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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30 我的时间很宝贵

曜雪玥星映照着广寒宫的琉璃瓦,嫦曦苒苒指尖凝着清辉,正与银玥公子对弈。星子漏过雕花窗棂,在棋盘上投下细碎光斑,她忽抬眸轻笑:“哥哥可知,每落一子,便是人间三秋?”话音未落,棋子已落,窗外桂树忽飘下几片金瓣,似是为这转瞬即逝的时光作了注脚。

曜雪铺阶,玥星垂檐,嫦曦苒苒正将一枚月魄凝成的玉簪插在哥哥发间。银玥公子指尖拂过簪上流转的清辉,轻叹:“这般光景,人间不过一炷香。”话落,阶前积雪已融作半池星辉,苒苒却笑靥依旧,将刚采的月桂递与他——纵时光如指间沙,兄妹相伴的片刻,便抵得过万载星河。

曜雪覆住了瑶台玉阶,玥星在天幕缀成银链,嫦曦苒苒正与银玥公子分食一枚凝结了三千年月光的仙果。果皮裂开时迸出细碎星芒,哥哥忽然握住她欲再取一枚的手:“你看,方才那缕果香消散,已是人间百年。”苒苒抬眸,见阶下新生的灵草竟已结了赤果,遂将剩下的仙果珍而重之地递还,指尖相触的刹那,曜雪正簌簌落满肩头,成了比星河更久的念想。

曜雪如碎玉铺满瑀彗大殿的白玉长阶,每一片雪花都凝着玥星的清辉,落地时发出细碎的冰晶相击之声,仿佛整个宇宙的时光都在此刻凝成了固态。远处无垠海岸的浪涛拍打着礁石,玫瑰森林的馥郁与茉莉花田的清甜乘着海风漫进来,与梧桐树叶的沙沙声交织成天然的乐章。瑀彗大殿内,十二根盘龙玉柱撑着穹顶,柱上镶嵌的星钻流转着曜雪玥星独有的幽蓝光芒,将殿内映照得如同白昼却又不失清寂。

曦风王子一袭白袍立于殿中,衣袂上用银线绣着极鼠图腾,图腾在光线下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化作活物窜入冰雪之中。他身高175厘米,身形挺拔如松,面容清俊,眉宇间带着北极大帝独有的沉稳与威严,却在看向身侧之人时,眼底漾起化不开的温柔。他指尖捻着一枚白玉棋子,指节分明,因常年居于冰雪之地而透着淡淡的凉意。

身侧的曦言公主一袭白裙如雪,裙摆上绣着白鼠图腾,跑动时图腾便似在雪地里跳跃般灵动。她身高167厘米,身姿窈窕,肌肤胜雪,长发如瀑,发间别着一枚用月光凝成的玉簪,簪头垂下的银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正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玉石棋盘,棋盘上雕刻着星河运转的轨迹,每一颗棋子落下,都会激起一圈淡淡的光晕。她的眼神清澈如月下的湖面,带着普贤菩萨的慈悲,又有着人鱼公主的灵动,此刻却因棋局的胶着而微微蹙起眉头,鼻尖小巧,唇角带着一丝不服输的倔强。

朴水闵穿着熹黄色的衣裙,安静地站在殿门内侧,身高163厘米的她身形纤细,黄花鱼图腾绣在袖口,随着她偶尔的动作闪烁着微光。她垂着眼帘,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既不打扰殿内二人,又能随时留意着公主的需求,眼神中透着谨慎与忠诚。

“哥哥这步棋,倒是藏着几分险招。”曦言公主忽然抬眸,声音清悦如风铃,带着乳名苒苒特有的娇憨,却又不失月神的端庄。她看着曦风王子落下的棋子,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化为了然的笑意,“是想断了我这星轨的去路么?”

曦风王子轻笑一声,声音温和如春风拂过冰雪:“苒苒的棋路向来灵动,若不险中求胜,怕是要被你逼入绝境了。”他看着妹妹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身为北极大帝,他见惯了宇宙的沧桑变幻,深知时间对于他们这般存在而言,既是无尽的馈赠,也是最易流逝的珍宝。每一次与妹妹这样静静对弈的时刻,都像是从漫长时光中偷来的礼物,珍贵得让他舍不得浪费分毫。

曦言公主纤指捏起一枚棋子,指尖凝着淡淡的清辉,那是月神独有的气息。她微微歪头,似在思索,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她的侧脸勾勒得愈发柔和。“哥哥可知,”她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俏皮,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我们在此落子的片刻,人间已是三秋流转。”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棋子已然落下,精准地落在棋盘的星位上。棋子与棋盘相触的瞬间,殿外忽然飘来几片桂花瓣,那花瓣并非本地所有,显然是从遥远的星系随风而至,带着淡淡的香气,缓缓落在窗台上。

