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218章 56 十万雷骑军

第218章 56 十万雷骑军

全宇宙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星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十大金乌中排行第九的金乌王子太阳神帝俊,为了争夺易阳家族皇室的第一统治权,太阳神帝俊率领十万雷骑军长驱直入皇都伽诺城。

十大金乌第九的太阳神帝俊,携十万雷骑直逼伽诺城,欲夺易阳家族统治权,却在城门前被皇室秘阵拦下,双方剑拔弩张,对峙三日未动干戈。

太阳神帝俊率十万雷骑压境伽诺城,易阳皇室以祖传焰玉引动九天星火织成光幕,雷骑铁蹄虽震得城墙嗡鸣,终在火光与雷光的交织中勒马暂歇。

金乌九子太阳神帝俊携十万雷骑临伽诺城下,易阳皇室以龙魂玉印召来四海炎涛为障,雷骑踏碎千层浪却难越焰墙,终在帝俊一声令下收兵暂退。

宇宙纪年的天光尚未穿透伽诺城上空的紫焰云层,皇都的鎏金城墙已被十万雷骑踏碎的罡风刮得嗡嗡作响。太阳神帝俊立于雷骑阵前,金乌真火在他发间流转成赤色流瀑,玄黑金纹战铠上缀着九颗烈焰晶石,每颗都映出伽诺城头易阳家皇室的龙旗——旗上那条吞吐星火的火龙正被雷骑阵中升起的雷云压得鳞甲翻卷。他身后的四大守护者各呈异态: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背着嵌满冰晶药草的藤箱,尖刺上凝着防灼伤的寒气;大犬王座罗兰奥披着粗布褐衣,手中青铜锄却泛着能劈开星轨的金光;冰火麒麟西烨半边身躯燃着红莲火,半边覆着玄冰鳞,金瞳在雷火交织中明暗不定;鹰族秦弘基展开遮天羽翼,铁喙正叼着一封尚未拆开的皇室密信。

“九弟这阵仗,是要把父皇留下的龙纹地砖都震碎么?”卧龙大殿的玉阶上,大哥易阳洛玄色朝服的下摆扫过镶嵌着日光石的地面,他身后颜予瑛的珍珠步摇随着城墙的震颤轻晃,声音却稳如磐石,“雷骑踏碎的每寸土地,日后都要你亲手补种回焰花。”

帝俊闻言抬眼,金乌真火在他眼底凝成两轮微缩的烈日:“大哥不妨问问龙椅上那位,这统治权本就该凭实力分判。”他抬手时,十万雷骑同时举枪,枪尖聚起的雷光在伽诺城上空织成巨网,网眼处漏下的金乌火雨被城墙外的护城焰河接住,腾起千层赤雾。

“九哥忘了祖训?”七哥易阳炆的声音从赤雾中传来,他素白道袍上绣着的冰纹忽然亮起,与妻子林映雪手中的雪玉箫共鸣出清越的音波,雷骑阵中顿时有战马不安地刨蹄,“金乌同巢,岂容雷火相煎?”

帝俊身侧的西烨忽然踏前一步,冰火双瞳扫过城头:“七殿下既知同巢,便该劝易阳主位者交出龙魂印——”话未说完,南极冰岛方向忽然飞来一道火光,九妹易阳欣儿的火羽裙掠过雷骑阵顶,她手中火玉权杖点向地面,焰河瞬间改道,在雷骑与城墙间冲出一条宽百丈的火渠。“九哥若要争,先过我这道焰桥。”她发间的金乌翎羽与帝俊的真火遥相呼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秦弘基忽然振翅冲上云霄,鹰唳穿透雷云:“公主可知雷骑踏过火渠,便会引来九天雷劫?”他羽翼扫过之处,雷云竟裂开一道缝隙,露出背后太阳焰星的本体——那颗悬于宇宙中央的巨恒星正喷吐着亿万里火舌,将伽诺城的琉璃瓦照得如熔金一般。

卧龙大殿内,十哥易阳芷把玩着妻子灵狐翡翠递来的狐尾拂尘,忽然轻笑:“九哥的雷骑再烈,能烈过父皇留在龙塔顶层的镇宇焰么?”他话音刚落,龙塔寝殿方向升起一道光柱,光柱中隐约可见一条金龙盘绕,雷骑阵中的雷光顿时弱了三分。

帝俊望着那道光柱,战铠上的烈焰晶石忽然齐齐变暗。他沉默片刻,忽然勒转坐骑,枪尖指向天空而非城头:“今日暂歇,三日后,我带金乌真火来会会镇宇焰。”说罢调转马头,十万雷骑的铁蹄声渐远,只留下被雷光灼黑的土地,在伽诺城的焰光中慢慢泛出焦香。城墙之上,易阳家众人望着雷骑消失的方向,颜予瑛忽然将一颗焰珠抛给城下的兀神医:“给受惊的战马敷上,九弟虽急,雷骑终究是易阳家的兵。”兀神医接住焰珠时,尖刺上的寒气正与珠上的暖意融成白雾,在初升的宇宙晨光中缓缓飘散。

