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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89 亲情

全宇宙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星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十大金乌王子,包括孪生兄妹九哥太阳神帝俊和九妹火羲公主易阳欣儿,这血肉亲情何等可畏!

焰星之上,金乌十子围坐,九哥帝俊指尖凝出暖日般的金焰,九妹欣儿便笑着拢起一团跃动的红火,两簇光焰相触时,竟化作漫天流萤,映得皇室宫殿的琉璃瓦都染上了融融暖意,旁的王子们见状,亦纷纷放出星火相和,血脉相连的炽热,在这方天地间无声流淌。

太阳焰星之上,火焰帝国易阳皇室的十大金乌王子正切磋焰术,九哥帝俊不慎引动炽日真火失控,九妹欣儿不顾灼痛,以本命火羲之力相护,双焰交缠间竟生出道道温和霞光,余者王子亦齐齐出手相助,血脉相连的暖意瞬间抚平了失控的烈焰。

火焰帝国易阳皇室的十大金乌王子于太阳焰星之巅议事,忽有域外邪风袭来,九哥帝俊周身金焰骤起化作护盾,九妹欣儿便引火羲之力织成火网,其余王子亦齐齐催动焰力相护,兄妹手足的火焰交相辉映,竟将邪风消融于无形,那血脉相连的炽烈温情,在星空中熠熠生辉。

卧龙大殿内,十二根鎏金盘龙柱直抵穹顶,柱身缠绕的火焰纹路在天光下流转着熔金般的光泽,每一片琉璃瓦都像被揉碎的日光铺就,踩在金砖上的脚步声都带着暖融融的回响。十大金乌王子与各自的伴侣围坐在中央那张燃着永恒火焰的玉桌旁,桌案上的琉璃盏里盛着琥珀色的焰浆,轻轻晃动时便溅出细碎的火星,落在桌布上又化作金色的藤蔓蜿蜒游走。

大哥易阳洛身着赤金蟒纹朝服,玄色衬里上绣着暗纹火焰,他抬手将妻子颜予瑛鬓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后者月白色的衣裙上缀着珍珠串成的流萤,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温柔:“看看九弟九妹,还是这般默契。”他声音醇厚如钟鸣,目光扫过众人时带着长兄特有的沉稳。

二哥易阳炜的红袍上用金线绣着浴火凤凰,他正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着酒杯,闻言挑眉看向身侧穿湖蓝衣裙的余隽隽:“当年在焰山修行,九弟偷偷把自己的金焰渡给欣儿,结果被父皇罚去守了三个月火山口,忘了?”余隽隽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翠色的镯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眼底却漾着笑意:“二哥就别揭他们短了,那时候欣儿妹妹的火焰还不稳呢。”

三哥易阳炘穿着银灰色常服,领口处用红丝线绣着半朵火焰,他正低头听妻子谢妘儿说话,后者一身绯红衣裙,发间插着赤玉簪,声音细软:“你看帝俊殿下的金焰,比上次在祭天典上见到的更暖了些。”易阳炘抬眼望去,目光里带着几分赞许:“毕竟是执掌太阳星的人,这火焰里都藏着星辰运转的规律。”

四哥易阳炔一身玄色劲装,腰间系着镶红宝石的玉带,他突然将手指凑到唇边吹了声轻哨,指尖便蹦出颗调皮的火星,直往对面六哥易阳炳的方向飞去。六哥穿着绣云纹的锦袍,正和妻子王星意说着什么,见火星飞来便笑着抬手一拢,那点星火顿时化作只金乌虚影,振翅落在他肩头。王星意浅紫色的裙摆上绣着漫天星辰,她掩唇轻笑:“四哥还是这般爱闹,当心九弟罚你去给焰山添柴。”

五哥易阳炻穿着赭石色长袍,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正用木勺给妻子叶小媮的盏里添焰浆,后者穿着鹅黄色的罗裙,发间系着同色的发带,接过杯子时吐了吐舌头:“五哥你看七哥他们,又在偷偷比谁的火焰好看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七哥易阳炆一身月白长衫,正和妻子林映雪相对而坐,他指尖的火焰是柔和的暖黄,像初春的阳光,而林映雪的火焰则带着淡淡的粉,落在空中便开出转瞬即逝的花。“映雪你看,”易阳炆的声音温文尔雅,“这样是不是像极了咱们在月下看到的流萤?”林映雪眼波流转,轻声应道:“比流萤还要好看些。”

八哥易阳烔穿着暗纹锦袍,侧脸的线条如刀刻般分明,他正低头听妻子于谦茗说话,后者一身青衣,发间插着支碧玉簪,声音清润如泉:“九弟的金焰里好像藏着太阳星的光晕,你仔细看。”易阳烔眯起眼望去,果然见帝俊指尖的金焰外层有层淡淡的七彩光晕,像被日光折射的虹。

十哥易阳芷穿着绣着灵狐图案的白袍,他身边的妻子灵狐翡翠一身翠色纱裙,毛茸茸的狐尾轻轻扫过地面,带起一串金色的光点。“还是九妹的火焰活泼,”灵狐翡翠的声音带着点娇俏,“像极了她平日里跳的焰舞。”易阳芷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的火焰与她的狐火相融,化作只小巧的火狐,在众人之间跳跃穿梭。

此时,坐在主位的九哥太阳神帝俊缓缓抬手,他头戴紫金冠,赤金色的长发用玉冠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金瞳里盛着如太阳核心般的炽热光芒,玄色龙纹长袍上用金线绣着周天星斗,每走一步都像有星辰在衣摆间流转。他指尖凝出的金焰温润如玉,悬在半空时竟分出无数细小的光线,像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欣儿,”他开口时声音带着金石相击的清越,目光落在身侧的妹妹身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焰心湖练手时,你把我的金焰浇成了落汤鸡?”

