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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众目睽睽之下,又当着九长老的面,那黄衣弟子本不好收受贿赂,但不经意间神识一扫,看到了储物袋中的那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顿时两眼放光,说什么也要收下,连忙将整只储物袋塞入兜里。

拿人钱财替人解忧,白俊的意思是要留在丹宗,但他资质不够,无法成为正当弟子,黄衣弟子眼睛转了两圈,说道:“虽然你不能成为我丹宗正式弟子,但杂役房还缺人手,要不你将就一下?反正就算是杂役也是可以修炼我门中的基础功法的,只有修为足够,日后通过大比,也可晋升为外门弟子。”

白俊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站到了那个上品土灵根的小姑娘旁边。

接下来便轮到风骨了,他往前走上一步,直勾勾盯着那黄衣人。黄衣弟子对他方才的举动仍耿耿于怀,但碍于九长老在侧,不好为难,只得不情不愿的举起琉璃镜,往风骨身上一照,心想:你这小子最好有点出息,给我通过,等你入门之后,小爷有一万种办法教训你。

可令他大失所望的是,琉璃镜照了半天,竟然没半点反应。别说白芒,便是一点微光都没亮起。

黄衣弟子眼睛一瞪,不可置信:“怎么天目镜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你是死人吗?”

风骨内心却突的一跳,心想:或许我真的是。

众人惊疑不定,又开始乱七八糟的议论起来。九长老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一望,将琉璃镜持在手中端详半晌,又望了望风骨,说道:“天目镜没有问题,它没有反应,只能说明你的根骨太一般了,恐怕就算苦修百年也无法引气入体。”

旁边又有人大声讥讽,风骨听而不闻,对这个消息没什么触动,只道:“那么我也去做杂役好了。”

九长老摇头说道:“不可,丹宗的杂役没有工钱可拿,如此只是白白浪费了你的大好年华。不如离开,另谋生路。”

“无妨。”风骨望向陈七:“我既不是想修仙也不是为赚钱而来,我只是想陪着我弟弟。”

九长老皱眉道:“大道无情,若要修到至高境界,便需割舍亲情。你兄弟二人如此难舍难分,叫他如何安心修炼?”

风骨不悦道:“你是铁定不许我留下的了?”

九长老叹道:“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他好。”

风骨在心中暗骂:自以为是的老家伙,为人家好便该尊重人家的意见。哼,你不让我留下,我自有办法。

口中勉强答道:“好吧,那就拜托长老对我弟弟多加照拂了。”

陈七却忽然大声说道:“哥哥你要走吗?”

风骨摸摸他头:“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你要走,那我也要一起走。”他牵住风骨的手,执手相挟:“我要与你在一起。”

九长老将他一拉:“小家伙,你听为师与你说。你早晚要与你家人分离的,以你的天资,再由为师倾囊相授,将来必定有一番大作为,待修到至高境界,便可天地同寿,长生不老。而你亲人百年之后便尽归黄土,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就告别吧。”

陈七挣脱了他手,摇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修了,无论怎样,我都要同哥哥在一起。”

九长老见他竟然不吃软的这套,便换了一套,哼道:“你执意如此,这身病无人医治,顶多再有两年可活,你好好想想罢。”

陈七撇着嘴道:“哪怕只能再活一天,我也要与哥哥一起。”说着抱住风骨的腰不放。

风骨哭笑不得,揉着他头道:“七娃不必这样,哥哥会常来看你的。”

陈七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九长老刚刚才收到一个满意的好徒儿,哪肯就此放他离去?见他二人这幅情状,终是摇了摇头,叹道:“好吧,本座同意,让你二人都留下。”

陈七大喜,与风骨道:“哥哥,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风骨强颜欢笑,心想:只怕过不了几天便不得不分开。

他要杀风旻,而风旻是丹宗护使,地位只怕比这九长老还有尊崇,一旦自己刺杀成功,哪还能在这里待得下去?

