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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家

季宁很忙,一看就是从众多工作中挤出时间来接她的,她的头埋得很低,手攥成拳握在膝盖上。

一路上很多电话打进来,他一个都没接,夏小星抱着她的包,眼睛看向窗外,这辆车她坐得有些忐忑,车上安静到只能听到季宁翻动文件的声音,她呼吸,又闭眼。

她的眼睛很痛,人也很累,不知道为什么在季宁旁边有些放松,她缓缓闭上眼。很快靠在车座上睡着了。

季宁看了夏小星一眼,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对方身上。

“她太累了。”

助理升起挡板的一瞬间往后看,被吓了一跳,季宁手里攥着文件,眼睛却像长在夏小星身上,动也不动。

车颠簸一下,季宁没怎么样,却把夏小星吓醒了。

季宁视线阴沉下来,从后视镜看助理一眼。

夏小星迷茫得被吓了一下,很容易受惊似的抓住季宁的手,把季宁的手套扯下一截。

他那只手上的伤痕似乎更重了,见夏小星在看,他轻轻往回缩了缩。

“是不是有点吓人?”

夏小星的意识还有点模糊,没听清季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伸手攥住季宁的手。

夏小星又睡了过去,眼底带红,面色苍白,季宁看着两人攥在一起的手,僵直胳膊一动不动。

他吩咐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电梯是直达顶层的,助理站在电梯门口。

季宁低声说:“今天不处理工作了。”

季宁又说,“你把重要的工作时间都安排好。”

助理有些欲言又止,神色复杂地在夏小星身上掠了一眼,点了点头。

“会……也都不开了吗?”

“不开了。”

季宁没再分眼神给助理,于是助理按了电梯关门键。

夏小星精神不好似的,整个人都很疲惫,与其说疲惫,不如说连强打精神都做不到了。

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周围都是一片压抑的痛楚。

她无意识地埋在季宁胸口,季宁正装里套的羊毛衫很温暖,她感觉到暖洋洋的热意,于是轻轻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嘴里还要客气地说:“你要不先去忙?”

“不要,我不忙。”季宁笑了笑。

夏小星又问:“我去你家是不是要换衣服?”

季宁摇了摇头。

“不用的。”他补充,强调道,“我洁癖没那么严重,能治好的。”

他看着夏小星,她的眼睛红而肿,却不显得狼狈。

夏小星喃喃说:“哦,祝你早日治好。”

季宁的手轻轻拍着夏小星的背,缓缓问:“你知道脱敏治疗吗。”

夏小星抬眼看季宁,“什么意思?”

季宁看着夏小星,仍旧是那副平静温和的样子,低下头拿起夏小星的手,玩弄她的手指,“医生建议我做脱敏治疗,可能需要找个人配合,我周围也没有很亲近的女性,想问问你能不能帮忙。”

“哦……可以啊。”

季宁的视线直直地看着夏小星:“很简单的,比如说这样。”

他把夏小星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半蹲下身,对着夏小星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这张脸当真是蛊惑力十足,夏小星像被烫了一下要收回手。

季宁却攥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摸去。

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把夏小星的手放进去,季宁的身体像蓄势待发的弓弦,蕴藏着让夏小星感到有点恐怖的力量。

她捏到硬的肌肉,起伏的纹理。

他的心脏隔着胸膛在她的手里一下又一下跳动着。

她实在被吓到了,收回了手。

那一点热度在她手心久久不散,她胸口起伏,垂下一点眼睛。

过了一会她才说:“可以帮忙。”

季宁点开手机,调出一份文件,里面详细的写着每一项治疗措施,基本都是触摸身体不怎么敏感的部位,捏捏手臂,或是别的什么。

夏小星往下翻了翻,看到后面有明显不自然的大块空白。

“怎么缺了一块,是删掉了吗?”

“不是。”季宁收回手机,“那些是我觉得不合适去做的项目。”

“不合适?为什么?”