九妹火羲公主易阳欣儿正用指尖逗弄着身边的红火,她穿着绣着凤凰涅槃图案的红裙,裙摆上的金线在光线下流转,赤金色的长发编成麻花辫垂在身后,发尾系着红色的流苏。闻言她仰头笑起来,颊边的梨涡里像盛着两簇小火苗:“那不是初学乍练嘛,再说后来我不是用自己的火焰给你暖回来了?”她拢起的红火像团跳动的心脏,带着蓬勃的生命力,说话间便往帝俊的金焰凑去。

两簇火焰相触的瞬间,并没有想象中的炽烈碰撞,反而发出细碎的嗡鸣,金焰与红火交织着向上攀升,化作漫天流萤般的光点,有的像金色的星子,有的像红色的花瓣,落在众人的衣摆上便化作精致的火焰纹章。“果然还是血脉相连的火焰最是和谐。”帝俊看着漫天流萤,金瞳里映着跳跃的光,心里涌起一阵暖意,这便是他的家人,是无论相隔多远都能心意相通的存在。

易阳欣儿笑着转头看向弄玉,侍女弄玉穿着青色宫装,正捧着个白玉盘站在一旁,见公主看来便屈膝行礼:“殿下的火焰比昨日又精进了些。”端怀在一旁补充道:“方才奴婢看见流萤落在殿下的发间,像缀了串碎金呢。”欣儿伸手接住一只停在指尖的流萤,那光点在她掌心化作温暖的触感,她侧头看向帝俊:“九哥,咱们再试试?这次我用三成力。”

帝俊尚未答话,刺猬家族的兀神医突然从殿外走进来,他背上的尖刺沾着几片雪花,手里提着个药箱:“陛下,臣刚从南极冰岛回来,听闻诸位殿下在此相聚,特意来看看。”大犬王座的罗兰奥紧随其后,他穿着粗布衣衫,手里还提着个装着焰米的布袋,憨笑道:“刚收了新米,想着给诸位殿下尝尝鲜。”冰火麒麟王子西烨一身蓝白相间的长袍,走进殿内时带起一阵微凉的风,他朝帝俊行礼道:“属下在殿外感知到强烈的血脉共鸣,便进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忙。”鹰族首领秦弘基则落在殿梁上,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见并无异样便敛了翅膀,化作人形落在地上,抱拳道:“一切安好。”

易阳炜突然拍了下手,火红的袍袖扬起一阵热风:“既然人都齐了,不如咱们来玩个游戏?各自用火焰凝出自己最擅长的形态,看谁的能引来殿外的焰鸟。”叶小媮立刻拍手赞成:“这个好!上次五哥凝出的焰狮就引来了好多焰鸟呢。”易阳炻闻言挠了挠头,赭石色的袍角扫过地面,带起一串火星:“那次是运气好罢了。”

帝俊看着弟弟妹妹们雀跃的模样,金瞳里漾起柔和的光,他指尖的金焰又亮了几分,轻声道:“既然大家有兴致,便玩玩吧。”易阳欣儿立刻站起身,红裙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串流萤:“我先来!”说着她抬手一挥,那团红火便化作只展翅的凤凰,在大殿内盘旋一周,发出清亮的鸣啼,引得殿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众人见状都笑起来,暖融融的火焰光芒里,血脉相连的炽热像看不见的丝线,将每个人的心紧紧系在一起。

凤凰虚影尚未敛去,欣儿已踮脚旋身,红裙翻飞如燃着的云霞,她指尖红火陡涨三寸:“二哥不是要看焰鸟么?且瞧我的!”话音未落,那凤凰猛地振翅冲出殿外,尾羽扫过琉璃瓦时,溅起的火星竟在半空凝成座小小的火焰虹桥。

帝俊正含笑颔首,忽闻十哥易阳芷惊呼:“九哥当心!”他抬眼便见西烨周身腾起半尺冰雾,冰火麒麟王子蓝白长袍猎猎作响:“陛下,您袖中星焰不对劲!”话音未落,帝俊左袖已窜起尺许高的金焰,那火焰不再是暖日融融的模样,而是带着刺目的白光,所过之处金砖竟泛起焦痕。

“糟了!”帝俊眉心骤蹙,紫金冠下的赤发无风自动,他玄色龙纹袍上的星斗纹路突然亮起,“方才与欣儿相触时引动了太阳星核,竟让炽日真火提前苏醒。”他双掌急合,试图将那团金焰拢回掌心,可那火焰却像有了灵性,顺着他的血脉往心口钻去,痛得他喉间发紧。

