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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酒气散

不知她是没有用力还是因为醉酒失了力,我太过于轻易地拉开了她的手,她清澈的眼眸望着我们抬起来的双手似是十分好奇它们接下来的轨迹。

没办法,我只能顺势将她的手按在我的胸前,另一只手解着自己的衣衫。

她的手在我即将解开衣衫前滑了下去,毫无征兆地她完全压死在我的身上,我的惊呼还未发出就听见她传来均匀的呼声。

睡着了?看着她喝酒的那个劲头,还以为她酒量多好呢,结果一下就睡这么实。

醉酒的人真的很重,我的手脚都严严实实地被她压在身下,只有头能稍微转动。她的呼吸绵长又炽热,吹动发梢扫过我的脸颊。

被她压着,我被迫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虽然觉得身子越来越沉重,开始感觉到丝丝缕缕的麻,但是心里却轻巧了不少。

看来今晚要比我想的好过一些。

只是不知道今日我不在大堂,绿枝姐姐是不是被老鸨拉出去弹琴了。我可以在白日里替生病的姐妹受罚,但是也仅仅只能为她换来这一点点喘息的时刻。

喘息,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真的忍不住笑了,我们这种人怎么也只剩下喘息了吧,不能喘息的都裹紧席子了。

已经记不清我有多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安静地时刻了,即使有一个不算轻的人压在我的身上,有那么东西压在我身上,我已经不在意了。

安静的时间里能想些什么呢?没有什么值得思考的事情,能探究地只有压在我身上的人。

只是我无法伸手去摸一摸,她如此柔软,温热,即使上一秒快要掐死我,也让我觉得今晚没那么难熬。

她整个压在我身上,像是一床厚重的棉被,密不透风又及其温暖,身体麻木发胀,脑袋也逐渐混沌。

短暂又沉寂的梦境被烟花打破,窗棂晃动,她也被吵醒。

“唔,什么时辰了”她摇摇晃晃地从我身上爬起来,右手成拳轻敲着自己的头。

身上失了挤压,血一下就窜到了身体各处,本就麻木的身体变得刺痛,一道道小闪电劈着我的肉身。

“压痛你了嘛”刚醒来她的嘴角就又挂上了笑容,嘴上关切行动上却没顾着我,她自顾自到的走到床边喝茶,然后抱着茶杯望着晃动的窗棂发呆。

“好晚了,该回家了,小娘子要随我一起么?”茶杯落在桌上,她望向我,灰褐色的眼睛映照出衣衫不整的我。

有很多人说过要买走我,因为我小曲儿弹的不错,因为我样貌不错,因为我很会床底之术,那她为什么要带我回家呢?

“公子当真这么喜欢奴家呢?可是公子今晚只是睡了一觉呢”

说话间我下床走到她身旁贴在她身上,手顺着要往下摸。

不出意外的我的手被她抓住了,下巴被她的另一只手抬起。

“我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好了,不过小娘子想和我回家也是有条件的”

“哦?那公子说说看是什么条件,看看奴家能不能满足公子呢”

我确实很好奇她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因为我们相同的瞳仁么?

“说一说你觉得我身上最大的秘密”

她的手改做虎口钳着我的喉咙,若是她用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捏断我的脖子。

我被迫再次与她对视,两双灰褐色的瞳仁只映照着对方。

又一波烟花绽放,耳边与心脏被震动,被微微提起,不由得咽下口水,牙齿咬起一小块嘴唇里侧的肉。

她的秘密?我的双手握住她掐着我的手臂,我的心与脑都狂喊着那个想法,可是明明在这个距离我还能看见她唇边细小的胡茬。

我不言语,她的手一点点开始用力收紧。

“姐姐,您弄疼奴家了”不想再体验窒息了,真的很痛很难捱。

听见我的回答她的眼睛完全眯起来,我看不懂我的回答她是否满意,她送来了我的脖子,长时间的踮脚让我一时间没适应站立,直接腿软摔了下去。

恍惚间,我看什么闪着白光的东西冲我飞来,那东西速度极快,本就软的腿没办法反应,眼瞅着躲不过去,只能闭上眼睛,等到审判。

尖锐的物体撞在我的小腹,强硬地往我身体里钻,血液好像在那处喷涌。

人为什么有该死的直觉和冲动,不应该耍小聪明的,我没想到的居然是以这种方式交代在楼里。

门甩上的声音与我的尖叫一同消失,手摸上腹部没有想象的湿滑,我……没事?