雷骑阵脚刚稳,伽诺城头已浮起亿万星火。大哥易阳洛立于主殿屋脊,玄色朝服外罩着镶金边的焰纹披风,他抬手时,怀中祖传焰玉骤然亮起,如一颗微型太阳悬在掌心。“九弟既执迷,便瞧瞧易阳家的根基。”话音未落,玉中溢出的流光直冲霄汉,九天之上的星子似被唤醒,齐齐坠向皇都,在城墙外织成绵密如蚕茧的光幕——光幕上流转的星纹与太阳焰星的轨迹隐隐相合,每一寸光丝都泛着能熔金化铁的温度。

帝俊端坐于雷兽战骑之上,金乌真火在他眉心凝成朱砂痣,玄黑金纹战铠被星火映得明暗不定。“不过是些残星碎火。”他冷笑一声,战靴轻叩马腹,最前排的雷骑顿时举枪前冲,枪尖雷光噼啪炸响,撞上光幕的刹那,竟被弹起的星火燎得枪杆焦黑。他身后的四大守护者神色各异:兀神医摸了摸背上藤箱里的冰莲,尖刺微微颤动;罗兰奥将青铜锄往地上一顿,脚下裂开的缝隙中竟钻出几株带雷纹的禾苗;西烨冰火双瞳同时收紧,半边身躯的火焰与半边的寒冰都腾起半尺高;秦弘基振翅掠过阵前,鹰爪捞起一缕星火,却被烫得唳鸣一声。

“大哥这光幕,倒比七哥的冰纹音波棘手。”九妹易阳欣儿的火羽裙在城头翻飞,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星火,转头看向身侧的弄玉与端怀,“去取母后留下的焰纹古琴来,我倒要看看,是星火光盛,还是雷骑势猛。”侍女领命离去时,二哥易阳炜已提着两柄赤焰长刀站在她身侧,他赤红锦袍上绣着的雷纹与城下的雷光遥遥呼应,妻子余隽隽捧着的焰晶盏中,酒水正被震得泛起涟漪。“九妹且慢,”易阳炜声音洪亮如钟,“让二哥先试试这光幕的斤两。”说罢扬手将长刀掷向光幕,刀锋撞上光丝的瞬间,竟被缠成了一团赤金色的茧。

城下的帝俊见状,忽然抬手止住欲再次冲锋的雷骑。他望着那团刀茧在星火中慢慢消融,眼底的烈日忽明忽暗:“传令下去,暂歇。”十万雷骑虽有不甘,却仍整齐划一地收枪勒马,铁蹄踏地的轰鸣渐渐平息,只剩下光幕上的星子簌簌坠落,在地上积起薄薄一层金粉。颜予瑛立于易阳洛身侧,忽然摘下鬓边的珍珠,屈指一弹,珍珠穿过光幕落在帝俊马前,裂开的壳中滚出一粒焰种,落地便生根发芽,瞬间长成开着蓝花的奇树。“九弟,”她声音轻柔却清晰,“这焰蓝花,需雷火同灌方能结果。”帝俊看着那朵在雷光与星火中摇曳的蓝花,忽然伸手抚过战铠上的烈焰晶石,没再言语。

伽诺城的光幕仍在流转,星子坠落在雷骑阵前,溅起的金芒与马蹄边的雷光缠成细带。帝俊抬手按在眉心,将那点躁动的金乌真火压下,玄黑金纹战铠的肩甲上,九颗烈焰晶石忽然齐齐转向卧龙大殿的方向。“八哥倒是沉得住气。”他忽然开口,声音透过雷层传到城头,“不肯露面,是要让大哥独挡这雷骑阵么?”

话音未落,一道青影从主殿飞掠而出,八哥易阳烔的墨绿常服上绣着流转的焰纹,妻子于谦茗捧着的青瓷瓶里飘出缕缕青烟,落地便化作青藤缠绕的结界,将光幕与雷骑又隔开一层。“九弟何必咄咄逼人。”易阳烔立于青藤之上,手中折扇轻摇,扇面展开的刹那,竟浮现出太阳焰星的星图,“父皇曾说,金乌展翅,需借众星之力,而非独凭雷火。”他身旁的于谦茗忽然将青瓷瓶倾侧,几滴清露落在青藤上,藤叶顿时舒展,开出缀着雷光的紫花。

“八哥倒是会说。”帝俊身后的西烨忽然踏前,冰火双爪同时抬起,半边的红莲火与半边的玄冰在爪尖凝成太极图,“可这统治权,从来不是星图能画出来的。”他刚要挥爪,却被秦弘基的羽翼拦住——鹰族首领的铁喙正啄着一片飘落的星羽,羽尖的火光在他眼底映出明灭的光。“殿下,南极冰岛的寒雾正往这边飘。”秦弘基的声音带着鹰隼特有的锐度,“五哥和六哥怕是要来了。”

果然,数万里外的天际线泛起青白,五哥易阳炻的赭石色披风卷着冰粒掠过光幕,妻子叶小媮抱着的暖玉炉里腾起白雾,所过之处,青藤上的紫花竟结出冰晶般的果。“九弟的雷骑,是想踏碎这伽诺城的地砖,还是想尝尝南极冰岛的寒焰?”易阳炻的战靴踏在冰粒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五哥虽不擅争斗,却也记得,易阳家的规矩,从不是靠兵戈定的。”

六哥易阳炳紧随其后,他的赤红战甲上镶着北斗七星纹,妻子王星意握着的星盘忽然转动,将几颗亮星的光芒引到光幕上,让那层星火顿时厚了三分。“五哥说得是。”易阳炳的声音如洪钟,震得雷骑阵中的雷云簌簌落雷,“九弟若肯收兵,六哥便陪你去龙塔寝殿,看看父皇留下的《焰星策》,里面可有‘同室操戈’四字?”

