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星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十大金乌中排行第九的金乌王子太阳神帝俊,为争夺易阳家皇室唯一王位继承权,他对兄弟发动残酷战争,震动四方,几天后战局开始逆转,太阳神帝俊的军队占了上方,大哥易阳洛兵败,太阳神帝俊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星球威名远扬。
焰星之上,金乌九子帝俊为夺易阳家王位,挥师伐兄,血火连天。数日逆转战局,擒兄长易阳洛,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其威名如日中天,震慑四方。
太阳焰星之上,金乌九子帝俊为争易阳家王位,兴兵伐兄,战火震彻寰宇。未几战局逆转,兄长易阳洛兵败,帝俊凭赫赫战功,于这强者为尊之地扬威立万。
金乌九子帝俊,于太阳焰星为争易阳家王位,向兄长挥戈,战声动九霄。不日战局倒转,长兄易阳洛败北,帝俊遂于这强者称雄之地,威名远播。
宇宙纪年时期的太阳焰星,始终被一层流动的金红色光晕包裹,那光晕似有实质,是亿万缕太阳真火凝聚而成,在星球外围翻腾不息,远远望去,整颗星球宛如一枚悬浮在寰宇中的巨型火髓,炽热的能量波动足以让数光年外的星体都为之震颤。斗罗大陆上,火焰帝国的疆域横跨亿万里,而易阳家皇室所在的皇都伽诺城,更是这颗星球的心脏——火宫殿檾炩城的龙塔直插云霄,塔身由万年火晶铸就,每一块砖石都流转着熔金般的光泽,塔尖的火玉在恒星照耀下,折射出的光芒能穿透云层,将整座皇都映照得如同白昼。
这一日,龙塔寝殿的琉璃窗被晨光染成赤金色,太阳神帝俊正立于窗前。他身量颀长,玄色镶赤金边的长袍上绣着九只展翅的金乌,每一片羽毛都用焰光金线勾勒,走动时仿佛有真火在衣袂间跃动。他墨发高束,用一枚赤金火纹冠固定,额间嵌着菱形的太阳晶石,双眸开阖间,有细碎的火光流转,那是金乌一族独有的神辉。此刻他指尖轻叩窗沿,声音低沉如熔岩滚动:“秦弘基。”
窗外阴影中,鹰族首领秦弘基躬身现身,他身披暗银色鳞甲,背后双翼收束,仅露出几缕泛着金属光泽的羽毛,神色锐利如鹰隼:“属下在。”
“前线战报。”帝俊未回头,目光落在远处卧龙大殿的方向,那里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掩不住近日来愈发浓重的肃杀之气。
“回殿下,大哥易阳洛的军队在陨星峡谷受挫,昨日退守黑炎河畔,我军已占上游渡口。”秦弘基的声音不带波澜,“冰火麒麟西烨殿下已率先锋队绕过左翼,预计三日内可断其粮草。”
帝俊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让周遭的空气都似凝了霜:“易阳洛终究是心太软。”他想起开战前,大哥易阳洛立于卧龙大殿中央,一身紫金王袍衬得他面容温厚,劝诫的话语犹在耳畔:“九弟,手足相残,恐伤皇室根基。”那时的自己只回了一句:“强者为尊,大哥若退,我不伤你。”
三日后,卧龙大殿的青铜巨门被推开,寒风裹挟着硝烟气息涌入。易阳洛被两名金甲卫士押解而入,他曾经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金发此刻凌乱不堪,紫金王袍沾满尘土,左臂的衣袖被灼烧得残破,露出渗血的伤口。他抬头望向高坐于王座之上的帝俊,昔日温和的眼眸此刻盛满血丝,声音沙哑:“九弟,你赢了。”
帝俊缓缓起身,赤金火纹冠下的目光扫过兄长狼狈的模样,又掠过殿中垂首侍立的其余兄弟——二哥易阳炜紧攥着拳,指节泛白;三哥易阳炘面色凝重,不时看向易阳洛;七哥易阳炆则别过脸,似不忍再看。他朗声开口,声音透过殿内的回音壁传遍每个角落:“传我令,易阳洛退守南极冰岛寒沁阁,非诏不得出。”
话音落下,殿外忽然卷起一阵狂风,吹动了檐角的火铃,叮当声中,有金乌的啼鸣划破长空。帝俊立于殿门处,望着远处翻涌的金红色光晕,玄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知道,这场战争并未结束,但从今日起,伽诺城的日光,将由他帝俊主宰。
与此同时,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寒沁阁的冰棱在寒风中折射出幽蓝的光。颜予瑛立于沁寒殿的窗前,看着侍女端来的冰镇汤药,指尖冰凉——她刚收到消息,夫君易阳洛已兵败被囚。窗外的风雪愈发猛烈,似要将这座偏殿与整个皇都彻底隔绝开来。
太阳焰星的白昼总比黑夜漫长,金红色的恒星悬于天幕,将斗罗大陆映照得如同烧红的烙铁。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卧龙大殿外,青铜铸就的华表柱上,火焰纹章在强光下泛着刺目的光,柱顶蹲踞的金乌雕像仿佛随时会振翅而起,喷出焚天烈焰。
大殿之内,十二根盘龙金柱撑起穹顶,柱身缠绕的火焰浮雕似在流动,将殿中每一道人影都拉得狭长。太阳神帝俊斜倚在主位左侧的赤金座椅上,玄色长袍上的九只金乌在殿内火光映照下,羽尖竟渗出细碎的火星。他未束发,墨色长发垂落肩头,几缕贴在颈侧,被周身散发的热气烘得微卷。额间的太阳晶石折射出冷冽的光,落在他微阖的眼睫上,让那双本就深邃的眸子更添了几分莫测。
