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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32 一天24小时,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曜雪玥星幻雪帝国的长夜尚未褪尽,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已立于琼楼观星,银辉落满她素白的裙裾。不远处,曦风王子银玥公子正挥剑练习星轨剑法,剑光与晨光交织成网。待晨钟敲响,两人并肩走向殿内,共分一块用朝露和星粉制成的糕点——这二十四时的平等光阴,在他们指尖流转成相似的暖意。

曜雪玥星幻雪帝国的月华刚漫过琉璃塔尖,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便执起星尘笔,在冰笺上临摹流转的星河;曦风王子银玥公子则踏碎殿前薄霜,以长剑牵引晨露凝结成阵。待暮色染透玉阶,两人相携坐于望月台,分食一枚裹着星辉的雪酥,二十四时的光阴在他们笑语间悄然匀过,不分彼此。

曜雪玥星幻雪帝国的星轨刚划过紫宸殿顶,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便取来冰魄盏,收集晨露凝结的月光;曦风王子银玥公子已立于万雪坪,以灵力催动冰晶绽放出十二色花。至夜漏将尽时,两人同倚雕花栏,共饮一壶浸过流星的清露,二十四时的光阴如殿外流淌的星河,均匀漫过兄妹二人的衣袂与笑靥。

宇宙纪年的刻度在曜雪玥星的星轨上流转时,幻雪帝国的长夜正悬在刃雪城的雉堞之上。玫瑰森林的荆棘还沾着昨夜的霜花,梧桐树街的叶片凝着冰棱,茉莉花田丘的花苞裹着银白,而碧雪寝宫的琼楼已浮在淡紫色的晨光里。

曦言公主的白裙曳过琼楼的玉阶,裙角绣着的银丝人鱼尾在微光中流转,仿佛刚从归渔居寝阁后的冰海中游来。她立在雕花栏杆边,发间斜插一支月长石簪,流苏垂在耳畔,随着呼吸轻轻晃动。那双映着星子的眼眸正望着天际最后一颗残星,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冰晶,像落了场微型的雪。她指尖拂过栏杆上凝结的霜花,霜花便化作细碎的光屑,顺着指缝坠入楼下的茉莉花田——这是月神与生俱来的能力,能让寒冷之物绽放转瞬的温柔。

“苒苒又在偷放星子归巢?”

清朗的声音自阶下传来,曦风王子的白袍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刚从万雪坪练剑归来,袍角沾着几片冰晶花瓣,腰间悬着的银玥玉佩随步伐轻响。175厘米的身形立在晨光里,肩线挺拔如刃雪城的冰塔,剑眉微扬时,眼底总带着几分戏谑的暖意。他手中的星轨剑还泛着冷光,剑身上流转的星图与天际星轨隐隐相和,那是只有北极大帝继承人才能驾驭的法器。

曦言转过身,白裙旋出一圈柔和的弧光,唇角弯起时,梨涡里像盛了月光:“哥哥明知星子若不及时归位,今日的星轨会乱。”她抬手拢了拢被晨风吹乱的鬓发,“倒是银玥公子,练剑时又用了十成灵力,剑穗上的冰珠都震碎了。”

曦风走近时,带起一阵清冽的雪松香。他低头看向剑穗,果然见几颗碎冰落在阶上,便笑着用指尖轻点曦言的额头:“再不上殿,母后跟朴水闵该来寻了。”指尖触到她额间的刹那,两人本真本源的图腾同时泛起微光——曦言发间浮出白鼠虚影,小巧的爪子抱着颗星子;曦风袖中跃出极鼠图腾,银灰色的皮毛映着晨光。这是血脉相连的证明,在幻雪帝国,同图腾的王族兄妹,往往心意相通。

此时朴水闵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熹黄色的身影在梧桐树下晃动:“公主!王子!晨膳已备好,是用瑀彗大殿的冰窑藏着的星粉糕呢!”她的黄花鱼图腾在发间闪了闪,说话时总带着点急乎乎的雀跃,像怕耽误了什么要紧事。

曦言朝楼下应了声“就来”,转回头时,见曦风已将星轨剑收入剑鞘。他伸手牵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驱散了晨露的寒意:“走吧,今日的星粉糕,你若不快些,母后定会多分给我半块。”

“才不会。”曦言轻轻挣了挣,却没甩开他的手,“朴水闵说,昨日特意在我的那份里加了月桂蜜。”

两人并肩走下琼楼时,晨光恰好漫过刃雪城的城墙,将兄妹俩的影子拉得很长。白袍与白裙的衣角偶尔相触,便有细碎的光屑飘落,落在茉莉花田的冰壳上,融出一个个小小的、温暖的圆。晨钟在此时敲响,浑厚的声音漫过无垠海岸,漫过玫瑰森林,漫过梧桐树街——二十四时的第一缕光阴,正以同样的温柔,拥住这对行走在晨光里的王族兄妹。