“九哥!”欣儿的声音陡然拔高,她竟已踩着流萤掠到帝俊身前,红裙裙摆被金焰灼得蜷起边角也浑然不觉。弄玉在旁吓得脸色煞白:“公主!您的本命火羲之力不能动!”可欣儿已抬手按上帝俊胸口,她掌心腾起的不再是跃动的红火,而是层温润如暖玉的淡金色光晕,那是火羲一族最本源的守护之力,触到炽日真火的刹那,竟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傻丫头!”帝俊想推开她,却见欣儿仰头望来,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杏眼此刻盈满倔强,赤金流苏顺着她的麻花辫滑落肩头:“小时候你替我挡过火山熔浆,如今换我来!”她指尖的光晕突然暴涨,竟硬生生将那刺目的金焰裹成个光球,自己的手腕却被烫出几道红痕,疼得指尖微微发颤,脸上却仍扬着不肯认输的笑。

这副固执模样落入帝俊眼中,竟比漫天流萤更让人心头发紧。他能清晰感受到妹妹的本命火焰正顺着掌心涌入,那热度里裹着她独有的暖意,像无数个寒夜她偷偷塞给自己的焰绒毯。

“都愣着做什么!”大哥易阳洛的声音炸开时,他已解下赤金蟒纹朝服,玄色衬里猛地展开,竟化作面宽大的火焰盾牌挡在两人身侧。颜予瑛月白裙裾翻飞,她将珍珠串成的流萤抛向空中,那些珍珠瞬间爆开,化作细密的水幕:“用月华水纹阵!”

二哥易阳炜红袍如烈火翻卷,他与余隽隽背靠背站定,夫妻二人掌心同时腾起凤凰焰:“四弟控火脉,六弟引星力!”四哥易阳炔玄色劲装猎猎作响,他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空中:“金乌血脉,听我号令!”那血珠在空中化作张巨网,竟真的将四散的火星兜了个正着。

六哥易阳炳锦袍上的云纹突然活了过来,他拉着王星意的手踏起舞步,浅紫色裙摆与云纹锦袍交缠间,竟踏出片星斗轨迹:“借周天星力镇压!”三哥易阳炘银灰常服上的半朵火焰突然绽放,他与谢妘儿同时捏诀:“焰归其位,火行有序!”绯红身影与银灰身影相错时,地面金砖上的纹路竟亮起,形成个巨大的火焰法阵。

五哥易阳炻赭石色长袍鼓胀如帆,他将叶小媮护在身后,双拳猛砸地面:“土承火运,给我稳住!”鹅黄罗裙的叶小媮却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将盏中焰浆泼向法阵:“用焰浆当引!”琥珀色液体落地的瞬间,法阵竟发出嗡鸣,将那团炽日真火往中央吸去。

七哥易阳炆月白长衫拂过谢妘儿的绯红裙摆,他与林映雪同时抬手,暖黄与浅粉的火焰在空中织成片光幕:“用柔火卸力!”八哥易阳烔暗纹锦袍上突然窜出数道火龙,他与于谦茗青衫相并:“秦弘基,借鹰族风势!”殿梁上的鹰族首领应声振翅,玄色披风化作道旋风,竟真的将四散的热气往光幕里卷。

十哥易阳芷白袍翻卷如浪,他与灵狐翡翠同时化作半兽形态,狐尾与金乌翅交缠间,竟在空中织出道火焰结界:“罗兰奥,用焰米引火!”农夫商士奥主立刻解下布袋,将金黄的焰米撒向法阵,那些米粒落地便生根,长出的稻穗竟都燃着温和的火苗。

兀神医背着药箱冲到欣儿身后,刺猬尖刺上腾起绿色药火:“公主,臣给您护着经脉!”他指尖弹出的药火落在欣儿手腕上,那些红痕竟慢慢淡去。

此时帝俊与欣儿掌心相贴的地方,两簇火焰正疯狂纠缠。炽日真火的暴烈撞上火羲之力的温润,本该水火不容,却在无数道血脉之力的牵引下,渐渐化作金红交织的光带。当最后一缕金焰被拉入法阵时,欣儿突然腿一软,红裙猛地往下坠去。

“欣儿!”帝俊反手将她揽入怀中,才发现妹妹鬓边的流苏已被灼得焦黑,她却笑着抬手抚上他的脸颊:“九哥你看……霞光呢。”他抬头望去,只见法阵中央的光带突然炸开,化作漫天金红霞光,那些霞光穿过殿门,竟在伽诺城上空凝成只巨大的金乌虚影,引得满城焰鸟齐鸣。

欣儿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带着疼意,眼神却亮得惊人:“我就说……我们金乌一族的血脉,比什么都厉害。”帝俊低头望着她被火灼得发红的指尖,突然将那只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金焰正温和跳动,带着两人交融后的暖意。

霞光尚未散尽,欣儿已撑着帝俊的手臂站直身子,红裙虽有焦痕,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却丝毫未减。她抬手抹去唇角沾染的火星,偏头看向兀神医:“先生莫要皱眉,这点灼痕算什么,当年在火山口练焰术,可比这疼十倍呢。”说罢还故意挺了挺胸,只是手腕转动时,那几道淡去的红痕又隐隐泛起粉色,看得弄玉在旁直掉泪。

帝俊握着她的手腕不曾松开,紫金冠上的流苏垂落在欣儿发间,他金瞳里的光比炽日真火更烈,却在触及她倔强眼神时化作绕指柔:“还嘴硬?方才若不是大哥他们出手,你打算硬扛到什么时候?”话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后怕,指尖传来的温度明明烫得惊人,他却觉得比寒冰更让人心惊——那是妹妹本命火羲力过度损耗的征兆。