曦风王子看着那几片花瓣,又看向妹妹明亮的眼眸,心中微动。他知道苒苒说的是实情,他们的一瞬,便是人间的千回百转。他抬手,轻轻拂去落在棋盘上的一片花瓣,指尖的凉意与花瓣的柔软相触,仿佛触摸到了时光的脉搏。“所以,”他语气温柔,带着兄长的宠溺,“每一步棋,都该好好斟酌才是,莫要辜负了这偷来的光阴。”

曦言公主闻言,笑得眉眼弯弯,眼底的光芒比殿顶的星钻还要璀璨。她知道哥哥懂她,懂这看似漫长的生命里,每一个相伴的瞬间都弥足珍贵。朴水闵在一旁悄悄抬眼,看着殿内相视而笑的兄妹,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将这温馨的一幕记在心底,如同收藏起一颗永不褪色的星辰。殿外的曜雪依旧飘落,玥星在天幕上静静闪烁,时光仿佛在此刻放慢了脚步,将这片刻的美好细细打磨,成为日后回忆里最温润的光。

珺悦府的琉璃瓦上积着薄如蝉翼的曜雪,每一片都裹着玥星的冷光,风过时便簌簌落进雕花窗棂,在纯玥楼的地板上织成半透明的帘。归渔居的檐角悬着鎏金风铃,铃舌是用北海玄冰所制,晃动时不发半分声响,只映得檐下那株千年桂树落满碎银般的星子。碧雪寝宫的暖炉燃着鲛人泪凝成的香,烟气如淡纱缠上梁柱,将梁柱上雕刻的星河图晕染得愈发朦胧。

曦言公主正踮脚站在純玥楼的玉阶上,白裙的裙摆扫过阶面凝结的薄冰,裙上白鼠图腾在玥星光照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她身高167厘米,发间松松挽着银丝络,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随着抬手的动作轻轻晃动。手中那枚月魄玉簪是她用三夜月光凝的,簪头雕着小巧的白鼠,眼瞳处嵌着极北之地的冰晶,流转的清辉顺着簪身的缠枝纹漫下来,沾了她指尖的温度。

“哥哥别动。”她声音轻得像落雪,目光专注地落在曦风王子的发间。他身着的白袍领口绣着极鼠图腾,银线在光线下泛着冷光,衣摆垂到脚踝,衬得他175厘米的身形愈发挺拔。他微微低着头,任由妹妹将玉簪插进自己束发的玉冠旁,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能闻到她发间混着茉莉与月光的清冽香气。

曦风王子的指尖轻轻拂过簪身,那清辉便顺着他的指尖漫上来,在腕间凝成一道淡银色的光带。他看着妹妹认真的侧脸,睫毛上仿佛落了星尘,忽然低叹一声:“这般光景,人间不过一炷香。”话音刚落,眼角余光便瞥见阶下的积雪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融水渗入地砖的缝隙,竟在砖缝间冒出点点星辉,转瞬聚成半池流动的光河。

嫦曦苒苒却没看那池星辉,她直起身时白裙扫过哥哥的袍角,眼底漾着笑,将刚从归渔居后园采来的月桂递过去。桂枝上还沾着未化的曜雪,金黄的花瓣被冻得半透明,却依旧透着甜香。“可对我们来说,”她指尖捏着桂枝的细茎,白鼠图腾在袖口若隐若现,“一炷香里的相伴,也比万载星河更让人记挂。”

朴水闵站在珺悦府的廊下,熹黄色衣裙的袖口绣着黄花鱼图腾,随着她抬手拢袖的动作轻轻摆动。她看着阶上的兄妹,见曦风王子接过月桂时,指尖不经意触到妹妹的手背,两人都顿了顿,随即相视而笑,那笑意里藏着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比暖炉里的香更绵长。远处传来母亲银岚公主的笑声,湛蓝色冕服的裙摆在庭院的月光里划出弧线,父亲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跟在其后,狼图腾在衣摆处与母亲的羊图腾遥遥相对——他们的身影被玥星拉得很长,落在雪地上,与兄妹俩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一幅被时光精心收藏的画。

珺悦府的回廊下,冰晶串成的帘幕被风拂得轻响,曦风王子接过月桂的手微微一顿,指腹摩挲着花瓣上的薄冰。他抬眼时,玥星的清辉恰好落在妹妹发间的银丝络上,将那几缕碎发染成银白,恍惚间竟与幼时她攥着他衣角在雪地里跑的模样重叠。

“小时候你总偷采母后宫里的月桂,被发现了就往我袖里塞。”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白袍的衣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着的玉佩,那是母亲用北海万年冰髓为他们兄妹所雕,一面是极鼠,一面是白鼠,此刻正贴着衣料微微发烫。

嫦曦苒苒闻言笑出声,白裙随着俯身的动作漾开涟漪,裙摆扫过阶上未融的曜雪,溅起细碎的光粒。“哥哥还说呢,那次被父亲撞见,你把罪责全揽了去,被罚在雪地里站了三个时辰。”她指尖点了点他发间的月魄簪,冰晶鼠瞳恰好对着他的眉峰,“那时我就想,要攒够一百片月桂花瓣,给哥哥做个能暖身的香囊。”

