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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羽翼逢迎爪牙横 解围观尽两般情(十)

湿漉漉的边境气息如潮水般退去,空气骤然清冽得能洗肺。眼前豁然开朗,俨然换了人间: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古木参天,足需十人方能合抱,肥硕的叶片几乎能当伞盖。彩蝶翩跹,花香醉人。远处,一道白练似的瀑布自青翠山崖飞泻而下,远山如黛,层峦叠嶂,一派蓬勃生机撞入眼帘。

“脑袋缩回去,坐车基本常识呢?”萧白杨眼疾手快,一把将衍和那颗好奇得快要飞出去的脑袋按回马车窗内,动作干脆利落。

衍和捂着被按的脑门,吐了吐舌头:“知道啦知道啦!”嘴上应着,手却飞快地掀开车帘,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贪婪地黏在外面的美景上,发出由衷的赞叹:“哇——!羽城这么美啊?要是以后能在这儿修炼,简直是神仙日子!”

赶车的文瀛闻言,头也不回地嗤笑一声:“小丫头片子,想得倒美。羽城是五城里头风景最拔尖儿的,为啥?就因为它偏得连宫城那套‘器械之风’都刮不过来,老底子保存得好呗!可惜啊,这地方排外得很,跟个千年蚌壳似的,轻易不让人撬开。你这美梦,趁早歇了吧。”

衍和小脸一垮,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啊?那……那我嫁进来总行了吧?”她语出惊人,思路清奇。

文瀛被这神来之笔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干咳起来。

旁边的英才闻言,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瞥了她一眼。衍和立刻心领神会,笑嘻嘻地自圆其说:“哎呀,开玩笑嘛!英才哥哥又不喜欢我,那我嫁给我自己好了!我自己宠自己!”

英才默默地将脸扭向另一边。

一直沉默的天风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圈,带着点探究的兴味:“哦?你们俩……是这种关系?”

“是呀!”衍和答得斩钉截铁。

“不是!”英才否认得干脆利落。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外头文瀛耳朵竖的老高,凑近萧白杨,压低了声音嘀咕:“啧啧啧,看看现在这些小崽子,毛都没长齐呢,关系就搞得这么错综复杂……大哥,颇有你当年的风采啊!”话音未落,额头上就挨了萧白杨一个不轻不重的爆栗,顿时老实闭了嘴。

马车行不多时,便被两位身着飘逸白衣的少年拦住去路。少年气质清冷,如山中雪松。

“请出示城牌。”声音也如清泉击石。

萧白杨从容自腰间取出一枚温润的玉色令牌。左边少年接过,仔细查验后,恭敬躬身:“原来是宫城使行团,请入城。”态度无可挑剔。

右边那少年却有些走神,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车顶——那里懒洋洋倚坐着一个身影。他呆呆地开口:“她……”

左边少年也顺着目光看去,带着询问:“这位是?”

萧白杨言简意赅:“与你们羽城有些渊源,顺路捎来。”

车顶上的白量见右边那少年直勾勾盯着自己,不仅不恼,反而冲他嫣然一笑。那少年哪见过这阵仗,登时面红耳赤,慌忙垂下脑袋,连耳朵尖都烧得通红。

白量被这纯情反应逗得乐不可支,纤指一勾,少年胸前别着的一根雪白翎羽便像被无形丝线牵引,轻飘飘飞入她手中。同时,一粒不起眼的小珠子被她指尖一弹,精准地落在那少年肩头。

“噗”一声轻响,少年左肩那片纤尘不染的白衣上,瞬间晕开一团焦黑的污迹。

左边少年脸色一沉,怒道:“你!岂有此理!”

白量却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晃了晃手中的翎羽,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戏谑:“小郎君,衣服脏了呀?想洗干净的话……今晚来找姐姐呀?”

右边那少年原本看着衣服欲哭无泪,听到这话,脸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手足无措,连脖子都染上了绯色。

车厢里,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的衍和兴奋地摇头晃脑,小声惊叹:“哇哦!学到了学到了!这手段,绝了!”

