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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暴君不仅喜欢底下人溜须拍马,手劲儿还奇大。单手就能够将她拎起来,从屋外走到屋内。

一进屋子施瑶就受不住了,连身后的暴君的顾不得了,赶紧趴在暖炉边对着烤。不一会儿,通红的指尖就回暖了。

经此一打岔,那如水的恐惧才恍若潮汐一般散去。

今天的暴君古怪得很,抱臂盯了半晌,道:“原来是喜暖。”

说罢,提着一个炉子就走了。

施瑶:“……”就你不喜暖,人都快冻得跟冰溜子一样了,还说别人喜暖。

这人不会真的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间施瑶总觉得寝殿房梁上挂着什么东西,晃晃悠悠的。一会儿又看见窗棂上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单手就能把她提溜到雪地里去。她在梦里跑啊,跑啊,跑到了披霜殿。

这次满殿都是浑身是血的宫婢太监们。

醒来施瑶便只记得满眼的红,像是铺撒在披霜殿的艳色。

这才几日,施瑶便已经领略到了暴君的恐怖之处了。行事诡异,心狠手辣,更可怕的是,整个皇宫的人都对她三缄其口。

施瑶就算想要打听什么消息都不方便。

现在整个南梁宫只有对北夏暴君毫不知情的南梁宫人,以及对北夏暴君忠心耿耿的北夏宫人。

师门教导她,有把握的事情可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一定不要做,以免打草惊蛇。

此时最适合暗中观察,以待机会。

于是施瑶观察了几日,北夏来的宫婢当中,以李嬷嬷为首。长相凌厉,做事干练,将底下的宫婢们都管得服服帖帖的。能够直接同暴君陛下身边的海公公对话,听说她从小伺候太后娘娘,对教导新入宫的嫔妃非常有一套。

余下的宫婢,常年跟着李嬷嬷的丫鬟,稳重的叫重蓝,喜欢呛嘴的叫重碧。重蓝喜欢穿蓝色袄子,低眉顺眼就是个闷葫芦。重碧穿着碧色衣裙,总是仗着李嬷嬷作威作福。

甭管是沉闷的还是活泼的,若是提到这位暴君陛下,皆是面色一白,嘴巴闭的很紧。

总结,这位陛下惹不起躲不了讨不了欢心只能盼着他不把视线挪过来。

施瑶:……

她决定暂停打听,谨记宫廷生存法则。能不往上凑的就不往上凑,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的就装傻充楞。左右宫里不止她一个女人,男人好颜色,却不独好一种色。

这两日琢磨着这些事儿,夜间都没睡好。

李嬷嬷又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给她沐浴更衣时,施瑶还睁不开眼,她知道,又要去见这位暴君陛下了。

这次她穿的异常厚实,左右手各带了俩汤婆子。

无他,这两日天降大雪,屋檐下的冰棱柱都变得异常晶莹剔透。

还是扛不住,被风一吹就瑟瑟发抖。

李嬷嬷绷着脸,提醒道:“万不可殿前失仪。”

施瑶点头,重重打了个哈欠。

李嬷嬷脸色有些难看,到底没说什么。

到的还是披霜殿,施瑶左顾右盼,那日印象太深,施瑶不免联想。没想到暴君如此重口味,也不怕吊死的那些个宫婢太监来找他。

门口站着弓腰带笑的太监,将施瑶领了进去。

披霜殿是暴君暂居的寝殿,屋内黑压压的。施瑶扫了一眼,曾被南梁老皇帝放在屋内的屏风,字画、甚至那张紫檀木龙床全都不见了。这个寝殿像是重新用墨浇灌了一遍,透露出一种沉重的黑。

床上坐着一披头散发的人,乍一见颇为骇人。施瑶不免想到那些吊死鬼,面色有些发白。

“你,你是谁?”阴嗖嗖的凉气从四面八方来,施瑶捏紧了手中的汤婆子。

那人站了起来,施瑶发现竟然是暴君。他赤着足,披散着一头如墨般的长发,像是长在暗色当中。乌黑绸衣披在身上。腰间只用一根细带固定,露出大片惨白的胸膛。

施瑶眼神被那块肌肉烫了一下,扭过头来。又忍不住偷偷打量,这数九寒天的,这位陛下真的不冷吗?总不可能是恶鬼在世,喜欢阴凉吧?

她觑了一眼,又偷摸觑了一眼。

下一瞬,那人不知何时立在施瑶面前。她被突然出现的人骇得一抖,差点没跳起来。

罪魁祸首伸出一根手指,摁在她的眉心处。

冰凉的指尖冻得施瑶一哆嗦。

她不解,分明这么冷,这位陛下怎么不多穿两件衣裳?

暴君蹙眉,单手将她拦腰提起来扔在桌案旁,一只手提着暖炉放在她的面前。施瑶怔愣,他又将屋内另一个博山炉提了过来。

居高临下看着。

这是要她烤火?施瑶捏着左右手两个汤婆子,腾不出手来。

她喊道:“陛下?”