“九弟这一战,倒是让整个焰星都看清了谁才是易阳家的利刃。”八哥易阳烔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沉寂,他身着朱红锦袍,领口绣着浴火凤凰纹样,指尖把玩着一枚玉扳指,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目光却瞟向立于殿中阴影处的二哥易阳炜。
易阳炜一袭玄色劲装,腰间悬着柄赤纹长刀,刀鞘上的火纹被他攥得发烫。他抬眼看向帝俊,眉峰拧成一道沟壑:“利刃若伤了手足,再锋利又有何用?”他身旁的妻子余隽隽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她穿着月白色宫装,裙摆绣着银线暗纹,此刻却因紧张而指尖泛白——谁都知道,二哥向来与大哥易阳洛交好。
帝俊终于抬眼,目光如两道金焰,直直射向易阳炜:“二哥觉得,王座该由心慈手软者坐?”他起身时,长袍扫过座椅扶手,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流,“大哥易阳洛在陨星崖驻军三日,迟迟不肯挥师,是念手足之情,可这宇宙纪年,容不得半分妇人之仁。”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鹰族首领秦弘基大步而入,他肩上的披风还沾着星尘与冰碴,显然是刚从数万里外的前线赶回。他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发出脆响:“殿下,易阳洛大人已退至南极冰岛寒沁阁,属下按您的吩咐,未伤其分毫。”
“大哥倒是识趣。”帝俊唇边勾起一抹浅弧,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想起开战前夜,寒沁阁的冰棱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易阳洛穿着紫金王袍立于偏殿廊下,身后的广寒宫灯火通明,映得他侧脸温润如玉。“九弟,这王位烫手,”易阳洛的声音带着叹息,“你若要,大哥让你便是,何必动刀兵?”那时他只冷冷反问:“让来的,与抢来的,能一样吗?”
此刻殿外忽然传来环佩叮当声,火羲公主易阳欣儿提着裙摆快步走入,她穿着石榴红的宫装,裙摆绣着漫天星子,行走时仿佛拖着一片流动的星河。“九哥,”她走到帝俊身边,发髻上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大嫂颜予瑛在孤茗宫哭晕了三次,要不要……”
“不必。”帝俊打断她,声音斩钉截铁,“易阳家的人,该懂成王败寇的道理。”他看向秦弘基,“传我令,封寒沁阁为大哥的静养之地,非诏不得出,但衣食用度,按亲王规格备着。”
秦弘基领命退下时,正与匆匆赶来的冰火麒麟王子西烨撞了个满怀。西烨一身冰蓝与赤红交织的战甲,左半边凝结着白霜,右半边却燃着幽火,他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冰碴与火星:“殿下,易阳洛旧部已尽数收编,只是……”
“只是什么?”帝俊挑眉。
“三哥易阳炘在黑炎河畔按兵不动,属下查探,他帐中藏了大哥的三名亲卫。”西烨垂首,冰蓝色的发丝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殿内再次陷入沉默,三哥易阳炘的妻子谢妘儿站在人群后,素色衣裙衬得她面色愈发苍白,她悄悄抬眼,望了望主位上那个气场愈发迫人的九弟,又飞快低下头,指尖掐进了掌心——谁都清楚,这场战争,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天幕上的恒星依旧炽热,将卧龙大殿的琉璃瓦照得如同熔化的黄金,而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寒沁阁的冰窗上,正凝结出一朵形似金乌的冰花,在透骨的寒风中微微颤动。
太阳焰星的赤日正当空,将斗罗大陆的每一寸土地都烤得滚烫,连空气都带着灼人的火气,仿佛划一根火星就能点燃整片天地。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龙塔直插天际,塔身的火纹在烈日下流转,宛如一条条燃烧的巨龙盘旋而上。离龙塔数万里的南极冰岛,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万年不化的冰层反射着刺目的白光,寒风卷着冰屑呼啸而过,将寒沁阁的琉璃瓦吹得呜呜作响,与皇都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
卧龙大殿内,檀香与硝烟的气息交织弥漫。太阳神帝俊端坐于龙椅之上,今日他换了一身赤金色龙纹朝服,衣摆处用金线绣出的金乌图案栩栩如生,仿佛正浴火展翅。他墨发高束,金冠上的火玉吊坠随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的光芒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添了几分威严。他指尖轻叩扶手,目光扫过阶下的众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三哥倒是沉得住气。”帝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知道西烨传回的消息——三哥易阳炘在黑炎河畔按兵不动,还藏了大哥的亲卫。
