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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城里有座安府

我尬笑,心想,到底是变出一把胡子,一手抚须,一手拂尘,装成世外高人把他骗过去的可能性高,还是化身说书先生,编个感天动地的故事蒙混过去的可能性高。

都不会,还是顾左右而言他,生硬转移话题:“你到广容城要办什么事?”

圆方小道士天真纯良,倒没有藏着掖着,啃一口怀里的饼,口齿不清道:“我师傅让我去广容城,没有跟我细说,就说到了我就会知道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来了兴趣,“你们道士是不是人人都会卜卦?就是未卜先知。”

“不是,”圆方咽下最后一口干巴饼,摇头,“每个人所习道法不一样,有的师兄只习剑道,有的师兄只修经文,也有师兄专习周易八卦。”

“那你呢?”我问。

“我不一样。”圆方从怀里掏出一龟壳,另三个圆圆的东西,一脸臭屁,“师傅说我天分最高,所以我什么都学得一些。”

凡人是寿命短短百年,圆方小道士十几岁就能将我揍的屁滚尿流,其天分可见一斑,他师傅所言非虚。

“既如此,你怎么不算算你师傅要你去干什么?”

“我师傅自我我师傅的道理,师傅百般呵护将我养大,他让我去,不问前路。”

我不明白,“知道前路有什么,总能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不是这样的,”圆方低头摆弄龟壳,“所谓事在人为,占卜的命运并非不能改变,若是提前知道了后面的事,便如同被困住了手脚,事事都困在预知的框架里,人哪里还会下定决心做好一件事呢?”

想不到圆方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却很是深沉。

我没见过新奇玩意,心下好奇的紧,便央着圆方小道士替我卜上一卦,此去广容城是吉是凶?

圆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并未给妖占卜过,不知道准不准。”

“没关系。”准不准我并不在意,只好奇这么个能预见未来命运的东西怎么玩。

绥绥同我说过,预知未来的能力在妖族很罕见。传言说,只有妖皇相柳,并几位隐居山林的大妖才能窥见一二。就连绥绥,也是灵台清明之时,加上月朗星稀,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才能在梦中得一两句点化。

龟壳摇晃,铜钱在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倾手,铜钱掉落,卦象已成。

“这……”圆方抬头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卦象,欲言又止。

“什么?”我往他身边挤了挤。

圆方皱成包子脸,“困卦大凶,却又有吉星入庙。不好说……不好说……”

“什么意思?”

一大片阴影落下,伴起一阵风吹过,地上卦象被吹散,圆方慌忙去追滚出去的铜钱。

柳眠不知道为何停滞不前,他声音清冷,随风传入耳朵,“前方就是广容城了,进城之后切莫再使用法术。”

我点头称是。也许是见识到他法力高深,也许是对他有所愧疚,我打心眼里觉得应该听他的话。

人间的城池宏大,一眼望去没有边际,正中心是一扇三四人高的朱红大门,两边各有小兵模样的两人把守。

露沾草,风落木,人间正值秋岁。

街上行人如织,阡陌交通,叫卖声络绎不绝,我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来人间,想不到人间竟有许多新奇的事物。

圆方小道士捏着耳朵,从路边捧出一袋栗子,扔在我怀里。

他烫的不行,见我不动如山,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觉得烫?”

“我的是个石头。”

果肉入口,香甜软糯,我抓了一把放在衣襟里,这样好的东西,拿回去给绥绥,他一定是开心的。

再抓一把,我踌躇看向前面的柳眠,仔仔细细吹凉,讨好地递给他。一路上受他照顾,不能薄待人家。

他看了看我手掌里的东西,又看了看我,冷脸收下。

“柳兄,你到广容城来有什么事需要我相帮?”我大着胆子问。我那珠子还没下落,能先帮他,就先帮他。

“不着急。”他骤然在一小楼停下脚步,手上凭空出现一把扇子,神情悠然,“好不容易来人间一趟,多转转也是好的。”

好吧,他不着急,我就先忙活自己的事了。

人类不住在洞里,住在房子里,一排排房子紧挨,比狡兔三窟的窟窿还多,又不能使用法力,我从南到北转悠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日头偏斜,街上行人的影子方方长长,西风萧瑟,小河边桥旁的枯树上,落叶飘零。

一小姑娘走路慌张,撞到人没有停下道歉,粉色的绣花鞋不知道哪里沾染了污渍,暗红一片。

还在啃烧饼的圆方,放下手中烧饼,直勾勾盯着人家姑娘看,低语一声:“我看她怎么那么像妖。”

姑娘走近了,头顶两羊角辫,一张小脸紧绷,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珠。我似乎在哪见过这个人。

二楼小窗,素手修长端扶天青色茶杯,窗棂如刀,割裂半截人影,斜阳落晖,折射茶杯袅袅热气上,再透过那虚无,落在光白的肌理上,组成光影交错的美人图来。

景美,妖更美。

眼神相交,柳眠灿然一笑,生生晃瞎了我一双眼睛,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那扇小窗就这么咣当一声,严丝合缝的关上了。

“青要!青要!”我三魂七魄归位时,圆方正着急忙慌地摇晃我。

他太过激动,颠七倒八地表达:“烟!青要!你头上有烟,有字!不是,是有烟组成的字!”