“九哥这是恼了?”欣儿突然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笑,热气拂过他颈侧时,带着焰浆的甜香,“可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她鬓边赤金流苏晃了晃,正扫过帝俊的下颌,“你是太阳神,是焰星的天,总不能在自家里栽了跟头。”

这话听得二哥易阳炜“嗤”地笑出声,红袍一展便凑了过来,他伸手想去捏欣儿的脸颊,却被帝俊眼风扫过,悻悻收回手:“瞧瞧这护短的模样,当年是谁偷了九哥的焰晶,被父皇罚抄家训三百遍?”余隽隽在旁帮腔,湖蓝衣裙上的翠镯轻响:“我还记得呢,那天欣儿妹妹哭着说再也不理九哥了,结果半夜又偷偷把自己的焰绒被塞到他房里。”

“二哥二嫂净提陈年旧事!”欣儿脸颊微红,挣开帝俊的手便想去追打易阳炜,却被脚下的金砖绊了个趔趄,原来方才法阵运转时,地面竟凸起几道火焰纹路,此刻正泛着柔和的金光。八嫂于谦茗青衫微动,已抢先一步扶住她,碧玉簪在光线下流转着温润的光:“仔细些,这地面还没完全平复呢。”八哥易阳烔紧随其后,暗纹锦袍上的火焰纹路与地面相呼应:“方才炽日真火虽被镇压,却在金砖下留下了火种,正好让工部改造成暖玉床,给欣儿补补元气。”

七哥易阳炆月白长衫上还沾着几片粉色火瓣,他牵着林映雪走过来,后者浅粉色裙摆扫过地面,那些凸起的纹路竟慢慢平复:“映雪的柔火能温养经脉,让她给你渡些灵力?”林映雪含笑点头,指尖已凝起团暖光:“公主若不嫌弃……”

“不必了。”欣儿摆摆手,突然转身看向殿外,红裙在霞光里划出道明艳的弧线,“你们看!”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方才被凤凰焰引来的焰鸟竟聚在殿檐下,那些通体火红的鸟儿正用喙尖梳理羽毛,尾羽扫过琉璃瓦时,溅出的火星在空中连成串,竟与殿内未散的霞光融成一片。

“奇了,”五哥易阳炻挠着后脑勺,赭石色长袍蹭过玉桌,带起的火星落在叶小媮手心里,被她笑着拢成个小火球,“这些焰鸟平日只在焰山深处活动,今日怎肯聚在殿外?”他妻子叶小媮突然拍手道:“我知道了!定是方才双焰交缠的霞光引它们来的,你看它们的羽毛,都比平日里亮了几分呢。”

正说着,秦弘基从殿梁上落下,玄色披风扫过金砖时,带起几片火红的羽毛:“属下刚去查看过,这些焰鸟并非被霞光吸引,而是……”他顿了顿,看向帝俊与欣儿相握的手,“它们感应到了纯粹的金乌血脉共鸣,这种共鸣比任何火焰都让它们亲近。”大犬王座罗兰奥捧着刚蒸好的焰米糕走进来,粗布衣衫上还沾着米香:“可不是嘛,连我这袋新米都比往日香些,定是沾了诸位殿下的福气。”

兀神医已打开药箱,刺猬尖刺上挂着的药草垂下来,拂过欣儿的手腕时,那些红痕竟泛起淡绿的光:“公主莫动,这‘冰焰草’能中和火毒,就是味道苦了些。”他说着便要将药草往欣儿腕上按,却被她偏头躲开。

“苦的我才不要。”欣儿皱着鼻子后退半步,赤金麻花辫甩到身后,“十嫂那里有灵狐族的蜜饯,我去讨些来。”说罢便提着裙摆往灵狐翡翠的方向跑,却没注意到自己跑过的地方,金砖上竟开出朵小小的火焰花,花瓣层层叠叠,正映着她红裙的影子。

帝俊望着她的背影,金瞳里的光愈发柔和。四大守护者对视一眼,西烨蓝白长袍微动,已悄然退到殿门处守着;秦弘基振翅飞回殿梁,锐利的目光扫向四方;罗兰奥将焰米糕分到众人手中,憨笑间不忘给帝俊留了块最大的;兀神医则重新合上药箱,尖刺上的冰焰草轻轻晃动,像在无声地笑着。

大哥易阳洛夫妇已重新坐回玉桌旁,颜予瑛正用银簪挑起块焰米糕,喂到丈夫嘴边,月白裙摆上的珍珠串折射着霞光:“你看九弟那模样,哪还有半点太阳神的威严?”易阳洛含着糕点,声音含糊却带着笑意:“他啊,也就在欣儿面前这样。”

此时欣儿已抱着灵狐翡翠的手臂撒娇,灵狐翡翠翠色纱裙上的狐尾轻轻扫着她的腰侧,笑得眉眼弯弯:“蜜饯有是有,不过得先让兀神医给你上药。”十哥易阳芷白袍上的灵狐图案仿佛活了过来,他从袖中摸出个玉瓶:“这里有焰晶糖,比蜜饯更补灵力,不过……”他故意拖长语调,看着欣儿鼓起来的脸颊,“得先听九哥的话。”

欣儿转头看向帝俊,见他正含笑望着自己,金瞳里的霞光与漫天流萤交织,竟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她突然哼了声,转身往兀神医那里走去,红裙裙摆扫过地面的火焰花时,那些花瓣竟纷纷朝她倾斜,像在无声地簇拥着这位固执又可爱的火羲公主。

