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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千秋节醉酒

许修逸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眉头渐渐蹙起。骑岭边境那几个县的急报一封接一封递上来,字里行间满是焦灼——今年娅人袭扰得格外频繁,不仅劫掠农户的庄稼牲口,攻势更是凶悍异常。各县虽已集结兵力抵抗,却节节败退,只得连连恳请朝廷增派援兵。

他将奏折往案上一放,心头窝着股火气。朝廷抵御西厥,向这些地方借兵时,他们个个找尽借口推脱,如今打不过娅人,倒想起要朝廷派兵了。可气归气,那终究是南国的土地,百姓也是南国的子民,断没有不管的道理。

片刻后,许修逸传了宋回云进来,抬手示意他落座品茶,缓声将骑岭的困境说了一遍,末了道:“此事棘手,你且帮朕想想办法。”

宋回云沉吟片刻,条理分明地开口:“陛下,依臣之见,可分几步应对。骑岭临近的几个县城,不妨点透他们——娅人如今劫掠成性,若邻县失守,唇亡齿寒,他们迟早遭殃。让其明白,唯有中央集权方能共保平安,诱其主动交出部分兵权,朝廷再辅以仁义之策,对受袭各县发放粮补,免一年田税与劳役,既安民心,也显朝廷体恤。”

“至于手握万数兵力的地方势力,可效仿推恩之法,以升爵赏田为饵,向其‘借兵’,明定归还期限。凡愿借兵者,允其将兵权拆分给诸子,由朝廷出面保障各支利益,既瓦解其兵权,又减少抵触。”

“驻边将军,可择皇室郡主或公主与之联姻,既显恩宠,也拉近关系;或是寻机将其调入京城,授骠骑大将军、镇国将军等荣衔,位列九卿,虽无实权,却保其俸禄礼遇,体面交权。”

许修逸听着,脸上渐渐露出笑意,似乎带着几分欣慰,他拍了拍宋回云的肩膀:“有你为朕分忧,实乃幸事。”

许修逸命他十五日内拟一份军政改革的策论呈上。

宋回云领命退下后,屋内霎时静了下来。许修逸脸上的笑意敛去,眼神沉了几分,望着案上的烛火。

他现在已有七成把握,确认那夜的确伤了宋回云。可此人经历那般事,竟还能如此镇定,言谈间滴水不漏,城府之深,实在令人心惊。

这样的人,若不能牢牢攥在手里,驯得服服帖帖,将来必成隐患。

纵无反骨,若怀颠覆之能,亦需折其羽翼,断其锋芒。

……

皇宫近来处处透着忙碌,人人都在为千秋节——许修逸的诞辰宴奔走筹备。

许修逸就不是个肯委屈自己的性子,幼时在冷宫吃够了苦,登上帝位后,便想着把从前缺失的享乐一一补回来。前三年忙着与苏、李两派争权,第四年国库空虚,千秋节只得从简;如今已是登基第五年,他生辰恰在深秋近冬时——从前在冷宫,这节气刚冷,他缺衣少食,总在此时染风寒,唯一的好处是粮食刚入库,能偷偷多往厨房跑几趟。

今年,他是铁了心要把千秋节办得风风光光。

地方官的贺礼早已堆满,从奇珍异宝到地方特产,流水般送入京城。

千秋节当日,更是盛况空前。

清晨的皇宫大殿,文武百官身着簇新朝服,按品级排列,行三跪九叩大礼,贺表与贡品流水般呈上,山呼万岁。朝贺礼毕,宫廷盛宴随即开场,王公贵族、心腹重臣,连常年与南国通商的外国使节也受邀入席。

殿内歌舞升平,丝竹悦耳,百戏、角抵轮番上演,比往年多添了禁军仪仗的威武展示,军容整肃,鼓声震殿,衬得这场庆典愈发气派。

京城街道早已张灯结彩,百姓沿街观礼,欢呼声此起彼伏;各地官府也依例祭祀宴饮,“万寿无疆”的标语贴满城乡,一派普天同庆的景象。

宋回云坐在偏席,面前摆着清茶与几碟果子。他向来不喜欢这般铺张的宴会,只觉劳民伤财。有人搭话便淡淡应几句,无人理会时,就默默吃着糕点,只盼着宴席早些结束。

许修逸正与众人谈笑风生,心情极好,目光却忽然越过人群,落在了远处的宋回云身上。他扬手吩咐了一句,很快,一名婢女端着酒壶走向宋回云。

宋回云本想像前几次那样以不胜酒力推脱,却听公公的声音透过喧闹传来,清晰地落在殿中:“户部侍郎宋回云,下江淮查案有功,又献盐铁官营良策,特赐‘龙膏酒’一壶。”

