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星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十大金乌中排行第九的金乌王子太阳神帝俊,为争夺易阳家皇室唯一王位继承权,他对兄弟发动残酷战争,震动四方。
焰帝国第九金乌帝俊,为夺易阳家王位,向兄弟挥戈,战火焚天,三界皆惊。
太阳焰星之上,第九金乌帝俊为争易阳家王位,向手足掀起血火之战,星河为之震颤。
火焰帝国第九金乌帝俊,为易阳家王位继承权,向诸兄弟燃起战火,四海八荒皆受其惊。
宇宙纪年,星河倒悬,亿万星辰在深邃天幕中流转,唯有太阳焰星独霸寰宇中央,其核心处的斗罗大陆上,火焰帝国的赤金色光晕如巨蟒般盘绕整颗星球,易阳家皇室的徽记在焰光中灼灼生辉。皇都伽诺城悬浮于熔岩海之上,火宫殿檾炩城的龙塔直刺苍穹,塔顶的金乌图腾吞吐着九道烈焰,将寝殿的琉璃瓦映得如熔金般流淌。
这日黎明,卧龙大殿的青铜巨门被内侍用鎏金长杆缓缓推开,门轴转动时发出沉闷如远古巨兽喘息的声响。殿内十二根盘龙金柱上,火焰纹案正沿着鳞甲游走,将主位上那道身影衬得愈发灼目——太阳神帝俊身着玄色暗纹朝服,衣摆处绣着九只振翅欲飞的金乌,每片羽翼边缘都镶着细碎的焰形晶石,走动时便有星火簌簌坠落。他墨发以赤金冠束起,额间嵌着一枚菱形的太阳玉,玉光流转间,将那双金瞳映得愈发深邃。此刻他指尖轻叩紫檀木扶手,指节泛着玉石般的冷白,唇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扫过殿下垂首而立的八大兄长时,眼底翻涌的火焰几乎要冲破瞳仁。
“诸位兄长,”他开口时,声音里带着金石相击的质感,在空旷的大殿中层层回荡,“父王宾天三月,国不可一日无君。依祖制,当择金乌中最擅掌火者承继大统,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大哥易阳洛上前一步,他身着朱红蟒袍,面容方正,颌下三缕墨髯随呼吸微动,举手投足间带着长兄的沉稳。“九弟此言差矣,”他声音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长幼有序,论资排辈,也该由为兄先行摄政。”他身旁的颜予瑛适时握住丈夫衣袖,她穿着月白绣兰纹的宫装,鬓边斜插一支白玉簪,目光温顺却在不经意间扫过帝俊腰间的佩剑——那柄“焚天”剑鞘上的火焰纹路正隐隐发亮。
二哥易阳炜性子最是暴烈,不等大哥说完便踏前一步,他赤红锦袍上的火焰图案似要跳跃而出,虬结的眉峰拧成疙瘩:“九弟莫不是忘了,去年征讨暗星时,若不是我率部断后,你这条命早喂了星兽!如今竟想越俎代庖?”他妻子余隽隽忙拉他衣袖,翠色裙裾扫过金砖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脸上却带着怯怯的笑意:“二哥息怒,九弟许是一时糊涂……”话未说完便被易阳炜甩开,只听他怒喝:“糊涂?我看他是野心焚心!”
帝俊闻言缓缓起身,玄色朝服上的金乌纹样骤然亮起,殿内温度陡升,金砖缝隙中渗出缕缕青烟。“二哥战功赫赫,”他语气平淡,金瞳中却燃起两簇小火苗,“可祖制写明,唯有引动太阳焰星核心神火者,方能继承王位。上个月月圆之夜,是谁在龙塔顶端引动神火,诸位难道忘了?”
此言一出,殿内霎时寂静。三哥易阳炘轻抚着妻子谢妘儿的发鬓,他银灰色长袍上绣着暗纹火焰,语调温吞却暗藏机锋:“九弟引动神火固然可喜,只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十弟尚在南极冰岛养病,此事是否该等他回来再议?”谢妘儿穿着水红绫罗裙,闻言微微颔首,鬓边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似在附和丈夫的话。
帝俊冷笑一声,指尖在扶手上划出焦痕:“三哥倒是心善,只是十弟的寒症何时能愈?这王位,难道要空悬到星河枯竭?”他身侧的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忽然踏前一步,银白铠甲上的冰纹与火纹交替闪烁:“殿下引动神火乃是天意,谁敢质疑?”大犬王座农夫商士奥主罗兰奥跟着瓮声附和:“便是!九殿下登基,方能安定四海!”
正争执间,内侍匆匆闯入,跪地时甲胄碰撞发出脆响:“启禀各位殿下,南极冰岛寒沁阁传来急报——十殿下病情加重,火羲公主已带侍女赶去探望!”
帝俊眉峰微挑,金瞳中闪过一丝异色。七哥易阳炆素来心细,他青绿色朝服上绣着流云纹,此刻却紧锁眉头:“欣儿妹妹向来不涉朝政,怎会突然去冰岛?”妻子林映雪握着他的手,素白裙裾上的冰梅图案似沾着寒气:“莫不是……十弟那边出了什么事?”