帝俊望着越来越厚的光幕,又看了看阵中因寒雾而微微瑟缩的雷骑,忽然勒转雷兽战骑。“传令下去,扎营。”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战铠上的烈焰晶石,仍在固执地亮着,“既然诸位哥哥都来了,不妨看看,这雷骑的营帐,能不能在伽诺城下,撑过三日。”十万雷骑应声而动,雷光收起时,竟在光幕外搭起连绵的营帐,帐顶的雷纹与天上的星轨,不知何时已悄悄平行。

雷骑营帐的雷光尚未安稳,伽诺城头忽然飘来阵阵墨香。四哥易阳炔的月白长衫上沾着几点焰墨,妻子李奕书捧着的竹简在风中展开,墨迹流淌间化作条条火纹,与光幕上的星子缠绕成篇。“九弟帐中若缺笔墨,四哥这焰纹笺可送你几卷。”易阳炔立于城垛边,指尖划过竹简上的字迹,“写写雷骑踏过的土地,写写伽诺城的晨光,或许比勒马城下更有滋味。”

帝俊正检视帐前的雷纹结界,闻言回头时,金乌真火在眼底翻涌片刻,又被他按了下去。“四哥还是老样子,总爱说些文绉绉的话。”他抬手示意秦弘基,鹰族首领振翅衔来一枚雷晶,落在帝俊掌心,“这雷晶的硬度,可比四哥的竹简结实。”话音刚落,掌心雷晶忽然炸开,化作漫天雷丝,却被李奕书挥袖引来的墨雨接住,凝成一幅雷火交织的画卷,悬在两军之间。

“三哥倒也该说句话。”九妹易阳欣儿的火羽裙扫过画卷边缘,她转头望向主殿方向,弄玉已将焰纹古琴捧来,琴弦上泛着流动的火光,“总不能让四哥一个人舞文弄墨。”三哥易阳炘果然应声而出,他的绛红锦袍上绣着三足金乌,妻子谢妘儿提着的琉璃灯里,灯芯竟是一截会发光的龙角,照得周围的星子都暗了几分。“九妹急什么。”易阳炘的声音温厚如陶,“我与你三嫂刚从龙塔寝殿寻来一物,或许能解这僵局。”

谢妘儿将琉璃灯举高,灯中龙角忽然射出一道光束,落在雷骑阵前的空地上,现出一块刻着金乌图案的石碑。“这是父皇当年定的界碑。”易阳炘轻抚碑上的纹路,“左边刻着雷骑的军规,右边刻着皇室的家训,九弟不妨瞧瞧,哪条写了‘同室操戈’?”石碑上的字迹忽然亮起,与光幕的星子、雷骑的雷光连成一片,竟在半空拼出太阳焰星的全貌——那颗巨恒星的火焰中,分明有十只金乌正并肩展翅。

帝俊望着那十只金乌的虚影,玄黑金纹战铠的腰带忽然松动,挂着的焰玉坠子晃出微光。他身后的罗兰奥忽然将青铜锄插进地里,锄尖挑起的泥土中,竟藏着一枚小小的金乌蛋,蛋壳上的纹路与石碑上的如出一辙。“殿下,”农夫商士的声音带着泥土的厚重,“这蛋要孵出小金乌,得雷火同暖,单打独斗可不成。”

帐外的雷骑忽然骚动起来,原来石碑周围竟钻出丛丛焰草,草叶上的露珠映出雷骑与城头众人的身影,竟像是围坐在一起议事。帝俊沉默地看着那丛焰草,忽然转身进帐,只留下一句:“让帐前的雷纹结界松半寸。”秦弘基与西烨对视一眼,依言撤去半层结界,光幕上的星子顿时流过来几颗,落在雷骑的营帐边,化作点点暖光。

雷骑帐前的暖光未散,十哥易阳芷忽然牵着灵狐翡翠的手,从光幕中走出。他月白锦袍上绣着银狐纹,随步履泛出流光,妻子灵狐翡翠指尖划过的地方,空气里浮出淡粉色的狐火,在两军之间织成轻盈的帘幕。“九哥帐中若嫌冷清,我与十嫂这狐火帘可借你一用。”易阳芷的声音带着笑意,“帘外是雷骑铁甲,帘内或许能听见伽诺城的风吟。”

