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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58 天界骑兵团

全宇宙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星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十大金乌中排行第九的金乌王子太阳神帝俊,为争夺易阳家皇室王位继承权,他速速出动天界骑兵团。

焰星之上,金乌九子太阳神帝俊为争易阳家王位,携天界铁骑踏云而来,烈焰所过之处,旌旗猎猎,未闻厮杀,只余一场无声对峙在天地间蔓延。

太阳焰星之上,金乌九子太阳神帝俊为夺易阳家王权,率天界骑兵团疾驰而至,烈焰裹着铁骑踏碎云层,却在宫门前遇阻,双方旌旗对垒,未有刀锋相向,只以气势相搏。

焰星苍穹下,金乌九子太阳神帝俊为争易阳家王位,引天界骑兵团奔袭而来,烈焰随铁骑翻涌,却在宫阙前被一道七彩结界拦下,双方隔空对峙,未有半分伤亡。

宇宙纪年的流光在太阳焰星的大气层外织成金红色的光带,斗罗大陆的地心之火正沿着火焰帝国的脉络翻涌,将皇都伽诺城的天际染成熔金般的色泽。火宫殿檾炩城的龙塔直插云霄,塔尖的焰形宝珠吞吐着三寸金焰,与数万里外南极冰岛的寒雾遥遥对峙——那里的偏殿寒沁阁正飘着碎玉般的雪,广寒宫的冰檐下悬着千年不化的冰晶,唯有孤茗宫的梅枝上落着几点猩红,在万籁俱寂的冰原里透着几分倔强。

此刻的卧龙大殿,十二根盘龙金柱正蒸腾着肉眼可见的热浪,柱身雕刻的火焰纹路似在游动,将殿内映照得如同熔炉。殿中铺着赤金织就的鸾鸟地毯,尽头的鎏金宝座空悬着,座后屏风上绣着的十大金乌图腾正泛着灼目的光。易阳洛身着玄色织金蟒袍,领口滚着一圈赤红焰纹,他垂着眼抚着腰间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方才亲卫来报,九弟帝俊的天界骑兵团已至宫门外三里处。

“九弟这是铁了心要掀翻这殿宇?”二哥易阳炜猛地一拍案几,他绛紫色的朝服上绣着的火焰图案似被惊动,竟微微起伏。他生得浓眉大眼,此刻额角青筋跳得厉害,声音里裹着怒意,“父王的遗诏还未宣读,他倒先动了兵戈!”

“二哥稍安,”七哥易阳炆轻声劝道,他月白色的长袍上用银线绣着冷焰纹,衬得那张清俊的脸愈发温润,“九弟性子烈,怕是急了些。”他身旁的林映雪伸手按了按他的袖口,素色裙裾上的冰梅暗纹在热浪中若隐若现,她垂眸道:“听闻九殿下的骑兵团皆是天界精锐,怕是不好应付。”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紧接着是羽翼划破空气的锐响。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殿门被一股热浪推开,逆光中走进一个身影——太阳神帝俊身着赤金战甲,甲片上的火焰纹路随着他的步伐流转,仿佛有无数星火在其上跳跃。他墨发高束,用一根嵌着太阳晶石的发冠固定,额间印着金乌图腾,双眸睁开时,眼底似有两轮小太阳在燃烧。

“大哥二哥,”帝俊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在大殿中回荡,“侄儿们都在等,父王的遗诏,也该有个定论了。”他身后跟着四大守护者: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背着药篓,浑身尖刺泛着青光;大犬王座的罗兰奥扛着一柄巨斧,兽皮坎肩下的肌肉虬结;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半边身子覆着冰纹,半边燃着火焰,神色冷淡地扫视着殿内;鹰族首领秦弘基则展开双翅,羽翼上的金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九弟好大的阵仗,”五哥易阳炻冷笑一声,他穿的赭石色锦袍上绣着暗纹,此刻正把玩着一枚火玉扳指,“带了天界铁骑来,是想给我们这些兄长一个下马威?”他身旁的叶小媮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道:“夫君,别冲动。”

帝俊尚未答话,殿外忽然飘来一阵清冽的香风,火羲公主易阳欣儿提着裙摆走进来。她穿一身水红纱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浴火凤凰,发间簪着一支红玉步摇,走动时叮咚作响。“九哥,”她声音清脆如铃,带着几分嗔怪,“你怎么真把骑兵团带来了?弄玉方才还说,宫门的守卫都被你吓坏了。”她身后的弄玉和端怀皆垂着头,弄玉手里捧着的琉璃盏中,茶水正冒着热气。

帝俊看向妹妹,眼底的烈焰稍稍收敛:“欣儿,此事关乎易阳家的将来,我不能等。”他转头望向众兄长,目光扫过他们各异的神色——三哥易阳炘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四哥易阳炔正与李奕书低声交谈,六哥易阳炳皱着眉似在盘算,八哥易阳烔把玩着腰间玉佩面无表情,十哥易阳芷则望着殿外,仿佛对殿内的争执漠不关心,他身旁的灵狐翡翠垂着眼,毛茸茸的狐尾在裙后轻轻扫动。