帝俊忽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殿梁上的金铃叮当作响:“既然妹妹去了,正好让她看看,这王位之争,可不是谁都能置身事外的。”他抬手一挥,玄色袍袖扫过案几,上面的鎏金酒杯瞬间化为灰烬,“传令下去,即日起封锁伽诺城,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刺猬家族兀神医从袖中取出药囊,慢悠悠道:“殿下三思,封锁皇都恐引发人心动荡。”帝俊却已转身走向殿外,金乌图腾在他身后冉冉升起,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动荡?本殿要的,就是让这火焰帝国好好醒醒——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话音未落,龙塔顶端忽然爆发出刺目金光,整座伽诺城的火焰都随之沸腾。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寒沁阁的琉璃窗上凝结着冰花,火羲公主易阳欣儿正站在窗前,看着天边那道横贯星河的金光,素白长裙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侍女弄玉捧着暖炉上前:“公主,九殿下在皇都动了真格,咱们要不要……”
易阳欣儿摇摇头,指尖轻抚着窗上的冰纹,眸中映着远方的火光:“急什么,”她轻声道,声音里带着冰晶碎裂般的清冽,“好戏,才刚刚开始呢。”远处的孤茗宫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冰裂的脆响,似有什么东西,正在这极寒之地悄然苏醒。
伽诺城的赤金焰光忽然转为炽白,龙塔顶端的金乌图腾骤然展开九道羽翼,每片羽尖都垂落星火,如珠帘般悬在皇都上空。卧龙大殿的青铜门被火焰熔成暗红,八哥易阳烔猛地拍案而起,他靛蓝色锦袍上的火焰纹被怒火燎得蜷曲,身后的于谦茗慌忙去拉,月白长衫的袖口却被他带起的劲风扫过案几,将青瓷笔洗撞得粉碎。“九弟竟真敢封锁皇都?”易阳烔声如洪钟,额间青筋突突直跳,“当我们这些兄长是摆设不成?”
帝俊端坐主位,玄色朝服上的金乌似要破衣而出,他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枚火玉扳指:“八哥这是要违抗本殿的命令?”鹰族首领秦弘基忽然振翅落在殿梁,玄铁羽甲映着殿内火光,尖声道:“谁敢妄动,便是与太阳焰星为敌!”话音未落,他展开的羽翼上便腾起烈焰,将殿顶的琉璃瓦烧得滋滋作响。
五哥易阳炻忽然嗤笑一声,他赭石色长袍上绣着交错的火焰与藤蔓,身旁的叶小媮正用银簪挑着炉中香料,闻言抬眸,杏色襦裙上的缠枝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秦首领好大的口气,只是这皇都的守军,未必都听九弟的吧?”她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甲胄相撞的脆响,大犬王座农夫商士奥主罗兰奥提着一柄燃火的巨斧闯入,粗布衣衫上沾着火星:“启禀殿下,东南两门守军已效忠,唯有北门……”
“北门是四哥的人。”六哥易阳炳慢悠悠地开口,他明黄色锦袍上的金线绣成的火焰正顺着衣褶流淌,妻子王星意捧着暖手炉,藕荷色宫装的袖口轻轻颤动:“四哥素来与九弟亲近,怎会……”话未说完,殿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哥易阳炔的亲卫跌撞而入,铁甲上凝着薄冰:“四殿下……四殿下带着北门守军,去了南极冰岛!”
帝俊手中的火玉扳指骤然碎裂,金瞳中燃起熊熊烈火:“他去冰岛做什么?”刺猬家族兀神医从药箱里取出一枚冰蓝色药丸,慢悠悠道:“四殿下许是去寻十殿下了,毕竟……”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十弟的寒症,唯有四殿下的‘青焰’能暂时压制。”
此时南极冰岛的寒沁阁内,易阳欣儿正站在沁寒殿的冰雕屏风前,弄玉正为她披上白狐裘,狐毛扫过她银红色宫装的金线绣纹,簌簌落雪般轻柔。“公主,四殿下带着人马来了。”端怀捧着一盏热茶进来,茶盏上凝着的白汽刚触到殿门,便冻成了冰花。易阳欣儿透过冰雕上的镂空花纹望向远处,孤茗宫的琉璃顶在雪光中泛着冷辉,十哥易阳芷的身影正立在宫前,他月白色长袍上落满雪花,身旁的灵狐翡翠化作人形,碧色纱裙上的狐尾纹在寒风中轻轻摆动。
“四嫂也来了。”易阳欣儿忽然轻笑,银红色裙裾在冰地上拖出细碎声响,“李奕书的‘墨焰’能融冰,四哥这是……想借十哥的名义,与九哥分庭抗礼?”弄玉将暖炉塞进她手中,低声道:“九殿下在皇都势大,四殿下此举怕是凶多吉少。”
易阳欣儿指尖抚过冰雕上的火焰纹路,那纹路竟缓缓亮起:“凶多吉少?”她望向天边,伽诺城方向的炽白光晕正沿着星河蔓延,“九哥以为封锁皇都便能高枕无忧,却不知这南极冰岛的冰层下,藏着比太阳焰更烈的东西。”远处广寒宫的宫墙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从中涌出的寒气带着细碎的火星,落在雪地上,竟烧出一个个小小的火洞。
与此同时,卧龙大殿的地砖忽然隆起,十二根盘龙金柱上的火焰纹猛地窜起丈高,将六哥易阳炳的明黄锦袍燎去一角。“不好!”易阳炳猛地后退,王星意慌忙用袖摆去扑他衣上的火星,“这龙殿的地基……在动!”帝俊猛地起身,玄色朝服猎猎作响:“西烨,去查!”冰火麒麟王子应声化作一道流光冲出殿外,片刻后又折返,银白铠甲上凝着一层薄霜:“殿下,是地脉之火被人引动了,源头……在南极冰岛!”
