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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休养

夏小星和季宁的生活就这样有条不紊。

夏小星最近睡眠总是很沉,尤其是和季宁一起的时候,沾到枕头便睡了。

某天她起的很早,头痛欲裂,去屋外倒清水,正碰上季宁在隔间打电话。

“对,我会支付您三倍的费用。好的……那就这样……”

夏小星皱了皱眉,觉得对方或许在说一些生意上的事,她半眯着眼倒水,季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从身后抱住她。

他在亲她的脖子,有些黏腻,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撒娇的语气,问:“怎么出来了?”

“哦……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舒服,起来喝点水。”

季宁又在亲她了,把她闹得边笑边往回走,两个人笑作一团,过了一会夏小星又被季宁按在床上。

季宁很忙,也总是走得很早。

夏小星汗津津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她根本不想动,腿还在一抖一抖地打着颤。

季宁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喜欢伺候她。

体贴周到,无微不至。

可又总是不做到最后一步。

她在他低下头咬住那里时爽得发麻,进而就更加急切地想让他进来。

她伸手擦擦他头上的汗,他笑着摇摇头,说她舒服就好。

夏小星想到那些画面,脸通红一片,她咬着手指,心想她觉得她明明可以更舒服。

这样融化在暖洋洋的阳光里,她很快便睡着了。

夏小星是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吵醒的。

她攥了攥手指,捂住视线,整个人懵懵的,头发散乱翘起,眼睛里还没回神,窗帘被风吹开了,刺目的光线让她想要流泪。

幻觉漫无目的地涌上来,她眼前一片黑暗,在地上蹲了一会才缓过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

“咚咚咚咚咚咚的————”

“开门,快把门打开!”

拍门声尖锐刺耳,沙哑的枯木般难听,她却还是认出来了,是房东太太。

她走过去,眼神还带着层光斑,看眼前人也模糊。

“你今天就得搬出去。”奶奶上了年纪,细小的手腕却拉着重物往外拖。

“为什么,我们当时不是说好了吗?”

奶奶指门外,斩钉截铁:“没人跟你说好,走!”

夏小星愣住了,她没说什么,抿了一下唇。

怎么还是一样。

为什么每当有些好事发生的时候,就有别的事来扰乱。

“我们白纸黑字写好的,你在这里说这些有什么用,要我现在走,你就得赔钱,陪我钱!”

房东太太把夏小星的衣服扔出走廊,白色的衣服散落一地。

“什么赔钱,你发瘟了以为你住我的房子我还要给你钱啊?!!”

夏小星哪里见过这种泼妇骂街的阵仗,她眼圈积攒了一圈红,却还要不甘示弱的往回拉自己的行李。

“为什么?”夏小星怔怔地,“起码给我个理由,凭什么?”

房东太太却像疯了一样往外推夏小星,那双枯槁的手让她根本不敢使力。

“出去!出去……”

夏小星推开房东,“你把房租给我,还给我我才走。”

房东奶奶撕扯着嗓子大喊:“你已经住了两周了,十四天,我不给,你把我家弄乱了,不退钱,不退!走!”

“我交了三个月的钱,还给我,还有押金。”

夏小星说,不然我不会走的。

房东狠狠瞪着她,她不遑多让地瞪回去。

房东摔门走了,过了一会又回来,把钱丢给夏小星,“给你,抓紧走!”

夏小星用胳膊抹了一下眼泪,竭斯底里地哭了起来,却看到房东奶奶眼底一丝莫名闪动的情绪。

夏小星很累,她觉得自己像一团湿热的被揉碎的抹布,她和她的行李一起挤在楼道里,耳朵里一片嗡鸣,嗓子干哑,说不出话来。

她有些沮丧的缩在楼道里,老式楼道的灯接触不良,闪了两下干脆宣告罢工。

夏小星闻到一种淡淡的铁锈的腥味,混合着厨余垃圾的臭味,水滴答滴答,从排水管滴下来。

她甚至没时间换一身衣服,只是穿着睡衣和拖鞋。

袁暖的电话打过来了。

夏小星沉默半晌,袁暖那边比她更沉默。

夏小星觉得有点冷,她只穿了一条碎花裙子。

走廊水泥地板很凉,潮湿的冷意弥漫上来。

她的行李都放在一旁,头脑里像塞了一团棉花,她试图站起来,黑压压的眩晕翻涌在脑海里,她弓下身子想吐,吐不出来。

“星星,银行那边打电话告诉我你辞职了,你这么任性,下一步打算干嘛?”

