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星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十大金乌中排行第九的金乌王子太阳神帝俊,他强取豪夺,争夺易阳家皇室王位继承权。
焰帝国金乌九子太阳神帝俊,携烈日神威强闯易阳皇室,欲夺继承权,殿中烈焰翻涌,却终为祖传冰玉结界所阻,悻悻退去。
太阳焰星之上,火焰帝国九子太阳神帝俊携金乌烈焰直闯易阳皇室,欲强夺王位继承权,却被守护皇室的古龙虚影拦下,焰光与龙气交击半晌,终是帝俊怒哼一声,暂退而去。
火焰帝国九皇子太阳神帝俊,携金乌真火踏碎易阳皇室宫门,欲强争继承权,却被皇室供奉以星辰之力凝成光壁阻于殿外,烈焰烧得光壁噼啪作响,终是帝俊不耐,拂袖而去。
宇宙纪年的某一日,皇都伽诺城的天际被太阳焰星特有的赤金色霞光浸透,火宫殿檾炩城的琉璃瓦在光流中流转着 molten 般的光泽,龙塔顶端的焰纹图腾吞吐着半尺长的金焰,将整座皇都映照得如同烧红的玉髓。
卧龙大殿的铜鹤香炉正袅袅升起龙涎香,烟缕在十二根盘龙金柱间蜿蜒,柱上鳞爪分明的金龙似要挣脱束缚,却被殿顶垂下的鲛绡帷幔轻轻拂过,漾开细碎的金光。主位上空悬着的“镇焰宝珠”忽明忽暗,映得殿中百官朝服上的火纹徽章忽闪如星,而易阳家的八位兄长已按长幼次序立于殿中,大哥易阳洛玄色朝服上绣着浴火凤凰,金冠束发,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沉郁;二哥易阳炜赤红蟒袍曳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玉带钩,目光却死死盯着殿门方向;七哥易阳炆一身月白锦袍,袖口绣着银线火焰,正低头与身旁的八哥易阳烔低语,后者青灰色常服上的暗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忽听殿外传来“噼啪”脆响,似有无数火星炸裂。紧接着,厚重的殿门被一股灼热的气浪掀得粉碎,木屑混着金红色的火焰凝成的火雨,在半空划出绚烂的弧线,却在触及镇焰宝珠散出的光晕时瞬间湮灭。
逆光中,九弟太阳神帝俊缓步踏入殿中。他身量颀长,玄金色王袍上用赤焰丝线绣着三足金乌图腾,每根丝线都似在燃烧,随着他的步伐漾开层层热浪。墨发以紫金冠束起,额间嵌着一枚菱形的太阳晶石,眸光开阖间有金焰翻涌,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殿中香炉里的香灰簌簌坠落。
“诸位兄长倒是来得早。”帝俊的声音带着金石相击的质感,目光扫过众人时,二哥易阳炜猛地攥紧拳头,袍角下的手背上已浮现出细密的火纹。
“九弟这是要拆了卧龙大殿不成?”大哥易阳洛向前一步,玄色朝服上的凤凰仿佛活了过来,羽翼边缘泛着淡淡的青光,“父皇的遗诏明明白白,继承权当由长及幼,轮不到你越俎代庖。”
帝俊嗤笑一声,抬手间,身后的四大守护者如鬼魅般现身:刺猬家族的兀神医披着墨绿医袍,背上的尖刺泛着幽蓝光泽,正低头用银针刺破指尖,将血珠滴入玉瓶;大犬王座的奥主罗兰奥穿着粗布农夫装,手里却把玩着一枚鎏金算盘,算珠碰撞声清脆得刺耳;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半倚着廊柱,左半边身子覆着冰纹,右半边燃着烈焰,金瞳里满是漫不经心;鹰族首领秦弘基则化作半鹰形态,羽翼上的翎羽闪烁着金属光泽,锐利的目光扫过殿中每一个角落。
“遗诏?”帝俊指尖燃起一簇金乌真火,火苗在他掌心旋转跳跃,“那纸泛黄的东西,怎配约束太阳焰星未来的主人?”他向前逼近两步,镇焰宝珠的光晕被他周身的热浪逼得向内收缩,“大哥守成有余,魄力不足;二哥暴躁如火,难掌大局;余下几位……”他的目光掠过三哥到八哥,最终落在空荡荡的末位,“十弟尚幼,这王位,舍我其谁?”
“放肆!”六哥易阳炳猛地拍向案几,案上的玉圭震得跳起,他朱红色的朝服上火焰纹章骤然亮起,“父皇尸骨未寒,你便敢如此叫嚣!”
帝俊挑眉,掌心的火焰骤然暴涨三尺,殿中温度陡升,几位兄长的朝服边角竟微微卷曲。“叫嚣?”他步步生莲,每一步落下,金砖地面便浮现出一朵燃烧的金乌印记,“我帝俊的东西,从来都是凭实力取来。今日,我便在这卧龙大殿,等着诸位兄长来‘奉’我为王。”
话音未落,西烨忽然轻嗤一声,左半边身子的冰纹蔓延开,在他脚边凝成一片薄冰,与殿中的热浪相撞,腾起白茫茫的雾气:“主子,何必与他们废话,直接掀了这破殿,王位自会到手。”
“不急。”帝俊抬手制止他,目光落在殿顶的镇焰宝珠上,那珠子此刻正剧烈震颤,散出的光晕忽明忽暗,“我倒要看看,父皇留下的这点念想,能护着他们到几时。”
八哥易阳烔忽然冷笑,青灰色常服上的暗纹浮现出星图模样:“九弟莫不是忘了,皇都之下还埋着七十二道锁焰阵?真要闹起来,你以为四大守护者能护你周全?”
