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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周至善

第二天一早,余助就醒了。他小心翼翼下了床,元染正坐椅子上翻书。晨风吹过,书封飘了起来。那是一个纯白色封面,看着特别无趣。看见这个封面,余助有些扫兴,如果这书是他的,他也许翻都不会翻。

余助对元染说:“早!”

元染目光微变,也说:“早。”不带任何情绪。

余助问:“你什么时候去医院?”

“8点。”元染说。

余助看了眼时间,7点12。

余助说:“我陪你去吧。”

“随你。”元染说。

“嗯。”余助快速洗漱。洗漱完,元染还坐椅子上翻书,白絮已经起了。但白絮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郁,也许是没睡好。白絮说:“那我先回学校了,哥,余哥,你们慢慢去。”

“好。”余助说。

白絮一走,寝室里又没声音了。元染破天荒地打破沉寂,他说:“收拾好了?”

“嗯。”

元染说:“走吧。”

“好。”

到了目的地,一个大庄园。一个年迈的老人从里走了出来,邀元染进去。余助皱着眉头,嘴巴张开。元染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余助突然安心许多,他晃了晃手机。

元染“嗯”一声,孤零零地进去了,又孤零零地出来。他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唯一有点区别的,是外面下了雨,他额前的头发有些湿润。

看着湿漉漉的余助,元染忙倒回别墅,从里面拿了一把伞,撑在余助头顶。元染说:“等会儿到商店,你先换件衣服。”

余助猛地发觉自己眼眶沉重。是水。雨水。

他低头,看见自己衣服湿湿的,裤子也是,连鞋带也湿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下雨了!

余助转过身子,把眼中的水分擦干。他觉得有些丢人,不知道元染会不会以为他在哭。

这一身狼狈,他也看不过去了,他侧到一边,不想打湿元染。

他心想,他已经好久没这样走神了!

余助侧目,看了看元染,元染跟进去时一样,手里也没多东西。莫非,医生没给他良方?元染的病,没救了吗?

余助在心里大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也没敢多问,只是被一股忧伤裹挟,他被忧伤吞噬,感到呼吸困难。

元染说:“医生什么也没说。”

“啊?”余助愣了好几秒,才迟疑地看着元染,他问,“那怎么要这么久?”

“我就进去了5分钟。”元染说。

余助:“……”好吧,是我自己走神太严重了。

实际进去了20几分钟的元染点点头,他的视线落在跟前被雨水压弯的小草上,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医生跟他说的那些,他的眼眸一瞬间晦暗下来。

到了商场,元染说:“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了,我们走吧,”余助说,“新衣服的味道我闻着不太舒服,我比较喜欢洗过再穿。”他笑了一下,又说:“而且也没怎么湿。”

元染轻声说:“随你。”他的习惯和余助一样。

手机“嘟嘟嘟”地响了起来,余助打开手机,陌生电话。他狐疑地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是一道陌生的女声。那人说:“你好,请问你是方姚的监护人吗?”

余助怔了一下,他说:“我是。”

“我是方姚的班主任,方姚早恋,你知道吗?”刘梅说。

余助双目放大,他说:“我不知道。”

刘梅叹了一口气,她说:“你先来我办公室吧。”

“好。”余助说。刘梅挂了电话。

一辆白车驶了过来,元染神色淡漠地望着余助,他说:“上去。”

余助说:“你叫的?”

“嗯。”元染上了车,坐在副驾,余助后一步上去,他坐在后座,车子里一碧如洗,毫无异味。余助摸了摸椅子,大抵是真皮。他的视线落在反光镜上,驾驶座上那人有些眼熟,他倏地想起,当时和元染去海景房,这个人也在。

原来,是元染家的司机。

元染转过身,把一个袋子递给余助,里面装着衣服裤子。白衣黑裤。

余助对元染说:“你的吗?”

元染“嗯”了声。

余助点头,他说:“那我给你放好。”

“不用,你穿。我洗过,没穿过。”元染说。

“不了。”余助受宠若惊。

“换上,”元染说,“等会儿把椅子坐湿了。”

“好。”余助忙说。他如坐针毡。

余助眼前升起隔板,他松了一口气,换上衣服。衣服有些紧。他想到元染的腰,突然脸色发烫。虽然他也没敢想入非非,但他依然坚定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他骂自己,狗东西,死不要脸!