灵狐翡翠忽然轻哨一声,几只雪白的灵狐从帘后跑出,嘴里叼着缀着焰珠的花环,跑到雷骑战马前便放下花环,摇着尾巴退开。战马们本有些躁动,嗅着焰珠的暖意,竟渐渐平静下来,有几匹还低头蹭了蹭花环上的珠子。

帝俊正看着帐中铺开的星图,闻言掀起帐帘,金乌真火在他发梢跳了跳,又落回发间。“十弟倒是会讨巧。”他弯腰拾起一只灵狐留下的花环,焰珠在掌心暖融融的,“以为几只狐狸就能让雷骑卸甲?”话虽如此,他却将花环递给兀神医,“给帐前的伤马戴上,或许能安神。”刺猬家族的神医背着藤箱上前,尖刺上的寒气与焰珠的暖意相触,腾起的白雾中,竟开出几朵小小的雷花。

“看来九哥也不是全然铁石心肠。”五哥易阳炻的赭石披风在风里动了动,他身旁的叶小媮已将暖玉炉里的白雾引向雷骑阵,“这南极冰岛的暖雾,配着十弟妹的狐火,倒比寒焰温和些。”白雾所过之处,雷骑甲胄上的寒霜渐渐消融,有士兵忍不住伸手接住飘落的雾珠,珠子里竟映出家人的笑脸。

城头上,四哥易阳炔已与三哥易阳炘并肩而立,两人看着雷骑阵中渐渐缓和的气氛,相视一笑。李奕书展开的焰纹画卷上,雷火交织的图案正慢慢淡去,浮现出十只金乌围着太阳焰星盘旋的景象。“或许父皇早料到今日。”易阳炔轻抚画卷,“这金乌同巢,本就该是暖光多于寒铁。”

帝俊望着那幅变幻的画卷,忽然转身对罗兰奥道:“让伙夫营备些吃食,分些给城上的人。”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闻言,青铜锄往地上一顿,帐后顿时升起炊烟,带着雷纹的面饼与裹着焰香的肉干被士兵们递过半开的结界,送到城头。易阳欣儿接过一块面饼,咬下时,忽然笑出声:“九哥的雷骑,做吃食倒也有几分火候。”她将面饼分给弄玉与端怀,自己则掰了半块,朝帝俊的方向扬了扬。

两军之间,星子的光幕仍在流转,雷骑的雷光也未全收,只是那光里,已多了几分食物的香气与灵狐的暖意。

夜色漫上伽诺城头时,光幕上的星子换作银辉,雷骑营帐的雷光也收敛成淡紫色的光晕。七哥易阳炆的素白道袍沾着夜露,妻子林映雪的雪玉箫忽然在城头响起,箫声穿过光幕与雷骑营帐间的空隙,缠上西烨冰火双瞳中跃动的光。“九弟帐中若有琴瑟,不妨合奏一曲。”易阳炆的声音随箫声流淌,“这星夜雷音,原是该和着箫声才好听。”

西烨转头看向帝俊,见他望着城头未语,便收了冰火双势,任由箫声在耳畔萦绕。“殿下,七殿下的箫声里,掺了龙塔寝殿的安神焰。”麒麟王子的声音带着冰粒般的清透,“雷骑的战马听了,今夜能睡个安稳觉。”帝俊指尖叩着帐前的雷纹柱,柱上的纹路被叩击声震得发亮,映出他眼底微动的金乌真火——那火不再灼人,倒像被箫声浸得温和了些。

“九哥若不嫌弃,我这焰纹古琴可借你一用。”九妹易阳欣儿已让端怀将琴送到光幕边,琴弦上的火光与箫声相和,竟在半空凝成一只展翅的金乌虚影。弄玉捧着的香炉里,燃着的焰香与箫声、琴声缠成线,飘进雷骑营帐,有士兵忍不住跟着哼起故乡的调子。

二哥易阳炜忽然提着两坛烈酒走出城门,赤焰长刀早已收起,赤红锦袍上的雷纹被夜露打湿,倒添了几分柔和。“九弟,二哥陪你喝一杯。”他将一坛酒放在光幕边,自己捧着另一坛仰头饮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滴在地上竟化作小小的火焰,“当年你初学骑射,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是二哥把你背回寝殿的。”

帝俊望着那坛酒,玄黑金纹战铠的腰带又松了松。他示意秦弘基取来酒坛,鹰族首领衔着坛口掠过光幕时,羽翼带起的风让箫声、琴声都颤了颤。“二哥的酒量,还是这么差。”帝俊拔开坛塞,酒香混着雷纹的烈气与焰香的暖意在帐前散开,“当年你说雷骑的酒要够烈,如今倒送我这般温和的。”说罢也饮了一大口,酒液入喉,竟像有暖流顺着血脉漫到眉心,将那点金乌真火润得更柔。

颜予瑛立于易阳洛身侧,忽然摘下披风上的焰纹玉佩,抛向雷骑阵中。玉佩落在帝俊脚边,裂开的纹路上渗出金色的液滴,落地便长出一片会发光的草,草叶上的露珠里,映着十兄弟幼时在龙塔寝殿追逐的模样。“九弟还记得这焰心草么?”颜予瑛的声音随夜风传来,“当年你总爱摘来给欣儿编草环。”