帝俊闻言,非但不惧,反而仰头大笑,笑声震得殿梁上的铜铃叮当作响:“锁焰阵?当年父皇布阵时,我可是在一旁看着的。”他忽然收笑,眸光锐利如刀,“今日我便在此立誓,三日内,这王位若不入我手……”话音顿住,他猛地挥手,一道金焰擦着易阳烔的耳边飞过,将他身后的匾额烧出一个焦黑的窟窿,“这卧龙大殿,便改名叫‘帝俊殿’!”
大哥易阳洛脸色铁青,抬手按住欲上前理论的二哥,沉声道:“九弟既如此有把握,不妨拭目以待。只是这卧龙大殿,容不得你放肆。”说罢,他袖袍一挥,十二根盘龙金柱忽然发出龙吟,柱上金龙的眼睛亮起红光,殿中温度竟缓缓回落,连帝俊掌心的火焰都收敛了几分。
帝俊见状,眯了眯眼,忽然转身,玄金色王袍扫过地面的金乌印记,将其碾得粉碎:“好,我便等三日。”他瞥了一眼四大守护者,“我们走。”说罢,率先踏出殿门,身后的热浪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殿焦灼的气息,和匾额上那个仍在冒着青烟的窟窿。
帝俊带着四大守护者离了卧龙大殿,热浪尚未散尽,皇都伽诺城的空气里还飘着金乌真火灼烧后的焦香。易阳家的八位兄长正蹙眉商议对策,忽闻殿外传来振翅之声,抬头便见秦弘基化作的巨鹰盘旋于殿顶,鹰喙开合间,帝俊的声音如惊雷滚过:“兄长们若执迷不悟,莫怪我拆了这火宫殿!”
话音未落,卧龙大殿的金砖地面忽然震颤,十二根盘龙金柱上的龙纹竟齐齐亮起,金色的龙气顺着柱身蜿蜒而上,在殿顶交织成一张巨网。紧接着,主位后的石壁轰然裂开,一道数十丈高的古龙虚影破壁而出——那龙鳞似由万千星辰凝结,龙角泛着月华般的冷光,双眸如深渊,吞吐着裹挟着冰晶的白气,与殿外的灼热形成鲜明对峙。
“孽障!竟敢在祖地撒野!”古龙虚影开口,声音苍老如洪钟,震得殿中帷幔狂舞。
帝俊立于殿外广场,玄金色王袍被龙气掀起边角,他仰头望着那遮天蔽日的龙影,额间的太阳晶石骤然爆发出刺目红光:“不过是道残魂虚影,也敢拦我?”说罢,他周身腾起九只金乌,每只都拖着丈许长的焰尾,齐齐朝古龙虚影撞去。
金乌烈焰与古龙吐息在半空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焰光如岩浆泼洒,龙气似寒冰炸裂,交织处腾起漫天白雾,将整座皇都笼罩其中。广场上的玉石栏杆被热浪烤得发红,又被龙气冻出冰纹,反复碎裂又凝结。
四大守护者分立帝俊身侧,西烨左半边身子的冰纹与右半边的火焰同时暴涨,冰火二气在他掌心凝成漩涡:“主子,让我去撕了这老龙!”
帝俊抬手止住他,目光死死盯着古龙虚影——那龙影虽被烈焰灼烧得边缘虚化,却始终未散,龙瞳里的寒意甚至让他体内的金乌真火都滞涩了几分。他忽然想起幼时听父皇说过,这古龙虚影是易阳家开疆拓土时,以龙魂献祭凝成的守护灵,只要皇室血脉不断,便永不消散。
“老东西,你以为凭这点能耐便能护他们一世?”帝俊咬牙,指尖凝聚起一团压缩到极致的金乌真火,那火焰呈诡异的幽蓝色,周围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
古龙虚影低啸一声,龙尾横扫,带起的气浪将广场上的铜鹤香炉掀飞,却在触及卧龙大殿的门槛时骤然停住——它的职责,本就是守护这殿内的血脉。
“九弟,适可而止吧。”大哥易阳洛的声音从殿内传出,带着一丝疲惫,“这王位有能者居之,何必动此干戈?”