“烟?字?”我疑惑地在头顶抓一把,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字?”

“两个字,安府。”圆方小道士警惕地探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一脸痛心疾首地教育:“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使法术吗?这要是被其他修道之人注意到,还要我帮你遮掩,多麻烦啊!”

“法术……”沉迷美色的我迟迟想起,我怀里还有法器。是我的珠子有下落啦!

“话说回来,安府在哪?”方才走了那么远也没看见。

“我知道!”圆方杨起肉嘟嘟的小脸,一脸得意,“这个我师傅告诉我了!”

“在哪?”

他指向旁边的茶楼,“就在这!”

“在哪呢?”我抬手掐上他的耳朵,念叨:“这上面明明写的是聚香茶楼,你当我不识字啊?”

他身手矫健,一个滑铲,跑入茶楼不见人影,只余下一句话在外,“你跟我来,我自有办法。”

二楼的人早知道我们要来,圆桌上堆满各式各样的食物,鸡鸭鱼肉,各色糕点,还有几个我不曾见识过的菜样。

柳眠抬手招呼我们坐下,圆方也不跟他客气,自从圆筒里抽出两节木条,大快朵颐起来。

我未见过此间物件,有样学样地跟随他的动作,刚抬手,手背便传来一阵刺痛。

始作俑者放下敲人的木条,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简言意骇:“洗手。”

这老妖精活了几百岁,怎么学会了这么一个臭毛病,见不得别人身上脏,刨完土要擦一遍,吃饭之前还要洗一遍,我们做妖精的,生于野,长于野,把那吃饭的木条当戒尺用,再好的饭菜也浅了滋味。

我心里愤愤,碍于微压,表面乖觉,三两下擦完手,面前推过来一盘剥好的虾仁。

招摇山上多桂,有一株桂树比我早几年成精,她因过于粗犷而被以瘦为美的桂树林嫌弃,所以她时常坐于丽水之畔顾影自怜。

桂花香气逼人,到了秋季更甚,不知道是她在河畔哭诉的第几个年头,我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你一点都不丑。”

她被我??了一大跳,从那几日后都没有来。

再后来,她被欺负得狠了,又跑来河边,这次我再说话,她没有跑。

于是我费尽平生言语将她夸了一番,说她枝干纹理是多么性感,腰身是多么妖娆,桂花是如何灿烂,添油加醋地将自己能成精归功于她一身,如此云云。

作为回报,她用宽大的桂花枝为我在丽水里捕捞河虾作为吃食。

如此往复几次,她不再到河畔伤春悲秋,我也尝尽了河虾鲜美,直到她不再来。

听说是被山上一宝石蟾蜍成精求娶做了夫人。

当然,这话扯太偏。

于是我问旁边的圆方:“你说的办法呢?”

圆方嘴里的鱼还未咽下,爽快从兜里拿出块银色的东西,抬手一抛,弧线划过,重重落在楼下案几的厚重木块上,骨碌碌滚动,最后停在案前一男人脚下。

那男人一身素衣,左右两袖口处各有一褐色补丁,见人扔东西,不悦睨了几眼,低头瞥见脚边物件,立马切上笑模样。

“几位客官想听些什么?”

我灵台乍明,恍如拨云见日,这话这么耳熟,原来是话本子的故事成真了,那块银块是银子,楼下这个不太标志的男人就是说书先生。

可见话本子上的东西不可全然相信,什么佳人思慕说书人,情到浓时夜私奔,我若是那佳人,断然看不上丑男人。

话虽如此,我却忘了,人间与妖界审美不同,我虽看他难看,保不齐有什么富家小姐瞎了眼,非卿不嫁,岂不作孽拆散一对好姻缘。

今日我便做一回好人,拿出来唬人的架势,好好衬托一番楼下人学富五车的涵养。

“那便说说安家吧。”

惊堂木一拍,故事开场。

“说起安家,便要从现在的节度使安晁安大人说起。安大人母亲乃是当朝念慈郡主,父亲出自百年望族博陵安式,这样的出身就是在京都的锦玉堆里也是排得上号的。”

“原本像他这种世家贵族子弟,都是要娶门当户对的世家女子,安大人也不例外。他母亲早早就给他相看了一闺阁小姐,只能那小姐及笄便完婚。”

这套路我熟,后面要不就是男方悔婚另有所爱,不然就是女方有情郎,意图逃跑。

“谁料想,就在那小姐及笄的前一天,突然来找自己的未婚夫。”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催促,“找安大人干什么呀?难不成是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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