话音未落,朴水闵已捧着个描金漆盒从归渔居走出,熹黄色的裙摆在雪地上像一尾游曳的黄花鱼。“公主前些日子亲手晒的月桂花干,奴婢已收在盒里了。”她将盒子呈上,余光瞥见远处庭院里,父亲廉贞王子正扶着母亲银岚公主的手臂站在茉莉花丛前。母亲湛蓝色的冕服上绣着羊图腾,与父亲素袍上的狼图腾在月光下交相辉映,两人正说着什么,母亲忽然抬手拂去父亲肩头的落雪,动作温柔得像拂过一片羽毛。

曦风王子打开漆盒,桂花香混着雪气漫出来,他取出一瓣干花放在掌心,那花瓣遇热便舒展如初,竟渗出点点金光。“原来你真的攒了。”他眼底的笑意漫成星河,忽然握住妹妹的手腕,将那瓣花放进她手心,“那便由你替我戴上吧,就像小时候你总爱往我兜里塞糖那样。”

嫦曦苒苒的指尖微微发烫,她低头将干花插进哥哥白袍的襟扣间,发间的银丝络与他发上的月魄簪相触,发出细不可闻的轻响。这时才发现,方才那池星辉已漫上阶来,在他们脚边凝成半透明的光纹,细看竟像是无数细小的白鼠与极鼠图腾在交缠游动。远处母亲的笑声传来,惊起几只栖息在梧桐树上的星鸟,鸟儿振翅时抖落的星尘,恰好落在她与哥哥交叠的手背上,成了比曜雪更暖的印记。

瑶台玉阶被曜雪裹得如琼似玉,每一级台阶的棱线都泛着玥星折射的冷光,阶边冰棱垂成水晶帘,风过时叮咚作响,倒像是在数算流逝的光阴。天幕上的玥星串成银链,链尾垂在归渔居的飞檐上,将檐角那枚青铜风铃染成淡银色,铃舌不动,却有星子顺着链身滚落,在地面砸出细碎的光斑。

嫦曦苒苒捧着那枚月光仙果站在阶前,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被星辉浸得发亮,裙摆扫过积雪时,竟有冰晶粘在裙褶间,化作永不消融的星花。她身高167厘米,比身旁的曦风王子略矮半头,抬手递仙果时,袖间飘出淡淡的茉莉香,与仙果本身的清冽气息缠在一起。那仙果足有拳头大,果皮是半透明的月白色,三千年月光在里面流转成漩涡,她指尖刚要叩开另一道裂纹,手腕便被轻轻握住。

曦风王子的白袍上落了几片曜雪,衣摆处的极鼠图腾在光线下若隐若现,他175厘米的身形微微前倾,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带着冰雪之地特有的清寒。“你看。”他声音压得很低,目光落在阶下那丛新生的灵草上,“方才仙果裂开时散的那缕香,够人间走百年了。”

苒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见那株晨时才破土的灵草已亭亭如盖,枝头缀着三枚赤果,果皮上的纹路竟已像刻了千年的年轮。她心头微颤,想起幼时父亲廉贞王子说过,神的一瞬,是凡人的一生。遂将仙果剩下的半边珍而重之地递还,指尖触到哥哥指腹的刹那,两人都觉一股微麻的暖意顺着指尖漫上来——那是他们本真图腾相契时才有的感应,白鼠与极鼠的微光在相触处凝成小小的光团。

“这般金贵的东西,该省着些吃。”她垂眸轻笑,发间银丝络上的水晶坠子晃出细碎的光,落在仙果剩余的果皮上。

曦风王子刚要回话,却见瑶台入口处走来两道身影。身着金色锦衣的西王母白水香走在前面,衣上金豹图腾在玥星下泛着金属光泽,173厘米的身形挺拔,步履间带着圣界公主的威仪,却在看见他们时放缓了脚步。她身旁的水族楠凡王子身着白衣,185厘米的身高比曦风王子高出一个头,衣摆绣着水蛇图腾,随着走动在衣料上蜿蜒,仿佛随时会游入阶边的积雪里。

“听闻幻雪帝国得了三千年月光果,特来讨个眼福。”白水香的声音带着金豹特有的清亮,目光落在那枚仙果上,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竟已吃了半枚?这可是抵得过人间三千年修行的好物。”

科淮汗则看向阶下那丛灵草,指尖轻轻一点,便有一滴清水从指尖飞出,落在赤果上。“方才路过玫瑰森林,见那里的花开了又谢,原是这里过了百年。”他说话时,水蛇图腾在袖口轻轻摆动,“你们兄妹倒是懂得惜时,不像我们,总觉得万载光阴漫长。”

苒苒与曦风王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他将剩下的仙果托在掌心,对来客笑道:“再长的光阴,也不如此刻分食一枚仙果的暖。”说话间,又一片曜雪落在他肩头,与方才那几片叠在一起,竟融成一颗小小的冰晶,里面裹着四枚图腾的影子——白鼠、极鼠、金豹、水蛇,在冰晶里静静相依,成了比月光果更长久的见证。

