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星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十大金乌中排行第九的金乌王子太阳神帝俊,他手握雷锋魔杖,光辉洒落人间,为争夺易阳家皇室唯一王位继承权,他对兄弟发动残酷战争。
焰星之上,金乌九子太阳神帝俊,执雷锋魔杖,以烈日之威夺易阳王权,同胞相残,血染星河。
焰星金乌九子太阳神帝俊,仗雷锋魔杖之威,为易阳皇室权位,向手足挥起屠刀,烈阳之下血光四溅。
太阳焰星之上,金乌九子太阳神帝俊持雷锋魔杖,为易阳皇室王位,向手足掀起血战,烈阳光辉亦染猩红。
宇宙纪年的罡风卷过太阳焰星的大气层,将斗罗大陆上空的焰云撕成鎏金碎片,火焰帝国的疆土在烈日下蒸腾起扭曲的热浪。易阳家皇室的皇都伽诺城如同一颗镶嵌在熔岩中的巨钻,火宫殿的檾炩城矗立在赤红色的玄武岩基座上,龙塔寝殿的琉璃瓦反射着足以灼穿眼眸的光,主殿卧龙大殿的十二根盘龙柱正吞吐着暗金色的火焰,柱身上镶嵌的鸽血红宝石随着气流微微震颤,仿佛巨兽的心跳。
此刻卧龙大殿内,九道身影正被殿顶穹窿中央悬挂的日晷投射出的光斑笼罩。太阳神帝俊立于殿中最炽烈的光纹里,他身着玄色织金蟒纹朝服,衣摆处用赤金丝绣着浴火重生的金乌图腾,每一根丝线都流转着细碎的光粒。墨发用紫金冠束起,额间嵌着一枚菱形的太阳晶石,折射出的光束在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投下狭长阴影。他左手握着的雷锋魔杖通体赤红,杖首的太阳纹章正缓缓旋转,杖身缠绕的火焰纹路时不时窜起寸许高的青蓝色火苗,将他那双琥珀色瞳孔映照得愈发幽深。
“九弟这魔杖倒是愈发霸道了。”大哥易阳洛率先开口,他身着月白锦袍,领口绣着繁复的云纹,腰间玉带悬着一枚羊脂玉佩,说话时总习惯性地摩挲着玉佩边缘,温和的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警惕。他身旁的颜予瑛穿着水绿色宫装,袖口的珍珠随着抬手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她垂着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显然对这场对峙早已心有不安。
帝俊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雷锋魔杖在掌心轻轻一顿,杖首的火焰纹路骤然亮起,殿内温度陡升,十二根盘龙柱上的火焰猛地窜高半尺。“大哥这话错了,”他的声音带着金石相击的质感,目光扫过阶下的八位兄长,“这不是霸道,是天命。父王的遗诏里写得明白,唯有能让焰星光芒普照全域者,才配继承王位。”
二哥易阳炜往前迈了半步,他赤红的朝服上用金线绣着燃烧的火焰,腰间悬着一柄赤霄剑,剑穗上的红玉随着动作摇晃。“天命?”他嗤笑一声,剑眉拧成川字,“九弟怕是忘了,长幼有序的规矩刻在易阳家的骨血里。你手握这来路不明的魔杖,就敢视宗亲为草芥?”他身旁的余隽隽穿着橙红色褙子,双手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却强撑着挺直脊背。
帝俊缓缓抬眼,额间的太阳晶石骤然爆发出刺目强光,将易阳炜的身影压得矮了半分。“规矩?”他偏过头,目光掠过三哥易阳炘——那位总爱穿着杏黄色锦袍、用玉冠束发的兄长此刻正摩挲着妻子谢妘儿的袖口,谢妘儿藕荷色的裙裾上绣着缠枝莲,此刻却在热浪中微微发颤。“三哥去年在南极冰岛私囤寒铁,四哥纵容属下调换军粮,五哥……”他顿了顿,雷锋魔杖的杖身泛起灼热的红,“这些规矩,诸位兄长何时放在眼里?”
四哥易阳炔猛地拍向身旁的鎏金案几,他靛蓝色朝服上的火焰纹章因怒气而微微发亮,李奕书赶紧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她月白色的裙摆在这满室炽烈中显得格外素净:“夫君息怒。”易阳炔甩开她的手,额角青筋跳动:“九弟查得倒是清楚!莫非早就觊觎这王位,连兄弟们的行踪都要一一监视?”