当晨钟的余韵还萦绕在珺悦府的飞檐上,曦言与曦风已踏入碧雪寝宫的回廊。廊下悬挂的冰晶风铃被两人走过带起的风拂动,叮咚声里混着朴水闵小跑的脚步声——她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熹黄色裙摆扫过铺着白玉的地面,像尾快活的黄花鱼游过冰面。“公主,王子,方才玉衡仙君在瑀彗大殿问起呢。”她喘着气停下,发间黄花鱼图腾闪了闪,“雪皇说,让二位用过晨膳去归渔居见驾。”

曦言指尖轻点漆盒,盒盖便自动弹开,里面并排放着两块星粉糕。糕体泛着淡紫色光晕,表面嵌着细小的星屑,月桂蜜的甜香混着冰窑特有的清冽气息漫出来。她刚要拈起右边那块,手腕却被曦风轻轻按住。“昨日你说要月桂蜜,这块该是你的。”他指尖划过糕体边缘,星屑应手而落,在盒底拼出只白鼠的模样,“母后跟父亲定是有要事,吃快些。”

曦言望着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忽然将自己那块推过去:“哥哥的剑穗碎了,该多补些星力。”她另取过左边那块,咬下时,蜜甜在舌尖化开,带着点调皮的意味,“再说,归渔居的梧桐木桌上,说不定还留着去年我们刻的星图。”

曦风挑眉,也不推辞,三两口吃完糕点,随手将玉佩上的流苏理了理。白袍领口绣着的银线极鼠图腾在晨光里跃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窜出来。“刻星图时,是谁说要把北极星的位置让给白鼠图腾?”他故意放慢脚步,看着曦言白裙上的人鱼尾绣纹随步伐轻晃,“结果被父亲撞见,罚我们抄了三遍星轨法典。”

“那是因为白鼠比极鼠更懂星子的心思。”曦言转过身倒着走,月长石簪的流苏扫过肩头,“父亲的狼图腾才不懂,只会瞪着眼睛说‘王族当守规矩’。”话刚说完,就见廊尽头立着两道身影,忙收住话头,规规矩矩地行礼。

玉衡仙君的白色素袍纤尘不染,176厘米的身形立在廊柱边,狼图腾在袖口若隐若现,眼神却没什么严厉的意思。“抄法典时,是谁哭着说手酸,要哥哥代笔?”他声音温润,目光扫过两个孩子,落在曦言沾着星屑的唇角时,眼底漾起笑意。

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上绣着银线云纹,与她176厘米的身高相得益彰,羊图腾在襟前泛着柔光。她伸手牵过曦言,指尖拂去她发间的冰晶:“昨日星轨异动,你父亲观测到有颗流星坠向玫瑰森林。”她转向曦风,“银玥,你带苒苒去看看,顺便采些晨露回来——朴水闵说,公主的星尘笔快没墨了。”

朴水闵立刻从袖中取出个冰玉瓶:“奴婢已备好容器!”她将瓶子递给曦言,眼睛亮晶晶的,“听说流星坠落地会开出星辰花呢!”

曦风接过曦言递来的冰玉瓶,指尖与她相触的瞬间,极鼠与白鼠的图腾同时亮起。“那便快些动身。”他望着远处玫瑰森林的方向,晨光正透过林间的冰雾,织出一片细碎的金网,“去晚了,星辰花该被晨露打蔫了。”

曦言笑着跟上他的脚步,白裙扫过回廊的石阶,留下一串淡淡的光痕。归渔居的梧桐木桌在身后渐渐远去,桌上去年刻的星图被晨光晒得暖融融的,而前方的玫瑰森林里,新的星子正等待着被记录进冰笺——二十四时的光阴,正像这样,在每一步同行的脚印里,匀出同样的温度。

玫瑰森林的荆棘上还挂着未融的冰棱,晨露顺着尖刺滴落,砸在铺满冰晶的地面上,溅起细碎的光。曦言的白裙拂过矮丛,裙角绣着的人鱼尾在晨光里泛起银辉,她不时停下脚步,指尖轻触那些裹着霜的玫瑰花苞,让它们在瞬间绽开半朵,露出内里带着星芒的花瓣。“哥哥你看,”她回头时,发间月长石簪的流苏扫过脸颊,“这些玫瑰的花心,藏着昨夜的星子呢。”

曦风握着星轨剑走在稍前处,白袍下摆沾了些草叶上的冰珠,听到声音便转过身。他望着妹妹专注的侧脸,剑眉微舒,眼底漾开柔和的光:“小心些,别被荆棘勾住裙角。”说着便上前一步,用剑鞘轻轻拨开挡路的枝条,剑身上流转的星图与林间散落的星辉相呼应,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光斑。“父亲说流星坠落在森林深处,那里的冰沼会吞噬光线,跟着我走。”

