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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鬼见愁(6)

一股子风,带着**浸透骨髓的阴冷**和一股子**沤烂了不知多少年的湿泥、朽木、还混着点铁锈和土腥**的怪味儿,“呼”地一下就喷了出来!力道不大,却像条冰冷的舌头,舔过我和柱子汗津津的脸。头发根子还是不由自主地一炸。

“成了!”柱子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压不住的贪婪,往前就凑,“哥!快瞅瞅里头有啥!”

“慢着!”我一把薅住他后脖领子,心腔子里那点狂喜刚冒头就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亮。秦三爷的话又在耳朵边嗡嗡响:“死门开,秽气出!沾上轻则大病,重则暴毙!” 这味儿,不对!不是新鲜泥土的味儿,是那种……棺材板子烂透了的腐气!

“憋住气!”我低吼一声,自己先死死屏住呼吸,感觉肺管子都憋得生疼。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湿冷的浮土,胡乱抹在口鼻上,权当是层薄纱挡挡。柱子也学着我,抓了把土糊脸上,只露出两只瞪得溜圆、闪着贪婪又恐惧的眼睛。

我攥紧手里磨得锋快的柴刀,弓着腰,像条准备扑食又随时准备逃命的野狗,把脸小心翼翼地、一寸寸地凑近那道透着无尽寒意的漆黑缝隙。

眼睛刚贴上去,一股更浓烈的、带着铁锈甜腥的腐臭味儿直冲脑门,熏得我眼前一黑。洞里太黑了,外头那点惨淡月光根本照不进去,只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墨。

我把耳朵使劲贴紧冰冷的石头缝。

死寂。

绝对的死寂。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刚才撬门时那种石头摩擦的余音也消失了。这死寂,比刚才那砸门的巨响还瘆人!就像……就像一张巨大的、冰冷的嘴,在黑暗里无声地张着,等着猎物自己送进去。

“哥……咋……咋样?”柱子在我身后,声音抖得不成调,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脖子上。

我没吭声,只是死死盯着那片黑暗,眼睛瞪得酸疼,试图从绝对的虚无里分辨出点什么。

突然!

一滴冰冷、粘稠的液体,毫无征兆地、**“啪嗒”** 一声,正正滴在我额头上!顺着眉骨就往下流!

我浑身猛地一哆嗦,差点叫出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啥玩意儿?!

下意识地伸手一抹,指尖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凑到鼻子底下(隔着土)一闻——**浓烈的土腥味里,混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又带着点微甜的腐烂气息!**

是渗出来的泥水?还是……棺液?!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子!秦三爷说过,有些古墓年深日久,棺材烂了,尸水混着陪葬的朱砂水银啥的渗出来,剧毒无比!沾皮烂皮,入口穿肠!

我头皮瞬间麻了半边!赶紧胡乱用袖子蹭掉额头那玩意儿,心里一阵阵恶寒。

就在我心神剧震的当口——

“沙……沙……沙……”

一阵极其轻微、如同无数小爪子**在干燥的沙砾上快速爬行**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那缝隙深处的黑暗里……传了出来!

声音很轻,很密,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安的窸窣感,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小东西,正从墓室的各个角落,被这突然闯入的空气和活人气息惊动,潮水般涌向这道新开的门户!

“哥!啥……啥声儿?!”柱子也听见了,声音带着哭腔,猛地抓紧了我的胳膊。

我心脏狂跳!不是大东西!是小的!是虫子?还是……耗子?这黑窟窿里,除了死人,还能养活啥?!

那“沙沙”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仿佛已经到了门缝边上!下一秒就要从那道漆黑的豁口里喷涌而出!

“操!”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恶心感攫住了我!这比看见个大家伙还瘆人!未知的、密密麻麻的小东西,带着墓穴里积攒了千百年的污秽和毒气!

“柱子!退!快退!” 我嘶吼着,也顾不上什么屏气了,拽着柱子就拼命往后缩!手里的柴刀胡乱在身前挥舞,仿佛能砍断那些看不见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小爪子!

柱子被我拽得一个趔趄,连滚带爬地往后蹭,手里的豁口镐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就在我们惊恐后退的瞬间——

“吱——!”

一声极其尖锐、凄厉、充满惊惶的嘶鸣,猛地从那缝隙里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巴掌大小、毛色灰黑、拖着细长尾巴的影子**,如同离弦之箭,“嗖”地一下从豁开的门缝里窜了出来!

是一只个头奇大的**墓鼠**!浑身沾满了滑腻腻的黑泥,绿豆大的小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疯狂的红光,显然被我们吓得不轻!它慌不择路,直直地撞向柱子的小腿!

“妈呀!耗子!”柱子吓得魂飞魄散,条件反射般猛地抬脚就踹!

“别!” 我喊晚了!