“骑兵团就在宫外候着,”帝俊的声音陡然提高,战甲上的火焰纹路猛地炽烈起来,“今日若是定不下王位归属,这伽诺城的天,怕是要变一变了。”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罗兰奥的声音:“殿下,七殿下的冰卫在宫门外列阵了!”众人闻声看向易阳炆,只见他端起茶盏的手顿了顿,浅笑道:“九弟带了铁骑,做哥哥的,总不能让你一人唱独角戏。”

卧龙大殿的热浪与殿外的寒气隐隐相抗,远处南极冰岛的寒沁阁里,一片雪花落在沁寒殿的窗棂上,悄无声息地融化了。

伽诺城的天际被两道截然不同的光焰劈开,帝俊的天界骑兵团悬在云端,铁甲上的烈焰纹路吞吐着赤金色的光,马蹄踏过之处,云层皆被灼烧成流动的金雾。骑兵团最前排的鹰族战士展开双翼,翎羽边缘燃着星火,秦弘基立于阵前,苍灰色的披风猎猎作响,他锐利的鹰眼扫过宫门,那里正立着另一支队伍。

宫门内,七哥易阳炆的冰卫列成整齐的方阵,玄冰铠甲泛着幽蓝的冷光,手中长矛的矛尖凝结着细碎的冰晶。易阳炆不知何时已立于宫墙之上,月白长袍在热风里轻轻拂动,他身后的林映雪捧着一只白玉暖炉,炉中燃着的不是炭火,而是能与烈焰相抗的寒息草。“九弟的铁骑果然名不虚传,”易阳炆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空气里的热浪都凝滞了几分,“只是这宫门之内,毕竟是易阳家的根基,动刀动枪总不妥当。”

帝俊勒住□□的火麟兽,赤金战甲上的火焰猛地窜高半尺。他身旁的西烨忽而化作半冰半火的原形,左半边身躯覆着雪纹,右半边燃着焰苗,“七殿下是要拦我家主子?”他的声音一半如寒冰碎裂,一半似岩浆翻滚。

“非是阻拦,”易阳炆抬手示意冰卫收矛,“只是父王曾言,金乌同巢,当以和为贵。”他指尖微动,宫门前忽然升起一道水纹般的屏障,屏障上流转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晕——那是易阳家历代相传的“和光结界”,专用于化解家族纷争。

骑兵团的烈焰撞在结界上,竟化作漫天金红色的光点,簌簌落在冰卫的玄冰铠甲上,融成细小的水珠。秦弘基正要下令冲锋,却被帝俊按住肩头。这位太阳神的眼底仍燃着战意,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太阳玉珏——那是幼时父王亲手为他系上的,玉珏上刻着的“和”字此刻正微微发烫。

“七哥倒是把父王的话记得清楚。”帝俊的声音沉了沉,目光掠过冰卫阵中那些年轻的面孔,他们虽握着长矛,眼里却无杀意,只有对皇室的忠诚。他忽然想起幼时与七哥在龙塔寝殿分食火晶果的情景,那时易阳炆也是这样,总用温和的方式化解他的暴烈。

宫门内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火羲公主易阳欣儿提着水红裙裾奔来,弄玉和端怀紧随其后,裙角沾了些许草屑。“九哥七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她站在结界中央,步摇上的红玉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方才端怀去寒沁阁取冰酪,看见南极冰岛的雪都被这边的热气融了半尺,再闹下去,怕是要惊动孤茗宫的祖母了!”

这话一出,帝俊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孤茗宫的那位老太君,是易阳家唯一能让十大金乌都敛声屏气的存在。他侧头看向罗兰奥,这位大犬王座的勇士立刻会意,抬手示意骑兵团收旗。云层间的烈焰渐渐平息,只余下铁甲反射的金光。

易阳炆见状,也让冰卫撤了方阵。他走下宫墙,与帝俊隔着结界相对而立,两人之间的空气里,冷热交织成细密的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小小的彩虹。“不如先进殿喝杯茶?”易阳炆率先打破沉默,“八哥方才遣人来说,他在卧龙大殿备了新采的焰心茶。”

帝俊盯着结界上流转的七色光纹,良久,忽然嗤笑一声:“喝茶可以,但若论王位……”他顿了顿,眼底的火焰重新燃起,却比先前收敛了几分,“我不会让。”

易阳炆含笑点头,抬手撤去了和光结界。金红色的光点与幽蓝色的冰晶在空气中交织、消散,远处广寒宫的冰檐下,一滴融雪顺着冰晶坠落,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水花。

卧龙大殿的鎏金铜炉里燃着安神的焰息香,烟缕在十二根盘龙金柱间蜿蜒,与殿外漫进来的冰火之气缠成细索。八哥易阳烔已在主位旁设了两席,他穿一身琥珀色常服,衣摆上用赤线绣着团簇的火焰莲,见帝俊与易阳炆并肩而入,便执起茶盏笑道:“九弟七哥来得巧,这焰心茶刚沏好,水温正合时宜。”他身旁的于谦茗起身布茶,素手握着青瓷壶,壶嘴流出的茶汤泛着淡淡的金芒,落入盏中时竟浮出细小的火焰花瓣。