帝俊身后的四大守护者始终如雕塑般静立。刺猬家族的兀神医穿着灰布长衫,背上的尖刺泛着银光,他垂着眼,指尖捻着一枚银针,仿佛对眼前的争执充耳不闻,只有偶尔颤动的耳廓泄露了他的关注。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奥主罗兰奥则是另一番模样,他穿着粗布短打,腰间别着青铜酒壶,古铜色的脸上沟壑纵横,却在听到易阳炔的话时突然嗤笑一声,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
“诸位还是莫要急着动气。”七哥易阳炆轻声开口,他穿着月白色常服,领口绣着银线流云,气质温润如玉,身旁的林映雪穿着素色襦裙,正用一方素帕轻轻擦拭着他鬓角的汗珠。“九弟既有此心,不妨说说你的打算。”
帝俊的目光终于落在七哥身上,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复杂。他缓缓举起雷锋魔杖,杖首的太阳纹章投射出一道光柱,在殿中地面勾勒出火焰帝国的疆域图,南极冰岛的位置闪烁着幽蓝微光。“打算?”他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日起,卧龙大殿由我主政。诸位兄长可携家眷前往南极冰岛的偏殿——寒沁阁也好,沁寒殿也罢,孤茗宫与广寒宫的雪景正适合静修。”
十哥易阳芷突然笑出声,他穿着翠绿色锦袍,腰间的灵狐玉佩随着笑声叮咚作响,身旁的灵狐翡翠穿着同色系宫装,耳尖的绒毛微微颤动,显然是憋不住笑意。“九哥这是要将我们流放?”他歪着头,狐族特有的媚眼弯成月牙,“可我听说,寒沁阁的冰墙比龙塔的玄铁还硬,怕是连金乌的火焰都融不开呢。”
帝俊没有理会十弟的调侃,他转身看向九妹易阳欣儿。火羲公主穿着绯红宫装,裙摆绣着浴火凤凰,发间的金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弄玉和端怀两位侍女垂手立在她身后,一个捧着鎏金香炉,一个提着绘着火焰纹的宫灯。“欣儿,”他的声音柔和了些许,“你留下,与我共守伽诺城。”
易阳欣儿抬起眼,眸中映着殿顶的日晷,她轻轻点头,步摇上的珍珠碰撞出细碎的声响:“听凭九哥安排。”她身旁的弄玉悄悄抬眼,瞥见八哥易阳烔的妻子于谦茗正用帕子捂着嘴,肩头微微颤抖,而八哥本人穿着赭石色朝服,脸色铁青,却始终没有开口。
雷锋魔杖的火焰纹路渐渐平息,殿内的温度缓缓回落。帝俊望着阶下各异的神色——五哥易阳炻紧握着叶小媮的手,六哥易阳炳与王星意交换着眼神,三哥易阳炘的手指在袖中绞成一团——心中冷笑。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南极冰岛的寒风挡不住金乌的野心,就像卧龙大殿的火焰永远不会熄灭。此刻龙塔寝殿的琉璃瓦正将日光折射成七色彩虹,落在雷锋魔杖的杖尖,凝成一颗跳动的火星,仿佛在预示着这场权力之争的漫长与炽烈。
宇宙纪年的第七个星轨周期,太阳焰星的自转突然慢了半拍,斗罗大陆的晨昏线被拉扯成一道扭曲的赤金弧线。火焰帝国的疆土上,岩浆河在裂谷中翻涌,溅起的火珠落地时凝成赤红色的晶石,而数万里之外的南极冰岛,万年不化的冰层正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卧龙大殿的青铜门在铰链的吱呀声中缓缓闭合,将殿外的热浪与殿内的凝重隔绝成两个世界。十二根盘龙柱上的火焰已变成暗紫色,投在地面的光影如同张牙舞爪的兽。太阳神帝俊站在九龙宝座前的白玉台阶上,玄色朝服的下摆扫过阶面,金乌图腾上的赤金丝在幽光中流转。他左手的雷锋魔杖斜倚在肩头,杖首的太阳纹章正发出蜂鸣般的震颤,杖身缠绕的火焰纹路突然暴涨,在他脚边织成一张燃烧的光网。
“九弟这是要困死我们?”二哥易阳炜猛地拔剑,赤霄剑的剑身在火光中映出他赤红的脸。他朝服上的火焰刺绣仿佛活了过来,与剑上的光焰交相辉映。余隽隽死死拽着他的衣袖,橙红色褙子的袖口已被汗水浸湿:“夫君!不可冲动!”她的声音发颤,却仍挺直着脊背,目光死死盯着帝俊手中的魔杖。
帝俊掀起眼皮,琥珀色瞳孔里的光比赤霄剑更冷。“二哥觉得,凭这柄剑能劈开我的光网?”他轻笑一声,指尖在雷锋魔杖上轻轻一点,杖身突然射出九道红光,分别缠上八位兄长的手腕。“易阳家的规矩里,从没有以下犯上的道理。”
大哥易阳洛的月白锦袍被红光勒出褶皱,他抬手按住颜予瑛的肩,阻止她上前。水绿色宫装的裙摆扫过地面,颜予瑛鬓边的珍珠步摇微微晃动,她望着丈夫被红光灼出红痕的手腕,睫毛上凝着一层水汽:“大哥……”易阳洛却朝她摇了摇头,摩挲着玉佩的手指泛白,声音依旧温和:“九弟要的不过是个姿态,我们若不从,怕是连南极冰岛的门都进不去。”
“大哥倒是通透。”帝俊的目光掠过三哥易阳炘,那位总爱穿杏黄锦袍的兄长正试图用灵力挣脱红光,谢妘儿藕荷色的裙裾被他拽得变了形,她咬着唇,指尖掐进丈夫的掌心:“三哥,别白费力气了。”易阳炘猛地转头,玉冠下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我易阳家的皇子,岂能像阶下囚一般被流放!”