帝俊闻言冷笑,幽蓝色的火焰在他掌心跳动:“有能者?大哥你守着那过时的规矩,也算有能?”他猛地将火焰掷出,那团幽火穿透白雾,直逼古龙虚影的双目。
古龙虚影不闪不避,龙角上忽然凝结出一道冰盾,幽火撞在盾上,发出“滋啦”一声,竟被冰盾裹着的龙气生生压灭。紧接着,龙影俯冲而下,巨大的龙爪带着万钧之势拍向帝俊,却在距他三尺处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那是四大守护者合力布下的结界,刺猬兀神医的尖刺泛着毒光,罗兰奥的算盘悬于半空飞速运转,西烨的冰火之气与秦弘基的鹰羽结界交织,将帝俊护在中央。
焰光与龙气的碰撞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古龙虚影的光芒渐渐暗淡,帝俊的气息也有些紊乱。他望着那依旧挺立的龙影,又瞥了眼殿内始终未灭的烛火,忽然怒哼一声:“今日暂且饶你们!”
说罢,他转身跃上秦弘基化作的巨鹰,金乌真火在他身后炸开一片火海,却未伤及殿宇分毫。四大守护者紧随其后,留下广场上满地冰焰交织的狼藉,和卧龙大殿内,八位兄长望着古龙虚影渐渐淡去的凝重身影。
帝俊怒哼着转身时,玄金色王袍的下摆扫过广场上尚未熄灭的焰苗,带起一串火星。秦弘基化作的苍鹰低啸一声,展开覆盖半亩地的羽翼候在旁,鹰喙上的弯钩泛着冷光。四大守护者紧随其后,西烨左半边身子的冰纹正顺着脚踝爬上石阶,将方才被金乌烈焰烤得发烫的白玉冻出细密的冰裂,右半边的火焰却灼得空气滋滋作响,冰火二气在他周身凝成奇异的漩涡。
卧龙大殿的殿门在此时缓缓合拢,门楣上雕刻的朱雀纹章被古龙虚影的龙气拂过,忽然亮起一层青光。那道数十丈高的古龙虚影仍悬在殿顶,龙鳞由亿万星辰碎屑组成,每片鳞甲都流转着不同的星辉,龙角间缠绕着淡紫色的云气,那是易阳家历代先祖的魂息凝聚而成。它垂眸望着帝俊的背影,龙瞳里翻涌着与年龄不符的复杂——既有对血脉叛逆的痛心,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九弟这性子,倒是随了父皇年轻时的烈。”八哥易阳烔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他已褪去朝服,换上了一身月白常服,袖口绣着银线勾勒的北斗七星,正伸手抚过方才被焰气灼焦的袍角。七哥易阳炆站在他身侧,月白锦袍上的银线火焰纹章仍在微微发烫,他指尖凝着一缕寒气,轻轻一点,便将那焦痕冻成冰晶剥落,“烈是烈,却少了父皇的沉稳。”
殿外,帝俊已踏上鹰背,苍鹰振翅的瞬间,带起的狂风卷得广场上的青铜灯柱摇晃,灯盏里的烛火被吹得朝一个方向倾斜,却始终未灭。他低头瞥了眼那道仍未散去的古龙虚影,额间的太阳晶石忽然迸出一道金芒,直射向龙影的左翼——那里的星鳞因方才的撞击黯淡了些许,似有碎裂之兆。
“老龙,莫以为凭你便能护他们周全。”帝俊的声音裹着金乌真火的灼热,穿透风声砸向殿顶,“这卧龙大殿的龙气,撑不了几日。”他抬手时,掌心腾起一团金焰,焰心呈暗紫色,那是将金乌真火压缩了百次才有的模样,“三日之后,我再来取属于我的东西。”
古龙虚影忽然低吟一声,龙尾在半空扫过,带起的气浪将帝俊掷来的金焰卷向高空。焰团在龙气中炸开,化作漫天金雨,却未伤及殿宇分毫,反而在广场的石板上灼出一个个圆形的印记,每个印记里都浮现出三足金乌的轮廓——那是帝俊留下的挑衅。
“放肆!”古龙虚影的声音陡然严厉,龙瞳里的星辉骤然凝聚,化作两道冰棱射向苍鹰,“易阳家的规矩,岂容你说改就改?”
