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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64 雷锋剑

太阳神帝俊手握雷锋剑,光芒万丈护苍生。

焰星之上,斗罗大陆火焰帝国,金乌九子帝俊,承太阳神位,握雷锋剑光耀寰宇。为夺易阳皇室唯一王位,竟向手足挥剑,燃战火焚苍穹,昔日护苍生之光,终成同胞骨血上的烈焰。

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金乌九子帝俊,掌雷锋剑光耀四方,本为苍生守护者,却因易阳皇室王位之争,向手足燃起残酷战火,昔日圣光终染血色。

火焰帝国踞太阳焰星,斗罗大陆之上,金乌九子帝俊为太阳神,执雷锋剑光耀三界,本以护苍生为任,却因易阳皇室王位,向手足启残酷之战,圣光终染血痕。

宇宙纪年时期,太阳焰星悬于寰宇中央,斗罗大陆在其映照下灼灼生辉,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便踞于此地核心。皇都伽诺城的火宫殿檾炩城,龙塔寝殿的鎏金穹顶嵌着万枚焰晶,日光流转时,殿内梁柱上盘绕的火龙浮雕似要挣脱玉石,吐纳出焚天烈焰。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偏殿寒沁阁覆着千年不化的玄冰,沁寒殿的琉璃窗凝结着霜花,孤茗宫的梅枝裹着冰晶,广寒宫的玉阶覆着厚雪,冷宫的铁门锈迹斑斑,与皇都的炽热形成天地两极。

这日,卧龙大殿的十二根赤金柱撑起高阔穹顶,柱上金乌浮雕羽翼舒展,似要衔住殿顶垂落的焰珠灯。十大金乌王子与夫人们按序立于殿中,衣袂翻飞间尽是火焰帝国的华贵气象。大哥易阳洛身着赤纹紫袍,面容方正,眉宇间凝着长兄的沉稳,他身旁的颜予瑛穿月白绣金裙,素手轻拢鬓边珍珠,目光平和;二哥易阳炜着赭石色锦袍,性子暴烈如燃柴,妻子余隽隽着烟霞衫,正悄声劝他收敛锋芒;三哥易阳炘的墨绿朝服上绣着火焰暗纹,与谢妘儿的碧色罗裙相映,二人皆敛目垂首,似在沉思;四哥易阳炔穿玄色蟒袍,手持玉圭,李奕书的杏黄衣衫在一众浓烈色彩中格外亮眼,她指尖绞着帕子,显露出几分不安;五哥易阳炻的绯红长袍下摆绣着流云,叶小媮的水红裙衫随呼吸轻动,二人对视时眼中藏着忧虑;六哥易阳炳的橙红朝服上缀着金扣,王星意的绛紫披风垂落地面,夫妇俩站姿挺拔,如两株劲竹;七哥易阳炆着米白锦袍,气质温润如暖玉,林映雪的素白宫装衬得她愈发清冷,二人并肩而立,自成一派宁静;八哥易阳烔的宝蓝长袍上金线绣满星辰,于谦茗的靛青长裙绣着水纹,她不时抬眼望向殿门,似在期盼什么;十哥易阳芷穿银灰长袍,袖口绣着灵狐纹样,身旁的灵狐翡翠化为人形,绿裙上缀着狐尾状流苏,眸光灵动如狐。

殿门忽然被推开,炽烈的金光瞬间灌满大殿,九弟太阳神帝俊缓步而入。他头戴紫金冠,冠上嵌着一枚鸽卵大的太阳晶石,赤金长袍上用金线绣着三足金乌,每一片羽毛都栩栩如生,走动时似有金辉流淌。他面容俊朗,眉峰如刀削,眼瞳中似有烈焰燃烧,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睥睨寰宇的威严。右手握着的雷锋剑,剑鞘通体赤红,镶嵌着七彩焰玉,剑身在金光中若隐若现,剑柄缠着赤金鳞纹,握处温润如玉。他身后跟着九妹易阳欣儿,即天后羲和火羲公主,她穿绯红宫装,裙摆绣着日月同辉图,发间金饰叮咚作响,眉眼间既有公主的娇贵,又有天后的端庄。

“九弟来得正好,”易阳洛率先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今日召集众人,正是为易阳家皇室继承权之事。”

帝俊眸光微抬,扫过众兄弟,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继承权归属,自有天意,更凭实力。”

易阳炜性子最急,当即上前一步,赭石色锦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九弟这话是什么意思?论长幼,继承权也轮不到你这老九!”

“二哥莫急,”帝俊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雷锋剑在手中轻轻一转,剑鞘与地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宇宙法则,强者为尊。我手握雷锋剑,护焰星万年安稳,难道不配继承这王位?”

易阳炘上前一步,墨绿朝服上的火焰暗纹似在跳动:“九弟护苍生有功,众人皆知,但继承权需循祖制……”

“祖制?”帝俊打断他,眼中烈焰更盛,“祖制也说,能带领火焰帝国走向更强盛者,方可继位。诸位兄弟,谁能如我一般,让太阳焰星成为全宇宙最强星球?”