地脉之火的异动顺着星河脉络蔓延,伽诺城的赤金焰光忽明忽暗,龙塔顶端的金乌图腾发出刺耳的嗡鸣。帝俊猛地攥紧拳头,玄色朝服上的金乌纹路因怒火而扭曲,金瞳中翻涌的火焰几乎要溢出眼眶:“冰岛那片寒冰,怎会引动地脉之火?”
鹰族首领秦弘基振翅掠过殿梁,玄铁羽甲带起的劲风掀动了六哥易阳炳的明黄锦袍,他尖声道:“定是四殿下搞的鬼!属下愿带鹰族铁骑去冰岛捉拿叛党!”
“急什么。”五哥易阳炻忽然捻灭了手中的火折子,赭石色长袍上的藤蔓纹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地脉之火与太阳焰本是同源,引动它需以寒玉为契,四弟的‘青焰’可没这本事。”身旁的叶小媮正用银剪修剪烛芯,杏色襦裙上的缠枝纹被烛火映得发烫,她轻声道:“五哥是说……南极冰岛藏着寒玉?”
帝俊指尖在案几上戳出焦洞,金瞳中闪过一丝厉色:“寒玉唯有历代王后能掌,难道……”他忽然转向七哥易阳炆,“七哥去年曾随母妃去冰岛祭祀,可知寒玉下落?”
易阳炆的青绿色朝服沾了些火星,他慢条斯理地拂去,身旁的林映雪忙递上帕子,素白裙裾上的冰梅纹似凝着寒气:“夫君体弱,九弟何必为难他。”易阳炆握住妻子的手,语调温吞却带着锋芒:“寒玉藏在广寒宫冰窖,只是……”他抬眼望向帝俊,“那冰窖由雪蛟看守,十弟的寒症便是幼时去冰窖取药留下的。”
这话刚落,殿外忽然传来冰裂般的脆响。冰火麒麟王子西烨踏着半冰半火的脚印闯入,银白铠甲上的纹路正剧烈闪烁:“殿下,南极冰岛方向出现雪蛟虚影,广寒宫的冰顶正在融化!”
与此同时,广寒宫的琉璃瓦正滴滴答答地淌着水,十哥易阳芷立在冰窖门前,月白色长袍上的雪花已融成水痕,灵狐翡翠化作的碧色纱裙扫过地面,将融化的冰水引向两侧:“四哥确定要开冰窖?”他声音带着病后的虚弱,指尖却抚上了冰窖的铜锁。
四哥易阳炔的玄色劲装沾了些冰碴,他身后的李奕书正用“墨焰”烘烤着冻僵的侍卫,墨色长裙上的火焰纹在低温中泛着青光:“十弟放心,取出寒玉并非为争王位,只是……”她忽然望向伽诺城方向,“九弟的火性太烈,若让他得偿所愿,这太阳焰星迟早要被烧穿。”
冰窖的铜锁忽然发出嗡鸣,广寒宫的梁柱开始震颤。火羲公主易阳欣儿带着弄玉和端怀立在宫墙下,银红色宫装的金线绣纹在雪光中流淌,她望着冰窖方向升起的白雾,忽然轻笑:“寒玉现世,金乌争辉,这戏可比卧龙大殿的争吵好看多了。”弄玉捧着暖炉的手微微发颤:“公主,雪蛟要醒了!”
远处的孤茗宫忽然亮起一道金光,紧接着,伽诺城龙塔顶端的金乌图腾发出震耳欲聋的啼鸣。帝俊在卧龙大殿中猛地站起,玄色朝服上的金乌展开羽翼,他对西烨冷声道:“备车,本殿要亲自去冰岛会会他们。”
刺猬家族兀神医忽然将药箱挡在帝俊身前,灰布衣衫上的刺尖泛着银光:“殿下三思,雪蛟苏醒时寒气会冻伤金乌本源。”帝俊挥手推开他,金瞳中燃起熊熊烈火:“本殿连太阳焰都能引动,还怕一条雪蛟?”
话音未落,龙塔顶端的金乌图腾忽然喷出一道火柱,直直冲向南极冰岛的方向。广寒宫的冰窖铜锁“咔嗒”一声碎裂,十哥易阳芷望着冰窖中透出的幽蓝光芒,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灵狐翡翠忙扶住他,碧色纱裙上的狐尾纹泛起红光:“殿下!”
冰窖深处传来雪蛟的低吟,而伽诺城的火龙车已碾过熔岩海,朝着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疾驰而去,车辙所过之处,星河皆被染成赤金色。
火龙车碾过星河交界的云层,车辙溅起的星火坠向南极冰岛,在雪地上灼出一个个黑窟窿。帝俊端坐车内,玄色朝服上的金乌纹被车外的寒气冻得发暗,他指尖敲着扶手,金瞳中倒映着远处冰岛的冰蓝光晕:“西烨,雪蛟的修为如何?”
