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星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十大金乌中排行第九的金乌王子太阳神帝俊,为了争夺易阳家族皇室的统治权,他把他的同胞妹妹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绑在天之祭坛的电线杆上囚禁。
全宇宙至强的火焰帝国中,排行第九的金乌王子太阳神帝俊,为争易阳家族统治权,将同胞妹妹火羲公主易阳欣儿囚于天之祭坛的电线杆上,烈焰环伺,金乌啼鸣间,王权之争灼痛了血脉亲情。
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身为十大金乌第九的太阳神子帝俊,为夺易阳家族皇权,竟将胞妹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缚于天之祭坛的电线杆上囚困,金乌烈焰映着公主眼底不屈,皇室权欲燃得血脉生疼。
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十大金乌第九的帝俊王子,为争易阳家族统治权,将胞妹火羲公主易阳欣儿锁在天之祭坛的电线杆上,金乌火光照亮祭坛,权欲暗涌中,兄妹血脉缠上冰冷枷锁。
宇宙纪年的罡风卷过太阳焰星的大气层,将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鎏金穹顶吹得嗡鸣作响。火宫殿檾炩城的龙塔尖顶刺破云层,卧龙大殿的十二根盘龙金柱在日光下流淌着融化的金液般的光泽,而数万里之外的南极冰岛,寒沁阁的冰棱正折射出碎钻般的冷光,只是此刻,所有目光似乎都聚焦在那座悬浮于两界夹缝的天之祭坛。
祭坛由亿万星辰碎屑熔铸而成,基座上盘绕的玄铁锁链泛着暗紫色电光,每一节链环都刻着镇压神魂的符文。正中央的电线杆并非凡物,乃是上古雷泽神木的枝干所化,表面布满蛛网状的金色雷纹,每当帝俊的神力流转,便会腾起噼啪作响的紫电,如同无数条小蛇在木杆上窜动。
九哥太阳神帝俊就站在祭坛边缘,189厘米的身躯裹在一袭紫金玄衣里,衣摆处用金线绣着浴火重生的金乌图腾,随着他呼吸微微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飞出。他那麒麟长臂随意搭在腰间的雷锋剑柄上,褐金色的深瞳半眯着,看向被缚在雷纹木杆上的妹妹时,眼底翻涌着与他霸道樱唇不符的复杂——有对权力的炽热渴望,也有一闪而过的不忍,却很快被眉心的朱砂痣透出的威严压了下去。
“欣儿,你该懂,这易阳家的皇位,本就不该由女子染指。”他的声音带着雷电淬炼过的低沉,每一个字都像雷鸣掌拍在虚空,震得祭坛边缘的圣火都晃了晃,“只要你点头,说愿将继承权让给我,这雷泽木杆的束缚,立时便能解开。”
被绑着的火羲公主易阳欣儿却笑了,169厘米的身段裹在正红色宫装里,裙摆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似在燃烧,金冠下的凤眼微微上挑,方唇勾起一抹倔强:“九哥怕是忘了,母后临终前说过,能引动太阳焰星核心圣火者,方可继承大统。你我皆是金乌血脉,凭什么你觉得我不如你?”她说话时,身后的火翅虽被符咒压制无法展开,羽毛却根根竖起,带着浴火之凤的刚烈。
帝俊的指尖猛地收紧,雷锋剑的器灵发出一声轻鸣。他身侧的四大守护者垂首而立,刺猬家族的兀神医偷偷抬眼,望见公主裸露在外的手腕已被锁链勒出红痕,却依旧挺直脊背,那双能迷惑众生的双瞳此刻只映着祭坛上空的烈日,没有半分屈服。
“冥顽不灵。”帝俊转身,玄衣扫过地面的圣火,激起一串火星,“寒沁阁的冰床,孤茗宫的冷玉,你若不肯服软,总有一处能磨平你的棱角。”说罢,他不再看妹妹,带着四大守护者踏碎虚空离去,只留下雷泽木杆上的易阳欣儿,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火媚术悄然运转,让缠绕在身上的符咒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她知道,这场权力之争,才刚刚开始。祭坛四周的金乌石雕仿佛活了过来,发出无声的啼鸣,看着被囚禁的公主,也看着远去的王子,将这一幕刻进了太阳焰星的纪年里。
太阳焰星的光焰将天之祭坛镀成一片赤金,雷泽木杆上的雷纹在炽阳下流转,如活物般缠上易阳欣儿的腕间。她那身正红宫装已被祭坛罡风掀起褶皱,金冠歪斜着坠在发间,露出的凤眼却亮得惊人,方唇紧抿时,唇角还凝着未散的笑意——那是对帝俊方才话语的无声嘲讽。
祭坛下方的圣火池突然腾起丈高火焰,映得帝俊的紫金玄衣泛出暗紫色光晕。他站在池边,麒麟长臂背在身后,褐金深瞳里翻涌着比圣火更烈的情绪。方才欣儿那句“凭什么我不如你”像根刺,扎在他心头最隐秘的地方。他何尝不知妹妹能化浴火之凤,能引赤炼蛇,可易阳家族的规矩如雷泽木的年轮,早已刻进血脉——男子为尊,哪怕她是太阳之母,是万族称羡的“姑姑”。
“秦弘基。”帝俊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鹰族首领立刻上前,玄色披风扫过地面的焰屑,“传令下去,断了祭坛的灵泉供应。”
“九哥这是要渴死我?”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火烈鸟般的清亮,锁链摩擦雷纹木的声响里,她竟轻轻晃了晃身子,“还是怕我用灵泉水催动火媚术,让你那四大守护者都反戈相向?”她说话时,双瞳流转间似有星火乍现,兀神医下意识别过脸,想起前几日在卧龙大殿,便是这双眼睛,让试图给她灌药的侍女对着石柱叩了半个时辰的头。
帝俊猛地回头,雷锋杖在掌心转了半圈,杖端的雷纹与木杆上的符文遥相呼应,激起一阵噼啪脆响。“你以为孤不敢?”他步步逼近,玄衣下摆扫过圣火池的边缘,溅起的火星落在欣儿的宫装上,竟被她体内溢出的电火弹开,“当年你在寒沁阁冰床上冻得缩成一团,是谁把你裹进狐裘?如今为了个空悬的皇位,连兄妹情分都不顾了?”