朴水闵拎着冰玉瓶跟在后面,熹黄色的身影在雪白的林间格外显眼,她时不时踮脚张望,黄花鱼图腾在发间闪闪烁烁:“公主,您的星尘笔要是没墨了,往后怎么画星轨给王子看呀?”话刚说完,就见曦言回过头,脸上带着点羞赧的笑意,白裙轻轻旋了半圈,像是被说中了心事。

曦风恰好踏过一处冰沼,脚下的冰层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他回头时正撞见妹妹微红的耳尖,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苒苒画的星轨,比星图法典上的还要准。”他弯腰从沼边拾起一片冰叶,用灵力催使它化作透明的小船,“小时候你总说,白鼠能听懂星子说话,画出来的轨道才不会错。”

“本来就是。”曦言接过冰叶小船,指尖在船身划了道弧线,星子的微光便顺着指尖注入,让小船浮在半空。“哥哥的极鼠只会追着星轨跑,哪有白鼠这般细心。”她嘴上说着,却将冰船推向曦风,“快走吧,不然星辰花真要谢了。”

前行约莫半刻钟,林间忽然开阔起来。一片圆形的空地上,昨夜坠落的流星正嵌在冰层中央,通体泛着淡金色的光,周围的雪地上,竟真的钻出了无数星辰花——花瓣是半透明的银白,花蕊却像浓缩的星河,随着三人的靠近,轻轻摇曳起来。曦言惊呼一声,快步走上前,蹲下身时白裙铺展在雪地上,像朵盛开的雪莲。她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些花瓣,却被曦风轻轻按住手背。

“星辰花遇热会消散。”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些微的暖意,“用你的月神之力试试。”

曦言会意,闭上眼时,眉心泛起柔和的银光。她的白鼠图腾从发间浮起,小巧的身影在花丛中穿梭,所过之处,星辰花便凝住了摇曳的姿态,花瓣上的星芒也愈发明亮。曦风则举起星轨剑,剑尖垂向流星,牵引着那些从星核中溢出的晨露,让它们顺着剑身汇入朴水闵递来的冰玉瓶——瓶身立刻泛起流动的光泽,像是盛了一整个清晨的星辉。

朴水闵捧着瓶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公主,王子,这些晨露够您画三个月的星轨了!”

曦言睁开眼时,正对上曦风望过来的目光。他的白袍被林间的风吹得轻轻扬起,极鼠图腾在领口跃动,与她的白鼠图腾遥遥相对。晨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叠在开满星辰花的雪地上,分不清彼此。“回去后,”曦言轻声说,指尖还残留着星辰花的凉意,“我画一幅新的星图,把这里的花也画进去。”

曦风颔首,收回剑时,冰玉瓶已被他接过,递到妹妹手中。“好,”他看着她眼底映出的星花,唇角的笑意温柔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雪,“就挂在純玥楼的窗前,这样每天醒来,都能看见。”

林间的风忽然变得温暖起来,带着星辰花的清冽与流星的淡香。远处的天际,太阳正缓缓爬过刃雪城的塔尖,将第一缕真正的阳光送进玫瑰森林——二十四时的光阴,正随着这些悄然绽放的星辰花,在兄妹俩相视而笑的瞬间,又悄悄溜走了一小段,却在他们心底,留下了同样深浅的印记。

从玫瑰森林返回时,日头已爬至純玥楼的飞檐。曦言刚将盛满晨露的冰玉瓶交给朴水闵收好,就见珺悦府的侍官匆匆来报,说大宇宙龙国的玄龙大帝与龙母已至瑀彗大殿。“龙主夫妇特意带来了星渊深处的流萤砂,”侍官垂首时,余光瞥见曦言白裙上沾着的星辰花粉,“雪皇与玉衡仙君请二位殿下即刻过去。”

曦风正用灵力拂去白袍上的草屑,闻言便牵起曦言的手腕往殿内走。穿过茉莉花田丘时,他忽然停下脚步,指尖在她发间轻拨——一枚星辰花的花瓣正嵌在月长石簪的流苏里。“沾了花影,倒像是月神戴了星冠。”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将花瓣拈在指尖,随手往旁边的花田里一抛,那花瓣竟化作只银蝶,扑棱棱飞进了成片的茉莉花丛。

曦言脸颊微热,垂眸时看见两人交握的手上,白鼠与极鼠的图腾正隐隐发亮。“龙主的黑龙图腾据说能吞纳星尘,”她轻声道,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曦风的手背,“上次在宇宙盟会见到,玄色龙鳞在星灯下像缀满了黑曜石。”

“龙母的青蛇图腾才更奇妙,”曦风接过话头,脚步不停往瑀彗大殿去,“去年母后跟我说,步青瑶娘娘的碧绿长衫上,每片绣叶里都藏着一滴甘露,能让枯木回春。”说话间已到殿外,远远便见两抹身影立在殿中——玄龙大帝的黑色玄衣如泼墨,186厘米的身形立在殿柱旁,肩宽背阔,黑龙图腾在襟前若隐若现,目光扫过殿门时,带着龙族特有的威仪;龙母的碧绿长衫则像春水漫过青石,176厘米的身姿亭亭玉立,袖口绣着的青蛇图腾正缓缓游动,见他们进来,便露出温和的笑意。