冰火麒麟王子正用前爪按住车壁的冰纹,银白铠甲上的火纹忽明忽暗:“雪蛟已修千年,其寒息能冻结星辰,只是……”他顿了顿,“它与十殿下有过契约,当年若不是十殿下以心头血喂它,雪蛟早被母妃镇压了。”
车外忽然传来鹰唳,秦弘基的玄铁羽甲擦过车顶,尖声道:“殿下,前方发现四殿下的青焰军!”帝俊掀开车帘,只见数万里外的冰原上,青蓝色火焰如长蛇般蜿蜒,四哥易阳炔的玄色劲装在焰光中格外醒目,他身旁的李奕书正挥动墨色长鞭,将冰棱抽成齑粉,墨裙上的火焰纹在青焰中泛着暗紫。
“倒是来得快。”帝俊冷笑一声,罗兰奥已提着燃火巨斧站在车外,粗布衣衫上的火星落向冰原,竟燃起一片火海:“属下这就去踏平青焰军!”
“不必。”帝俊忽然按住他的肩,金瞳中闪过算计的光,“让鹰族去扰他们左翼,你带大犬族绕去右翼——我要看看,四哥的青焰能不能护住广寒宫。”
此时广寒宫的冰窖前,易阳炔正将一枚青焰符贴在十弟易阳芷的衣襟上,月白长袍上的冰纹遇焰消融,露出底下暗绣的金乌:“十弟且退到孤茗宫,这里有我。”灵狐翡翠化作的碧色纱裙忽然竖起狐尾状的裙褶,她望向天际:“九哥的火龙车还有三刻便到,夫君快些取寒玉!”
易阳芷刚握住冰窖的铜环,掌心忽然凝结薄冰,他咳了两声,声音发颤:“寒玉有灵,需以金乌血为引……四哥,你……”话未说完,冰窖内忽然传来雪蛟的咆哮,整座广寒宫的冰柱开始咔咔作响。
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立在冷宫的断墙后,银红色宫装的金线绣纹被寒风刮得贴在身上,弄玉正为她裹紧白狐裘,低声道:“公主,九哥和四哥这是要在冰窖前动手?”易阳欣儿望着冰窖顶上盘旋的雪蛟虚影,忽然抬手接住一片落雪,雪片在她掌心化作火星:“动手才好,不然怎知谁能镇住这寒玉。”
话音刚落,青焰军的左翼忽然传来惊喊。秦弘基的鹰族铁骑如黑云压境,玄铁羽甲撞碎的冰棱飞溅,四哥易阳炔猛地转身,青焰在他掌心凝成长剑:“李奕书带十弟走!”李奕书却将墨鞭缠上冰窖的铜锁,墨裙扫过地面的冰碴:“要走一起走!”
就在此时,火龙车的赤金色焰光已笼罩冰原。帝俊踏着火焰走上冰面,玄色朝服上的金乌纹重新亮起,他望着冰窖前的混乱,忽然扬声道:“四哥若肯交出寒玉,本殿便饶过青焰军,如何?”
易阳炔的青焰剑直指帝俊,玄色劲装的袖口被寒气冻得发硬:“九弟这话,和当年逼死三哥的母妃时有何不同?”
帝俊的金瞳骤然收缩,周身的火焰猛地窜高:“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易阳炔的声音带着冰碴,“母妃当年反对你继承储位,转年便在冰岛祭祀时‘意外’坠冰窟,若不是十弟拼死救她,连尸骨都寻不到!”
这话如惊雷炸响,冰原上的火焰与寒冰同时凝滞。远处的孤茗宫前,三哥易阳炘的银灰长袍忽然被风吹起,谢妘儿水红裙上的珍珠步摇剧烈晃动,她攥着丈夫的袖角,声音发颤:“原来……母妃是被……”
帝俊猛地攥紧拳头,指缝间渗出火星:“一派胡言!母妃是自愿献祭给太阳焰的!”他身侧的西烨忽然低啸一声,银白铠甲上的冰纹竟盖过了火纹:“殿下,当年属下在冰岛巡逻,确见……”
“住口!”帝俊厉声打断他,周身的火焰开始灼烧冰原,青焰军的阵脚顿时大乱。易阳炔趁机挥剑劈开铜锁,冰窖内涌出的寒气瞬间冻结了半片天空,雪蛟的真身从白雾中探出头来,冰蓝色的鳞片上还沾着暗红的血迹——那是十殿下当年喂它的心头血。
“雪蛟!”易阳芷忽然喊了一声,月白长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雪蛟的巨眼竟缓缓闭上,将头搁在了他脚边。
帝俊望着这一幕,金瞳中燃起从未有过的怒火。他抬手召来太阳焰,赤金色的火焰如瀑布般砸向冰窖:“今日谁也别想拿走寒玉!”
太阳焰如赤金瀑布砸在冰窖穹顶,冰层却未融化分毫,反而腾起千万道冰棱,折射出刺目霞光。雪蛟猛地昂首,冰蓝色鳞片竖起如利刃,将半数火焰弹向天际,余下的竟被它吞入腹中,喉间发出既似冰裂又像火燃的怪响。
四哥易阳炔趁机拽着十哥易阳芷闯入冰窖,青焰在他玄色劲装的袖口凝成护罩,将寒气挡在三尺之外。李奕书的墨鞭在窖口化作墨色火墙,墨裙上的火焰纹与冰窖渗出的寒气相激,腾起阵阵白雾:“九哥有本事便闯进来!”