夏小星提不起劲来。

她的视线又变成那颗冷漠的无机质玻璃弹珠,眼前出现一片浑浊而死寂的海,被季宁养得稍微好一些的精气神随着愈来愈冷的楼道一起消失了,久违的无力和痛苦感再次滋生出来,她顿了一下,莫名不想告诉袁暖她考上了哪里,只是敷衍:“不知道,应该去上学吧。”

袁暖那边又安静下来。

袁暖:“你不能辞职,我跟周围的朋友聊天了,都不支持你辞职,现在工作太不好找了。”

夏小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这么想哭,她的眼泪挂在眼眶上,死死咬住唇阻止自己哽咽。

袁暖又问:“现在还能撤回你的申请吗?”

“……”

听夏小星半天没有动静,她又说:“躺家里宅着,啃老,就不烦了……?”

头埋在膝盖里,手攥着手里,只有一个人。

“你现在鼠目寸光,还不让别人说了?”

“……”

“你也是一点也不理解其中的道理。”

“……”

“你阿姨说了,你在Q市的央企里混着,趁年轻然后找个有钱的男友多好,吃喝不愁了……也不用费劲上班,各种任务自然有人给你完成了……她一个银行客户经理女孩子就是这样操作的。”

“……”

空气变冷了,维持那个姿势不动的她,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她死死压住自己嗓子里的颤音,平静道:“我想结婚吗,不是说过不要催婚了吗。”

“不结婚,可以谈恋爱不是。”袁暖说,“你就自我安慰吧,井底之蛙……”

楼道的灯亮了一下,很快又灭了。

没有人会注意到阴影里还有一个人,她呼吸着,颤抖着。

袁暖继续说:“我养你到了大学毕业,就尽心了,你别想再回来啃老,你要不就搬去跟你哥哥住,要不就自己想办法,别想再来吸我的血。”

夏小星张嘴想说什么。

她听见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在质问:“为什么连你也不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爱我。”

她最后说:“没有家长因为心疼钱不让孩子上学的。”

对面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可是她说了什么,夏小星都听不到了。

耳朵被人捂住了。

一双宽大的伤痕累累的手掌。

夏小星抬起头。

月亮和海水今夜都没有涨潮,怪物跪在她面前,捂住她的耳朵,说。

“不要怕。”

夏小星想她应该满脸泪水吧。

她想率先捂一下脸。

可最后还是选择先去拥抱他。

夏小星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被坐到季宁车上的了。

她只记得自己裹在一条巨大的毛毯里,只露出眼睛,她似乎在他面前总是这样狼狈。

山茶花开了又败,枝叶繁茂,助理没有来,季宁的手握在方向盘上,夏小星看过去,阳光给季宁勾了一层边。

“星星。”季宁的声音很温和,一点强迫都没有的,手指的骨节扣在方向盘上,“你这段时间先去我那住吧,等你找到新的住处,再搬走。”

夏小星缓慢地嗯了一声。

夏天刚刚开了个头,空气中的水蒸气便蒸腾而上,带着一种炽热的燥意。

夏小星擦了擦头上的汗,眯了眯眼。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吐在了季宁车上。

真是够了。

夏小星想。

季宁有洁癖,以后这车他可怎么开啊。

*

八年前。

“季宁。”楚奕站在他面前,“我知道,你看我不会顺眼,可是我也是真的想补偿你。”

