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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IF线-理想乌托邦(8)[番外]

常花进入八月,最烈的太阳孜孜不倦地每日爬起来,挂在天空照耀整个人间。

选定在这段时间拍摄婚纱照的归枕突然有些后悔——虽说天气提供了最好的滤镜,但是这温度实在熬人。室外的拍摄,让他出了好些汗,差点花掉了妆。

喻辛眠的汗不容易发出来,顶着精致的妆容跑了一整天。

两个人讨论过后的婚纱照形式定为校园风格,那一天去翻衣柜,在写真馆里换上七年前那套黑白校服的时候,喻辛眠和归枕都有些恍惚。

她们的视线落在镜子里的对方身上,就这样在镜子里久久对视。

喻辛眠和归枕的样貌变化都不大,可怎么说也多了些成熟的痕迹。许久没有穿回学生时代的衣服,似乎一下子就把她们拉回了高中初识的那三年。

挑在周末去拍,这样就能申请进入市一中,还不影响学生们上课了。

为了找姿势的灵感,摄影师问,有没有对她们两个来说很特别的时刻。

归枕脑海里的记忆太杂,还没梳理个清楚,阿眠就把腿腿抱起来,说:“有。”

摄影师听着喻辛眠简短的描述,抱着照相机频频点头。

响指一打,灵感降临。

镜头下,拍到喻辛眠的背影,再过去就是归枕抱着腿腿对她笑;

接着是一张侧面图,两个人手牵手,归枕在前面带着喻辛眠跑;

还借到了一间教室,规规矩矩地坐在相邻的课桌前,两个人在传纸条;

教室的仪容镜里,拍下了在镜子里对视的喻辛眠和归枕;

操场上,喻辛眠抱着膝盖坐,腿腿在她的大腿上冒一个头,旁边是抱着扑扑脑袋的归枕。

两人的重要时刻拍完,摄影师还照了几张校园婚纱照常有的姿势。

接着是去换装,喻辛眠穿一件轻婚纱,归枕换了套西装,按着刚刚一模一样的构图、姿势和背景,把校服替换成了婚纱。

步骤略显繁琐,从早上九点直拍到了下午三四点。

把衣服换下,假睫毛卸掉,回到副驾驶,喻辛眠累得整个人精气神都没了。

“阿眠,去不去吃饭?”

“累。”

“也行,那回家。”

“算了。”

回家还得归枕做饭,他今天也累得够呛。

“那吃什么?”

喻辛眠摸一摸腿腿的脑袋,回他:“和你第一次溜腿腿吃的店。”

一家面馆,喻辛眠和归枕后来常来,归枕和老板混得很熟悉。

叔叔常给她们两个的碗里多放一勺肉,还会来和她们唠唠家常。

见归枕春风满面,叔叔问清来由,一高兴,又给她们抖多了两勺牛肉。

一碗面嗦完,两个人肚子撑得不行。

干脆就把车子放在这边,两人牵着一猫一狗散步回家。

婚房买在了新城区,离阿眠的家和甜品店都很近。

三年前大学毕业,归枕回国后就去看房子,等阿眠暑假回到市里,就挑好了位置。三年时间,装修早早结束,甲醛那些有毒气体也完全散掉了。

阿眠的律师执业证书到手,归枕就央着她搬出来一起住,她们已经过了同居生活好几个月。

推开家门,一天的奔波下来,喻辛眠连练琴的心思都没了。

洗个澡,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结婚证是在两个月前的六月二十四号领到手的。

归枕特意挑了这个日期,因为这是他和阿眠正式在一起的纪念日。现在就成了两个人的结婚纪念日。

那一天,归枕说要找领证跟拍。幸好是在婚纱照拍摄之前就领好了证,不然怕是喻辛眠听到“拍”就要来了疲惫。

和摄影师碰上面,归枕嘱托让她侧重于抓拍,就用不上拉着阿眠去刻意摆动作了。

站在宣誓台前念誓词,不仅这对新人湿了眼睛,在底下看着的闻觉晓同样。

温寄厚替她擦眼泪,扣紧了她的手。

听说姐姐要来看喻辛眠领证,温寄厚想着不如和姐姐也跟着把证领了,但是姐姐不同意。

“你还没有跟我回家见过我妈妈。”