冰棱未至,便被罗兰奥甩出的鎏金算盘挡住。那算盘在空中飞速旋转,算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竟将冰棱寸寸绞碎。罗兰奥依旧穿着粗布农夫装,腰间别着个竹编的小篓,篓里装着几颗饱满的谷粒,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灰,嘿嘿笑道:“老龙莫急,我家主子只是想让大家瞧瞧,谁才是真能扛事的。”
苍鹰已载着帝俊冲上云霄,金乌真火在他周身凝成一道焰鞘,将古龙虚影随后喷来的龙气挡在外面。帝俊回头望去,卧龙大殿在焰星特有的赤金色日光下泛着玉质的光泽,古龙虚影的龙影正渐渐淡去,却仍牢牢护着那方殿宇。他忽然冷笑一声,指尖在鹰背上轻轻一点,一道细微的焰丝便顺着风势坠向皇都——那焰丝落在伽诺城的护城河里,河面瞬间腾起白雾,却在触及河底的镇水石时悄然熄灭。
“主子,何必与这虚影较劲?”秦弘基的声音在帝俊耳边响起,鹰眸里映着下方渐渐缩小的宫殿,“依属下看,直接烧了这伽诺城,看他们让不让位。”
帝俊未答,只是望着那道即将消散的龙影。他想起幼时父皇曾抱着他坐在龙塔的最高层,指着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说:“那是古龙星,也是我们易阳家的根。”那时他还不懂,只觉得父皇的掌心比金乌真火还要暖。如今掌心的温度依旧,心却像是被冰火麒麟的寒气冻住了一角,又被自己的烈焰灼得生疼。
苍鹰已飞出千里,下方的伽诺城缩成一团金红色的光晕。帝俊忽然抬手,示意秦弘基停下。他望着那团光晕,玄金色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周身的焰鞘渐渐收敛,只留下额间那颗太阳晶石,仍固执地亮着:“告诉他们,三日之后,我要在卧龙大殿见分晓。”
话音落时,苍鹰再次振翅,将那座承载着继承权之争的皇都远远抛在身后。而卧龙大殿内,古龙虚影彻底消散的瞬间,十二根盘龙金柱上的龙纹忽然齐齐暗了暗,大哥易阳洛伸手抚过柱身,指腹触到龙鳞上细微的裂痕,眸色沉沉——他知道,这三日,注定不会平静。
帝俊的怒哼尚未在卧龙大殿的穹顶散尽,玄金色王袍已带着金乌真火的灼热气浪掠出殿门。广场上的白玉地砖被他踏过的地方,正缓缓浮现出暗红色的焰纹,如同沉睡的火种,随时会再度燎原。秦弘基所化的苍鹰早已敛翅等候,鹰身覆盖着暗金色的翎羽,每片羽尖都泛着金属般的冷光,见帝俊靠近,便温顺地垂下鹰首,只是那双眼眸依旧锐利如刀,扫视着周围的动静。
四大守护者紧随其后,西烨走在最前,他左半边身子的冰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将地面残留的焰气冻结成细碎的冰晶,右半边的火焰却烧得更旺,火舌舔舐着空气,在他脚边留下一串焦黑的脚印,冰火二气交织成的白雾缭绕在他周身,让他那张本就俊美的脸庞更添几分诡谲。罗兰奥依旧是那身粗布农夫装,腰间别着的竹篓里装着刚从殿外田埂摘下的谷穗,他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捻着谷粒,算盘珠子在他掌心无声滑动,似在计算着什么,嘴角却噙着一抹看好戏的笑。
此时,那道古龙虚影仍悬在殿顶,龙身由亿万星辰碎片凝聚而成,龙鳞上流转着青、紫、金三色光晕,那是易阳家三代皇室血脉的印记。龙角间缠绕着淡淡的龙气,如同实质般垂落,在殿顶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金乌真火的余烬尽数兜住。它低头望着帝俊的背影,龙瞳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晚辈僭越的愤怒,又有一丝对其天赋的惋惜。
“九弟这股子烈劲,倒是像极了当年的父皇。”二哥易阳炜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他已换下赤红蟒袍,穿上了一身玄色劲装,腰间系着镶金的玉带,上面镶嵌的火玉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烫。他站在殿门口,望着帝俊远去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带扣,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只是这性子太烈,怕是会灼伤自己。”
七哥易阳炆站在他身侧,月白锦袍上的银线火焰纹章已渐渐平复,只是袖口仍残留着被龙气拂过的微凉。他轻轻抬手,一缕寒气从指尖溢出,将二哥鬓角因气闷而渗出的汗珠冻结成细小的冰晶,“二哥稍安,古龙虚影既已现身,便说明祖地不认可九弟这般行径。”他的声音温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只是这守护之力,不知能撑到何时。”
殿外,帝俊已踏上鹰背,苍鹰振翅的瞬间,带起的狂风卷起满地焰屑,如同金色的沙尘暴。他低头瞥了眼那道依旧矗立的古龙虚影,额间的太阳晶石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一道金焰便如箭般射向龙影的右翼——那里的星鳞因方才的碰撞已有些黯淡,被金焰击中时,竟微微震颤了一下。
“老龙,别以为凭你就能护住这些守旧之辈。”帝俊的声音裹着金乌真火的灼热,穿透风声砸向殿顶,“这王位,我要定了。”他掌心腾起一团金焰,焰心呈暗紫色,那是将自身神力压缩至极致的表现,“三日之后,我会带着足以焚尽星辰的烈焰再来,到那时,莫说你一道虚影,便是整个易阳家的龙气,也护不住他们。”
古龙虚影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龙尾在半空横扫,带起的气浪将帝俊掷出的金焰卷向高空。焰团在龙气中炸开,化作漫天金雨,却未伤及殿宇分毫,反而在广场的石板上灼出一个个圆形的印记,每个印记里都浮现出三足金乌的轮廓,那是帝俊留下的无声挑衅。
“放肆!”古龙虚影的声音陡然严厉,龙瞳里的星辉骤然凝聚,化作两道冰棱射向苍鹰,“易阳家的规矩,岂容你这般践踏?”