帝俊刚落座,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环佩叮当,十哥易阳芷牵着灵狐翡翠的手走进来。易阳芷穿月白锦袍,领口绣着银狐纹,发间只簪了支碧玉簪,神色依旧淡然;灵狐翡翠则一身翠色纱裙,裙摆上缀着细碎的明珠,走动时狐尾在身后轻轻摇摆,她眼波流转,先朝众人福了福身,才轻声道:“听闻九哥带了骑兵团来,十哥担心出事,特意从广寒宫赶回来的。”

“广寒宫的冰桂开了?”易阳炆执盏的手顿了顿,他记得那株冰桂三千年一开花,香气能让暴躁的火兽都温顺下来。易阳芷点头:“开得正好,只是被这边的热气熏得落了些花瓣。”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帝俊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

帝俊指尖在茶盏边缘摩挲,赤金战甲上的火焰纹路忽明忽暗。他知道十哥看似不问世事,实则心思通透,当年父王让十哥掌管广寒宫,便是看中他这份能在极寒中守得住本心的定力。“我今日来,不是为了赏花。”帝俊抬眼,目光扫过殿内众人,“父王的遗诏一日不宣读,这王位便一日未定,我身为金乌九子,自然有争夺的资格。”

“九弟这话不假,”三哥易阳炘忽然开口,他穿赭石色朝服,颔下留着三缕短须,此刻正捻须沉吟,“只是争夺归争夺,动兵戈总归失了体面。”他身旁的谢妘儿补充道:“昨日我去寒沁阁探望六嫂,见那边的冰墙都被热浪灼出了裂纹,若是真打起来,怕是整个伽诺城都要遭殃。”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罗兰奥的通报:“主子,大哥带着羽林军在殿外候着,说要请您去龙塔寝殿一趟。”众人闻言皆看向殿门,只见大哥易阳洛身着玄色蟒袍,稳步走了进来,颜予瑛紧随其后,她穿一身正红宫装,凤钗在发间闪着光,神色却异常严肃。

“父王的遗诏,我找到了。”易阳洛的声音低沉有力,在大殿中回荡,“但宣读之前,我有一事要问九弟——你可知天界骑兵团踏碎的云层里,藏着守护皇都的火灵?”他说着展开一卷明黄绸缎,上面用金线绣着的火灵图腾正泛着微弱的光,“这些火灵受创,皇都的护城结界已弱了三成。”

帝俊猛地起身,赤金战甲与座椅碰撞发出铿锵之声。他看向秦弘基,鹰族首领立刻单膝跪地:“属下失职,未曾察觉云层中有火灵栖息。”帝俊的眉头拧成川字,他虽急于争夺王位,却从未想过要伤及皇都根基,此刻看着那卷绸缎上黯淡的图腾,眼底的火焰竟渐渐平息了几分。

“龙塔寝殿的镇火珠能安抚火灵,”易阳洛收起绸缎,“九弟若愿同去致歉,此事或有转圜。”他目光恳切,玄色蟒袍上的火焰纹在烛火下明明灭灭,“父王常说,王者不仅要有锋芒,更要有守护之心。”

殿内一时寂静,唯有铜炉里的焰息香还在袅袅升腾。易阳欣儿托着腮看向窗外,弄玉正为她续茶,低声道:“公主,方才端怀去看了,宫门外的骑兵团和冰卫都已收队,只是……”她顿了顿,“南极冰岛的方向,好像飘来几片带着火光的雪花。”

龙塔寝殿的穹顶嵌着夜明珠,将殿内照得如同白昼。父王的龙榻上铺着玄色织金被褥,榻前的矮几上放着那卷明黄遗诏,旁边燃着的安神香正袅袅散着烟。易阳洛将遗诏轻轻展开,金线绣就的字迹在珠光下泛着肃穆的光,殿内众人皆屏息凝神,连殿外的风声都似停了几分。

帝俊立于殿中,赤金战甲上的火焰纹路已收敛了许多。他看着那卷遗诏,指尖微微发紧——方才随大哥来寝殿的路上,兀神医已捧着药箱去安抚受伤的火灵,西烨则去了南极冰岛,说是要用冰火之力修补寒沁阁的冰墙。此刻他忽然想起父王临终前的模样,老人枯瘦的手握着他的腕子,说金乌虽性烈,却要懂得聚焰成光,而非散焰成灾。

“九弟在想什么?”五哥易阳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位五哥穿一身赭石色常服,腰间挂着枚火玉印章,那是掌管焰星国库的信物。他身旁的叶小媮正用绢帕擦拭着矮几上的灰尘,轻声道:“遗诏宣读前,九哥不如先换下战甲吧,这身甲胄太沉,怕是累着了。”