两个月来,几次从黄金店出门,在车子上被拒绝,温寄厚难得没有用委屈来讨闻觉晓的心软。

“我……不太会和长辈相处。”温寄厚低着头,是很难才见得到的示弱。

知道他家里亲情寡淡到近乎是没有,闻觉晓捏几下他的脸,夸他:“可是你在生意场上和那些大人交流得很好啊,你还能把手下比你大很多的人都统领得很好。”

“说明你可以。”

对上闻觉晓眼睛里的认可,温寄厚扫掉了一些心虚。

姐姐凑过来,亲了他一口,给他更多的鼓励。

身子坐正,闻觉晓激他:“在你得到我妈妈的点头之前,我是不可能和你结婚的。”

这一招十分奏效。

温寄厚捏着方向盘,当即就问:“阿姨什么时候有空?”

答案是两天后的晚上。

季春花知道要见温寄厚,同样紧张到在家里来回踱步个不停。

闻觉晓安慰完妈妈,又要安慰牵着她去买礼物的温寄厚。

她不觉得累,心里偷笑个没完。

明白温寄厚会焦虑,闻觉晓拜托辛夷阿姨她们和妈妈一起去饭店,而她去陪着温寄厚。

高档饭店的包厢里,提前得到消息的简霖和宁漪早早从国外飞了回来,刚好就在常花做一段时间的休整,等到参加完阿眠的婚礼再规划下一趟旅行。

在门口站了好半天,闻觉晓还没有见过温寄厚这么紧张的样子。

她翻出来过温寄厚很多小时候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冷着表情,淡然看整个世界,像那威武的雄狮之王,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害怕——尽管是小小一个的他,坐在一众商业大佬之间。

“别担心,我妈妈又不会吃了你。而且阿眠她们都在,你都认识的。”

“阿姨会喜欢我的礼物吗?”

高傲如温寄厚,居然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闻觉晓脸上来了很深的笑意,直接牵着他的手,把包厢的门一推,没再给他犹豫的机会。

房间里边,喻辛眠正捧着霖霖这一头做了红色挑染的头发在看,担心地问:“总是漂和染,头发不会坏吗?”

简霖甩一甩头发:“放心,现在好得很呢。”

没等到阿眠的回答,门被打开,全屋子的人都把视线打到了进来的女男身上。

大冰山明显的怯懦,看得喻辛眠三个来了不可思议。

季春花站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跟温寄厚握手还是说话好。

温寄厚规规矩矩弯一下腰,叫她:“阿姨好。”

再转过去看辛夷和简家、宁家那几家家长:“叔叔阿姨好。”

霖霖:【看晓晓给大冰山调成啥了。】

小漪:【点赞.jpg】

阿眠:【晓晓厉害。】

那边,温寄厚僵着背,坐得端正,很认真地在听几个长辈讲话。

他的气质慢条斯理,温文尔雅,把几位家长照顾得十分周到,让长辈们对“小温”不停点着认可的头。

闻觉晓和他偷偷对视,很欣慰地看着他。

摩挲一下他的大拇指,晓晓递过去她在手机上打下的一句话:“我就知道你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

确认他读完之后,晓晓删掉,重新输入:“我的小阿寄超级棒。”

温寄厚的嘴唇一弯,表情居然来了腼腆的脸红。

简霖让手机镜头露出桌面,偷偷按快门。

霖霖:【不是,这真是大学时候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温寄厚吗?】

小漪:【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阿眠:【我也想知道,这还是我那年当司机载过的冰块脸吗?】

简霖和宁漪抬头往阿眠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阿眠在吃饭,手机被旁边的归枕抢了去。