阶下,三哥易阳炘身着藏青色锦袍,袍角绣着暗纹火焰,他面色平静,仿佛没听出帝俊话里的深意,只是微微躬身:“九弟说笑了,前线刚定,军中事务繁杂,容不得半分差错,自然要多留几日梳理。”他身旁的谢妘儿穿着湖蓝色衣裙,裙摆绣着水纹,此刻正紧张地绞着帕子,眼神闪烁,显然有些不安。
这时,大犬王座农夫商士奥主罗兰奥大步走入殿内,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衫,与殿内的华丽格格不入,脸上却带着沉稳的笑意:“殿下,各地送来的贺表已堆满偏殿,看来这焰星之上,无人不认可殿下的威仪。”他虽出身农夫,却有着洞察人心的锐利,此刻这话,既是恭维,也是在试探殿内众人的反应。
八哥易阳烔闻言,抚掌笑道:“九弟如今威震四海,实乃我易阳家之幸。”他穿着杏黄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脸上挂着和煦的笑,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算计。他身旁的于谦茗穿着浅绿色衣裙,安静地站着,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帝俊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却未达眼底:“八哥过誉了,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十哥易阳芷,“十弟,你驻守的边疆近日可有异动?”
十哥易阳芷穿着银灰色战甲,甲胄上还沾着些许尘土,显然是刚从边疆赶回。他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眼神清澈:“回九哥,边疆安稳,只是听闻大哥……”他话说一半,看到帝俊眼中的冷光,便识趣地闭了嘴。他身旁的灵狐翡翠穿着五彩狐裘,容颜娇媚,此刻却敛了笑意,安静地站在易阳芷身侧。
殿外,火羲公主易阳欣儿正与侍女弄玉、端怀站在廊下。她今日穿着粉色纱裙,裙摆绣着金色流苏,行走时摇曳生姿。“弄玉,你说三哥会站在大哥那边吗?”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担忧。弄玉穿着青色侍女服,恭敬地回道:“公主,如今九殿下势不可挡,三哥应是明事理之人。”端怀则在一旁默默点头,手中捧着的茶盏稳如泰山。
而在南极冰岛的寒沁阁,大哥易阳洛正凭栏而立。他已换了一身素色锦袍,褪去了往日的王袍加身,却更显落寞。他望着窗外漫天飞雪,雪花落在他的发间、肩头,他却浑然不觉。颜予瑛披着狐裘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洛哥,外面冷,进屋吧。”她穿着淡紫色衣裙,脸上带着憔悴,眼中满是心疼。易阳洛转过身,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予瑛,我没事。只是没想到,最终竟是九弟赢了。”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不甘,也有一丝释然,或许这强者为尊的世界,本就该由九弟这样的人来统领。
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雪沫,寒沁阁的孤茗宫灯火摇曳,与皇都卧龙大殿的辉煌遥相呼应,仿佛预示着这场权力的争斗,还远未结束。
太阳焰星的赤日已西斜,将天际染成一片熔金般的绚烂,斗罗大陆上的热浪稍减,却依旧灼人。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宫墙上,猎猎作响的火焰军旗在晚风里舒展,旗面的金乌图案被夕阳镀上一层暖光,似要挣脱布料飞向天际。而南极冰岛的寒夜正悄然降临,寒沁阁的冰棱在星辉下泛着幽幽冷光,寒风卷着碎冰撞击窗棂,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卧龙大殿的烛火已燃起,百盏青铜灯台将殿内照得如同白昼,光柱里浮动的尘埃都似染上了金红。太阳神帝俊立于殿中巨大的星图前,图上用赤金与玄铁标记着焰星各处要塞,他指尖点在黑炎河畔的位置,玄色常服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一道淡金色的火焰胎记——那是金乌王族的印记。今日他未束发,墨色长发披散在肩后,被殿内流动的热风拂得微扬,额间的太阳晶石随他低头的动作,在星图上投下一小块晃动的光斑。
“九哥这是要对黑炎河动手了?”火羲公主易阳欣儿提着裙摆从偏殿走来,她今日换了身月白色纱裙,裙裾绣着银线织就的星河,走动时裙摆扫过地面,似有流萤在其间闪烁。她身后的弄玉捧着个赤金托盘,上面放着一盅冰镇的莲子羹,托盘边缘凝着细密的水珠,在烛火下泛着光。
帝俊回头时,烛光恰好落在他眼底,那里面翻涌的火焰似被晚风拂过,添了几分柔和:“欣儿倒是比你几位哥哥敏锐。”他接过莲子羹,却未饮,只托在掌心,感受着那点凉意透过瓷盅渗入肌肤,“三哥藏着大哥的亲卫,是念旧情,还是……”