他们三人都站到了那小姑娘身旁,黄衣人便继续持镜测验,待三条队伍的人都测完,已是傍晚,灵根合格者除了他们三人加上小姑娘,其余只有六人。其中一人是他们这一队后面测出来的。另外两队各测出二人,天资虽然符合丹宗收取的要求,却也没有特别惊艳之辈,最好的还是陈七,其次则是那上品土灵根的小姑娘,其余者均属泛泛。

只不过这只是入门考核第一关的天资测试,,之后还有两道,一是毅力,一是机缘。这些在第一关中被淘汰会去参加这两关,若能通过一关,则能留下,若三关都无法冲破,便只能各回各家。第一关合格的十人已被收取,便无需再参加后面两关了。

陈七已拜九长老为师,风骨与白俊则是被一名练气小弟子带往杂役房。

杂役房处于丹宗山门的最南边,位置偏僻,灵气枯竭,却充满人间烟火的气息。白俊一路嫌弃:“我是来修行的,又不是来劈柴挑水的。本来以为以我筑基境的修为,该能通过测试才是,谁知道这破丹宗居然将我打发到这种地方……”

风骨却不觉得有甚不妥:“我觉得挺好,修行枯燥,尝尝烟火气息也不错。”他在九幽山巅修炼多年,山中无人,岁月难逝,饱受寂寥孤独之苦,深盼能一尝人间天伦之乐。

白俊嗤笑道:“可人家是让你来挑粪劈柴,又不是叫你归隐山林田园悠然的,有的是苦让你吃。”

风骨叹道:“看来不论走哪条路都难得很呐。”

白俊道:“大道艰辛,世风如此,无可奈何。”

练气境的小弟子在前领路,将二人带到南边一间小茅棚跟前,茅棚内坐着一人,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汉子。他满脸横肉,膘肥体壮,偏偏身量甚矮,不逾五尺,竟然才与陈七不相伯仲。

他本来坐在茅棚中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手中蒲扇摇摇晃晃,一见那练气期的小弟子到来,急忙放下茶杯,出来迎接,恭恭敬敬的道:“不知南宫师兄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风骨一眼就看出,此人虽也是练气境界,但也才初窥门径,比这小弟子逊色甚多,但他年纪比这小弟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却称呼他为师兄,显然丹宗的规矩是强者为尊,谁修为高谁便是老大,并不按年龄排名。

姓南宫的小弟子望他时一脸嫌恶,指了指身后风骨与白俊二人,说道:“奉百里虎师兄之令,这二人以后便是杂役房的工人。”

那大汉看了看风骨与白俊,笑道:“原来是这样,小弟必定好好招呼两位兄弟。”

小弟子又道:“不必了,百里师兄有言,撤了你菜园管事的职,由这位白师弟接任。”

他口中的白师弟自然便是白俊,他听闻此言,面上的颓败沮丧顿时消弭,精神大振,心想那黄衣小弟还算是够意思,收了我那么多银子,倒也为我谋了份美差。管事虽然也是杂役,但拥有差遣指派其他杂役之权,自己只需要坐在茅棚里发号施令,叫众人把活做完便可,根本不必亲自动手。

那肥胖大汉一听,顿时瞪大双眼,不能置信,抗议道:“为什么?我这些年可没少孝敬你们几位,又素无过错,为什么要撤我的职?”

姓南宫的小弟子冷冷的道:“这是百里师兄的意思,他的话你胆敢违逆吗?哼,你平日里作威作福,游手好闲,剥削底下长工仆从,让人家苦干十二个时辰,自己却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好吃懒做,此等滥用职权的行径,按照门规该打五十大板。百里师兄只是撤你的职,没打你板子,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竟还不知好歹?”

肥胖大汉虽然一万个不甘心,却也无法可想,狠狠瞪了白俊一眼,交出了代表身份的令牌。

姓南宫的小弟子将那枚紫铜令牌接了,手指在上面划了几笔,写下了白俊的名字,然后扔了给他:“从现在开始,你便是这里的主管了,南边杂役房一应事务全由你掌管,可别学这个胖子。”

白俊收令称是。小弟子转头望向风骨,冷冷的道:“至于你,每天挑粪一百担,浇菜十亩地,劈柴二十捆,不干完不许吃饭!”