晓晓:【你们不知道吃饭的时候玩手机很没有礼貌吗。】

四个人抬头,看见温寄厚的肩膀被闻觉晓打了几拳。接着,他手里的手机被拿走。

温寄厚和她们对上眼,眼神幽怨。

简霖歪一歪眼珠子,在群里继续发:【晓晓,把信息给他看。】

【别以为讨好了阿姨就可以结婚无忧了哈,我们这几个还没点头呢。】

阿眠:【嗯。】

屏幕在眼前停留了几秒,温寄厚的表情瞬间弱下去。

举了酒杯,他走到姐姐的朋友身边,摆了点头哈腰的姿态,要和她们喝酒。

归枕按下阿眠的酒杯,自己接过来喝掉了。

聚餐结束,各回各家。

“常花小分队”里,晓晓的语气莫名卑微低下。

晓晓:【现在可以点头了吗?】

简霖还想再吓他几句,结果阿眠先叛变:【嗯。我点头。】

霖霖:【阿眠?你还是阿眠吗?】

【归枕快把手机还回去,别被阿眠捶死。】

阿眠:【没有,是我。】

【晓晓和他在一起,挺好的。】

霖霖:【好吧,那你同意,我也同意吧。】

小漪:【举爪子.jpg】

晓晓:【谢谢。】

刚在沙发上坐下的喻辛眠看见在洗澡的归枕发过来的文档和聊天记录。

点开一看,密密麻麻的字爬满屏幕,尽是婚礼的流程和准备。

酷爱看书的喻辛眠还是头一回明白了晕字的感觉。

把手机一甩,喻辛眠决定窝进被窝里装死。

带着湿气的归枕掀被子进来,戳一戳喻辛眠的脸,凑到她耳边问:“老婆,我的信息看了吗?”

他的称呼是在领证那天改的,一开始听,喻辛眠还不好意思。现在听惯了,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了。

房间内是安静,喻辛眠闭眼不答。

归枕看她睫毛在颤,挑挑眉,用指尖去挠她的后腰。

腰是喻辛眠的敏感部位,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扭了几下。

抬脚踹一下身边的人,喻辛眠睁开眼睨他。

“好烦,看不下去。”

“能不能不办婚礼了?”

“不行!那别人怎么知道我和你结婚了?”

“朋友圈不是发了吗?”喻辛眠解锁进归枕的手机,亮出了他那一条日期是六月二十四日,时间是下午13:14的朋友圈。

“不要,婚礼是最正式的仪式感,不能省掉。”归枕去蹭阿眠的脖子,头发一下一下滑过她的下巴。

无奈,喻辛眠哄他睡觉,说明天起来认真看。

早晨下楼买菜的时候,归枕顺带把文件打印了出来。

厨房里,他一边煮面,一边应阿眠的话。

喻辛眠在对照着准备清单打勾,和归枕确认哪些事情已经做了。

理出一系列要买的物品,吃过早餐,喻辛眠和归枕拿着清单去逛超市。

大致看过喜糖和伴手礼的品类,她们又转战网购平台,一一加了购物车,等到婚礼将近再下单。

从超市出来,还去挑了婚戒。

同样是不张扬的碎钻款,喻辛眠定定看着两人手上的戒指,有点舍不得让归枕取下而放进戒指盒里。

婚礼的事项太细太碎,幸好喻辛眠和归枕提早了半年开始筹备,每天完成一点,不知不觉就到了要办婚礼的十月。

十月二十三日——婚礼的前一天——喻辛眠和归枕去宴会厅做彩排。

酒店已经帮忙把装饰都妆点上了,喻辛眠唯一关心的是那架钢琴。

——妈妈说让她来弹琴伴奏,所以钢琴不能出差错。

按几下黑白键,确认无误之后,喻辛眠才和归枕出门回家。

夜里,归枕和他的朋友在装扮婚房,喻辛眠则背了包回家,和晓晓她们在自己的房间里打气球。

伴娘们兴奋地说东说西,干起活来很起劲。

时间闹得有点晚,闻觉晓几个躺到阿眠的床上,没有要走的意思。

辛夷在门口站,多少有点红了眼眶。又不想打扰孩子们的相聚,默默就想走开。

宁漪拉了拉晓晓和霖霖:“我们让阿眠和阿姨说说话。”