“情分?”欣儿的火翅突然剧烈震颤,虽被符咒缚着,却让祭坛上空的日光都暗了暗,“九哥将我绑在这雷泽木上时,怎么没想过情分?”她望着他霸道的唇线,忽然笑出声,“你那雷霆诀练到第九重了吧?可惜,再强的雷电,也灭不了我烈焰独角兽的本源真火。”
罗兰奥忍不住轻咳一声,他那农夫商士的粗布衣衫在一众华服里格外显眼,却也敢低声劝:“殿下,公主毕竟是……”话音未落,便被帝俊投来的眼神打断。那眼神里有帝王的威严,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何尝看不出妹妹眼底的不屈,可皇权之路,本就容不得半分心软。
祭坛西侧的日晷已转过三格,金乌烈焰渐次西斜,将兄妹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圣火池边交叠又分开。易阳欣儿忽然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帝俊身侧那柄雷锋剑,想起幼时他曾将剑柄塞进她手里,说“欣儿的火,配得上孤的雷”。如今想来,倒像是一场灼人的幻梦。
天之祭坛的罡风忽然转了方向,卷着极远处南极冰岛的寒气掠过雷泽木杆。易阳欣儿的正红宫装被吹得猎猎作响,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却挺拔的线条,金冠彻底从发间滑落,坠入圣火池的瞬间,激起一串细碎的火星。她倒似毫不在意,凤眼半眯着望向天际——那里正有三只金乌掠过,翅尖的火焰将云层烧出镂空的痕迹,像极了幼时她与帝俊在龙塔寝殿的窗纸上画的涂鸦。
“西烨。”帝俊的声音打破了祭坛的沉寂,冰火麒麟王子闻声上前,银白与赤红交织的鬃毛在日光下泛着流光。“取玄冰锁链来。”他的褐金深瞳落在欣儿腕间已泛出焦痕的束缚上,那里因她体内电火与雷纹相抗,正冒着丝丝白烟。他嘴上说着更严苛的惩戒,麒麟长臂却不自觉收紧了雷锋杖,杖端的器灵发出一声低鸣,似在不解为何要对同族施以酷法。
“九哥这是黔驴技穷了?”易阳欣儿忽然轻笑,锁链碰撞的脆响里,她竟微微侧头,用肩膀蹭了蹭发痒的脖颈,“玄冰锁能冻住烈焰独角兽的蹄,却冻不住我这太阳之母的本源。你忘了?当年在广寒宫,你被冰蛟所困,是谁化作火烈鸟啄碎了冰牢?”
