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周末,余助回到寝室,入目的却是一张陌生的侧脸。就在元染的位置。那个男生在闻元染的书,脸色痴迷。
好变态!
余助心里一阵不适。他抚了抚心口,不适感并没消失。
听见脚步声,陈子清回过头来,看见余助,他凑到余助面前,笑嘻嘻地说:“同学,跟你商量个事呗。”
余助后退半步,有些警惕地问:“什么事?”
陈子清说:“我想跟你换个寝室。”
余助扫了元染的位置一眼,又扫了这个男生一眼,即便他自认他很愚笨,但他还是立马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对元染图谋不轨。他说:“不行。”
语气坚决,甚至到了严厉的程度。他极少有这种时候。
陈子清一怔,旋即又笑了起来,他吊儿郎当地问:“为什么?”
余助走到自己位置,缓缓坐下,喝了一口水。他说:“我喜欢这间寝室。”
陈子清说:“我给你换个更好的,单人寝,双人寝都可以。”
“谢谢,我不需要。”余助说。
陈子清把元染的椅子拉过来,反坐在上面,望着余助,他说:“你开个价吧。”
“不是钱的问题,我就喜欢这里。”余助说。
“5万。”陈子清说。
“……”余助上下打量了陈子清一番,对方的穿着看起来价值不菲,虽然他也没穿过名牌,更不了解名牌。
看见陈子清爱抚元染的笔,余助蹙眉,他说:“你不要动元染的东西,他洁癖很严重的。”
“我知道。他不会发现的,”陈子清说,“跟我换寝室吧。”
“不行。”余助说。
陈子清问:“你要怎样才答应?”
“不好意思,我不会答应的。”余助说。
“嘿!”陈子清的脸冷了下来,他说,“给脸不要脸是吧?”
余助说:“什么给脸不要脸,这本来就是我的床位,我有权决定自己住不住。”
“跟你商量你还不乐意,操!”陈子清不爽地说。
“既然你也说是商量,那商量不来,你是不是应该放弃呢?”余助说。
“操!”陈子清卡住了,直接来了句,“你妈的!”
“神经!什么臭毛病!”余助嘀咕着,自顾自地从抽屉里拿了一本书。“啪——”书本猛地被人合上,带起来的风糊了余助一脸。
“操!”余助低骂了一声。
“妈的!”陈子清说,“你信不信我找人弄你。”
余助:“……”他懒得搭理这神经病,兀自把椅子转到一旁。
陈子清绕一圈,凑到余助面前,他说:“换个寝室而已,又他妈的没要你命。”
“是不会要我的命,但会给我室友带来困扰。”余助说。
“原来你看出来了啊,”陈子清说,“我确实是对元染有意思,你既然看得出来,就不要坏我好事。”
“就是看出来了,才更不答应。”余助说。
陈子清拧着眉头,啐了一口,他说:“又没碍着你,你插一脚干嘛。”他掐着下巴,微眯着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余助,越打量越满意,他说:“我承认,你确实长得也好看,但跟元染比起来,你还差得远。我对你暂时还没兴趣。”
“就是碍着我了!元染是我朋友,保护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余助说。
“吹什么牛逼!”陈子清说,“元染独来独往,根本没朋友。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懒得理你,”余助说,“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请你离开这里,以后不要打元染的主意。”
陈子清上前,一把拽住余助的衣领,余助“啪”地拍在他手背上,他嗷地叫了一声,骂道:“你妈的,你什么意思,我有钱有颜,怎么就不能打元染主意了。我就是想上他”
“操!”余助打断陈子清的下文,余助的脸愈发阴冷,他冷着脸对陈子清说,“别人看得起你么,你就想入非非。就算我跟你换了寝室,你能保证元染不会换,他能跟你待?”
陈子清干笑两声,他反手指着自己,讥诮地对余助说:“追我的人多得是,男的女的一大片,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喜欢我的人,和喜欢我却得不到我的人。”
余助被油腻得想吐,他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不想跟你扯,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现在就离开这里,我把元染的位置收拾一下。不然他回来要不高兴了。”
“你一个死直男,讨好元染干嘛?”陈子清一只脚重重地踩在元染椅子上,扬着下巴,把脸伸到余助面前,眉毛飞了起来,他说,“我就是不走,你拿我怎样?能拿我怎样?”
余助看着椅子上的脚印,心想,真的得让这人快点走了。
不,这东西!
余助无奈第对陈子清说:“我没讨好他。我只是把他当朋友。”
陈子清说:“你不是把他当朋友,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
“你”
“你要是心里没鬼怎么会对他这么好?上次元染晕倒,还是你背他去的医院吧,还守着他,从晚上十点守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你就是心里有鬼。”
“都说了把他当朋友。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你现在还给他收拾座位,生怕他有一丁点不高兴,你不是傻逼,就是对元染图谋不轨。”
“管你怎么想,你现在可以离开吗?不能我就打电话给宿管,把你请出去。”
陈子清轻蔑地扯了一下嘴角,他说:“宿管,你真以为宿管能管得了我?宿管家里有几个钱啊。”
“好了,知道你有钱有权,你是高富帅了,你可以走了吗?”余助忍无可忍地说。
陈子清笑容灿烂地说:“不能。”
余助:“……”
余助说:“你要追一个人,最基本的,是你得有边界感,你懂吗?”他也不管陈子清是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往下说:“你得循序渐进,像你这么横冲直撞,只会让人反感。”
“他反感就反感啊,我就喜欢刺激,他越用厌恶的眼神看我,我就越喜欢玩他。”
“操!你把别人当什么?”余助盯着陈子清,嫌恶地说,“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把人当玩物,你觉得自己应该很光荣吗?”
“光荣啊,我有这样的实力,让大家甘愿被我玩,怎么不算光荣呢,”陈子清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余助,他说,“你生起气来,也挺带感的。先排着吧,我目前只想玩元染。”
“操!谁他妈看得上你啊!”余助难得说话这么粗俗。
陈子清的目光冷了下来,他说:“真他妈给脸不要脸。你要是懂事,就跟我换寝室,要是不懂事,就别他妈怪我了。”
“随便你,”余助没好气地说,“反正寝室我不换。”
“死直男,占着茅坑不拉屎。”陈子清说。
余助冷着脸,不言不语。
陈子清说:“我最后说一遍,跟我换寝室。你把元染当朋友,人家可不见得搭理你。”
“像你这样,元染当然不搭理。”余助说。
“我这样,我怎么样啊?人见人爱,是个人都想贴上来。”陈子清说。
余助:“……”
陈子清说:“倒是你,心思肮脏,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你这种人,声称自己是直男,指不定每时每刻都对男人图谋不轨。让元染跟你待一起,我才不放心。”
余助气急地说:“是,我不是直男,我是同性恋,行了吧。我不想搬走,的确是因为我喜欢元染,我对元染图谋不轨。”
门咔地开了。两人朝门望去,元染站在门边,直勾勾地盯着余助。
余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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