瑶台玉阶旁的冰湖忽然漾起涟漪,科淮汗白衣轻扬,指尖掠过水面,便有三尾银鳞鱼跃出冰面,鱼尾甩落的水珠在空中凝成星子,恰好坠落在曦风王子捧着的仙果蒂上。“这月光果的核,若种在水族的灵泉底,三千年后便会结出并蒂仙果。”他声音里带着水纹般的温润,水蛇图腾在袖口游弋,与冰湖的波光相映成趣。

白水香抬手抚过鬓边金步摇,金豹图腾在金色锦衣上闪着暗芒,她看向苒苒时,眼底漾起几分笑意:“当年我与游龙初遇,也分食过一枚万年蟠桃,那时总觉岁月漫长,如今才知,能与心上人共品时光的滋味,才是最难得的。”她说着,指尖不经意间划过科淮汗的手背,两人相视而笑的默契,像极了瑶台檐角交缠的玥星银链。

苒苒的白裙被湖面吹来的风掀起一角,白鼠图腾在裙上轻轻颤动,她望着哥哥手中那半枚仙果,忽然想起幼时在茉莉花田丘,他曾为了给她摘一朵初绽的茉莉,在晨露里站了整整三个时辰,直到花瓣上凝满他指尖的温度。“那这果核,便托游龙王子费心了。”她声音轻软如落雪,指尖接过曦风王子递来的果核,触到他指腹时,两人指尖的微光又亮了几分。

曦风王子的白袍上,极鼠图腾仿佛被这暖意唤醒,银线绣成的鼠眼竟透出细碎的光。他看着苒苒将果核放入科淮汗掌心,忽然开口:“三千年后结果时,便请二位来此共尝,就着这曜雪与玥星,也算给这段光阴做个见证。”话音落时,阶下那丛灵草的赤果忽然裂开,蹦出三粒朱砂般的种子,恰好落在苒苒的裙摆上,沾着她裙角的星辉,像是时光偷偷留下的信物。

朴水闵不知何时已捧着暖炉立在阶下,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她见西王母白水香正指着归渔居的方向与科淮汗说着什么,两人的身影被玥星拉得很长,与曦风王子和苒苒的影子在雪地上交叠,竟凑成了一幅完整的星图。而瑶台的冰湖面上,不知何时结了层薄冰,冰下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光斑在游动,像是未来的岁月正悄悄在此刻扎根。

科淮汗将月光果核收入水纹锦囊时,囊口的银线忽然亮起,与瑶台冰棱的光连成一线。他侧身望向曦风王子,白衣下摆扫过积雪,水蛇图腾在光线下舒展开鳞片:“说起来,这灵草赤果若与月华同煮,能酿出‘转瞬’酒,一杯便盛得人间四季。”

白水香闻言轻笑,金锦衣上的金豹图腾似被笑声惊动,耳尖的绒毛都透着光。她从袖中取出个琉璃盏,盏底刻着交错的豹纹与蛇影:“前几日刚得了些,原想带回圣界,倒不如此刻开封。”说罢指尖一点,盏中便浮起半盏琥珀色的酒,酒香漫开时,阶边的曜雪竟化作漫天飞絮,每一片都印着小小的日月轮转。

苒苒的白裙被酒香染得微醺,白鼠图腾在裙摆上轻轻踮脚,仿佛也想尝尝这人间滋味。她接过曦风王子递来的另一盏酒,指尖刚触到琉璃壁,便见盏中酒面映出两人的影子——他白袍上的极鼠正与她裙上的白鼠鼻尖相抵,身后是流转的玥星银链。“原来这酒,还能照见人心。”她低笑出声,发间银丝络的水晶坠子掉进酒里,漾开一圈细碎的光纹。

曦风王子望着她酒盏中的倒影,眼底的温柔漫过眉峰。他举杯时,白袍上的银线与她的白裙流苏缠在一起,像极了幼时两人在茉莉田丘编的花环。“照不照见人心倒在其次,”他声音里裹着酒香,“能与你共饮这一杯,便抵得过人间无数四季。”

科淮汗与白水香相视而笑,举杯轻碰。金豹与水蛇的图腾在酒盏相触时交缠成环,将瑶台的光都拢了进来。朴水闵捧着新温的酒壶立在廊下,见阶前的灵草忽然又开了花,赤果与白花并立,倒像是时光在此刻停驻,把所有美好的模样都留了下来。曜雪仍在落,却不再是冷的,每一片落在肩头,都带着方才那杯酒的暖意,成了心底最柔软的印记。

酒盏中的琥珀色液体尚未饮尽,瑶台上空的玥星银链忽然晃了晃,有三颗星子挣脱链身,化作流萤落在苒苒的发间。她抬手去拂,指尖却触到一片温润——曦风王子已先一步替她拈下星子,白袍的袖口扫过她的鬓角,极鼠图腾的银线勾住了她发间的银丝络,竟缠成个小小的同心结。