帝俊的霸道樱唇抿成一条直线,玄冰锁链在西烨手中泛着幽蓝寒光,他却迟迟未下令。方才欣儿提及广寒宫,那些被权欲掩盖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那时他不过是个刚修出金乌雏形的少年,被兄长们排挤扔进冰蛟巢穴,是比他小三百岁的妹妹不顾母后禁令,燃着一身真火闯进来,翅膀被冰棱划得鲜血淋漓,却还是把他护在羽翼下。
“那是过去。”他猛地别过脸,紫金玄衣的衣摆扫过圣火池边缘的焰烬,“如今你是易阳家族的继承人竞争者,不是那个跟在我身后要糖吃的小丫头。”话虽如此,他却对西烨摆了摆手,示意将玄冰锁链退下。
祭坛东侧的沙漏突然加速,沙粒落在玉盘上的声音格外清晰。易阳欣儿望着帝俊紧绷的背影,忽然放缓了语气,方唇间溢出的字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可知,卧龙大殿的龙椅上,刻着‘守’字而非‘争’字?母后说,这火焰帝国的君主,要守得住太阳焰星的光,护得住万族生灵,而非盯着那把椅子不放。”
帝俊的脚步顿住了,玄衣下的脊背微微起伏。四大守护者中,农夫商士奥主罗兰奥忍不住抬头,望见公主眼底虽有不屈,却也藏着一丝痛心——那是对血脉相残的无奈。而他们的主上,那位自称万物之主的太阳神,此刻的侧脸在金乌烈焰的映照下,竟显出几分落寞。
圣火池的火焰不知何时转成了幽蓝色,映得雷泽木杆上的雷纹也变了颜色。易阳欣儿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烈焰独角兽的心跳与太阳焰星的脉搏同频,她知道,这场囚禁不会太久,就像帝俊眼底那抹未散的犹豫,终究会在某个时刻,盖过权力的炽焰。
天之祭坛的圣火忽然低了下去,露出池底那些刻着易阳家族历代先祖名讳的青石板。易阳欣儿的正红宫装被风撕扯得越发单薄,露出一截皓白脖颈,那里有道浅淡的疤痕——是幼时随帝俊在龙塔寝殿玩闹,被他失手用雷锋剑的剑鞘划伤的,那时他哭得比她还凶,说要把自己的金乌翎羽拔下来给她补伤。
“兀神医。”帝俊的声音从祭坛西侧传来,带着几分刻意的平静。刺猬家族的老者连忙提着药箱上前,他背上的尖刺沾着些许草药碎屑,显是刚从药圃赶来。“给她上药。”帝俊说着,褐金深瞳却望向圣火池对岸的日晷,那里的指针已指向“昃”位,意味着离太阳焰星的潮汐更替只剩三个时辰。他心里清楚,潮汐起时,皇室的守护结界会出现缝隙,若欣儿此刻动用火媚术引动潮汐之力,这雷泽木杆未必困得住她——可他还是让兀神医来了,这举动连他自己都觉得矛盾。
“不必。”易阳欣儿偏过头,凤眼扫过药箱里那瓶泛着金光的“金乌髓”,那是用十大金乌褪下的翎羽炼制的灵药,寻常伤患滴一滴便能痊愈。“九哥是怕我伤重了,将来没法跟你争那把龙椅?还是怕万族说你苛待同胞妹妹,损了你三界之王的威名?”她说话时,身后的火翅轻轻颤动,几根零落的羽毛飘落在地,触到圣火便化作小小的火烈鸟,绕着帝俊的玄衣飞了两圈,才不甘地熄灭。
帝俊的麒麟长臂猛地抬起,似要发作,却在看见那几只小火烈鸟时僵住了。他想起幼时欣儿刚修出火翅,总爱拔下羽毛给他变各种小玩意儿,有会喷火的麻雀,有能发光的蝴蝶,那时他总笑她幼稚,却会把那些转瞬即逝的小造物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如今权欲如烈火烹油,那些柔软的记忆竟像被雷纹劈开的木片,碎得七零八落。
“秦弘基,加强警戒。”他转而对鹰族首领下令,声音里添了几分厉色,像是要掩饰方才的失神。秦弘基领命离去,振翅时带起的风卷得祭坛边缘的幡旗哗哗作响,那些绣着“易阳”二字的幡旗,一面是帝俊的紫金底色,一面是欣儿的赤红底色,此刻正被风推搡着,像是在无声争执。
易阳欣儿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锁链摩擦雷纹木的声响变得柔和了些:“九哥还记得卧龙大殿的那幅《万族朝贺图》吗?画里最前排的,是捧着冰莲的南极冰岛使者,是背着药材的刺猬族人,是扛着稻穗的农夫商士……他们不在乎坐在龙椅上的是男是女,只在乎谁能让太阳焰星的圣火长明,让寒沁阁的冰岛不化,让孤茗宫的茶树常青。”
帝俊的脚步顿在日晷旁,紫金玄衣的下摆垂在青石板上,沾了些许圣火燃尽的灰烬。他望着那幅刻在记忆里的壁画,想起母后曾指着画中那个不起眼的老农夫说:“那是奥主罗兰的祖父,当年若不是他带着族人在饥荒时送来百万石粮食,易阳家族早就撑不住了。”那时他似懂非懂,只觉得龙椅上的人该有雷霆手段,如今才隐约明白,所谓王权,从来不是欺压同胞的利器。
祭坛上空的金乌群忽然发出一阵啼鸣,翅尖的火焰在云层上烧出一道弧线。易阳欣儿仰起头,方唇微微上扬,那双能惑人的凤眼此刻映着漫天金乌,亮得惊人。她知道,帝俊的犹豫已如池底的青石板,虽被圣火掩盖,却始终存在。而这场始于权欲的囚禁,终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迎来新的转折。
太阳焰星的光流忽然变得粘稠,像融化的金水漫过天之祭坛的每一寸石缝。易阳欣儿的正红宫装早已被雷纹木杆上渗出的电光灼出数个破洞,露出的肩头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烈焰独角兽的本源在护她,每当雷纹的电流过强,她的肌肤便会浮现出细密的鳞纹,如同赤炼蛇的蜕壳。