许修逸的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宋爱卿,这龙膏酒乃是皇家特供,今日宫里也只备了两壶,朕饮一壶,另一壶便赐你。可得喝干净啊。”

宋回云起身行礼,声音平静无波:“谢陛下隆恩。”

婢女为他斟满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泛着莹光。第一杯入喉,烈火烧过喉咙,直烫到胃里。他本就不善饮酒,甚至称得上厌恶。可满殿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拒绝便是抗旨。

一杯接一杯,婢女殷勤续满,他面不改色地饮下,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袖摆。到第五杯时,太阳穴直跳,视线已有些模糊;第七杯落肚,浑身像被烈火裹住,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身体软得几乎撑不住坐姿。

“宋爱卿好酒量。”许修逸在主位朗声赞叹,殿中众人跟着附和,笑声、赞声混在一起,落在宋回云耳中却只剩嗡嗡的轰鸣。

他强撑着起身,再次谢恩:“此酒醇厚,谢陛下赏赐。”

坐下后,胃里翻江倒海,头疼难忍。他只想立刻离开,却只能低着头,掩住狼狈。

许修逸在高处看着他,眼底笑意融融,深处却燃着一簇不明的火。他挥了挥手,几名内侍悄然上前。

“扶宋大人去偏殿歇息。”

宋回云只觉有人架住自己的胳膊,脚步虚浮地跟着走。被人安置在轿上抬走了。

轿子一停,他混沌的脑子忽然闪过一丝清明,回府的路不该这么近。挣扎着抬头,瞥见周遭的宫墙殿角,心头猛地一沉:他还在宫里。

不等他细想,已被人抬到床上,有人伸手去解他的衣襟。他想抬手阻拦,四肢却软得不听使唤,意识像被潮水吞没,很快便彻底昏了过去。

……

许修逸踏入寝宫,烛火摇曳中,见宋回云赤身卧于榻上,锦被只掩住半截身子。他缓步上前,倚坐在床头,目光一寸寸描摹那清瘦的轮廓。

宋回云显然叫人打理过,洗去了一身酒气,只是药浴中不知哪味药材,竟将宋回云遮掩痕迹的药膏也化了去。

他颈间一圈淡青的掐痕隐约显露,肩头那处牙印虽浅了些,仍能辨出形状,手臂上的划伤已结了薄痂,在白皙肌肤上格外刺目。

许修逸眸色阴沉,像盯上猎物的恶狼,眼底翻涌着将其撕碎的戾气。此刻他真恨不得咬碎这人的骨头,再刮下血肉吞入腹中。

可惜了,药劲儿发作。宋回云神志昏沉,连睁眼的力气都无,自然瞧不见他崩溃求饶的模样。

他向来最恨欺瞒,无论是因何种原因,无论借口多么冠冕堂皇。宋回云那日便是同他闹得翻天覆地,也比这般藏着掖着更让他好受些。

许修逸这回下手没了轻重,指尖碾过旧伤时,竟生出几分不如将他弄死的冲动。直到一抹刺目的红染上锦被,榻上之人纵然昏迷,身体也猛地痉挛起来,像条离水的鱼般剧烈颤抖,他这才猛地回神,到底是不舍得就这么死了,悻悻收了手。

宋回云醒来时,浑身像被拆开重拼过一般,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疼。

龙榻上锦被散乱,腕间留着几道金链勒出的红痕,喉咙里涌上一阵腥甜,连呼吸都带着火烧火燎的疼,每吸一口气,都像有细针在肺腑间扎刺。

许修逸就坐在床边,衣冠齐整得一丝不苟,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枚白玉扳指,玉质温润,衬得他指节愈发修长。见他睁眼,唇角勾起一抹带着余韵的餍足笑意:“醒了?”

宋回云定定地盯着他,昨夜零碎的屈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积攒多日的隐忍与怒火轰然爆发。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帝王脸上,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寝殿里炸开。

霎时死寂。

许修逸偏着头,半晌,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嘴角,缓缓转回头。那双曾含着笑意的眼,此刻阴沉得像深冬的寒潭,淬着能冻裂骨髓的冷意。

宋回云攥紧了发抖的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完了——殴打天子,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他也没有九族让他株,他只有养母和他自己,他太冲动了,这下他母亲没等到他功成名就,倒是等来了诛杀令。

可许修逸盯着他许久,忽然低低地笑了

“果然是年轻气盛。”他伸出手,指尖抚过宋回云苍白的脸颊,“是该好好磋磨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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