帝俊的金瞳被冰棱折射得发疼,玄色朝服上的金乌纹因愤怒而扭曲,他忽然转向孤茗宫方向:“三哥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银灰色长袍的身影从雪雾中走出,三哥易阳炘扶着妻子谢妘儿,水红裙上的珍珠步摇沾着冰珠,每晃一下便坠下一颗,在雪地上砸出细小坑洼。“九弟倒是眼尖。”易阳炘的语调依旧温吞,指尖却捏碎了一片冰棱,“只是你可知,母妃当年留下遗诏,寒玉需由十弟保管?”
谢妘儿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帛书,火光照在上面,显露出朱红的凤印:“这是母妃临终前交予我的,九弟若不信,可验凤印真伪。”
帝俊的指尖在掌心烙出焦痕,金瞳中翻涌着惊疑与怒火:“母妃怎会将遗诏给你?”他猛地看向七哥易阳炆的方向,青绿色朝服的身影正立在广寒宫残垣后,林映雪的素白裙裾被风吹得贴在冰柱上,“七哥当年随母妃祭祀,定是你串通三哥隐瞒遗诏!”
易阳炆缓缓摇头,青绿色朝服上的冰梅纹沾了些雪粒:“母妃怕你性情刚烈,得寒玉后祸乱皇室,才命我们暂瞒。”林映雪忽然开口,声音清冽如冰敲玉:“九弟若肯立誓善待兄弟,我们自会将遗诏奉上。”
冰窖内忽然传来易阳芷的轻咳,灵狐翡翠的碧色纱裙从窖口一闪而过,她的声音带着急切:“寒玉认主了!它……它缠上十哥的手腕了!”
雪蛟猛地俯冲,冰蓝色长尾扫过帝俊身侧,罗兰奥举斧去挡,粗布衣衫上的火星被寒气浇灭,巨斧竟冻成了冰坨。“殿下!”西烨化作麒麟真身,半冰半火的身躯撞向雪蛟,银白铠甲崩裂成碎片,却在落地前又重凝成形,“速退!雪蛟因寒玉认主而暴走了!”
帝俊望着冰窖口喷涌的幽蓝光芒,那光芒顺着十哥易阳芷的手腕漫延,竟在他月白长袍上凝成金乌衔珠的纹样。他忽然大笑,笑声震得冰原簌簌落雪:“认主又如何?这太阳焰星的核心,终究是我说了算!”话音刚落,龙塔方向忽然传来九声金乌啼鸣,整颗星球的火焰都随之震颤,连南极冰岛的冰层下,都传来岩浆涌动的轰鸣。
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立在冷宫的断墙之巅,银红色宫装的金线绣纹在霞光中流转,弄玉指着天际:“公主快看!星河倒卷了!”易阳欣儿抬手接住一缕从冰窖飘出的幽蓝光芒,那光芒在她掌心化作极小的金乌,振翅欲飞:“好戏才刚到中段呢。”远处的寒沁阁方向,忽然腾起一道青焰,与冰窖的幽蓝、帝俊的赤金交相辉映,将半边星空染成三色。
三色霞光在天际交织成网,太阳焰星的地脉忽然剧烈震颤,伽诺城的龙塔发出嗡鸣,卧龙大殿的十二根盘龙金柱竟渗出岩浆。大哥易阳洛的朱红蟒袍沾了些火星,他握着颜予瑛的手,月白绣兰纹的宫装袖口已被岩浆灼出焦痕:“九弟再不停手,整个星球都要被他掀翻了!”颜予瑛望着南极冰岛方向的三色光带,指尖掐着安神诀,声音发颤:“夫君快传信给二哥,让他带赤焰军去稳住地脉。”
赤焰军的号角声穿透云层时,二哥易阳炜的赤红锦袍已染了些尘土,余隽隽的翠色裙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攥着丈夫的衣袖:“二哥,九弟和四哥在冰岛僵持,咱们去了怕是会激化矛盾。”易阳炜猛地拔剑,赤红剑身映出他虬结的眉峰:“激化又如何?难道眼睁睁看着皇室自相残杀?”
此时南极冰岛的冰原上,雪蛟正用冰蓝色长尾拍打地面,冰层下的岩浆被震得喷薄而出,在雪地上凝成半冰半火的奇景。帝俊的玄色朝服被岩浆溅上几点赤红,他却浑然不觉,金瞳死死盯着冰窖口——易阳芷的月白长袍已被幽蓝光晕浸透,寒玉在他腕间化作冰镯,竟与他咳在雪地上的血珠相吸,凝成血色冰晶。
“十弟的寒症……”八哥易阳烔的靛蓝色锦袍沾了些冰晶,他扶着于谦茗的月白长衫,声音里带着惊惶,“寒玉怎么会引他的血?”于谦茗忽然指向冰窖深处,那里正飘出缕缕黑气:“是孤煞之气!寒玉封印的不仅是地脉,还有当年被母妃镇压的孤煞!”