冰棱未至,便被罗兰奥甩出的鎏金算盘挡住。那算盘在空中飞速旋转,算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竟将冰棱寸寸绞碎。罗兰奥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粗布衣衫上沾着的泥土与他此刻的动作格格不入,“老龙莫恼,我家主子不过是想让大家看清,谁才是这太阳焰星真正的主宰。”
苍鹰已载着帝俊冲上云霄,金乌真火在他周身凝成一道焰鞘,将古龙虚影随后喷来的龙气挡在外面。帝俊回头望去,卧龙大殿在赤金色的日光下泛着玉质的光泽,古龙虚影的龙影正渐渐淡去,却仍牢牢护着那方殿宇。他忽然冷笑一声,指尖在鹰背上轻轻一点,一道细微的焰丝便顺着风势坠向皇都——那焰丝落在伽诺城的护城河里,河面瞬间腾起白雾,却在触及河底的镇水石时悄然熄灭。
“主子,何必与这虚影浪费力气?”秦弘基的声音在帝俊耳边响起,鹰眸里映着下方渐渐缩小的宫殿,“依属下看,直接引太阳焰星的核心之火,将这伽诺城焚为灰烬,看他们还如何死守。”
帝俊未答,只是望着那道即将消散的龙影。他想起幼时父皇曾牵着他的手,站在龙塔之巅,指着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说:“那是古龙星,是我们易阳家的根。”那时他还不懂,只觉得父皇的手掌比金乌真火还要温暖。如今掌心的温度依旧,心却像是被西烨的冰棱冻住了一角,又被自己的烈焰灼得生疼。
苍鹰已飞出千里,下方的伽诺城缩成一团金红色的光晕。帝俊忽然抬手,示意秦弘基停下。他望着那团光晕,玄金色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周身的焰鞘渐渐收敛,只留下额间那颗太阳晶石,仍固执地亮着:“告诉他们,三日之后,我要在卧龙大殿,亲眼看着他们将王位奉上。”
话音落时,苍鹰再次振翅,将那座承载着继承权之争的皇都远远抛在身后。而卧龙大殿内,古龙虚影彻底消散的瞬间,十二根盘龙金柱上的龙纹忽然齐齐暗了暗,大哥易阳洛伸手抚过柱身,指腹触到龙鳞上细微的裂痕,眸色沉沉——他知道,这三日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苍鹰载着帝俊冲破云层时,玄金色王袍的下摆扫过伽诺城上空的焰云,将那片赤金色的云层搅出漩涡。下方卧龙大殿的轮廓已缩成一枚玉印大小,殿顶的古龙虚影正缓缓淡去,龙鳞上的星辉如碎金般簌簌坠落,在空气中化作点点荧光,被风一吹,便飘向皇都各处——那是守护之力在安抚被惊扰的百姓。
秦弘基的鹰爪攥着一枚刚从龙塔檐角抓下的铜铃,铃舌上还沾着金乌真火灼烧后的焦痕,此刻正随着鹰身的晃动发出沉闷的响声。帝俊低头俯瞰,额间的太阳晶石忽明忽暗,映得他眼底的火焰时涨时消。他想起方才古龙虚影那双盛满星辰的眼眸,竟莫名想起幼时在龙塔寝殿,父皇用指尖蘸着烛火在他掌心画金乌图腾的模样,那时的火是暖的,不像此刻周身的烈焰,烧得连风都带着灼痛。
“主子,那老龙虚影虽强,却已显疲态。”罗兰奥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他正站在西烨凝聚的冰云上,粗布衣裳被高空的风吹得鼓鼓囊囊,手里的鎏金算珠噼啪作响,“依属下算来,三日之内,它的龙气至少会散掉三成。”
西烨闻言,左半边身子的冰纹忽然暴涨,将身下的云团冻成冰雕,右半边的火焰却骤然熄灭,露出苍白如玉石的肌肤:“三成?我看不止。方才交击时,我已在它左翼埋了冰魄,此刻怕是已开始蚕食星鳞。”他说着,指尖弹出一缕冰雾,在半空凝成古龙虚影的轮廓,其中左翼的位置果然有团黑气在缓缓扩散。
帝俊未接话,只是抬手召来一团金乌真火,那火焰在他掌心化作一柄短刃,刃身流转着暗紫色的光。他忽然屈指一弹,短刃便如流星般射向皇都南极的方向——那里数万里外的冰岛偏殿,此刻正飘着万年不化的雪。
“去寒沁阁传句话。”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让十哥备好继位大典的礼服,三日后,我要用。”
短刃穿透云层的瞬间,化作一道金虹,恰好落在寒沁阁外的冰湖面上。湖面的冰层被撞出蛛网般的裂痕,却未碎裂,金虹在冰面滚动数圈,凝成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三足金乌的图案,正是帝俊的私印。守在湖边的灵狐翡翠恰好路过,她穿着一身白狐裘,尾尖扫过冰面,带起一串冰晶,见了令牌,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却还是俯身拾起,转身朝阁内走去——十哥易阳芷正在沁寒殿临摹祖训,墨锭里掺着的冰魄石粉末,遇热便会显出隐藏的字迹。
