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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少年如风

他直起身时,听见楼梯上方传来轻浅的脚步声,像有人踮着脚在走。抬头的瞬间,正撞见盛星眠站在三级台阶之上,手里还捏着本练习册,显然是刚从教室出来。

四目相对的刹那,盛星眠的脚步顿住了,目光在他指间残留的烟味和地上的烟蒂间转了圈,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却没像其他人那样露出鄙夷或好奇的神色,只是轻轻蹙了下眉。

“自习课……”盛星眠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快结束了。”

沈知砚的手猛地往口袋里缩了缩,指腹还残留着烟丝的涩感。他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比如“你怎么在这”,或是“不关你事”,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含糊的一声:“嗯。”

盛星眠没再说话,只是顺着台阶往下走。经过他身边时,沈知砚下意识地往墙边靠了靠,想躲开那股淡淡的洗衣粉味——那味道太干净了,衬得他身上的烟味格外呛人。

“这个。”

盛星眠忽然停下脚步,递过来一张纸巾。不是那种廉价的薄纸,而是带着点韧度的浅黄色,边缘还印着细碎的花纹,显然是从自己的本子上撕下来的。

沈知砚愣了愣,没接。

“擦手。”盛星眠的指尖往前递了递,目光落在他还沾着烟灰的指缝间,“烟味很冲。”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责备,倒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沈知砚盯着那张纸巾看了两秒,终是伸手接了过来,指尖触到对方指腹时,感觉到一点微凉的温度,像刚洗过手。

粗糙的纸页蹭过皮肤,把烟丝和烟灰都擦得干干净净,却擦不掉那股钻进毛孔里的辛辣味。沈知砚把纸巾揉成一团,攥在手心,听见盛星眠说:“老王刚才在找你,好像是说要发新的物理卷子。”

“知道了。”他低低应了声,视线落在对方怀里的练习册上——封面上印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边角被翻得有些卷,显然是常看的。

盛星眠没再多说,转身往楼梯下走。走到拐角时,他忽然停住,回头看了沈知砚一眼,阳光恰好落在他眼里,亮得像揉了把碎金:“向日葵很好看。”

沈知砚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家楼下有种。”盛星眠的嘴角弯了弯,“朝着太阳的时候,特别显眼。”

说完,他便顺着楼梯下去了,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沈知砚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团纸巾,手心的汗把纸浸透了一角,露出里面模糊的花纹。

他忽然想起妈妈说过的话,说向日葵永远朝着太阳,就不会难过。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时,沈知砚才慢吞吞地往教室走。路过操场时,看见几个值日生正在收拾散落的篮球,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红色的跑道上,像幅被拉长的剪影画。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此起彼伏。沈知砚刚走到座位旁,就看见桌肚里多了个东西——是瓶冰镇的橘子汽水,瓶身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正往下滴着水,在校服裤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张超从前面探过头,挤眉弄眼地说:“盛星眠给你的,说看你下午跑50米挺累的。”

沈知砚拿起汽水瓶,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刚好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躁动。他拧开瓶盖时,听见“啵”的一声轻响,气泡争先恐后地往上涌,带着点甜丝丝的橘子味,在空气里漫开。

他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点微麻的气泡感,像是有细小的烟花在胃里炸开。抬眼时,正看见盛星眠坐在斜前方,后背挺得笔直,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着,侧脸的线条在台灯的光晕里显得格外柔和。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路灯次第亮起,橘黄色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盛星眠的发顶镀上一层暖融融的边。沈知砚看着他转笔的动作——食指和中指轻轻一捻,笔杆就在指间转了个圈,划出道利落的弧线,和下午系鞋带时认真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他忽然觉得,或许不用去看什么向日葵。

眼前这点光,好像也挺亮的。

晚自习的台灯透着昏黄的光,笔尖划过草稿纸的沙沙声里,突然飞来个小纸团,“啪”地砸在沈知砚的练习册上。

他眼都没抬,指尖夹起纸团展开,是张超那歪歪扭扭的字迹:“老地方,王者峡谷等你,三缺一,速来!”末尾还画了个龇牙笑的小人,旁边标着“原子已就位”。

沈知砚捏着纸条的手指顿了顿,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七点四十,离晚自习结束还有二十分钟。他往斜后方瞥了眼,张超正趴在桌上装模作样地啃笔头,眼角的余光却直往他这边瞟,见他看过来,还飞快地挤了挤眼睛。