一听此言,旁边的肥胖大汉立刻发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风骨蹙眉道:“你这给我分配的活,好像有点多了吧。”

那小弟子冷笑道:“当然多,这是旁人十天的量。”

风骨大怒:“你要我一人干完旁人十天的活?”

南宫小弟子抱着胳膊道:“得罪了百里师兄,你觉得你的日子能好过?”

风骨挑了眉梢:“你这算不算滥用职权?”

南宫小弟子呵呵一笑:“是又如何,你若不服,可以去向旁人告状,看谁会来搭理你区区一个杂役。”

说完,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白俊拍了拍风骨肩膀,道:“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叫你莫同那百里虎顶嘴,你非要逞口舌之勇,现在惹祸上身了吧。”

风骨哼了一声:“这笔账我可是记住了,早晚要向那练气小儿讨回来。”

旁边的肥胖大汉讥嘲道:“就凭你?你以为你是谁?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杂役,莫要招惹那些外门弟子,这些人没一个是好惹的。就这次的百担粪、十亩菜地、还有二十捆柴,一个人一日之间便是不吃饭不喝水,累死累活也做不完的。”

风骨道:“丹宗的宗旨不是救死扶伤吗,倘若真的累死了人,我就不信那些长老掌座还能视若无睹。”

肥胖大汉道:“你不过是个小小杂役,无足轻重,累死了便累死了,长老首座都忙着修炼呢,谁来管你是死是活?就是你家里人找上门来,他们也有的是理由打发,顶多赔些钱财。丹宗有的是钱,你一个杂役能值几两银子?”

“就这?”风骨嗤笑道:“就这德行,还敢自诩名门正派,我看与堕修之流没什么两样。”

肥胖大汉一惊:“这话可不能乱说,修界最忌讳的便是堕修二字了,你担心祸从口出。”

风骨却不依不饶:“难道我说错了?哪怕是在人间,也要讲究王法的,哪会如此横蛮。”

“是啊。”肥胖汉子点了点头:“人间讲王法,修界便讲实力,谁拳头硬修为高谁便是正理。”

白俊在旁附和:“不错,是这么个理。”

风骨却又笑了:“听说那些堕修大多修为高深,怎么你们都人人喊打,却不见有人将这些人奉若真理呢?”

“啊这……”肥胖大汉挠了挠头,一时答不出来。

白俊道:“不能一概而论,我见过的同道中人大多和颜悦色,都不是如百里虎那副德行,想必这种人也是少数,大多道友都是讲理的,并不全是仗势欺人之辈。至于堕修之流,他们已经不是强者为尊那么简单了,简直都是嗜杀狂徒,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有仇必杀,无冤无仇也杀,为了修炼也去滥杀无辜,但凡是有点良知的,都不会与这类害人之修同流合污。”

风骨其实并未见过真正的堕修,对此也懵懂难明,搞不清其中关节,只道:“总而言之,有仇就得报,我一定要将百里虎和那姓南宫的小子好好教训一通。”

肥胖大汉一副“我就静静的看你把牛皮吹上天”的表情,鄙夷道:“你也就只能在这里背着他们嚼舌根子了,你可敢当着他们的面放肆?”

白俊道:“风兄便是因当面搏了百里虎的面子,这才会落到这步田地。”

肥胖大汉对他霸占了自己的职位仍耿耿于怀,听他说话,鼻子一哼,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待他走远,白俊见四周无人,问道:“你不会真的要去找百里虎的麻烦吧?”

风骨挑眉道:“怎么了,你想助我一臂之力?”

白俊急忙摆手:“我这杂役房管事还是靠他才当上的,可不能得罪他。”

风骨哼了一声:“我与你一路南来,数度同住一屋,这么多天的交情还比不上一个今儿才见面的百里虎?”