谢妘儿轻轻拉了拉易阳炘的衣袖,低声道:“夫君,莫要与九弟争执。”

易阳欣儿上前一步,绯红宫装在金光中格外夺目:“诸位兄长,九哥实力有目共睹,继承权之事,不如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易阳芷轻笑一声,银灰长袍上的灵狐纹样似在眨眼,“九哥手握雷锋剑,又有太阳神之力,这竞争何来公平?”

灵狐翡翠也接口道:“正是,九王子虽强,却也不能坏了规矩。”

帝俊眼中寒光一闪,周身金光骤然变得凌厉:“规矩?我便是规矩。”他缓缓举起雷锋剑,剑尖直指众兄弟,“三日之后,若有人不服,可来龙塔前与我一战。胜者,便为王位继承人。”

话音落下,他不再看众人反应,转身便走,金红色的袍角扫过地面,留下一串金色的残影。易阳欣儿紧随其后,殿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留下满殿惊愕的兄弟与夫人们。

三日后,龙塔前的广场上,帝俊立于高台之上,雷锋剑斜指地面,金光万丈。台下,众兄弟皆身着战甲,神色凝重。易阳洛手持赤焰枪,颜予瑛立于他身后,月白裙衫在风中飘动;易阳炜握着双火轮,余隽隽为他整理战甲系带;其余兄弟也各持兵器,夫人们或担忧,或坚定地望着自家夫君。

“看来,诸位是决意与我一战了。”帝俊的声音透过金光传遍广场,带着一丝惋惜,却更多的是决绝。

易阳洛举起赤焰枪,枪尖燃着熊熊烈火:“九弟,莫怪兄长们不念手足之情,只为守护易阳家祖制。”

帝俊不再多言,雷锋剑骤然出鞘,一道璀璨的金光划破长空,如银河倒泻,直逼众兄弟。一场残酷的战争,就此拉开序幕。而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寒沁阁的窗棂上,一抹冰痕悄然裂开,似在预示着这场争斗将波及甚远。

雷锋剑出鞘的刹那,赤金色的焰光如海啸般漫过龙塔广场,将众兄弟的战甲映得透亮。易阳洛横举赤焰枪,枪尖火舌骤然暴涨三丈,月白裙衫的颜予瑛在他身后屈膝沉腰,掌心凝出一道冰蓝色的防御结界——她虽为金乌夫人,却身负极寒灵力,此刻正以己之短护夫君周全。

“九弟当真要撕破脸皮?”易阳洛的声音裹在火浪里,震得广场地砖簌簌发抖。他方正的脸上青筋隐现,昔日沉稳的眼眸此刻盛满焦灼,余光瞥见身侧的颜予瑛已渗出细汗,喉间不由得发紧。

帝俊立于金光中央,紫金冠上的太阳晶石折射出刺目锐芒,赤金长袍被气流掀起,金线绣就的金乌似要振翅飞出。“大哥,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他握着雷锋剑的指节泛白,剑身在他掌心轻颤,似在呼应主人翻腾的战意,“要么臣服,要么……尝尝这剑的厉害。”

话音未落,易阳炜已驾着双火轮冲上前,赭石色战甲上的火焰纹章燃得噼啪作响:“老九休狂!”他暴喝着旋身掷出火轮,两轮如赤电般擦过帝俊耳畔,却被雷锋剑划出的金光弹开,撞在龙塔的琉璃壁上,碎成漫天星火。余隽隽在台下急得跺脚,烟霞色战裙被风卷成一团,她知道丈夫冲动,却也明白此刻无人能退。

“二哥这性子,还是这般急躁。”帝俊冷笑一声,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易阳炜身后,雷锋剑的剑鞘轻轻点在对方后心。易阳炜猛地僵住,双火轮哐当落地,脸上血色褪尽——他竟连对方的动作都未看清。

“九弟手下留情!”易阳炘急忙挺枪上前,墨绿战甲上的暗纹忽明忽暗。谢妘儿紧随其后,碧色裙摆扫过散落的火轮碎片,掌心捏着三枚淬了冰的玉针,这是她压箱底的防身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用。

帝俊侧身避开枪尖,雷锋剑斜挑,剑脊精准地磕在易阳炘的枪杆上。只听嗡的一声,易阳炘虎口震裂,玄铁枪脱手飞出,他踉跄后退时,谢妘儿的玉针已破空而至,却在距帝俊三尺处被金光熔成水汽。“三哥,你的枪法还是这般中规中矩。”帝俊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眼底却掠过一丝复杂——他曾最爱看三哥练枪,觉得那沉稳的招式里藏着火焰帝国该有的模样。

