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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新官上任

深知雪推门进来,便让憋不住的盛鸣铮和深乐华突脸,吵吵嚷嚷转悠在他身侧。

“狠啊知意!”盛鸣铮拍他肩头,“日子舒坦过够了,找武人练练身子骨?争取抗造点?”

“哈哈啊哈哈哈……!”深乐华捧腹乐出来眼泪,指着满脸无语的深知雪毫不留情的嘲讽,“哥你干啥呀,咋去当统领了?领兵?管人?就你!?”上接不接下气变成大舌头:“到时候别让人家给揍了~哈哈哈……”

深知雪抱胸默默承受俩人“张扬舞爪”地嘲笑,根本不在意自己被当笑柄,这二位风格实在太过同频,甚至到诡异的程度,不知道的以为他俩才是亲兄妹。

消息传出,再根据所有人的态度,只能说,没人看好这事。

确实情有可原,深知雪在人前那副形象深入人心,就脑子好点,半吊子武功、不学无术贪图享乐,除去打扮方面外,其他事皆旁观冷漠,嫌麻烦成那个程度的懒人,变化如此之大,把他和统领这种严肃的职业联系到一块,简直难以想象那画面,任谁想,除了好笑,只剩好笑。

“笑够没?”深知雪等他们声音稍歇,给自己寻个椅子舒服坐下,打量深乐华。

深乐华突然间记起自己来这干嘛,立马凑上前,笑嘻嘻地,刚要张口,深知雪瞬间明白,趁她没开口前,伸手举到她跟前,“别!”

“方才那个样嘲笑我。”手掌握上深乐华头顶,懒洋洋地抬眸:“你跟我要命,不给。”

“要钱,没有!!”

深乐华后悔自己刚刚乐那么大声,嘿嘿地陪笑,还想争取,“哎呀哥~我错了,我就要一点点小钱……”

她乖巧地拿下自己脑袋上的手,解释理由:“云锦阁新出那款‘金蝉报喜簪’,霍楚悦她说要跟我比谁先一步在端午前得到,我岂让她比下去!但我这个手头嘛…”

深知雪问:“怎么不去跟咱娘说?”

“不行不行,我两天才和我娘要的珠宝首饰,她现在肯定不会再给我的……”她越说声越小。

深知雪食指放她面前,左右摇摆,一字一顿:“没、得、谈。”

深乐华肉眼可见蔫吧,哭丧脸,把目光放到看热闹的盛鸣铮身上。

盛鸣铮才来不久,找深知雪的,却让深乐华发现,连拖带拽地扯进她那边,好像有求他,还没讲,便听见深知雪的消息,二人啥也不顾,将之前的事抛之脑后。

盛鸣铮此时意识到她先前找自己干嘛,被这么盯,轻咳嗽躲闪目光,用行动告诉她:干嘛干嘛…!别看我!

深乐华暼眼自己沉默的亲哥,是指望不上这个说一不二的男人。

瞅着躲自己视线的盛鸣铮,瞧他比较好拿捏,忽地演技大爆发,瘪嘴“呜”出声,眼眶瞬间红一圈,仿佛下秒要掉泪般。

盛鸣铮受不了小孩哭,尤其深乐华,见状吓得立马摆手,啥都招了:“好好好…!你赢了!你是我姑奶奶,你哥不给你、我给你好吧……!我带你买,行不行!我真求你,你可千万别哭!”

深乐华立刻变脸,笑颜如花迅速回:“行、说好啦!”生怕他反悔,得了便宜还卖乖:“果然还是咱鸣铮哥威武!给女人花钱的人最英俊。”

“你是女人吗?纯小屁孩儿!”盛鸣铮在心里痛斥。

目的达到,深乐华没闲得想待在这儿,背影欢快,蹦蹦跳跳地离开。

深知雪一言不发地瞧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直至深乐华离开,他此时确实应该说些啥,却只是忍不住的嗤笑出声。

“她要什么,你尽管给,我背后替你付。”他突兀道,方才嘴上还冷酷无情,到底还是疼自己亲妹子,不能真看她认别人做哥。

盛鸣铮摆手,不带任何犹豫的回绝:“用不着,我不差这点钱。”

深知雪:“……”

之前还满脸不情愿,怎么现在有人给你兜底还不领情?

见如此,深知雪不言其他,“那你跟我说说。”偏头对盛鸣铮皮笑肉不笑开口。

“你、来这,有何贵干?”