天风一时无言,只默默盯着那被白量戏弄得手足无措的羽城少年,眼神里带着点“这都行?”的探究。

马车辘辘,绕过一段清溪流亭,水声淙淙。眼前豁然矗立起一幢巍峨石门,其宏伟足以令凡人心生渺小之感。石门雕龙画凤,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要破石腾飞。两根巨大的玉柱拔地而起,直插云霄,顶端隐没在浩瀚的云烟之中。恰在此时,一排红白相间的仙鹤清唳着掠过云端,姿态优雅,叫声穿云裂石。

衍和扒着车窗,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形,由衷感叹:“哇塞!这也太……太气派了吧!跟话本里的天宫似的!”

一旁的天风也难得地被震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幽幽吐出一句:“……这么一比,咱们微城那点家当,简直像是山旮旯里的野人部落。”

两位引路的白衣少年肃然指引:“诸位贵客,过了这‘玉龙门’,便是羽城地界,请。”

众人依序鱼贯而入。英才跟在队伍中段,刚踏过那无形的门槛线,脚下猛地一滞!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仿佛被冰冷的毒蛇缠住了心脏。

“嗡——!”

两根巨大的玉柱毫无预兆地剧烈震动起来,发出沉闷如雷的轰鸣!刺目的青光骤然爆发,精准地将英才整个人笼罩其中!紧接着,噗的一声闷响,血红色的雾气毫无征兆地从英才身上炸开,瞬间将他吞没!

“吼——!”“唳——!”

青光之中,那两根玉柱上的龙形凤纹竟活了过来!一条威武青龙与一只华丽火凤挣脱石体,冲天而起,在空中盘旋交错,龙吟凤唳,声震四野,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压下!

“怎么回事?!”文瀛惊得差点跳起来,手已经按在了腰间兵器上。

两位引路少年更是脸色煞白,惊恐地指着被血雾笼罩的英才:“他……他身上有无根之木!他被逐出羽城了,不能入城!”

话音未落,那盘旋的青龙已张开血盆大口,一颗炽烈如熔岩的巨大火球呼啸着,直冲被血雾包裹的英才砸下!

“啧!”站在英才身侧的牙耳冷哼一声,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随意地一挥手。一道凝练如实质的血色匹练自血雾中暴射而出,精准地劈在那颗威势惊人的火球上!

“轰隆!”

火球应声而爆,化作漫天流火四散!而那血色匹练去势不减,带着斩断一切的凌厉,竟将那能量幻化的青龙从头至尾,一分为二!庞大的龙躯哀鸣一声,化作点点青光消散。

“守门圣兽!!”左边少年目眦欲裂,声音都变了调,“你们竟敢毁我羽城圣兽!是要对羽城宣战吗?!”

文瀛简直要跳脚,连忙摆手撇清:“哎哎哎!误会!天大的误会!我们可不是一伙的!这小子我们也是半路捡的!”他恨不得立刻和英才划清三百条界限。

此时,英才只觉脖颈处那神秘的印记传来钻心蚀骨的剧痛,瞬间蔓延全身,身体僵硬如石,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空中仅剩的火凤凰发出一声悲愤的尖啸,双翼一振,裹挟着焚尽万物的烈焰,俯冲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轻薄如蝉翼、流转着月华般清冷光泽的银剑倏然而至,精准无比地横亘在凤凰与英才之间!剑身轻颤,发出清越的嗡鸣,竟将那滔天烈焰硬生生逼退!

“是云台大人!”两位引路少年惊喜交加,失声喊道。

只见一人踏云而来,白衣胜雪,外罩一层如梦似幻的碧绿轻纱,衣袂飘飘,不染尘埃。他胸口别着一枚流光溢彩的翠色翎羽,气质清冷孤高,宛如谪仙。那张脸,正是英才曾在云松记忆碎片中见过的——羽城高层,云台。

云台的目光落在英才身上,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翻涌着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带着沉重的宿命感:“你……不该回来的。”

他话音未落,身后空间一阵扭曲波动,一个繁复玄奥的法阵凭空展开!

“嗖!嗖!嗖!”

数道身影瞬间从法阵中踏出,为首一人,红衣烈烈,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一片素白的羽城背景中显得格外扎眼,嚣张得不可一世。他容貌俊美却带着浓重的戾气,下巴微抬,用鼻孔扫视着英才,嗤笑道:“哟!这不是羽城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放逐的叛徒吗?怎么?阴曹地府的风景不好,又爬回来找晦气了?”

云台眉头紧蹙,厉声道:“云尘!慎言!云松大人绝非叛徒!”