广场另一侧,易阳芷正与灵狐翡翠交换眼色。银灰战甲上的灵狐纹样忽然活了过来,化作数道虚影缠向帝俊,翡翠的绿裙在原地旋出碧色光带,她尖尖的狐耳在战盔下微动,正试图扰乱帝俊的感知。“九哥,以一敌众,不怕力竭吗?”易阳芷的声音带着笑意,眼底却藏着忌惮,他知道这些小把戏困不住帝俊,只求能拖延片刻。

帝俊反手挥剑,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灵狐虚影瞬间消散。他看向易阳芷的目光冷了几分:“十弟的狐术倒是精进了,只可惜……”雷锋剑突然指向天空,一道金柱直冲云霄,将太阳焰星的光河引下,化作万千光刃悬于广场上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旁门左道不值一提。”

高台下,七哥易阳炆正扶着林映雪后退。米白色战甲的他本就不喜争斗,此刻见兄弟们渐落下风,温润的脸上满是痛惜,林映雪的素白战裙沾了不少尘土,她轻轻按住丈夫的手,低声道:“别去,我们……护好自己就好。”她清冷的眼眸望着场中那抹刺眼的金光,忽然想起年少时,帝俊还会把烤得最暖的焰果塞给她,那时的光,从未如此灼人。

就在此时,雷锋剑突然暴涨数丈,金光如巨浪般朝众兄弟涌去。易阳洛嘶吼着撑起火焰屏障,颜予瑛的冰结界与之交织,却在触到金光的瞬间寸寸碎裂。众兄弟纷纷祭出本命灵力,赤橙黄绿的火光在广场上炸开,却如投入熔炉的雪花,转瞬便被吞没。

“噗——”数道闷响同时响起,易阳洛、易阳炜等人皆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龙塔的白玉栏杆上。他们挣扎着抬头,看见帝俊的赤金身影在金光中愈发高大,雷锋剑上的七彩焰玉流转着诡异的光泽,那光芒里,似乎还沾着他们刚刚喷出的血珠。

南极冰岛的寒沁阁内,沁寒殿的琉璃窗忽然结满冰花,孤茗宫的梅枝咔嚓作响。广寒宫的玉阶上,一道身影正凭栏远眺,冷宫中的铁门被风撞得哐当直响,似在为万里之外的手足相残,发出无声的叹息。

龙塔广场的硝烟尚未散尽,帝俊的赤金身影已落在众兄弟面前,雷锋剑的剑尖离易阳洛咽喉不过寸许。金光映得他俊朗的面容一半明一半暗,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唯有眼瞳深处,那团熊熊燃烧的烈焰里,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烦躁。

“大哥,还要打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火星,落在易阳洛耳边。

易阳洛挣扎着抬手,赤焰枪在他掌心颤得厉害,指腹触到枪杆上温热的血迹——是颜予瑛刚才为他挡金光时擦破手臂留下的。他望着帝俊眼中那片陌生的冷冽,忽然泄了气,方正的脸上血色尽褪,沉声道:“我……认输。”

“大哥!”易阳炜捂着胸口咳了两声,赭石色战甲上的裂痕正冒着缕缕青烟,“你怎能……”

“二哥,”帝俊转头看向他,雷锋剑微微侧移,“继续打下去,只会让更多人受伤。”他瞥见余隽隽正扶着易阳炜的胳膊,烟霞色的衣袖已被血浸透,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此时,易阳烔忽然从地上站起,宝蓝色战甲上的星辰纹章黯淡了大半,他抬手抹去唇角血迹,银灰色的发带松松垮垮垂在肩头:“九弟,你赢了我们,却未必能服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八哥素来温和,此刻眼中却含着执拗,“易阳家的王位,不是靠刀剑抢来的。”

于谦茗急忙上前扶住他,靛青战裙上沾了不少尘土,她望着帝俊手中的雷锋剑,轻声道:“九王子,八哥说得是。昔日你护苍生时,焰星上下谁不敬重?可如今……”

“如今怎样?”帝俊打断她,雷锋剑在他手中转了个圈,带起的气流掀动了众人的衣袍,“难道要让一个无力守护焰星的人继位,让太阳焰星失去宇宙第一的荣光?”他看向于谦茗的目光带着审视,忽然想起年少时,八哥总爱把她做的冰晶糕点分给自己,那时的糕点甜丝丝的,不像现在这般,连空气里都飘着血腥味。

“九哥,”易阳芷扶着灵狐翡翠站起身,银灰战甲上的灵狐纹样已变得模糊,“我们并非质疑你的实力,只是……”他看了眼身旁脸色苍白的翡翠,绿裙上的狐尾流苏断了两根,“手足相残,终究违背祖训。”

灵狐翡翠忍着痛,指尖抚过断了的流苏,轻声道:“九王子,王位之争,何至于此。”她的声音带着灵狐一族特有的柔媚,此刻却染着颤音,那双灵动的狐眸里,满是不解与恐惧。

帝俊正要开口,忽然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便见易阳欣儿带着弄玉、端怀走来。火羲公主的绯红宫装在硝烟中依旧鲜亮,只是裙摆沾了些灰,她走到帝俊身侧,看向众兄弟的目光带着几分复杂:“诸位兄长,胜负已分,不如……先让兀神医来看看伤势?”

