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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浣白衣抬头望天,却什么都没看见,奇道:“怎么回事?我刚才撞到了什么东西?”

风旻眉头紧锁,神情凝重,说道:“有人在这里布置了阵法,我们被困住了。”

他环顾一圈,但见空山鸟语,满目青翠,却没看到什么人,朗声叫道:“何方神圣在此,请现身相见。”

忽听一个阴森森的女子声音答道:“故人重逢,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反而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呢?怎么,你还想打我一次?”

这个声音尖锐中透着妩媚,令人心神荡漾,在群峰山峦之间悠然飘忽,似乎天上地下都有回音,浑然不知发自那个方向。

风旻觉着有些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更明白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相识的女子虽然众多,可却鲜少与她们动手,又何来的什么“还想打她一次”,不禁陷入了沉思。身旁三女却瞬间想到,此人定是风旻从前交往过的,两人之间必有一段孽缘,此番定是来者不善,于是都蓄起法力,凝神备战。

风旻一时半会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哪位,只得朗声问道:“既然是故人,便请出来叙旧,何必藏头藏尾的不敢露面?”

他话音未落,顿时眼睛一花,前面十余丈外便多站了一人。

那是个穿着锦绣绸缎的女子,凤眼柳眉,高髻朝天,春山如黛,面目看起来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她浑身都透着华丽尊贵的气质,似乎从小就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养成如此雍容典雅的风采。

浣紫裳姐妹和燕衔春均没见过她人,自然也不知她姓甚名谁,但风旻一见之下,却是双目圆睁,呆若木鸡。他与她不仅仅只是认识,什么名讳、身份、来历、底细、过往、家世等一切都清清楚楚,了如指掌,可说是世间最熟悉的彼此。

那妇人看都不看旁人一眼,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风旻,淡淡的道:“怎么?多年不见,你已经不认得我了吗?想当年,你我朝夕相对,出生入死,共处一间屋檐之下,你何时用如此的眼神看过我?”

风旻双颊流下两行泪水,揉了揉眼睛,才怔怔的道:“你……你是,妺儿?”

那妇人伸出右手去摸自己的脸,露出惆怅失落的表情,忧心道:“难道这么多年过去,我真的老了很多,与从前大不一样了吗?让你现在看见我居然还怀疑自己?”

她便是苍国公主妺姬了,也是风旻第一位,唯一一位八抬大轿迎娶过门的糟糠之妻。

修界近人来连发重大变故,她也是有所耳闻,又听说所有人都要到云上天宫,她想指不定风旻也会到,于是多发打听到路途,连夜赶来。她混在众人之中,其实早就看到风旻,同时也看到他身边跟着一大群女人,只气得火冒三丈,一瞬间,所有久别重逢的欣喜都变成滔天恨意,决意将这帮人一齐杀了。但她深知风旻远胜于己,何况身边还有众女相助,若是贸然上前动手,必败无疑,便特意在回丹宗的必经之路上布置了阵法,恭候风旻大驾。

风旻浑然不知自己正面临着杀身之祸,闻言摇摇头,说道:“不,你依然还是和当年一样美。”说着缓步走上前去。他与妺妺是名正言顺的夫妇,虽然在他看来,二人已经和离,但毕竟夫妻一场,感情是有的,分别太多年,此刻再见,难免心情复杂,连扇子也忘记摇了。

妺姬见他靠近,秀眉一蹙,喝道:“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风旻脚步一顿,奇道:“我,我是想仔细看看你,这么多年过去有没有什么变化……唉,你果然是憔悴了许多,想必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吧。”

妺姬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在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的苦日子,顿时怒火中烧,满脸狠厉、嫉妒、仇恨、愤怒,什么雍容典雅的气质也都荡然无存,指着风旻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杀千刀的负心汉,居然还有脸说,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沦落到家破人亡,无处可去,人人喊打的田地?我能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

她越骂越凶,唾沫星子乱飞,浣紫裳三女都看得心惊胆战,缩身躲在风旻身后,问道:“风朗,这个疯婆子到底是谁,你和她有什么过节,让她变成了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

妺姬冷笑一声,说道:“我是谁?我是他的结发妻子,他当年狠心弃我而去,一去不回。我恨他至极!”

三女齐声惊呼:“什么?妻子?”都望着风旻,又一齐问道:“风朗,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成亲了?”

风旻点点头,点完了又摇了一摇,叹道:“很久以前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我和她早就桥归桥,路归路,分道扬镳了。”

妺姬怒道:“你说分道扬镳就分道扬镳吗?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亏我当初为了跟你走,我昧着自己的良心,背弃家国,抛弃亲人,只为了跟你长相厮守,可你呢?天天在外面拈花惹草,还想不顾我的反对纳妾,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她越说越大声,眼中不自觉掉下泪来,似乎要将这些年遭受的痛苦全部发泄而出,才能好受一些。

风旻心中本来有些小小的愧疚,但他忽然抓住了一句重点,奇道:“我怎么就没同你打招呼了?我走之前已写下了和离书,白纸黑字的告诉你,我不会再回去了,难道你没看见?”