“银玥公子与嫦曦公主,倒是比星图上画的还要俊朗灵秀。”龙母的声音如浸过清泉,她抬手时,指尖凝出颗莹白的露珠,“这是星渊流萤砂所化的清露,送与公主调星尘笔正好。”

玄龙大帝微微颔首,黑色玄衣上的龙纹随着动作泛起暗光:“听闻银玥公子的星轨剑已能引动九星连珠,下次倒可切磋一番。”他目光落在曦风腰间的银玥玉佩上,眼底闪过一丝赞许——那玉佩上的极鼠图腾,正与曦言发间的白鼠图腾遥相呼应。

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在殿中格外醒目,她笑着摆摆手:“孩子们还小,哪当得起龙主这般说。”玉衡仙君则从旁取出个冰盒,里面盛着用流星清露浸过的雪酥,“尝尝幻雪帝国的小食,这雪酥里加了梧桐树街的晨霜,倒也配得上流萤砂的清冽。”

朴水闵这时捧着新调的星尘墨进来,熹黄色裙摆扫过殿内的白玉地面,她将墨盏放在曦言手边,小声道:“公主,这墨里映着您的影子呢。”曦言低头看去,果然见冰盏中的墨汁里,自己的白鼠图腾正与曦风的极鼠图腾交缠嬉戏,像两只追逐星子的小兽。

曦风拿起块雪酥递到她唇边,目光却落在龙主夫妇交握的手上——黑龙与青蛇的图腾虽形态迥异,发光的频率却如出一辙。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归渔居的梧桐树下,父亲摸着他的头说:“宇宙间的光阴对谁都一般,唯有心尖上的人,能让时辰变得或快或慢。”那时不懂,此刻见曦言咬下雪酥时,睫毛上沾着的星屑在光线下闪烁,忽然便明白了几分。

殿外的日头渐渐往西斜,透过窗棂落在众人衣袂上,将黑袍、绿衫、蓝冕服、白素袍与那两身白裙白袍,都染上了同样温暖的金边。二十四时的光阴正不紧不慢地流淌,而瑀彗大殿里的笑语,却像被星子记下般,在每个人心底,刻下了深浅相同的印记。

瑀彗大殿的熏香漫过门槛时,日影已斜斜切过万雪坪的冰面。龙主玄龙大帝夜天吾正与玉衡仙君论及星轨异动,黑色玄衣上的黑龙图腾随话语起伏,仿佛要挣脱衣料腾飞——那图腾的鳞甲间流转着暗金色光纹,据说是用星渊最深处的玄铁淬炼而成。龙母步青瑶则拉着雪之女王的手,立于窗前看万雪坪的景致,碧绿长衫的袖口垂落,青蛇图腾在光影里游弋,偶尔吐出信子,便有细碎的绿光落在窗台上,化作转瞬即逝的藤蔓。

“听闻银玥公子能以灵力催开十二色冰花?”龙母忽然回头,目光落在曦风身上时,带着几分温和的探究。她指尖轻弹,窗台上便凭空生出片青叶,叶片上滚动的露珠映出曦风的身影——白袍少年立在殿中,极鼠图腾在领口若隐若现,闻言微微颔首,眼底闪过一丝跃跃欲试。

曦言正用星渊流萤砂调和墨汁,闻言便抬眸笑道:“哥哥的冰花,每瓣都藏着不同的星子呢。”她白裙上的人鱼尾绣纹在光线下泛着银辉,白鼠图腾从发间探出小脑袋,鼻尖蹭了蹭月长石簪,像是在附和。

玄龙大帝低沉的笑声在殿中回荡:“既如此,倒要见识一番。”他抬手示意,殿门便自动滑开,万雪坪的寒气裹挟着冰晶的清冽涌了进来,“听说幻雪帝国的冰花,需得月神之力相佐才更显灵韵。”

曦风牵起曦言的手往殿外走,白袍与白裙的衣角相触,激起一串细碎的光屑。万雪坪的冰面如镜,倒映着紫宸殿顶划过的星轨,他站定后,长剑出鞘的刹那,星轨剑身上的星图骤然亮起。“苒苒,”他侧头看她,眼底盛着笑意,“还记得七岁那年,你把白鼠图腾融进冰花里,结果让整座坪的花都长了尾巴?”