帝俊尚未答话,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弄玉捧着个琉璃盘跑进来,盘里放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果子,果皮上还凝着白霜。“公主让奴婢送来的,”弄玉喘着气说,“这是广寒宫刚摘的冰葚子,说是能清心火。”易阳欣儿随后走进来,水红裙裾沾了些寒气,她拿起一颗冰葚子递给帝俊:“九哥尝尝,十嫂说这果子最能压燥气。”

帝俊接过冰葚子,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让他翻腾的心绪平复了些许。他看向易阳欣儿,见妹妹鬓边别着朵冰桂花,花瓣上还沾着细雪,便知她是从广寒宫直接赶来的。“你倒是会忙里偷闲。”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将冰葚子送入口中,清甜中带着微寒,果然压下了喉间的燥意。

“都静一静。”易阳洛的声音响起,他抬手示意众人看向遗诏,“父王的意思,是要我们十人共掌国事,待三年后再从中择一主政。”这话一出,殿内顿时起了些细碎的议论。易阳炜性子最急,率先开口:“共掌?父王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他绛紫色的常服上绣着的火焰图案似在跳动,显然有些不满。

“二哥稍安,”六哥易阳炳扶了扶腰间的玉带,他穿宝蓝色锦袍,面容沉稳,“父王既这么安排,必有道理。你看这遗诏末尾的火纹印,是父王亲手盖的,错不了。”他身旁的王星意点头附和,她穿一身湖蓝色宫装,发间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前日我去卧龙大殿整理父王的书稿,见他在札记里写,金乌同辉,方是焰星之福。”

帝俊盯着遗诏上的火纹印,那印记的纹路与他战甲上的火焰隐隐相和。他忽然想起幼时与兄弟们在卧龙大殿放风筝,大哥的凤凰风筝总飞得最高,七哥的冰龙风筝却最稳,十哥的狐狸风筝总爱绕着他的金乌风筝打转。那时父王站在廊下看着,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共掌便共掌。”帝俊忽然开口,声音在殿内清亮起来,“但这三年里,若有人懈怠国事,我第一个不饶。”他说这话时,赤金战甲上的火焰纹路又亮了几分,却不再是先前的戾气,反倒透着股昂扬之气。

易阳洛闻言一笑,将遗诏小心卷起:“既如此,今日便先到卧龙大殿议事,商议如何分派各司职权。”他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秦弘基的通报,说鹰族的斥候在伽诺城外看到了七彩霞光,怕是受伤的火灵已被安抚好了。

众人走出龙塔寝殿时,正见天边的霞光漫过宫墙,将卧龙大殿的琉璃瓦染成了金红色。远处南极冰岛的方向,一缕冰雾与这边的热气相遇,在半空凝成了一道小小的彩虹,虹光里似有无数细小的火灵在飞舞,带着新生的暖意。

卧龙大殿的盘龙金柱间,忽然腾起十二道不同色阶的火焰,红的炽烈、蓝的幽冷、金的璀璨,在穹顶交织成一张光网。易阳洛将分派职权的玉牌摆在长案上,玉牌上分别刻着“军防”“国库”“历法”等字样,每块玉牌都泛着淡淡的光晕。

“军防一职,九弟最合适。”易阳洛拿起刻着“军防”的赤金玉牌,目光落在帝俊身上,“天界骑兵团本就是焰星锐旅,由你统领,再合适不过。”帝俊接过玉牌,指尖触及玉面时,赤金战甲的火焰纹路与玉牌光晕相融,他沉声道:“我定不让外敌踏入伽诺城半步。”

“国库便交给五弟吧。”易阳洛又拿起刻着“国库”的赭石玉牌,易阳炻起身接过,火玉印章在腰间轻轻晃动:“放心,一分一厘都不会错。”叶小媮在旁补充:“五哥昨晚还在核对寒沁阁的冰玉账目,忙到三更才歇。”

七哥易阳炆接过刻着“历法”的月白玉牌时,林映雪递上一卷星图:“这是广寒宫观测的星象记录,或许用得上。”易阳炆展开星图,上面用银线标注的星轨与殿外的霞光隐隐相合,他笑道:“有这星图,定能算准农时火候。”

正说着,殿外忽然飞进一只冰蓝色的信鸽,鸽爪上系着小卷绢帛。灵狐翡翠伸手接住,展开一看便笑了:“是六哥从南极冰岛发来的,说寒沁阁的冰墙补好了,还在墙头上种了会发光的冰花。”众人闻言皆笑,易阳炳素爱摆弄奇花异草,这下怕是要在冰原上造座花园了。

帝俊望着案上剩下的“外交”玉牌,忽然看向秦弘基:“鹰族的信使最快,这差事便交与你。”秦弘基单膝领命,苍灰色披风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金光:“定让全宇宙都知晓,火焰帝国金乌同辉。”