妺姬听了一愣,问道:“和离书?什么和离书?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风旻轻轻摇了摇头,叹道:“看来你确实没看见,难怪气我一去不回,但既然是你没瞧见,如今知道真相,也不要再心存怨怼了,这样苦的是你自己,你若能释怀,想开一些,对大家都好。”

妺姬气道:“好什么好,就算你留了和离书,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和离是夫妻两个人的事情,我还没签字画押同意呢,你屁都不放一个就跑了,你对得住我吗?”

风旻道:“好,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重新写两张,你盖上手印,还有她们三人做个见证,咱们就彻底一拍两散,你意下如何?”

妺姬咆哮一声,五官狰狞的道:“不行,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与你签字和离,我是要杀了你这和几个贱人,为我自己,还有我那无辜的孩儿报仇!”

她提起手掌,就要施法,风旻急道:“且慢动手!”

妺姬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风旻问道:“你刚才说,杀我是为了给你的孩儿报仇,难道你这些年改嫁了吗?”

妺姬喝道:“什么改不改嫁,你不要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拖延时间。我永远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害死了我孩儿的,这深仇大恨,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风旻更加不明所以了,又问:“你说我不告而别,那也能勉强说得过去,但我风旻这辈子就是一个堕修也没杀过,怎会害死你的孩儿?”

一旁的燕衔春忍不住打岔道:“我看定是这婆娘神智错乱了,想不起真正的仇家,只惦记着你,所以就将脏水泼到你身上。”

风旻尚未答话,妺姬已先叫了起来:“住口,我说的字字属实,没有半句冤枉了他!”

风旻举起手来,肃然道:“我敢对天发誓,我风旻这辈子虽阅人无数,但绝对从未杀害过半个垂髫小儿,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误会。”

妺姬冷飕飕的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我就提醒你几句。当年我挺着大肚子去找你,你非但没好好善待我,反而叫两个贱人过来,要将我和我的孩儿除之而后快,这是不是你干的?”

风旻一脸莫名其妙,摊手道:“你在说什么,这,这,根本没有的事?我当日走了之后,就远赴封澜,从此再没听说过你的消息了,又怎么会派人去对付你?更不知道你怀了身孕。我若是要对你不利,在离开之时就动手了,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知晓你有了身孕,所以怀恨在心?那你可就是大错特错了,那时在我看来,你我已互不相干,你别说只是有了身孕,便是一家三口站在我面前,我也只当是萍水相逢的过路人,绝不会起什么不良念头。”

他一生光明磊落,从不白白受人冤枉,越说越激动,便据理力争,滔滔不绝的吐出这么一大堆,

妺姬怒不可遏,喝道:“你休想狡辩,我早就打听清楚了,当年追杀我的那两个贱人,一个红衣一个白裳,红衣的叫秋意浓,白裳的叫江绾一,都是封澜域人氏,你敢说你和这二人素不相识?”

风旻一愣,脱困答道:“不错,绾一和小秋都与我有旧,我确实认识,但我可没让她们去追杀……”

他说到这里,忽然住口,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与她们二人初相识之际,曾不经意间吐露自己以前成过亲的事,那段时日还一直为了妺姬持剑杀了自己准备纳房的小妾而耿耿于怀,终日借酒消愁。此刻眼见妺姬这副深恶痛绝言之谆谆的模样,绝非作伪,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至于还对自己这般咬牙切齿,难道当年她们竟背着自己去和妺姬为难?

妺姬见他语塞,哼了一声,咬牙道:“你终于想起来了吧,当年你前脚一走,我便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本来想着,你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够回心转意,痛改前非,可我左等右等,你始终没有回来,我只好到处找人帮忙打听你的下落,终于有一天知道你去了封澜域,我便巴巴的离开故土,前去寻你,那时我还写了一封信托人转交,要你来接我娘俩。我万万没想到,你竟叫那两个贱人对我一路追杀,幸好我命大,侥幸逃过一劫,可是我的孩儿却在腹中夭折,最终生下来的只是一个死胎,我可怜的孩儿,他尚未出世,便死在亲生父亲手中……”

说到这里,她已哇哇大哭,泣不成声,满脸的怨毒痛恨混淆着泪水,朝风旻歇斯底里的吼:“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你简直丧尽天良,该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风旻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此刻只觉脑海里嗡嗡作响,妺姬之言在耳边反反复复,心中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呐喊叫嚣,声称她是在胡说八道。

一旁的燕衔春和浣氏姐妹同样不可置信。她三人听说妺姬与风旻之间有如此渊源,一时间打翻了醋坛,嫉妒,恼怒,愤恨各种情绪如洪水泛滥。燕衔春第一个受不住,当先跳脚怒骂:“你瞎说,你怎么可能怀上风朗的孩儿?你一定是疯得厉害,脑子坏掉了,所以才到处胡言乱语!”