隔板乍地降了下去,随之出现的,是元染略显担忧的脸。元染盯着余助:“……”

余助红着脸,望着元染:“……”

余助干笑两声,他说:“没事,我打蚊子。”

元染说:“我信。”

余助:“……”

元染的视线往下,落在余助脖颈,顿了两秒。他瞥了余助一眼,意有所指地收回目光。余助低头,看见自己领口大敞。他忙把扣子扣好,每一颗都至少扣了两遍,第一颗扣完第二遍,纽扣直接掉在地上,嗒地一声。

元染的余光落在后视镜上,停留了半秒不到,又移开了。他把目光定格在窗外,听见身后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像老鼠偷米般,遮遮掩掩,鬼鬼祟祟。

余助就让扣子继续这样,不管了。

一到初中,余助就下了车,元染跟着下去。余助对元染说:“谢谢你啊,你先回去吧,我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我跟你一起进去,”元染露出回忆的神色,他说,“这是我初中,我也很久没进去了,挺怀念的。”

余助其实看不出元染有半分怀念。余助捧场地说:“好,那走吧。”

元染“嗯”了声。

两人来到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刘梅,角落里的方姚,还有一个不穿校服,吊儿郎当的男生。男生个头矮小,皮肤黝黑,一身戾气,如果不是男生眼睛稚气未脱,余助极可能把这人当什么社会人了。

余助也不傻,看见这情况,瞬间明白了什么。刘梅看见和余助和元染,愣了一下。她可不记得方姚有两个哥哥。正当她思考哪一个是方姚监护人的时候,余助率先开口了,余助说:

“刘老师,你好,我是余助,是方姚的监护人。”

刘梅说:“你好。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她指着郝宇宁说:“你妹妹早恋,和他。两个都不分。”她眼色一厉,拔高音量,气愤地说:“还两个人去搞了什么情侣纹身!纹在腰上。如果不是刚才做□□四处游走,还发现不了。你说一个初中生,纹一个大花腰,像什么样子!”

“是,老师,确实,太不像话了,”余助弯着腰,诚恳地说,“我会尽快让我妹妹把纹身洗掉的。”

元染静静地立在一旁,眼神淡漠,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刘梅平视着余助,心情好了不少,她也纳闷起来,哥哥这么听话,这么懂事,怎么妹妹却……

她扶了一下额头,一脸无奈。天知道,方姚让她多头疼。因为方姚,她几度想辞职,但由于合同问题,一直不敢辞。

刘梅问余助:“那你妹妹的情感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分,”余助说,“肯定得分。”

“嗯,我也这样想。”刘梅扫了方姚一眼,对方看着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的眉头拧了起来,一阵嫌恶。

余助忙走到方姚身旁,低声对方姚说:“你好好跟老师道歉。”

方姚瞪了余助一眼,一如既往地把他的话当狗屁。

看见这一幕,元染的神色依旧淡漠,只不过他的视线多在余助身上停了两秒。刘梅问元染:“你是郝宇宁的家属吗?”

“不是,”元染扫了余助一眼,他说,“我陪他一起来。”

余助点点头,视线掠过元染,对刘梅说:“刘老师,忘了给您介绍,这是我室友,元染。”

“嗯。”刘梅看见余助和元染,心情好了很多,不止因为这两人懂事,还因为这两人长得干净,衣品又好,相貌也是一等一绝。比起他家那位牙黄脚臭的,实在太养眼了!

刘梅说:“这样吧,余助,你把你妹妹带回去,她什么时候洗掉纹身,跟我保证不再谈恋爱了,你再带她回学校。”

“好,不好意思,老师,给您添麻烦了。”余助说。

“嗯,没事,”刘梅说,“尽快啊,学习耽误不得的。你妹妹的学习情况,我相信你也清楚。”

“好,我会尽快办好的。”余助说。

“嗯。”刘梅点头。

余助带着方姚出了门,元染慢悠悠跟上看着元染把门关了,余助对方姚说:“刘老师怎么说的,你也记住了吧。”

方姚不搭理余助。余助啧了一声,他说:“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虽然元染有时候也不搭理余助,但元染的不搭理一般只是拒绝,不带任何情绪,余助不会感到不舒服。为此,元染也挺佩服元染的。

余助说:“等会儿我们去把你的纹身洗了。”

方姚冷冷地说:“少管我!”

元染瞥了方姚一眼,老实说,方姚觉得这眼神毫无杀伤力,不过她却莫名出了一身冷汗,冷到了骨子里。明明看起来这么温柔,方姚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方姚下意识地放低语调,她对余助说:“少管我!”

元染又淡淡地瞥了方姚一眼,方姚瞬间汗流浃背。方姚不乐意被压制,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对元染发火,她只能把气撒在余助身上,她说:“我说了,少管我。再让我多说一遍,别怪我不客气。”

余助笑了一下,这语调里尽是讽刺。他对方姚说:“既然不想我管,为什么监护人那里要填我的电话,我的名字。你把我当什么?”

“当什么?”方姚说,“肯定是狗啊。”她又改口:“不,你连狗都不如,至少狗不会让我感到恶心。”

元染插了一句:“害怕失去,就学会争取。”

方姚一抖,她猛地看向元染,眼神迷离,她问:“你什么意思?”