“阶下囚?”帝俊身后的冰火麒麟王子西烨突然开口,他银白与赤红交织的长发垂在玄色铠甲上,左半边脸覆着冰纹面具,右半边脸的鳞片在火光中闪烁。“三殿下说笑了,寒沁阁的暖阁里燃着万年火晶,可比这大殿暖和多了。”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一半凝成白霜,一半化作火星。
四哥易阳炔突然笑了起来,靛蓝色朝服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李奕书月白色的裙摆被他揽在怀里,他拍着妻子的背,语气却带着狠戾:“九弟这是学起父王的手段了?当年父王就是这样将不服管教的王叔们送去广寒宫的。”他抬眼看向帝俊,“可你别忘了,广寒宫的桂树底下,埋着多少没来得及发芽的野心。”
帝俊的指尖在雷锋魔杖上停顿片刻,杖首的太阳纹章突然暗了暗。他瞥见七哥易阳炆正低头与林映雪说着什么,月白色常服的袖口沾了些灰尘,林映雪素色襦裙的衣角轻轻扫过他的靴面,两人的目光交汇时,都藏着难以言说的忧虑。而十哥易阳芷正凑在灵狐翡翠耳边低语,翠绿色锦袍的下摆扫过地面的光网,竟没被灼伤分毫,灵狐翡翠耳尖的绒毛抖了抖,突然朝帝俊抛了个媚眼:“九哥,寒沁阁的冰床睡不惯,能不能让翡翠带着暖炉?”
“十嫂想要什么,自然都有。”帝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却落在八哥易阳烔身上。那位穿赭石色朝服的兄长始终沉默,于谦茗正用帕子给他擦汗,帕子上的茶香在热浪中弥漫。当帝俊的目光扫来时,易阳烔突然抬头,眼底的红血丝如同蛛网:“九弟,你可知南极冰岛的冰层下,压着多少年前的怨念?”
“八哥多虑了。”帝俊身后的鹰族首领秦弘基突然展开双翼,玄黑色的羽毛在火光中泛着金属光泽,他的喙状鼻轻轻动了动,“属下已派族中子弟驻守冰岛四周,任何怨念都逃不出鹰眸的注视。”他说话时,羽翼带起的风让殿内的烛火剧烈摇晃。
雷锋魔杖的光网突然收紧,八位兄长的朝服都被灼出焦痕。帝俊的目光掠过他们身后的女眷——五哥易阳炻将叶小媮护在怀里,六哥易阳炳的手按在王星意的腰间,她们的裙摆都在微微颤抖,却没人发出一声求饶。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九妹易阳欣儿身上,她绯红的宫装在暗紫色火光中如同跳动的心脏,弄玉捧着的鎏金香炉里,檀香正袅袅升起,与殿内的火药味交织在一起。
“九哥,”易阳欣儿突然开口,步摇上的珍珠碰撞声打破了沉寂,“南极冰岛的寒沁阁与广寒宫相距千里,要不要让弄玉她们先去打点?”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周到。
帝俊微微颔首,雷锋魔杖的光网缓缓松开,红光化作锁链,缠在八位兄长的腕间。“奥主,”他侧头看向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奥,那人正用袖口擦拭着青铜酒壶,粗布短打的肩头沾着些草屑,“你带一队禁军,护送诸位兄长去冰岛。”
罗兰奥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殿下放心,保证让各位主子在寒沁阁喝上热酒。”他转身时,腰间的酒壶撞出清脆的声响,与锁链的哗啦声交织在一起。
刺猬家族的兀神医突然上前一步,灰布长衫下的尖刺轻轻颤动,他将一枚银针递给颜予瑛:“夫人,若锁链灼得厉害,刺这处穴位可缓解。”银针在火光中闪着银光,颜予瑛接过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突然明白了这看似冷漠的神医,早已备下了应对之策。
易阳洛第一个迈步走向殿门,月白锦袍的下摆扫过光网,竟没再被灼伤。“走吧。”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决绝。八位兄长依次跟上,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他们身后的女眷们亦步亦趋,裙摆扫过地面的焦痕,留下淡淡的香痕。
当最后一道身影消失在青铜门外,帝俊才缓缓放下雷锋魔杖,杖首的太阳纹章渐渐平息。他望着空荡荡的大殿,盘龙柱上的暗紫色火焰正慢慢变回金色,地面的光网在杖身的颤动中缓缓消散,只留下几处焦黑的印记。秦弘基收起双翼,西烨的面具上凝结了一层白霜,罗兰奥正往酒壶里倒着什么,兀神医则低头整理着银针,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却都知道,卧龙大殿的寂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假象。
殿外,太阳焰星的烈日正升至最高点,将伽诺城的每一寸土地都烤得滚烫,而数万里之外的南极冰岛,第一片冰屑正从寒沁阁的檐角落下,在风中化作一道细碎的银光。