话未说完,殿外传来秦弘基的通报声,他的声音带着鹰隼般的锐利:“殿下,三哥易阳炘求见,还带了份‘礼物’。”
易阳炘很快被引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石青色便袍,领口绣着浅灰色的云纹,往日总是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鬓角今日有些散乱,显见是赶路匆忙。他身后跟着两名侍卫,押着个被玄铁锁链捆住的男子——那男子穿着玄甲,甲胄上还沾着黑炎河的淤泥,脸上一道新添的疤痕从眉骨延伸到下颌,却丝毫不减其悍勇之气。
“九弟。”易阳炘的声音比往日低沉,他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的男子,“这是大哥帐下的先锋官,前日趁夜想劫我粮草,被我拿下了。”他说着,目光扫过那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此人曾与他一同守过边境,当年还替他挡过一箭。
被捆的先锋官猛地抬头,瞪向帝俊,声音嘶哑却有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家殿下仁厚,倒是你这篡位的……”
“放肆!”秦弘基上前一步,鹰爪般的手按在剑柄上,指节泛白。
帝俊却抬手制止了他,目光落在先锋官身上,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大哥的人,倒是忠心。”他转向易阳炘,“三哥打算如何处置?”
易阳炘垂眸道:“按军法,劫粮者当斩,但念他曾是易阳家的功臣,不如……”
“不如囚于广寒宫的冰牢?”帝俊接过话头,指尖轻叩着莲子羹的瓷盅,“那里离寒沁阁近,让大哥每日都能听到他的动静,也算全了三哥的旧情。”
易阳炘的肩头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他抬眼时,正撞见帝俊投来的目光——那里面没有嘲讽,只有一种洞彻一切的了然。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兄弟们在龙塔顶端看日出,年少的九弟指着最亮的那颗恒星说:“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让所有人都看到。”那时他只当是孩童戏言,如今才知,这颗金乌九子,从生来就带着焚尽一切的野心。
殿外的风忽然大了起来,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将众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忽长忽短。五哥易阳炻不知何时站在了殿门口,他穿着件赭石色短打,腰间系着条粗布腰带,活像个寻常猎户,只有袖口露出的金线火纹泄露了身份。“九弟这招,倒是比直接杀了他更狠。”他声音里带着点玩世不恭,目光却瞟向被押着的先锋官,“不过也好,省得某些人总觉得九弟容不下旧人。”
他身旁的叶小媮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她穿着件藕荷色布裙,裙摆沾了些草屑,显然是刚从城外的菜园回来——五哥向来不喜欢宫廷的束缚,总爱带着妻子去城外劳作。“少说两句。”她声音细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帝俊未理会五哥的调侃,只对秦弘基道:“把人交给西烨,让他亲自押去广寒宫,告诉看守,每日给足吃食,不许打骂。”他顿了顿,补充道,“也别让他死了。”
秦弘基领命押人离去时,易阳炘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开口:“九弟就不怕我在黑炎河……”
“三哥不会。”帝俊打断他,语气平淡却笃定,“你若想反,就不会亲自把人送来。”他转身看向星图,指尖再次落在黑炎河,“三日后,我会让罗兰奥带粮草去黑炎河,三哥若需要,尽管开口。”
易阳炘沉默着躬身告退,走出大殿时,正遇上捧着药箱的兀神医。刺猬家族的这位医者穿着件灰布长衫,背上的药箱沉甸甸的,露出的手腕上满是细密的尖刺——那是他们家族的标志。“三哥这是要回营?”兀神医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方才见九殿下的神色,似是对黑炎河很在意呢。”
易阳炘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那里的云彩红得像血,他低声道:“这焰星的天,要变了。”晚风卷着殿内的烛火气息掠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灼热与寒凉。而此时的寒沁阁,颜予瑛正借着月光给易阳洛包扎伤口,他手臂上的灼伤已开始愈合,却留下了一道深红色的疤痕,像条小蛇盘踞在肌肤上,触目惊心。
太阳焰星的赤日刚跃出地平线,斗罗大陆便被泼上一层熔金,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琉璃瓦在晨光里流淌着液态般的光泽,龙塔顶端的火玉受日光映照,射出一道金红光束直刺苍穹。而南极冰岛的寒雾尚未散尽,寒沁阁的飞檐下悬着的冰棱滴着水,每一滴都在坠落瞬间凝成细小白晶,在初阳里闪烁如碎钻。