此时,弄玉端着新沏的焰心茶进来,茶盏里的火焰花瓣还在轻轻跳动。易阳欣儿拿起一盏递给帝俊:“九哥尝尝,这是用南极冰岛的雪水沏的,比寻常茶汤多了几分清冽。”帝俊接过茶盏,热气氤氲中,他忽然瞥见殿外的广场上,天界骑兵团正与冰卫一同操练,赤金铁甲与玄冰铠甲交相辉映,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长案上的玉牌渐渐分发完毕,盘龙金柱的火焰光网缓缓落下,在地面凝成一幅完整的焰星版图。版图上的伽诺城与南极冰岛之间,正有一道金光流转,似在连接两处的冰火之气。殿外的霞光愈发绚烂,连广寒宫的冰檐都染上了一层暖金,孤茗宫的梅枝上,新绽的花苞正微微颤动。

伽诺城的暮色正漫过宫墙,将卧龙大殿的琉璃瓦染成蜜糖色。忽然有亲卫匆匆来报,说南极冰岛的孤茗宫传来消息,老太君要见十位金乌王子。众人闻言皆是一怔,那位久居冰原的老太君已百年未曾踏出孤茗宫,今日突然传召,想必与近日的纷争有关。

易阳洛将分派好的玉牌收进锦盒,沉声道:“既如此,我们便同去一趟孤茗宫。”颜予瑛立刻吩咐侍女备车,她穿一身正红宫装,凤钗在暮色中闪着光:“孤茗宫的路不好走,我让御膳房备些暖身的焰心糕,免得路上受冻。”

帝俊换上了玄色织金常服,腰间仍系着那枚太阳玉珏。他走出大殿时,正见秦弘基指挥着骑兵团在宫门外扎营,鹰族战士的羽翼在暮色中泛着暗金的光。“我去去就回,”帝俊道,“看好营地,不许与冰卫起冲突。”秦弘基躬身应下,苍灰色披风在晚风里拂动:“主子放心,属下省得。”

前往南极冰岛的銮车由十匹雪麟兽牵引,车厢内壁铺着暖裘,于谦茗特意煮了壶热酒,酒液在锡壶里泛着琥珀色的光。“九弟尝尝这个,”八哥易阳烔斟了杯酒递过来,“这是用广寒宫的冰桂酿的,暖身又不烈。”帝俊接过酒杯,酒液入喉时竟带着淡淡的桂花香,让他想起十哥说的那株开花的冰桂。

銮车驶过冰火交界线时,窗外的景色骤然一变。伽诺城的赤金楼宇渐渐被冰原取代,远处的孤茗宫矗立在雪原中央,宫墙由万年玄冰砌成,墙头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唯有宫门前的两株红梅开得正艳,花瓣上落着细碎的冰晶,在暮色中透着惊心动魄的美。

孤茗宫的主殿燃着银炭,暖意融融。老太君坐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她满头银发用一支碧玉簪绾着,脸上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眼神却依旧清亮。见众人进来,她指了指榻前的锦凳:“都坐吧,我这老婆子久不见你们,倒有些想了。”

“祖母近日身体可好?”易阳欣儿挨着老太君坐下,水红裙裾与白狐裘相映,显得格外明艳。老太君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玉镯:“好得很,只是前日见伽诺城方向红光冲天,夜里总睡不安稳。”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帝俊身上,“九儿,你那骑兵团的火焰,烧得太旺了。”

帝俊起身行礼,玄色常服的衣摆在地上扫过:“孙儿知错。”老太君摇头笑道:“知错便好,金乌的火焰,该用来照亮焰星,而非灼烧自家人。”她从榻边拿起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十枚小巧的金乌吊坠,“这是我年轻时给你们每人打的,看看还认得不?”

帝俊接过属于自己的那枚,吊坠上的金乌翅膀微微张开,边缘还留着手工锻造的痕迹。他忽然想起幼时被大哥推搡,摔碎了老太君最爱的冰玉盏,是这位老人笑着揉他的头,说碎玉挡灾,不值当哭。

“你们父王临终前,曾托孤魂鸟捎信给我,”老太君的声音渐渐低沉,“他说最怕你们兄弟失和,忘了金乌同巢的情分。”她将锦盒合上,“今日叫你们来,不为别的,就想看着你们把这吊坠戴上,再陪我喝杯茶。”

端怀捧着茶盘走进来,茶杯里泡着孤茗宫特有的雪顶茶,茶汤泛着淡淡的碧色,水面浮着一层细密的白沫。老太君亲自为众人斟茶,茶汤落入盏中时,竟在杯底凝成小小的金乌影子。“尝尝,”她笑道,“这茶要趁热喝,凉了就失了味道。”

帝俊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汤滑入喉咙,带着雪水的清冽与炭火的暖意。他看向身旁的兄弟们,易阳洛正与易阳炜低声说着什么,易阳炆在把玩那枚金乌吊坠,易阳芷则望着窗外的红梅出神。暮色透过冰窗照进来,将众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在暖炉的热气里轻轻晃动。

远处的伽诺城,天界骑兵团的营地燃起了篝火,与冰卫的营火遥遥相对,在夜色中连成一片温暖的光带。

孤茗宫的雪夜格外静,殿外的红梅被雪压弯了枝桠,偶尔有积雪簌簌落下,在冰地上砸出细碎的声响。老太君留众人宿在偏殿,帝俊被分到沁寒殿,殿内陈设极简,唯有一架冰琴靠墙而立,琴身上刻着细密的火焰纹路,想来是早年父王留在这儿的。