“这星子落地,人间该是又换了朝代。”他低头解开结时,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月光仙果的清甘。苒苒忽然想起幼时听母亲说,极鼠与白鼠本是同源图腾,若心意相通,触碰时便会引来星子相贺,此刻果见那三颗星子在两人脚边转着圈,竟拼出半轮残月的模样。

科淮汗望着那轮星子残月,白衣上的水蛇图腾忽然昂首,吐出的信子化作一道水线,将残月补成满月。“图腾相契,连星辰都愿成全。”他看向白水香,金锦衣上的金豹正与他袖口的水蛇交颈而卧,“想当年我与水香在忘川河畔初遇,也是这般,星河为证,岁月为媒。”

白水香笑着颔首,指尖在琉璃盏沿轻轻一叩,盏中酒便化作漫天金粉,落在瑶台的积雪上,竟长出一片金色的鸢尾。“这花名‘朝暮’,一开花便知晨昏流转。”她摘下一朵递给苒苒,“你看花瓣上的纹路,每一道都是时光的印记,却偏在相爱的人眼前,长得格外慢些。”

苒苒接过鸢尾花,花瓣上的纹路果然在缓缓游走,像是在书写着什么。她转头时,正对上曦风王子的目光,他眼底的玥星辉光比天幕上的更亮,白袍上落的曜雪已融作水珠,顺着衣褶滑落到她的裙角,与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相融,竟泛起淡淡的粉晕。朴水闵在廊下轻轻咳嗽一声,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摆了摆尾,示意远处的天际已泛起鱼肚白——那是玥星将落、朝阳未升的间隙,短暂得如同他们此刻相视而笑的瞬间,却又珍贵得仿佛能定格成永恒。

天际的鱼肚白渐渐染成暖金,玥星银链的光泽淡了几分,却仍有最后一颗星子固执地悬在瑶台正上方。科淮汗抬手召来一片云絮,白衣随动作舒展如浪,水蛇图腾在衣摆游向云絮,竟将其化作半透明的水镜。“这镜能照见未来三千年的片段,”他指尖点向镜面,“不过于相爱的人而言,看得见的时光,反倒不如眼前真切。”

水镜中忽现万点星火,隐约是曜雪玥星未来的模样。白水香的金锦衣在晨光里泛着琥珀光,金豹图腾眯起眼似在轻笑:“当年我与游龙看这镜时,见镜中彼此鬓边霜白,反倒更惜此刻青丝。”她说着将一片鸢尾花压在水镜边缘,花瓣上的“朝暮”纹路忽然加快流转,却在触及两人倒影时又慢了下来。

苒苒望着水镜中模糊的光影,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忽然立起,鼻尖指向曦风王子的袖口。他顺势握住她的手,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与白鼠交叠处,竟渗出银丝般的光,将两人的影子缠成一束。“未来如何,原就不及此刻要紧。”他低头时,发间月魄簪的清辉落在她眼睑上,“你看这星子,明知即将隐去,不也在拼尽最后一点光么?”

话音未落,最后那颗玥星忽然坠落,化作一道银线穿入水镜。镜中光影骤变,竟映出方才他们分食仙果的画面,只是这一次,果皮裂开的星芒里,多了两尾交缠的白鼠与极鼠虚影。朴水闵捧着新采的晨露走来,熹黄色衣裙扫过阶上的鸢尾花,黄花鱼图腾与花瓣相触时,露珠滴落在水镜上,漾开的涟漪里,曜雪正与晨光共舞,将瑶台的每一寸都镀成了温柔的模样。

水镜上的露珠尚未干透,瑶台边缘忽然腾起薄雾,雾中浮出无数细小的光丝,细看竟是由曜雪的冰晶与玥星的碎光织成。科淮汗白衣轻扬,伸手拂过光丝,水蛇图腾在袖口化作银线,将几缕光丝缠成指环的模样:“这是时光的经纬,若用心头血养着,能锁住最想留住的片刻。”

白水香笑着接过一枚光丝指环,金锦衣上的金豹图腾忽然跃起,用爪尖在指环上刻下细密的花纹。“我与游龙的那枚,刻着初遇时的忘川潮汐。”她将指环递到苒苒面前,“你看这纹路,每一道都在说‘此刻’,比任何誓言都长久。”

苒苒的指尖刚触到光丝,指环便化作暖流淌入手心,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忽然发出微光,与曦风王子白袍上的极鼠图腾遥相呼应。他抬手覆在她手背上,掌心的温度让那暖流愈发清晰,仿佛能听见时光在血脉里流淌的声音。“若要锁,便锁住此刻的雾吧。”他声音低沉如大提琴,“你看雾中那株灵草,竟又开了一轮花,这般光景,多留一刻也是好的。”