这话刚落,冰窖内传来易阳炔的痛呼。李奕书的墨鞭瞬间收回,墨裙上的火焰纹黯淡了大半:“四哥被孤煞缠上了!”她转身想冲入窖内,却被一股黑气弹开,发髻上的金簪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的银红色宫装忽然无风自动,金线绣纹在三色霞光中流转,她抬手一扬,弄玉递来的玉笛便凑到唇边,笛声清越如冰泉,竟将靠近的黑气震得消散。“孤煞遇金乌血则醒,”她望着冰窖口的黑气,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母妃当年怕是早算到今日,才让十弟保管寒玉。”端怀捧着暖炉的手微微发抖:“公主,那现在怎么办?孤煞若冲出冰窖,整个太阳焰星都要被戾气笼罩了。”
帝俊的金瞳中忽然褪去怒火,玄色朝服上的金乌纹缓缓平复。他看向西烨,冰火麒麟王子的半冰半火身躯正抵挡着黑气,银白铠甲上的纹路忽明忽暗:“西烨,用你的麒麟火护住十哥。”又对秦弘基道:“让鹰族去伽诺城请大哥带镇煞符来。”
秦弘基愣了愣,玄铁羽甲的尖刺微微收起:“殿下不夺寒玉了?”
帝俊的指尖捏碎一片冰晶,金瞳中映着冰窖口挣扎的黑气:“夺来一块引煞的玉,让整个皇室陪葬吗?”他忽然扬声道:“四哥,先联手镇住孤煞,王位之事日后再议!”
冰窖内传来易阳炔的闷哼,青焰忽然暴涨,将黑气逼退三尺:“这才像句人话!”
三色霞光仍在天际流转,地脉的震颤却渐渐平缓。雪蛟的冰蓝色鳞片上泛起金光,它低头蹭了蹭易阳芷的手腕,寒玉镯忽然射出幽蓝光束,与帝俊周身的太阳焰、易阳炔的青焰交织成网,缓缓罩向冰窖深处的黑气。远处,赤焰军的号角声越来越近,带着龙塔方向传来的金乌啼鸣,在星河间久久回荡。
三色光网罩向冰窖深处时,孤煞黑气忽然凝聚成爪,狠狠拍在光网上。帝俊的玄色朝服被震得猎猎作响,他猛地吐出一口热气,金瞳中泛起血丝:“西烨,加火!”冰火麒麟王子应声怒吼,半冰半火的身躯骤然膨胀,银白铠甲崩裂的碎片化作星火,融入光网。
冰窖内的易阳炔忽然长啸,青焰在他玄色劲装的周身凝成茧状,李奕书的墨鞭及时缠上他的腰,墨裙上的火焰纹与青焰相触,竟生出紫金色火苗:“四哥撑住!大哥的镇煞符就快到了!”
远处的雪雾中传来銮铃声,大哥易阳洛的朱红蟒袍率先冲出,颜予瑛捧着鎏金符盒紧随其后,月白绣兰纹的宫装下摆沾了雪泥,却依旧稳稳托着符盒:“镇煞符来了!”二哥易阳炜的赤红锦袍如火焰般掠过冰原,他身后的赤焰军举起盾牌,在冰原上筑起火焰长墙,将蔓延的黑气挡在墙外。
“让开!”帝俊忽然侧身,太阳焰在他掌心凝成金箭,直指光网中心的黑气。三哥易阳炘的银灰色长袍身影及时递过一支玉箭:“用这个,金乌血淬过的。”谢妘儿的水红裙在他身侧一转,珍珠步摇的冰珠坠落在玉箭上,竟泛起红光。
帝俊咬住指尖,将血珠滴在玉箭上,金瞳中闪过一丝复杂——这玉箭的样式,正是母妃当年教他制的。他猛地拉满由太阳焰凝成的弓,金乌纹在玄色朝服上熠熠生辉:“孤煞,当年母妃能镇你,今日我亦能!”
弓弦震颤的瞬间,十哥易阳芷腕间的寒玉镯忽然炸裂,幽蓝光晕如潮水般涌向玉箭。雪蛟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冰蓝色鳞片全部竖起,将自身灵力渡向易阳芷的月白长袍。灵狐翡翠的碧色纱裙在他身侧旋转,狐尾状的裙褶扫过地面,将散落的血色冰晶聚成一团,融入光网。
“三哥,七哥,布阵!”八哥易阳烔的靛蓝色锦袍在风中展开,他拉着于谦茗的手,月白长衫的袖口与其他几位兄长相握,金乌血脉在他们掌心流转,凝成圆形结界。六哥易阳炳的明黄锦袍站在结界正北,王星意的藕荷色宫装捧着暖炉,为他抵御寒气:“六哥的‘炽焰’属土,正好镇住结界中枢。”
金箭穿透光网的刹那,黑气发出凄厉的尖啸。帝俊忽然瞥见七哥易阳炆的青绿色朝服袖口沾着血迹,林映雪的素白裙裾正悄悄为他擦拭,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他心头微动,金瞳中掠过一丝悔意——这些年为争王位,竟从未留意过兄弟们的伤痕。
镇煞符在此时轰然炸开,金色符纸碎片与光网、结界相融,黑气开始急剧收缩。易阳欣儿的银红色宫装忽然在结界外起舞,弄玉和端怀的身影随着她旋转,三人的裙摆扫过之处,生出冰晶与火焰交织的奇花。“母妃说过,金乌同心,其利断金。”她的歌声清越如天籁,竟让黑气的挣扎渐渐微弱。