与此同时,卧龙大殿内,八哥易阳烔正将一枚星晶嵌入殿柱的凹槽。星晶亮起时,十二根盘龙金柱上的龙纹忽然齐齐舒展,龙瞳里的红光更盛。“古龙虚影虽退,九弟的手段怕是不止这些。”他指尖抚过星晶边缘的刻痕,那是历代皇室用来加固守护的符文,“我已传信给南极冰岛,让十弟带灵狐一族的结界术过来。”
七哥易阳炆正用银箸夹起香炉里的龙涎香,将其碾碎后混入清水中,那水立刻泛起青光:“灵狐的幻术虽能惑敌,却挡不住金乌真火。我看,还得请七嫂的冰晶玉露来。”他说着,望向身旁的林映雪——她刚从偏殿赶来,月白裙裾上还沾着冰岛的雪,手里捧着的玉瓶正冒着寒气,里面的露水能熄掉寻常火焰。
殿外的风忽然转向,将南极的雪气吹了进来,与殿内的龙涎香缠在一起,生出一种奇异的清冽。大哥易阳洛望着殿门方向,玄色常服上的凤凰纹章忽然振翅欲飞,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三日之后的卧龙大殿,才是真正的风暴中心。而此刻,那道载着帝俊的苍鹰已掠过冰岛的冰原,玄金色的袍角在雪地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影子,如同一道未燃尽的火焰。
太阳焰星的赤日已升至中天,将伽诺城的火宫殿照得如熔金铸玉。易阳皇室的宫门本是用万年玄铁混合焰晶铸就,此刻却如碎裂的琉璃般散落在广场上,玄铁碎片上还燃着金乌真火,将地面的青石板烧得滋滋冒白烟。帝俊立于宫门废墟前,玄金色王袍上的三足金乌图腾似活了过来,每片羽翼都吞吐着半尺长的火焰,额间的太阳晶石折射出刺目的光,将他那双盛满烈焰的眼眸映得愈发灼人。
“九皇子这是要拆了皇都不成?”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卧龙大殿方向传来,紧接着,二十位皇室供奉踏着石阶缓步而出。他们皆身着星纹道袍,袍子上绣着北斗七星的图案,银发在日光下泛着霜色,手中握着的星杖顶端镶嵌着不同的星辰石——有泛着蓝光的水星石,有燃着红光的火星石,还有凝着白光的金星石。为首的老供奉须发皆白,道袍袖口已磨出毛边,星杖顶端的木星石却亮得惊人,杖身刻着的符文正随着他的呼吸流转。
帝俊瞥了眼那些星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群靠着祖上传下的星力苟活的老东西,也敢拦我?”他抬手一挥,九道金乌真火便如长鞭般抽向大殿,焰尾扫过供奉们的衣袍,却被一层淡青色的光壁挡住——那光壁由二十人合力催动,将星辰之力凝成实质,表面流转着与星杖呼应的光泽,如同倒扣的天穹。
“放肆!”老供奉的星杖往地上一顿,石阶立刻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易阳家的规矩,长幼有序,你身为九子,岂能觊觎不属于你的王位?”
“不属于我?”帝俊的声音陡然拔高,周身的火焰瞬间暴涨三丈,将光壁烤得噼啪作响,壁面上甚至浮现出细密的裂痕,“论神力,大哥的凤凰火不及我三成;论谋略,八哥的星术在我眼中不过是孩童戏法;十弟更是乳臭未干!这王位,除了我帝俊,谁配坐?”
他说着,掌心凝聚起一团暗紫色的焰球,那是将金乌真火压缩了千次的形态,周围的空气都被灼得扭曲。四大守护者立刻上前一步,西烨左半边身子的冰纹与右半边的火焰同时亮起,冰火二气在他身前凝成漩涡;秦弘基化作半鹰形态,羽翼上的翎羽根根竖起,如同一排锋利的刀刃;罗兰奥的鎏金算盘在掌心飞速旋转,算珠碰撞声里竟藏着星辰运转的韵律;兀神医则从袖中取出银针,背在身后的刺猬尖刺泛着幽蓝的光泽,显然淬了特殊的药粉。
“九皇子莫要逼我们动手。”老供奉的星杖再次顿地,二十位供奉同时举起星杖,星杖顶端的星辰石齐齐爆发出强光,光壁瞬间增厚三尺,表面浮现出黄道十二宫的图案,“这星辰壁,是用历代供奉的心血凝成,便是金乌真火,也烧不穿。”
帝俊望着那愈发坚固的光壁,眼底的火焰翻涌得更凶。他知道老供奉所言非虚——这些皇室供奉虽不参与朝政,却掌握着易阳家最古老的星辰术,那光壁不仅能防御,还能吸收外来的力量反哺自身。方才那九道焰鞭,已有三成力量被光壁吸走,化作了壁面上流转的星光。
“主子,不如让属下用冰火之气试试?”西烨忽然开口,左半边的冰纹已爬上脖颈,将他的唇色冻得发青,右半边的火焰却烧得他脸颊泛红,“我就不信,这光壁能同时抗住冰火两极之力。”
帝俊未答,只是死死盯着光壁上的裂痕——那些裂痕在星辰力的滋养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忽然想起幼时偷闯供奉殿,曾见老供奉用星辰石为受伤的八哥疗伤,那时的星力是温和的,不像此刻,冷得像冰,硬得像铁。
“时辰不早了。”他忽然收了焰球,玄金色的袍角在风中猎猎作响,“三日之后,我再来看看,这星辰壁还能撑多久。”说罢,他转身便走,金乌真火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收敛,只在地面留下一串燃烧的足印。