那红衣张扬的云尘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慎言?云台,当初可是你亲口向圣女保证,云松魂飞魄散,再无生还可能!如今这叛徒好端端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巧嘴,还能编出什么花来糊弄圣女!看这次,还有谁能护得住你这个包庇叛徒的同伙!”

被晾在一旁的文瀛实在忍不住了,弱弱地举手,试图刷一下存在感:“那个…有人理理我们吗,好歹我们也是来办事的使行者。”

云尘这才像是刚看到宫城使团,敷衍地朝文瀛方向随意一拱手,皮笑肉不笑:“见过使行大人。在下云尘,奉圣女之命前来迎接贵客。只是家门不幸,出了这等丑事,让诸位见笑了。”说完,他脸上那点虚伪的恭敬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阴鸷狠厉,猛地朝身后一挥手,命令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拿下那个叛徒!”

那群奉命上前擒拿英才的羽城弟子,脚还没沾地,一股裹挟着浓重血腥气的猩红雾浪便如同失控的凶兽般咆哮着席卷而来!狂风骤起,飞沙走石!

烟尘弥漫中,只见那蓝衣少年双眼赤红如血,手腕上那副看似不起眼的银器护腕骤然爆发出刺骨冰寒的幽蓝光芒!一道模糊却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巨大虚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凶神睁开了眼!

首当其冲的云尘被这股狂暴的气势压得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他脸色煞白,眼中惧色一闪,竟想也不想,下意识就伸手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倒霉蛋弟子狠狠拽到身前当了肉盾!

“啊——!!!” 那弟子猝不及防,瞬间被狂暴的血雾边缘扫中,身上如同被无数把无形的利刃切割,衣衫破碎,皮开肉绽,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嚎!

“锵!锵!”

就在血雾即将彻底吞噬挡箭牌时,两道森然雪亮的刀光如同撕裂夜幕的闪电,精准无比地斩入猩红雾浪!刀势霸道无匹,硬生生将那片翻涌的血海从中劈开一道真空!

萧白杨的身影如同磐石般矗立在英才身前,手中长刀白芒吞吐,寒气凛冽。他刀锋般的目光直刺狼狈不堪的云尘,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既然是处理‘重要叛徒’这等关乎羽城颜面的大事,你不立刻向上禀报圣女定夺,却要自作主张、越俎代庖地直接动手裁决?云尘公子,羽城的规矩,何时变得如此儿戏了?”

云尘被那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强撑着嘴硬:“我……我只是让人将他抓起来审问!何曾说过要裁决!”

萧白杨侧头瞥了一眼身后僵立不动的英才,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抓?他现在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但凡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分明。你是想把他‘抓’成一摊烂泥,好死无对证吗?去,请示你们圣女。”

“你凭什么命令我!”云尘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吼道。

萧白杨慢条斯理地从腰间再次取出那枚代表宫城使者的玉色令牌,指尖在其上轻轻一弹,发出清脆的玉鸣。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我乃宫城使行团首领,此行专为核查羽城历年上供灵石之蹊跷。云尘公子,你确定要在此刻,以如此方式,阻拦宫城特使执行公务?”

“……”云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终在那令牌所代表的庞然大物般的压力下,不甘地垂下头,恨恨地一挥手,“撤!”他转身欲走,却发现身边的弟子都下意识离他远了几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刚才拉人挡刀的方向。云台目光复杂地看了英才一眼,也默默跟随离开。来时气势汹汹,去时却如同斗败的公鸡,狼狈不堪。

牙耳见危机暂解,指尖微动,那狂暴的血雾如潮水般迅速收敛回体内。他扶住英才微微颤抖的身体,低声道:“哥哥,感觉如何?还能像上次那样,从这壳子里‘溜’出来吗?”

英才眼中的血色褪去,露出无奈的苦笑:“我也想啊……可上次那具躯壳本就是空壳,无魂无魄,来去自如。如今这身子……是活生生的血肉,里面还残留着原主一丝微弱魂息,如同蛛网缠身。强行脱离,谁知道会不会把这‘房子’拆了,或者伤及那点残魂?啧……”他痛苦道:“我怎么感觉……又被什么东西给算计了呢?”