曦言脸颊微红,指尖凝起月华之力,白裙在风中轻轻扬起:“那是白鼠觉得冰花太单调。”说话间,她的灵力已如银线般缠上曦风的剑穗,两人的图腾在空中交汇,白鼠踩着极鼠的尾巴跃起,化作两道流光坠入冰面——刹那间,万雪坪上竟绽开无数冰晶花,红如玫瑰森林的星芒,蓝似归渔居的海水,紫若珺悦府的晨雾,十二种颜色在冰面上铺展,每朵花的花心都浮着颗小小的星子,随两人的灵力起伏明灭。

龙母步青瑶的碧绿长衫在坪边轻轻晃动,她望着那些会眨眼的冰花,青蛇图腾在襟前亮了亮:“果然是心有灵犀。”她转向雪之女王,声音里带着赞叹,“这般血脉相连的灵力共鸣,便是在整个宇宙也少见。”

玄龙大帝负手立于一旁,黑色玄衣上的黑龙图腾与冰花的光芒相照,他忽然抬手,指尖射出一道暗金色灵力,落在最近的一朵冰花上——那花竟瞬间化作只冰蝶,振翅飞向曦言,停在她月长石簪的流苏上。“此蝶能守十二个时辰不灭,”他语气里带着难得的温和,“也算给公主添个玩物。”

曦言刚要道谢,却见曦风已伸手接住冰蝶,指尖一转,蝶翅便染上极鼠图腾的银辉。“它该成双才是。”他笑着将冰蝶递到她掌心,另一只手凝聚灵力,又化出只一模一样的蝶,只是翅尾带着白鼠图腾的白斑,“这样,便不会孤单了。”

朴水闵在一旁看得拍手,熹黄色裙摆扫过冰面,惊起细碎的冰尘:“公主你看,两只蝶飞起来的时候,影子像抱在一起呢!”

曦言望着掌心翩跹的冰蝶,忽然觉得万雪坪的风都变得柔软。远处紫宸殿顶的星轨仍在缓缓移动,将光影投在她与曦风交握的手上,两只冰蝶顺着他们的指尖飞起,在冰面上空追逐嬉戏,翅尖的光痕织成小小的星图。日影又西斜了几分,二十四时的光阴正随着冰蝶的翅膀,在这片开满十二色花的冰坪上,均匀地洒下相同的温暖。

万雪坪的冰花尚未褪尽光华,暮色已漫过刃雪城的垛口。龙主玄龙大帝夜天吾抬手间,黑龙图腾自玄衣跃出,在半空盘旋一周,将残余的冰晶花拢成一团星雾——那星雾落地时,竟化作条莹白的小径,直通向純玥楼的雕花栏。“听闻二位殿下有浸过流星的清露,”他声音里带着笑意,黑色玄衣的下摆扫过冰面,激起细碎的光,“今日倒要叨扰一杯。”

龙母步青瑶的碧绿长衫随晚风轻扬,青蛇图腾在袖口探出头,信子轻点间,便有三两支月桂枝从栏边生出,缀满了银白的花苞。“用月桂枝当杯垫,倒也配得上流星清露的雅趣。”她望着曦言鬓边的月长石簪,眼底的温柔漫过如春水,“公主的白鼠图腾灵气得很,方才在冰花里穿梭时,倒像捧着星子在跳舞。”

曦言正由朴水闵伺候着取出冰壶,白裙上的人鱼尾绣纹在暮色里泛着淡淡的光。她指尖拂过壶身,流星清露便泛起流动的金辉,白鼠图腾从发间跃出,轻巧地落在壶嘴上,鼻尖嗅了嗅,竟打了个小小的喷嚏。“这清露是上月流星雨时收的,”她侧头看曦风,眼底盛着笑意,“哥哥说要封够百壶才肯开封,今日倒是破例了。”

曦风已取来四只冰盏,白袍的衣摆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将冰盏在月桂枝铺就的栏台上摆好,极鼠图腾悄然浮现,与白鼠一同推着冰壶往盏中倾露——清露入盏时,竟化作细碎的星子在盏底旋转,映得四人的面容都染上星辉。“龙主与龙母远道而来,”他指尖轻点盏沿,星子便凝作花形,“这点薄礼,原该早些奉上。”

玄龙大帝执盏轻啜,黑龙图腾在他腕间亮了亮:“流星清露入喉,竟有星轨流转之味。”他看向玉衡仙君与雪之女王,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狼图腾与羊图腾正柔和地相触,“看来幻雪帝国的光阴,比星图记载的还要温润。”

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在暮色中如浸了深海的光,她笑着看向两个孩子:“苒苒总说,流星坠落时许愿最灵,去年她就对着流星说,要哥哥的星轨剑永远陪着她的星尘笔。”

曦言闻言,耳尖微微发烫,白裙轻轻旋了半圈,避开曦风望过来的目光。却不知那目光里并无戏谑,只有如万雪坪冰面般澄澈的温柔——曦风想起幼时在归渔居,妹妹踩着他的影子学步,白裙扫过青石板,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想起她第一次用星尘笔时,将他的极鼠图腾画成圆滚滚的模样,还振振有词说“这样才可爱”。这些光阴碎片,此刻都随着清露的醇香漫上心尖。

朴水闵捧着糕点在栏下候着,熹黄色的身影不时抬头望向楼上,黄花鱼图腾在发间闪闪烁烁,像在数着天边渐次亮起的星子。晚风拂过茉莉花田丘,带来清甜的香,与流星清露的冽香缠在一起,漫过雕花栏,漫过每个人的衣袂。