科淮汗闻言轻笑,挥手将更多光丝织成雾幔,将瑶台拢在其中。水镜里的光影与雾幔外的晨光渐渐交融,竟分不清哪是过去哪是未来。朴水闵捧着刚温好的花茶走来,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在雾中若隐若现,她见西王母正将另一枚光丝指环戴在游龙王子指上,而自家公主与王子相握的手间,正有新的光丝不断涌出,缠缠绕绕,织成比玥星银链更密的网,将所有关于“此刻”的美好,都细细网在了其中。

光丝织成的雾幔渐渐漫出瑶台,将远处的玫瑰森林也笼进一片朦胧。科淮汗指尖划过雾中凝结的冰晶,白衣上的水蛇图腾忽然潜入雾里,再浮现时,口中衔着一串晶莹的水珠——那是从水族灵泉引来的晨露,每一颗都裹着不同时刻的光影。“这露能映出过往的碎片,”他将水珠递向曦风王子,“你们兄妹相伴的岁月,定有许多值得重看的瞬间。”

白水香的金锦衣在雾中泛着柔和的金光,金豹图腾慵懒地舔了舔爪尖:“我与游龙常看这些碎片,原以为会腻,却发现每一次看,都能从旧时光里品出新滋味。”她说着指尖一点,一颗水珠便在空中炸开,映出忘川河畔她初遇科淮汗的模样,那时他白衣染了霜,她金裙沾着露,眼神相撞的刹那,竟与此刻瑶台上的光景有几分相似。

苒苒望着那片光影,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忽然跃起,撞向曦风王子掌心的水珠。水珠迸裂时,映出的却是幼时画面:他穿着小小的白袍,蹲在茉莉花田丘为她捉那只停在白鼠图腾上的星蝶,裙角沾着的茉莉花瓣,与此刻她发间的鸢尾一样香。“原来那时你蹲了那么久。”她轻声道,眼角忽然有些发热,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哥哥的衣袖,白袍的银线蹭过掌心,带着熟悉的暖意。

曦风王子望着那渐渐消散的光影,忽然轻笑:“你那时总说,要把星蝶养在玉瓶里,说这样时光就不会走了。”他抬手拂去她鬓边的雾珠,发间月魄簪的清辉与雾中光丝相融,“如今才懂,留不住的是时光,留得住的是藏在时光里的人。”

科淮汗与白水香相视而笑,悄悄退到雾幔边缘。朴水闵捧着的花茶已温得正好,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在雾中摆尾,惊起一串细小的光粒。瑶台中央,那株灵草的赤果忽然又落下一粒种子,恰好落在苒苒与曦风王子交握的手间,种子裂开时,竟长出两瓣嫩芽,一瓣印着白鼠图腾,一瓣刻着极鼠纹路,在雾中轻轻摇曳,像是在为这段被时光温柔以待的缘分,悄悄续上了新的年轮。

那两瓣嫩芽刚舒展叶片,雾幔外忽然传来梧桐叶的轻响,原是朝阳已跃出海面,将金辉透过光丝织成的网,在瑶台投下斑驳的暖影。科淮汗白衣上的水蛇图腾顺着光纹游走,忽然昂首吐信,一道水线射向灵草根部,那处便涌出半汪清泉,泉中倒映着曜雪与玥星交织的残影——竟是将将逝去的夜色,被这泉水妥帖收藏了。

“这泉叫‘回澜’,能存住将散的时光。”他指尖划过泉面,倒影里的玥星银链便轻轻晃动,“就像我与水香总把初遇时的风,藏在水族的珍珠贝里。”

白水香的金锦衣在晨光里流淌着蜜色光泽,金豹图腾起身伸了个懒腰,爪尖碰落一片雾中光丝,光丝落在泉里,竟化作无数细小的白鼠与极鼠虚影,在水中追逐嬉戏。“你看它们多快活,”她笑着指向泉中,“相爱的人眼里,时光从不是流逝的沙,倒是会跑的糖,越追越甜呢。”

苒苒望着泉中虚影,白裙的裙摆轻轻扫过泉边的积雪,白鼠图腾与水中倒影相叠时,泉面忽然泛起涟漪,映出她与曦风王子方才分食仙果的画面。只是这一次,果皮裂开的星芒里,多了两人相触的指尖,那处的光比别处更亮,像藏了颗小小的太阳。“原来时光真的会留下印记。”她轻声道,指尖刚要触碰泉面,便被哥哥轻轻握住。

曦风王子的白袍上,极鼠图腾的银线在晨光里闪着温润的光,他低头时,发间月魄簪的清辉恰好落在泉中,将那片涟漪晕染成半透明的圆。“印记自在心里,”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就像这泉存得住夜色,我心里也存得住每一个与你共度的此刻。”

朴水闵已将茶盏分置石桌,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在晨光里格外鲜亮,她见西王母正与游龙王子倚着玉栏看泉中光影,两人的衣袖在风中轻轻相触,金豹与水蛇的图腾影在泉里交缠,竟与白鼠、极鼠的虚影融成一团暖光。而瑶台的雾幔正随着朝阳升高渐渐变薄,光丝落在灵草的嫩芽上,凝成两颗小小的露珠,一颗映着曜雪,一颗盛着玥星,在叶尖轻轻摇晃,像是在说,美好的时光纵然会变,却从不会真的走远。