三个人就溜到另外一个房间,倒头睡下。

“妈妈。”喻辛眠坐正身体,握紧了辛夷递过来的手。

“今天晚上,妈妈和你睡。”辛夷躺下,关掉了灯。

世界黑下来,喻辛眠和辛夷心里都滚着许多话,偏偏又拎不出来哪一句细说。

其实她们心底里都知道,近距离的分别,结婚和不结婚的差别都不大。但是婚礼的氛围渐渐烘托上来,母女两个很难做到不感性。

对归枕太过于放心,所以辛夷不需要做什么诸如“受委屈了就回家,妈妈一直在”或者“这里永远是眠眠的家”的宽慰。

于是,房间内静了许久之后,辛夷摸一下女儿的头发,把许多话都浓缩成了简单一句的祝福:“眠眠,新婚快乐。”

“谢谢妈妈。”有水光闪动在黑色里。

“妈妈,我。”

“眠眠,怎么了?”

“我、爱你。妈妈。”喻辛眠的话轻响。

辛夷显然一愣。

接着就伸手来抱住眠眠:“妈妈一直都知道。”

“嗯。”胸腔被情绪填得满满的,喻辛眠的脸陷在妈妈的胸膛,有热的液体滑到了她嘴边微微起来的弧度里。

二十四号的婚礼当天,闹钟响了好几回,喻辛眠眉毛还皱着,就被朋友们按到洗手盆前刷牙洗脸。

上妆的时候,喻辛眠看归枕在起床的点给她发的信息:【阿眠今天不要赖床!】

【等我来接你。】

【墨镜.jpg】

眉头早舒展开了,看见这几条信息,喻辛眠的表情点缀了喜悦。

阿眠:【没赖床。】

归枕那边正手忙脚乱,伴郎团在积极预测伴娘堵门的游戏。

等到一群人站定在新娘的房间门口,归枕塞了好几个大红包进去,被闻觉晓和简霖隔门问了好几个问题,才把门开了放他们进来。

原本三个伴娘想到了许多刁难的法子,但是被今天的新娘驳了回去。

只因为几天来,某只大金毛都在肩颈处不停蹭,哀求阿眠不要为难他,说想快点看见她。

归枕不够争气,进到喻辛眠的房间,帮忙穿婚鞋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地掉。

抱阿眠上车的这一小段路,阿眠的手去摸他的脸。

看着指尖的粉膏和泪水,喻辛眠说:“妆都花了,不怕拍出来的照片不够好看吗?”

一下子戳中归枕最在意的事,吓得他赶紧吞一吞泪意,在车上央着阿眠给他补妆。

知道要喻辛眠几秒内改掉对别人的称呼太难,归枕提前和妈妈爸爸商量过,只敬茶,“爸妈”称呼的转变留到日后慢慢来。

他倒是改口叫辛夷“妈妈”改得快。

其实要喻辛眠改掉“阿姨”这个称呼不算难,只是几乎十几年都没再说过“爸”这个词,她的舌头实在没办法把记忆角落里的这个字卷出来。

给阿姨叔叔端茶水的时候,喻辛眠想试试,“妈”的音发到半道,她自己咽了下去。

——如果只对阿姨改口而不对叔叔改口的话,似乎容易让叔叔多想。

还是等她多适应适应,以后再说吧。

在场的都是熟悉喻辛眠的人,没多在意,拥着这对新人去下一个流程了。

来到酒店,宾客不多。

喻辛眠的外婆外公一大家子、归枕的一大家子、高中玩得好的朋友、刘迟燕老师,再有归枕在小学初中的好兄弟,都是两个人生命里很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在主桌或者陪在她们两个身边,只有辛夷是坐在宴会厅中央的那架钢琴前。

主持人的开场白临近尾声,辛夷的手指搭上琴键,一首融合入了《卡农》和《婚礼进行曲》的曲子缓缓奏出。

一身灰蓝色西装的归枕背对着大门,站在先是轻松雀跃而后变了严肃庄重的音符里。

隐约有大门打开的声音传到耳边,心脏就成了球场上被人拍打的篮球,上蹿下跳个没完。

有细小的惊叹声从两侧发出来,归枕弯起嘴角,脑海里浮现出之前在婚纱店时,阿眠穿婚纱的样子。

钢琴的最后一个音键被按下,乐曲悬停,归枕还没有等来他的新娘。

主持人说:“现在,请新郎转身。”

和彩排时的流程不一样。

归枕去看主持人的眼睛,用口型问他:“没搞错吗?”