远处紫宸殿顶的星轨已换了方位,将最后一缕天光送向天际。二十四时的光阴正随着盏中星子的旋转悄然流逝,而純玥楼的栏边,四盏清露的微光里,每个人眼底都盛着同样的星子,仿佛这宇宙间的温柔,原是这般不偏不倚,均匀地洒在每段同行的时光里。

夜雾漫上純玥楼的雕花栏时,龙母步青瑶忽然抬手,碧绿长衫的袖摆扫过栏边的月桂枝,那些银白花苞便在瞬间绽放,香气如月光般漫溢开来。“这般好月色,该做点风雅事才是。”她指尖轻转,一片青叶化作玉笛,笛声流淌间,青蛇图腾自衣襟游出,在夜空中盘成环状,环内竟浮现出星渊的景象——无数流星如银雨般坠落,映得每个人的眼底都漾着碎光。

曦言看得出神,白裙的裙摆在夜风里轻轻起伏,像人鱼尾在水中摆动。她不自觉地往曦风身边靠了靠,白鼠图腾从发间探出脑袋,小爪子指着星渊图景里最亮的那颗流星:“哥哥你看,那颗星的轨迹,像不像去年我们在归渔居刻的星图?”

曦风的白袍上沾了些月桂花粉,他侧头时,发梢扫过曦言的耳畔,带着清冽的雪松香。“是很像,”他声音压得很低,极鼠图腾在袖中与白鼠的影子交缠,“只是那年你把星图刻歪了半寸,被父亲笑说‘月神也有手抖时’。”

玄龙大帝夜天吾执笛相和,黑色玄衣上的黑龙图腾随着笛声舒展,龙鳞在星光下泛着黑曜石般的光泽。“星轨偶有偏斜,才更显生动。”他目光掠过相靠的兄妹二人,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就像这宇宙的光阴,看似刻板,落在在意的人身上,总会生出些不一样的暖意。”

玉衡仙君的白色素袍在夜色中近乎透明,狼图腾在领口安静地伏着。他望着雪之女王,湛蓝色冕服上的羊图腾正与他的狼图腾遥遥相对,光影流转间,竟分不清是谁的图腾在发光。“当年我与你母亲初遇,也是在这样的月夜,”他忽然开口,声音温润如浸过清泉,“她用灵力催开了整个茉莉花田的花,说要让光阴记得那一刻的香。”

雪之女王笑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指尖却悄悄握住他的手。“那时你还说‘雪之女王该有冰雪气度’,”她转向曦言与曦风,眼底的温柔漫过如潮汐,“却不知有些温暖,原是藏在冰壳里的,要同路的人一起,才能慢慢焐热。”

朴水闵不知何时搬来个小几,熹黄色裙摆沾了夜露的湿气。她将盛着雪酥的漆盒放在几上,黄花鱼图腾在发间跳了跳:“公主,王子,龙主和娘娘都没尝过您亲手做的雪酥呢。”那雪酥上嵌着的星屑,正是曦言白日里从玫瑰森林带回的星辰花粉。

曦言取过两块雪酥,刚要递过去,却被曦风轻轻按住手。他拿起其中一块,用指尖在雪酥上划出极鼠的形状,又将另一块推给她:“你的白鼠图腾画得好,该你来添最后一笔。”

曦言的指尖带着流星清露的凉意,在雪酥上补出小小的白鼠尾巴,尾尖还特意弯了个俏皮的弧度。“这样才像样。”她把雪酥递给龙母时,耳尖仍泛着红,白裙在转身时与曦风的白袍相擦,激起一串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子在两人之间。

月桂枝的香气愈发浓郁,星渊图景里的流星仍在坠落,笛声与笑语缠在一起,漫过純玥楼的栏杆,漫过茉莉花田丘,漫向无垠的海岸。紫宸殿顶的星轨已转过半圈,二十四时的光阴正随着月桂花落的速度悄然溜走,而栏边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一夜的月光与星辉,会像刻在星图上那般,平等地留在每个人的记忆里,带着同样的温度,直到下一个相似的月夜。

月桂香渐渐漫过瑀彗大殿的飞檐时,龙主玄龙大帝夜天吾忽然起身,黑色玄衣上的黑龙图腾在星光下舒展,186厘米的身影立在殿门处,竟让周遭的夜雾都似凝住了。“听闻幻雪帝国的冰魄盏能收纳月光,”他声音里带着龙族特有的低沉,“今夜月色正好,倒想见识公主如何收集月华中的星子。”

龙母步青瑶的碧绿长衫随她移步,青蛇图腾在袖口轻轻摆动,扫过栏边的冰盏时,盏中立刻漾起一圈青晕。“嫦曦公主的月神之力,原是与月光同源的,”她看向曦言,眼底的笑意温柔如春水,“去年宇宙星会上,你指尖凝出的月轮,可比星灯还要亮呢。”