柱子那一脚正正踹在墓鼠身上!那畜生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身体像个破口袋一样被踢飞,“砰”地撞在对面的洞壁上,软塌塌地滑落下来,抽搐两下,不动了。

洞里瞬间弥漫开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鼠类骚臭和新鲜血腥的怪味儿。

短暂的死寂。

我和柱子都僵住了,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盯着那只死老鼠,又死死盯住那道依旧漆黑、此刻却显得更加诡谲的石门缝隙。

刚才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随着这只大墓鼠的窜出和死亡,竟然……**诡异地停止了**。

死寂重新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压抑。只有我们俩粗重的喘息和那只死老鼠身上散发出的、越来越浓的血腥骚臭。

是它引来的?还是……它只是被里面更可怕的东西赶出来的?

那缝隙里,浓稠的黑暗像凝固的墨块。刚才那“沙沙”声的源头是什么?是更多的老鼠?还是……别的什么我们根本想象不到的、墓穴深处滋生的秽物?

秦三爷的警告此刻有了更具体的指向:这死门后面,不是鬼怪,而是**千年污秽凝聚的毒巢**!是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要人命的瘴气,是携带疫病的毒虫鼠蚁,是腐朽棺木里渗出的、沾上就烂肉的尸毒!

真正的恐怖,不是青面獠牙,是这无声无息、却足以蚀骨**的**死寂污浊**!

我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和泥,手心里那把柴刀攥得更紧了,指关节都发了白。前路是深不见底、散发着致命恶臭的毒窟,后路……后路是绝壁悬崖。柱子瘫坐在死老鼠旁边,眼神涣散,□□又湿了一片,这回是彻底吓破了胆。

“哥……”柱子声音虚得像是从地缝里挤出来的,“咱……咱还进吗?”

进?拿什么进?拿命填吗?

我看着那道吞噬了所有光线、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漆黑豁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里面埋着的,可能真是能换白面馍的“大油水”,但也可能是……我们哥俩的埋骨坑!

饥饿的火焰还在肚子里烧,可眼前的黑暗深渊,却散发着比饥饿更冰冷、更绝望的气息。这鬼见愁的“死门”,算是让我们哥俩,真真切切地“见”着了!那死老鼠的血腥骚臭味儿混着门缝里涌出的千年腐气,熏得我脑仁儿突突直跳。柱子瘫在泥地里,脸白得像刮了皮的萝卜,□□湿漉漉一片,眼神都散了。进?还是退?这念头像两把钝刀子在我肠子里绞。

饿死鬼的滋味儿催命似的烧着心尖子。我狠狠啐了口唾沫,腥咸味儿混着土腥气。“柱子!”我声音哑得像砂纸磨石头,“怂了?白面馍不吃了?炖肉汤不香了?给老子起来!是死是活,进去看一眼!真要是阎王殿,咱哥俩认栽!要是空手出来,饿死不如憋死!”

柱子被我吼得浑身一哆嗦,眼神里那点涣散的光慢慢聚拢,最后凝成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儿。他撑着豁口镐头,晃晃悠悠站起来,裤腿还在往下滴水,但手攥镐头攥得死紧:“哥…哥说的对!干…干他娘的!”

我从怀里掏出最后半截蜡烛头——这玩意儿金贵,比命根子还紧要。哆嗦着划亮火柴,昏黄摇曳的小火苗“噗”地燃起,勉强撕开眼前一小团浓稠的黑暗。这点光,照不透门缝里那深不见底的墨色,反而让那缝隙更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憋气!跟紧我!”我再次低吼,把糊着泥的袖子又往上提了提,遮住口鼻,只留俩眼珠子在外面。一手举着那豆大的烛火,一手反握柴刀,刀尖朝前,弓着腰,像条钻洞的黄鼠狼,侧着身子,硬着头皮就往那豁开的石门缝里挤!

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冷湿气**瞬间裹了上来,比三九天的井水还刺骨!烛火被这阴风一激,猛地往下一缩,差点熄灭!我赶紧用手拢住,火苗才又颤巍巍地立起来。

挤过那道冰冷的石门,眼前骤然开阔,但也更加…**死寂**。

蜡烛的光晕只能照亮前方几步远。脚下是湿滑粘腻的**黑色淤泥**,踩上去“噗嗤”作响,深的地方能没过脚脖子,一股股**浓烈的土腥混杂着铁锈和某种甜腻****的气息就是从这泥里蒸腾出来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一肺管子冰冷的淤泥,隔着袖子都挡不住那股子直冲脑门的恶心。

借着微光,我抬眼往前看。

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方形墓室**。四壁和穹顶都用巨大的青黑色条石垒砌,石缝里长满了滑腻腻的**墨绿色苔藓**,像一层层发霉的绒毯。墓室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具巨大的**石椁**!