季宁低着头,躲开楚奕,继续往前走。

“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开口的,所以你需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有的,今后我要你都有。”楚奕在季宁身后说。

季宁顿了一下,没回头,只是说:“你也不用做任何事,你做了,我也不会收。”

他说完,继续走了。

白色校服衬衫已经有些旧了,球鞋洗的很干净,但也是旧款,一切都能看得出眼前这个人的贫穷。

可是,那张脸让人移不来视线。

夕阳折射在季宁的校服衬衫上,带出一点模糊的色泽。

一中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一栋楼的不同楼层。

一中的走廊是四方形的,围出一个圈。

夏小星在校门口买麻辣烫,拿着塑料杯子,嘴里咬着根木签。

忽然被撞了个趔趄。

夏小星抬头,泼墨般黑色的头发在夏小星的眼前扫过。

女生垂眸看了夏小星一眼:“不好意思。”

“没事。”夏小星决定以后不随便含着木签,有点危险。

楚奕已经走远了,追着一个背影。

夏小星眯眯眼看了一下,那背影青葱一般,身影挺拔,背影在高中生的人海里,明亮到一眼就能看得见。

她舀了一勺麻辣烫的汤,感慨了一句一中这些人成绩这么好还有空早恋,吃着她的麻辣烫往反方向走了。

高三对季宁来说是一片湿漉漉的阵雨。

雨一直下,一直下,把他的眼睛都淋湿了。

“季宁,你真的要一直这样不理我吗?”楚奕皱着眉头,难得有对着季宁发火的时候。

“你都说了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还要一直无视我?”

季宁抬起头看楚奕:“我需要学习。”

楚奕笑了:“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离你远点吗?”

楚奕靠近了几步,季宁越是这样她越是想招惹他:“季宁,你知道不是我的错。”

季宁拿着习题册站起来。

“对,”季宁说,“但是你也应该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照顾你的情绪。”

楚奕咬牙站在原地,她笑了一下,手腕上的风铃手串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

“喂,你……”

季宁已经走了。

此时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

“季宁,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你再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缠着你了。”楚奕走到季宁的课桌前,两只手指扣了扣桌子。

“什么事。”季宁头上盖着本书,他太困了,昨天晚上季国华又来找他讨债,院子外的铁门响到半夜。

他现在没妈妈了,只能一个人拿着刀守在家门口。

生锈的铁门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报废。

“周末的时候,你去城中村的这个地址,我在那等你,去过了,之后一个月我就都不纠缠你了。”楚奕说,她手上的最新款名牌手环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点金色,“你知道,我一向说话算话的吧?”

“去干什么?”

楚奕笑了笑,浅粉色唇角扬一点弧度,眼睛沉沉如静水。而季宁始终平淡,阳光似乎格外眷顾,洒在他身上的角度都格外好看。

楚奕勾着唇角:“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可以资助你的,你可以继续像以前一样住在我家里,陪着我,赔偿款填不上你爸的那种赌法吧,他现在还不知道你有钱,万一知道了,你会怎么样。”

季宁看着楚奕:“我不要你的脏钱,你们家别想拿钱去息事宁人。”

“好。”楚奕轻轻叹了口气,很遗憾似的,“阿宁,你怎么这么不识时务。”

她像一株枯萎又**的植物,可外在的美丽皮囊太过艳丽,让人无法忽视地绽放着。

她手指往前推了推,送来一个地址。

“那我等你,不要忘了。”

季宁没理,身后有人在叫楚奕。

“小奕!”是檀粟,锅盖头盖在头上,死板的制式校服,平淡的小麦色皮肤。

“阿粟来叫我了,阿宁,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我有点想你了。”楚奕说,“算了,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季宁站起身,眼神异常冷漠,“不会有机会了。”

他往反方向走,桌子被撞出一声极响的声音,拉出黑色的痕迹,吱呀一声划出很远。

楚奕在他背后笑了笑,缓缓说:“你说了可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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