就在黑气即将被彻底封印时,冰窖深处忽然传来巨响,地脉的震颤再次加剧。帝俊的金瞳猛地收缩——那方向,是广寒宫的冷宫,也是母妃当年“意外”坠崖的地方。
冷宫方向的巨响震裂了半座广寒宫,断墙后的冰层簌簌剥落,露出墙内藏着的青铜镜。镜面蒙着千年寒冰,此刻竟自行融化,映出母妃当年的身影——她穿着与易阳欣儿相似的银红色宫装,正将一卷帛书塞进墙缝,鬓边的金乌步摇与帝俊此刻冠上的纹饰如出一辙。
“是母妃的藏物!”易阳欣儿的银红色宫装裙摆扫过碎冰,她奔向青铜镜时,弄玉和端怀慌忙跟上,侍女裙裾与地面的冰碴相擦,发出细碎声响。镜面中的母妃忽然抬眸,目光似穿透时空落在帝俊身上,金瞳中带着叹息:“吾儿,王位如焰,可暖家亦可焚族……”
话音未落,镜面骤然炸裂,帛书从墙缝中飘落。五哥易阳炻的赭石色长袍抢先一步接住,叶小媮的杏色襦裙凑近细看,缠枝纹在帛书上投下暗影:“是母妃的笔迹!她说……王位继承者需经三劫:断执念、融血脉、镇孤煞。”
帝俊的玄色朝服被风吹得贴在身上,金瞳死死盯着“断执念”三字,指节捏得发白。他忽然想起幼时,母妃曾握着他的手在沙盘上画金乌,说十只金乌同绕太阳,才是火焰帝国的图腾。那时二哥的赤红锦袍总抢他的画笔,四哥的玄色劲装总藏起他的墨锭,可最后,他们总会把最亮的火晶石塞进他手里。
“断执念……”八哥易阳烔的靛蓝色锦袍拂过帝俊的肩,于谦茗的月白长衫递来一块暖玉,“九弟,你看。”她指向冰原——大哥的朱红蟒袍正与二哥的赤红锦袍合力修补结界,三哥的银灰色长袍帮十哥裹紧月白长袍,七哥的青绿色朝服正用“温焰”烘烤冻僵的赤焰军,他们掌心流转的金乌血脉,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孤煞黑气趁着众人分神,突然从光网中挣出一道缝隙。易阳欣儿的银红色宫装忽然挡在缝隙前,金线绣纹在她周身燃起火焰:“想跑?”她身后的弄玉和端怀举起玉笛,笛声与青铜镜的碎片相和,竟生出镇魂之效。
帝俊猛地回过神,玄色朝服上的金乌纹再次亮起,却不再带着戾气。他走向兄弟们的结界,金瞳中映着他们交握的手:“融血脉,是吗?”他将掌心贴在结界上,太阳焰与青焰、炽焰、温焰相融,发出金红色光芒。
寒玉的幽蓝、太阳焰的赤金、金乌血脉的赤红在冰原上交织,孤煞黑气的挣扎越来越弱。青铜镜的碎片忽然腾空而起,在天际拼出完整的金乌图腾——十只金乌首尾相接,绕着太阳焰星盘旋,星河的震颤渐渐平息,连南极冰岛的冰层下,都传来温和的岩浆涌动声。
就在此时,冷宫的地基忽然塌陷,露出底下的密室入口。灵狐翡翠的碧色纱裙化作狐形,窜入裂缝探查,片刻后探出脑袋:“里面……有母妃的凤冠!”
帝俊望着密室入口的幽暗,忽然轻笑。这一次,他的金瞳中没有怒火,只有如母妃当年般的温和。他转身看向兄弟们,玄色朝服的衣角与大哥的朱红蟒袍、二哥的赤红锦袍轻轻相触:“三劫才过两劫,诸位……要同去看看吗?”
密室入口的幽暗如墨,寒雾从中丝丝缕缕渗出,与冰原上的暖意相触,凝成细碎的冰晶,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如星。大哥易阳洛的朱红蟒袍率先迈过塌陷的地基,颜予瑛捧着符盒紧随其后,月白绣兰纹的宫装袖口轻轻拂过冰冷的石壁,竟在其上留下淡淡的焰痕:“诸位小心,母妃的密室素来设有机括。”
二哥易阳炜的赤红锦袍如烈火般闯入,他手中的长剑在石壁上划出火星,虬结的眉峰忽然舒展:“这石壁的火焰纹……是母妃教我们刻的守护阵!”余隽隽的翠色裙裾在他身后打转,指尖拂过纹路,那些火星竟连成细线,在壁上勾勒出完整的金乌图案。
帝俊的玄色朝服踏在寒雾中,金瞳被石壁的火光映得温暖了几分。他看着三哥易阳炘的银灰色长袍正为十哥易阳芷拂去月白长袍上的冰屑,谢妘儿的水红裙将珍珠步摇取下,塞进易阳芷手中:“十弟拿着这个,步摇上的暖玉能驱寒。”心头忽然涌上一股久违的暖意——原来争执之外,兄弟间的扶持从未断绝。
密室深处忽然传来凤吟,灵狐翡翠的碧色纱裙化作人形,指着前方的玉台:“凤冠就在那里!”玉台上的凤冠缀满红宝石,每颗宝石都嵌着细小的金乌,寒雾缭绕其上,却掩不住那迫人的贵气。
四哥易阳炔的玄色劲装伸手欲取,李奕书的墨鞭忽然缠住他的腕,墨裙上的火焰纹微微发亮:“等等,凤冠下好像有东西。”她俯身拨开凤冠的流苏,露出底下的青铜圆盘,盘上刻着十道凹槽,正与十位金乌王子的玉佩形状相合。
