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一时间呆愣住,随即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拒绝道:
“不行不行,我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的,我从没画过画呀,这太难了,我不行的……”
对此,程景怀只是很轻的叹了口气,他认为顾时还是没有学会自信,就像顾时一开始当选学生会会长那样,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按照在程景怀身边学到的那些流程去做事,而不是用自己的想法去做。
遇到没做过的事情,顾时下意识的反应还是:我不行,我做不到。
他抓住顾时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来将沉甸甸的购物袋交到顾时手里去,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阿时很喜欢珠宝,不是吗?还记得我们在古玩店里看到那枚戒指的时候吗?我永远都记得,当时你的眼里发着光,你很喜欢珠宝。”
最后一句亦然变成了肯定句,这是事实,不然他也不会送给顾时那本关于珠宝历史传承的书籍,他一早就发现顾时对这些精美珠宝感兴趣了。
感受到手里沉甸甸的重量,是程景怀送给他的礼物,顾时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的犹豫,程景怀继续说:
“不要着急,阿时可以先试一试,失败了也无所谓,反正一切还早呢,现在阿时才高一,以后要是想走这条路,国内可以选择的高校也有很多。”
其实私心里,程景怀还是希望顾时最后会选择和他考同一所大学,不过既然小狐狸这么喜欢,那他也不是不能为了顾时把未来计划做出一点小改变,他记得另一所有设计类专业的大学和他选定的财经大学距离不远。如果到时候阿时还不满意,那他也可以等阿时选择了自己心仪的学院后,自己考去那里做研究生。
总归他是不希望顾时飞去离自己太远的地方,他始终认为,顾时待在他的身边就是最好的选择;一面他想要顾时按照他的想法走,一面他又想让顾时自己做每一个决定——这是目前程景怀最大的矛盾点,他始终找不到能平衡这两点的办法。
顾时开始按照程景怀的话思索:哥哥说得对,我还有时间做选择,现在学习一点珠宝设计的知识权当消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很轻易的说服了自己,他紧皱的眉头松开,拎着购物袋对程景怀说:
“好,谢谢哥哥,我会好好用这些工具的。”
程景怀满意了,然后就接过顾时手里的购物袋,往学校大门的方向走去:
“这一袋太重了,我帮阿时拎一段路。晚餐想吃什么?”
顾时习惯性的跟着他的思维走,不假思索的说:
“想吃小秋姐提过的海鲜炖!”
吃饱喝足再回去酒店,顾时感觉自己躺到在柔软床上后下一秒就能入睡,更别提程景怀还点了一点酒水,尝起来甜滋滋的,入喉才有酒精的辛辣感,很爽。
毕竟程景怀并不会告诉他酒精的后劲很足,只是当他贪杯的时候告诉他: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顾时此刻还有几分清醒,很顺利的跟着他走出餐厅,上了出租车后在轻微的晃动和颠簸中就觉得晕乎乎的了,脑袋磕在车窗上发出咚的一声,引得司机透过后视镜投来视线。
程景怀好像的扶着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旁若无人的拉过顾时的手,在掌心里把玩,轻声问:
“这么快就醉了?”
话语里藏着的幸灾乐祸是此时的顾时无法分辨的,单单是头靠在肩上并不舒服,他挪动身子整个靠在程景怀身上,嘴巴凑近了脖颈出,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艰难且诚实的回答:
“嗯…有点。”
说话还带着鼻音,听着更像小孩撒娇了。
亲密的举动和听不懂的语言打消了司机探究的视线,毕竟他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不会给客人闲聊打探**,将这对小情侣送到后就开车离开。
下了车顾时脚步都乱了,被程景怀半搂半抱的带上电梯,看着电梯门倒映的两人亲密过度的姿势,捡回几分清醒来,挣扎着站直了身体:
“谢谢哥哥,我自己、可以走。”
程景怀没强求,只是没松开揽着他腰的臂弯,进了房间又帮顾时把外套脱了,扶着他到沙发上,去倒杯水的功夫,顾时已经由坐姿变为躺姿,眼睛都闭上了。
感觉现在的场景似曾相识,不过不同的是,上一次的顾时是泡温泉跑晕了。
他坐下来,扶着顾时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哄小狐狸睁眼:
“阿时,喝点水再睡好不好?”
顾时嘟囔一声,慢慢睁开眼睛,被他水喂到了嘴边,张嘴贴着杯沿小口小口的喝水。程景怀扶着他的头没让他呛着,眼睛垂落看着他被水浸湿到红润的唇瓣,只可惜这个角度看不见小舌头。
一杯水喝了一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程景怀只好暂且停下喂水的动作,拿出手机来,是程景念的电话。
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顾时,处于一点炫耀的心态,他接通了电话,随意的:
“喂?有事?”
程景念:[没事还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哥,你去哪儿玩了?这么久连个消息都没有,连刘姨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程景怀没什么心思匀给弟弟,很冷淡且直接的说:
“我去哪里不需要给你报备。”
然后用指腹挂了一下顾时的唇瓣,那点透明的水渍很快被擦干净,他却仿佛不知道,专心的按着饱满的唇瓣摩挲来摩挲去,直到顾时转过头去,侧脸贴着他的腿蹭了蹭,酥麻的痒意才让他回神,有功夫去回一句:
“你刚刚说什么?”
程景念一时间被这句话噎住,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将自己阴阳怪气的话又说一遍:
“你该不会是带着你那个女朋友出去鬼混了吧?哥,虽说咱快成年了,但也不用玩这么大吧?上回你在爸妈面前说没谈恋爱,我才不信呢。”
幼稚的发言,程景怀只当是一阵不愉快的风从耳边经过,掀不起波澜,将手机免提了放在沙发上,随口道:
“随便你怎么说,还有别的事吗?”
他说完就放轻松动作将顾时的衣服脱掉,与浴室浸湿了毛巾拿过来,给顾时擦擦脸和手,温柔的毛巾和皮肤接触很舒服,顾时微微眯起眼睛,当被擦到脖颈的时候还微微抬头,方便他擦后面。
程景怀被他享受的小表情逗笑了,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装醉的是不是?故意让我伺候你?”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接收到一点声音,模糊不清,只能听到语气温柔,程景念顿了顿,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哥,你到底去哪了?身边还真带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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