暴君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紧接着那冰凉的手指就要落下,施瑶扭过头去,那冰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脸颊。依旧冰的人一哆嗦。

她规规矩矩坐着,将滚烫的汤婆子放在腿上,伸出手来烤火。

暴君收手,立在案桌前看着。

施瑶就这这个姿势半天,手都麻了。她试图收回手,暴君的视线便被随着她的手缓慢移动。殿内的凉气似乎更足了,施瑶觉得这个大殿有些骇人,面前不说话的暴君更加骇人。

她在屋内穿着披风,揣着四个汤婆子,烤着暖炉。

太暖了便是困意上头,她眼看着面前的暴君变成了一二三五个,晃了晃。

悄悄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暴君盯了半晌,看那花枝陡然弯了下来。他起身,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最为娇嫩花瓣,又收了回去。

指尖碾了碾。

“陛下,”门轻微透开了一股子缝儿,一个硕大干枯看不出原样的花头露出半边来,喊,“户部侍郎、粮草官、赵将军求见。”

见屋里没人说话,那硕大的干枯花头又偷偷摸摸将自己的脑子转了过去。生怕惊扰了屋子里的人。

下一瞬,门吱呀一声开了。

外间久候的大臣看见陛下出门,先是齐齐往后退一步,紧接着各个以头抢地高呼万安。

萧厌赤足踩在雪地里,满眼都是白。一片惨白,他记得已然到了冬日,白雪将整个北地覆盖,见不到一点儿异色。地上乌泱泱的倒塌了一片枯枝杂草,还有藏在碎叶片里的花柱。

残破,萧条,荒芜。

还总有聒噪的东西在耳边叫嚣。

“陛下,老臣有事要禀。”户部侍郎陈述上前一步。

萧厌觉得这声音真是扰人得紧。

四周静寂无声,只有皇帝不断走近的脚步声。萧厌寻声看过来,一片白茫茫里立着一干枯枝干,像是林中肆意生长的白桦,到了时间落了满身翠绿。如今只剩下一把老骨头,适合当柴烧。

他冷笑一声,觉得这个想法十分不错。

陈述觉得头顶阴凉,有不妙之意。

萧厌看见那笔直的枝干陡然落了半截,在北风中簌簌发抖。隐隐喊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萧厌知道,他又犯病了。

冰凉的雪水浸透了他的衣摆,他忽而捂着额头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放肆。

跪着的老臣面色难看,趴在地上用眼神交流。

‘不是说陛下这几日心情很好吗?’

‘是啊,海公公李嬷嬷都说陛下还召幸了一个女子。’

萧厌忽而从暗卫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众臣惊骇的齐齐往后退,竟无一人敢继续说话。萧厌一刀横劈了院中被白雪覆盖的那棵古木,厉声道:“滚!”

那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枯枝花柱像是听见了什么赦另一半,各个迈开七八条根腿往外冲去。萧厌拄着剑,从剑光中看见这荒诞的一幕,冷冽的侧脸露出几分杀气。

群臣连滚带爬出了披霜殿,也不敢放慢步子,生怕走得慢了就没了。

自从陛下上位,这般突然发疯的情形也不是这一回了。

暗卫见怪不怪,老老实实蹲在房梁上。

萧厌站大殿前,将院中老皇帝遗留的、底下人重新置办的花草砍成了碎片。

随后丢了长剑,躺在雪地里。

极度的疲惫中,似乎透过蔚蓝的天看见一道模糊的影子。

萧厌怎么也看不清楚,他冷漠地看着,直到那东西在他的眼前完全消失。

北夏的皇帝是个疯子,又如何?

疯子不需要讲道理。

萧厌自小便知。

人也好,花也好,草也好,天也好。

他看见什么,那就是什么。

-

施瑶是被冻醒的,腿上的汤婆子都已凉透了,暖炉明明灭灭还有热气儿。她一动,身上盖着的衣裳便掉在地上。身上酥酥麻麻,好像有虫蚁在啃食。

麻了。

施瑶伸伸胳膊伸伸腿,钻心地痛的龇牙咧嘴。

“醒了?”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施瑶扭过头,看见了一张噙着笑意的脸。施瑶看见的笑脸都能看出九成的笑意,还有一层是不怀好意。但是面前的人不一样,施瑶只能从他的笑脸上看出他又要笑了。

“陛下,”施瑶连忙道,“陛下恕罪,我不是有意的。”完了,竟然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睡着了,她真的有这么困吗?

暴君轻笑一声:“没关系,不管是人,还是花,还是动物,还是什么,都需要睡觉。”

施瑶:怎么觉得这话这么奇怪呢?

暴君起身站到施瑶旁边,盯着那乖乖收敛的花枝,左右晃了晃马上又立正坐好,他问:“喝水吗?”

施瑶条件反射的点头,随即想到面前的人是谁,又赶紧摇头。

暴君勾起唇角:“上茶。”

外间候着的太监赶紧上茶,暴君没喊停,上茶的速度便没停。一连放了数十盏茶在桌子上,茶香袅袅,施瑶瞪圆了眼。

暴君看见蔷薇娇嫩的花瓣晃了晃,那嫩绿的花枝试探的伸出手,然后又放回来。茶碗越摆越多,那花瓣都快陷进去。还偷偷摸摸掀开一两片花瓣来看他。

真乖。

暴君敲敲桌:“喝吧。”

那眼神,那脸色,那语气,就好像在说‘喝不完不准走’。

施瑶:……

她咽了咽口水,虽然她确实挺渴的,但是这么多水。这暴君是认真的吗?

施瑶看了看他,那张冷脸没有什么情绪。她便捧起茶碗喝了一大口,她虽然不懂茶,但是这清甜回甘的滋味,入口就知道是好茶。

施瑶眼睛一亮。

暴君骤阴的脸舒展开。

但是喝完难度还是有点大,施瑶又喝了一大口,觑了眼。

暴君勾着唇角看着她。

见鬼了!施瑶又猛地灌了一大口,灌得太急打了一个嗝。

暴君皱眉。

施瑶:“……陛下,这真的要喝完吗?”

暴君笑:“继续。”

呜呜呜,这是不可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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