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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逃跑

季宁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捂住头,猛得砸碎桌子上的玻璃香薰,他的眼神红的可怖,手却在抖,他病态的撕扯手上刚刚结痂的疤。

鲜血汩汩涌出。

他缓了几年,站起身,拿起手机。

划到最后一页,打开软件,里面一个微弱的小红点,闪烁着。

他发给助理:“找。”

随后季宁第一次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去了总行。

办公室顶楼外面堆满高级餐厅的糕点,一看就知道是谁搞出来的,季宁拿起一个,粉色的马卡龙,黏腻腻的糕点让他想要作呕。

他推开门,端着整盘马卡龙,倒在那人头上。

楚奕缩在地上睡着了,波浪似的头发摇晃几下,睁开眼睛抱怨。

“真不懂怜香惜玉啊。”

季宁踩住她的脚踝。

“还要动粗?”楚奕盯着季宁,笑意愈甚,“你又漂亮了,阿宁。”

据说楚奕在英国开了画廊,里面三分之二的画都有一个永恒的主题,中国男人的眼睛冷漠到几乎漠然,却像一束罂粟,他是她永恒的缪斯。

“阿宁,你知道,发生那种事我们都不愿意,一开始我只想逃,后来所发现,每次回想起你那时的样子,我就会感到幸福。”楚奕站起来,狼狈又淡然,两只手交叠在身后,身体微微往前倾,那是一个亲昵的姿势。

“阿宁,你可真漂亮,为什么就是不属于我呢?”

“你说,世界上如果就剩我一个女人了,你会不会选择我。”

季宁踩着楚奕脚踝的力量陡然增大。

楚奕额头浮现出大片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到底不是当年那个穷小子了。”楚奕说,“我啊,来这就是要告诉你,当年除了我们俩和他们,还有别人在场,那个女孩,听说你没有考第一场试,翘了课出来找你。”

楚奕的眼睛里涌现出一点亲切的,近乎怀念的神色。“真是个天真的姑娘,都因为你受过一回罪了,还不长教训。”

季宁的办公室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乱过,满地的甜点,饼干碎屑,还有一个令他厌恶至极的女人。

季宁松开脚,踩在楚奕咽喉上,微微用力。

楚奕呼吸不上来,却不挣扎,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点,近乎享受的神色。

季宁却一点也没留情,慢慢地,那种享受变成了惊恐,呼吸被掠夺,整个人如同窒息一般,濒死的被溺亡在生冷的恐惧中。

这种绝对的掌控冷酷无情地抓住她,她感觉到自己真的要死了,她拼命地想挪开那只脚,可是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咯咯吸气声,气管里咽不进去任何气体。

季宁松开脚,把楚奕踢到一边,头发落下来,挡住她半张脸。

季宁脸上的表情没有表情,似乎一切都与往常无异:

“这不可能,当时,那个地方当时没有别人。”

楚奕仰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你真在乎她啊,你当时晕过去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吧,哎呦,哈哈哈哈……”楚奕不笑了,她那张脸又变得含情脉脉的,她轻轻笑着说,“我看到,我看到了,你不知道她有多惨,她还想保护你来着,一个小姑娘力气怎么可能比几个成年人还要大?哎呦,阿宁……谢谢你,哈哈哈哈,你让我很愉快,我真的——”

季宁拎起楚奕的后衣领,几乎是用拖的方式,把她丢了出去。

总裁办公室外三个助理面面相觑,季宁的面色寒潭一样沉,对于一向披着温和有礼那层皮的季宁,这种神态过往一次都没有流露出来过。

“以后再让我见到这个人,你们所有人都不用干了。”

门啪一声被关上。

季宁喘着气,缓缓顺着门边滑落,汗水冒出来,他扯开领结,头靠在门上,过了一会,死死攥住自己的头发,嗓子里发出几声极压抑的哽咽。

仿佛是痛到极点,失言失语。

他急步走到办公桌边,猛得拉开抽屉,拿出消毒湿巾,反复去擦他的手指,呼吸急促,他捂住嘴,克制住胃里干呕的苦涩。

他把穿了一天一夜的衣服扯下来,解开袖子纽扣,往上翻。

手腕忽然多了两块模糊的彩色印记。

覆盖在他暗沉的贯穿伤伤口上,用得是最亮的丙烯画笔,可是图案已经看不清了,洇成两块高饱和的彩。

他愣住,忽然反应过来。

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把手腕放在灯光下,试图去描摹它原本的样子,怎么都看不清。

他就在楚奕瘫坐的那个位置滑落下去,靠在桌子旁,哭笑不得。

夏小星跑了出去。

她浑身发软,无处可去。

晕乎乎坐到地铁上,她的手机马上就要没电了,她不知道应该先去医院还是先去找落脚的地方。

她的行李都在季宁那,电脑,衣服,她什么都没拿出来,只带了她的手机。

还有手腕上挂着的季宁的手链。

她不知道这手链里会不会有什么猫腻,也不敢相信季宁的话了,她跑到地铁口卖文玩的老大爷那,说要卖掉。

老大爷眼睛亮了亮,嘴里说:“你这个不值钱,最多一百块顶天了,随便在哪个山上求的吧?”