风旻这时已对旁人的言谈举止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直勾勾的凝望着妺姬,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挤出一句话来:“你,你刚才所说,都是真的吗?你当真有了我们的孩儿?”

妺姬正用袖子去擦脸上的泪痕,闻言一愣,啜泣道:“你,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装疯卖傻?”

风旻急道:“我,我不知道啊……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真是假?”

浣白衣尖叫一声,插口道:“假的,一定是假的。风朗,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胡话。这多半是她编造的,她一定是想用此事哄骗你,让你内疚,自责,不安,然后回心转意,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风旻彷徨无言。妺姬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必要编故事来骗你?我本来就没想过能和你再言归于好,这次来找你,纯粹是要替我那死去的孩儿报仇,除此之外,我对你再不抱任何希望。”

风旻眼睛逐渐睁大,骇然道:“你,你是想杀了我吗?”

妺姬恶狠狠的道:“不止是你,还有你身边这三个贱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风旻道:“可是,我当年并没有让绾一和小秋去加害你。我想,那应该是她们两个自作主张的……”

妺姬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有也好没有也罢,那两个小贱人早就被我杀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不管当年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也不管你是否知情,总而言之,是害死了我的孩儿,今天你非死不可!”

说到这里,她便不再废话,双手连施法术,头顶天穹忽然出现一道白色光幕,那正是她提起在此布置的阵法。她为防止风旻逃走,特意在这里设下三大奇阵。一为困,二为防,三为杀。适才风旻四人意图御剑,却撞到屏障从天跌落,便是困阵发挥的效果。眼下随着妺姬掌中罚诀掐起,已开启了杀阵,之间无数刀光剑影从天际如雨般落下,虽是幻影,但威力却比真刀真枪强上无数,寒光闪闪,锋芒毕露。妺姬深知风旻修为在自己之上,她在这阵法中放置了自己的金丹,倘若伤不了对方,到时便连同金丹和阵法一齐摧毁,以碎丹爆阵之力灭杀风旻,自己虽然也难免一死,但同归于尽也好。

风旻和三女立即展开修为,奋力迎战,各施神通,将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的刀光剑影尽数击落。

此阵是妺姬付出毕生心血铸造,她既然敢拿出来针对大乘境高手,必有一定把握,倘若风旻是全盛时期,倒还有能力破解,这时他体内仅剩的修为只有问鼎境,比起妺姬其实还要稍逊一筹,一时半会难以脱身。

他尚且如此,燕衔春三女便更加手忙脚乱了。她三人原本就修为浅薄,更无法与妺姬和风旻相提并论,只支撑得片刻,就个个臂软筋酥,左支右绌,看来不出十息,她三人便非命丧阵下不可。

妺姬看得分明,嘴角挂起笑容,牙关紧咬,喝道:“尽情享受我给你们准备的大礼吧,我要叫你四个都不得好死!”

风旻一边施展术法,将阵中无数杀招挡在身前三尺之外,一边叫道:“妺儿,伤你负你的是我,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要杀要剐我都随你处置,但这三个姑娘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请你不要牵连无辜,放她们走吧。”

浣白衣三女闻言大惊,急叫:“风朗,你说什么话,咱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若是死了,我也不独活!”

妺姬冷笑道:“只要是你招惹过的女人,那都是我的仇人,统统该死。哼,看不出来,你们倒还真是情深义重,那好,我就成全你们。”说着又接连掐诀,大阵威力更增,刀光剑影之中,更有暴戾只气升腾而起,阵中四人受到影响,顿时心神不宁,法力运转变慢,应付得更加吃力了。

风旻也怒了,喝道:“好,既然你如此心狠,那我今天也不活了!”说着将右手按在丹田之中,口中大喝一声,一枚圆鼓鼓金灿灿的小球从体内钻出,正是金丹。

妺姬一见他掏出了自己的金丹,一怔之下,心里不禁开始慌乱,叫道:“你,你想干什么!”

风旻脸色苍白,哑声道:“你不肯放过她们,我别无他法,只能碎丹了,咱俩一生纠葛,到头来却还是要死在一起,你说,这算是有缘无份吗?”

妺姬尖叫一声,呐喊道:“不,你不可以这样。多年前你便为了别的女人离我而去,今天你又为了这三个贱人,要和我同归于尽。明明我们才是夫妻,你为什么只关心爱护别人,却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风旻苦笑道:“是啊,你不说,我竟没想到这一点。不过你若问为什么?该好好问你自己才对,如果不是你逼人太甚,我们又怎会走到今天这鱼死网破的一步?”

