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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冒险再加一条死罪(2)

苏荻托腮静思一路,一个不太光彩的计策悄然成型。

回到县城医馆,苏荻支走大夫,令鸣川守于门外,手持短刃抵于毫无还手之力的陆溪禾喉间,威逼利诱道:“陆姑娘考虑一下,若愿借令兄身份与我家兄长,我们不仅厚礼相酬,还可为他寻到凶手,报仇雪恨。”她将刀刃一横,另一只手搜起陆溪禾的身来,“但若姑娘不同意,我们愿送姑娘一程,与兄长尽快黄泉相会。”

陆溪禾脸色惨白,纤颈僵直,豆大的汗珠将杂乱的鬓发黏在额间,惊恐的双眸噙着不敢掉落的泪水,惶然地望向谢栖羽。

谢栖羽不忍直视,同情道:“这实非君子所为,但……”他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她也确实不是君子,是个难缠的小女子。”

陆溪禾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不住摇头哀泣:“你们,你们寻到圣旨和秦相密件了?我怎能轻信于你们……”

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劝道:“哥哥使命重大,身份敏感,冒替可是死罪。”

苏荻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你倒是个好人。”

“姑娘莫误入歧途……”

话音未落,短刃干净利落地没入肌肤一分,一点朱红倏尔绽开。

钻心的一阵短痛袭来,陆溪禾顿时惊骇不已,身躯猛地一颤,声音戛然而止。

“哪来那么多废话?”

苏荻从她腰间暗袋中摸出一张木牌,面带微笑在她面前晃了晃:“没有你,这身份也不是不能冒替,不过多费些唇舌周旋而已。”

见连自己的身份文碟都已落入苏荻之手,陆溪禾死死咬着下唇,眼泪簌簌而落,绝望道:“你们若毁了兄长清誉,我,我真是罪人……”

苏荻望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悲悯,指间骤然用力。

“我答应!”陆溪禾紧阖双目,失声大喊,破音中颤抖不已。

“人呐,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声叹息入耳,陆溪禾感到脖间寒意骤消,随即牙关被强行撬开,一股苦涩药汁灌入喉中。她被呛得拧眉咳嗽起来,牵扯到伤口,白布上又渗出点点血迹。

“这是我独门秘毒,三月之内,若无解药,必暴毙而亡。陆姑娘最好听话些。”

陆溪禾压下咳意,怨恨地看着两人:“你们,你们到底是何人?”

苏荻展颜:“当然是你的兄长陆景温,和……”她略一思索,肯定道,“你的表妹苏荻。”

鉴于陆溪禾伤势颇重,不宜颠簸赶路,几人便在县城中多逗留数日。苏荻在医馆监视陆溪禾,有意或无意地向她进行了不少探问,陆溪禾虽透露不少消息,但除了对她兄长陆景温的背景如数家珍外,其他内容倒都说得不痛不痒。或因她不曾真正参政,或因她怕透露太多导致自己失去利用价值而被灭口,深究起某件事来,她总是一副茫然无知的表情。

待陆溪禾好转,几人重新筹备上路,临行前一夜,鸣川心事重重地敲开了谢栖羽的房门。

“公子,我,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鸣川皱眉皱得像个小老头。

谢栖羽示意他落座,斟茶一盏置于他面前,笑道:“怎么不踏实?”

鸣川慢慢坐下,身体却一点也没有放松:“我们一路行来,没有身份文碟,都是靠苏荻以钱财收买守城卫兵。我还担心,入了冀北战略要地,这办法怕是行不通。没想到,就在这节骨眼上碰上了陆姑娘,还为公子讨得了一个名正言顺能在冀北地区横着走的身份。”

“太凑巧了?”谢栖羽笑道,“但你可别忘了,陆姑娘是你救的,这可没人插手。”

鸣川眉头拧得更深,起身竟要跪下:“公子,鸣川绝无二心!”

谢栖羽扶住他的手臂:“没说你有二心。无辜之人遇害,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鸣川哆嗦了下嘴唇,把心一横,挑明来意:“公子,苏荻此人不可信!她分明另有所图!”

他依旧保持屈膝欲跪的姿势,面上尽是不能刨心明志的赤诚。一路行来,苏荻的居心叵测令他日夜寝食难安,总觉一切蹊跷之事皆与这妖女相关。

将入冀北,危机临近之感更是直达颠峰,他受不住内心折磨,决意将苏荻和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他宁可与妻子合离以明志,也不愿公子继续为苏荻所蒙蔽。

“我知道。”谢栖羽很平静,“起来。”

鸣川猛地抬头,怔忡片刻,方慢慢直起双膝。

“坐下。”

鸣川老实坐定。

谢栖羽唇角噙笑:“你想和我说什么?她的动机从一开始就是立不住脚的?”

鸣川震惊得结结巴巴:“公子……怎么……怎么知道?”

谢栖羽眼底浮起几分玩味之色:“那日曹锐的神情,可不是欲取苏荻性命的模样。虽当场被苏荻搪塞过去,但落花楼失火后,我在豫台郊外暂居时,总不时想起这段,倒是想通了些之前忽略的细节。”

“曹锐明知道我和苏荻过往甚密,为何偏要扫遍全楼,末了才来我处要人?他亲自来我房间寻人,却只例行盘问几句便离去,难道只是怕与我冲突落人口实?”

鸣川神色渐明,脱口而出:“让苏荻有机会逃走!”他心里似终于落下了一块大石,激动称赞道:“公子果然才智过人!”