宇宙纪年的星河流转至焰星近日点,斗罗大陆的每一寸土壤都蒸腾着金红色的热气,火焰帝国的疆土上,岩浆汇成的河流在赤岩峡谷中奔涌,河面漂浮着燃烧的黑曜石,远远望去如同一串流动的幽冥灯火。广寒宫的琉璃瓦在烈日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与数万里外伽诺城火宫殿的炽烈形成诡异的呼应,寒沁阁的冰檐垂着三尺长的冰凌,阳光穿过时碎成万千虹光,落在孤茗宫的白玉阶上,映得满地都是细碎的光斑。
罗兰奥带着禁军押送八位金乌王子及家眷抵达南极冰岛的第三日,寒沁阁的冰墙突然渗出淡红色的水痕。易阳洛正与颜予瑛在暖阁中对弈,月白锦袍的袖口沾着些许炉灰,他执黑子的手顿在半空,望着窗棂外蔓延的红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羊脂玉佩:"这冰岛的冰层,怕是镇不住底下的东西。"颜予瑛放下白子,水绿色宫装的裙摆扫过铺着白狐裘的地面,她拾起一枚落在棋盘上的冰屑,轻声道:"九弟的雷锋魔杖能引动烈日之力,或许早就算到会有异动。"话音未落,暖阁外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夹杂着禁军的呵斥声。
易阳炜的赤霄剑不知何时已出鞘,剑光劈开冰雾时映出他赤红朝服上的火焰刺绣,余隽隽正用锦帕擦拭着剑鞘上的霜花,橙红色褙子的衣角被风掀起:"二哥,禁军说九弟派西烨来了。"易阳炜收剑入鞘的动作一顿,剑穗上的红玉撞在鞘口:"冰火麒麟?他来做什么,看我们这些'阶下囚'的笑话?"话音刚落,一道银红交织的身影已穿过冰廊,西烨玄色铠甲上的冰纹正缓缓融化,左脸的面具沾着细碎的冰晶,右脸的鳞片在冰光中泛着冷芒。
"诸位殿下倒是清闲。"西烨的声音带着冰碴子,他抬手时,掌心凝出一块冰晶,里面裹着半片焦黑的羽毛,"帝俊殿下让我送来这个,说是卧龙大殿的盘龙柱上掉下来的。"易阳炘的杏黄锦袍在冰雾中格外醒目,他一把夺过冰晶,玉冠下的眉头拧成疙瘩:"这是金乌的尾羽!九弟想暗示什么?"谢妘儿攥着他的衣袖,藕荷色裙裾上的缠枝莲仿佛在颤抖:"三哥,别中了他的计。"西烨突然冷笑,面具下的目光扫过众人:"帝俊殿下说,若诸位安分守己,这尾羽便是警示;若有人想破冰而出......"他顿了顿,掌心的冰晶突然炸裂,"冰火麒麟的炎息,可比烈日更灼人。"
寒沁阁的冰顶突然传来振翅声,秦弘基的玄黑羽翼掠过琉璃瓦,鹰族首领落在冰阶上时,爪尖在白玉石上留下浅痕。他朝易阳炔递过一卷兽皮卷轴,靛蓝色朝服的主人展开时,李奕书凑过身来,月白色裙摆的流苏扫过卷轴上的火漆印。"这是......卧龙大殿的布防图?"易阳炔的手指点在标注着龙塔寝殿的位置,那里用赤金粉末画着一个太阳纹章,"九弟这是在羞辱我们?"秦弘基收拢羽翼,喙状鼻动了动:"殿下说,让诸位看看谁在替你们守着伽诺城。"他的目光扫过缩在易阳芷身后的灵狐翡翠,对方翠绿色宫装的领口绣着狐尾,耳尖的绒毛突然竖了起来。
易阳芷突然笑出声,翠绿色锦袍的腰带随着笑声晃动,灵狐翡翠拽着他的衣袖,声音里带着狡黠:"十哥,你看广寒宫的方向。"众人转头时,只见数万里外的天际线腾起一道赤金色光柱,如同雷锋魔杖的杖影倒悬在云端。易阳烔的赭石色朝服在风中微微起伏,他望着那道光柱,于谦茗递来的热茶在手中晃出涟漪:"那是帝俊在启用魔杖的封印之力。"他突然压低声音,"父王当年就是用这股力量镇压了冰岛的怨灵,如今九弟......"话未说完,寒沁阁的冰墙突然剧烈震颤,孤茗宫的方向传来玉石碎裂的声响。
兀神医的灰布长衫在冰雾中若隐若现,他背着药箱穿过冰廊,尖刺上沾着的草药汁滴在地上,瞬间凝成冰晶。"七殿下,林夫人的寒症犯了?"他望着蜷缩在暖炉旁的林映雪,对方素色襦裙上落着几片雪花,易阳炆正用体温焐热她的指尖,月白色常服的袖口已被泪水浸湿。"九弟的人送来的药,她不敢吃。"易阳炆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倔强,"兀神医,你敢保证这药里没有......"兀神医突然将一枚银针插进药碗,针尖瞬间变黑:"七殿下放心,我替夫人换了新药。"他拔出银针时,针尖的黑色化作青烟,"帝俊殿下或许要权位,但还不至于用毒药对付自家人。"
广寒宫的玉桂树突然剧烈摇晃,叶片上的霜花簌簌落下。易阳炻正帮叶小媮裹紧斗篷,五哥朝服上的盘扣蹭过妻子的发顶:"这树三千年没动过了,今日怎会......"叶小媮突然指着树梢,那里停着一只浑身燃着火焰的青鸟,青鸟的喙中衔着一卷绯红绸缎。易阳炳展开绸缎时,王星意凑过来的发间落了片雪花,六哥朝服上的火焰纹章与绸缎上的金乌图腾恰好重叠:"是欣儿的字迹!"绸缎上绣着一行字——卧龙大殿的日晷停在了酉时,下面用金线绣着半枚太阳晶石。
"酉时是父王当年定下的换防时辰。"易阳洛将绸缎递给颜予瑛,暖阁的火光映着妻子水绿色的衣袖,"欣儿这是在给我们报信。"颜予瑛抚摸着绸缎边缘的流苏,突然发现线头处藏着一粒极小的冰晶,里面裹着半句话:寒沁阁的冰窖......"话音未落,寒沁阁外突然响起冰层炸裂的巨响,罗兰奥的粗布短打身影撞破冰墙冲进来,青铜酒壶摔在地上,里面的酒液在冰面上燃起蓝色的火焰:"不好了!孤茗宫的冰窖塌了,里面......里面藏着当年王叔们的兵器!"