“你别骗我,”夏小星拿手机拍了老大爷的脸,“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报警。”

老大爷看起来也有点生气,手里却还依依不舍地拽着那条项链:“最多给你三千,再多没有,再多不卖!!”

夏小星放开手:“三千就三千!!”

她卖完以后,老大爷立刻收摊,起身走了。

临走前还瞪她一眼。

夏小星又坐上地铁,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了,再租个房子,会不会被季宁找到,然后再次被赶出去。

离开Q市,可是她喜欢这座城市,想去她好不容易考上的单位。

可是季宁知道她在哪里上班......

她也不知道,身边人为什么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可怖,他在算计她,限制她,夏小星觉得很恐怖,她不喜欢这种被控制和监视的感觉。

想起初二那年她模糊不清的治疗过程,一种尖锐的痛意便蔓延上来,她只知道她不要再回去,不要再记起那些让她痛苦的东西。

医生说是她主动选择忘记了那段记忆,到底是怎样的记忆,让她必须通过忘记才能坚持下去。

夏小星攥紧手里的手机,地铁已经不知道过了几站,她像一艘小船,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漂游。

季宁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药,她到现在也觉得不舒服。

到了终点站,整个列车已经空无一人,她摇摇晃晃下车,强烈的反胃感笼罩她,可她已经几乎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扶着楼梯扶手缓缓蹲下。

眼前是黑白的斑点,她喘不上气,冷汗几乎是一瞬间布满她的后背。

她已经瘦到支撑不住任何波折,小臂甚至能看到清晰的骨骼形状。

一双运动鞋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了?”

是一个穿着休闲的男人,栗色头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抱着两本书和笔记本电脑,夏小星刚想说没事,站起身眼前却一片漆黑,她控制不住又要倒下去,被男人一把捞住。

男人看到她似乎也愣住了,他下意识攥了一下夏小星的手臂,细细的手腕似乎马上要折断了。

他低下头,又看见夏小星露出一截的白皙的脖颈,顺滑的冷棕色头发落下来,衬得她的脖颈更加修长了。

他撇过头去,语气像浸在冷水里的一块冰:

“你……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医院……”

“那去哪里?”

男人两只手握住夏小星的两个胳膊,书和电脑都落在地上,他看了一眼在地上滚了两圈的电脑。

这是他勤工俭学攒了一个学期才买下来的,也不知道有事没有。

“你先跟我去店里吧,休息一下再走。”

“……什么店?”

男人似乎变得有些不耐烦,冷淡道:“反正不是拐卖你的黑店。”

由于男人的体格比她高大很多,手上又有力气,抓她的时候并不算温柔,她吃痛一声,脑海里的防御机制便又树了起来。

男人身上有一种浅淡的柑橘香气,夏小星意识的最后便是攥紧男人的白色卫衣,反抗般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然后听到他忍痛般的嘶了一声。

*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

有行人走进店里,拎走几块折价面包,栗色头发在收银台前晃,牌子换成打烊,夏小星撑着起来,打碎桌子上一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美式咖啡。

咖啡碎片落在地上啪得一声响,她意识清醒了一些,视线聚拢。

眼神敛了敛,眉眼间清浅的光凝聚,她抬起眼。

“喂,你别动了,我还要收拾。”男人走过来,有点气恼的看着夏小星,和夏小星眼神对上几秒后恼怒得偏开,夏小星便盯着他的脖子不动。

男人捂住脖子。

过了一会。干脆走回收银台,贴了一块创可贴。

他手里攥着个袋子,臭着脸把剩下的面包递给夏小星。

“喏,不算你钱了,你是什么流浪汉吗,衣着不整的?”