身体没有被穿透,甚至衣衫也只留下了一个指头大小的褶皱,我想象中要命的暗器其实是一块碎银。

当真是个奇怪的人,一晚上又是窒息又是被吓的,感觉比干一天还要累,实在是站不起来,将银子藏在里衣了就只能趴在地上了。

她一走,屋内的酒气很快就散了,只有趴在地上时闻到的草木味告诉我曾有个奇怪的人离开。

被掐了很久的脖子隐隐作痛,不用想上面肯定都是红痕,不过应该可以借着这红痕和老鸨要半天的休息。

化雪的日子格外冷,不过好在老鸨昨日被哄得很开心,免除了我们所有人的惩罚,不用在这个冬天添上新的病根。

不知为何,我近几日总能想到那个奇怪的人说要带我走的事情,记不清有多少男人说要带我走了,也很多和她只见过一面就没有出现过,可偏偏她的话进入了我的心,是因为她是个女人,还是因为她在嫖客里实在算得上奇怪?

街上还没干净几日,天空就又飘起了雪花,我讨厌下雪的日子,冰冷的□□,沉闷的炉火与湿软的污泥无一不让我生厌。

檐雪未落的日子,她再次出现。

年少争缠头,红绡不知数,今天赢下我的是她。

她依旧出手阔绰,那间房的火炉永远温柔,我坐在房中调试琵琶,等着我今日的恩客光顾。

她一进门先脱了外衫,然后径直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

“还好小娘子今日不是冷的,上次那个手炉可让我好找”

她依旧奇怪,依旧带着笑,依旧是我的客人。

我顺势趴进她的怀里,对着她露出我的脖颈,说着“公子净会打趣我,就算是上次奴家的也不是冷的,不信公子摸摸奴家的心,烫不烫”

她拽着她的手往我心口上放,她顺着我的力气伸出手,在半路却拗过我的力气,我们的手交叠着盖在我的侧脸。

“小娘子的心很烫,我能感受到,不过我有些好奇,小娘子怎么又开始叫我公子,不叫我姐姐了……”

她笑起来咪咪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些白,活像个狡黠的猫。

所以那日我赌对了,她才再次出现的么?

“姐姐”

手指抵在我的唇边,她垂下头看我“很乖,但是这会是你最后一次这么叫我了”

我了然,她不像是借着男子身份出来玩的大小姐,那样不用连嘴角的胡茬都要做出来。而我满足她的条件,就肯定要帮她保守维持这个秘密,直到达成某种目的或者迎来死亡。

她转身过去给自己斟酒,小口地抿起来“在为我弹一曲吧,然后就去收拾收拾东西,不用着急,我们明天中午才出发,你可以留些时间和你的小姐妹道个别”

道别?她,她真的要带我走?我在楼里生活了快二十年,很多年来我多认为我会像很多姐妹一样腐烂在楼里的后院,离开这里也是被席子一裹扔出了,我真的,真的可以活着走出这里吗?

她是这个意思么?也有不少人为了看我难堪失望的神色而故意逗我,她看起来本来就爱开玩笑,是不是也想逗我?可是她说的那么轻松,要带我走就和让我弹曲子一样,丝毫不见想看人出丑那样有兴致。

不论她说的是否是真话,现在要做的是为她弹曲儿。

“奴家谢过公子,公子今日想听什么?”

“弹你想弹的曲子吧,我只是想听你弹琴了” 她随意地翻开桌边的书画,看了两页又扔到一边继续喝酒。

我的手紧紧握住琴身,手指因为用力挤压而失去血色,这会是我在楼里的最后一首曲子么,我应该弹些什么呢?

我想到了姨姨教我的第一首曲子,我刚学琵琶的时候手指没有好的地方,姨姨却很严厉的不让我停下,我的第一把琴上浸透了我的血液。

我的母亲早早离去,楼里也只剩姨姨与我关系最好,糜烂的地方没什么值得牵挂的,最后一首曲子的话就弹一弹姨姨教我的曲子好了。

依旧是一曲离别曲,只是这个曲子从未在舞台上响起过,比起那些缠绵的曲子,这首讲的不是仍有无限可能得生离,而是空洞凄凉的死别。

如果我能离开这里,即使在外面依旧只能生活在泥潭,继续溃烂我也不要在回到这里了。

琴弦割破手指,血滴融进琴弦又聚成一个个血珠低落下来,扰乱了琴音。

琴声破碎时,我沉浸在与一切割席的快感中的心也出现了裂痕,我失态了,不论她是不是要带我走,在恩客面前如此失态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

抬头看去,她没有气恼的模样,饶有兴趣地晃动着酒杯,见我停下,起身阔步向往走来。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啊,是我欠考虑了,还没问过你是否愿意和我走呢”

她身上的酒气散去了,草木的香气涌过来,沁进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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