白俊叹道:“话不是这么说,我若是帮你对付那小子,那我在丹宗还怎么待得下去?人情世故便是如此,所以我没法帮你,只能劝你息事宁人。唔,你来这里不是为寻仇而来么?眼下仇家尚未寻到,你便又给自己添了一个仇家,树敌太多,终究是不好的。”

风骨却不以为意:“无妨,我那个大仇人在丹宗举足轻重,得罪他一个便等同于与整个丹宗交恶。更何况在遇到你之前,我已将丹宗好几个元婴弟子都得罪了,也不怕多那百里虎一个。”

白俊闻言大骇:“元婴境界的高手?”他一脸不可置信,狐疑道:“你莫不是在吹牛皮,你可知元婴境界的前辈有多厉害!”

风骨用食指抠了抠鼻孔,淡淡的道:“也就那样吧,连我一招都接不住。”

白俊彻底认为他是在胡吹大气,已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随口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风骨哼了一声:“问那么多做甚,有些事情还是少打听为妙,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白俊白眼一翻,拿起桌上适才那肥胖大汉喝的茶,送到嘴边嘬了一口,下一刻便呸了一声,将杯子嫌恶一丢:“这是从哪儿弄来的潲水?”

风骨挺着鼻子一嗅,只觉香气四溢,这分明是壶好茶,却被他如此嫌弃,不禁问道:“我还从没问过,你到底是何方人氏。”

白俊笑得神秘,挑眉道:“问那么多做甚,有些事情还是少打听为妙,知道的太多好处就越少。”

风骨:“……”

暮色将近,长工们也都完成了一天的劳作,回到住所休息。

丹宗整个山门共设东南西北四道杂役房,他二人是在最南边,这里的长工总共有三十余名,众人都住菜地旁边的茅草屋,管事的居于众屋中央,要比普通工人多几间厢房,屋子个头也是最高最大的,在众多茅草屋中鹤立鸡群,众星拱月。

而风骨居住之地则是所有屋舍中最为偏僻狭隘的那一间,莫说厢房偏房,连堵像样的墙都没有,说是屋子,其实四面空洞,充其量只能算一顶供人乘凉的小茅棚,只能挡雨,无法遮风。并且细看之下,茅棚顶上似乎还有漏洞,只怕挡雨也有点勉强。

风骨在九幽山一直高居洞府,他那洞中一片寒碜,住哪里都无所谓,本没放在心上,但他一想到这是那百里虎故意为之,将他安排到此,便愤愤不平,决意今晚便去找百里虎报这个仇。

只是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并不知晓百里虎的住处,丹宗这么大,就算放出神识去搜,一时半刻也搜不出来。

风骨坐在茅棚中想了半天,忽然计上心来,摇身一变,化作了风旻的模样。

他还不放心,对着水盆一照,眉眼五官确实与风旻一模一样,但纵觉得还缺了点神韵,只是一时想不出缺在何处。

风骨沉吟片刻,猛的醒悟,右手一召,掌中立刻多了把折扇。他将扇子放到胸前摇了几摇,再去照镜子,只觉自己便是风旻本人。

出门之际,他捻诀化出一具分身,尊尊嘱咐:“你给我好好守在这里,倘若有人前来寻我,便搪塞过去。”

交待完一切,他这才出发。

他虽然不知道百里虎的住处,但杂役房中却有一人知晓,便是前任管事,那个肥头大耳的汉子,适才各长工聚于饭堂用晚饭时,曾听人说他复姓令狐,单名一个胖字,真是人如其名。

令狐胖原本是住白俊此刻住的那栋房子,退位让贤之后,便住在白俊旁边,屋子的个头虽然比白俊那间小,却也比其他人要高那么一点点,算是仅次于白俊的第二大屋。

风骨来到他房门跟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容,确定是风旻的模样没错,这才清了清嗓子,喊道:“令狐胖,出来见我。”

房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拉开,令狐胖打着呵欠出来,一见到风骨此刻的模样,摸着后脑勺道:“你是哪位?”