太阳焰星之巅的议事台由整块万年焰晶雕琢而成,台面流淌着熔金般的光泽,十二根盘龙柱环绕四周,柱顶的金乌雕像正朝着中央的日晷展翅,每一片羽翼都像用凝固的阳光铸成。十大金乌王子与家眷分坐两侧,案几上的焰烛跳动着,将他们的身影投在身后的星图壁上,那些标注着宇宙星域的纹路,在火光下仿佛真的在缓缓流转。

帝俊正指尖轻点日晷,玄色龙纹袍上的星斗纹路与台面上的刻度相呼应,他赤金长发用紫金冠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金瞳里映着星图的微光:“南极冰岛的寒焰异动已平,只是……”话音未落,秦弘基突然从议事台外掠回,鹰族首领玄色披风上沾着几片冰晶,锐利的鹰眼紧盯着西方天际:“陛下,有异常能量靠近,带着蚀骨的寒意。”

话音刚落,原本晴朗的天幕突然暗了下来,只见西方星域涌来大片灰黑色的云团,那云团并非寻常水汽,而是由无数细碎的黑色风刃组成,所过之处,连空中的星火都被绞成了齑粉。“是域外邪风!”易阳炜猛地站起身,红袍上的凤凰纹章骤然亮起,他伸手将余隽隽护在身后,“这邪风专蚀灵力,当年在北溟星域见过一次,连战船的玄铁甲都能刮出痕迹。”

“护住星图壁!”帝俊的声音沉稳如钟,周身已腾起丈许高的金焰,那火焰不再是暖融融的模样,而是带着金属般的冷光,迅速蔓延成个巨大的半球形护盾,将整个议事台笼罩其中。金焰护盾上流淌着太阳星核的纹路,每一寸光芒都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他能清晰感受到邪风撞在护盾上的力道,像无数把小凿子在狠狠敲击,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

“九哥的护盾挡得住一时,却耗力太多!”欣儿的声音清亮如凤鸣,她已站起身,红裙裙摆扫过案几,带起一串火星。弄玉和端怀立刻上前想扶住她,却被她摆手制止:“你们退后。”只见她双掌缓缓张开,掌心腾起的火羲之力不再是跳跃的红火,而是化作无数细密的金线,那些金线在空中交织,迅速织成一张巨大的火网,网眼处流转着淡淡的金光,恰好覆在金焰护盾内侧。“我的火网能缠缚邪风,九哥只管稳住护盾!”她仰头看向帝俊,赤金麻花辫垂在肩头,原本总是含着笑意的杏眼此刻满是专注,红裙上的凤凰涅槃纹在火光下仿佛真的活了过来。

帝俊望着妹妹指尖不断涌出的金线,金瞳里掠过一丝暖意。他认得这火网的纹路,是当年他手把手教她织的,那时她总嫌金线太烫,织不了片刻就哭着要焰糖吃,如今竟已能织出这般密不透风的防护网。他掌心金焰再涨三分,护盾上的星斗纹路愈发清晰:“七弟八弟,守住东西两侧!”

易阳炆月白长衫微动,他与林映雪对视一眼,夫妻二人同时抬手,暖黄与浅粉的火焰在空中化作两道旋转的光轮,恰好挡在东侧缺口:“映雪,用‘焰丝缠’!”林映雪浅粉色裙摆轻旋,指尖弹出的粉色火丝如蛛网般散开,将漏进来的几缕邪风牢牢缠住,那些黑色风刃撞上粉色火丝,竟发出滋滋的消融声。

八哥易阳烔暗纹锦袍上的火龙突然窜出,他与于谦茗背靠背站定,后者青衣上的碧玉簪亮起温润的光,夫妻二人的火焰交织成面坚不可摧的火墙:“西烨,借你的冰焰一用!”冰火麒麟王子蓝白长袍扬起,周身腾起半尺冰雾,那些冰雾与火墙相触,竟凝成层晶莹的冰焰铠甲,邪风撞在上面,瞬间被冻成了冰晶。

“二哥三哥,引焰晶之力!”易阳洛沉稳的声音响起,他已解下赤金蟒纹朝服,玄色衬里展开时,竟与颜予瑛的珍珠流萤相融,月白裙裾上的珍珠串在空中爆开,化作无数银色光点,与他的火焰交织成张巨网:“隽隽,用‘凤还巢’!”余隽隽湖蓝衣裙轻摆,与易阳炜的凤凰焰同时升空,两只火焰凤凰在空中盘旋一周,尾羽扫过之处,邪风竟被逼退了数尺。

三哥易阳炘银灰常服上的火焰纹章亮起,他与谢妘儿同时捏诀,绯红身影与银灰身影在台面上踏出复杂的步法,案几上的焰烛突然齐齐拔高,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星图壁上,竟化作只巨大的金乌虚影:“四弟五弟,稳住地基!”易阳炔玄色劲装上的红宝石玉带骤亮,他与李奕书同时跺脚,议事台的焰晶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纹路,涌出的金色火焰如泉水般漫过台面,将所有人的脚踝都裹在其中,那是金乌一族最本源的大地之力。