“太过了。”

夏小星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愣了一下,她的眼尾还有些未褪尽的红色。

季宁的视线彻底沉下来。

季宁这个时候不由自主想起他曾经站在人群里,看着夏小星闪闪发光的样子,那时他距离她很远,现在她却在自己身边哭泣,一种微妙的阴暗情绪滋生出来,她哭的时候很好看。如果只给他一个人看就好了。

他想了想,给助理发消息问药怎么还没来。

助理回:“Eric医生不提供处方药了,他说三个月就需要停一段时间,否则副作用太大了。”

季宁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差,洁癖只是心理疾病的附加产物。

没有了精神类药物,季宁像沉在海里。

他又想起些过往的事。

那时,季宁还有三个月便要高考。

手腕很痛,他吃了几片消炎药,利用中午的午休时间,钻进初中部,夏小星作为初二的级部代表演讲,她看起来有点苍白,站在台上小小一只,马尾高高竖起来,很干练,已经快结束了,只剩最后的结尾。

季宁坐在最后一排,灯光打下来,他的眼睛亮亮的,和周围的同学们一样。

他想,她有幸福的家庭,有好的成绩,她有一切。

他坐在台下,掌声雷动,他没有鼓掌,只是一直看着台上那个人,心中酸涩苦闷,他第一次恨起自己的出身,恨他被别人纠缠又无法甩脱的命运,最后他想,算了,能这样看着她,也算足够了。

他拿出自己那个破旧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没电的手机,用仅剩的所有电量拍下夏小星的照片。

台上的夏小星似乎晃了晃,又似乎在往他这边看,又或许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可他忘记了,人总是会变得贪心的。

季宁的家里很整洁,黑白色空旷又大片地铺开,整个家都是一股黑漆漆的冷色调。

盖在家具上的白布被揭开了。

夏小星看到季宁放在沙发上的毛毯,质地柔软,是房间里为数不多有点人味的东西。

夏小星在门口换了鞋,拿起酒精往自己身上喷了喷,她往里走,看到玄关处的白色摩托。

“哇塞,这个是当年M牌的限量款吧,全球就那几辆,你居然会有。”夏小星的眼睛亮亮的,终于对季宁所处的阶级有了实感,“太巧了,你不知道吧,我就喜欢摩托车。”

季宁轻轻歪了歪脑袋,皱一下眉,想,一点也不巧。

他高考结束后,在医院打了好几天吊瓶,才退烧,然后,他听说夏小星买了一辆摩托。

她那么小的年纪,怎么骑得了。

夏小星是初中部的风云人物,只是一条在傍晚骑摩托的视频就在朋友圈传疯了,季宁也看到了。

她回头,摩托车发出嗡鸣,那天下了点小雨,她的短袖校服被雨水淋湿了,刘海也全是水汽。

残阳如血,从黑压压的乌云里露出一个边,她用手臂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眼睛如同燃烧着的一捧冷火,她笑着飞驰出去。

后面保安大叔追着她跑:“未成年不能骑摩托车,你给我下来!”

季宁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明明都快穷的吃不上饭了,还是用仅有的打工攒下的钱买了一辆摩托。

那是一辆破旧的黑色摩托,不漂亮也跑不快,是个即将报废的二手货,和他一样。

季宁在下小雨的傍晚,骑着摩托四处乱跑,有一次一头栽倒在泥泞里,他睁了睁眼,擦了擦脸上的泥,想这样他会不会离她近一点。

夏小星在季宁家里转了一圈,季宁家很大,落地窗很漂亮,巨大的翡翠做成的挂画,瑰丽得像银河。

衣柜里的衣服除了西装都是浅色的,材质很好,每一件都套着防尘袋,

浴室里放着不同牌子未开封的身体乳。

草莓味,桃子味,夏小星愣了一下。

“好多身体乳。”

季宁避而不谈,好像没听见一样。

夏小星凑近一点:“你给谁准备的吗?”