四大守护者紧随其后,西烨经过光壁时,故意将一缕冰气弹在壁面上,那处立刻结出薄冰,却很快被星辰力融化,只留下一片水汽。老供奉望着他们的背影,星杖顶端的木星石忽然暗了暗,他低声对身旁的供奉道:“加派一倍人手守着星辰壁,九皇子的冰火麒麟,怕是藏着后招。”
光壁后的卧龙大殿里,大哥易阳洛正透过窗缝望着这一切,玄色常服上的凤凰纹章轻轻震颤。他知道,这星辰壁再坚固,也挡不住帝俊那颗势在必得的心,三日之后的风雨,只会比今日更烈。而此刻,帝俊的身影已消失在皇都的焰云深处,空气中残留的金乌真火气息,却像一根无形的引线,随时会引爆一场更大的风暴。
帝俊拂袖而去的瞬间,玄金色袍角带起的热浪将宫门废墟上的火星卷得漫天飞舞,如同一场金色的骤雨。秦弘基化作的苍鹰早已在半空盘旋,鹰爪上还挂着半块从宫门摘下的玄铁,上面凝着的金乌真火正慢慢侵蚀铁石,留下蜂窝状的孔洞。四大守护者紧随其后,西烨走在最后,他左半边身子的冰纹在地面拖出一道银线,将那些火星一一冻成冰晶,右半边的火焰却故意蹭过皇室供奉的星杖,在杖身留下焦黑的印记,冰火二气在他周身冲撞,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卧龙大殿前的星辰光壁仍泛着淡青色的光晕,二十位皇室供奉皆手持星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维持这光壁需耗费大量星辰之力,尤其是方才被帝俊的暗紫色焰球冲击的位置,光壁上的星纹已变得黯淡,如同蒙尘的蛛网。为首的老供奉用星杖撑着地面,木星石的光芒忽明忽暗,他望着帝俊远去的方向,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这九皇子的金乌真火,竟已修炼到‘焚星’境界,比先帝年轻时还要霸道。”
“供奉大人,要不要追?”一位年轻供奉低声问道,他的星杖顶端嵌着火星石,杖身因过度催动已微微发烫,“属下愿带一队人去截住他。”
老供奉摇头,抬手拭去胡须上的汗珠:“不必。他既说三日后来,便一定会来。此刻追去,反倒是中了他的计——他巴不得我们分散力量。”他顿了顿,星杖在地面画出一个复杂的符文,“传令下去,让星术阁的弟子即刻开启‘周天星斗阵’,将星辰壁与皇都的星脉连在一起。”
此时,光壁后的卧龙大殿内,八哥易阳烔正透过雕花窗棂望着这一切。他已换上一身绣着北斗七星的锦袍,指尖捏着三枚星符,符纸边缘正随着光壁的波动微微震颤。“九弟这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他转头对身旁的七哥易阳炆道,后者正用银勺搅动着一盏冰露,露水表面浮着一层星粉,那是从光壁上飘落的星辰之力凝结而成,“他明知星辰壁难破,却偏要用真火猛烧,无非是想看看供奉们的星力能撑多久。”
易阳炆将冰露推到大哥易阳洛面前,月白锦袍上的银线火焰纹章已平复如初:“大哥,依我看,得请五嫂来一趟。”五哥易阳炻的妻子叶小媮擅用植物之力,能从星脉中汲取生机,“她的‘还魂草’或许能修补光壁上的裂痕。”
易阳洛未接话,只是望着窗外那道渐渐远去的玄金色身影。他玄色常服上的凤凰纹章忽然展开羽翼,尾羽扫过案上的烛台,将烛火压得低低的。他想起方才帝俊眼底的火焰,那般炽烈,那般决绝,竟与父皇临终前望着太阳焰星核心时的眼神有几分相似——那是对力量的绝对掌控欲。只是父皇懂得收敛,而九弟,却像一团无人能驯服的野火。
“主子,那老供奉的星杖里,藏着‘镇星石’。”罗兰奥的声音在帝俊耳边响起,他正掰着手指算着什么,竹篓里的谷穗不知何时已换成了各色星辰石的碎块,“方才他星杖顿地时,我听出了镇星石的震颤声,那东西能压制金乌真火的气焰。”
帝俊立于苍鹰背上,低头望着下方渐渐缩小的皇都,额间的太阳晶石忽然亮得惊人:“镇星石?不过是块吸了几万年星气的石头罢了。”他抬手对着皇都方向虚握,掌心的金乌真火瞬间凝成一柄长剑,焰刃上流转着暗紫色的光,“三日之后,我便用这‘焚天刃’,劈了他的星辰壁,看看那些老东西还有什么能耐。”
苍鹰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啼鸣,振翅冲上更高的云层。帝俊抬头望去,只见太阳焰星的赤日正悬于天穹中央,万丈金光倾泻而下,将他周身的火焰衬得愈发璀璨。他忽然想起幼时在龙塔之巅,父皇指着赤日对他说:“真正的强者,不是让火焰吞噬一切,而是让火焰为己所用。”那时他似懂非懂,此刻掌心的焚天刃却忽然灼痛了他——原来火焰烧得越旺,越容易灼伤自己。
皇都伽诺城的轮廓已缩成一枚金红色的印记,星辰光壁的淡青色光晕在赤日下若隐若现。帝俊收回目光,玄金色袍角在风中猎猎作响:“回去。”他对秦弘基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让兀神医备好‘聚焰丹’,三日之后,我要让整个皇都,都看到金乌的真正力量。”