话音刚落,一道灰影倏地从龙塔后窜出,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背着药箱,尖刺上还沾着南极冰岛的冰碴:“殿下有令,老朽这就来。”他说话时眼睛滴溜溜转,扫过众兄弟的伤势,小胡子抖了抖,“还好还好,都是皮肉伤,不打紧。”

易阳炆此时也扶着林映雪走上前,米白色战甲上沾了不少脚印,他温润的脸上满是疲惫,轻声道:“九弟,先治伤吧。”林映雪的素白战裙被风吹得贴在身上,她望着帝俊,清冷的眼眸里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一声轻叹。

帝俊握着雷锋剑的手缓缓垂下,剑鞘与地面相触,发出沉闷的声响。金光渐渐收敛,露出他赤金长袍上沾染的点点血迹——不知是哪位兄弟的。他看着众兄弟或坐或站,皆是狼狈模样,忽然觉得掌心的雷锋剑有些烫,烫得他几乎要握不住。

“治伤。”他丢下两个字,转身走向龙塔,赤金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血迹,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印记。

广场上,兀神医已打开药箱,取出泛着银光的药膏。众兄弟沉默地坐着,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有寒风吹过龙塔的檐角,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谁在低声哭泣。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寒沁阁的寒玉床上,一块千年玄冰忽然裂开细纹,沁寒殿的烛火无风自动,晃得满殿影子忽明忽暗,仿佛预示着这场争斗,远未结束。

龙塔广场的血迹尚未干涸,已被帝俊周身散出的金光灼成焦黑印记。他立于卧龙大殿的丹陛之上,雷锋剑斜倚在身侧,赤金长袍垂落如瀑,金线绣的金乌在殿顶焰珠灯映照下,羽尖似凝着血光。

“诸位兄长既已认输,”他开口时,声音撞在十二根赤金柱上,反弹出层层叠叠的回响,“三日之后,我便在主殿继位。”

易阳炳猛地抬头,橙红战甲上的金扣已崩落两颗,他身旁的王星意急忙按住他的手臂,绛紫披风下的手微微颤抖。“九弟,”易阳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六哥素来刚直,此刻眉头拧成死结,“继位大典需得先祖灵前祭拜,你这般……”

“六哥觉得,我不配?”帝俊打断他,目光扫过丹陛下垂首而立的众兄弟。易阳炻扶着叶小媮,绯红长袍的下摆沾满尘土;易阳炔低头盯着手中玉圭,玄色蟒袍的袖口撕裂了道口子;连最温和的易阳炆,米白锦袍上也添了数道划痕。他忽然想起幼时,众兄弟围坐在火宫殿的暖炉旁,七哥总爱为他烤焰果,果皮裂开时,香气能漫满整个檾炩城。

“九王子自然配,”灵狐翡翠的声音轻轻响起,她正为易阳芷整理银灰战甲的系带,绿裙上的狐尾流苏只剩半截,“只是……南极冰岛的偏殿,历来是安置退位王族之地。兄长们若是去了,寒沁阁的玄冰……怕是熬不住他们的火灵。”

帝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雷锋剑的剑柄忽然泛起微热。他记得翡翠曾赠他一支狐尾笔,笔杆温润,写起战书来格外顺手。“孤茗宫的暖玉床,可移去寒沁阁。”他淡淡道,指尖在剑鞘上摩挲,那里还留着刚才握剑时的温度。

“九弟倒是想得周到。”易阳烔忽然笑了一声,宝蓝战甲上的星辰纹章黯淡无光,他抬手理了理松垮的发带,八哥眼中的温和已被疏离取代,“只是不知,广寒宫的月桂树,还能活到你继位那日吗?”

于谦茗轻轻拽了拽丈夫的衣袖,靛青长裙上的水纹绣已被尘土遮去大半。她望向帝俊,轻声道:“九王子,广寒宫的月桂是先王后亲手所植,前日被金光震得落了满地花叶……”

帝俊的喉结动了动,没接话。他转头看向殿外,龙塔的鎏金穹顶在日光下闪得刺眼,忽然想起先王后曾抱着他,在广寒宫的月桂树下教他辨认星图,那时的月光落在她鬓边,比焰星的日光还要暖。

“弄玉。”他扬声道。

侍女弄玉从殿侧快步走出,青绿宫装的裙摆扫过地面,她垂首道:“殿下。”

“传我令,”帝俊的目光重新落回众兄弟身上,语气听不出情绪,“让冰火麒麟西烨,去南极冰岛一趟。寒沁阁的玄冰墙,换作冰火结界。”

