理散乱的衣领,指尖划过她颈间的银链,那是他用冥王星的寒铁为她铸的,能隔热,“母后知道你贪睡,会等我们的。”

灵狐翡翠却踮起脚,用额头撞了撞他的下巴,狐尾在身后晃出轻快的弧度:“可我想早点去,听说母后新得了只雪狐幼崽,毛比广寒宫的雪还白。”她忽然抓住他的手,往殿外拖,“快走嘛,去晚了二哥该抢着抱了。”

易阳芷被她拽着,紫袍的广袖在身后扬起,带起的风卷动了殿角的宫灯。他看着她跑在前头的背影,碧色裙裾与翠色狐尾在月光里连成抹流动的绿,忽然觉得这龙塔寝殿的寂静,竟不如她的脚步声动听。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的绿火顺着相握的地方爬上去,在她的手腕上绕了个圈,像枚会发烫的镯子。

“慢点,”他声音里带着笑意,“雪狐幼崽跑不过你。”

灵狐翡翠回头时,正撞见他眼底的暖意,那暖意比殿外金乌兄长们的烈焰更盛,竟让她耳尖微微发烫。她忽然停住脚步,转身扑进他怀里,狐尾缠上他的脖颈:“那也得快点,”她在他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混着桂香,“我想让你第一个看我抱雪狐的样子。”

易阳芷低头,看她眼里映出的自己,那抹幽暗早已被绿火与笑意驱散。他正欲答话,殿外忽然传来金乌掠过的轻响,九道金光在天际排成列,像是在为他们引路。

卧龙大殿的梁柱间,悬着盏巨大的琉璃灯,灯芯是金乌尾羽所制,燃着不熄的明火,却被易阳芷周身的玄冥幽火滤去了灼人温度,只余下柔和的光晕。他坐在铺着玄色龙纹锦垫的紫檀木椅上,183厘米的身形让椅背上雕刻的金乌图腾都似要被他衬得活过来,紫色长袍的袖口垂落,遮住了半只搭在扶手上的手,只露出指尖萦绕的绿火微光。

灵狐翡翠仍蜷在他膝头,九条狐尾叠着铺在椅面,尾尖偶尔扫过他的靴面,带起细碎的绿芒。她身上的碧色罗裙沾了些寒沁阁的冰尘,是晨起去取冰酪时蹭的,此刻被他的体温烘得渐渐融化,在裙角晕出淡淡的水痕。163厘米的身子缩成一团,狐狸眼半眯着,正用鼻尖蹭他的衣襟,那里有幽火特有的清冽,却让她觉得比任何暖炉都安心。

易阳芷垂眸时,视线落在她毛茸茸的耳尖上。那耳尖沾着点绿火,像缀了颗碎钻,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他指尖的玄冥幽火凝成一缕,小心翼翼地绕过她的耳尖,去够她发间的玉簪——那是支翡翠狐形簪,是他寻遍冥王星的玉石矿才找到的料子。从前在孤茗宫独居时,他从不知自己的幽火竟能如此灵巧,可自她来了,这火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总能恰到好处地护着她,宠着她。

“十哥,”灵狐翡翠忽然抬头,狐狸眼在琉璃灯下亮闪闪的,“你看殿外的云,像不像九哥新炼的火云丹?”她伸手去指殿门方向,狐尾顺势滑到他的膝头,留下片温热的触感。

易阳芷顺着她指尖望去,殿外的云层果然被金乌兄长们的烈焰染成了橘红色,层层叠叠,倒真像炼丹炉里翻腾的丹气。他指尖的绿火忽然散开,在两人之间织成面小小的光屏,将殿外的火云映得更清楚些。“比火云丹多了些凉意。”他声音低沉,目光转回她脸上时,眼底的幽暗又散了些,绿火在瞳仁里跳得欢快。

灵狐翡翠忽然直起身,九条狐尾在身后展开,像把翠色的伞。她伸手去够他发间的紫金冠,指尖刚触到流苏,就被他捉住了手腕。他的掌心微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度。“别闹,”他低声道,另一只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等会儿父皇要来议事,看见你这样,又要笑你没规矩了。”

“父皇才不会呢,”灵狐翡翠哼了一声,却乖乖地不再乱动,只是狐尾仍在他膝头轻轻摇晃,“他上次还夸我,说我的狐尾比广寒宫的月桂还好看。”她说着,忽然凑近,用鼻尖碰了碰他的下颌,“你说,是真的吗?”

易阳芷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忽然觉得,这大殿的琉璃灯再亮,也不及她眼底的光。他正要答话,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是内侍在通报,父皇快到了。

灵狐翡翠的狐尾瞬间绷紧,下意识往他身后缩了缩,却被他轻轻按住了。“别怕,”他声音放得更柔,指尖的绿火在她掌心轻轻一点,留下个转瞬即逝的印记,“有我在。”

灵狐翡翠看着他眼底的暖意,忽然笑起来,狐狸眼弯得像月牙。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哪怕是父皇的威严,或是兄长们的烈焰,都伤不了她分毫。她重新蜷回他膝头,狐尾轻轻圈住他的腰,像个小小的结界,将这片刻的安宁妥帖收藏。

寒沁阁的冰砖地面泛着幽幽白光,与易阳芷周身流转的玄冥幽火交相辉映,在殿柱上投下绿白交错的光影。他坐在铺着玄狐裘的紫檀木椅上,183厘米的身形让垂落的紫袍下摆几乎拖到地面,衣上用银线绣的金乌图腾在绿火中舒展翅羽,仿佛要挣脱衣料飞向殿外。