元染没理会她。

余助对元染说:“我要带我妹妹去纹身店,你回学校吧。”

“谁要跟你去洗纹身了,余助,你他妈凭什么管我!”方姚吼道,她眼睛猩红,像疯了一样。她一吼完,四下安静如鸡。

余助皱着眉,他说:“不要说话,别人还在上课。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先忍着。像我一样。”最后一句里透露着浓浓的失望,元染却觉得,他是在赌气。

出了学校,余助见方姚站着不动了,他也没管,他扫了眼四周,刚才送他们来的车已经不见了。他对元染说:“麻烦你了,陪了我那么久。我打个车,送你回学校吧。”

“不用,”元染说,“等会儿一起回去吧。”

余助怎么好意思继续麻烦元染,他说:“不了,你先回去休息。”

“没事,”元染说,“一起回去。”

“好。”余助说。

余助在地图上找了个纹身点,他喊方姚:“过来。”

方姚一动不动,目光冷冷,像是余助欠了她几千万。

余助只得迎上去,他刚站在方姚面前,电话就响了起来。方宁打来的。

余助接通电话,他冲电话那头温和地喊:“方阿姨。”

“哎,小助啊,忙完没有啊,你朋友没事了吧?”方宁说。

余助望了眼元染,对方无声站着,视线落在城市上空。他说:“暂时没事。方阿姨,我忙完了。”

“好,”方宁又问,“吃过饭了吧?”

“吃了。”余助下意识地说。尽管他此刻饥肠辘辘。

“那再回来吃点,好不好?”方宁热切地说,“反正你也忙完了,今天也没课。”

“不了,方阿姨,”余助笑着说,“我现在很饱,真的吃不下。”

“好吧,”方宁无奈地说,“本来我还打算让你回家吃饭,顺便接阿姚一起回来。”

方姚立马紧张起来。

余助看着方姚,冲电话那头说:“不了,方阿姨。”

“好吧,”方宁说,“小助,你能打通阿姚的电话吗?我打了很久,一直打不通。”

方姚的心提到嗓子眼,她看着街道车来车往,实则心思全在余助的这通电话上。

“能,”余助睇了方姚一眼,他说,“方阿姨你不用担心,她没事。”

“好。”方宁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也感到奇怪,为什么方姚肯接余助的电话,而不给她回电话。

余助还想说什么,下一秒,手里空空如也。他暗自叹了一口气,走到元染旁边,也跟着元染看建筑,什么也不说。拿了手机的方姚冲电话那头喊:“妈。”

“哎,”方宁惊奇地说,“你跟小助在一起!”

“嗯,”方姚说,“妈,我今天不回来了。”

“不回来?!”方宁拔高音量,余助转过头,古怪地盯着方姚。

方姚说:“余助带我去西区玩,可能玩得比较晚。”

余助走了过来,方姚瞪了余助一眼,她又匆匆对电话那头说:“妈,我跟余助去了,你不用担心,我挂了。”说完,她直接把电话挂了,电话那头的方宁甚至没来得及说“好”。

余助对方姚说:“洗纹身。”

“不去,都跟你说了,少他妈管我!”方姚不耐烦地说。

“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的软弱,我以为,你多有能耐。”元染平静地冒出一句。

方姚一颤,眼神飘飘忽忽,没个着落。她挺直腰杆问:“你什么意思?”

元染直接无视了她。

余助说:“那我打个车,你回去。”

“不回!”方姚没好气地说。

余助的耐心也告罄了,他说:“那你要怎么办?”他突然想到什么,他停了三秒,不太确定地说:“你该不会要等那个男生出来吧?”

方姚说:“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余助说,“刘老师说了,你得跟那男生分了,才会让你返校。”

“返校返校,我又不是非要上学。我又不是只有这一条出路。”方姚说。

“不上学,你能干什么?”余助说,“你没成年,哪个地方敢要你。”

“不需要你教我做事。”方姚说。

“不是教你,是给你讲道理。你年龄小,阅历少,又没有什么专业技能。没有出路的。”余助说。

“那我不要出路总行了吧,我一事无成,我当个废物,你嘲笑我吧!”方姚说。

余助:“……”

余助说:“好了,现在要么我打个车送你回家,要么你跟我一起去洗纹身。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在心里面骂我了,但没关系,我还是要说,你要是都不选,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方阿姨,让她处理。”

“你凭什么告诉我妈,”方姚吼道,“你没资格。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就会告状,废物一个,什么都处理不好,只会让人讨厌,窝囊、恶心、脑残、贱”

“够了!”余助难得吼了一句。他无比失落地对方姚说:“我不管你总行了吧。”

元染也终于动了,他大步过来,扯了一下嘴角,对方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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