其他人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盛鸣铮非当个例,他早年也没这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仿佛要住进国公府似得,有事没事过来,还没几回有正事,纯蹭饭。

盛鸣铮脸上戏谑稍敛,用袖子擦擦眼角挂的泪,“真的,你怎么想的,那位置虽小,但冲你的身份,再小的位置也得因你变大,里头浑水几两,多少人盯你,你会不知道?你这……”他没再讲下去。

语锋一转,谈起其他事,压低声音:“京墨雨刚打听的事,托我告诉你,大概前天,漱玉堂旁、白日里出了档子事,死了人,但消息被压下去,没掀起什么风浪,结果到现在又开始死人,才有点风声传出来。”

深知雪端茶的胳膊微顿。

漱玉堂?长安城白虎街的一处烟花之所,紧邻西边杂市,地方乱,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平白死人的事还要被压,绝非寻事。

盛鸣铮接着话头,“听人提过一嘴,说像……江湖仇杀,手法干脆利落,不像混混所为。”他看眼深知雪,“事发后,有上面人去打点,但衙门那头没立案,不知往后还会不会有人死。”

深知雪闪过不易察觉的锐利,他做巡街统领的职责正好包括维持白日治安,缉查不法。他这官职连腰牌都没来得及领,就有人把这桩案子递到他耳边,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什么人料事如神,非要搅那滩水?

他忽然笑下:“好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第一把,有着落了。”

盛鸣铮本是想借这事调侃深知雪,没想到他既然真的准备把这麻烦事往自己身上揽?

他突地变化这么大真不习惯,感觉、挺靠谱的……

第二天晌午,深知雪算重视地收拾好自己,在府中所以人的注视中离开家门,从无所事事的废物世子,转变成真正踏上有“正事”的半废物世子。

——五城兵马司衙门廊下,弥漫着午后的慵懒还有丝陈旧气。

深知雪进到堂前,报上名号。

那负责发放腰牌文书的主事从堆满卷宗的山里掀起半张脸,眼皮耷拉,像没睡醒。

“昼巡统领?”他悠悠地重复,低头指尖蘸蘸口水,不紧不慢地翻着本泛黄的名册,“等着吧,崔十四的腰牌……得找找,貌似没交回来,”及其不耐烦“啧、那孙子放哪了呢?”

他嘴上说找,身子如同钉在椅子上似得,半晌没动一下,旁侧几个书吏甚至连头都没抬,自顾自打哈欠、发呆。

深知雪身着锦袍站在堂前,与这迟缓懈怠的环境格格不入,他面上没什么表情——这便是大崇王朝国都长安城的治安枢纽之一?效率低得令人发指,这“昼巡统领”的职位,在这帮人眼里只怕和街边扫尘的杂役没什么区别,甚至更不如。

足足一炷香功夫,耳后听到拖沓的脚步声,深知雪偏头瞧着来人。

男人神态疲倦惺忪,显然刚醒,腮边胡茬不管、发髻乱糟糟不打理,衣服穿在身上也觉得邋遢,给深知雪一种“烂人中的烂人”的感觉。

他直接略过深知雪,手肘半撑在台边,跟主事打招呼,“陈主事吃没。”瞧着关系不差。

陈主事先前还对这位崔十四抱怨,现在见到本人立即卖出笑脸,“崔统领,今个儿怎么大驾光临。”

“叫什么统领啊,饭碗都没了。”崔十四从胸口衣襟处摸索出块木质腰牌,上头刻字的凹面缝隙里钻的灰都没掉完,晃在空中,自我打趣:“到底是人家朝中有亲位高权重,三言两语就把我挤下岗喽。”

陈主事眯眼笑得谄媚,“十四爷此言差矣诶、今后还得指望您有空多在御史跟前提下官两嘴啊。”

崔十四虚荣心塞得满,被哄得呵笑两声,不正经地承诺:“放心放心,我舅舅前头,我可没少说你陈主事的好话啊,以后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啊。”

“哎呦、借十四爷吉言。”陈主事拱手作揖,跟着高兴。

崔十四此时才开始注意自己身边看着体格子挺硬的“庞然大物”,比他高不止一点的深知雪,不屑地眼珠上下打量,但问的是陈主事:“这是……替我职的?”

“昂对。领牌的,正好你过来,一道给了吧。”陈主事说完,埋头扎进账里。

混混分两种:有钱的和没钱的。

崔十四身上那股穷酸的混混味太重,深知雪熏得低眸,尽量维持住神情不露出嫌弃。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崔士诚是风光,崔十四算个什么东西,崔家偏房随便养的混子,不过是崔士诚众多侄子里的一个。

崔十四舌尖舔舔后牙槽,轻点头,“行…”不正眼瞧深知雪,把手上牌子往深知雪面前递。

深知雪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也伸手将碰上时,牌子忽地调转方向,让崔十四随意往桌上丢,“诺、拿去。”他那样子像逗狗似得,“恭喜深统领走马上任。”语气听不出半分恭喜,全是轻蔑与傲慢。