帝俊弯腰拾起那片草叶,露珠里的虚影晃了晃,他忽然对罗兰奥道:“让巡营的士兵脚步轻些,别扰了城头的箫声。”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应了声,青铜锄往地上划了道弧线,雷骑营地顿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与箫声、琴声、酒香缠在一起,在伽诺城的星夜下漫延开去。

伽诺城的护城焰河忽然翻涌,大哥易阳洛立于卧龙大殿前,双手托起龙魂玉印——那印上盘绕的金龙忽然睁眼,玉印周身腾起的焰气直冲霄汉,四海炎涛应声而至,在城墙外聚成百丈高的焰墙,墙面上流转的火纹与太阳焰星的轨迹严丝合缝。“九弟的雷骑,能踏碎星河,未必能越过这炎涛。”易阳洛玄色朝服的下摆被焰气吹得猎猎作响,颜予瑛捧着的珍珠盏里,每颗珍珠都映出焰墙的影子,“父皇说过,焰墙之内,是金乌的家。”

帝俊的雷兽战骑不安地刨着蹄,玄黑金纹战铠上的烈焰晶石被焰墙映得发红。他抬手时,十万雷骑同时挺枪,枪尖雷光刺破云层,撞上炎涛的刹那,竟被滚烫的焰浪弹回,枪杆上的雷纹都被灼得淡了几分。“家?”帝俊的声音裹着金乌真火的热度,“若这家里容不下实力说话,留着又有何用?”他身后的西烨忽然踏前,冰火双瞳中,寒冰与烈火同时暴涨,却在触到焰墙的瞬间被烫得缩了回去——那墙竟掺了太阳焰星核心的真火,连麒麟的冰焰都近不得。

“九哥莫急。”六哥易阳炳的赤红战甲在焰墙旁泛着光,妻子王星意转动星盘,将几颗亮星的光芒引到焰墙上,让火纹流转得更快,“这焰墙不是拦你,是让你看看,易阳家的根基,是四海炎涛聚成的,不是一人雷骑踏出来的。”他身旁的王星意忽然将星盘抛向半空,星盘旋转的轨迹与焰墙的火纹相合,竟在墙面上现出十只金乌共同引动炎涛的浮雕。

秦弘基振翅掠过焰墙,鹰爪试图撕裂一道缝隙,却被烫得发出焦糊味。“殿下,这墙的火性与太阳焰星同源。”鹰族首领落回帝俊身侧,羽翼上的焦痕正慢慢愈合,“比七哥的冰纹音波厉害得多。”兀神医忽然从藤箱里取出几颗冰晶,掷向焰墙,冰晶遇火便化作白雾,雾中竟浮现出雷骑士兵家人的面容——那些人正站在伽诺城的街巷里,望着焰墙的方向祈祷。

“九弟瞧见了?”五哥易阳炻的赭石披风沾着南极冰岛的寒气,他与叶小媮站在焰墙内侧,暖玉炉里的白雾穿过火纹,落在雷骑阵前,“这焰墙烧的是炎涛,护的是里面的人,包括你的亲人。”白雾所过之处,雷骑的雷光渐渐收敛,有士兵望着雾中亲人的面容,悄悄垂下了枪。

帝俊望着焰墙上那十只金乌的浮雕,又看了看阵中士兵动摇的神色,金乌真火在眼底翻涌许久,终是抬手按在眉心。“传令,收兵。”他的声音有些发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雷骑退后三十里,扎营。”十万雷骑虽有不甘,仍整齐划一地收枪勒马,铁蹄踏地的轰鸣渐远,只留下焰墙在太阳焰星的照耀下,泛着温暖而坚定的光。颜予瑛忽然将珍珠盏里的一颗珍珠弹过焰墙,落在帝俊马前,珍珠裂开,里面滚出一粒焰种,落地便长出一株双生花——一半开着雷纹,一半缀着火纹。

雷骑退至三十里外扎营,帐前的雷光与伽诺城的焰墙遥遥相望,夜里竟在天际织成半道虹光。三哥易阳炘的绛红锦袍沾着晨露,妻子谢妘儿提着的琉璃灯里,龙角灯芯忽然射出光束,穿透虹光落在帝俊帐前。“九弟帐中若缺引路的光,三哥这龙角灯可借你。”易阳炘的声音随光束传来,“焰墙不是绝路,是让你看清归途的路标。”

帝俊正检视雷骑的甲胄,闻言掀起帐帘,金乌真火在眼底亮了亮,又被他按了下去。琉璃灯的光束在帐前凝成一幅小像,画中十兄弟围着龙魂玉印嬉笑,最小的他正趴在大哥肩头,伸手去够印上的金龙。“三哥倒是会翻旧账。”帝俊指尖划过小像,光束里的画面忽然动了,显出他幼时偷练雷骑术摔断腿,是三哥背着他从南极冰岛跑回伽诺城的场景,“以为这点旧事就能让雷骑掉头?”