五哥易阳炻赭石色长袍鼓胀如帆,他将叶小媮护在怀里,双拳猛砸地面:“土行归位,给我顶住!”鹅黄罗裙的叶小媮却从他臂弯里探出头,将盏中未饮的焰浆泼向空中,琥珀色的液体在空中化作道火帘,恰好挡住从上方袭来的邪风:“六哥六嫂,用星斗阵!”易阳炳与王星意立刻踏起舞步,浅紫色裙摆与云纹锦袍交缠间,星图壁上的星斗突然亮起,无数道星光落下,与众人的火焰交织在一起。

十哥易阳芷白袍上的灵狐图案亮起,他与灵狐翡翠同时化作半兽形态,狐尾与金乌翅在空中交织成道绚烂的光带,灵狐翡翠翠色纱裙上的绒毛竖起,每一根都像裹着细碎的火焰:“罗兰奥,焰米!”农夫商士奥主立刻解下布袋,金黄的焰米撒向空中,那些米粒遇火便化作无数小火鸟,振翅冲向邪风,竟硬生生啄开了个缺口。

兀神医背着药箱站在欣儿身侧,刺猬家族的尖刺上腾起绿色药火,他指尖弹出的药粉与火网相融,那些金线竟泛起淡淡的绿光:“公主,加了安神草的火网更韧些,就是……味道可能有点怪。”欣儿闻言轻笑,指尖的金线却未停:“只要管用,酸臭味我都能忍。”她转头看向帝俊,见他金焰护盾上的光芒依旧炽烈,心里那点因邪风而起的慌乱顿时散去——有九哥在,有哥哥嫂嫂们在,再厉害的邪风也闯不进这由血脉凝成的屏障。

邪风还在疯狂撞击着层层防护,可每一次撞击,都会被金焰护盾、火羲网、凤凰焰、星斗光交织而成的力量消融。议事台中央,帝俊与欣儿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看到妹妹红裙上沾着的火星,看到她额角渗出的细汗,看到她明明手臂因过度催动焰力而微微颤抖,却依旧挺直脊背的模样;她则看到九哥玄色袍角被邪风掀起,看到他紫金冠上的流苏不断晃动,看到他金瞳里映着的不仅是邪风的威胁,还有对身后所有人的守护。

当最猛烈的一股邪风撞来,帝俊的金焰护盾与欣儿的火羲网同时暴涨,其余王子的火焰也瞬间汇入其中,十道不同色泽的火焰在议事台上空交织成轮巨大的金日,金日散发出的光芒比任何星辰都要炽烈,那些灰黑色的邪风一触到这光芒,便像冰雪遇骄阳般迅速消融,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天幕重新亮起,星图壁上的纹路依旧缓缓流转,议事台的焰晶地面泛着温润的光。欣儿望着空中尚未散尽的火焰光晕,突然笑着抬手,指尖的金线与帝俊护盾上的金焰轻轻相触,两簇火焰相缠时,竟在空中开出朵巨大的火焰花,花瓣层层叠叠,映得所有人的脸上都染上了融融暖意。

邪风消融的刹那,议事台四周腾起的火焰尚未敛去,十二根盘龙柱顶的金乌雕像仿佛被注入了灵性,竟齐齐振翅发出清越的鸣啼。焰晶台面流淌的金光里,浮沉着无数细小的火焰粒子,那是众人焰力交融后留下的印记,像撒在熔金里的碎星。

帝俊缓缓收了金焰护盾,玄色龙纹袍上的星斗纹路渐渐暗下去,他抬手拂去肩头一片飘落的火星,金瞳望向西侧天际——那里的灰黑色云团已消散无踪,只余下几颗被邪风惊扰的星辰,正眨着不安的光。“秦弘基,”他声音里带着未散的威严,“带人去西侧星域巡查,看看邪风源头是否还在。”鹰族首领躬身领命,玄色披风一展化作苍鹰,利爪带起的气流扫过焰晶台面,激起一圈圈金色涟漪。

“九哥快看!”欣儿的声音带着雀跃,她尚未收起火羲网,那些细密的金线在空中缓缓旋转,竟将散逸的火焰粒子都拢了过来,织成条半透明的光带。她红裙裙摆上沾着几缕金线,赤金麻花辫垂在胸前,方才紧绷的脸颊此刻漾着笑意,方才因过度催动焰力而发白的唇色,也渐渐染上了胭脂般的红润。“这光带竟能聚火呢!”她伸手去够那些流转的粒子,指尖刚触到光带,便被烫得缩回手,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比上次在焰心湖织的渔网好用多了。”

易阳炜红袍一甩坐到案几上,伸手捞过块尚有余温的焰米糕,咬了一大口:“小丫头片子,刚还紧张得攥着我的袖子发抖,这会儿倒得意起来了。”他故意晃了晃手腕,那里果然有几道浅浅的红痕,“你看,都被你攥出印子了。”余隽隽在旁帮他拍掉衣襟上的糕屑,湖蓝衣裙上的翠镯轻响:“二哥也别笑她,方才是谁紧张得把焰米糕都捏成了粉?”说着从袖中取出块干净的帕子,替他擦去唇角的碎屑,眼底的温柔像浸在温水里的玉。

三哥易阳炘正低头与谢妘儿说着什么,银灰常服的袖口搭在她绯红的裙角上,两人指尖相触的地方,正凝着一小团暖融融的火焰。“邪风虽退,却在星域间留下了蚀痕。”他声音沉稳,目光扫过星图壁上的西侧星域,“得派支焰船队去修复,用金乌焰能催生出新的星尘,才能填补那些缺口。”谢妘儿点头应着,伸手将他被风吹乱的领口系好,指尖划过他颈侧时,带起一串细碎的火星:“我让工部准备焰晶锭,那种千年焰晶炼出的锭子,修补蚀痕最是管用。”