泉中叶尖的两颗露珠忽然坠向水面,溅起的水花在空中凝成两朵冰晶花,一朵印着白鼠图腾,一朵刻着极鼠纹路,落地时竟在瑶台玉阶上生了根。科淮汗白衣微动,水蛇图腾顺着阶纹游到冰晶花旁,信子一点,花瓣便舒展开来,层层叠叠间浮起细碎的星子——竟是用方才消散的玥星光尘凝成的。

“这花名‘恒瞬’,开花时是刹那,结果时是永恒。”他看向曦风王子,眼底的笑意漫过眉峰,“就像你们此刻的心意,落在时光里,便是不会凋零的种。”

白水香的金锦衣在朝阳下泛着流金光泽,金豹图腾忽然跃起,衔来一片梧桐叶盖在冰晶花上。叶面上的脉络竟与两人衣上的图腾纹路相合,叶尖垂落的露珠滴在花瓣上,映出远处玫瑰森林的轮廓——那里的玫瑰不知何时已开满枝头,从嫣红到素白,像是把人间四季的花色都攒在了此刻。

苒苒望着那片梧桐叶,白裙的白鼠图腾忽然亮起,与冰晶花的光交相辉映。她转头时,发间银丝络的水晶坠子恰好撞上曦风王子的月魄簪,发出清脆的响,像极了幼时他用冰棱为她做的风铃。“哥哥还记得么,那年在茉莉花田丘,你说要为我种一园会发光的花。”她声音里带着笑意,指尖拂过冰晶花瓣,“原来真的有花,能把星光都藏在里面。”

曦风王子的白袍上落满了朝阳的金辉,极鼠图腾的银线在光下泛着暖光。他抬手将那片梧桐叶轻轻拾起,叶尖的露珠顺着指缝滑落,落在苒苒的发间,竟化作一颗小小的星子。“那时不懂,”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光,“原来最好的花,从不用刻意去种,只要你在身边,每一刻都在开花。”

科淮汗与白水香相视而笑,悄悄退到瑶台边缘,看那两朵冰晶花在阳光下渐渐长高,花瓣上的星子愈发明亮。朴水闵捧着新摘的月桂走来,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在光里游弋,她见公主与王子并肩站在花前,白袍与白裙的衣角在风里轻轻相缠,像极了冰晶花上交叠的图腾,而远处的海面上,朝阳正将浪花染成金红,每一朵浪尖都托着细碎的光,像是在为这段被时光格外眷顾的缘分,铺展着没有尽头的前路。

冰晶花的花瓣上,星子正顺着纹路缓缓流动,忽然在花心聚成两颗小小的光球。科淮汗抬手一引,光球便飘向曦风王子与苒苒的眉心,白衣上的水蛇图腾随之亮起,与金豹图腾交相辉映。“这是‘时芯’,能让相爱的人在时光流转中,永远认得彼此的气息。”他声音里带着水纹般的温润,“就像我与水香,纵是隔了万水千山,也能凭这气息找到对方。”

白水香的金锦衣在晨光里泛着琥珀色的光晕,金豹图腾轻轻蹭过她的指尖,仿佛在认同这话。她从袖中取出两缕丝线,一缕泛着金水光泽,一缕流转着银辉:“这是用金豹尾毛与水蛇鳞丝混纺的,能绣出锁住时光的图腾。”她说着将丝线递过去,“你们不妨试试,把此刻的心意绣在衣角,往后纵是岁月更迭,见这图腾如见故人。”

苒苒接过银丝时,指尖与曦风王子的金缕相触,两道光线忽然缠成麻花,在他白袍的极鼠图腾旁绣出半朵白鼠纹样。她抬眸时,正对上他含笑的眼,发间月魄簪的清辉落在他白袍上,将那半朵花映得愈发清晰。“原来绣活儿也能藏心事。”她低笑出声,想起幼时在碧雪寝宫,他总抢过她手中的针线,说怕针扎到她的指尖,此刻他的指尖正覆在她的手背上,带着熟悉的暖意,一针一线地将剩下的半朵花补全。

曦风王子的动作不算娴熟,却格外认真,白袍的银线被他绣得微微发皱,倒像是极鼠在白鼠身边蹭出的褶皱。“这样,”他抬眸时眼底的光比冰晶花更亮,“无论走到哪,看到这交叠的图腾,便知你在身边。”

科淮汗与白水香倚在玉栏边,看那对交叠的图腾在阳光下渐渐泛起微光,水蛇与金豹的影子在他们身后轻轻摇曳,竟与远处玫瑰森林的花影融成一片。朴水闵捧着的茶已微凉,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却依旧鲜活,她见公主裙角的白鼠图腾与王子袍上的极鼠相触处,正有细小的星子不断渗出,落在瑶台的玉阶上,凝成新的冰晶,里面裹着朝阳与玥星的碎片,像是把此刻的光阴,永远封存在了曜雪之中。