八位金乌王子同时看向那道通往外界的冰洞,洞口的冷风卷着冰碴子灌进来,吹得众人的朝服猎猎作响。易阳炜的赤霄剑再次出鞘,剑光与洞外的赤金色光柱遥遥相对,余隽隽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橙红色的衣袖在风中如同跳动的火焰:"夫君,你看冰洞边缘的雪地上......"那里印着一串巨大的爪印,一半覆着白霜,一半燃着火星,显然是西烨留下的痕迹。
远处的广寒宫突然传来钟鸣,声音穿过数万里冰原,在寒沁阁的冰顶回荡。易阳芷望着爪印旁的一行冰字,那是用麒麟尾羽刻下的——想走,便试试。灵狐翡翠突然轻笑,翠绿色的裙摆扫过冰字:"看来九哥早就料到我们会动心呢。"她的指尖划过冰面,留下一道浅痕,"不过这冰窖里的兵器,倒是比卧龙大殿的藏品有趣多了。"
易阳洛突然将颜予瑛护在身后,月白锦袍在风中展开如同一面旗帜,他望着洞外那道贯通天地的赤金光柱,羊脂玉佩在掌心微微发烫。此刻寒沁阁的冰墙仍在渗出淡红色的水痕,孤茗宫的方向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广寒宫的钟声还在继续,而数万里外的伽诺城,卧龙大殿的日晷指针正缓缓移向戌时,雷锋魔杖的杖首在九龙宝座旁轻轻震颤,投射出的光纹在地面织成越来越密的网。
宇宙纪年的星轨偏移了半寸,太阳焰星的光芒突然被一层暗紫色云翳裹住,斗罗大陆的火焰河流流速骤缓,岩浆表面凝结出半透明的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卧龙大殿内,日晷的指针卡在戌时与亥时之间,十二根盘龙柱的暗紫色火焰忽明忽灭,将太阳神帝俊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玄色朝服上的金乌图腾在光影中似要振翅飞出,左手的雷锋魔杖杖身滚烫,杖首的太阳纹章突突跳动,像颗不安分的心脏。
“九哥,南极冰岛传来急报。”易阳欣儿的绯红宫装扫过冰凉的白玉地面,步摇上的珍珠碰撞声比往常急促了三分,弄玉捧着的鎏金香炉里,檀香燃得只剩半截,灰烬落在托盘里簌簌作响。帝俊没有回头,琥珀色的瞳孔映着殿外扭曲的日光:“是他们动了王叔们的兵器?”易阳欣儿垂在身侧的手指绞着宫装衣角,金乌刺绣的金线硌得指尖发疼:“西烨说,八哥用冰棱劈开了孤茗宫的冰窖,五哥正试着催动那些沉睡的火焰长矛。”
秦弘基的双翼在殿门处投下巨大的阴影,玄黑色羽毛上沾着南极冰岛的冰碴,他单膝跪地时,喙状鼻喷出的气息带着寒气:“殿下,鹰族哨探看见广寒宫的玉桂树开满了血色花朵,那些花瓣落在冰面上,竟燃起了绿色的火。”帝俊指尖在雷锋魔杖上轻叩,杖身的火焰纹路突然窜起青蓝色火苗:“血色桂花?父王当年镇压怨灵时,冰岛的桂树也开过一次。”他侧头看向兀神医,对方灰布长衫下的尖刺正微微颤动,手里的银针串成了一串,在火光中闪着冷光。
“殿下,”兀神医的声音带着刺刮冰面般的质感,“那些兵器上附着的怨念,需用金乌心头血才能净化。八位殿下若强行催动,怕是会被怨念反噬。”他从药箱里取出一个水晶瓶,里面盛着半瓶金红色的液体,在瓶壁上凝成细小的火焰:“这是属下早年为各位殿下备下的心头血,或许能派上用场。”罗兰奥突然从殿角的阴影里走出来,粗布短打的肩头落着几粒火星,他把酒壶往腰间一塞:“老刺猬倒是细心,不过帝俊殿下早让我备了后手——大犬座的烈焰犬正在冰岛边缘候命,那些怨灵敢露头,就把它们烧成灰。”
话音未落,卧龙大殿外突然响起金铁交鸣之声,夹杂着禁军的呐喊。易阳欣儿猛地转身,端怀手里的宫灯晃了晃,烛火照亮她惊白的脸:“是......是龙塔方向!”帝俊终于抬步,雷锋魔杖在地面拖出一道焦痕,玄色朝服的下摆扫过阶上的火星:“看来有人不想等了。”他行至殿门处,望见龙塔寝殿的方向腾起一团白雾,与伽诺城上空的赤金色光芒撞在一起,炸开漫天金粉,像场盛大却诡异的烟火。