曦言正由朴水闵捧着冰魄盏过来,白裙上的人鱼尾绣纹在月光下泛着银辉。她接过冰盏时,指尖与盏沿相触,立刻有细碎的月光凝成银丝,缠绕在她腕间——白鼠图腾从发间跃出,顺着银丝溜进盏中,在里面转了个圈,引得满盏月光都泛起涟漪。“其实冰魄盏最喜流星余烬,”她轻声道,侧头看曦风时,睫毛上沾着的星屑轻轻颤动,“上次哥哥用星轨剑劈开流星,落进盏里的碎屑,到现在还在发光。”

曦风的白袍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他从袖中取出个小锦袋,袋口一解,便有几颗莹白的碎屑飞出,精准地落入冰魄盏中。“那是前年流星雨时留的,”他指尖拂过盏沿,极鼠图腾与白鼠在月光里相蹭,“苒苒总说它们像会眨眼的鱼,非要养在归渔居的冰缸里。”

玉衡仙君的白色素袍在廊下投下长长的影,狼图腾在他与雪之女王交握的手上亮了亮。“说起冰缸,”他忽然笑道,“去年冬日,你们兄妹俩偷偷往里面放了十二色冰花,结果让满缸的月光都染成了虹彩,害得朴水闵以为缸里住了星河精怪。”

朴水闵在一旁听着,熹黄色裙摆轻轻晃动,黄花鱼图腾在发间羞赧地闪了闪:“那时奴婢确实吓了一跳,还去求龙母娘娘赐护身符呢。”她这话引得众人都笑起来,笑声漫过茉莉花田,惊起几只栖在梧桐树上的星鸟,翅尖带起的光痕,倒像给夜空缀了串银链。

玄龙大帝看着冰魄盏中渐渐盈满的月光,黑龙图腾在他掌心转了个圈:“这般纯净的月华,若注入兵器,能让星轨剑的威力再增三分。”他忽然看向曦风,目光带着几分期许,“明日辰时,可愿与我在万雪坪切磋一番?让老夫也见识见识,能引动白鼠图腾共鸣的星轨剑,究竟有何玄妙。”

曦风刚要应下,却见曦言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她的白鼠图腾正用小爪子拍着冰魄盏,像是在提醒什么——他忽然想起,明日是妹妹要去玫瑰森林收集晨露调制新墨的日子。“辰时恐怕不便,”他看向玄龙大帝,语气诚恳,“不如巳时?那时苒苒的墨也该调好了,正好可为我们记录切磋时的星轨。”

龙母步青瑶的青蛇图腾在此时亮了亮,她笑着接口:“原是要陪公主研墨,这般心意,倒比剑法高低更可贵。”她指尖凝出一滴甘露,滴入冰魄盏中,“这滴星渊水,能让月光在盏中多留三日,也算给公主添份研墨的好材料。”

月光愈发浓了,透过純玥楼的雕花栏,在每个人身上织出银网。冰魄盏中的光华已盛得快要溢出来,白鼠与极鼠的图腾在里面追逐嬉戏,搅得月光碎成了漫天星子。远处紫宸殿顶的星轨又移了寸许,二十四时的光阴正随着这满盏的月光,不疾不徐地流淌,而兄妹俩相视而笑的眼里,盛着的月光与星子,原是一般多,一般亮。

夜漏滴答过三刻,冰魄盏中的月光已凝作半盏银液。曦言正用星尘笔轻轻搅动,笔锋划过之处,银液便浮出细碎的星纹,白鼠图腾蹲在盏沿,小爪子不时蘸点银液,在旁边的冰笺上印下串小巧的爪印。“这些爪印倒像星轨的密码,”她忽然抬头对曦风笑,白裙的褶皱里还沾着月桂花粉,“哥哥能解出是什么意思吗?”

曦风刚将星轨剑靠在栏柱上,白袍的领口沾了片飘落的桂花瓣。他俯身细看冰笺,极鼠图腾从袖中探出头,鼻尖蹭过爪印时,那些印记竟化作串银线,在笺上连成半弯月。“原是说‘月要圆了’,”他指尖点过月弧的缺口,“还差另一半,得用你的月神之力补全。”

玄龙大帝夜天吾正与玉衡仙君论及星轨密码,黑色玄衣上的黑龙图腾忽然腾空而起,在夜空中吐出颗墨色珠子——珠子炸开时,化作无数星符,有的如极鼠奔跃,有的似白鼠捧星。“宇宙间的密码,本就藏在血脉相契之处,”他目光落在兄妹俩交凑的肩头,“就像这星符,需得两种图腾共鸣,才能显出真意。”

龙母步青瑶的碧绿长衫被夜风掀起一角,青蛇图腾游到她指尖,化作支玉簪,簪头缀着颗莹绿的珠子。“这是星渊的‘共鸣珠’,”她将玉簪递给曦言,“簪在发间,能让你的白鼠图腾与银玥公子的极鼠图腾,在绘制星图时更显灵犀。”