“罗兰奥。”帝俊的声音从圣火池后方传来,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立刻放下手中的算筹,他那身沾着稻壳的粗布衣裳与祭坛的华贵格格不入,却透着一股踏实的烟火气。“把今年的秋收账册给她看看。”帝俊说着,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复杂,他明知欣儿自幼便对农事兴致勃勃,当年在檾炩城的田圃里,她能蹲一整天看农夫插秧,说万物生长的道理比皇室典籍有趣得多。
易阳欣儿却连眼皮都没抬,锁链在雷纹木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九哥是想让我看你如何用雷霆手段强征赋税,还是想炫耀你把南极冰岛的冰稻引到了皇都?”她的方唇勾起一抹冷峭,“那些账册上的数字,沾着多少万族的血汗,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话音未落,她身后的火翅突然展开半幅,虽被符咒牵制无法完全舒展,却带起一阵灼风,将罗兰奥手中的账册吹得哗哗作响。
帝俊的麒麟长臂猛地攥紧,雷锋杖的雷纹与他掌心的青筋同时跳动。他想起去年秋收,欣儿化做浴火之凤,用尾羽扫过遭了旱灾的农田,让枯苗瞬间返青,那时万族欢呼着“王母娘娘”,声浪差点掀翻卧龙大殿的琉璃顶。他那时是嫉妒的,嫉妒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赢得民心,而他苦练雷霆决,平定边境叛乱,得到的赞誉却总比她少几分。
“民心能当饭吃?”他冷笑一声,玄衣的金乌图腾在光流中起伏,“若没有雷霆手段震慑宵小,太阳焰星的圣火早就被域外邪魔掐灭了。你以为那些称颂你的万族,在你失势时会念及半分情分?”他嘴上说着狠话,目光却落在欣儿肩头那片鳞纹上,那里的电光已渐渐平息,显是她刻意收敛了本源——她终究是怕伤着罗兰奥,那个在她幼时总偷偷给她塞麦芽糖的青涩少年。
祭坛北侧的寒风吹得更紧了,带着广寒宫的桂花香。易阳欣儿忽然轻轻“嗤”了一声:“九哥还记得我十岁生辰,你把广寒宫的桂花树移栽到孤茗宫吗?那时你说,万物有灵,强者不仅要会毁灭,更要懂守护。”她的凤眼望着天际掠过的流云,声音软了些许,“你现在的样子,倒像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帝俊的脚步在原地顿了顿,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罗兰奥掉在地上的账册,其中一页记载着冰稻的收成,字迹是欣儿的笔迹——她总爱亲自核对农事,说数字里藏着火焰帝国的根基。他忽然觉得心口有些发闷,权欲的烈焰烧得正旺,却不知为何,总有些细碎的星火,是向着欣儿那边飘的。
圣火池里的火焰又开始往上涌,这次却带着几分暖意,舔舐着易阳欣儿垂落在池边的发丝。她望着帝俊紧绷的侧脸,忽然不再说话,只是静静感受着体内烈焰独角兽的心跳,那频率与太阳焰星的脉搏渐渐重合。她知道,这场对峙还远未结束,但九哥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迷茫,已让她看到了转机的微光。
太阳焰星的光晕开始转淡,天之祭坛的雷泽木杆上,雷纹流转的速度渐渐放缓,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易阳欣儿的正红宫装虽破损不堪,却依旧倔强地在罡风中扬起边角,她那方唇抿了许久,此刻忽然轻轻开启,声音带着火烈鸟初啼般的清越:“九哥可知,昨夜孤茗宫的茶树开花了?”
帝俊的脚步在祭坛中央顿住,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似被这句话惊扰,羽尖微微颤动。他自然记得那株茶树——是母后亲手栽种的,当年欣儿初学化形,不小心将茶水泼在了幼苗上,吓得哭了整夜,还是他守在树旁,用金乌真火一点点焐干了水渍,才保住那株嫩芽。如今听闻开花,褐金深瞳里竟掠过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秦弘基,去孤茗宫摘些茶花来。”他忽然对鹰族首领下令,声音里的厉色淡了几分。秦弘基虽面露诧异,却还是振翅离去,玄色披风扫过圣火池的边缘,带起的火星落在易阳欣儿脚边,被她体内溢出的电火轻轻弹开,倒像是在玩一场无声的游戏。
“九哥这是要与我赏茶言和?”易阳欣儿的凤眼弯了弯,露出几分少女般的狡黠,“还是想等我放松警惕,再用玄冰锁链加固束缚?”她说话时,手腕轻轻转动,锁链与雷纹木摩擦的声响变得轻快起来,显是心境松动了些许。
帝俊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圣火池边,麒麟长臂拾起一块被火焰熏黑的青石板,上面刻着“易阳曦”三个字——那是他们早逝的长姐,当年也是因皇权争斗被放逐到南极冰岛,最终客死他乡。他的指尖划过那些模糊的刻痕,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恐慌:难道易阳家族的血脉,注定要在权欲的漩涡里互相倾轧?