衣角的图腾刚绣完最后一针,瑶台上空忽然掠过一群星鸟,翅尖抖落的光羽落在冰晶花上,竟让花瓣绽开新的层次,里面浮出曜雪玥星过往的片段——有他们幼时在茉莉田丘追逐的身影,有分食第一颗仙果时沾了满脸的星芒,还有无数个被月光浸透的寻常日夜。科淮汗白衣轻展,水蛇图腾顺着光羽游走,将那些片段串成半透明的光带:“这是时光织的锦,藏着所有没说出口的惦念。”

白水香的金锦衣在光带映照下泛着虹彩,金豹图腾忽然跃入光带,叼出一片茉莉花瓣——那是苒苒幼时夹在哥哥书页里的,此刻竟还凝着她指尖的温度。“你看,”她将花瓣递过去,眼底笑意温柔,“有些时光看着散了,其实都被岁月好好收着,只等合适的时刻,原原本本地还给你们。”

苒苒接过花瓣时,指尖的白鼠图腾忽然与花瓣上的微光相契,白裙裙摆无风自动,扫过曦风王子的白袍。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极鼠图腾与白鼠交叠处,光带里的片段忽然鲜活起来:能听见他们幼时的笑声漫过茉莉花丛,能看见他为她摘月桂时不慎滑落的银簪,能触到那些被时光藏起的、未曾言说的温柔。“原来我们已一起走过这么多时刻。”她声音轻得像叹息,眼眶却亮得惊人,仿佛有星辰坠入。

曦风王子低头,发间月魄簪的清辉恰好落在她的眼睫上,将那点湿润映成碎钻。“往后还要走更多。”他语气笃定,指尖轻轻抚过她衣角的图腾,“就像这光带,旧的片段在发光,新的还在生长。”

科淮汗与白水香并肩望着那不断延长的光带,水蛇与金豹的图腾影在光带里时而交缠,时而并行,像在为这段缘分引路。朴水闵已换了新沏的热茶,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在光带边缘摆尾,惊起一串细小的光斑。瑶台的曜雪不知何时又落了些,却不再是冷的,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竟融成带着花香的水,顺着指缝滴在冰晶花上,催开了更盛的花期,而光带的尽头,正有新的画面在缓缓铺展,藏着无数个值得期待的“下一刻”。

三千年弹指而过,瑶台的冰晶花已长得比玉阶还高,花瓣层层叠叠,裹着无数时光碎片——有曦风王子为苒苒修补银丝络的专注,有两人在茉莉田丘埋下的月光酒坛,还有科淮汗与白水香送来的并蒂仙果虚影。这日曜雪初停,玥星正明,灵草的赤果忽然炸开,飞出万千光羽,化作圣界各族的身影。

廉贞王子的素袍沾着茉莉香,狼图腾与雪之女王湛蓝色冕服上的羊图腾相触,两人身后跟着长了半头的少年少女——曦风已逾七尺,白袍上的极鼠图腾旁多了圈月纹;苒苒的白裙绣满星芒,白鼠图腾与腰间玉佩上的月神印记交相辉映。朴水闵的熹黄色衣裙换了新样,黄花鱼图腾旁添了簇浪花,她捧着的托盘里,月光酒正冒着细碎的泡,那是当年埋在田丘的那坛,此刻开坛的香气漫过玫瑰森林,让每朵花都颤了颤。

科淮汗的白衣更显清润,水蛇图腾在袖间游向白水香的金锦衣,与金豹图腾缠成环。圣界的其他兄弟姐妹也来了:穿青衫的木神指尖凝着新叶,着红衣的火神鬓边落着火星,连最喜游荡的风君都捧着风囊,里面装满了各地的晨露。他们围着冰晶花坐下,听苒苒讲当年分食仙果的事,看曦风展示那枚被时光磨得愈发温润的月魄簪,笑科淮汗总把“当年我与水香”挂在嘴边。

光带里的新画面还在生长:有他们一起为冰晶花浇水的身影,有各族兄弟姐妹在茉莉田丘嬉闹的剪影,甚至有朴水闵偷偷学着绣白鼠图腾的笨拙模样。廉贞王子忽然举杯,狼图腾在酒液里晃了晃:“时光再快,只要我们在一处,便是最好的年月。”雪之女王笑着应和,羊图腾的银线在月光下闪了闪,与丈夫的杯盏轻轻相碰。

玥星忽然亮了几分,将银辉洒在每个人肩头。曦风握住苒苒的手,极鼠与白鼠的图腾在交握处亮起,像当年初遇时那样。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你看,三千年过去,我们还在这儿。”苒苒抬头,见冰晶花顶端又绽了新瓣,里面映出更遥远的未来——他们依旧笑着,闹着,像此刻一样,被曜雪与玥星温柔地裹着,让时光变成最绵长的陪伴,没有尽头,只有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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