主持人对他笑,点点头,示意他转过身去。

新郎带着困惑转身,没有在自己的背后看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新娘。

同一时刻,全场的灯光尽灭,唯有一束光打在那架钢琴。

辛夷坐直身体,眼神柔柔地抚在身边的眠眠身上。

一身鱼尾婚纱的喻辛眠看一眼琴谱,就投入到了音符的拥抱里。

来宾都安静在听,没有打扰新娘的表演。

是一个归枕从来都不知道的惊喜。

这首曲子他倒是有点印象。

立在黑暗里听了一会儿,归枕才想起来曲子的名字——《First Love》。

领证回来那天,阿眠在琴房练琴,见他过来,弹的就是这个曲子。

后来也有好几个晚上,阿眠都在弹这一首,把名字一遍又一遍说给他听。他以为是阿眠很喜欢的曲子,所以也加入了自己的音乐软件里。

原来是送给他的礼物。

干净如雪的乐曲过去,灯光被打亮的时候,新郎的眼下已经红了一大片。

喻辛眠挽住妈妈的手臂,接过在钢琴边放着的捧花,提着裙摆,一秒都没有偏移地看着阿枕的眼睛,就这样慢慢走向他。

母女两个还有五六步的距离才算走近,归枕就已经伸出手要去接喻辛眠。

辛夷笑咧了嘴,抖出几颗眼泪。

握过小枕的手,把眠眠的手放到了他的手心里,妈妈就先退到了一边。

主持人的引导下,到了新人宣誓后,对彼此说话的环节。

在婚礼之前,为了这个环节,归枕原本打了两面的草稿,还在房间里默声地读,以免婚礼当天卡壳。

结果被喻辛眠看见,于是强烈要求他把话精简掉,最好只说一句话就够了。

成为那么多人的焦点就足够让喻辛眠不好意思的了,如果还让客人都陪着她听归枕念一大段煽情的话,看她控制不住掉眼泪,光是想想这个画面,她都觉得自己要拢起裙摆当落跑新娘了。

归枕耷拉着眼角,又是不肯。

喻辛眠坐到他的大腿亲他,说他给她写过那么多封手写信,婚礼当天想说的话也可以装在信封里给她。

哄了几个小时,才让他同意这个一样不失诚意的改变。

所以,在宾客的注视下,归枕微垂眼睫,黑色眼眸里就只承载了身穿婚纱的喻辛眠。

男孩开口,嗓子澄澈爽朗如盛夏的太阳。

“阿眠,”说重要的话时,他的称呼永远会从甜蜜但大众的那两个字回到只属于她们两个的昵称,“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谢谢你总是牵紧我的手。也要谢谢那一天和腿腿的相遇。九年时间,我们和从前一模一样。以后也是。”

“阿眠,我很爱很爱你。”

本以为能忍住眼泪的喻辛眠没战胜身体的本能。

眼前的男孩仍然拥有让她心跳乱掉节拍的能力。

在呼吸节奏的凌乱里,有泪水挤出了下眼眶。

主持人说,现在请新娘对新郎说她想说的话。

归枕很期待,因为没见过阿眠在为这一环节做准备。

阿眠的性格使然,她几乎没有对他说过任何亲昵的、肉麻的话,连在最容易把各样情话脱口而出的床上,阿眠都没有对他说过“爱”和“喜欢”。

所以,他嘴边挂笑,用最温柔的眼光看着阿眠,静静等她开口。

尽管很想知道在这种场合下,阿眠会对他说什么,可看着阿眠嘴唇翕张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他也不催她,而是摸摸她的脸,给她一点支持。

话筒被喻辛眠捏得越来越紧。

虽然半个月来的时间里,每一天都在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练习那一句话,但现在的她胸腔被情绪填得太满,脑子空白到学不会那几个字的发音。

阿枕的手贴上她的脸,温度从他手心传过来,她的呼吸逐渐平缓。

陷在那一对黑眼睛里,喻辛眠终于开口,借助音响,让这句话动荡到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阿枕,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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