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别墅的暖气开得很足。
林雪迟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飘落的雪。他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另一端系在床头——这是黎浔昨晚亲手给他戴上的。
"别想着逃。"黎浔当时这样说,手指摩挲着他手腕内侧淡青色的血管,"这栋别墅每个角落都有人看着。"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黎浔端着餐盘走进来,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越发清冷矜贵。他看见林雪迟光着的脚,眉头微蹙:"怎么不穿鞋?"
餐盘上是精心熬制的药膳,散发着苦涩的香气。林雪迟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被银链牵制住了动作。
"过来。"黎浔坐在床边,拍了拍自己的腿。
林雪迟迟疑着挪过去,被黎浔一把拉进怀里。温热的掌心贴上他冰凉的小腹,那里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疼吗?"黎浔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
林雪迟摇头,却在对方手指按上伤处时浑身一颤。
"说谎。"黎浔轻嗤一声,舀起一勺药膳送到他嘴边,"喝了。"
药汁入喉的苦涩让林雪迟眼角泛红。他忽然想起实验室里那些灌进胃里的药剂,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
黎浔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颤抖,指腹擦过他嘴角的药渍:"怕苦?"
没等回答,一颗糖果被塞进他嘴里。甜腻的蜜桃味在口腔中化开,林雪迟怔住了。
"以后每次喝完药都有。"黎浔说着,解开他手腕上的银链,"今天允许你在二楼活动。"
林雪迟抬头,对上黎浔镜片后深不见底的眼睛。那目光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看透,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轻声问。
黎浔的手指穿过他柔软的黑发,声音低沉:"因为你现在的样子,很像我母亲死前养的那只金丝雀。"
林雪迟浑身一僵。
"可惜它最后还是啄开笼子逃走了。"黎浔的手指突然收紧,"从十二楼摔下去,羽毛沾满了血。"
他俯身靠近林雪迟的耳边,呼吸冰冷:"你说,它为什么宁可死也要逃?"
窗外,雪下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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