季宁:“家里保姆买的。”

“身体乳都没开封,总不能是自己用吧?”夏小星的手掠过的地方泛起一片红,“你是不是和谁一起住过?”

季宁声音很闷地笑了一下:“我洁癖,能和谁一起住啊?”

季宁抬眼看着夏小星,轻声说:“只是我梦到过的人。”

夏小星说,“你总不能是梦到我吧。”

季宁不说话,眼睛亮亮的,耳朵红了,他无数次梦到她,包括这种场景,他想那些不堪的想法如果暴露在夏小星面前,一定会把她吓跑。

夏小星放开了手。

季宁的视线跟着她,想解释,却无从说起。

夏小星走到沙发旁,回过头轻声说:

“是楚奕吧,那个在英国的人,你的……”

你的初恋。

“不是。”季宁的脸色白了一瞬,立刻否认。

“那是什么?”夏小星非要刨根问底似的,明明知道季宁为难,却还是抓着这个点死咬住不放。

季宁在夏小星面前像个哑巴一样,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女孩移开视线,收回了手。

她也觉得自己越界了。

“我去休息了。”

夏小星裹着季宁的毯子,她其实已经很累了,跟银行的人吵架实在消耗精力,那种只能靠别人出头,依附季宁的处理方式让她难堪又疲倦,她靠在沙发上,本来只是想闭一闭眼,却睡了过去。

季宁轻轻坐在沙发另一侧,看女孩背对着他,窗外下暴雨,女孩冷棕色头发,护发精油带着点香味,看起来很放松似的。

季宁想,真是不可思议。

他的梦也有成真的一天。

他盯着女孩的脸,感觉自己就像生活在潮湿地底的一条蛇,肆意窥探着阳光下的飞鸟,期待着飞鸟能坠入山涯,落入网中,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能从地底爬上来,替她把缠绕的网咬断。

然后挡住獠牙和地底无数被咬死的尸体,小心翼翼地说:“我是一只无毒的好蛇。”

“你能不能,带我去天上飞一会儿呢?”

他想,这么善良的小白鸟,一定会让他缠绕在她的爪子上飞上天空,这样的话,即使他在最高空失足滑落也没关系。

夏小星在睡梦中觉得有点湿乎乎的,似乎下雨了,脸上落下两滴泪水。

夏小星醒过来的时候,是深夜。

夜晚几乎要把所有光亮吞噬殆尽了,她身上的毛毯让她起了一层汗,黏腻得难以忍受。

只有一间房间里有些光源,昏黄色的灯光透进来,影子在长而深的光线下晃。

夏小星看到窄小的门缝里,季宁好像在看着什么,是张照片。

他的神情专注而平静。

她碰到椅子,嗤啦一声划出声响,季宁推门出来,夏小星捂住额头,装作刚醒的样子。

“怎么醒了?”

“我想洗个澡。”

季宁看着她,顿了一下,点点头:“好,我去给你放水。”

季宁走了,她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走进季宁的房间。

那张照片凭空消失了一般,她拉开抽屉,打开柜子,什么都找不到。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星星,找什么呢?”

她被吓得一激灵,回过头,季宁还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仿佛刚刚一瞬间的悚然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她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楚奕。

那张照片,应该是她的吧。

季宁推门进来。

夏小星这才注意到,他左手手腕上缠绕着一串佛珠。

季宁把檀珠一圈一圈缠绕到夏小星的手腕上,他不笑的时候有些吓人。

抬眼时,却都融化成温柔和虔诚,他没有看夏小星的眼,只是说:“星星,你不要与佛有缘了,你只要与我有缘就好。”

夏小星看着季宁,她张了张嘴。

她不记得自己的生命中有比季宁对她还好的人,可是总有一些莫名的念头钻进她的脑海。

她看着窗外的夜色,摸摸珠子,把它扯下来,放在桌子上,轻声说:“这么晚了,我也该走了。”

季宁顿了一下,有些不解,诧异地开口:“不在这住吗?”