帐外忽然传来水流声,四哥易阳炔的月白长衫卷着水汽,妻子李奕书展开的焰纹画卷上,四海炎涛正化作条条水带,绕过雷骑营帐往远处流去。“九弟看这水势。”易阳炔立于虹光下,指尖点向画卷,“焰墙引的是四海炎涛,可这水终究要归海,就像雷骑的铁蹄,终究要踏在易阳家的土地上。”李奕书忽然将画卷一抖,水带里竟浮出许多莲子,落在雷骑阵中便生根发芽,开出顶着雷光的莲花。

西烨望着那些莲花,冰火双瞳里的光柔和了些:“殿下,这莲子掺了太阳焰星的土气。”麒麟王子的爪子轻轻碰了碰花瓣,“雷火与焰土相和,竟能长出这般奇物。”帝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有雷骑士兵蹲在莲花旁,指尖拂过花瓣时,雷光与火光在掌心凝成小小的光球,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

“看来九哥也不是非要硬碰硬。”九妹易阳欣儿的火羽裙在虹光里闪着亮,弄玉捧着的焰香忽然飘出缕缕烟丝,缠上雷骑帐前的莲花,“这香里掺了龙塔寝殿的安神草,九哥若睡不着,不妨闻闻。”烟丝所过之处,雷骑的鼾声渐渐匀了,连最躁动的雷兽战骑都垂下头,啃起地上带着焰气的青草。

罗兰奥忽然提着青铜锄走进帐,锄尖挑着颗烤熟的莲子,递到帝俊面前:“殿下尝尝,这莲子的滋味,比雷晶硬壳好多了。”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咧嘴一笑,“四海炎涛养出的东西,带着股家的味道。”帝俊接过莲子,咬开时竟尝到熟悉的甜,像幼时颜予瑛大嫂给他做的焰糖糕。

远处的焰墙上,龙魂玉印忽然亮起,金龙虚影从印上飞出,在虹光里盘旋一周,又落回印中。大哥易阳洛望着金龙消失的方向,对身侧众人道:“九弟心里的火,总要自己慢慢消。”颜予瑛将珍珠盏里的珍珠撒向焰墙,珍珠穿过火纹落在雷骑阵中,化作颗颗夜明珠,照亮了士兵们思乡的脸。

帝俊捏着那颗莲子,忽然对秦弘基道:“让伙夫营多备些莲子羹,分些给焰墙那边的人。”鹰族首领振翅而去时,帐前的莲花忽然齐齐绽放,雷光与火光交织的花瓣上,竟现出“同巢”二字。

雷骑营帐外的莲花开得正盛,忽然有几只灵狐衔着焰纹笺从虹光中跑来,笺上是十哥易阳芷的字迹。“九哥若想知晓龙塔寝殿的近况,我这灵狐信使倒能跑几趟。”易阳芷的声音随狐影传来,他月白锦袍上的银狐纹在伽诺城头泛着光,妻子灵狐翡翠正抚摸着狐群的绒毛,“昨儿个我去瞧了,你幼时栽的那棵焰果树,又结了满枝红果。”

帝俊展开笺纸,金乌真火在指尖跃动,将字迹映得透亮——纸上画着龙塔寝殿前的果树,枝桠间蹲着只小小的金乌,正啄食熟透的果子。他忽然想起那是自己八岁时,缠着七哥易阳炆一起栽的,当时七哥素白道袍沾了满襟泥,还被林映雪笑了半宿。“十弟倒还记得这些。”帝俊将笺纸递给秦弘基,“让你的鹰捎回封信,问问那果子熟了几分。”鹰族首领衔着笺纸振翅而去,羽翼掠过莲花时,带起的风让花瓣上的“同巢”二字晃了晃。

伽诺城头上,七哥易阳炆的雪玉箫又响了起来,箫声里掺了焰果的甜香,顺着虹光飘进雷骑营帐。林映雪站在他身侧,手中握着串焰果核穿成的手链,那是当年帝俊摔断腿时,她一颗颗捡来穿好的。“九弟听这箫声,该想起果子的滋味了。”易阳炆的声音温淡如茶,“比雷骑的干粮甜些。”

帐外的罗兰奥忽然“哎呀”一声,青铜锄下的泥土里竟冒出株幼苗,茎秆上缠着雷纹与火纹,顶端顶着个小小的花苞。“殿下快看!”农夫商士的粗布褐衣沾着泥点,“这苗竟能在雷骑的土地上长,怕是承了太阳焰星的气脉。”帝俊走近细看,见那花苞上隐约有金乌的轮廓,忽然想起父皇说过,金乌的力量,本就该在同一片土地上生长。

二哥易阳炜提着两坛酒穿过虹光,赤红锦袍上的雷纹被焰气熏得发红,妻子余隽隽捧着的焰晶盏里,盛着新酿的焰果酒。“九弟,尝尝这酒。”易阳炜将一坛酒塞进帝俊怀里,自己先饮了一大口,“当年你偷喝这酒醉倒在焰果树下,还是二哥把你扛回寝殿的,记得不?”酒液入喉,果甜混着酒香漫开,帝俊喉结动了动,竟没像往常那样冷言相对。