六哥易阳炳正用指尖描摹着星图壁上的纹路,云纹锦袍的袖子滑落,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焰痕——那是方才催动星斗阵时被星光灼出的印记。王星意浅紫色裙摆轻旋,已取来一小瓶焰脂,用指尖沾了些往他臂上抹:“这是用火山深处的暖玉膏调的,能消焰痕。”她动作轻柔,目光却瞟向易阳炳案几上的星图,“方才邪风袭来时,这处星域的星轨好像偏了半分,你察觉到了吗?”易阳炳握住她涂着焰脂的手,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嗯,待巡查的人回来,得重新校准星轨,不然下次祭星典会出偏差。”

五哥易阳炻正蹲在焰晶台边缘,赭石色长袍的下摆拖在地上,沾了不少金色的火焰粒子。他伸手敲了敲台面,侧耳听着里面传来的嗡鸣:“这焰晶倒结实,被邪风刮了那么久,竟没裂半点缝。”叶小媮蹲在他身边,鹅黄罗裙铺开像朵绽放的花,她伸手戳了戳那些浮在台面上的火焰粒子,看着它们在指尖炸开成小小的火花:“五哥你看,这些粒子好像在跳舞呢。”易阳炻转头看她,见她鼻尖沾了点金粉,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掉,指尖的温度烫得她缩了缩脖子,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七哥易阳炆月白长衫上还缠着几缕粉色火丝,他正帮林映雪梳理被风吹乱的发鬓,后者浅粉色裙摆上沾着几片从空中飘落的焰晶碎屑。“你的柔火损耗不轻。”他声音温雅,指尖拂过她耳后时,带起一缕暖黄的火焰,“回去用焰绒被捂一捂,再喝碗焰枣汤,明日便能复原。”林映雪仰头望着他,眼底的光比台面上的火焰更亮:“七哥的焰力也耗了不少,方才若不是你替我挡了那道邪风,我这裙摆怕是要被刮破了。”她说着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那里果然有片被风刃割出的细痕。

八哥易阳烔与于谦茗正并肩站在议事台边缘,暗纹锦袍与青衫的衣角相触,竟生出小小的火焰花。“西烨的冰焰与咱们的火能相融,倒是奇事。”于谦茗碧玉簪上的光映在她眼底,“方才那冰焰铠甲,竟比玄铁还坚固。”易阳烔望着西侧天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那是颗用冰火麒麟内丹磨成的珠子,此刻正泛着淡淡的蓝芒:“冰火本不相容,却在咱们的焰力里融成了一体,这才是最难得的。”

十哥易阳芷正逗着灵狐翡翠的狐尾玩,白袍上的灵狐图案与她翠色纱裙上的绒毛相映成趣。“翡翠的狐火好像更旺了些。”他捏着她尾巴尖的一撮绒毛,那里沾着几粒金色的火焰粒子,“方才邪风袭来时,你的狐火裹着我,竟一点都不觉得冷。”灵狐翡翠娇嗔着拍开他的手,毛茸茸的狐尾扫过他的脸颊,带起一阵痒意:“那是自然,我灵狐族的火焰虽不如金乌焰霸道,却最能护住心神,你方才吓得手心冒汗,以为我没察觉?”

兀神医背着药箱在人群中穿梭,刺猬尖刺上挂着的药草晃来晃去,他先给易阳炳涂了些绿色药膏,又往欣儿手腕上抹了点清凉的药膏:“公主的火羲力耗得多,回去得用焰参炖盅汤,罗兰奥新收的焰米也放些,补元气最是管用。”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奥主立刻应道:“我这就去取!今年的新米比往年饱满,炖出来的汤定是香甜的。”他粗布衣衫上还沾着泥土,笑起来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手里的布袋晃了晃,发出簌簌的声响。

西烨蓝白长袍上的冰雾已渐渐散去,他走到帝俊身侧,望着星图壁上的星域:“陛下,邪风虽退,却像是有预谋的试探。”他指尖凝起一小团冰焰,那火焰蓝汪汪的,映得他眼底也泛起冷光,“属下怀疑,有人在暗中搅动域外能量,想趁机窥探焰星的防御。”

帝俊尚未答话,欣儿已提着裙摆走过来,火羲网的金线在她身后缓缓敛入掌心,红裙上的凤凰涅槃纹在光线下流转着:“管他是谁在捣鬼,再来多少次,咱们都能应付。”她伸手拍了拍帝俊的胳膊,指尖的温度带着火羲力特有的暖意,“你看,咱们兄妹十个的焰力合在一起,连域外邪风都能消融,还有什么好怕的?”

帝俊低头望着她,见她鬓边赤金流苏上还沾着片细小的火焰粒子,金瞳里的光渐渐柔和下来。方才邪风最烈时,他分明看到她的火羲网被风刃割出无数细缝,却硬是咬着牙不肯退后半步,那副倔强模样,像极了小时候在焰山学飞,摔得满身是伤也非要比他先冲上山顶。他伸手替她摘下那片火焰粒子,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脸颊,烫得她轻轻缩了缩脖子,却依旧扬着下巴:“九哥这是又要训我?”