纸团被他揉成小球塞进口袋,笔尖在物理题的受力分析图上顿了顿,最终还是划了道斜线。窗外的夜色已经浸得很浓,路灯的光晕透过树叶,在桌面上投下晃动的碎影,像极了网吧屏幕上闪烁的光效。

下课铃刚响过半,张超就跟按了弹射键似的蹿起来,书包甩到肩上时带起一阵风。“砚哥,走了走了!”他压低声音嚷嚷,被前排同学回头瞪了眼,又立刻捂住嘴,改成用气声说,“原子估计都等急了。”

沈知砚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书包,把练习册塞进侧袋时,指尖触到了下午被父亲塞进口袋的钞票,硬挺挺的,硌得慌。他没说话,跟着张超往校门口溜,路过传达室时,大爷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两人猫着腰从旁边的侧门钻出去,像两只偷溜出笼的猫。

“今晚必须报上次的仇!”张超一冲出校门就撒开了欢,步子迈得飞快,“上回被高二那几个堵泉水杀,我键盘都快敲烂了!”

沈知砚跟在他身后,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他们估计早走了。”

“那也得练练手感!”张超回头拍他胳膊,“再说原子新买了个皮肤,说是限定款,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咱得去瞅瞅。”

夜风带着点初秋的凉意,吹得路边的梧桐叶沙沙响。两人拐进巷口时,就看见原子蹲在网吧门口的台阶上,手里转着个打火机,见他们过来,“噌”地站起来:“可算来了,我烟都快抽完了。”

“少抽点吧你。”张超抢过他手里的打火机揣自己兜里,“未成年禁止吸烟,懂不懂?”

原子嗤笑一声,往网吧里扬了扬下巴:“老板早给咱留好机子了,三连坐,视野绝佳。”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黑T恤,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小臂上贴的卡通创可贴——上周跟人抢篮板时被指甲划的。

环想网吧藏在巷子最深处,招牌的霓虹灯坏了一半,“环想”两个字只剩个“环”在闪,红幽幽的光映在积灰的玻璃门上。掀开门帘的瞬间,混杂着泡面味、烟味和汗味的热气扑面而来,震耳欲聋的键盘敲击声和嘶吼声差点把人掀个跟头。

“哟,三个小子来了?”吧台后的老板探出头,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脸上总挂着笑,“还是老位置,机器刚给你们重启过。”

“谢了李叔。”张超熟门熟路地往最里面走,“泡三桶面,加肠加蛋!”

“知道知道,记账上!”

三连坐的位置靠着墙角,头顶的吊扇转得慢悠悠的,扇叶上积的灰随着转动往下掉。沈知砚刚坐下,就看见原子已经开了游戏界面,屏幕上的英雄穿着身金灿灿的铠甲,手里的大刀泛着寒光。

“瞅瞅,帅不?”原子得意地敲了敲屏幕,“典藏版,抽了我三百块,我妈要是知道我把补课费花这了,能打断我腿。”

“活该。”沈知砚开机的手指顿了顿,“你那数学成绩,再补课也救不回来。”

“嘿你这人!”原子作势要踹他凳子,被张超一把按住:“别闹别闹,赶紧上号!我好友列表里还有俩在线的,拉进来组排!”

登录界面的音乐响起时,沈知砚摸出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的,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消息提醒。他随手把手机塞回兜里,指尖落在键盘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精神了些。

“砚哥你玩打野还是对抗路?”张超已经选好了辅助,是个举着盾牌的坦克,“我给你打辅助,保你carry全场。”

“打野吧。”沈知砚点了韩信的头像,“速战速决。”

原子选了射手,嘴里还在碎碎念:“我这皮肤自带暴击加成,信我,后期一枪一个小朋友。”

匹配成功的提示音刚响,张超突然“嘶”了一声:“坏了,我妈刚发消息,问我是不是在网吧。”他飞快地打字回了句“在同学家写作业”,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回书包,“不管她,打完这局再说。”

游戏加载界面,沈知砚的目光落在对面打野的ID上——“野区霸主”,有点眼熟。他皱了皱眉,还没想起在哪见过,就听见原子嚷嚷:“是高二那几个!你看辅助ID,跟上次堵咱的那个一模一样!”