深知雪没脾气般,拈起腰牌,指尖抹去层尘,盯着上头粗糙的官职名字,眼中的意思读不懂。

他不言其他,转身踏步便离开,临走前听到脑后崔十四啐了口,并小声嘟囔:“还不是不被太后重视,当这么个闲官、拽他妈什么。”

这处,深知雪记下了。

——按照指引,他七折八拐地找到城西一角的昼巡驻地,所谓的驻地,不过是个荒废的半大旧校场,几间瓦房歪斜破烂,院子乱得不成样,杂草丛生,穷得看着都招人可怜的程度。

约莫二三十几个兵丁零零散散聚在一起,靠着墙根打盹、还有吆五喝六围在地掷骰子,更有甚者脱了靴,在日头下晾着臭脚,浑身污渍斑斑、兵器杂乱扔在附近……知道的是兵,不知的真让人以为是西市的地痞流氓跑到这来撒泼。

深知雪靴子进来,有人抬眼,肆意打量他那身过于华贵的服饰,几个年余四十的老人眼里冒光,年轻爱讹钱耍皮子的那帮人到老入军册混个兵当,别的没学过,那种趋炎附势看人下菜碟的劲儿玩得最明白。

像个小头目的汉子认出他,率先起身,拍落身上嗑瓜子掉的皮,敞着胸膛微弓背身走到他跟前,“深世子呦!”企图讲点好听话,哄得他高兴赏些碎银子也行,“劳驾您到咱这来当统领,真是天降洪福啊。”

深知雪对他弯唇:“认得我、您哪位?”

“世子喊我毛郭就成。”他道:“我早年得十四爷关照,现在是这块的副领。”

“有意思。”深知雪露出那玩世不恭的笑脸,“挺有副领派头啊。”

毛郭没察觉到里头的反话,“那是承蒙十四爷啊。”倒腰板挺正了,得意气焰愈发盛。

远处年纪稍小的闪过轻蔑,嗤笑出声,音量不大不小,足够深知雪听清:“得、又来位爷,跟之前那十四爷一样,来挂个名混俸禄,咱们该干嘛干嘛。”随即继续自己的“正事”,吐沫星子纷飞讨论起昨晚赌局。

这帮人名义上算当兵的,负责白日治安,然而在承平日久、权贵云集的长安,真正的要案轮不上他们,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有顺天府的差役处理,久而久之,这个职位便成了朝廷编制里一个可有可无的装饰,上面人懒得管,下头人乐得清闲。

夜巡的还行,有个正经样,庞义康功不可没。

深知雪绕过毛郭,脚步停在这人脑后,犹如听到什么天大笑话,“哦?”他尾音上扬,含着懒慢的腔调,“照你这意思,我得好好学学崔十四爷啊,大伙一块儿糊弄朝廷,混吃等死。”

那人闻言乐了,胆子壮些,梗起脖子,“这位爷您是明白人儿!咱这活就是这么个章程,您安心当您的爷,弟兄们保证面子上给您过得去。”他语气中有点“教你做事”的意味。

依旧是那句话,深知雪平生,最烦别人教他做事。

打我跟前玩流氓那套,老得不经遭,还不能收拾你了?!

深知雪抬脚照他后背就是一腿!

原先风光的人被突如其来地踹趴在地,飞出去重重砸在骰子前,摔了个狗吃屎。

散落的铜钱零散,滚到深知雪鞋边,被掀脚踩下,“谁给你的胆子,敢他妈教我做事?”

欺软怕硬的东西让这脚给踢醒了,连滚带爬哆嗦地蜷缩跪下,直直磕头,“爷饶命——!爷饶命……”

整个校场陷入死寂,所有兵丁如同被掐住脖子,惊恐地望着原来还是个好说话好拿捏的新任统领——他站在那,锦衣玉带、面容俊锐,周身煞气压得那些个老兵油子胆寒。

“吃了熊心豹子胆?和我扯东扯西的!”

深知雪眸底浸染肃寒,缓缓扫视全场每个人,张口时,威严在校场回荡:

“老子既然是统领,当了你们主子,便是你们祖宗,这章程、规矩,我说得算!”

脚尖踢过鞋底铜钱,朝外滚出去好几圈,“给老子列队!”

在场人让这股雷霆之威震慑,没人再造次,杂乱的人群开始蠕动,摸爬滚打地找自己位置,拼凑出个初见雏形的队伍。

深知雪盯着这帮终于动起来的废物,提高声调,如惊蛰雷鸣炸彻:“往后、衣冠不整者、杖十!目中无人聚众赌博、杖二十!玩忽职责、偷奸耍滑,杖三十!”

他欣赏起众位脸上惊惧、难以置信的表情,唇角翘起讥诮,眼神含着疯狂恶劣。

昼巡统领这个职位官品真的很小了

五城兵马司归六部中的兵部管理,也有都察院监督

兵马司之下的是专门管治安、消防、巡逻部队哒(Ov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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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新官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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