夏小星看店里反光的玻璃镜面,镜子里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睡衣,黑眼圈很重,脸色很差,是没什么血色的不健康的白,嘴唇也很白,整个人像个精神不正常的神经病。

她的手机放在桌面上充电,充电器看起来用很久了,不是她的。

“你是不是没钱了,要不你在这住着吧。”男人语气僵硬地说。

夏小星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是个很小的面包店,有一个巨大的沙发,装修看起来下了一番功夫,即使是窗边的玻璃也似乎写着价值不菲四个大字,墙壁上有一面挂着毛线绳子的巨大木板,用木质书签夹夹着很多熟客和店主的合影,男人指了指那个看起来很舒服的沙发,说:“你可以睡那里。”

“……”夏小星没说话,她还在观察店里的环境,她觉得这家店简直和其他附近的店铺格格不入,这里是大学城,周围的店都透着一种经济实惠的味道。她闻言才反应过来,缓缓哦了一声。

“喂,日行一善这种事我可不常做,你趁着我心情好就快点答应了吧,小心我反悔。”那声音听起来更暴躁了。

夏小星抬起头,问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庄梦白。”

“你是大学生吗,这是你打工的店?”

庄梦白皱起眉:“我好心收留了你,你这个人老是问东问西干嘛?而且这是我的店,我自己开的,面包都是自己烤的!你见过那家店的面包有我做的这么好吃的?”

夏小星笑了笑:“哦,那你挺厉害的。”

“倒是你。”庄梦白又去冲了一杯咖啡,拿了几块面包,放在夏小星面前,冰块在杯子里晃动,“你是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吗?他们虐待你了?”

夏小星看着,面包卖相很好,咖啡也很香,可她吃不下去。

她捂着嘴想吐,想起他刚刚的问句又笑了一下。

这人想象力真够丰富的。

她站起来,拿起毛毯,铺在沙发上,又拿店里的空气清洗剂喷了两下。

“我不能白住在这,我可以给你打下手,负责采购什么的。”

庄梦白挠了挠头,又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似的。

“好……随便你。”

“店里上午十点开门,晚上八点关门,我早上八点会过来,你每天下午三点跟我一起出去采购。”

夏小星点了点头,她眼前晃过一根枕头,她闭了闭眼。

只是幻觉而已。

手机弹出几个未接来电,夏小星点开,有袁暖的,也有季宁的。

她给袁暖回了一条我没事,然后把手机关机,盯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第一次有了一种什么都不想去想的感觉。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把店里打扫了一番,比起在银行,面包店的工作轻松太多。

面包店位于大学城内,学生很多,窗外的绣球花色彩绚丽地开着,阳光灿烂,夏小星伸出手,阳光落在她的手上。

她扯出一个大大的笑。

她低下头研究烤炉应该怎么用,门边传来一声开门的声音。

今天庄梦白换了一身夹克,里面套一件白T,他手里抱着笔记本电脑,两只手都抱着东西,看见夏小星,先递过来一个袋子。

“那个……我路过路边摊给你买了一件,你也不能一直穿得像个精神病人,把客人吓跑了怎么办?”

夏小星接过来:“谢谢。”

“还有,你的头发我实在看不过去,突出来那一截黑太丑了,趁着没开门,我先把头发给你染了。”他把另一只手里拎的塑料袋打开,“省得你在这碍我的眼。”

夏小星被这话噎了一下,有点无力的看了庄梦白一眼。

“那麻烦你了。”

男人已经戴上黑色手套,给夏小星围一件卡通面包长毛巾,毛巾洗的很干净,带点淡淡的皂角香。

“不过我这的染发膏只有我的这个发色。”庄梦白指一下自己,那时一种有点偏蓝的棕色,比夏小星现在的头发颜色要深一些。

“好,就这个颜色。”

庄梦白捻起一缕头发,语气僵硬且不经意地说:“染了头发,就是新的开始了。”

夏小星抬起带着黑眼圈的眼睛,勾起一个笑,缓缓说:“谢谢……”

男人明明胳膊上的肌肉看起来很有力,手法却温柔,拢住夏小星的头发,在头皮上打着圈。

夏小星居然安心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死,也没做什么可怕的梦,夏小星舒舒服服醒过来,看到自己的发色时僵住了。

新发色不太成功。

夏小星看着自己深而黑的发色,脸色都绷不住沉了下来,她声音还是平静,只是忍不住说道:“亲,您头上那个色和这个色是一个色吗?您要不再仔细看看呢?”