张超探头一看,顿时炸了毛:“还真是!这都能匹配到,晦气!”

“怕啥。”沈知砚指尖在鼠标上点了点,“打回去就是。”

游戏开始的瞬间,他操控着韩信直奔红buff,速度快得惊人。张超的辅助紧随其后,举着盾牌挡在他身前:“砚哥放心,我给你探视野!”

原子在下路猥琐发育,嘴里却没闲着:“对面射手走位挺骚啊,等我发育起来……”话音未落,就被对面辅助勾中,瞬间掉了半管血。“操!”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张超你倒是来支援啊!”

“来了来了!”张超操控着坦克往塔下冲,却被对面打野绕后包抄,两人瞬间被秒。

“一血”的提示音在耳边炸开,对面还发了句“就这?”的嘲讽。

“妈的!”张超气得捶键盘,“砚哥,干他们!”

沈知砚没说话,操控着韩信刷完野区,等级已经压了对面打野一级。他绕到中路草丛,等对面法师露头的瞬间,一套技能连招下去,直接带走。

“漂亮!”原子吹了声口哨,“砚哥这手速,没谁了!”

沈知砚没接话,目光紧盯着小地图,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他像只蛰伏的猎豹,总能精准地找到对面的破绽,中路抓完抓下路,野区反完反buff,节奏快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叔端着泡面过来时,看见屏幕上“三杀”的提示,忍不住夸了句:“小沈这操作可以啊,比上次来厉害多了。”

“那是,”张超嘴里塞着泡面,含混不清地说,“砚哥闭着眼都能carry……唔,烫!”

原子笑得差点把泡面汤洒在键盘上,“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沈知砚拿起叉子,慢悠悠地挑着面条,眼睛却没离开屏幕。对面显然被打急了,开始在公屏打字骂街,各种污言秽语刷屏。

“别理他们。”沈知砚语气平淡,操控着韩信越塔强杀对面射手,“再推两座塔就结束了。”

张超和原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他们跟着沈知砚的节奏,一路推到高地,对面连守塔的力气都没了,最终在“水晶爆炸”的音效里,打出了“GG”。

“赢了!”张超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往后滑了半米,“哈哈哈,让他们嚣张!”

原子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再来一局?我还没玩够呢。”

沈知砚刚要应声,屏幕右下角突然弹出个好友申请,ID是“野区霸主”,头像是只龇牙咧嘴的狼。他指尖悬在鼠标上顿了顿,张超凑过来看了眼,当即嗤笑出声:“哟,这不是被咱按在地上打的那个吗?还敢加好友,脸皮够厚的。”

原子叼着泡面叉子探过头:“同意啊,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沈知砚点了通过,对方几乎是秒发消息过来:【刚才是我让着你们,敢不敢再打一局?输了的叫爸爸。】

“嘿我这暴脾气!”张超一拍桌子,键盘都震得跳了跳,“砚哥,接!必须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原子已经点了组队邀请,嘴里嚼着香肠含混不清地说:“跟他废话什么,直接开自定义,五打五,让他叫上队友,省得说我们欺负人。”

沈知砚指尖在键盘上敲了个“行”,对方立刻发来房间号。加载界面时,张超才发现对面多了两个生面孔,ID一个叫“中路杀神”,一个叫“下路阎王”,头像都是黑黢黢的,透着股挑衅的味儿。

“这俩估计是他们找来的救兵。”原子调整着铭文,“听说高二有个玩中路的挺厉害,上次校赛拿了MVP。”

张超操控着辅助往沈知砚身边靠了靠:“怕啥,咱有砚哥在,管他什么神什么王,照样锤爆。”

游戏刚开始,对面就打得异常凶狠。中路法师走位刁钻,技能放得又快又准,没三分钟就单杀了我方中单;下路射手配合辅助连体婴似的,把原子压得连塔都不敢出,补个兵都得冒着被秒的风险。

“操,这法师有点东西。”张超看着小地图上中路飘起的“第一滴血”提示,忍不住骂了句,“砚哥,快来支援!”