“训你做什么。”帝俊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玄色龙纹袍的袖口扫过她的红裙,“只是觉得,我的欣儿长大了。”

这话引得周围一阵轻笑,易阳炜红袍一扬便喊道:“既然邪风已退,不如就在这星之巅设宴!让御膳房烤几只焰鸟,再炖上十哥说的焰参汤,咱们兄妹好好聚聚。”叶小媮立刻拍手赞成,鹅黄罗裙在焰晶台面上转了个圈:“我还要吃焰心湖的莲子羹!”

欣儿拉着帝俊的袖子,赤金麻花辫在他臂弯里蹭了蹭:“九哥答应嘛,方才出力最多,正好该好好歇歇。”她仰头望来的模样,眼里的光比台面上的火焰更亮,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却又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帝俊望着她,又看了看周围兄长嫂嫂们含笑的目光,金瞳里的威严渐渐化作暖意。议事台四周的火焰尚未完全散去,十二根盘龙柱的影子投在地上,像十二道守护的屏障,将这血脉相连的温情,牢牢护在中央。

帝俊终是颔首应允,金瞳里漾开的暖意比台面上的焰光更盛。秦弘基巡查归来时,利爪上擒着只通体银白的星鸟,那鸟儿羽翼上还沾着域外邪风的余息,却在触及议事台的金光时,突然化作道银线融入星图壁——原是只信使灵鸟,翅骨上刻着串细碎的星文。

“是北宸星域发来的示警。”易阳炘指尖拂过星文,银灰常服上的火焰纹章微微发亮,“他们那边也遭了邪风,比咱们这波更烈些。”谢妘儿已取来星文译器,绯红裙摆扫过案几,将译出的字句映在焰晶台面上:“说是邪风里藏着蚀灵虫,专啃食星舰的灵核。”

“那更该好好聚聚,”欣儿突然拍手,红裙裙摆扫起满地火星,“让御膳房多备些焰椒,吃了浑身暖和,明日我跟九哥去北宸星域看看。”她这话刚落,便被易阳洛伸手敲了敲额头:“你火羲力还没复原,凑什么热闹?让九哥带二哥四哥去便是。”颜予瑛在旁帮腔,月白裙裾上的珍珠串轻响:“听话,留在家帮我清点刚运来的焰晶,那些料子做新裙装正好。”

欣儿吐了吐舌头,正想反驳,却见罗兰奥领着御膳房的人踏云而来。农夫商士奥主粗布衣衫上搭着条雪白的巾子,指挥着侍从摆开长案:“刚烤好的焰鸟,抹了焰心湖的蜜酱!”案几上顿时腾起阵阵香气,金黄的焰鸟表皮酥脆,油汁滴落时竟在案面凝成小小的火焰花。

易阳炜早已按捺不住,红袍一掀便扯下只鸟腿,热气烫得他直咧嘴,却舍不得松口:“还是罗兰奥烤的焰鸟地道,比御膳房那些中看不中吃的强多了!”余隽隽笑着递过杯焰浆,湖蓝衣裙与他的红袍相映,像焰湖里的碧波映着晚霞:“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七哥易阳炆正用银箸挑着焰鸟胸脯上的嫩肉,往林映雪碟里放,月白长衫的袖口沾了点蜜酱也浑然不觉:“映雪尝尝这个,没放焰椒,最是鲜嫩。”林映雪浅笑着颔首,浅粉裙摆下的指尖悄悄替他拭去袖口的污渍,动作轻柔得像拂过花瓣。

十哥易阳芷则和灵狐翡翠分食着只焰鸟翅膀,白袍上的灵狐图案仿佛在嗅着香气,翡翠翠色纱裙的狐尾轻轻摇摆,扫过案几上的焰烛,带起的气流让烛火跳了跳:“这蜜酱里加了灵狐族的花蜜吧?味道好熟悉。”罗兰奥挠着头憨笑:“是十嫂上次送的,说掺在焰蜜里格外香。”

欣儿正捧着碗刚炖好的焰参汤,汤面上浮着几粒金黄的焰米,热气模糊了她鬓边的赤金流苏。“九哥快喝,”她把汤碗往帝俊面前推了推,红裙袖口沾着点汤汁,“兀神医说这个补得很。”帝俊接过汤碗,指尖触到瓷碗的暖意,抬眼便见妹妹正埋头对付碗里的莲子羹,鼻尖沾着点白糯的羹糊,像只偷食的小兽。

他伸手替她拭去鼻尖的羹糊,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欣儿愣了愣,随即笑着往他碟里夹了块焰鸟肉:“九哥也吃。”金焰与红火在两人指尖相触,又溅起细碎的火星,落在案几上,竟慢慢凝成个小小的“和”字。

议事台外的星空渐渐清朗,被邪风惊扰的星辰重新归位,十二根盘龙柱顶的金乌雕像仍在鸣啼,声浪越过焰星大气层,在宇宙间荡开圈圈金色涟漪。十大金乌王子与家眷围坐案前,焰光映着他们的笑靥,汤碗相碰的脆响、彼此调侃的笑语、火焰跳跃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比任何星乐都动听。

帝俊望着眼前这幕,金瞳里映着漫天星辰与满桌烟火。他知道,域外邪风或许还会再来,宇宙间的挑战从未停歇,但只要这血脉相连的火焰永不熄灭,只要兄妹手足的温情永远炽烈,太阳焰星便永远是宇宙中最温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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