那石椁通体青黑,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椁盖是整块巨石雕凿而成,上面布满了**粗犷狰狞的浮雕**:面目模糊、身披重甲的武士,在云气缭绕中与形态怪异的猛兽搏杀!刀枪剑戟交错,猛兽獠牙毕露,线条简单却透着一股子扑面而来的、**千年不散的杀伐戾气**!椁盖的一角已经塌陷碎裂,露出里面黑黢黢的空间,仿佛巨兽残缺的牙口。

石椁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朽烂不堪的**漆木器皿碎片**,黑红相间的漆皮剥落,露出腐朽的木胎。还有几个歪倒的、**灰扑扑的陶罐**,罐口敞着,里面黑乎乎一团,不知是泥土还是别的什么。更触目惊心的是,在淤泥里,散落着几根**森白的、粗大的动物骨头**,看形状像是牛马之类,早已被啃噬得坑坑洼洼,布满细密的齿痕。

柱子跟在我后面挤进来,一看到那巨大的石椁和满地狼藉,腿肚子又是一软,差点跪倒在泥里。“哥…哥…这…这他娘的是个将军坟吧?”他声音抖得厉害,带着无法抑制的敬畏和恐惧。

“闭嘴!”我低声呵斥,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将军坟!秦三爷提过,这种墓,煞气最重!陪葬多,凶险也多!我举着蜡烛,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柴刀横在胸前,眼睛死死盯着那石椁塌陷的缺口。烛火跳动,在那些狰狞的浮雕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仿佛那些武士和猛兽随时会活过来扑下石椁!

越靠近石椁,那股子甜腻的腐臭味儿就越发浓烈刺鼻。脚下的淤泥也更深更粘,每一步都像踩在腐烂的尸体上。我强忍着呕吐的**,终于挪到了椁盖塌陷的豁口前。

一股更加浓郁、几乎令人窒息的**混合着尸蜡、朽木和浓烈朱砂**的怪异气味,猛地从那缺口里涌出!烛火被这气味一冲,剧烈摇曳,颜色都变成了诡异的幽绿色!

我屏住呼吸,把蜡烛往前探去。

昏黄幽绿的光,勉强照亮了椁内的一角。

首先看到的,是**朽烂成深褐色的厚木板**,那是内棺的残骸,塌陷下去一大块。在碎木和厚厚的、如同油脂凝固般的**黑色淤泥**中,半掩半露着一具**扭曲的人形骸骨**!

骸骨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朽烂成絮状的织物**,依稀能辨认出是某种厚重的锦缎。骸骨的姿势极其怪异,上半身歪斜着,一条臂骨扭曲地向上伸出,五指指骨张开,像是死前在拼命抓挠着什么!那颗**灰白色的骷髅头**歪在一边,空洞的眼窝深陷,嘴巴大张着,形成一个无声的、永恒的嘶吼!下颌骨似乎受过重击,碎裂得不成样子!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在骸骨的胸腔和四肢的骨头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如同蜂巢般密密麻麻的孔洞**!那是被**啃噬**的痕迹!无数细小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齿印,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骨骼表面,有些地方甚至被啃穿、啃断了!

而在那骸骨扭曲张开的手骨附近,淤泥里,静静地躺着一件东西。

一件没有被完全腐蚀的东西!

一柄**青铜短剑**!

剑身约莫一尺来长,大部分被黑泥覆盖,但露出的部分在幽绿的烛光下,依旧泛着一种**深沉、冰冷、历经千年而不朽的金属光泽**!剑格处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暗金色的装饰**,隐约可见是某种兽头的形状,狰狞凶悍!

“哥!宝贝!”柱子在我身后,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和恐惧而扭曲变形,他看到了那青铜剑的光!

我的心也猛地一抽!是它!就是这东西!能换多少白面馍!能买多少肥肉!

可就在柱子这声压抑的叫喊发出的同时——

“沙……沙沙沙……”

那阵令人头皮炸裂的、如同无数细爪刮擦硬物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而且比刚才在门外听到的更加清晰、更加密集!** 声音的来源,似乎就在我们脚下这片粘稠的淤泥里!就在那具布满孔洞的骸骨深处!就在那些散落的朽木碎片后面!

无数细小的、看不见的东西,被活人的声音和气息彻底惊动了!它们正从沉睡中苏醒,从黑暗的缝隙里、从骸骨的孔洞里、从淤泥的深处……如同黑色的潮水,向我们涌来!

“柱子!别动!”我厉声低喝,浑身汗毛倒竖!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这将军墓里的“宝贝”,是被无数嗜血的、看不见的小东西守卫着的!它们啃光了血肉,啃穿了骨头,现在,它们嗅到了新鲜的血肉气息!

昏黄的烛火疯狂摇曳,映照着石椁内那具扭曲嘶吼的骸骨,映照着淤泥里密密麻麻涌动的阴影(或许是错觉,但那声音如此真切!),也映照着那柄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的冰冷青铜剑。

进,是万虫噬身!

退,是活活饿死!

这鬼见愁的将军坟,算是让我们哥俩,彻彻底底地掉进了**黄泉路上的第一道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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