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祁砚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
他眯着眼解锁屏幕，张扬的消息轰炸几乎要把对话框撑爆
AAA霸道张总：砚神！游乐场走起！我连何老师和唐老师都忽悠来了！
唐老师，本名唐国庆，是祁砚班里的语文老师，中年油腻大叔（划掉）据珩阳二中野史记载，唐国庆曾猛烈的追求过何箐，可二人无缘，也令一众吃瓜学生悲叹二人起起落落的命运
祁砚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想起昨晚江知祁说的“周末有安排”。
正想着，微信弹出新消息
可爱莫比乌斯环：我去接你。
二十分钟后，江知祁的黑色自行车停在楼下。
祁砚跨上车时，少年的后颈在晨光里泛着冷白，像极了他昨夜调试的LED灯珠色温。
“坐稳了。”
江知祁的声音混着风掠过他耳畔，祁砚下意识环住对方的腰，指尖触到卫衣下的肋骨线条，突然想起拓扑学里的贝塞尔曲线——看似离散的点，实则能连成完美的弧线。
游乐场里，张扬正扯着林小羽往跳楼机狂奔。
黎晓缩在贺龙身后，手里攥着半融化的甜筒，奶油顺着指缝滴在柏油路上，留下白色的甜腻。
“砚哥！江哥！快来！”
张扬的声音带着破音，祁砚注意到他攥着林小羽的手在发抖，指节泛白的程度和江知祁昨晚调试无人机时的状态如出一辙。
跳楼机升到最高点时，祁砚听见江知祁在他耳边轻笑
“砚砚的心跳频率，比傅里叶变换后的基频还高0.3赫兹。”
他转头，看见少年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阴影，像极了自己写的光线追踪算法里的软阴影。
过山车呼啸而过时，江知祁的手指悄悄扣进祁砚的掌心。
祁砚盯着两人交叠的指纹，突然想起密码学里的哈希函数——不同的输入却能生成唯一的输出。
鬼屋入口处，唐国庆正扶着何箐的肩膀
“老何，要不咱们在外面等？”
何箐推了推眼镜
“唐老师，你不是说要体验年轻人的乐趣吗？”
祁砚注意到江知祁的指尖在身侧微微发抖，突然想起昨夜他在实验室看到的温度传感器数据——江知祁的体温比平时低了0.5度。
“砚砚。”
江知祁突然凑近，声音带着罕见的颤音
“我有点怕。”
祁砚挑眉，看着对方耳尖泛起的薄红，突然想起昨晚在面馆，江知祁替他挑出葱花时的指尖温度。
鬼屋内，腐朽的气息混着干冰的白雾。
黎晓突然尖叫着抓住祁砚的袖子，祁砚闻到她发间的茉莉香，突然想起实验室里的气味传感器——这种花香的分子结构，和江知祁常用的薄荷牙膏有37%的相似度。
张扬的惨叫回荡在走廊里，祁砚听见林小羽冷静的声音
“张扬，别拽我马尾，我昨天刚做的离子烫。”
突然，天花板上垂下一只骷髅手臂，黎晓尖叫着松开祁砚，转身撞进贺龙怀里。
祁砚踉跄着后退，后背贴上冰冷的石壁，江知祁趁机贴上来，呼吸拂过他耳垂
“砚砚，我怕。”
祁砚能感觉到江知祁的心跳隔着两层布料传来，频率稳定得像石英钟。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对方刻意调整过的呼吸节奏——和他写的心跳监测程序里的基准值完全一致。
走廊尽头的衣柜突然打开，祁砚被江知祁拽进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黑暗中，他听见江知祁的轻笑
“砚砚，我们被困住了。”
祁砚的瞳孔逐渐适应黑暗，看见江知祁的眼睛在幽暗中泛着微光
少年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臂向上，停在锁骨处
“这里，有个异常值。”
祁砚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湿热的触感贴上皮肤。
江知祁的牙齿轻轻咬住他的锁骨，力度精准得像代码里的阈值判断。
祁砚的呼吸骤然紊乱，他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比平时快了120%。
“江知祁——”
祁砚的声音带着喘息，少年却突然松开他，退后半步
“抱歉，刚刚太害怕了。”
衣柜门突然打开，祁砚看见张扬站在门口，脸色比鬼屋里的骷髅还白
“你们……没事吧？”
聚餐时，何箐举着啤酒杯
“同学们，今天玩得开心吗？”
林小羽推了推眼镜
“何老师，根据我的计算，今天的娱乐活动消耗的卡路里，足够让祁砚的无人机飞行23分钟。”
祁砚看着江知祁面前堆成小山的空酒瓶，突然想起他写的酒精代谢模型——以江知祁的体重，这些酒足够让他的血液酒精浓度达到0.08。
“砚砚。”
江知祁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脸
“你的眼睛里，有个无限循环。”
祁砚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混着薄荷牙膏的清香，突然想起昨夜烟花绽放时的味道。
祁砚猛的站起来，凳子因为后撤，发出“刺啦”的声音
“我去趟洗手间……”
“我也去”
厕所旁的小道里，江知祁把祁砚抵在墙上。
少年的指尖顺着他的腰线向上，祁砚的呼吸在喉咙里打结。他听见江知祁轻笑
“砚砚的温度，比标准值高了0.5度。”
祁砚正要开口，就被堵住了嘴。
江知祁的吻带着啤酒的苦涩和薄荷的清凉，像极了他写的混合算法。
祁砚的手环突然震动，心率数据跳到140——这是他设定的报警阈值。
“江知祁——”
祁砚喘息着推开他，少年却又贴上来，舌尖扫过他的下唇
“砚砚，这是异常处理程序。”
就在这时，祁砚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迅速转身，看见张扬站在拐角处，眼睛瞪得滚圆。
祁砚的大脑瞬间宕机，他听见江知祁在身后轻笑
“砚砚，我们偷情被发现了——”
张扬木了一会儿，消化着眼前的一幕，随即转身就跑，祁砚正要追，江知祁却拉住他的手腕
“别追了，有些错误，需要时间来修正。”
祁砚看着少年泛着水光的眼睛，突然想起昨夜山顶的星空——那些未说出口的浮点误差，终将在某个时刻，成为唯一的解。
回校的公交车上，祁砚的手机震动。张扬的消息只有三个字
AAA霸道张总：你们，算了，小心点儿，你张哥罩着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歧视同学是基佬的！
祁砚转头看向江知祁，少年正闭着眼假寐，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的阴影。
祁砚突然想起拓扑学里的同胚概念——两个看似不同的几何体，终将在某个维度上重合。
他伸手握住江知祁的手，少年的指尖轻轻回握。
一片温暖，暂存于手中
这是独属于他的
此刻，他们独属于彼此
张扬好宝宝，妈妈爱你[紫糖][哈哈大笑][奶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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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是我的初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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