“是七哥的冰雾术。”易阳欣儿的声音发颤,弄玉赶紧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侍女的指尖触到公主滚烫的手背,才发现她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帝俊望着那团不断扩张的白雾,眸色深沉如渊:“易阳炆最擅用冰雾藏形,他定是想趁乱让家眷从冰岛的密道溜回来。”他突然扬声,雷锋魔杖指向天际,杖首射出一道红光,穿透云层直抵南极冰岛:“西烨,封死所有密道!告诉易阳炆,他的冰雾在烈日下撑不了半个时辰。”
南极冰岛的寒沁阁内,易阳炆的月白色常服已被冰雾打湿,林映雪素色的襦裙沾着从冰窖带出的霜花,正用帕子擦拭他鬓角的水珠:“夫君,九弟的红光把密道入口冻住了,冰层厚得像卧龙大殿的盘龙柱。”易阳炆望着被赤金色光罩封住的洞口,掌心凝出的冰锥砸上去,只留下个浅浅的白印:“他的雷锋魔杖能引动整个焰星的热力,这冰层怕是比玄铁还硬。”远处传来易阳炳的怒吼,六哥赤红的朝服在冰雾中一闪而过,王星意正帮他解开被火焰长矛灼伤的袖口,银线绣的火焰图腾已焦黑一片。
“六哥小心!”易阳炻的声音从孤茗宫方向传来,他杏黄锦袍的前襟被火焰长矛的热浪灼出几个洞,叶小媮正用冰棱给他降温,藕荷色的裙摆在寒风中翻飞如蝶,“这长矛认主,你没滴心头血,它会反噬的!”易阳炳却猛地将长矛插进冰地,枪尖喷出的火焰在冰面上烧出个圈:“认主?我易阳家的兵器,凭什么只认九弟!”他的手刚按上矛柄,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力量掀飞,王星意扑过去扶他时,两人都被长矛的尾焰扫中,朝服的衣角瞬间燃起小火苗。
易阳洛的月白锦袍在广寒宫的血色桂花树下格外醒目,颜予瑛正用帕子接住飘落的花瓣,水绿色的袖口被绿色的火焰燎到,竟发出青草燃烧的气味:“大哥,这些桂花的根须,好像在往冰窖的方向钻。”易阳洛按住她欲碰根须的手,羊脂玉佩在掌心发烫:“这是怨灵在借桂花的根须寻找出口,九弟派雷锋魔杖的力量镇压,反而让它们更疯狂了。”他抬头望向伽诺城的方向,赤金色的光柱已变成暗紫色,像根烧红后骤然冷却的烙铁。
易阳炜的赤霄剑劈碎第三块扑来的冰棱,剑身上的红光与广寒宫的绿火交织,映得他赤红朝服上的火焰刺绣如同活物。余隽隽递过一壶烈酒,橙红色的褙子沾着冰碴:“二哥,喝口暖暖身子,西烨的冰火麒麟在冰窖外守着,我们冲不出去的。”易阳炜仰头灌下烈酒,酒液顺着嘴角流进领口,烫得皮肤发疼:“守?他是在等我们被怨念吞噬,好让九弟名正言顺地除掉我们!”他挥剑劈开一片袭来的绿火,剑气扫过桂花树枝,血色花瓣落了满身,像泼了一身的血。
易阳烔的赭石色朝服在寒沁阁的冰墙下缩成一团,于谦茗正用热茶给他焐手,茶盏里的热气遇到冰墙,凝成一串水珠,顺着墙面上的红痕蜿蜒而下,像条细细的血河:“八哥,你看这水痕......”易阳烔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红痕在墙角汇成一个模糊的图腾,像只展翅的金乌,却缺了一只翅膀,“这是......父王的标记?”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在龙塔寝殿的壁画上见过这图腾,当时父王说,这是易阳家最不该忘记的警示。
易阳芷的翠绿色锦袍在冰雾中像抹跳动的春色,灵狐翡翠正拽着他躲开火焰长矛的尾焰,耳尖的绒毛被燎得卷曲:“十哥,你看那些禁军的盔甲,好像在融化!”易阳芷眯起狐狸般的媚眼,果然见罗兰奥带来的禁军盔甲表面渗出黑油,滴在冰面上冒起白烟:“是九哥的雷锋魔杖在发力,他想让盔甲里的人都变成焦炭。”他突然笑出声,笑声在冰谷里荡出回音,“可他忘了,狐狸最擅长钻空子——翡翠,还记得我们在龙塔寝殿发现的那个通风口吗?”