妺姬吼道:“如果你真的关心我,遵从我,我为什么要逼你?”

风旻摇了摇头,叹道:“事到如今,再纠结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放不放她们三人?你若放,我就当场自刎,向你谢罪。如果不放,那我就捏碎金丹。”

妺姬黛了半晌,收起眼泪和满面悲怆,忽然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得了我吗?我告诉你,从我决定杀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独活,今天你我要死,她们也得死,所有人都死,都死!”她嚎叫两声,打出一道法力,大阵忽然开始转动,头顶逐渐显现出一枚黄色圆球。

风旻见到那小球,双目圆睁,大吃一惊,叫道:“不好,她居然也打算碎丹!”

三女修为虽低,却也知碎丹之力非同小可,尤其是修为到了妺姬这般境界,金丹碎裂,那爆炸之力可令方圆数里一切生灵灭绝殆尽,加上这阵法的威力,他们四人如何能够活命?

风旻死死盯着妺姬,咬牙道:“你,你真的是疯了!”

妺姬道:“我早就疯了,从当年我孩儿身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说完,她心念一动,毫不犹豫的引爆了自己的金丹。

只听轰隆声响,地动山摇,天雷滚动,金丹之上的光芒耀眼至极,瞬息间化作了千万块碎片,大阵也在摇晃之中,轰然崩溃,光华照入天际,将阵中所有人都掩盖住了,四周走兽奔走,禽鸟高飞,不顾一切的逃向四面八方,一股毁灭之力霎时就笼罩了方圆数里,轰隆声不绝于耳,硬生生持续了一炷香的时辰,才逐渐止歇。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妺姬和风旻等人所在之地只剩一片废土,所有人都在那巨大的能量中化作了飞灰,消散成空,所有的恩怨情仇也都一同烟消云散。

过不多时,天际数十道长虹从远处往这个方向飞快驰近,长虹中传出风爽的声音:“咦,明明是从这边传出的动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来者正是鼍龙女一行人,他们本来是要回归昆胥,刚飞出没多远,便听到这边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法力波动过于强悍,众人都猜测应该是有人正在斗法。鼍龙女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风爽却好奇心起,不看个纠结誓不罢休,竟抛下众人直接过来。鼍龙女犹豫了一下,怕他有甚意外,也领着众人跟着一道前来一瞧,哪知瞧了半天,只见到满地狼藉,空山幽谷,却没半个人影。

鼍龙女道:“看来你来迟了一步,错过了一场好戏。”

风爽暗叹一声,摇头道:“能引起如此天地震动,动手的人绝对是问鼎境以上的高手,没看到还真有点可惜了,不知道是哪两位前辈。”

鼍龙女大袖一挥,道:“既然没热闹看了,那就走吧。”

众人便调转方向,往来时路行去。

飞了约莫三个多时辰,这时暮色四合,大地苍茫,已是酉末。风爽见脚下炊烟袅袅,似乎是一个小镇,说道:“今天和封天祖母打了一架,法力损毁不少。反正你回去也没什么大事,眼下天色已晚,不如先在下面落脚,养精蓄锐一夜,明天再启程。”

鼍龙女道:“我正有此意。”众人便从天而降,落到镇口。

陈七左右张望一阵,忽然咦了一声,说道:“这里我来过。”

风爽低头问道:“那这是哪里?”

陈七道:“这里叫小月镇,往那边过去,不远就到丹宗了。”说着往西方一指,抬头向鼍龙女问道:“仙子姐姐,你要不要去丹宗作客?我为你们引路。”

鼍龙女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和丹宗的人都没什么交情,人家未必欢迎,何必上门叨扰?先看看这里有没有客栈,有的话将就一夜,没有就随便找户人家借宿。”

众人一齐进镇,只见街上零零碎碎有几个行人,但也不多,似乎都是本地的居民,他们见众人服饰各式各样,纷纷注目,脸上写满好奇。

一名无拘派弟子上前,抓起一个汉子,向他打听附近有无客店,那汉子摇了摇头,说道:“这穷乡僻壤的,很少有外地人来,所以没人开客栈。以前倒是有两家,但一直没生意,后来也就关门大吉了。”

鼍龙女上前拱了拱手,问道:“我们远道而来肝了一天的路,急需一个落脚之处,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等在你家中暂住一晚。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白白叨扰的,房钱你不必担心。”

那大汉摇摇头,道:“实在对不住,我家屋子小,只有一间空房,住不下你们这么多人。”

鼍龙女哦了一声,又道:“那么敢问大哥,镇子上谁家屋大,够我们这些人落脚的呢?”

那大汉挠着耳朵想了一会儿,继续摇头:“据我所知,好像都不够……不过你们倒是可以去展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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