卧龙大殿的晨露还凝在窗棂上,帝俊已立于殿外的白玉阶前,今日他换了身银灰色骑装,腰间悬着柄玄铁长剑,剑鞘上的火纹被晨露打湿,反倒添了几分冷冽。他墨发用一根红绳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风一吹贴在光洁的额头上,与平日金冠朝服的威严相比,多了几分凌厉的少年气。
“九哥这是要亲自去黑炎河?”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穿着鹅黄色的骑装,裙摆收在靴筒里,显得利落干练,身后的弄玉捧着一件玄色披风,披风边缘绣着暗金色的金乌纹。
帝俊回头时,晨光恰好漫过他的肩头,将他眼底的光映得分明:“三哥那里,总得去看看才放心。”他接过披风搭在臂弯,指尖触到冰凉的布料,忽然想起昨日西烨的密报——三哥帐中不仅藏着大哥的亲卫,还与六哥易阳炳有密信往来。
正说着,大犬王座罗兰奥牵着两匹神驹走来,他依旧是那身粗布麻衣,只是袖口沾着新鲜的草汁,显然是刚从城外的马场过来。“殿下,‘燎原’和‘踏雪’都备好了。”他指着脚边两匹神驹,一匹通体赤红如燃火,一匹银白似覆雪,马鬃都用红绳系着,缀着小巧的铃铛。
刚要翻身上马,却见四哥易阳炔匆匆从宫道跑来,他穿着藏青色官袍,袍角沾着尘土,手里紧紧攥着一卷竹简,脸上带着急色。“九弟,不能去黑炎河!”他跑到帝俊面前,气喘吁吁,“六哥昨夜让人送来密信,说三哥……说三哥要在黑炎河设伏!”
帝俊挑眉,指尖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四哥如何得知信是六哥所写?”
易阳炔一愣,随即道:“信尾有六哥的火纹印……”
“六哥的火纹印,昨日已随密令发到西烨军中。”帝俊打断他,声音平静无波,“四哥倒是比六哥更急着让我信这‘密信’。”他翻身上马,赤红神驹“燎原”仰头长嘶,声震宫阙,“四哥回去吧,孤若三日未归,便立十弟为监国。”
这话让身后的十哥易阳芷猛地抬头,他穿着月白色锦袍,本是来送早朝的文书,此刻脸上满是错愕:“九哥……”
“十弟心善,却不蠢。”帝俊勒住缰绳,目光扫过闻讯赶来的众人——二哥易阳炜按着腰间的长刀,眉头紧锁;五哥易阳炻抱着手臂站在廊下,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七哥易阳炆拉着妻子林映雪的手,眼神担忧;八哥易阳烔则摇着折扇,仿佛事不关己。
“九弟这是把我们都算进去了?”八哥易阳烔收起折扇,扇尖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朱红锦袍上的凤凰纹在晨光里泛着光,“不过也好,倒是看看谁心向九弟。”
帝俊未接话,双腿一夹马腹,“燎原”便踏着金红晨光冲出宫门,罗兰奥骑着“踏雪”紧随其后。两匹神驹的蹄声敲在玉石路上,清脆如编钟,惊起殿前槐树上的几只金乌,振翅飞向天际,与天幕的赤日融为一体。
寒沁阁内,颜予瑛正给易阳洛研墨,他素色锦袍的袖口挽起,露出腕间一道浅疤——那是年少时为救落水的九弟留下的。“洛哥,”颜予瑛看着他在纸上写着什么,轻声道,“方才听看守说,九殿下亲赴黑炎河了。”
易阳洛笔尖一顿,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黑影。他望着窗外飘落的碎雪,声音低沉:“他这是……要逼所有人站队了。”纸上写的是“和”字,却被那团墨污了一半,反倒像个“利”字。
黑炎河畔的营帐里,三哥易阳炘正看着一幅地图,谢妘儿给他续上热茶,水汽模糊了她素色衣裙上的水纹。“真要按六弟说的做?”她声音轻得像羽毛,“九弟毕竟是……”
易阳炘抬手按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再看看。”他望着帐外飘扬的火焰军旗,旗面在风中舒展,金乌的眼睛恰好对着营帐的方向,仿佛正冷冷注视着里面的一切。远处的天际,一点赤红正越来越近,带着燎原之势,冲破晨雾而来。
太阳焰星的正午,赤日悬于天顶,将斗罗大陆烤得如同一面巨大的火镜,连风都带着灼人的热浪,卷起地面的砂砾,打在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宫墙上,发出细密的噼啪声。龙塔的铜铃被风吹得乱响,铃声里都裹着火星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引燃塔身的火纹。而南极冰岛的寒沁阁,此刻正被一片巨大的冰雾笼罩,冰雾中隐约可见孤茗宫的飞檐,如同浮在云海里的琼楼。
黑炎河畔的军营里,中军大帐的帐篷布被热浪烤得发烫,帐内悬挂的地图上,黑炎河的流域被朱砂笔圈出,旁边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三哥易阳炘正站在地图前,他穿着一身玄色铠甲,铠甲上的鳞片被汗水打湿,反射着帐篷外透进来的强光,显得有些刺眼。他眉头紧锁,指尖在地图上的一处峡谷反复摩挲,那里是黑炎河的支流,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三哥,九殿下的队伍已经过了赤火岭,再有两个时辰就到了。”一名传令兵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旅途的疲惫,铠甲上还沾着赤火岭特有的红土。