“兀神医,给她松松锁链。”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罡风吞没。刺猬家族的老者愣了愣,连忙上前解开两道束缚,当最后一道锁链从欣儿腕间滑落时,她竟没有趁机挣脱,只是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火翅轻轻舒展,带起一阵暖风吹向帝俊——那风里带着淡淡的茶花香气,显是秦弘基已将花送来。
祭坛西侧的沙漏里,沙粒落得愈发缓慢,仿佛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缓和驻足。易阳欣儿望着帝俊手中那块刻着长姐名字的青石板,方唇间的话语软了许多:“长姐临终前说,火焰帝国的君主,不该是握着最锋利的剑,而该是捧着最暖的火。九哥你看,这圣火池的火焰再烈,也烧不尽池底的青苔,就像权欲再盛,也灭不了血脉里的牵绊。”
帝俊的霸道樱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他望着欣儿眼底不再只有不屈,还多了几分姐妹间的温软,忽然觉得那把象征三界之王的龙椅,似乎也并非非争不可。只是皇权之路早已铺开,身后是易阳家族的百年基业,身前是万族期盼的目光,他若此刻退一步,又该如何收场?
圣火池的火焰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那是孤茗宫茶花的颜色。易阳欣儿轻轻拢了拢破损的宫装,知道这场囚禁的坚冰已开始融化,而她与九哥之间,这场始于权欲的争斗,终将在血脉与责任的拉扯中,走向一个无人能预料的方向。
天之祭坛的金乌火光忽然聚成一束,直直照在雷泽木杆顶端的青铜铃上,铃舌轻颤,发出的声响却带着南极冰岛的寒意。易阳欣儿被锁在杆上的手腕已生出薄茧,正红宫装的袖口磨破了边,露出腕间那道月牙形的胎记——与帝俊锁骨处的印记一模一样,是易阳家族嫡系独有的标记。她望着祭坛东侧那道通往卧龙大殿的虹桥,忽然开口,声音里裹着电火的微麻:“九哥当真要让万族看着,易阳家的血脉是如何自相残杀的?”
帝俊站在虹桥尽头,紫金玄衣被金乌火光镀上一层赤边,麒麟长臂背在身后,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雷锋杖的雷纹。他听见了欣儿的话,褐金深瞳里翻涌着比圣火更烈的挣扎。方才四大守护者来报,西境的赤羽族已派使者在卧龙大殿等候,明着是恭贺,实则是来探看皇室虚实——他们都知道,太阳神子与火羲公主的争斗,早已牵动万族的神经。
“自相残杀?”他转身,玄衣扫过虹桥的玉石阶,激起一串火星,“孤只是想让你明白,这把龙椅,不是靠火媚术就能坐稳的。”话虽如此,他却对西烨递了个眼色,冰火麒麟王子立刻会意,悄悄退到祭坛边缘,将那些闻讯赶来的族老拦在了圣火池外——他终究不想让这场兄妹对峙,变成全族的笑柄。
易阳欣儿忽然笑了,锁链与雷纹木碰撞的脆响里,她的火翅竟缓缓展开,虽被符咒缚着无法高飞,翅尖的火焰却烧得极旺,将金乌火光都逼退了几分:“九哥忘了?当年赤羽族叛乱,是谁化作赤炼蛇钻进他们的粮草库,烧了那些淬毒的箭矢?是谁用火媚术引着他们的首领往你的雷鸣掌里撞?”她的凤眼亮得惊人,方唇吐字时,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你以为万族敬我,是怕我的幻术?他们敬的,是我能护着太阳焰星的火,也能守住他们的命。”
帝俊的霸道樱唇抿成了直线,喉间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他怎会忘记?那时他刚修成雷霆决第七重,正意气风发想立战功,却差点中了赤羽族的埋伏,是欣儿不顾母后禁令,以毁灭神羲禾的真身硬闯敌营,回来时浑身是伤,火翅上的羽毛掉了大半,却还笑着对他说:“九哥你看,我比你厉害吧?”
祭坛上空的云层忽然裂开道缝隙,露出太阳焰星的核心——那团比圣火池大千万倍的烈焰,此刻正随着兄妹二人的气息轻轻搏动。易阳欣儿望着那团核心火焰,声音忽然软了:“母后说,易阳家的人,血脉里流的既是权力,也是责任。九哥你争的究竟是皇位,还是……怕输给我?”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在帝俊心头最隐秘的地方。他猛地抬头,褐金深瞳撞上欣儿的凤眼,那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片澄澈的坦荡。四大守护者里,罗兰奥悄悄松了口气,他扛着的稻穗在火光里微微摇晃,仿佛也在为这句戳破真相的话点头。
金乌火光渐渐漫过虹桥,将帝俊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铺到易阳欣儿脚边。她能感觉到锁链的符咒松动了些许,显是帝俊动了恻隐。而远处卧龙大殿的方向,隐约传来赤羽族使者的喧哗,提醒着他们这场争斗,从来不止关乎兄妹二人。
雷泽木杆上的青铜铃又响了,这次的声音里没了寒意,倒带着几分金乌初啼的清亮。易阳欣儿轻轻闭上眼,感受着体内烈焰独角兽与太阳核心的共鸣,她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但帝俊眼底那抹即将冲破权欲的温情,已让冰冷的枷锁生出了裂痕。
金乌火光渐次升高,将天之祭坛的每一块星辰碎屑都烧得透亮,雷泽木杆的雷纹却突然黯淡下去,像是被某种更强大的力量压制。易阳欣儿的正红宫装被火光映得近乎透明,火翅边缘的羽毛微微发亮,她望着帝俊身侧那柄雷锋剑——剑鞘上镶嵌的红宝石,是幼时她从寒沁阁的冰缝里刨出来的,那时她冻得指尖发红,却献宝似的塞进九哥手里,说要给未来的神兵添点灵气。
“秦弘基说,赤羽族的使者带了西境的熔岩蜜来。”帝俊忽然开口,紫金玄衣的衣摆扫过祭坛边缘的圣火,激起的火星落在欣儿脚边,“那是你小时最爱吃的,说比孤茗宫的落在更烈。”他的褐金深瞳避开妹妹的目光,落在远处南极冰岛的方向,那里的冰川在金乌火光下泛着蓝莹莹的光,像极了欣儿化做烈焰独角兽时的兽瞳。
易阳欣儿却笑了,锁链在雷纹木上划出细碎的声响:“九哥是想用熔岩蜜堵我的嘴?还是忘了,当年我为了偷喝这蜜,被母后罚在广寒宫抄了百遍《火焰帝典》?”她的凤眼弯起,方唇间溢出的话语带着几分怀念,“那时你偷偷给我送墨锭,说‘抄不完九哥替你’,怎么如今倒成了要把我锁在这里的人?”