“不了。”

“已经很晚了。”

“嗯,算了吧。”

季宁又张了张嘴:“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哥,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季宁不说话了,房间很大,空荡荡的,一切都很冷,过了很久,季宁才说:“好,哥送你。”

打开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钟,寒凉的晚风铺面袭来,夏小星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不知道为什么拒绝那串珠子。

可是,季宁怎么会喜欢她。

她并不特别,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平凡人。

身体乳,照片,一直保持单身,难道不是一直在等那个人吗?

夏小星这样想着,心口一阵闷闷的痛。

引擎嗡鸣,车灯亮起,夏小星迷了迷眼。

她觉得最近自己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兴趣,可又格外敏感,格外易怒,她希望这样的自己不要经常出现。

季宁也很沉默。

他把夏小星送回了家,两个人一路都没有说话。

夏小星失眠了。

她睁着眼睛,想了很多,最后落在季宁的那双眼睛上,她想,那可真是双漂亮的眼睛,只是不属于她。

她在阳台往下看了一眼,车灯熄灭了,路灯也熄灭了,黑漆漆的一片,她想季宁应该是已经走了,走得真快啊。

她躺在床上,用手指一颗一颗想那珠子的样子,闭上眼睛。

不能完整属于她的东西,她宁愿不要。

夏小星醒来时有些忐忑,她昨天发完彪,情绪像饱胀的气球,被针一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她在床上坐了很久,才撑起力气下床洗漱。

顺着天桥走过马路,她有时会在这条路上遇到主管。

她预感到主管应该就在身后,可她不愿意再回头看。

今天她的心情比前两天好了一些,脑海中浮现得还是算了吧,没什么可想的。

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她依然会选择相同的方式,只是不会再打错电话。

她低下头,一步一步走在天桥上。

缓缓地,慢慢地走到银行楼下,按指纹,开门,爬楼。

楼梯又长又窄,她打开更衣室的门,余光扫到身后主管的身影,她挥了挥手。

主管瞄她一眼,轻轻笑了一下。

手机响了响,是季宁。

“最近流感很多,注意保暖。”

她低着头看屏幕。

莹白色的光在屏幕上闪,她盯着那个闪动的浮标,一动不动,木了一会。

直到主管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笑了笑。

她按灭手机,和主管同步收拾衣服。

开门,进现金区。

“把虚拟库做了吧。”

主管说,语气客气,带着点疏远,又小声对夏小星说。

“瑶瑶被扣了三个月工资。”

夏小星僵了一下,主管已经走了。

她站起来去找她的本子,打开来看。

照着步骤一步一步做。

虚拟库要用电脑上的数和昨天的凭证数相加减,她用计算器算了一遍,记在纸上。

往电脑上录。

她一个数一个数敲,然后点核算,显示核算失败。

她皱着眉又来了一遍。

瑶瑶来了,夏小星先说了一声好,瑶瑶回了一句。

夏小星放松了一些。

瑶瑶走到现金柜的小收纳室里,很大声地和主管说早上好。

聊了很多八卦,很开心兴奋的样子。

夏小星沉默地继续研究哪里出了差错。

曲城也来了,说早。

然后走了过来,看了看夏小星做的虚拟库。

“怎么样了?”