易阳炘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目光依旧锁在地图上。他身旁的谢妘儿端着一碗冰镇的酸梅汤,轻声道:“夫君,喝口汤吧,看你这额头的汗。”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布裙,裙摆被风吹得微微晃动,脸上带着担忧。
易阳炘接过酸梅汤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放下碗,看向谢妘儿:“你说,九弟他会不会真的信了四哥的话?”他心里清楚,四哥易阳炔送来的那封所谓的“密信”,不过是六哥易阳炳的计谋,想借他的手除掉九弟,可他又何尝不知道,九弟那般精明,怎会轻易上当。
正说着,帐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大帐门口。紧接着,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三哥,别来无恙?”
易阳炘心头一震,连忙转身,只见太阳神帝俊掀帘而入。帝俊依旧穿着那身银灰色的骑装,只是外面罩了件玄色披风,披风上沾着些许尘土,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锐利如鹰,扫过帐内的陈设,最后落在易阳炘身上。
“九弟远道而来,辛苦了。”易阳炘强压下心头的波澜,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快请坐,我这就让人备酒菜。”
帝俊摆了摆手,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易阳炘刚才摩挲的那处峡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哥倒是会选地方,这断魂谷地势不错,用来设伏再好不过。”
易阳炘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没想到九弟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帝俊打断。
“三哥不必解释,我知道这不是你的主意。”帝俊转过身,目光直视着易阳炘,“六哥的性子,我清楚得很,他总想坐收渔翁之利。”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沉重,“三哥,我们是兄弟,难道非要走到刀兵相向的地步吗?”
易阳炘看着帝俊眼中的真诚,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年少时,兄弟们一起在龙塔上玩耍,九弟还只是个小不点,总爱跟在他身后,喊着“三哥,三哥”。可如今,为了那把龙椅,兄弟反目,兵戎相见。他叹了口气:“九弟,这王位之争,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帝俊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我知道,但我不想看到兄弟相残。”他指了指地图上的断魂谷,“这里的伏兵,撤了吧。”
易阳炘看着帝俊,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听九弟的。”他知道,九弟说的是对的,再这样下去,只会让易阳家的根基动摇,最终受益的,只会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外人。
帐外的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黑炎河的水流声隐约传来,带着一种宁静的气息。帝俊看着易阳炘下令撤兵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路,还很长。而在遥远的皇都伽诺城,卧龙大殿里,六哥易阳炳正站在窗前,望着黑炎河的方向,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太阳焰星的午后,赤日将黑炎河的河面烤得蒸腾起白雾,水汽与岸边的硝烟混在一起,凝成淡金色的雾霭,笼罩着连绵的营帐。帝俊与易阳炘并立于河畔的巨石上,脚下的河水泛着赤铜色的波光,卷着细碎的火纹向东奔流。
“六哥的密使,昨夜已到过我帐中。”易阳炘忽然开口,玄甲在雾霭中泛着冷光,他侧脸的线条被水汽晕得柔和了些,“他说,只要我按计行事,将来分我半壁江山。”
帝俊望着河面上掠过的水鸟,它们的翅膀被阳光镀上金边,掠水时激起的涟漪很快被河水吞没。“三哥觉得,这焰星的江山,是能分的么?”他抬手解下披风,银灰色骑装的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处一枚小小的金乌烙印,“当年父皇教我们射猎时说,金乌的爪子一旦抓住猎物,断没有松口的道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罗兰奥带着两名骑士疾驰而来,他粗布衣衫的前襟被风吹得鼓起,手里高举着一卷明黄绸缎:“殿下,皇都急报!”