四大守护者中的西烨,此刻正立于殿门内侧,银白战甲上的冰火纹章流转着微光。他闻言上前一步,躬身道:“遵令。”冰火麒麟素来沉默,此刻却忍不住抬眼,望了望丹陛上那抹赤金身影,又飞快低下头——他瞧见帝俊握着雷锋剑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易阳欣儿走到帝俊身侧,绯红宫装与他的赤金长袍相映,发间金饰叮咚作响。“兄长们若是累了,”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可先去龙塔寝殿歇息。兀神医已备好伤药,端怀正领着侍女们在殿外候着。”

易阳洛抬头看了看帝俊,颜予瑛月白裙衫的袖口还在渗血,他终是叹了口气:“我等……告退。”众兄弟依次转身,战甲摩擦的声响在大殿里此起彼伏,像一串沉重的叹息。

殿门合上的刹那,帝俊忽然抬手按住眉心。雷锋剑不知何时已被他握在手中,剑身在焰珠灯下泛着冷光,映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疲惫。殿外的风穿过龙塔的窗棂,带来广寒宫月桂树的残香,混着广场上未散的硝烟味,在卧龙大殿里弥漫开来。

西烨的冰火结界尚未在寒沁阁立稳,卧龙大殿的焰珠灯已换了新的焰晶,亮得晃眼。帝俊坐在龙椅旁的侧座上,雷锋剑横放在膝头,赤金长袍的褶皱里还卡着龙塔广场的焦土。

“九哥,”易阳欣儿捧着继位大典的仪轨册,绯红宫装的袖口扫过案几上的鎏金香炉,“祭祖的祝文,按例该由长兄执笔。”她垂眸时,发间金饰遮住了眼底的犹豫,弄玉刚为她梳好的发髻,还带着孤茗宫梅花的冷香。

帝俊的指尖划过雷锋剑的七彩焰玉,其中一块正映着殿外的天色——已近黄昏,太阳焰星的落日总是格外炽烈,能把伽诺城的城墙染成血红色。“大哥若是不愿,”他声音平淡,“便由七哥代笔。”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通报声,易阳炆扶着林映雪走了进来。米白锦袍洗去了污渍,却洗不掉袖口的褶皱,林映雪换了身月白宫装,素净得像南极冰岛的雪。“九弟唤我?”易阳炆的声音依旧温润,只是目光避开了帝俊膝头的雷锋剑。

“七哥的字,最像先父。”帝俊起身时,赤金长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风,“祝文之事,便拜托你了。”

林映雪忽然开口,清冷的声音像冰珠落玉盘:“九王子可知,七哥的右手前日被金光所伤,握笔尚且吃力。”她抬手时,袖管滑落,露出皓腕上一道浅浅的红痕——那是替易阳炆挡剑时被剑风扫到的。

帝俊的目光落在那道红痕上,雷锋剑的剑柄骤然发凉。他想起年少时,林映雪总爱用她那支冰玉笔,教他写“苍生”二字,笔锋划过宣纸时,会留下淡淡的寒气。“兀神医的药膏,可管用?”他问,语气不自觉地放软。

易阳炆轻轻点头,将林映雪护在身后:“多谢九弟关心,已无大碍。”他温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祝文之事,我……尽力而为。”

此时,端怀匆匆进来,手里捧着件叠得整齐的玄色锦袍:“九王子,这是四殿下差人送来的,说是当年先父赐他的祭礼服,或许……”

易阳炔的祭礼服?帝俊的指尖顿住。他记得那件袍子,玄色底子上用金线绣着二十八星宿,四哥总爱在祭祖时穿,说能得星辰庇佑。他抬眼望向殿门,夕阳的金光正从门缝挤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血影。

“放在一旁吧。”他收回目光,重新握住雷锋剑,剑身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广场上的焦土味、寒沁阁的冰碴味、孤茗宫的梅香、广寒宫的桂影……忽然一股脑地涌进鼻腔,搅得他有些发闷。

易阳欣儿悄悄翻开仪轨册的另一页,上面记载着历代继位者需往冷宫,取先代传下的圣火盏。她抬眼看向帝俊,见他正望着殿外的落日出神,赤金长袍在暮色里渐渐暗沉,只剩紫金冠上的太阳晶石,还亮得灼人。

暮色漫过伽诺城的城墙时,帝俊已站在冷宫门前。锈迹斑斑的铁门在他掌心金光中缓缓开启,扬起的尘土里混着陈年的寒气,与他赤金长袍上的炽热形成两股冲撞的气流。

冷宫深处的圣火盏台,积着半寸厚的灰。那盏由先代女皇亲手铸就的琉璃盏,此刻正泛着微弱的橙光,像濒死的星火。帝俊抬手欲取,袖口却被一道身影拽住——是易阳芷,银灰长袍上还沾着孤茗宫的雪沫,灵狐翡翠跟在他身后,绿裙扫过地上的枯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九哥,”易阳芷的声音带着灵狐一族特有的尾音,却抖得不成样子,“圣火盏需得众兄弟灵力共燃,方能在祭祖时亮起。”他望着那盏琉璃灯,忽然想起幼时,十兄弟围着灯盏猜灯谜,四哥总爱把最大的焰晶糖塞给他。