他正对着冰琴出神,门外传来轻叩声,易阳炆提着一盏冰灯走进来,月白长袍上沾了些雪粒。“睡不着?”易阳炆将冰灯放在案上,灯光透过冰罩,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光影,“我见你殿里还亮着,便过来看看。”

帝俊指了指冰琴:“这琴倒稀奇,冰做的身子,却刻着火纹。”易阳炆笑道:“这是父王特意请冰火麒麟族做的,说是要让我们记住,焰星的根基,是冰与火相融。”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动琴弦,琴音清越,竟带着几分暖意,“你小时候还偷弹过这琴,被父王罚抄了一百遍家规。”

帝俊闻言失笑,赤金常服的袖口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我倒忘了这茬。只记得那时候抄家规,七哥总偷偷帮我写几行。”易阳炆也笑了,指尖在琴弦上跳跃:“谁让你那时总想着练骑射,不肯静下心来读书。”

正说着,殿外忽然传来鹰唳声,秦弘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主子,南极冰岛边缘有异动,像是有外域的火兽闯进来了。”帝俊与易阳炆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易阳炆吹熄冰灯:“看来今夜睡不成了。”

两人赶到营地时,天界骑兵团与冰卫已列好阵型。远处的雪原上,十几头浑身燃着黑火的异兽正冲撞着结界,结界上的七彩光纹忽明忽暗,显然有些吃力。“是蚀火兽,”西烨化作半冰半火的原形,沉声道,“这种兽类以火焰为食,专啃结界。”

“九弟的骑兵团主攻,我的冰卫辅助。”易阳炆立刻分派任务,月白长袍在寒风里猎猎作响,“冰卫用玄冰箭牵制,骑兵团用焰心矛破它们的防御。”帝俊点头应下,转身对秦弘基道:“鹰族战士绕后,断它们的退路。”

蚀火兽的黑火撞上玄冰箭,发出滋滋的声响,蒸腾起大片白雾。天界骑兵团的焰心矛带着赤金光晕,刺入蚀火兽的鳞甲时,竟爆出细小的火星。易阳炜不知何时也赶来了,他提着一柄火焰长刀,绛紫色战袍在火光中格外醒目:“九弟七弟,加把劲,别让这些畜生坏了孤茗宫的清净!”

激战中,一头蚀火兽突然转向,朝观战的易阳欣儿冲去。弄玉和端怀吓得脸色发白,却死死护着公主。帝俊正要回身,灵狐翡翠忽然化作原形,一条翠色的狐尾甩出,卷住蚀火兽的后腿,将它狠狠摔在雪地里。“十嫂好身手!”易阳欣儿拍着胸口,水红裙裾在寒风里拂动。

灵狐翡翠变回人形,翠色纱裙上沾了些雪,她笑着摆手:“雕虫小技罢了。”易阳芷站在她身旁,月白锦袍的袖口轻轻晃动,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这位妻子,平日里看着温婉,动起手来却利落得很。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头蚀火兽被焰心矛钉在雪地里,黑火渐渐熄灭,化作一缕青烟。兀神医提着药箱跑来,刺猬背上的尖刺挂着药膏,他挨个检查战士们的伤势:“都是些皮肉伤,抹点药膏就好,不碍事。”

帝俊望着雪原上渐渐平静的结界,忽然道:“这些蚀火兽来得蹊跷,怕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易阳洛走过来,玄色蟒袍上沾了些冰碴:“我已让秦弘基派斥候去查,总会有踪迹的。”他拍了拍帝俊的肩,“今日之事,倒让我想起小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在龙塔寝殿抓偷吃东西的火鼠,也是这般默契。”

帝俊望着兄长们被火光映红的脸,又看了看远处孤茗宫的灯火,忽然觉得胸口那股争强好胜的戾气,竟淡了许多。雪不知何时停了,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几颗疏星,星光落在雪原上,与营地的火光交相辉映,竟有种奇异的安宁。

蚀火兽留下的青烟尚未散尽,雪原上忽然腾起大片冰雾,雾中传来细碎的蹄声。秦弘基展开双翼升至半空,锐利的鹰眼穿透雾霭,沉声道:“是六哥的冰鹿骑兵!”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易阳炳骑着一头通体雪白的冰鹿,宝蓝色锦袍在雾中若隐若现,身后跟着数十名同样骑着冰鹿的战士,鹿角上皆挂着冰晶灯笼。

“我在寒沁阁见这边火光冲天,便带了人过来看看。”易阳炳翻身下鹿,袍角沾着的冰花簌簌落下,他身旁的王星意提着药箱,湖蓝色宫装裙摆扫过雪地,“听闻是蚀火兽闯了结界?”她打开药箱,里面放着南极冰岛特有的疗伤冰膏,膏体泛着淡淡的蓝光。