帝俊的麒麟长臂猛地收紧,雷锋剑的器灵发出一声低鸣。他想起广寒宫的寒玉床,想起妹妹抄书时打瞌睡,头磕在玉案上的模样,那些被权欲掩盖的柔软记忆,此刻竟像西烨的冰息,一点点渗进他紧绷的神经。四大守护者里,刺猬家族的兀神医忍不住咳嗽一声,望见公主手腕的锁链虽未松开,符咒的金光却淡了许多——主上的心思,终究是松动了。
“孤不是当年的九哥了。”帝俊转身,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火光中振翅欲飞,“易阳家族的君主,不能总记着抄书和蜜糖。”话虽如此,他却对罗兰奥使了个眼色,农夫商士立刻会意,从行囊里取出个玉盒,里面的熔岩蜜正泛着琥珀色的光,甜香瞬间漫过整个祭坛。
易阳欣儿望着那盒蜜,忽然轻轻叹了口气:“九哥可知,赤羽族送这蜜来,是想看看易阳家的掌舵人,究竟是能容下同胞的仁者,还是只懂囚禁的暴君?”她的火翅忽然展开半幅,带起的灼风将玉盒的盖子吹开,蜜香更浓了,“他们要的不是君主的雷霆手段,是能让西境的熔岩和南极的冰川和平共处的智慧——这智慧,九哥的雷霆决里怕是没有。”
帝俊的脚步顿在玉盒旁,指尖离那熔岩蜜只有寸许。他能感觉到欣儿话语里的重量,也知道万族都在看着这场对峙。赤羽族的熔岩蜜,既是示好,也是试探,而他此刻的一举一动,都将刻进火焰帝国的纪年里。
祭坛上空的金乌群忽然齐齐啼鸣,翅尖的火焰在云层上拼出“易阳”二字。易阳欣儿望着那两个字,火翅的光芒渐渐柔和,她知道,九哥的犹豫已如祭坛下的地火,虽未喷发,却已在岩层下翻涌。而这场始于权欲的囚禁,终将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迎来新的变数。
金乌火光突然转成了柔和的金色,如同融化的金水漫过天之祭坛的每一寸石面。雷泽木杆上的雷纹在这光芒中渐渐隐去,露出原本温润的木质纹理,倒像是一根寻常的古树枝干。易阳欣儿的正红宫装被这金光镀上一层暖边,金冠虽歪斜着,却衬得她的凤眼愈发清亮,方唇微启时,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轻缓:“九哥终于肯让这雷纹歇一歇了?”
帝俊站在祭坛中央,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与漫天金光交相辉映,麒麟长臂自然垂在身侧,雷锋杖的杖端轻轻点地,激起一圈圈金色涟漪。他没有立刻回答,褐金深瞳里映着欣儿被束缚的身影,心头那股权欲的烈焰不知何时已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涩然。方才西烨来报,赤羽族使者在卧龙大殿当众言说,若易阳家族连同胞兄妹都容不下,西境各族便要自请归入南极冰岛的管辖——这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大半的戾气。
“罗兰奥,把那熔岩蜜给她。”帝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农夫商士连忙捧着玉盒上前,粗布衣衫上的稻穗在金光中轻轻晃动。易阳欣儿却没有去接,只是望着帝俊锁骨处那道月牙形的胎记,那里在金光下格外清晰:“九哥还记得吗?那年在龙塔寝殿,你我偷喝了父王的烈焰酒,醉得抱着彼此的胳膊睡了一夜,醒来时发现这胎记竟都红得发烫。”
帝俊的喉结动了动,玄衣下的脊背微微绷紧。他怎会忘记?那时他们都还小,不懂什么皇权争斗,只知道兄友妹恭,只知道太阳焰星的圣火永远不会熄灭。可自从母后临终前说要从他们兄妹中择一继承人,一切就都变了——他开始拼命修习雷霆决,她开始苦练火媚术,曾经亲密无间的手足,渐渐成了彼此眼中最强的对手。
“九哥,你说这皇位究竟有什么好?”易阳欣儿忽然问道,锁链与木杆摩擦的声响变得轻柔,“能比得过孤茗宫的茶花开得好看,还是能比得过西境的熔岩蜜更甜?”她说话时,身后的火翅轻轻扇动,带起的暖风吹向帝俊,将他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吹得微微起伏,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帝俊的霸道樱唇抿了抿,最终只是低声道:“易阳家族的君主,要守护的不是皇位,是这太阳焰星的万族生灵。”这话既是说给欣儿听,也是说给自己听。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争了这么久,竟忘了最初的初心——他想当君主,是想像父王那样,让太阳焰星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生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冰冷的锁链困住自己唯一的妹妹。
