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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鸣奏赫兹包子自述

自述我们来了

可以配合《我用什么把你留住》&《after 17》食用

讨厌自己的身体。

被朋友们特别关注着,当然幸福,当然也说不上不喜欢被这样爱着,但又显得我太弱小。

如果只是生理上缺陷的缘故,那么我对他们的过度关爱没什么异议———都对我很好,可是,嗯,好像又因为这点关爱把我当成了很小的孩子一样对待———虽然我并不讨厌,因为我知道这是爱我的表现。

但有时也因此有些不甘心,明明只是差了一年,明明我们之间也像班里的同学那样口无遮拦地开玩笑和打闹,但就是,哪里不太对劲?

我知道让我好好吃饭是想我再长高、身体变好,医生说我生病的缘故发育总会慢一些;我知道让我在教室里等他们下课来找我再一起回家是担心我一个人回家太孤单,还怕我出事。

我知道他们是担心我,我也爱他们。

但为什么,总是瞒着我呢。

为什么,总是要对我故作无事发生呢?明明学校里你们也很累,很疲惫吧,安北哥走后很不习惯啊,不用对我强颜欢笑的,不用把我当小孩了。

我其实都知道的。

高一后我想去一家花店做兼职,一开始哥哥是不同意的,四个人在客厅开了个“家庭会议”,在柒岁哥的据理力争下哥哥终于没有坚持拒绝我。

在晚上坐到我的床边,看着我。

我记得他说了一些话,但总归是同意了的意思。

他说对不起。说是他当时拒绝的太草率了,没来得及告诉我为什么。

他说担心我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他说怕我做兼职不按时吃饭。

我说不用担心我,我会乖。

只是用妈妈的钱怎么够,我知道你是因为月余的钱不够买我的药才去打工。

本来是个明媚的下午,纸晔模拟考试考得比我低了两名,愿赌服输给我买了哥哥大学门口的棉花糖,他看着我看了好久,神秘兮兮地附耳:“包子包子,我吃一口你的棉花糖,你喝一口我的汽水好不好?”

我看了一眼他手里橘色冒气泡的汽水,当然诱人。

他不等我思索再三,将吸管转给我,“抿一小口?都春天了你还穿这么厚,不热吗?”

班里很多男生都穿上短袖,穿着冬季校服的我确实有点格格不入;可是春初总是冷暖反复,特别是早晚,干涩的风好像不知道它是冬天的遗孀,总是吹的我浑身冰凉,连笔都握不牢。

其实他有些像柒岁哥,不嫌弃我需要被保护的身体,愿意带着我尝试我未曾接触的事物

于是抱着尝试的心理我凑上去抿了一口,先是刺激味蕾的气泡再是橘子的酸甜,在口腔里炸开烟火似的清新与甜蜜,这和以前偷喝的啤酒又是不一样的刺激感,啤酒有些苦又有些涩,尝不出柒岁哥说的回甘,可是汽水就不一样,只是一小口就是一次清爽舒适的探索。

他见我一副新奇的表情,嘴上说着那再喝一口,手已经揪了一团棉花糖,我摆手示意不要了,但没制止他揪棉花糖的手,反正也是他出的钱。

大学是开放的,校外人员都可以进去逛,我们走进校门,纸晔想考进这里,还说想和哥哥请教些问题;我看了看演算纸上光是题目的字就占了一整面,以为是什么文科,拿过来一看发现是新定义数学题立马就开始头疼,答应他说放学带你去找我哥。

一路走过去校园边上的树都抽枝发芽,一眼过去是光秃秃的一片,但靠近了看,是细密的绿芽。

棉花糖绵密的口感吃进嘴里后细细地化开,化成丝丝缕缕的甜,好像在吃甜丝丝的柳絮,小时候以为棉花糖是团成一大团的柳絮,在杨柳堆烟的春天张嘴吃了一大口,然后被哥哥哭笑不得地掰着下巴让我吐。

蹲下用沾了残余白糖的竹签给树影底下的蚂蚁加餐,连影子都带着泥土的清新气息。

前两年趁着春雨连绵在楼下捡了好几条蚯蚓装在塑料纸杯带回家想放进花盆,结果先被改之哥看见,一向沉稳温和的他惊叫一声躲到沙发后面,有些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连忙上去接过倒翻的杯子,说着对不起我马上就放到阳台,然后转身走到阳台和在晾衣服的哥哥对视一眼开始偷笑。

心口忽得紧缩。

就算早就习惯,我都险些被心脏突如其来的疼痛攥得跪下,掏药喝水蜷缩起身体缓解疼痛一气呵成,纸晔发现我的动作,跑了过来,无处安放的手最后落在我的后背,他的手很热,出汗了,我也好想和以前一样笑着说吓唬你呢,可是怎么做不到。

这次疼痛来得比以往都要突然,持续的时间也更久,不知道是不是疼痛使然我才会这样认为,就像刚才地上的蚂蚁顺着袖口从手臂爬入,一小口一小口啃噬着心脏的肌肉,把手臂上的毛孔都撑开一直到酸胀。