帝俊的指尖悬在圣火盏上方,雷锋剑在他身侧轻颤,似在催促。“他们不会来的。”他说,目光落在灯盏旁的一道刻痕上——是他七岁时用指甲划下的,那时总以为能把自己的名字刻进先代的荣光里。

“会的。”翡翠忽然开口,她从袖中取出个锦囊,倒出几粒莹白的狐珠,“我已托八哥送去消息,广寒宫的月桂树下,三哥正带着谢妘儿收集晨露,四哥在寒沁阁帮六哥修补战甲……”

话音未落,冷宫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易阳洛拄着根焰木杖,颜予瑛扶着他的腰,月白裙衫的下摆沾了草屑;易阳炜的赭石色战甲换了新的,却依旧不合身,余隽隽手里捧着个陶罐,里面是刚熬好的焰参汤;易阳炘、易阳炔、易阳炻、易阳炳……众兄弟竟真的来了,夫人们手里或提着伤药,或拿着未写完的祝文,喧闹的脚步声瞬间填满了冷宫的寂静。

“九弟,”易阳洛的声音带着病后的沙哑,却比在卧龙大殿时稳了许多,“圣火盏的事,怎能少了我们。”

帝俊看着他们站在冷宫的阴影里,战甲上的裂痕、衣袖上的血迹、发间的尘土,忽然觉得掌心的雷锋剑烫得惊人。他转身让出位置,赤金长袍扫过圣火盏台,带起的风让那微弱的橙光晃了晃,竟亮了些许。

易阳炜第一个上前,双掌按在灯台两侧,赭石色的灵力如暖流注入;易阳炘紧随其后,墨绿灵力与他交织;接着是易阳洛的赤红、易阳炔的玄黑、易阳炻的绯红……十种不同色泽的灵力在琉璃盏中汇聚,渐渐凝成一团耀眼的金光,将冷宫的灰墙照得透亮。

帝俊站在众人身后,没有伸手。他望着那团比太阳焰星还要温暖的光,忽然想起自己为何要争这王位——幼时曾见先父立于圣火盏前,说易阳家的王,不是要做最亮的光,而是要让众星都能发光。雷锋剑的七彩焰玉在他掌心流转,映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

圣火盏的金光漫出冷宫时,广寒宫的月桂树忽然落了片新叶。易阳烔拾起那片还带着绿意的叶子,宝蓝长袍的下摆扫过树下的青石凳——那里还留着昨日于谦茗坐过的温度。

“九弟,”他朝着冷宫方向扬声,声音穿过伽诺城的风,带着广寒宫特有的清冽,“祭祖的乐师,需得用沁寒殿的冰玉琴。”八哥素来懂礼,此刻却没注意到自己的银灰发带已被风吹到脑后。

帝俊正看着众兄弟的灵力在圣火盏中流转,闻言转头时,赤金长袍的金线勾住了冷宫的蛛网。“冰玉琴不是在六哥那里吗?”他问,目光掠过易阳炳——六哥正低头擦拭橙红战甲上的金扣,王星意蹲在他身旁,用绛紫披风的边角细细打磨着那些磨损的纹路。

易阳炳抬头时,眉头依旧没舒展:“前日被二哥的火轮撞裂了弦,正让林妹妹修呢。”他看向不远处的林映雪,月白宫装的她正坐在一块断碑上,指尖凝着寒气,在冰玉琴的断弦上轻轻滑动,碎冰般的微光随着她的动作,在琴身上织出细密的网。

“七嫂的冰丝,能续弦。”易阳炘忽然开口,墨绿长袍的袖子被谢妘儿拽了拽,三哥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急,脸上泛起微红,“只是……需得九弟的金光融了冰丝,方能与琴弦相合。”

帝俊握着雷锋剑的手顿了顿,剑鞘上的七彩焰玉正映着林映雪的动作。他记得那把冰玉琴,是先王后送给六哥的及冠礼,琴身上刻着“和乐”二字,当年众兄弟第一次合奏时,连太阳焰星的飞鸟都停在殿顶听。

“我去。”他说,转身时赤金长袍扫过易阳炜的赭石色战甲,带起一阵火星。二哥正捧着余隽隽递来的焰参汤,见他过来,哼了一声却没躲开,汤碗在他掌心晃出细碎的涟漪。

林映雪见他走近,停下了动作,清冷的眼眸里映着冰玉琴的寒光:“九王子的金光,需得温和些。”她抬手拂过琴弦上的冰丝,那是她用自己的灵力凝结的,细得像蛛丝,“太烈,会断。”

帝俊的指尖悬在冰丝上方,雷锋剑在他身侧安静下来,仿佛也在等待。他缓缓放出一丝金光,如细流般淌向冰丝,触到的刹那,冰丝忽然亮起,像极了幼时在火宫殿暖炉里,众兄弟一起点燃的第一簇火苗。