帝俊正查看一名被黑火灼伤的鹰族战士,闻言道:“已解决了,只是结界被撞出个小缺口。”西烨走上前,半冰半火的手掌按在结界缺口处,左半边的冰纹与右半边的火纹同时亮起,缺口处渐渐凝出新的光纹。“一时半会儿补不好,”他声音里带着冰裂与火燃的双重质感,“得请冰火麒麟族的长老来加固。”

“我已让冰鹿骑兵去请了。”易阳炳从怀中掏出个琉璃瓶,里面装着会发光的冰花粉,“这是我在寒沁阁培育的,撒在结界上能暂时稳住光纹。”他说着将花粉撒向缺口,冰晶遇光便化作细小的光点,如同萤火虫般附着在光纹上,缺口处的闪烁顿时平缓了许多。

此时,孤茗宫的方向传来銮铃声,老太君的贴身侍女撑着伞走来,伞面是用冰蚕丝织的,雪落在上面不沾分毫。“老太君说,让各位殿下回殿歇息,剩下的事交给护卫们便可。”侍女的声音清细,在雪夜里格外清晰,“她还说,明早要亲自教各位殿下煮雪顶茶。”

众人相视一笑,易阳洛挥了挥手:“既如此,便先回吧。”他转身时,玄色蟒袍的下摆扫过一株红梅,震落了花瓣上的积雪,红梅落雪,在暮色中划出一道艳色。

帝俊走在回沁寒殿的路上,易阳欣儿从后面追上来,水红裙裾在雪地里像团跳动的火焰。“九哥,你看这个。”她举起一枚从蚀火兽身上拔下的黑火鳞片,鳞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兀神医说这鳞片有问题,寻常蚀火兽的鳞片不会带这种光。”

帝俊接过鳞片,指尖触及之处竟有些发烫。他想起方才蚀火兽的攻击方式,确实比典籍里记载的更具攻击性。“看来不是偶然闯进来的。”他将鳞片递给秦弘基,“收好,回去让兀神医仔细查查。”秦弘基单膝接过,苍灰色披风在夜风里展成一片阴影:“属下明白。”

回到沁寒殿时,案上的冰灯仍亮着,易阳炆留下的那盏冰琴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壶热酒和两碟小菜。碟中是南极冰岛特有的冰笋和焰星运来的火枣,一冷一热,倒也相映成趣。帝俊拿起酒壶斟了杯酒,酒液入喉时,忽然听见殿外传来琴音,清越中带着暖意,正是易阳炆方才弹的那曲。

他走到窗边,见易阳炆正坐在廊下的雪地里弹琴,月白长袍与雪地几乎相融,唯有指尖在冰琴上跳跃的火光格外醒目。不远处,易阳炜和易阳炻正围着一盏篝火说话,绛紫色与赭石色的袍角在火光中交叠,偶尔传来几声笑骂,倒像是回到了少年时在龙塔寝殿嬉闹的光景。

雪又开始下了,细小的雪粒落在冰琴上,被琴弦的暖意融成水珠,顺着琴身的火焰纹路缓缓滑落,在雪地里晕开小小的湿痕。帝俊望着廊下的身影与远处的篝火,忽然觉得这南极冰岛的寒夜,竟也没那么冷了。

次日清晨,孤茗宫的红梅上落了层新雪,晨光透过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恰好落在主殿的窗棂上。老太君披着白狐裘坐在暖榻上,看着殿下众人围着炭炉煮雪顶茶,银炭在炉中泛着橘红色的光,将每个人的脸都映得暖意融融。

易阳炆正用银匙搅动茶汤,月白长袍的袖口沾了些茶沫。“这雪水得用初雪,”他笑着说,“去年我在广寒宫存了些,今日正好派上用场。”林映雪将烤好的焰心糕摆在碟中,糕点上的糖霜遇热微微融化,散着甜香:“九弟尝尝这个,是用焰星的火麦做的,配雪顶茶正好。”

帝俊刚接过糕点,殿外忽然传来翅膀扑打的声响,秦弘基捧着一卷绢帛走进来,苍灰色披风上还沾着晨露。“主子,斥候在蚀火兽来的方向发现了这个。”他展开绢帛,上面画着个奇异的图腾,似鸟非鸟,似兽非兽,边缘还刻着细小的火焰咒文。

易阳洛凑近一看,眉头顿时皱起:“这是暗火族的图腾。”他玄色蟒袍上的火焰纹似被惊动,微微起伏,“暗火族百年前被父王逐出焰星,怎么敢回来作祟?”颜予瑛在旁补充:“我曾在古籍里见过,暗火族最擅长操控蚀火兽,怕是想趁机搅乱我们易阳家。”

老太君拿起绢帛,指尖在图腾上轻轻拂过:“老东西我活了这么久,什么风浪没见过。”她将绢帛丢进炭炉,火苗猛地窜高,图腾在火中扭曲成灰烬,“他们想让金乌内斗,我们偏要让他们看看,易阳家的骨头是硬的。”