展开的绸缎上,火羲公主的字迹带着几分急促,墨迹尚未干透——六哥易阳炳已在伽诺城调集禁军,借口“护驾”封锁了卧龙大殿,七哥易阳炆与八哥易阳烔被拦在宫门外,十哥易阳芷正带着灵狐翡翠赶往寒沁阁,似要接大哥易阳洛回都。
“倒是比我想的快。”帝俊将绸缎捏在掌心,指节用力到泛白,绸缎边缘很快被他掌心的温度灼出焦痕。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金乌特有的炽热,“三哥,敢跟我回都看看么?”
易阳炘望着他眼中跃动的火光,忽然想起年少时在龙塔藏书阁,九弟踩着梯子够最高处的《焰星战策》,不慎摔落时,是他伸手接住的。那时的九弟眼睛亮晶晶的,说将来要让易阳家的旗帜插遍全宇宙。“有何不敢?”他握紧腰间的佩剑,剑鞘撞击甲胄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这做三哥的,总得看着你把野心实现。”
河畔的营帐开始拔营,赤红的军旗在雾霭中次第升起,如同燎原的星火。谢妘儿站在主营门口,浅绿色布裙外罩了件玄色斗篷,手里捧着易阳炘的头盔,看着丈夫与那位九殿下并辔而去,两人的身影很快融入金色的雾霭,只余下马蹄声在河谷里回荡。
而此时的伽诺城,卧龙大殿的铜门已被禁军的巨木撞得咚咚作响。六哥易阳炳立于殿内的盘龙柱旁,他穿着明黄色的蟒袍,这是只有储君才能穿的服饰,腰间的玉带却系得歪斜,显见是匆忙换上的。“告诉外面的人,”他对着侍卫低吼,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九弟勾结外敌,我奉太后懿旨暂摄朝政!”
殿外的七哥易阳炆一身月白锦袍,被禁军的刀光映得脸色苍白,他身旁的林映雪紧紧攥着他的衣袖,素色衣裙的裙摆沾了尘土,却依旧挺直脊背:“六哥这是要谋反么?”她的声音不大,却穿透了嘈杂的撞击声,清晰地传入殿内。
寒沁阁的冰窗上,颜予瑛正用指尖画着金乌的形状,冰屑落在她藕荷色的袖口,很快化成水珠。易阳洛望着窗外盘旋的雪鹰,忽然开口:“欣儿的侍女弄玉,昨夜送来密信,说九弟让我们在此安心待着。”他指尖抚过腕间的旧疤,那里的皮肤比别处更温热些,“这孩子,终究是顾念着几分兄弟情的。”
黑炎河的水依旧东流,载着帝俊的军队奔向皇都,河面上的雾霭渐渐散去,露出赤日如轮的天空,将整个焰星都染成了金红色。
太阳焰星的暮色来得猝不及防,赤日沉入地平线时,将半边天空染成烧红的烙铁色,斗罗大陆的热浪尚未退去,晚风便卷着龙塔的铜铃声掠过伽诺城。卧龙大殿外的禁军甲胄在残阳里泛着冷光,刀刃上的火纹随晚风轻颤,映得宫门处的石狮仿佛在无声咆哮。
六哥易阳炳正站在大殿的丹陛上,明黄蟒袍的下摆扫过冰凉的金砖,他抬手抚过腰间歪斜的玉带,指腹蹭过上面雕刻的金乌纹样。“七弟不必白费口舌,”他对着殿外的易阳炆扬声,声音里带着刻意拔高的威严,却掩不住一丝发紧,“九弟在外拥兵自重,我这做六哥的,岂能坐视不理?”