“这样就好。”林映雪的嘴角,难得泛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易阳炆站在妻子身后,米白锦袍被风吹得贴在身上,他望着那道金与冰交织的光,忽然轻声道:“九弟,你看这琴……断了的弦,原是能接上的。”

帝俊没说话,只是看着那缕金光在冰丝上流转,忽然觉得掌心的雷锋剑,似乎比刚才轻了些。圣火盏的光芒从冷宫里漫出来,与冰玉琴的微光在伽诺城的暮色里相遇,竟融成了一片温暖的橙红。

冰玉琴的新弦在暮色里泛着清光,帝俊转身时,正撞见易阳欣儿领着弄玉端怀站在广寒宫的月桂树下。火羲公主的绯红宫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发间金饰撞出急促的声浪,倒比她的声音先一步透出焦灼:“九哥,农夫商士奥主求见。”

大犬王座的罗兰奥很快被领来,粗布麻衣上还沾着焰星农田的泥土,他身后跟着两个捧着木盒的侍从,盒盖掀开时,里面盛满了饱满的焰谷——那是今年的新粮,颗粒上还留着太阳焰星的温度。“殿下,”老农夫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南极冰岛的寒麦遭了冰灾,臣查过星象,需得十大金乌的灵力共融,方能催生出抗寒的新种。”

帝俊的目光落在那些焰谷上,雷锋剑的剑柄忽然传来一阵温热。他记得罗兰奥总爱说,焰星的粮食比王位金贵,当年他护苍生时,老农夫曾赠他一袋炒焰豆,说行军时揣在怀里,又暖又顶饿。

“他们……”帝俊刚要开口,却见易阳洛已接过侍从手里的木盒,颜予瑛正用月白裙衫的边角擦去盒上的灰。“九弟,”大哥的声音虽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抗寒新种之事,关乎焰星万民,怎能少了我们。”

易阳炜扛着锄头从月桂树后转出来,赭石色战甲的肩头搭着件余隽隽绣的汗巾,上面还绣着歪歪扭扭的火焰纹:“老九,别愣着了!七哥说寒麦的根须得用冰火灵力裹着,你和西烨的活儿可不少。”他说话时,锄刃在暮色里划出一道红光,倒比他脸上的神情柔和许多。

易阳炆正蹲在田埂边翻看寒麦的枯苗,米白锦袍的前襟沾了泥,林映雪蹲在他身旁,用冰丝轻轻缠绕着那些冻僵的根须,月白宫装的裙摆铺在地上,沾了草叶也浑不在意。“九弟的金光能催活新芽,”七哥抬头时,温润的眉眼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柔和,“只是需得三哥四哥的火灵稳住长势,五哥六哥的灵力控温,八哥十弟的灵力防虫害……”

帝俊忽然笑了,这是开战以来他第一次笑,赤金长袍的金线在笑意里流淌,竟比往日的金光多了几分暖意。他抬手将雷锋剑插在田埂上,剑鞘上的七彩焰玉映着众兄弟忙碌的身影——易阳炘正和谢妘儿丈量土地,墨绿长袍的下摆扫过易阳炔的玄色蟒袍;易阳炻蹲在地上画着灵力阵图,叶小媮蹲在他对面,绯红裙衫与他的衣袍连成一片暖红;易阳炳拿着王星意递来的尺子,正和易阳烔争论着什么,橙红与宝蓝的身影在田埂上晃动,倒比往日在大殿里顺眼许多。

雷锋剑的剑身在风中轻轻嗡鸣,像是在应和着远处传来的冰玉琴声——林映雪正坐在月桂树下弹奏,新续的琴弦流出的调子,竟比从前更清越几分。帝俊望着那片被众兄弟灵力染得五彩斑斓的田地,忽然觉得掌心空落落的,却又比握着剑时更踏实。

寒麦新种在田埂上冒出嫩芽时,卧龙大殿的仪轨册已蒙上薄薄一层灰。帝俊踏着晨露走进殿门,雷锋剑悬在腰间,赤金长袍的下摆扫过门槛上的雕花,那里还留着昨日易阳炜扛锄头经过时磕出的浅痕。

“九哥,”易阳欣儿正对着星图蹙眉,绯红宫装的袖口沾着广寒宫的桂子,“鹰族传来消息,北境的暗影兽又异动了。”弄玉捧着的战报上,秦弘基的字迹凌厉如鹰爪,墨迹未干处还沾着北境的风沙。

帝俊接过战报时,指尖触到一行小字:“需十色金乌火阵方能镇压。”他抬头望向殿外,伽诺城的晨雾正被太阳焰星的第一缕光撕开,龙塔的鎏金穹顶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二哥的火轮能破阵眼,”易阳炔忽然从殿柱后走出,玄色蟒袍的撕裂处已用金线缝好,李奕书跟在他身后,手里捧着叠好的战甲,杏黄裙衫上绣着新添的护符纹样,“三哥四哥的枪阵可围左翼,五哥六哥的灵力能筑结界。”四哥素来寡言,此刻却一口气说了许多,目光落在帝俊腰间的雷锋剑上,带着几分期许。