他不过是一块开了灵智、只想看看风景尝尝美食的石头,人畜无害,无毒无公害。怎么自打“睁眼”以来,麻烦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风波不断,没一天安生日子!这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他打心底里泛起一股强烈的厌烦。

“咻咻咻——”

几张绘制着玄奥朱砂纹路的黄色符纸破空飞来,精准地贴在英才四肢和眉心关窍之处。一股清凉镇定的气息瞬间顺着符纸涌入,驱散了部分僵硬和刺痛感。

衍和捏着剩下的符纸,小脸满是担忧:“这是镇魂安魄的符,不知道能不能压住你脖子后面那个‘定时炸弹’……英才哥哥,既然这羽城不欢迎你,还处处凶险,要不……我们走吧?”她拉着英才的袖子,声音带着恳求。

一旁的天风凉凉地插话:“刚刚是谁还说想嫁进来在这儿修炼的?变卦比翻书还快。”

衍和握紧了符纸,小眉头拧得死紧:“那不一样!我现在觉得,这地方看着跟仙境似的,内里指不定烂成什么样了!而且!”她指向英才,声音带着小兽般的警惕,“他们明明也看出来英才哥哥不是那个云松,眼神都透着古怪,却还是二话不说就下死手!这摆明了是想找个替罪羊,把什么屎盆子都扣过来!”

文瀛凑过来,一脸“我错过了八百集连续剧”的茫然:“等等等等!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到底谁被谁夺舍了??”

衍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快速将之前蜈蚣岭的事情精简复述了一遍。

文瀛听完,摸着下巴,眼睛贼亮地盯着英才,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哦——!这么说……这位灵石大人,不仅能自产自销灵力,还能像穿衣服似的,随便找个躯壳‘寄居’进去,还不影响原主那点微弱的残魂?这能力……啧啧,妙啊!”

衍和差点跳起来:“这是重点吗?!文瀛大哥!!”她简直要被这抓不住重点的脑回路气晕。

一直沉默思考的英才,听了文瀛的话,脑中却灵光一闪。他仔细回想附身安之时的感受,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文瀛兄,你想到什么了?”

文瀛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笃定地指着英才的鼻子:“你不是人!”

衍和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啊——!又是废话!早知道不浪费口水跟你说了!”

抱着手臂在一旁看戏的萧白杨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替文瀛点明了关键:“他的意思是,正因为你不是‘人’,不归属于人族那套生老病死、魂魄轮回的法则束缚,自然也不用担心会被什么针对‘人’的禁制、咒法彻底‘控住’。你是块石头,石头的心,石头的魂,石头自有石头的路数。”

如同醍醐灌顶!

英才猛地闭上眼睛,意识沉入体内,循着那点与本体最深的联系,果然在云松残魂盘踞的气海深处,“看”到了自己那颗莹润剔透、散发着温和灵光的本体灵石!它正静静地悬浮着,不受外界那印记禁制的强力压制所扰!

脖子上的刺痛感瞬间减轻了大半!英才惊喜地发现,自己虽然还无法完全指挥这具僵硬的身体,但已经能清晰地感应并驱使那颗本命灵石在气海中缓缓移动、沉浮!

这意味着……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舍弃这具“房子”,化回原形跑路!

“多谢指点!我找到关窍了!”英才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明悟。

文瀛立刻嘚瑟起来,摇头晃脑:“看看,看看!连一块石头都这么一点就透,灵性十足……唉,真是让吾等凡夫俗子自惭形秽,无地自容啊!”

萧白杨难得地轻笑出声,那笑声如同冰泉乍破,带着点促狭:“很好。这句话,回去抄写三千遍,裱起来挂你床头,日日警醒。”

文瀛脸上的得意瞬间垮掉,发出一声比刚才那挡刀弟子还凄惨的哀嚎:“老大——!别啊!饶命!我最恨抄书写字了!!”

就在这插科打诨稍稍缓解了紧张气氛之时,天际骤然光华大放!

一行羽翼洁白的巨大仙鹭,牵引着一架流光溢彩、华贵非凡的鸾车,自云端缓缓降下,停驻在玉龙门前。鸾车珠帘轻启,一位身着素白羽衣、轻纱覆眼的女子款步而出。她身姿缥缈,气质高洁出尘,仿佛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清冷月光,庄重得令人不敢逼视。

然而,就在这女子现身的一刹那——

英才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无数破碎凌乱的画面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孺慕之情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他嘴唇微动,一句带着无尽委屈、依赖和迷茫的低唤,完全不受理智控制地脱口而出:

“圣……圣女……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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