眼前树荫和树荫外的色彩早就模糊成一团。

浅绿色和暖黄色阳光混成青黄,我的眼泪变成它们的融合剂,连带着地面清灰色迷蒙在视野里。

酸胀的痛意变作一只大手蹂躏我,把心脏像果冻一样轻易捏碎了。

然后碎块混在气管里呛我,喉咙泛起丝丝的铁锈气息,喉咙眼里被什么钻弄,好像有什么更恶心的东西要吐出来,但干呕着除了带血沫的唾沫,什么都没有

反胃感和酸涩的苦掩盖了汽水的清爽和棉花糖的甜味。

根本,根本咽不下去,根本掩饰不了。

身体好像是被丝线牵引着,向四面八方乱扯,四肢都不听使唤,还险些一头栽在地上,幸亏纸晔接的及时,不然我可能等不到病发垂危就头部着地撞死。

怎么这么痛?

意识开始发昏

被几个男生架到门口等120,我让纸晔去告诉哥哥,我接不了他放学了。

攥着长椅的金属扶手,手指被一根根掰开才后知后觉地酸软无力,被架上救护车的时候感觉救护车上的担架硬硬的、冰冰的,想我自己的床了。

后车门被关上,意识不时回笼听见只言片语,“…孩子…”

“…怎么…追车?”

“不能停车,这孩子、很危险了”

我勉强撑开眼,白色的医生在往车后面望。

哥哥,在车后面跑。

这很危险,哥哥跟我说过的,走马路要走人行道,要小心车辆,先看左再看右,不能随便走到马路上

可是哥哥怎么

好危险,哥哥,不要跟着了

车开的太快,你会累的。

爬不起来,哪里都使不上劲。怎么会比任何时候都无力。

即使是仰躺着,胸口也好像被什么压住,大口大口地呼吸却无济于事,我希望哥哥也不要这样喘不上气,跑步很累的,每次看到他们跑操上来都上气不接下气

病床被推着走,我只能看见天花板惨白灯光一盏接着一盏,一成不变。

直到手术室里,每一个圆圆的灯泡好像一个个大大的太阳,好刺眼,而且没有温度。

衣服被解开,针头刺入手臂,嘴里被塞进一根橡胶管子——

好冷。

睡梦里心口也似被撕扯着,但居然没有很痛,麻麻的,刺刺的,像是枯枝戳弄身体,只是几下就因为失水脆弱折断了。

我猜我没有睡多久,醒来时还是午后和煦阳光。

我大概能猜到今天为什么躺在这里,特效药之外,我总是偷偷多配一副止痛药。

背着哥哥带在身边,大概是早就超过了医生叮嘱的用药量

对不起吧。

可是真的很痛

他趴在玻璃上一直向里面望,我眯起眼睛努力聚焦视线和他对视,他想隔着玻璃安抚我,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

呼吸喷洒在透明罩里,胸膛艰难地维系呼吸,每一口气好像都带着点酸涩的血丝。

他和改之哥却被拦在病房外,我们之间透明的玻璃浑然成了水族馆里面的鱼缸

哥哥是红色的金鱼,吐出的泡泡炸开,都在喊我的名字。

还是我是金鱼,哥哥看着我半浮在水面上?

我看着他,张嘴然后呼气,水雾把透明罩充斥满了白色水汽。

口腔里全都是苦涩的味道,不知道是药水还是别的什么,好苦好苦,连刚才的橘子汽水和棉花糖的甜腻都盖不住。

不喜欢苦的东西

对不起哥哥。

又让你担心了。

我前几年生日许的愿望是永远在哥哥身边,

但去年的愿望有一点贪心,我想要哥哥和改之哥健康,考上好的大学,我想要似水流年找到合适他的工作,我想要柒岁找到安北。

不知道天上的老人听没听得见,可以兑现我的愿望吗?

我可以不在哥哥身边的。

所以能不能让大家都幸福呢?

他被医生拦住说了些事,然后慌慌张张夺门而入扑到我的床边。

颤抖着双手去牵我

我轻轻触碰哥哥的手掌。

我想说

哥哥手术室也没有那么可怕

哥哥手术刀也没有那么冷

哥哥心口被划开也没有那么痛

不用担心了

我没事的。

他温热的掌心搭在我的手臂上,很暖和,感觉那一片的血液都暖洋洋的,不再是刺骨的阻塞感

可是睁眼看见他,这些安慰的话又说不来了。

温和的声音好像掩饰着颤抖,我又不想装没事了,这是哥哥啊,是我的哥哥

他半垂着眼关心我,他说醒来就好,你没事就好。

他总是这样安抚我,小时候为了什么多跑了几步,挤在人堆里摔倒,膝盖擦破了皮,他却被堵在人群外只能焦急地呼喊我的名字。

事后他给我上药,我说对不起又让你担心。

他只是问我疼不疼要不要哥哥抱。

说你没事就好,以后想什么一定要和他说。

看着他我的鼻尖就酸酸的,好委屈。

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我又在医院里,为什么我的病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