宫门外,七哥易阳炆的月白锦袍被风吹得贴在身上,他身旁的林映雪将一枚暖玉塞进他手心,素色衣裙的袖口绣着细小的冰晶纹,在残阳里几乎看不见。“六哥可知,九弟已与三哥回师?”易阳炆的声音温和却坚定,“黑炎河的军队此刻距皇都不足千里,禁军这点人手,拦得住么?”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震耳的马蹄声,仿佛闷雷滚过大地。易阳炳猛地转身,只见宫道尽头扬起漫天烟尘,领头的两匹神驹如两道流光——赤红的“燎原”载着帝俊,银白的“踏雪”上是易阳炘,两人身后的军队举着燃烧的火把,如同一条奔腾的火龙,将暮色中的宫道照得通明。
“六哥这蟒袍,穿得倒合身。”帝俊翻身下马,银灰色骑装的靴底踏在宫门前的石板上,溅起细小的火星。他未卸佩剑,玄铁剑鞘在火把映照下泛着暗芒,目光扫过禁军队列时,那些紧握刀柄的手竟不约而同地松了半分。
易阳炳后退半步,撞在盘龙柱上,柱身的火焰浮雕硌得他后背生疼。“九弟……你这是要逼宫?”他看着帝俊身后的易阳炘,玄甲上还沾着黑炎河的水汽,忽然明白自己终究是算错了——三哥从未真正站在自己这边。
“逼宫?”帝俊轻笑一声,抬手解开骑装的领口,锁骨处的金乌烙印在火光里清晰可见,“这易阳家的宫门,本就是金乌子孙的家。六哥把着门不让进,才是真的错了。”他侧身让开,身后的罗兰奥捧着一卷黄绸上前,粗布衣衫与周围的甲胄格格不入,却无人敢轻视他手中的东西——那是帝俊在黑炎河拟好的政令,盖着易阳家的火纹大印。
宫墙上的禁军忽然骚动起来,八哥易阳烔不知何时登上了城楼,朱红锦袍在风中舒展如蝶翼,他手里挥着一面火焰军旗,对下面的禁军朗声道:“都看清楚了!这才是易阳家的旗帜!”
易阳炳望着城楼上飘扬的军旗,又看看步步逼近的帝俊,忽然瘫软在地,明黄蟒袍的前襟被冷汗浸透。他身旁的王星意连忙上前搀扶,湖蓝色宫装的裙摆沾了尘土,却依旧挺直腰杆:“殿下,认输吧,九弟……终究是胜了。”
暮色彻底笼罩下来,龙塔的火玉射出的金红光束穿透云层,将伽诺城照得如同白昼。帝俊踏着满地火把的光晕走向大殿,玄铁剑鞘敲击石板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知道,这扇殿门之后,还有更多的兄弟在等着他,而太阳焰星的长夜,才刚刚开始。
卧龙大殿的青铜巨门在帝俊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殿外渐息的喧嚣。殿内烛火通明,十二根盘龙金柱上的火焰浮雕似在跳动,将众人的影子投在金砖地面上,忽长忽短。
十哥易阳芷带着灵狐翡翠从偏殿走出,他月白锦袍的袖口沾着些许冰屑——显然刚从南极冰岛赶回,身旁的灵狐翡翠披着五彩狐裘,狐尾形状的发簪在烛火下泛着莹光。“九哥,”易阳芷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澈,“大哥说,他愿在寒沁阁静修,此生不再过问朝政。”
帝俊未答,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四哥易阳炔身上。他依旧攥着那卷伪造的密信,藏青色官袍的褶皱里还沾着尘土,见帝俊看来,竟猛地将密信塞进怀里,脸颊涨得通红。“四哥不必藏了。”帝俊的声音平静无波,“六哥的计谋,你我都清楚。”
易阳炔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化为羞愧:“我……我只是怕你真对三哥动手。”
“金乌的爪子,只会对准敌人。”帝俊走到殿中,玄铁剑“呛啷”一声归鞘,“但谁是敌人,谁是兄弟,我还分得清。”他看向垂首侍立的二哥易阳炜,玄色劲装的腰间长刀依旧紧握,“二哥麾下的铁骑,可愿随我重整焰星防务?”
易阳炜抬眼时,烛火恰好落在他眼底,那里的挣扎渐渐散去,只剩下坚定:“固所愿也。”
殿外的铜铃忽然轻响,弄玉提着裙摆匆匆进来,青玉色侍女服的裙角沾着夜露:“殿下,公主说,南极冰岛的寒沁阁外,不知何时开了一片金乌花,在冰天雪地里红得像火呢。”
帝俊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晚风带着龙塔的铜铃气息涌入,吹动他额前的碎发。窗外的夜空里,十颗金乌星正次第亮起,如同十位兄弟的眼眸,在宇宙的画布上闪烁。他知道,这王座的温度,需要所有人一起承受,而太阳焰星的明天,才刚刚开始书写。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