沈知砚刚打完蓝buff,正准备去帮下路,闻言立刻调转方向往中路冲。可对面打野跟得极紧,他刚露头就被包了饺子,闪现交了都没跑掉,屏幕瞬间灰暗下去。

“双杀!”的音效在耳边炸开,公屏上弹出“野区霸主”的消息:【就这?还以为多厉害呢。】

原子气得差点把鼠标摔了:“别急砚哥,他们就是前期凶,后期咱们稳得住。”

沈知砚没说话,复活后操控着韩信直奔对面红区。这次他没急着动手,而是蹲在草丛里看了半分钟,等对面打野把红buff打到残血,突然从草里窜出来,一套技能带走buff,顺便还收了对面打野的人头。

“漂亮!”张超拍着桌子叫好,“这波反蹲绝了!”

原子在下路趁机推掉一塔,总算喘了口气:“我就说砚哥有办法。”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两边打得有来有回。沈知砚的打野节奏越来越快,时而反野,时而绕后,总能在关键时刻撕开对面的防线;张超的辅助也渐渐找到感觉,盾开得恰到好处,好几次替沈知砚挡下致命技能;原子的射手发育起来,团战里输出拉满,几下就把对面坦克打残。

打到二十分钟时,双方经济咬得死死的,就看谁先失误。最后一波团战,对面中路法师想绕后切C,被沈知砚抓了个正着,一套技能秒掉后,直接带着队友冲了对面水晶。

“赢了赢了!”张超站起来时带翻了椅子,“叫爸爸!快叫爸爸!”

公屏上半天没动静,过了会儿才跳出“野区霸主”的消息:【算你们厉害,下次再打。】紧接着就是个红色的感叹号——对方把他们删了。

“切,输不起。”原子撇撇嘴,揉着发酸的手腕,“不过这局打得是真爽,比上局刺激多了。”

沈知砚退出游戏界面,才发现手心的汗把鼠标垫都浸湿了。他端起旁边没喝完的矿泉水,猛灌了两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滑,总算压下了刚才团战里的燥热。

“还来不?”张超盯着屏幕,眼睛亮得像有光,“我感觉现在手感正热,能再打十局!”

原子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算了吧,再玩下去真得被老王抓了。再说我妈规定十点必须回家,不然门都进不去。”

张超还想劝,瞥见沈知砚已经开始关机,只好悻悻地作罢:“行吧,下次再战。”

三人往吧台走时,李叔正对着计算器算账,抬头看见他们笑了笑:“今天打得挺久啊,一共五十六,记账上?”

“记我的。”沈知砚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百块钱放在吧台上,“不用找了。”

“欸,好嘞。”李叔把钱塞进抽屉,“慢走啊,下次再来。”

掀开门帘的瞬间,夜风灌得人一激灵。巷子里的路灯忽明忽暗,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原子打了个哈欠:“我家在前面路口拐,先走了啊。”

“明天见。”沈知砚摆摆手。

看着原子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张超突然撞了撞沈知砚的胳膊:“欸,你说刚才那几个,会不会在外面堵我们?”

沈知砚往巷子口看了眼,昏黄的路灯下空无一人:“堵了就打回去。”

“也是。”张超挠挠头,“有砚哥在,我怕啥。”

两人并肩往巷口走,鞋底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快到路口时,张超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公交站台:“你看那是不是盛星眠?”

沈知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盛星眠背着书包站在站台下,手里捏着本练习册,路灯的光落在他身上,把影子投在广告牌上,显得格外单薄。

“他怎么在这?”张超有点惊讶,“这站台是往郊区去的,他家在这附近?”

沈知砚没说话,目光落在盛星眠手里的练习册上——封面上印着“物理拓展练习”,和他晚自习做的那本一模一样。

公交车进站的提示音响起,盛星眠抬起头,目光恰好和他们撞上。他愣了一下,随即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上车了。”沈知砚推了把张超,“再不走你妈该打电话了。”

张超“哦”了一声,临走前还回头看了眼盛星眠,见对方已经上了公交车,才挠着头跟沈知砚说:“他一个人坐末班车,看着怪冷清的。”

沈知砚没接话,只是往公交开走的方向看了眼,夜色里,车尾灯像两颗红色的星星,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巷口的风更凉了,吹得他裹紧了校服外套。张超还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刚才那局游戏多刺激,沈知砚听着,心里却莫名想起盛星眠站在站台下的样子,手里的练习册被风吹得微微翻动,像只停在他指尖的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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