远处的焰墙忽然泛起涟漪,大哥易阳洛托着龙魂玉印站在墙前,玉印上的金龙正低头饮水,四海炎涛的浪声里,渐渐浮出十兄弟的笑语。“九弟,”易阳洛的声音穿过涛声,“这焰墙开了道缝,够你走进来摘果子了。”颜予瑛将一篮刚摘的焰果放在缝边,珍珠步摇晃出的光,照亮了缝后通往龙塔寝殿的路。

帝俊望着那道缝,又看了看帐前顶着花苞的幼苗,忽然对西烨道:“让雷骑整队,暂不进城,先去看看那棵焰果树。”冰火麒麟王子应声而去,雷骑的铁蹄声再次响起,这次却不再带着杀气,倒像踏在回家的路上——虹光在他们头顶铺开,将雷骑的影子与伽诺城的轮廓,织成了一幅完整的画。

雷骑的铁蹄刚踏近龙塔寝殿,就见八哥易阳烔的墨绿常服在焰果树下晃动,妻子于谦茗正将青瓷瓶里的露水洒向树根,那些沾了露水的叶片忽然舒展,竟在半空拼出幅星图——图上太阳焰星的轨道旁,十颗代表金乌的星辰正同向而行。“九弟来得巧,”易阳烔折扇轻敲掌心,“这焰果树刚落了片新叶,上面写着‘同辉’二字。”

帝俊勒住雷兽战骑,玄黑金纹战铠的肩甲被树影晃得斑驳。他抬眼时,一片红叶恰好落在战盔上,叶面上的字迹被金乌真火映得发亮,倒像是他幼时用雷火刻下的。“八哥又在弄这些虚文。”话虽如此,他却伸手将红叶揣进怀里,指尖触到叶片的暖意,竟比雷晶更熨帖。身后的兀神医忽然“咦”了一声,藤箱里的冰莲竟自行绽放,花瓣上凝着的水珠滚落在地,化作条条小溪,顺着雷骑踏过的痕迹流向伽诺城,与护城焰河连成一片。

“看来连草木都知合该相融。”五哥易阳炻的赭石披风沾着南极冰岛的寒气,他与叶小媮提着暖玉炉走来,炉中白雾遇溪水便化作雾气,裹着焰果的甜香漫开,“九弟你瞧,这水与火,原也不是死敌。”叶小媮忽然将炉盖掀开,里面竟卧着颗小小的金乌蛋,蛋壳上的纹路与帝俊战铠上的烈焰晶石如出一辙。“这是从南极冰岛寒沁阁寻来的,”她声音轻柔,“原是母后当年为你们十兄弟备下的,说等哪日心齐了,便一起孵出来。”

帝俊望着那颗蛋,眼底的金乌真火忽明忽暗。他想起幼时十兄弟挤在龙塔寝殿的情景,大哥易阳洛总把最大的焰果让给他,二哥易阳炜教他挥刀时总怕伤着他,就连总爱拌嘴的六哥易阳炳,也会在他被雷劫吓哭时,笨拙地拍着他的背说“不怕”。“五嫂倒是费心了。”他翻身下马,伸手碰了碰蛋壳,冰凉的壳上竟传来微弱的暖意,像有小小的生命在里面动了动。

伽诺城头的龙魂玉印忽然亮起,四海炎涛的焰墙竟慢慢矮了下去,化作条条火带缠绕在雷骑的枪杆上,枪尖的雷光与火带相缠,竟发出清越的鸣响。大哥易阳洛立于卧龙大殿的玉阶上,颜予瑛捧着的珍珠盏里,每颗珍珠都映出十兄弟围着金乌蛋的模样。“九弟,”易阳洛的声音顺着风传来,“这统治权,从来不是一人独掌的焰墙,而是十只金乌共托的太阳。”

秦弘基忽然振翅落在帝俊肩头,铁喙叼着片刚摘的焰果叶,叶上沾着的果汁滴在金乌蛋上,蛋壳顿时裂开道小缝,露出里面小小的金乌绒毛。帝俊望着那缕绒毛,忽然对西烨道:“让雷骑把枪尖的雷光收一收,别伤着这小东西。”冰火麒麟王子应声而去时,他听见身后传来雷骑士兵的低笑——原来那些缠着枪杆的火带,竟开出了朵朵雷纹焰花。

金乌蛋的裂缝渐渐扩大,里面探出小小的赤色喙尖,啄得蛋壳咔嗒轻响。九妹易阳欣儿的火羽裙在树影里晃成流动的光,她让弄玉将焰纹古琴摆在树下,指尖拨弦时,琴音竟与蛋壳碎裂的声响相和,引得雷骑阵中的战马都扬起头嘶鸣——那嘶鸣里没有焦躁,倒像带着期待。“九哥你听,”易阳欣儿的声音裹着琴音,“连这小家伙都知该破壳而出,而非困在壳里争斗。”