易阳烔抱着一叠舆图走进来,宝蓝长袍的星辰纹章被晨露打湿,于谦茗正用靛青帕子细细擦拭着那些模糊的星点:“北境的冰原与暗影兽相生,九弟的金光能克其阴邪,只是……”八哥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外——易阳洛正带着颜予瑛演练火阵步法,大哥的赤焰枪在晨光里划出沉稳的弧线,月白裙衫的身影在枪影中穿梭,竟比战阵图上的标注更灵动几分。

“只是需得七哥的冰灵力护着金光,才不至于伤及冰原的生灵。”易阳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米白锦袍的他牵着林映雪的手,月白宫装的她手里提着个药箱,里面是兀神医备好的伤药,“十弟的狐族幻术能扰暗影兽的感知,翡翠姑娘的**香可助一臂之力。”

帝俊忽然解下腰间的雷锋剑,将它郑重地放在卧龙大殿的案几中央。赤金长袍在他转身时扬起,带起的风卷起案上的战报,落在众兄弟手中——易阳炜的赭石色身影已冲到最前,易阳炘的墨绿长袍与谢妘儿的碧色裙衫并肩而立,易阳炻的绯红与易阳炳的橙红在晨光里交织成一片暖色。

“火阵的中枢,”帝俊的声音穿过晨雾,带着前所未有的清亮,“需得大哥来掌。”他望着易阳洛方正的脸上绽开的错愕,忽然想起先父曾说,金乌十子,缺一不成焰,聚则能燎原。

雷锋剑在案几上轻轻嗡鸣,剑鞘的七彩焰玉映着殿外渐亮的天色,其中一块正映出十道身影并肩走出伽诺城的背影——赤金与九色长袍在晨光里连成一片,像太阳焰星刚升起时,那道横跨天际的、最绚烂的光带。

北境冰原的暗影兽嘶吼尚未散尽,十色金乌火阵已在晨光中凝成穹顶。易阳洛的赤焰枪划破最后一道暗影,颜予瑛的冰结界在他身后化作漫天星屑,月白裙衫沾着冰原的雪沫,却笑得比太阳焰星的光还要亮。

帝俊立于阵眼中央,雷锋剑插在冰地里,剑身上的七彩焰玉正流转着十兄弟的灵力。他赤金长袍的金线被北境的风掀起,与易阳炜的赭石色战裙、易阳炘的墨绿袍角缠在一起,像极了幼时在火宫殿暖炉边,十兄弟挤着取暖时交缠的衣袂。

“九弟,”易阳洛收枪时,枪尖的火舌舔了舔帝俊的袍角,方正的脸上再无往日的紧绷,“继位大典的祝文,我来写吧。”他望向远处渐亮的天际,大哥的声音里带着冰原的清冽,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承诺。

易阳炜扛着火**笑,赭石色战甲的裂痕里还卡着暗影兽的鳞甲:“老九,继位那天,二哥给你舞火轮助兴!”余隽隽在他身后嗔怪地拍了下他的背,烟霞色裙衫扫过冰地,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倒比战阵图上的标记更鲜活。

易阳炆蹲在冰原上,用冰丝为林映雪包扎被风刮破的指尖,米白锦袍的前襟沾了雪,七哥温润的声音混着冰粒碎裂的轻响:“九弟,祭祖的乐师,我和你七嫂来当。冰玉琴的新弦,在北境弹起来格外清越。”林映雪抬头时,月白宫装的领口落了片雪花,她望着帝俊,清冷的眼眸里盛着暖意,像南极冰岛难得融化的溪流。

雷锋剑忽然从冰地里挣脱,化作一道金光缠上众兄弟的手腕,在每个人腕间凝成金环——那是用十兄弟的灵力铸就的,环上刻着彼此的名字,连最调皮的易阳芷的银灰环上,都多了个小小的狐尾纹样。

“这是……”易阳烔抚着腕间的宝蓝金环,八哥的银灰发带终于被于谦茗系好,靛青帕子的边角在风里飘动,“先代的同心结?”

帝俊握住自己腕间的赤金环,环上“帝俊”二字正与易阳洛环上的“易阳洛”相吸,发出细碎的嗡鸣。他忽然明白,易阳家的王位从不是谁的独属,就像太阳焰星的光,从不是某一只金乌的功劳。

当十兄弟并肩踏上返回伽诺城的路时,北境的风卷着他们的衣袍,十色灵力在冰原上拖出长长的光带,像一道横跨天地的虹桥。卧龙大殿的继位仪轨册还在案几上,只是旁边多了张新的图纸——上面画着十把交缠的兵器,兵器旁写着一行字:共治焰星,同护苍生。

太阳焰星的光终于越过冰原,照在雷锋剑化作的同心结上,每一道刻痕都亮得耀眼,像无数个被守护的黎明,正朝着更远的宇宙,缓缓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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