“什么才智过人,还是被她给骗了。那日她求我救她,我想过她另有目的,但被曹锐追杀这事总是真的。”谢栖羽自嘲一笑,“没想到,这事竟也半真半假。”

他咬牙切齿道:“那……公子怎还要与她同行,何不找个机会甩掉她?”

“豫台郊外与她相处几日,倒觉她不是个坏人……曹锐虽不愿杀她,但曹家却不会放过她。想来她或真是孤注一掷欲为自己求个靠山而已。”

果然,这妖女假意劝他与妻儿话别,实则是借机图谋与公子独处的一段时日,好徐徐图之,取得公子信任!

鸣川将拳头攥得指节发白,霍然起身,怒出胸口:“公子!不可为妖女所惑!”

谢栖羽微微一怔,打着手势示意他坐下,平心静气道:“没有苏荻,我们今日可能脱离落花楼?可能一路通途来到冀北?甚至获得一个能自由行走冀北的身份?”

“不……不能。”鸣川的气焰霎时去了几分,挠着头坐了下来。

“居高位者谋其远,处微末者搏其险。”谢栖羽一本正经,谆谆告诫,“鸣川,我们已不是当年的谢氏了,你得适应下身份的转换才行。”

鸣川恍有所悟,羞愧地低下了头:“公子,公子高瞻远瞩,是鸣川思虑不周。”

谢栖羽见鸣川情绪渐稳,方才执起茶盏浅啜半口,又顺口一问:“你是怎么识破苏荻动机有问题的?”

鸣川:“……”

翌日清晨,四人启程赶赴青州。越向北行,越是天高云阔,旷野苍茫,城与城之间的距离也越发遥远。经过数日奔波,终见远方一座高耸城门隐约现于视野之中。

青州原本是冀北地区一个边陲县郡,毗邻朔国疆界,六年前两国缔结和约,天朝不便明设边防,虽也鼓励边民多开水田以便战时对朔国骑兵稍作抵御。

但朔国对此心如明镜,故不时纵“流寇”烧杀抢掠边境村庄。边民流离失所,怨声载道,满城人烟寥落,日渐荒凉。

甚至朝廷命官亦视此地为龙潭虎穴,接连被任命的数人,皆是宁可辞官也不肯赴任。

“这决非长久之计,”马车上,陆溪禾纤手挑帘,对城门遥遥一望,“青州若变为一座荒城,朔国必定趁机侵占。长此以往,我国的边境线将会被不断蚕食,边防羸弱之弊愈加凸显。所以,后来朝廷升县为州,又广发征召,终有人愿主动赴任,就是现任的青州知州李善。”

陆溪禾起初被迫认下“兄长”,十分警觉抵触,日日沉默寡言;后见谢栖羽清风朗月,端方正直,不似歹人,方才慢慢放下戒心,愿与之攀谈几句。

但对于苏荻,陆溪禾断是没有半分好脸色,依旧视她为豺狼虎豹,能离多远便离多远。

苏荻心知伤毒胁迫之仇难以冰释前嫌,故一面腹诽谢栖羽分明也是袖手旁观的帮凶,这小姑娘怎么美色当前就失了心智;一面认清现实,决定不讨人厌,转而与鸣川一起做了车夫。

当然,苏荻很难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正做到了“不讨人厌”,但相较之下,鸣川对她的敌意似乎缓和了一些。

他终于不再对她横眉冷对,而是变成了一块榆木疙瘩——只当没她这个人。

苏荻心里唉声叹气,自己明明一片真心,可谁都不疼不爱,真是好命苦。

马车外的二人井水不犯河水,马车内的二人倒是显出几分交情。

陆溪禾面笼忧伤,眼中氤氲起雾:“家兄路上偶然提及了青州的来龙去脉,我便记了下来。其余的,一时倒也想不到什么……”

谢栖羽自袖中取出一方素帕递过,温言相询:“令兄可提及过此案线索?既为此案殉身,凶手多半与案犯相关……他心中当有猜测?”

陆溪禾接过,轻按眼角,摇头道:“没有,只道此案空悬数月之久,嫌犯至今仍逍遥法外,圣上这才特遣他来督办,可见案件复杂,自不可妄加揣测。”

闻言,谢栖羽不由生出几分疑惑,密札所见,秦相似是对此案已颇为了解,且犯案之人八成便是那青州山匪,缘何陆景温竟半句也不肯透露?

“令兄可是受秦相提携?”他又问。

陆溪禾若有所思,半晌方回:“兄长是奉宁二十二年殿试乙等第三,被圣上夸赞文章风雅,贤能兼备,朝中重臣多有拉拢,倒未见兄长与哪位格外亲近。”

还是个长袖善舞之人,谢栖羽心下揣度。

“若说提携……”陆溪禾眼波流转,肯定道,“兄长常被圣上单召入宫,倒是颇得圣上喜爱。”

原是先得了天子青睐。谢栖羽恍悟,这般看来,陆景温恐怕并非秦相举荐,而是天子钦点之人。

皇帝或已从其他渠道探听到此案的一些风声,所谓秦相密札,不过是借秦相之口,传达不便明示的天子圣意。

不过监察御史本职并非查案,而是监察百官,难道此行目的除了解决此案本身外,还有整顿青州府吏治之意?

“公子。”

隔帘传来一声低唤,拉回了谢栖羽飘远的思绪。

“前方百步处,官兵正设卡盘查身份文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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