灵狐翡翠仍蜷在他膝头,九条狐尾松松环着他的腰,尾尖沾着些广寒宫的月尘,是昨日去摘桂花时蹭的。她身上的碧色罗裙绣着冰裂纹,与寒沁阁的冷意相得益彰,163厘米的身子缩成一团,狐狸眼半闭着,正用脸颊蹭他的衣襟,那里有幽火的清冽,却比殿角的冰盆更暖。

易阳芷垂眸时,指尖的绿火凝成细珠,轻轻滚过她的狐尾。他想起初见她时,这九尾灵狐在冥王星的冰原上缩成一团,眼里满是警惕,如今却能在他膝头睡得安稳。从前他觉得寒沁阁的寂静最合心意,冷得能让思绪清明,可现在,他倒盼着她醒着,听她叽叽喳喳说些广寒宫的趣事,或是抱怨七哥的火符烫了她的狐毛。

“唔……”灵狐翡翠忽然动了动,眼睫上的绿火微光抖落下来,像撒了把星子。她睁开眼,琥珀色的瞳仁里映着他的身影,忽然笑了:“十哥,我梦见寒沁阁的冰莲开了,是绿色的,像你的幽火。”

易阳芷指尖的火珠瞬间散开,在她面前织成朵绿火冰莲,花瓣层层展开,竟真有几分冰莲的清雅。“比梦里的好看吗?”他声音低沉,目光落在她笑弯的眼尾,那里沾着点绿火,比殿外金乌的烈焰更让他心头微动。

灵狐翡翠伸手去碰那朵火莲,指尖刚触到花瓣,火莲便化作绿火,顺着她的指尖爬上她的衣袖,在碧色罗裙上留下串转瞬即逝的花痕。“好看,”她仰头时,鼻尖蹭到他的下颌,“但没有我上次在孤茗宫看到的好看,那里的莲是粉的。”

易阳芷忽然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她的狐尾下意识缠上他的脖颈,带着点惊呼:“十哥?”

“带你去孤茗宫看粉莲。”他说着,周身的玄冥幽火忽然腾起,在寒沁阁的冰砖地面投下片晃动的绿影,“听说今日开得正好。”

灵狐翡翠在他怀里笑出声,狐狸眼亮得惊人,伸手去够他发间的紫金冠:“那要快点,别让九哥摘了去插瓶。”她的狐尾扫过他的紫袍,带起的风里,竟卷着孤茗宫特有的莲香,想来是风从数万里外送来的。

易阳芷抱着她往殿外走,紫袍与她的碧色罗裙在冰砖上拖出两道交错的影子。他看着怀里笑得眉眼弯弯的灵狐,忽然觉得这寒沁阁的冷意,竟不如她的暖意让人贪恋。

数万里外的孤茗宫莲池边,粉荷正开得热闹,花瓣上滚着的露珠被金乌兄长们的余光染成碎金。易阳芷抱着灵狐翡翠落在池畔的白玉栏杆上,紫袍广袖扫过栏边的绿苔,带起几星绿火,恰好落在一朵半开的粉莲上。那莲花竟似有了灵性,瞬间舒展瓣叶,将绿火拢在中央,化作蕊心一点翡翠色的光。

灵狐翡翠从他怀里挣下来,九条狐尾在身后欢快地扫着水面,惊得锦鲤跃出碧色涟漪。她伸手去够那朵含着绿火的粉莲,指尖刚触到花瓣,就被易阳芷拉住了手腕。“仔细些,”他指尖的幽火顺着她的手臂爬上去,在她腕间绕了个圈,“这是莲神新托梦送来的品种,碰坏了要罚抄星图的。”

她却踮起脚,用另一只手摘了片池边的荷叶,转身往他脸上罩:“罚就罚,反正有十哥替我抄。”碧色罗裙与他的紫袍在池边交缠,像两团浸了水的云霞,荷叶上的水珠落在他发间,被绿火一燎,化作袅袅白雾。

远处忽然传来金乌们的啼鸣,九道金光在天际排成拱月之形,将孤茗宫的莲池照得如同白昼。灵狐翡翠回头时,正看见兄长们化作人形,立在池对岸的拱桥边,三哥手里还举着串刚摘的莲蓬,朝他们挥了挥。

易阳芷揽住她的腰,不让她被兄长们的火光晃了眼。“过来吃莲蓬了!”七哥的声音隔着水面传来,带着爽朗的笑意,“父皇说,今日允我们在孤茗宫歇夜。”

灵狐翡翠的狐尾瞬间竖成九条直线,拉着易阳芷就往拱桥跑,碧色裙裾扫过莲茎,带起一路粉白花瓣。易阳芷被她拽着,紫袍下摆沾了些莲露,却没半分不耐,只看着她跑在前头的背影,眼底的幽暗彻底散去,绿火微光与金乌的烈焰在他瞳仁里交融,暖得像要淌出来。

池畔的粉莲忽然齐齐转向,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水面敲出叮咚脆响,像是在为这热闹伴奏。而寒沁阁的冰莲、广寒宫的月桂、冷宫的梅树,数万里外的所有草木,都似感应到了这份暖意,悄然舒展枝叶,在太阳焰星的炽烈光芒里,迎来了最温柔的一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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