“是继位盘!”六哥易阳炳的明黄锦袍上前一步,王星意的藕荷色宫装捧着他的玉佩,指尖轻颤,“母妃当年说,唯有十位金乌的玉佩同入凹槽,继位盘才会显露出继承者的名字。”
八哥易阳烔的靛蓝色锦袍忽然轻笑,他将自己的玉佩递给帝俊,于谦茗的月白长衫也推了推丈夫的手:“九弟,你先试试。”帝俊望着掌心的玉佩,又看了看兄弟们手中各异的玉佩——大哥的刻着“稳”,二哥的刻着“勇”,三哥的刻着“智”……每一块都藏着母妃对他们的期许。
他忽然将玉佩放回八哥手中,玄色朝服转向众人:“继位盘要十块玉佩同入才显灵,缺了谁都不行。”七哥易阳炆的青绿色朝服轻轻颔首,林映雪的素白裙裾上的冰梅纹沾了些暖意:“九弟说得是,十块玉佩,就像我们十兄弟。”
就在此时,密室的石壁忽然震颤,凹槽中的暗纹开始发光。孤煞黑气的残余竟顺着石缝钻入,在继位盘上空凝成黑雾。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的银红色宫装忽然起舞,金线绣纹在她周身燃起屏障:“它还没被彻底镇压!”弄玉和端怀的玉笛再次响起,笛声与凤冠上的宝石相和,发出清越的颤音。
帝俊的金瞳中燃起沉稳的火焰,他将自己的玉佩放入最中间的凹槽,金乌纹在玄色朝服上熠熠生辉:“诸位,该让母妃看看,她的十只金乌,能并肩挡住多少风雨。”十位金乌王子的玉佩依次入槽,青铜圆盘发出嗡鸣,十道金光从凹槽中射出,与凤冠的红光、屏障的火焰交织,将孤煞黑气困在中央。
继位盘上的纹路开始流转,却迟迟未显字迹。二哥易阳炜的赤红锦袍忽然大笑:“管它显谁的名字,咱们兄弟同心,还怕守不住这火焰帝国?”他的笑声震得密室的寒雾四散,竟让那些流转的纹路泛起更亮的光芒。
帝俊望着兄弟们脸上久违的笑意,金瞳中映着他们交握的手,忽然明白母妃所说的“断执念”究竟是什么。他刚要开口,继位盘的中央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从中飘出一缕极淡的青烟,在空中化作母妃的身影——她穿着银红色宫装,笑着看向众人,目光温柔得像从未离开。
母妃的身影在青烟中含笑而立,银红色宫装的金线绣纹与易阳欣儿的裙裾交相辉映。她抬手轻拂,继位盘上流转的光芒忽然化作十条金链,分别缠上十位金乌王子的手腕。
“傻孩子。”母妃的声音如温焰拂过冰原,“这王位从不是给谁独掌的。”她指尖点向继位盘中央的缝隙,那里竟缓缓升起一枚通体剔透的玉印,印面上没有龙纹,而是十只金乌环绕太阳的图腾。
大哥易阳洛的朱红蟒袍忽然挺直脊背,颜予瑛的月白绣兰纹宫装轻轻按住他的手,似在示意他静心聆听。“母妃是说……”二哥易阳炜的赤红锦袍收了剑,虬结的眉峰舒展如释重负,“这王位要我们兄弟共掌?”
母妃的身影渐渐透明,青烟却在玉印上凝成字迹:“金乌同辉,方为帝道。”她最后看了帝俊一眼,金瞳中带着释然的笑意:“九儿,你引动的从不是独属一人的神火,是十兄弟血脉相连的暖意啊。”
话音落时,青烟散尽。继位盘的纹路忽然亮起,十位王子腕间的金链同时发烫,竟与各自的玉佩相融,化作刻着“共主”二字的令牌。帝俊的玄色朝服上,金乌纹与其他兄弟的袍服纹样遥相呼应,他望着玉印上的十乌图腾,忽然伸手与身侧的四哥、十哥相握。
“看来往后要多劳烦诸位兄长了。”帝俊的金瞳中漾着暖意,掌心的温度与兄弟们渐渐相融。易阳炔的玄色劲装拍了拍他的肩,青焰在指尖凝成小小的火苗:“早该如此。”易阳芷的月白长袍轻轻点头,寒玉镯与腕间的金链相触,发出清越的响声。
密室之外,雪蛟正用冰蓝色长尾为赤焰军遮挡风雪,冰火麒麟西烨的半冰半火身躯与鹰族首领秦弘基的玄铁羽甲并肩而立,刺猬家族兀神医和罗兰奥正为冻伤的侍卫疗伤。广寒宫的琉璃顶重新凝结冰花,却不再透着寒意,反而映着天际的十乌图腾,将温暖洒向整个太阳焰星。
易阳欣儿的银红色宫装倚在密室门口,看着兄弟们围着玉印商议国事,弄玉和端怀的侍女裙裾上落满了从外面飘来的金乌羽毛。她忽然轻笑,指尖接住一片羽毛——那羽毛在她掌心化作小火苗,悠悠飞向伽诺城的方向,仿佛在告诉远在皇都的家人们,这场因王位而起的风波,终在血脉相连的暖意中,化作了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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