祭坛上空的金乌群忽然俯冲下来,翅尖的火焰在雷泽木杆周围织成一个金色的圆环,将易阳欣儿围在中间,却没有半分灼痛感,倒像是在温柔地守护。易阳欣儿望着那些金乌,凤眼亮得惊人,她知道,九哥的心思已然松动,这场囚禁或许很快就要结束,但她也明白,易阳家族的责任与担当,才刚刚要压在他们兄妹的肩头。
天之祭坛的罡风忽然裹着孤茗宫的茶香掠过,雷泽木杆上隐去的雷纹又浮现出浅浅几缕,像是在犹豫是否要重新收紧。易阳欣儿的正红宫装被风吹得贴在背上,露出火翅根部那片柔软的绒毛——那是她最脆弱的地方,幼时帝俊总爱用指尖轻轻戳那里,逗得她化作赤炼蛇缠他的胳膊。
“兀神医说,你昨日夜里发热了。”帝俊的声音从圣火池旁传来,紫金玄衣的下摆沾着些茶渍,显是刚从孤茗宫过来。他手里捏着个青瓷茶盏,里面的茶水还冒着热气,是欣儿最爱喝的“火焰红”。褐金深瞳望着她苍白的脸颊,眼底那抹担忧藏得再深,也瞒不过同血脉的感知。
易阳欣儿却偏过头,凤眼望着南极冰岛的方向,那里的冰川在金乌火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九哥是怕我病死了,没人跟你争这皇位,显得你胜之不武?”她的方唇勾起一抹讥诮,锁链在木杆上划出的声响却轻了许多,“还是念着旧情,怕寒了万族的心?”
帝俊的麒麟长臂猛地一顿,青瓷茶盏在掌心微微颤动。他想起昨夜守在祭坛外,听着欣儿压抑的咳嗽声,竟一夜未眠。那时他才惊觉,这几日的对峙里,他关注的从来不是她是否屈服,而是她的火翅有没有黯淡,她的笑声有没有减弱。四大守护者里,西烨的冰火双瞳转了转,望见主上将茶盏递得更近了些,雷纹木杆的符咒金光又淡了几分。
“孤是易阳家族的继承人候选,不是刽子手。”帝俊的声音硬邦邦的,却还是把茶盏递到欣儿唇边,“喝了它,免得兀神医总在耳边聒噪。”茶水触到她唇瓣时,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显是他试了许多次才调好的。
易阳欣儿没有拒绝,小口啜饮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锁骨处的月牙胎记,那里在热气中微微发红。她忽然想起母后曾说,易阳家的血脉是相通的,一方痛,另一方也会痒,一方病,另一方也会乏。此刻她舌尖尝到的茶香里,竟带着九哥身上那股雷电的清冽,像极了幼时他陪她在龙塔寝殿煮茶的味道。
“赤羽族的使者还在卧龙大殿等着。”易阳欣儿放下茶盏,声音里的讥诮淡了,“九哥打算一直把我锁在这里,让他们看笑话?”她说话时,手腕轻轻一挣,锁链竟松了半寸——帝俊显然早就动了松绑的心思。
帝俊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祭坛边缘,紫金玄衣在金乌火光中划出一道弧线。他望着远处卧龙大殿的飞檐,那里的琉璃瓦在阳光下亮得刺眼。他知道,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只是这断,未必是你死我活,或许可以是另一种模样。
金乌群忽然在祭坛上空盘旋,翅尖的火焰组成“和”字的形状,久久不散。易阳欣儿望着那字,火翅轻轻舒展,带起的暖风吹向帝俊的背影。她知道,这场囚禁快要结束了,但属于他们兄妹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如何在皇权与亲情间找到平衡,如何让太阳焰星的圣火,既照得亮龙椅,也暖得了人心。
金乌火光漫过祭坛边缘的刻纹,将那些记载着易阳家族征战史的图案映得愈发清晰。雷泽木杆上的锁链忽然发出细碎的脆响,易阳欣儿的正红宫装被风掀起时,露出腰间那枚小巧的火玉佩——是帝俊在她三百岁生辰时送的,据说能在危急时刻引动金乌真火护身。此刻玉佩正泛着暖光,与她眼底的星火遥遥相应。
“西烨说,南极冰岛的冰莲开了。”帝俊的声音从圣火池对岸传来,紫金玄衣的褶皱里还沾着些许冰屑,显是刚从冰岛回来。他手里捧着个冰晶盒,里面的冰莲在金乌火光下缓缓舒展花瓣,寒气与热浪交融,在他身前凝成一层薄薄的雾霭。褐金深瞳望着欣儿腰间的火玉佩,那里曾是他亲手系上的,如今却被锁链挡着,像道无形的鸿沟。
易阳欣儿的凤眼扫过那盒冰莲,方唇动了动:“九哥这是想用冰莲讨好我?还是想提醒我,当年在冰岛被冰蛟围攻,是你把唯一的暖玉给了我,自己冻得差点化不开原形?”她说话时,锁链摩擦木杆的声响里,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那时你说,兄妹就该同生共死,怎么如今倒成了要把我锁在这里的人?”