曦言接过玉簪时,指尖触到冰凉的簪身,忽然想起幼时在珺悦府的桃花树下,哥哥用冰棱给她做过支同款玉簪,只是那时的冰簪握在手里,没多久就化了水。“那时哥哥还说,等我长大了,就用真的星渊玉做支簪子,”她轻声道,将新簪与月长石簪并插在发间,“原来你早就记着。”

曦风的耳尖微微发烫,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袍角。“何止记着,”他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还说要在簪子上刻满星子,这样夜里走路就不用点灯。”说话间,他忽然握住曦言持笔的手,极鼠图腾的光芒顺着手臂漫过去,与她的白鼠图腾相融——冰笺上的半弯月瞬间补全,月轮中竟浮现出两人并肩的身影,白袍与白裙在星辉里交缠,像幅流动的画。

朴水闵捧着新温的流星清露过来,熹黄色裙摆扫过栏下的青苔,惊起几点荧光。“公主你看,共鸣珠亮起来了!”她指着曦言发间的绿珠,那珠子正随着图腾的光芒明灭,“里面好像有两条小蛇在跳舞呢。”

“那是龙母娘娘的青蛇图腾在护持,”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她望着两个孩子交握的手,羊图腾与玉衡仙君的狼图腾轻轻相触,“就像我与你父亲,无论星轨如何流转,总会在光阴里找到相契的频率。”

夜空中的星符渐渐散去,冰魄盏里的银液仍在轻轻晃动,映得每个人的面容都带着月华的柔光。紫宸殿顶的星轨已悄然转过一个弧度,二十四时的光阴正随着冰笺上的月轮缓缓转动,而純玥楼的雕花栏边,那幅由两人共绘的星图,正将同等的温柔,刻进彼此眼底的星辉里,不分厚薄,不计时长。

三千年后的星轨庆典上,曜雪玥星的万雪坪铺满了十二色冰花,比曦风当年初练灵力时绽放的还要绚烂。曦言的白裙已绣上了完整的人鱼尾,月长石簪旁的共鸣珠仍在发光,里面青蛇图腾的影子里,多了只白鼠与极鼠相携的剪影。她正用星尘笔在冰面上绘制星图,笔尖划过之处,星辰花便次第绽放,朴水闵的熹黄色身影在花丛中穿梭,黄花鱼图腾映着花影,像游在一片星河。

曦风的白袍上多了玄龙大帝所赠的黑龙纹暗绣,星轨剑斜倚在冰阶旁,剑穗上的冰珠历经千年仍未融化。他走到曦言身边,指尖接过她手中的笔,两人的图腾在笔杆上相融,冰面星图的最后一笔落下时,整个幻雪帝国的星轨都轻轻震颤——紫宸殿顶的星辰排成了他们初遇龙主夫妇的模样,瑀彗大殿的熏香漫过归渔居,与茉莉花田的甜香缠成了线。

玉衡仙君的白色素袍已添了银丝镶边,狼图腾在他与雪之女王交握的手上愈发温润,她湛蓝色冕服上的羊图腾,正与龙母步青瑶的青蛇图腾一同,在庆典的光幕上流转。玄龙大帝的黑色玄衣猎猎作响,186厘米的身影立在光幕中央,黑龙图腾盘旋而上,将十二色冰花的光华拢成一片星雾,星雾里,圣界的兄弟姐妹或坐或立,有的在临摹星图,有的在切磋灵力,有的正分食裹着星辉的雪酥,笑声漫过无垠海岸,惊起成群的星鸟。

曦言忽然拉着曦风奔向玫瑰森林,白裙与白袍的衣角扫过冰面,激起的光屑落在身后众人的衣袂上。林间的流星坠落地,当年那丛星辰花已长成一片花海,每朵花里都藏着一段光阴——有朴水闵数错星子的憨态,有龙母用甘露催开枯木的温柔,有玄龙大帝与曦风切磋时震落的星尘,更有玉衡仙君与雪之女王倚着梧桐木桌,看他们兄妹刻星图的笑意。

“你看,”曦言踮脚摘下一朵星辰花,花心里浮起他们幼时在归渔居偷藏雪酥的模样,“光阴果然平等,把每段日子都酿成了糖。”曦风握住她的手,极鼠与白鼠的图腾在花心上相蹭,他望着远处光幕中渐渐聚齐的身影,眼底的温柔如当年万雪坪的月光:“不止平等,还把我们都缠成了一串星子,谁也落不下谁。”

话音未落,朴水闵已带着圣界的兄弟姐妹追来,嬉笑声惊起的星鸟在头顶盘旋,翅尖的光痕织成新的星轨。冰花还在绽放,星图仍在延伸,二十四时的光阴如万雪坪的流水,漫过每个人的衣袂,将同等的温暖与牵挂,浸进往后无数个相伴的朝暮里,岁岁年年,永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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