庄梦白也一脸疑惑,拿起洗发膏包装看了看,嘴角僵住。

“怎么了?”夏小星伸手。“给我看看。”

庄梦白举高手,夏小星怎么都够不到,反而是刚洗完的头发糊了庄梦白一脸,庄梦白往后仰,夏小星死死攥着庄梦白的夹克不松手。

啪叽一声,两个人一起摔到地上。

“你闹够没有!?”庄梦白在地上重重摔了一下,反手握手夏小星的手腕,夏小星被他拉得没站稳,把他当了垫子。

庄梦白的语气听起来很生气,另一只手却护着夏小星的腰,距离半英寸没有扶上去。

夏小星大概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不太清醒,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庄梦白和季宁全然不同,庄梦白的身体是热的。

*

夏小星一时没反应过来,手按在他小腹上,坚硬的肌肉绷紧,庄梦白的呼吸重了几分,脸颊染上一层绯色。

“你......”庄梦白语气很凶,感受到手上小小的手的骨骼,语气弱了下来,“你手腕怎么那么瘦。”

夏小星趁庄梦白分神的一瞬,抢过包装袋,左看右看,眼一瞪:“好啊,过期了,怪不得!”

“我打折买了很多,谁知道过期了!”

“不知道你就给我用啊!”夏小星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像一只撒娇的小猫一样。

夏小星扯起旁边的面包袋,往庄梦白身上丢。

“别!里面还有......”庄梦白的声音僵住,过了两秒补充完下一句,“没用完的面粉......”

面粉撒了两人一头。

“我……草......”

“我的头发都成这样了,你怎么赔!”夏小星先发制人。

庄梦白侧过脸去,蹭着脸不说话,嘴抿成一条线。

他的头发上也多了一层面粉,脸上蹭上几道白,他擦了擦,嘟囔道:“怪不得别人说不要随便在大马路上捡人。”

新发色黑蓝,衬得夏小星本来就沉郁的冷气更加沉,如同夜雨里一株沉默的丁香。

庄梦白觉得挺好看的。

她还无知无觉往上凑,庄梦白被她逼得站起身。

“你别这样!”

“我怎样了?”

庄梦白再不肯理夏小星,只说了一句去做面包,就摔上厨房的门。

一声惊天巨响,把夏小星吓得一愣,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寄人篱下。

夏小星在玻璃镜子里盯着自己的头发,眼眶都要被逼红了,什么新的开始,她随手卷过一条包面包的蕾丝袋子,在头发上打了个结。

出餐口的小铁门被拉开,夏小星回头,见庄梦白在看他,下巴靠在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上,对着夏小星说:“下午我要去修电脑,你和我一起。”

他卷起袖子,走到后厨,开始揉面包团。

夏小星这时候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安静地把外面乱七八糟的地板打扫干净。

打扫完,庄梦白把新烤的面包端了上来。

夏小星的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巨响。

庄梦白嗤笑一声,施舍般丢过一个装着面包的盘子。

薄荷叶、糖霜、挤着笑脸的果酱。

“吃吧。”

夏小星抱起面包大快朵颐。

“小孩,你应该比我小吧,怎么为人这么成熟的样子?”庄梦白低头看夏小星的发旋,她头都没抬,毫无吃相地啃面包。

“我成熟什么!有个人倒在路边就睡,我还能放着不管?!”庄梦白一边揉面包一边无语道。

“……”也有道理,夏小星不说话了。

夏小星于是又说:“呵,我昨天就想说你了,你知不知道给女孩倒咖啡要做温的,问都不问就倒凉咖啡,是会被女孩讨厌的。”

庄梦白把烤好的面包往烤炉里放:“哪个女人像你这样吃饭?”

夏小星抹了抹嘴,把空盘子递过去,“再来一个。”

庄梦白瞪了夏小星一眼,又夹给她一个面包:“哪个女人像你这么能吃?!”

面包店的生意还不错,庄梦白变得很忙碌。

夏小星吃饱之后,从面包店后门走了出去。

后门外是一个小小的院子,种着各色花卉,铁线莲、月季、苦楝,只是夏天快到了,隐隐有衰败之势。

夏小星围着院子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在漂亮的铁艺架子下看到一辆擦拭干净的摩托车。

这车一看就价值不菲,主人精心养护,零件都是自己搜罗组装的改良款,夏小星的视线一落在这辆车上便移不下来了,她盯着车从头到尾地看,心痒难耐,摸了两下车身。

车钥匙就放在车上,她跨上去,白裙子和摩托车一点都不相称,可她不管,只是发动引擎。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云霄,金属重音的嗡鸣让夏小星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庄梦白猛得打开后门,“你在干什么?谁让你……”

他不说话了。

女孩的眼睛像一头锐利的兽,野性十足,纤细的四肢极富掌控力的驾驭着这台野兽,白色的裙子在空中摇曳,她看到庄梦白,摩托前轮堪堪在他面前停了一寸。

庄梦白身上还穿着围裙,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她。

“不是出去采购吗?走啊。”