风骨一愣,寻思他连自家长辈都不认识吗?还是说自己的法术出了什么问题,脸没变得好……

他正惊疑不定,令狐胖又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咕哝道:“有点眼熟……”

风骨这才恍然,他之前的身份虽然在杂役房很威风,但其实说到底也只是个佣工,而风旻身份尊荣,他未必能接触得到。看他此刻的样子,约莫曾几何时见过风旻,只是大概也就只有匆匆一面之缘,所以一时想不起来。

风骨咳嗽一声,刚想提醒他,令狐胖却猛的恍然过来,双眼圆睁,扑通跪倒,磕头道:“原来是护使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原谅。”

风骨还从未被人磕头叩拜过,见他在自己面前跪倒,颇有点手足无措,忙道:“好说,好说,我来是有件事要问问你。”

令狐胖不敢抬头,恭敬道:“护使大人请讲,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那就好。我问你,百里虎住在哪里?”

令狐胖闻言,一愣,心中便开始起疑:这风护使特意来找自己便是为了问这个问题?他身为护使,此事应当了如指掌才是。更何况以他的身份,就算不知道,也该去问掌门,何必舍近求远来寻自己?

他狐疑中偷偷抬眼去觑风骨,风骨哼了一声,佯装怒道:“怎么,本座向你问话,你没听到吗?”

令狐胖急忙低下头去,如实道:“听到了听到了,百里师兄是外门弟子,便住在东药园。”

风骨转了转眼珠,又问:“东药园怎么走?”

令狐胖心中更觉奇怪,但眼前此人确实便是风旻没错,只得实话实说:“此去向东四里有余,那片连绵不绝的小山,便是东药园了,百里师兄就住在最靠边的那间吊脚楼上。”

风骨点了点头:“嗯,很好。本座记你一功。”

令狐胖大喜称谢,问道:“护使大人还有问题吗?”

等了片刻,没听到回答,悄悄抬眼一看,眼前哪里还有人?

风骨按照令狐胖所说,一路径直向东,片刻间飞过了四里,遥遥望见前方一大片丘陵,路旁竖着一块大石,上面赫然刻着东药园三字。尚未入园,便嗅到一阵阵药香。

风骨仍保持风旻的模样没变,来到东药园最里面的那间吊脚楼跟前。不愧是外门弟子,住的房舍远比杂役房优渥,吊脚楼上面居然还有好几层。

风骨飞到廊下,见四周无人,大喝一声:“百里虎,还不现身恭迎本座!”

一阵脚步声响,屋中奔出一人,杏黄一衫,正是之前在山门之外持镜验骨的百里虎。

他一见到风骨,大惊失色,急忙跪倒,恭恭敬敬的磕头:“参见风护使,不知护使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风骨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百里虎愕然:“弟子不明护使何意,还请护使明示。”

风骨再接再厉的哼:“今天新来的一个杂役,叫风骨,你知道的吧。”

百里虎闻言,顿时就开始浑身发抖:“弟,弟,弟子知罪……”

“哦?”风骨见他这幅担惊受怕的模样,心头大乐,挑眉道:“你何罪之有啊。”

百里虎又磕了个头:“弟子不该胡作非为,让他一天干旁人十日的活,请护使大人恕罪。”

风骨来时还在想该怎么利用风旻这个身份来逼他承认罪状,没想到他竟如此轻易便招了,这让他适才盘算的种种说辞全没了用武之地,便道:“杂役房的人都是些普通凡人,你叫人家一日之内干那么多活计,你是存心想杀人吗?”

百里虎磕头如捣蒜,战战兢兢的道:“不,不是的,只是那个凡人他藐视宗门,口出狂言……”

“放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风骨便厉声喝道:“明明是你狗眼看人低在先,居然还敢颠倒黑白。哼,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方才不过是想敷衍本座而已,你现在就自己扇自己十记耳光,每一记都必须将脸打响,若有一记不响,再增十记!”

百里虎吓得面如土色,连忙啪啪啪打了自己十个巴掌,一次比一次响,打完脸颊已高高肿起像嘴里含了两个核桃。

风骨心满意足的点点头:“算你识相,从今往后,你不可再仗势欺人,苛待新来的弟子和杂役,听到没有。”

百里虎苦着脸点头:“弟子遵命。”

“明日你去向风骨赔礼道歉,人家如肯原谅,那么此事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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