卧龙大殿的日晷指针终于跳动了一下,却不是走向亥时,而是倒退回戌时。帝俊望着这诡异的景象,雷锋魔杖的杖身突然剧烈震颤,杖首的太阳纹章裂开细纹,渗出金红色的液体,滴在白玉地面上,燃起小小的火苗。“九哥!”易阳欣儿惊呼着上前,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在三步之外,步摇上的珍珠散落两颗,在地上滚出老远,“你的魔杖在流血!”帝俊没有回答,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日晷倒转的影子,玄色朝服下的身体绷得像张满弓,他知道,南极冰岛的兄弟们正与怨念撕扯,而这根连接着焰星命脉的魔杖,正在为他的执念付出代价。
秦弘基突然振翅冲上穹顶,双翼撞碎了几片琉璃瓦,他的声音穿透殿顶传来,带着鹰隼般的尖锐:“殿下!南极冰岛的冰层裂开了,下面......下面露出了无数只抓挠的手!”罗兰奥抓起地上的青铜酒壶,粗布短打的身影冲向殿外:“属下带烈焰犬去支援!”兀神医则将那瓶心头血塞进易阳欣儿手中,灰布长衫的尖刺抵住地面:“公主,若魔杖彻底碎裂,需用您的火羲灵力暂时稳住,否则整个焰星都会被怨念吞噬。”
易阳欣儿攥着那瓶滚烫的心头血,绯红宫装的裙摆被从殿外灌进的狂风掀起,她望着九哥挺直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在龙塔寝殿,帝俊也是这样背对着她,用小小的手掌挡住滴落的岩浆,说要永远护着她这个唯一的妹妹。而此刻,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却带着孤绝的寒意,仿佛连血脉相连的温度都被雷锋魔杖的烈焰烤干了。殿外的赤金色光柱彻底变成了暗紫色,将伽诺城的天空染成一片诡异的暮色,远处传来冰层大面积崩裂的巨响,夹杂着金乌王子们的怒吼与兵器碰撞的铿锵,像首混乱而悲壮的战歌,在宇宙纪年的罡风中远远传开。
宇宙纪年的星河流淌得愈发滞涩,太阳焰星的内核传来沉闷的轰鸣,斗罗大陆的岩浆河彻底凝固,赤红色的外壳布满蛛网般的裂痕,仿佛一脚就能踏碎。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上空,暗紫色云翳与赤金色光芒绞缠成巨大的漩涡,卧龙大殿的琉璃瓦在这诡异的光线下泛着青灰色,十二根盘龙柱的火焰彻底熄灭,只余下柱身上暗红的血痕,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太阳神帝俊的玄色朝服已被雷锋魔杖渗出的金红液体浸透,那些液体顺着衣摆滴落,在白玉地面上汇成细小的溪流,每一滴都燃着幽蓝的火苗。他额间的太阳晶石滚烫如烙铁,折射出的光不再炽烈,反而带着种濒死的黯淡。“秦弘基,”他的声音比殿外的罡风更冷,雷锋魔杖拄在地上的力道让杖首陷入石面半寸,“让鹰族封锁所有通往冰岛的星轨,连只蚊子都不许飞过去。”
秦弘基振翅落在他身侧,玄黑色羽翼上沾着的冰晶正迅速融化,喙状鼻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尖锐的鹰啼:“属下遵命。”他转身时,羽翼扫过盘龙柱上的血痕,带起一阵腥甜的风,与殿内檀香的余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易阳欣儿的绯红宫装不知何时沾了几片焦黑的羽毛,她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地上的金红溪流,那些火苗舔舐着她的指尖,却没有灼伤。“九哥,你的血在变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步摇上仅剩的几颗珍珠碰撞着,像碎掉的泪,“兀神医说,雷锋魔杖与你的血脉相连,它裂开的细纹,就是你心口的伤。”帝俊低头看她,琥珀色的瞳孔里第一次映出疲惫,玄色朝服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锁骨处盘旋的金乌纹身,此刻那纹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颜色。
“欣儿,”他抬手想抚摸她的发顶,却在半空中停住,掌心的温度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去把龙塔寝殿的镇星石取来。”易阳欣儿猛地抬头,绯红的衣袖扫过地面的火苗:“那是父王的遗物,九哥你想......”“别问。”帝俊的声音陡然严厉,雷锋魔杖的杖首突然迸出一串火星,“照做就是。”弄玉赶紧扶着摇摇欲坠的公主,端怀提着的宫灯烛火剧烈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得不成样子。
南极冰岛的寒沁阁已不复往日模样,冰墙彻底坍塌,露出后面漆黑的冰窟,里面传来兵器碰撞与怨灵嘶吼的混杂声响,像是有无数恶鬼在里面撕扯。易阳洛的月白锦袍被冰碴划得满是破洞,羊脂玉佩用丝线系在颜予瑛的颈间,水绿色宫装的裙摆沾满了泥污,她正用一块碎冰给丈夫冰敷额头的伤口:“大哥,九弟连星轨都封了,我们怕是......”
“怕是插翅难飞?”易阳炜的赤霄剑斜插在冰地里,剑身上的红光只剩微弱的一点,他赤红朝服的前襟破了个大洞,露出里面被灼伤的皮肤,正泛着难看的水泡。余隽隽用自己的橙红色褙子给他包扎,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微微一颤:“二哥,你的灵力快耗尽了,再这样硬撑下去......”