苍鹰俯冲而下的瞬间,带起的狂风卷走了最后一丝金乌真火的气息。而卧龙大殿前,老供奉正指挥着弟子在光壁外布下星网,星杖顶端的木星石忽明忽暗,映着他那张写满忧虑的脸。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三日后的倒计时里,悄然酝酿。
帝俊拂袖离去的背影刚消失在伽诺城的焰云边缘,卧龙大殿前的星辰光壁便泛起一阵涟漪。二十位皇室供奉齐齐松了口气,星杖顶端的星辰石光芒骤减,为首老供奉的木星石甚至黯淡得只剩一圈微光。他抬手抹去鬓角的冷汗,星杖拄在地上的力道重了几分,将青石板压出浅坑:“这九皇子的金乌真火,竟已能灼烧星辰之力。”
此时,宫门废墟旁忽然传来细碎的响动。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十哥易阳芷的妻子灵狐翡翠正蹲在地上,用狐尾轻轻扫过那些被焰火烧焦的玄铁碎片。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狐裘,尾尖的白毛沾了些许火星,却毫不在意,反而将一片最大的玄铁碎片捧在掌心,指尖凝着淡绿色的光晕——那是灵狐一族的治愈之力,正缓缓渗入铁石的裂痕。“这些玄铁是用太阳焰星的地心铁髓所铸,烧坏了可惜。”她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惋惜,“九哥若想要王位,好好说便是,何苦毁了这些老物件。”
老供奉闻言,叹了口气:“公主有所不知,九皇子的性子,随了先帝的烈,却少了先帝的容人之量。”他望向灵狐翡翠掌心的玄铁,“这铁髓碎片留着吧,或许日后能用得上。”
殿内,六哥易阳炳正将一块火玉嵌入盘龙金柱的凹槽。那火玉遇热便发出红光,将柱上龙纹映得栩栩如生。“方才供奉们的星力已耗损过半,”他转身对大哥易阳洛道,玄色劲装的袖口还沾着星尘,“我已让人去请三哥和三嫂。三哥的‘聚焰阵’能暂时补充星力,三嫂的‘凝星露’可修复光壁裂痕。”
易阳洛点头,目光落在殿外那道渐渐淡去的焰云轨迹上。他玄色常服上的凤凰纹章忽然展翅,带出一缕青焰,将案上的茶盏轻轻托起——那茶盏里盛着七嫂林映雪送来的冰晶玉露,此刻正冒着丝丝寒气。“九弟的目标,或许不止是王位。”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方才他的金乌真火虽烈,却刻意避开了龙柱和供奉们的要害,倒像是……在试探。”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掠过一道金影。众人抬头,只见秦弘基化作的苍鹰正盘旋在光壁上空,鹰喙里叼着一卷玄金色的绸缎,正是帝俊的令牌。苍鹰将令牌丢在光壁前,发出“当啷”一声脆响,随即振翅离去,只留下一句传遍皇都的话语,带着金乌真火的灼热:“三日后,我要在卧龙大殿见所有兄长,谁不到,谁便是认了自己不配继承王位。”
令牌上的三足金乌图腾在日光下流转着火焰,老供奉弯腰拾起,指尖触到令牌的瞬间,忽然皱起眉头——令牌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星文,那是只有皇室核心成员才看得懂的文字,翻译过来竟是“星核异动”。他心中一震,不动声色地将令牌收入袖中,对身旁的供奉使了个眼色:“加强戒备,切莫让任何人靠近光壁。”
此时,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偏殿,寒沁阁的冰窗正映着一轮残月。帝俊坐在沁寒殿的冰榻上,玄金色王袍铺展在榻上,与周围的冰雪形成鲜明对比。兀神医正用银针刺破他的指尖,将血珠滴入玉碗——那血珠落地便化作小火苗,在碗里跳跃。“主子的真火虽强,却已有些躁动。”兀神医收回银针,刺猬背上的尖刺泛着幽蓝,“属下配了副‘静心散’,混在聚焰丹里,可安神。”
帝俊瞥了眼那玉碗里的火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想起方才令牌背面的星文,那是他幼时与父皇在龙塔观测星象时学到的暗号,意为“有异变”。此刻太阳焰星的星核确实在微微震颤,只是这秘密,他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不必。”他抬手挥退兀神医,掌心腾起一团金焰,“三日之后,我要让他们知道,这王位,我不仅要得,还要得理所当然。”
焰光在冰殿里跳跃,映得他额间的太阳晶石忽明忽暗,如同他此刻翻涌的心绪。而远在伽诺城的卧龙大殿,老供奉正对着那行星文出神,星杖顶端的木星石忽然亮了一下,似在提醒着什么。一场围绕王位的纷争,似乎正悄然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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