帝俊望着炉中跳动的火苗,赤金常服的领口在晨光中泛着光:“我这就带骑兵团去搜捕暗火族余孽。”易阳炜立刻起身,绛紫色袍角扫过地面:“算我一个,我的烈焰营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急什么。”老太君端起茶盏,茶汤里的金乌影子随着晃动轻轻摇曳,“暗火族狡猾得很,硬碰硬怕是讨不到好。”她看向易阳炔,四哥正捧着本古籍翻看,墨色锦袍上绣着的书卷纹格外醒目,“老四,你掌管典籍库,想想暗火族的弱点是什么。”

易阳炔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玉簪:“暗火族怕光,尤其是金乌的本源之火。”他指着古籍上的插图,“书上说,只要我们十兄弟合力祭出金乌真火,就能驱散他们的暗火。”李奕书在旁点头,湖蓝色裙裾上的书案纹若隐若现:“我昨夜整理书卷,也看到过类似的记载。”

帝俊闻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太阳玉珏。他忽然想起幼时十兄弟在龙塔顶端练习合璧之术,父王站在塔下看着,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那时的金乌真火是暖的,不像后来这般带着锋芒。

“那就练合璧之术。”他忽然开口,声音清亮,“从今日起,每日清晨在卧龙大殿集合,什么时候能让金乌真火融成一团,什么时候再去找暗火族算账。”易阳炆笑着接话:“我让冰卫在殿中设个冰火阵,正好磨练真火的纯度。”

正说着,端怀端来新煮的雪顶茶,茶汤在盏中泛着碧色,水面的白沫已散去,露出底下细小的金乌影子。老太君看着众人举杯的模样,忽然笑了:“这才像我易阳家的金乌,有锋芒,更有筋骨。”

窗外的晨光越发明媚,孤茗宫的红梅在雪地里开得愈发鲜艳,花瓣上的露珠顺着冰晶滚落,滴在雪地上,晕开一小片湿润的痕迹。远处的伽诺城,天界骑兵团与冰卫正在广场上操练,赤金与幽蓝的光在晨光中交织,竟比昨日更显默契。

返回伽诺城的銮车比来时热闹许多,十兄弟挤在同一辆车厢里,暖炉上温着的冰桂酒散着淡淡香气。易阳炜正比划着昨夜与蚀火兽缠斗的招式,绛紫色袍角扫过炭盆,带起一串火星:“若不是九弟那记焰心矛快准狠,我怕是要被那头畜生挠破战袍。”

帝俊刚要答话,车外忽然传来一阵欢呼。撩开窗帘望去,只见伽诺城的百姓正站在街道两侧,手里捧着鲜花与果篮,孩童们举着绘有金乌图腾的小旗,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这是……”他有些诧异,赤金常服的领口在阳光下泛着光。

易阳洛笑着解释:“昨日暗火族作祟的事,百姓们都知道了。他们这是在谢我们护住了结界。”颜予瑛递来一块刚出炉的焰心糕,糕点上的糖霜沾了些她正红宫装的金线:“你看那巷口的老婆婆,前年她孙子被火兽所伤,还是九弟你让人送去的药。”

銮车行至卧龙大殿前,广场上忽然升起十道不同颜色的火焰,红、橙、黄、绿、青、蓝、紫、金、白、黑,在半空交织成巨大的金乌虚影。“是冰火麒麟族的长老来了。”西烨走上前,半冰半火的身躯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他们说要帮我们加固结界,还带来了族里的至宝——冰火珠。”

那冰火珠悬浮在广场中央,一半如冰晶剔透,一半似火焰燃烧,珠身转动时,广场四周的地面上渐渐浮现出复杂的光纹,将整个伽诺城都罩在其中。“这光纹能预警,只要有外域邪祟靠近,便会亮起红光。”冰火麒麟长老的声音如同洪钟,“三位殿下合力祭出的金乌真火,正好能为光纹充能。”

帝俊与易阳洛、易阳炆对视一眼,同时抬手。三道金红色的火焰从他们指尖射出,汇入冰火珠中。珠子猛地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广场上的光纹瞬间亮起,如同流动的星河。百姓们纷纷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声浪几乎要掀翻殿顶的琉璃瓦。

易阳欣儿拉着弄玉的手,水红裙裾在光影中如同跳动的火焰:“九哥你看,那光纹里好像有父王的影子。”众人细看,果然见光纹流转间,隐约有个身着龙袍的老者身影,正微笑着望向他们。

帝俊望着那虚影,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想起父王临终前说的话:“金乌的光芒,从来不是为了争辉,而是为了照亮整个焰星。”此刻掌心传来的暖意,与兄弟们的火焰相融,竟比独自燃烧时更加强烈。

广场边缘,秦弘基正指挥着天界骑兵团与冰卫一同巡逻,鹰族战士的羽翼与冰卫的玄冰铠甲在光纹下交相辉映。远处的南极冰岛,寒沁阁的冰墙上,易阳炳新种的冰花正迎着光纹绽放,花瓣上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与伽诺城的光纹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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