帝俊的麒麟长臂猛地收紧,冰晶盒在掌心泛起白霜。他怎会忘记?那时他化出金乌原形,用羽翼裹着欣儿抵御冰寒,自己的尾羽冻断了三根,却笑着说“九哥皮厚,不怕冻”。那些记忆像冰莲的根须,早已缠进他的骨血里,权欲再烈,也烧不尽这份牵绊。四大守护者里,秦弘基的鹰隼眼转了转,望见主上的喉结动了动,冰晶盒里的冰莲忽然多开了一朵——那是欣儿最爱的品种。
“孤是为了易阳家族。”帝俊的声音硬了硬,却还是将冰晶盒放在离欣儿最近的石台上,“冰莲能安神,你……好好歇着。”他转身时,玄衣的金乌图腾扫过石台,带起的气流让冰莲的花瓣轻轻颤动,像是在替他说未尽的话。
易阳欣儿望着那盒冰莲,忽然轻轻叹了口气:“九哥可知,万族称颂的从来不是谁的雷霆掌更狠,谁的火媚术更强,而是谁能让太阳焰星的圣火暖,冰岛的冰莲香。”她说话时,手腕轻轻一旋,火玉佩的光芒更盛,竟将锁链的符咒映得有些模糊,“你我若一直斗下去,只会让那些觊觎易阳家族的邪魔趁虚而入。”
帝俊的脚步顿在祭坛中央,褐金深瞳里翻涌着挣扎。他知道欣儿说得对,可多年的执念哪能说放就放?他望着远处卧龙大殿的方向,那里的琉璃顶在金乌火光下泛着金光,像极了母后王冠上的宝石。他忽然想起母后临终前的眼神,那里面有期盼,有担忧,唯独没有让他们兄妹相残的意思。
金乌群忽然在祭坛上空排成一列,翅尖的火焰连成一条金色的路,一端通向雷泽木杆,一端通向帝俊的脚下。易阳欣儿望着那条火路,火翅轻轻扇动,带起的暖风吹散了些许雾霭。她知道,九哥心里的冰层正在融化,这场囚禁或许很快就要迎来转机,但她也明白,要让易阳家族真正安宁,他们还需要跨过更多的坎。
金乌火光忽然化作漫天金雨,落在天之祭坛的每一寸土地上。雷泽木杆上的锁链发出最后一声轻响,彻底崩解成细碎的光粒,易阳欣儿的正红宫装在风里舒展,火翅完全展开时,竟比帝俊的金乌原形还要耀眼。她望着走向自己的九哥,凤眼弯起,方唇间的笑意终于没了锋芒,只剩下释然。
帝俊的紫金玄衣在金雨中泛着柔光,麒麟长臂伸出时,掌心躺着那枚从欣儿发间坠落的金冠。他走到她面前,亲手将金冠戴回她发间,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母后说得对,能引动太阳焰星核心圣火者,方可继承大统。”褐金深瞳里的权欲已被温情取代,“但她没说,这继承人只能有一个。”
易阳欣儿的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那里还带着雷泽木的微麻,带着冰晶盒的凉意,带着所有未说出口的牵挂。她忽然化出烈焰独角兽的前蹄,轻轻踩在他的玄衣上——那是幼时撒娇的模样,帝俊果然笑了,霸道樱唇的弧度柔和得像孤茗宫的茶花。
“卧龙大殿的龙椅,够两个人坐。”帝俊的声音带着金乌啼鸣般的清亮,“你主内,用你的火温暖万族;我主外,用我的雷震慑宵小。”他转身望向四大守护者,刺猬家族的兀神医笑得尖刺都软了,罗兰奥扛着的稻穗晃出了金色的颗粒,西烨的冰火双瞳同时亮起,秦弘基振翅冲上云霄,用鹰唳向万族宣告——易阳家族的太阳,永远不会只有一束光。
圣火池的火焰突然腾起,在半空凝成“共治”二字,金乌群的啼鸣震彻云霄,南极冰岛的冰莲同步绽放,西境的熔岩蜜香漫过虹桥,与孤茗宫的茶香缠绕在一起。易阳欣儿望着九哥锁骨处那枚与自己相同的月牙胎记,忽然明白,易阳家族的统治权从来不是枷锁,而是让血脉相连的纽带,在万族的期盼里,系得更紧,更暖。
他们并肩走下天之祭坛时,金乌火光在身后铺成大道,权欲的暗涌已化作滋养万物的溪流,而那些曾经冰冷的枷锁,此刻都成了点缀皇室荣光的金链,在太阳焰星的永恒光华中,闪着和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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