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诚看了看腕上的欧米茄蓝金海马,沉思前事:
“阿诚,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学会潜水,我们俩有你会就行了。”
“幼度啊,人出生之前都生活在水中,我们不能忘了我们与生俱来的本事啊。”
“要这潜水的本事有什么用?”
“出海的时候,可以去海底看珊瑚。而且万一发大水,不至于当水鬼啊!”
“行吧,万一发大水,也能救救人。”
幼度当初答应他去学潜水就是这么说的。
“行吧,我去!”想起以往种种,羊诚答应了:“不过,大人须得容我两日,我需安排家中事宜。”
“自然,我也得让家人学一学这育苗之法不是。”羊暨并不意外羊诚会同意,年轻人嘛,都有一腔热血。
羊劐把羊诚拉到一旁:“一诺,你疯了?让你当官你推迟,让你去送死你倒是同意。”
“劐叔,这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才答应的嘛。你怎地又来说我?” 羊诚安抚道:“叔不必担心我淹着,我会水。”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你这一去,你这一家子,我可不管!” 羊劐心知他此刻也是骑虎难下,家主那一头羊劐也是为难,若是羊诚真有个三长两短,这羊家的事儿,羊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劐叔,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羊诚去北边走了一个来回,明白了很多事儿,也想做很多事儿,其中有一件,便是想造船。
乔家有船坞,他让朗之他们去学了。可乔家的船不够大,羊诚想要造大船。官家的船,这一次倒是有机会去坐一坐,看一看,顺便学一学。
“放心,就算我有事,也不会让他有事!” 羊暨看着羊劐与羊诚嘀咕许久,心中知道羊劐很看中羊诚,这个年轻人能在短短半年之内,让羊劐如此待他,很是不简单。羊暨更起了爱才之心。
………………
羊诚把羊劐和羊暨两人送走之后,就坐车去了启山书院,就南下的事情跟向来和陈焕商量。陈焕在给孩子们上课,向来在笤溪边钓鱼,羊诚就把这事儿给向来一说。
向来对江南的事情了解的不多,没有质疑:“家主若是觉得该去,那就去。只是大水之后常有大疫,去之前去找一下秦陵游。把该带的药带上,要注意的事儿,他会说的。秦陵游虽然嘴里没一句好话,医术还是靠得住的。”
羊诚心道,秦大夫也就在您面前嘴巴贫,在小辈们面前,还是沉稳的很。也就多年的老友才能这样相互拆台,还不被嫌弃。
“我记下了。向老也需多保重身体。”
“安之是个有主意的,家主可是要把他带走?”陈焕若是走了,他得自己教书,就没有这么清闲了。
“安之不会水,还是留下吧!”羊诚可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军师去当水鬼。
“要去哪里不带我?” 一身白袍的陈焕踩着石头,深一脚浅一脚往溪边来。他一听说家主来了,给娃们布置了作业就来了溪边,竟听着这么一句。
“安之,你慢点!” 羊诚看他身形不稳,生怕他摔了:“我要去一趟会稽。”
“会稽,三吴之地,江东粮仓,家主着急粮食?想亲自去看看?不过,那边来消息说水还没有退去。家主这个时候去,怕是不妥!” 陈焕皱眉,家主这神情,大约是打定主意了。
“安之不必担心,此番与羊尚书同行,坐官船沿扬子江入海,顺着潮流沿海南下,三五日就能到会稽。到了地方,我没准根本不用下船,安之不必担心。” 羊诚当时听羊暨说行程安排,简直心花怒放,这将是他第一次游长江和观沧海。
陈焕是地道的北方人,怕坐船,也不会水,思前想后,还是说道:“既如此,我陪家主一同前往。”
羊诚一听,愣了。总不能嫌弃他不会水不让他跟着,可也的确是担心他淹了。
“安之若与我同往,三日之后,羊奕到羊家,怕是没有人摁得住他。定然把家中搅个天翻地覆。我怕是不能安心出门了。”有向来在,羊诚并没有太多担心,但这个借口能让陈焕接受。
不想陈焕还是不死心,道:“那三日后,我便带着羊奕一起去找家主。”
“安之,我知你会为我担心。但安之有没有想过,我怎能让你二人有落水的危险。我随尚书大人前往,有官船又有官兵护卫,定然无事。三吴之地民风淳朴,安之也不必担心民乱。我知我一人身系一家,不会冒险。安之可放心。” 羊诚把能想到的都说了。
向来点了个头:“既然家主心意已决,安之不必勉强,去把贾让那本《治河三策》拿来,让家主在路上看着解个闷。”
陈焕无奈,只得听向老夫子的,去把书拿来,交给羊诚:“黄河多沙,与江南不同,此书家主可借鉴,但不可尽信之。” 贾让的《治河三策》讲的是治理黄河。
羊诚心道:向老和军师真是操心的命啊!我又不是去治水的,治水自有懂水利的人。我只是想去看看海,探探航线,评鉴一番官船,如此而已。但总不能拂了两人的好意,遂道:“多谢两位,我会好好读的。”
……
羊诚还是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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