帝俊蹲下身,玄黑金纹战铠的膝甲蹭着泥土,倒不似先前那般在意。他看着小金乌一点点顶开蛋壳,赤色绒毛沾着黏液,却仍努力伸展翅膀,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化出金乌真身时,也是这般笨拙,是八哥易阳烔用墨绿常服裹着他,才没被寒风冻着。“倒是比我当年利落些。”他伸手想碰,又怕指尖的雷火伤着它,终究是收回手,转而对罗兰奥道,“取些温牛奶来,别用雷纹壶热。”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应着,青铜锄往地上一顿,帐后便飘来奶香,盛在粗陶碗里,竟冒着恰到好处的热气。

伽诺城的焰墙已矮至与人齐高,四哥易阳炔的月白长衫沾着焰果的汁液,妻子李奕书展开的画卷上,十只金乌正围着刚破壳的小金乌展翅,太阳焰星的光芒在它们翅尖流转。“九弟你瞧,”易阳炔指着画卷,“父皇画这幅画时说,金乌一族的强盛,从不是靠谁独占鳌头,而是看能否护得幼雏平安。”李奕书忽然将画卷一抖,画中金光落在小金乌身上,那小家伙顿时抖落黏液,绒毛变得蓬松发亮,竟能扑腾着翅膀,跌跌撞撞飞落到帝俊肩头。

肩上的重量轻得像片羽毛,却让帝俊浑身一僵。小金乌用喙尖蹭着他战铠上的烈焰晶石,晶石忽然亮起柔和的光,将小家伙裹在里面取暖。秦弘基振翅落在他另一侧肩头,鹰眸里映着这一幕,忽然道:“殿下,这小家伙倒不怕您的雷火。”帝俊没应声,只是微微侧头,看着小金乌在光团里蜷成一团,忽然想起幼时自己生病,是颜予瑛大嫂抱着他,用珍珠盏里的暖汤一点点喂下去的。

远处传来马蹄声,二哥易阳炜的赤红锦袍在夕阳里泛着光,他提着的赤焰长刀早已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个竹篮,里面盛满了焰果。“九弟,给小家伙添点辅食。”易阳炜将篮子递过来,自己拿起一颗焰果咬得脆响,“当年你总抢我的果子,如今倒懂得让着更小的了。”

小金乌似乎被果香吸引,从光团里探出头,帝俊小心翼翼地捏起半颗果子,递到它喙边。小家伙啄食时,温热的汁液滴在他手背上,竟比雷晶更让他心绪微动。头顶的焰果树忽然落下许多红叶,每片叶上都写着兄弟几人的名字,随风落在雷骑与伽诺城众人脚边,像一封封未曾寄出的信。

红叶落尽时,太阳焰星的光芒忽然变得格外柔和,将伽诺城与雷骑营地都浸在暖融融的光里。龙魂玉印从卧龙大殿腾空而起,盘绕其上的金龙发出一声长吟,四海炎涛化作的焰墙彻底散去,化作点点星火,落在每个人肩头。大哥易阳洛抬手接住一颗星火,玄色朝服上的龙纹忽然亮起:“父皇说过,当金乌同心,焰墙自会化作星光。”

帝俊肩头的小金乌忽然振翅飞起,赤色身影穿过人群,落在龙魂玉印上,与金龙相映成趣。他望着那一幕,玄黑金纹战铠上的烈焰晶石齐齐亮起,却不再带着锋芒,反倒与周围的星火融成一片。“看来不必再争了。”帝俊的声音里带着释然,抬手示意雷骑收枪,“这统治权,原就该让能护得这小家伙平安的人执掌。”

十哥易阳芷的银狐纹锦袍在光里泛着银辉,灵狐翡翠轻拍掌,狐群忽然衔来十顶焰纹冠,每顶冠上都嵌着一颗与太阳焰星同辉的晶石。“九哥这话在理。”易阳芷笑着将一顶冠递给帝俊,“父皇留下的冠,本就该十兄弟同戴。”

小金乌忽然从玉印上飞下,衔着帝俊的冠飞向卧龙大殿,金龙紧随其后,在主殿龙椅上方盘旋三周,将冠轻轻放在椅旁。十兄弟相视一笑,并肩走向主殿,雷骑与伽诺城的士兵们跟在后面,铁甲与朝服的脚步声交织,竟比雷骑冲锋时更显整齐。

颜予瑛与其余几位夫人跟在后面,看着丈夫们的背影,颜予瑛忽然对林映雪道:“七弟妹瞧,我说九弟心里的火,总会自己消的。”林映雪笑着点头,雪玉箫在手中转了个圈,箫声与远处的琴音、鹰唳、麟啸缠在一起,顺着太阳焰星的光芒,传遍了整个太阳焰星斗罗大陆。

龙椅旁,十顶焰纹冠排成一圈,中间的小金乌正啄食着易阳炜递去的焰果,龙魂玉印上的金龙垂首看着,眼底竟似有笑意。殿外的焰果树忽然开花,粉色花瓣落在每个人发间,与肩头的星火相衬,温暖得像从未有过纷争。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洄天

逆鳞

过天门

从蚂蚁到深渊魔神

万道剑尊剑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