她笑,张洋恣意又野性,带着一点全然不同的东西,似乎,谁都抓不住她,谁都无法掌控得了她。

庄梦白在原地僵了十几秒,才缓过神来。

他摔上门,隔着门说:“我的摩托车很贵,你要是弄坏了,小心我让你赔的倾家荡产。”

夏小星想,装什么呢,老娘见过更贵的。

两个人骑着摩托在大学城里像是一道闪亮的风景。

嗖地一声,夏小星停在维修店面前,庄梦白的摩托车也只能委委屈屈挤在一堆二手电动车和自行车中间。

庄梦白拎着电脑放在师傅面前。

夏小星也拿出她的手机。

“能帮我看看这手机里有没有定位器或者奇怪的软件吗?”

师傅皱着眉打量夏小星一眼,夏小星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

“有证件吗?”

“没有证件,我们可以加钱。”庄梦白说。

师傅还是查了。

庄梦白侧头皱眉看了夏小星一眼。

低声问:“你们精神病院还给病人装这种东西?”

夏小星没理他,在旁边坐了下来。

她热得找了个宣传页小海报扇风,皮肤被太阳晒成淡粉色。

检查的时间很快,比庄梦白维修电脑屏幕的时间还快,因为很迅速的就发现了问题。

“小姐,你的手机芯片里被植入了定位仪,不过万幸的事,它需要供电才能使用,你的手机昨天一直是关机的吧。”

“……开了一段时间。”

庄梦白:“这种情况可以报警了吧?”

夏小星说:“你那里我不能呆了,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走。如果之后真的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没看到。”

“用不着。”庄梦白抓了一把头发,皱着眉看向夏小星,“我还没怂到那种地步。”

夏小星斜了他一眼:“这跟怂不怂有什么关系?你要知道你一个没钱的大学生有的是惹不起的人。”

“哼。”庄梦白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抱着胳膊领先夏小星两步往回走。

拐了个弯不见了。

夏小星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着急,她大喊:“喂,你等等我啊。”

刚走过转角,一顶帽子被扣在她的头上,遮挡住半边视线。

夏小星汗毛悚然竖起,刚要扯下帽子,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边送帽子,给你拿了一顶。”

“......”

庄梦白俯下身:“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夏小星往后退一步,脸上恢复一些血色:“被你气的!”

他们一起去了农贸市场采购,烤面包用的蓝莓,草莓,面粉,鸡蛋,买了很多,夏小星两只手都抱着纸袋。

庄梦白更是,拎满了东西。

摩托车变成采购保姆车,炫酷的金属外壳上全是袋子。

大学城中全是学生,情侣比比皆是,挽着手的,捧着奶茶的,都趁着人生最好的岁月享受时光。

明明夏小星刚刚毕业没多久,再看这些却恍若隔世。

她微微垂下视线,轻轻笑了一下。

走到摩托边,夏小星跨上去,露出一点大腿线条,她撩动头发,发丝在阳光下飞舞,说道:“走。”

庄梦白坐在她身后,摩托飞驰,他不得不往她身上靠。

手想扶住她的腰,觉得不合适,往上往下都不合适。

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发出啧的一声。

“怎么?”夏小星问,“第一次坐女人的后座,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你瞧不起谁呢?”他眼一闭心一横,伸手就抓,只是轻轻扯了一点她的衣服布料。

“我还以为你真要掐我大腿呢。”

“你不害臊我还要脸。”

夏小星笑了起来。

天气并不好,一点小雨落下来,庄梦白看到夏小星的手臂打了个颤,整个人瑟缩了一下。雨并不冷,甚至打湿不了她的头发,可她看起来,整个人都像被雨吞噬了一样,一种痛苦的氛围笼罩住她。

车停了,小小的面包店外种了一排绣球花,空气中柑橘的香气裹着面包粉的味道,面包店被砸了,玻璃墙面破开黑色的洞。

靴子踩在地上,踩进一片水洼里,庄梦白听见夏小星开口:“季宁,你是疯了吗?”

他于是抬头看去,有个人站在面包店门口,身后还站了个看着像助理的人物。

他一身黑色西装,白手套,白色口罩,眉眼温和,很好相处似的。

如果不是他手里握着一个铁质的棒球棍。

庄梦白的手这时才实打实地抓住夏小星的腰,把人往自己身边揽了揽,夏小星结实地撞进他的胸膛。

他语气不善地问道:“星星,这就是你们精神病院的院长?切,看起来倒是挺人模狗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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