“撑不下去也得撑!”易阳炜猛地推开她,抓起剑的动作让伤口裂开,血珠滴在冰面上,瞬间被冻成细小的血珠,“难道要我们像王叔们一样,被关在这冰窖里,直到变成怨灵的养料?”他的怒吼声震落了头顶最后一块冰棱,砸在旁边的火焰长矛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易阳炘的杏黄锦袍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正费力地拖着一柄巨大的火焰战斧,斧刃上的火焰忽明忽灭,显然极不稳定。谢妘儿的藕荷色裙裾被冰窟里的阴风掀起,她咬着牙帮丈夫稳住斧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三哥,这战斧认的是父王的气息,我们......”话音未落,战斧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将两人掀飞出去,重重撞在残存的冰墙上。
易阳炔的靛蓝色朝服沾满了黑色的淤泥,他正蹲在冰窟边缘,用一块尖锐的冰石在地上画着什么。李奕书的月白色裙摆铺在冰面上,像朵濒死的白莲,她望着丈夫画出的星轨图,声音发颤:“四哥,这是......我们小时候偷偷去玩的那颗废弃星子?”易阳炔点点头,指尖在图上的一个红点处重重一点:“那里有父王留下的备用星轨,九弟未必知道。”他抬头时,眼角的淤青在冰光下格外醒目,那是被火焰长矛的气浪扫中的。
易阳炻的杏黄锦袍上沾着几根怨灵的黑色发丝,他正用冰棱小心翼翼地撬开一块巨大的冰砖,叶小媮蹲在旁边,手里攥着半块从暖阁带来的火晶,藕荷色的袖口被冰棱划破,渗出血珠:“五哥,小心点,这冰砖下面好像有东西在动。”易阳炻没说话,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冰砖裂开的瞬间,一股黑色的雾气喷涌而出,吓得叶小媮尖叫一声,手里的火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易阳炳的赤红朝服上沾满了绿色的火焰灼烧后的黑痕,他正背靠着冰墙喘息,王星意用帕子给他擦着脸,银线绣的火焰图腾已变得模糊不清:“六哥,我们的灵力快支撑不住了,那些怨灵越来越强。”易阳炳抓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再撑一会儿,我总觉得......欣儿不会不管我们的。”他的目光望向伽诺城的方向,那里的暗紫色漩涡正不断扩大,像个要吞噬一切的巨口。
易阳炆的月白色常服已被冰窟里的寒气浸透,他将林映雪紧紧护在怀里,素色襦裙的主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冻得发紫。“映雪,别怕。”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奇异的镇定,指尖在她掌心画着什么,“我刚才在冰墙上看到父王的标记了,那下面应该有逃生的密道。”林映雪点点头,牙齿却控制不住地打颤,声音细若蚊蚋:“七哥,我冷......”
易阳烔的赭石色朝服在冰窟的阴影里几乎看不见,他正用一块尖锐的冰棱在墙上刻画着什么,于谦茗举着一块燃烧的火晶站在他身后,茶盏早就不知丢到了哪里,橙红色的衣袖被火星烫出好几个洞:“八哥,你刻的这是什么?”易阳烔头也不抬,冰棱划过冰墙的声音刺耳难听:“是父王教我的镇魂咒,或许能暂时压制这些怨灵。”他刻下最后一笔时,冰墙上的咒文突然亮起红光,紧接着又迅速黯淡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
易阳芷的翠绿色锦袍在这一片灰暗里格外扎眼,他正和灵狐翡翠合力搬动一块巨大的冰砖,灵狐翡翠耳尖的绒毛已完全贴在皮肤上,翠绿色的裙摆被冰棱勾出好几道口子:“十哥,这下面真的有通风口吗?我快搬不动了。”易阳芷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冰砖上:“放心,狐狸的鼻子不会错的——你闻,这下面有龙塔寝殿的檀香味。”
卧龙大殿的日晷指针仍在倒转,已经退回到未时。帝俊望着那疯狂转动的指针,雷锋魔杖的杖身裂痕越来越多,金红的液体流淌得更快了。他玄色朝服上的金乌图腾彻底褪去了颜色,只剩下一片黯淡的灰。“九哥,镇星石取来了。”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喘息,弄玉捧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跟在她身后,盒子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
帝俊接过盒子,手指触到盒面的瞬间,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电击。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盒子,里面的镇星石通体漆黑,只有中心一点微弱的金光,像颗濒死的星子。“这就是父王用自己一半神力炼化的镇星石......”他喃喃自语,雷锋魔杖突然发出一声悲鸣,杖首的太阳纹章彻底碎裂,“原来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易阳欣儿看着他将镇星石按在雷锋魔杖的裂痕处,金红的液体突然沸腾起来,溅起的水花落在帝俊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九哥,”她鼓起勇气开口,绯红的宫装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鲜艳,“你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他们是我们的哥哥啊。”
帝俊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镇星石与魔杖融合的地方,那里正发出耀眼的光芒,将他的脸照得一半明一半暗。玄黑色的朝服在光芒中猎猎作响,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撕碎。他知道,一旦镇星石与雷锋魔杖完全融合,南极冰岛的兄弟们将再无翻身之日,但他停不下来了,就像这倒转的日晷,被无形的执念推着,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深渊。
南极冰岛的冰窟里,易阳洛突然指着冰墙的一处,月白锦袍的破袖指向那里:“你们看!那里在发光!”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父王标记的下方,一道金色的光芒正不断扩大,像道希望的门。易阳炜的赤霄剑瞬间爆发出强烈的红光,他赤红的朝服在这光芒中重新变得鲜艳:“是密道!父王真的给我们留了密道!”
怨灵的嘶吼声突然变得疯狂,黑色的雾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想要堵住那道金光。易阳炘举起火焰战斧,杏黄锦袍的破洞在风中猎猎作响:“兄弟们,跟我冲!”八位金乌王子同时释放出最后的灵力,各色朝服在金光中飞舞,像八道不甘屈服的火焰,朝着那道希望之光冲去。
卧龙大殿的镇星石与雷锋魔杖终于完全融合,杖身爆发出的光芒瞬间穿透了殿顶,直冲云霄,将暗紫色的漩涡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帝俊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数步,玄色朝服上的金乌图腾突然重新亮起,只是这一次,那金乌的眼睛里,带着种冰冷的绝望。他望着那道撕裂天空的金光,琥珀色的瞳孔里映出南极冰岛的方向,那里,八道身影正冲进希望的光芒,而他的世界,只剩下这空旷冰冷的大殿,和手中这根染满了血脉与执念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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