夏小星摇了摇头:“还没做出来。”

主管走了出来,看了他俩一眼:“先去开会吧,等会再说。”

没说两句会就结束了。

夏小星和瑶瑶之间隔着主管。

她没仔细听副职讲了些什么。

回现金柜,曲城靠在椅子后面,继续教。

“重新点一遍修改,然后这个地方是100,但是你要把两个零也打上。”

夏小星听的很仔细,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曲城接过鼠标,不经意擦过夏小星的手,这样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一天能发生五六次。

她觉得很黏腻,恶心,她往回收她的手。

他把剩下的步骤全部做完了。

夏小星拿出本子,认认真真把刚刚的步骤补充上。

她的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大多都是零散的笔记,有几篇比较全注意事项比较多的步骤,是曲城带她的时候记的。

她默默站起来,拿起杯子,瑶瑶在里面的小房间没出来,她看着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想了想还是不去碰霉头了,于是转身把水倒进了饮水机下面的水槽里。

她默默打开机器。

很奇怪的是,当夏小星不再想这些事,逐渐进入状态的时候,她便不再觉得难过了。

也没那么煎熬。

接下来是还有些模糊的流程,她翻开本子,身后瑶瑶传来一句明显放小分贝的说话。

“开一下库吧。”

和风细雨的让夏小星不太适应。

她立刻起身,拿出钥匙,手忙脚乱地开始开库。

这次顺利了一些。

款车拉来的两个重重的箱子,她拿出剪刀,剪封签。

两把锁一起打开。

她拿过一把一把的钱,一捆一捆的卡。

那只肥白的手在她面前晃,她不做声,蹲在地上,主管在她头顶上数。

又是声音很柔地让夏小星签字。

夏小星立刻接过笔,签字。

之后是剩下的流程,再也没有“那个谁”,也没有慢一点就叹气的颐指气使。

夏小星松了一口气。

这次应该可以了,应该好一些了。

她想着,她一点都不想和朝夕相处的人闹僵,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

接下来是冗余反复的存款、取款、转存、开存单、存定期、取款、存款。

曲城话多且密。

好处是不尴尬,坏处是有时会有点让人觉得脑海里被塞了一块油状填充物,本来就淤堵的脑子不太能转过弯来。

“我们这个饮水机好像在往下渗水。”主管说。

夏小星想起自己倒进去的那杯水。

曲城顿了一下:“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也是有一段时间渗水。”

曲城站了起来,和主管两个人去修理。

夏小星感觉有些羞愧。

“应该是因为我,对不起。”

主管看了她一眼,仍旧客气:“没关系,下次就知道了。”

她心神不宁了一整天,小半是为昨天和瑶瑶发火的事,多半居然是为了季宁。

她回到家,在台灯微弱的烛火下划了一下季宁的聊天框。

斟酌半天,又点了一下季宁的头像。

朋友圈更新了。

是工作,分享了和博士博后交流会。

她的下巴上起了个痘,她贴着块湿漉漉的冷冷的镇定棉,过了一会点下一个赞。

可下一秒他的信息便发了过来。

那点不安全感就缓缓地,缓缓地消散了。

他说:“小星,我今天和朋友见了一面,有机会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他又说:“你找我,我随时都在。”

夏小星没回。

下巴上镇定棉的凉意轻了一些。

季宁靠在落地窗边,摸着手里的那串珠子。

手套被摘了下来,昨天手被女孩攥过,他不想再消毒,像是要把她所剩不多的痕迹一起抹消掉一样。

他看着那串珠子:“一定是因为你不够好看。”

珠子很漂亮,晶莹剔透,价值不菲。

季宁放在灯光下看了看,忽然伸手猛得把珠串砸了出去。

窗户外面的景色一如既往,可是这一次,季宁却觉得安静不下来,他感到一种空荡的东西穿过心脏,密密麻麻地将他带走。

珠子四下散落,他捂住头,给助理打电话。

“让Eric把药给我。”

“季总,Eric说了你需要断一段时间的药。”

“你告诉他,他不给,我也能从别人那拿到。”

手机亮了亮,Eric发来一长串大骂:“说了你不能吃不能吃了,是听不懂我说话吗?你自作主张是什么后果自己知道吗?”

季宁只回了一句:“我重新遇到她了。”

“……”,Eric不回了,过了很久才说:“我草,是那个人吗??!”

他继续说:“那也可以给你寄一点,但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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