对不起

想扑到他怀里说我好冷,哥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不会再乱跑了。

现在我有点疼,想要哥哥抱了。

可是要听话,要身体好,我不能任性。

医院要继续躺,治疗要做,病要好起来,我要在哥哥身边。

我当然要醒来了,我当然要醒来了,我想见你们,我想妈妈。我想你。

我要见妈妈的呀,妈妈下个月就来了,我要成年了哥哥。

我要长大了,你可以放松了,你不用那么累了。

他神色慌张,我不记得见过他这样失态。

胸口湿湿热热的,我看不见是什么东西,改之哥要起身按铃,那么我猜是我的缘故,心口也适时开始发胀,心脏像一个大气球,被一点点充气。

我担心它会那样炸开

我想接受,我想活着,我会乖乖做手术

可还是没能战胜心里那点恐惧

哥哥总有办法的

于是我不管不顾扑进他怀里,我说哥哥我好怕,再抱抱我好不好,我不要到手术台上

他的身体僵硬了,他说好,可是心口不一,他去拽改之哥的衣角,

不知怎么的,我抬头去看他,耳边是他有力的剧烈搏动的心跳。

这就很好,是我承受这些痛苦就好

可是可是

哥哥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

温热的,柔软的,他伸手来擦,好像我哭了一样似的哄我。

“我也不能…失去你啊…”

他哭了,紧紧的抱住我

心脏被他的眼泪泡得发胀。

又开始撕裂一般作痛,被泡软的肌肉很好撕开,心脏被撕成一片一片,用来抹去他的眼泪

手臂早就失去力气

我看着他

我怎么只能看着他

哥哥

不要难过了

我好想哭

可是我哭了他好像更难受

有没有办法

心脏可不可以不再痛

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哭

我可不可以活下去?

我在他拥抱我的时候才没忍住眼泪

他的心跳印在我胸口,婴儿学步一般,带动着我的心脏一起跳动。

哥哥怀里好温暖好温暖

像春天的温度把枝芽都催生出来一样,我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想起柒岁哥说我快成年了怎么还要哭

可是我还没成年

所以我最后哭一次,最后一次。

以后我一定不哭了

沉重的眼皮一沉一沉,就像我上数学课犯困一样,但是我不敢说这样一头栽下去会睡多久,我要把话都说出来

生生吞咽下发酸发苦的血沫,攥着胸口时我能摸到心口的刀疤裂开,陷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我想摸他的脸,我想给他擦眼泪

手好脏啊不敢碰他。

他拽着我的手贴在他脸上,我摸到温暖的脸颊和冰冰凉凉的泪痕。然后看见我的血把手上的红绳弄脏了。

如果它能保平安的话,现在是不是只会保佑你。

太好了

气息愈发艰难堵塞,心脏是不是早就四分五裂进入肺里

胀痛的酸涩从胸口蔓延到喉咙,连带着手指也发软了,摸不真切他的泪。

好痛

更讨厌这副身体了

但怎么办呢,我要等柒岁和安北哥回家,我要陪着哥哥,我要见到妈妈。

我不想死啊。

我知道春天早就来了,玉兰花都谢了

窗外小鸟在鸣叫着,风拂了窗帘。

还有仪器冰冷的滴滴声,为什么它在叫,好烦。

我要听不清哥哥说话了,能不能不要再吵

我才意识到我连机器的滴滴都听不太清了,哥哥的呼唤模糊着化作一团。

耳朵里传来的杂音让我感觉好像被关在一个小小的八音盒里,嗡鸣声越来越尖锐,撕扯着耳膜。

他的脸越来越模糊了,他月白的发和医院的天花板融在一起,他的眼睛也被泪水洇散。

麻醉居然也会做梦,我睡了一个好安稳的觉,梦里你带着我放烟花,我给安北和柒岁哥系上长长的围巾,两个人叫着这样我们怎么走路,但还是任着我绑。安北哥有时候会把耳朵贴上来听我的心跳,把我当教具了吗?这很物尽其用吧。

我帮改之哥洗菜打鸡蛋,似水流年提着两条鱼回来,拿着砂锅两个人商量一条炖汤一条清蒸,我说嘴巴好淡想吃红烧,两个人的交谈停顿了一下,说着就这一次,于是拿出酱油老抽。

彼此的面颊怎么都在饭菜氤氲的热气里发昏了。

你说快快醒来吧,柒岁回来了,找到安北了,似水流年毕业了,我们去找妈妈。

对不起吧。

其实我都知道的。

柒岁哥、安北哥都不会回来了。

我也不能和你们过年了。

但我说好,我打开门,漆黑的门外空无一人,只有穿堂风穿透我的身体。

哥哥能不能再抱紧一点呢,我还是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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